阿爵,我梦见你开枪射杀我……
当二人重返办公室后,即刻便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今晚尚有一场新品发布会,故此日程格外紧凑。
慕妤前来汇报时,晚柠耐着性子聆听。
随后,顾霆琛将晚柠的手机送至,令她欣喜不已。
开机后,微信里传来奶奶的语音留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幸亏只是电池故障,否则她定会懊悔莫及。
待顾霆琛离去,晚柠难掩喜悦之情,径直扑入战司爵怀中,双手捧起他俊朗的脸庞,连亲数下,随后附耳低语:
谢晚柠:“谢谢你,老公。”
战司爵深知自家小女人易感满足,于是紧紧拥她入怀,大掌轻抚其背,温言细语:
战司爵:“小事一桩,只要你快乐就好。”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外响起叩击之声,晚柠连忙起身归位。
战司爵则沉声道:
战司爵:“进!”
钟离步入室内,立于一侧汇报项目进展。
晚柠却无心工作,拿起新手机径直向外走去。
她独自登上顶楼,在吧台内准备咖啡。
宋母关切询问:
白婉若:“你不忙吗?”
晚柠轻叹一声:
谢晚柠:“想歇息片刻,实在有些疲惫。”
宋母知她素来坚韧,此时定有隐情,遂关切道:
白婉若:“可是身体不适?”
晚柠坦诚相告:
谢晚柠:“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觉身心俱疲。”
店内顾客众多,待她做好咖啡,为免打扰姑妈工作,便返回楼下继续处理文件。
直至午后,她仍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书之中,手腕酸痛不已。
瞥见战司爵前往其他部门巡视,她瞅准时机,悄然离开。
然而,即便有保镖随行,刚踏入大厅,便见西门淮川早已等候多时。
晚柠欲避开,却被对方察觉。西门淮川快步趋前:“柠儿,为何近来总是躲避我?难道是因西门彦阳那小子给你添麻烦了?”
晚柠轻叹:
谢晚柠:“西门彦阳一切安好,请您不要再纠缠我了,我真的不是您与霁禾的女儿。”
言罢,径自向前走去。
西门淮川试图接近,却被保镖阻拦。步出大厦,骤然间倾盆大雨。
晚柠未带伞具,只得伫立门廊,闭目倾听雨声。
阴郁的天气似乎契合了她此刻的心境。她缓缓旋转于屋檐之下,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人。
她的舞姿与霁禾如此相似,引得西门淮川陷入往昔回忆。
每当霁禾心情起伏不定时,便会以舞蹈宣泄情绪,而今晚柠亦如是。
正当她沉浸其中,不慎踩空台阶,保镖大惊失色,高呼:“少夫人!”
她虽迅速稳住身形,却扭伤了脚踝。坐于台阶之上,轻轻揉搓受伤处,不禁回想起曾经坚强的自己。
尽管脚踝之痛微不足道,但她仍蜷缩在那里,将脸埋于膝盖间,低声啜泣。
西门淮川目睹此景,内心亦感酸楚,欲上前关怀,无奈保镖阻挠。
他只得远距离询问:“柠儿,你没事吧?”
晚柠未予回应,唯有无声泪流。
保镖见状,立即致电钟离通报情况。
彼时,钟离正陪同战司爵在技术部检查工作,闻讯后,即刻汇报:“少夫人在公司门口,似乎在哭泣。”
战司爵听罢,立刻放下手中事务,火速赶往一楼大厅,片刻不敢耽搁。
……
当战司爵匆匆赶到时,只见晚柠仍蜷缩于原地,那娇小无助的身影令人不由心生怜惜。
他快步上前,晚柠听闻熟悉的脚步声,急忙拭去脸上的泪痕。
无疑,是身边的保镖向他通报了这一切。
她抬起头,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眼眶微红,战司爵高大的身影遮挡了部分光线,俯身轻声询问:
战司爵:“晚晚,发生什么事了?”
同时尝试着将她扶起。
晚柠仰望他,满目委屈,缓缓启唇:
谢晚柠:“我站不起来了。”
话音未落,战司爵心中一紧,立即追问:
战司爵:“具体是怎么回事?”
谢晚柠:“我……”
晚柠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启齿。
战司爵:“你尽管说,没关系的。”
见她欲言又止,战司爵更加焦急。
谢晚柠:“我肚子疼的有些厉害……”
她鼓足勇气道出实情。
闻言,战司爵迅速将她扶起,却见她裙摆处已染上了一片刺目的鲜红,顿时令在场众人面色凝重。
钟离连忙报告:
钟离:“少夫人,您出血了。”
战司爵闻言,低头查看,见状更是心急如焚,当即小心翼翼地将晚柠横抱而起。
钟离迅速启动车辆,而南宫淮川亦指挥特助驾车紧跟其后,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他目睹晚柠流血,心中同样充满担忧。
妇产科内,云朵为晚柠进行了简单的治疗,语气中带着责备:
云朵:“Angel,你应该清楚,作为一名孕妇,心情如此压抑极易导致流产。你自己也是医生,不可能不明白这些道理。”
晚柠缓缓起身,站稳后,面容上依旧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忧郁:
谢晚柠:“你知道的,为何我会这般低落。”
云朵:“可是你这样,只会让我们更加担忧。”
云朵满含关切地说道。
晚柠却未停留,径直向办公室外走去。
云朵急忙上前想要搀扶,却被她轻轻拒绝。
此刻的晚柠显得格外虚弱,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战司爵正焦急地守候在外。
见状,他迅速将她抱起,安置在轮椅上。
云朵补充道:
云朵:“战先生,若真为她的身体着想,就不该让她再处理工作上的事了。这次还算幸运,但下次未必。回去后,最好静养一个月,无论多么重要的事务,都应暂时放下。”
言毕,云朵返回办公室,轻轻掩上门扉。
面对这位情同手足的挚友,她又怎能不心焦如焚?从医多年,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无力,竟无法挽救她于水火之中。
念及此,云朵不由得蹲下身来,泪如雨下。
晚柠听见办公室内传来的哭声,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明白这一切皆因自己而起。
一旁的战司爵听到医生的话,立刻严肃地对她说道:
战司爵:“晚晚,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工作的事必须放下。公司有我和你哥哥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晚柠闻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操控轮椅准备离开。
恰在此时,一名女子迎面而来,目光落在轮椅上的女孩身上。
“你是小柠吗?”见她额间的曼珠沙华印记,女子这才鼓起勇气询问。
她身旁,似是其丈夫的男人亦关切地问道:“晚柠,你的腿怎么了?”
晚柠停下轮椅,回过头望向战司爵,轻声问道:
谢晚柠:“你认识他们吗?”
战司爵闻言微愣,反问道:。
战司爵:“你不记得了?”
晚柠轻轻点头,目光转向眼前这对陌生男女:
谢晚柠:“二位是……”
王梦娜难掩激动之情:“小柠,我是梦娜啊,这是我的丈夫陆明。你不记得我们了吗?也是,自从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
晚柠眉头微蹙,渐渐认出了对方可能是自己昔日的同学,她语气略显生硬地解释道:
谢晚柠:“抱歉,我遭遇了一场车祸,许多往事都记不清了。”
王梦娜快步上前,蹲在晚柠身前,眼中满是关切:“你的腿怎么了?也受伤了吗?”
晚柠微微一笑,试图安抚对方:
谢晚柠:“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并无大碍。你今天是来做孕检的吧?”
见王梦娜确认了她的状况后稍稍松了口气,这才缓缓起身,轻声回应:“嗯,我是来这儿做孕检的。你也怀孕了吗?”
毕竟这里是妇产科,若只是扭伤脚踝,实在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小柠,你等我一下,我检查完咱们再好好聊聊。”
待晚柠轻轻点头应允后,她便随丈夫步入了检查室。
战司爵语气淡然地开口:
战司爵:“那位,应该是你的高中同学吧?”
晚柠微微颔首,心中默许了他的猜测。
不久,张嫂送来了一套洁净的衣物。
晚柠步入洗手间更换完毕后,由张嫂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
战司爵见状,深知她此次伤得不轻,便亲自陪同她前往骨科做进一步检查,并在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后,方才真正放下心来。
当一切准备妥当,众人一同离开了医院,在附近的餐馆里落座。
晚柠注意到梦娜夫妇显得局促不安,他们的衣着朴素,显然并不习惯这样的高档场所。
战司爵所选的这家餐馆对他们来说确实过于奢侈。
晚柠体贴地将菜单递给了梦娜,后者接过,目光在那些昂贵的价格上停留片刻,眉头不禁微皱。
陆明则礼貌地将菜单递还给战司爵,略显尴尬地说:“你们点吧,我们都行。”
晚柠轻声点了数道菜肴:
谢晚柠:“宫保鸡丁,红烧肘子,清蒸鲈鱼,烤全羊,川汁鸭掌,贵妃鸡,桂花鱼翅,山药炒木耳,蒜蓉花菜,松鼠桂鱼。再来一份莲子羹和鲫鱼豆腐汤。”
她看向战司爵,他随即吩咐服务员:
战司爵:“就这些吧。”
服务员恭敬地退下,见状,晚柠立刻用法语小声对战司爵说:
谢晚柠:“阿爵,我去结账,你在这里等我。”
然而,战司爵并未同意她单独行动,严肃地说道:
战司爵:“我带晚晚去趟洗手间,你们随意些。”
王梦娜紧张地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温水。
待二人离去后,夫妇俩连忙叫住服务员,询问餐费。
得知战司爵已先行支付,陆明摇了摇头表示无需其他服务。
待服务员离开,陆明低声道:“老婆,晚柠还是像以前那样,总是悄悄买单。她赚钱不易,我们一会儿还是把饭钱给他们吧。”王梦娜点头同意。
当他们回到座位时,晚柠为了缓解气氛,微笑道:
谢晚柠:“梦娜,一会儿你请我喝杯奶茶吧,就当作抵消这顿饭钱。”
王梦娜虽觉歉意,但仍笑着答应:“当然可以,不过这样恐怕还不够呢。”
此时,服务员开始上菜,晚柠注意到高湛正与一名年轻女子共进晚餐,似乎是某家千金。
她随即在手机上下单了一份莲子羹,那是高湛最爱的食物。
服务员将莲子羹送至高湛面前,后者不解地问:
高湛:“我们没点这个,是不是送错了?”
服务员指了指晚柠,解释道:“是那位小姐为您点的。”
高湛闻言,微微一怔,但并未多言。
这时,坐在一旁的姚忧亦不满地说道:“她就是你口中那个女人?看来也不怎么样嘛,现在不是正陪着别人吃饭。”
高湛面色一沉,严厉地回应:
高湛:“不许你这么评价她,她和战少在一起有她的苦衷。”
姚忧亦却不以为然:“我看她是乐在其中吧。”
说罢,她端起手中的红酒杯,径直走向晚柠。
“战夫人,能否赏个脸与我共饮一杯?”
晚柠不解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转头询问战司爵。
战司爵淡淡地回答:
战司爵:“这是姚笛的女儿,姚忧亦。”
晚柠顿时明白过来,但她并不打算给对方任何面子,冷声道:
谢晚柠:“姚小姐,我和你不熟。”
正当此时,书熠随父亲步入餐厅,一眼便看到了晚柠,兴奋地挣脱父亲的手,大喊着“娘亲”,飞奔向她,晚柠下意识地将孩子搂入怀中。
姚忧亦见状,讥讽道:“战少,没想到你的头上已是绿意盎然,还能忍受吗?”
战司爵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令姚忧亦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书熠听到这话,立刻推了她一把:
崔书熠:“阿姨,你真讨厌!”
晚柠闻言,不禁笑了起来:
谢晚柠:“姚小姐,你看,连小孩子都不喜欢你,你还敢在我面前晃荡。”
姚忧亦恼羞成怒,竟拿起晚柠面前的鲫鱼汤泼向书熠,晚柠迅速将孩子护在怀中,滚烫的汤汁却溅到了她的右手上,肌肤瞬间泛红。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愤怒,尤其是战司爵、崔时樾以及高湛,纷纷上前查看晚柠的伤势。
晚柠扶着桌子站稳,毫不犹豫地抬起手,重重地掴在姚忧亦的脸上,厉声道:
谢晚柠:“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当高湛疾步走来,粗暴地将姚忧亦推倒在地,那杯红酒也随之倾洒,染红了她的衣衫。
这是她首次这般狼狈不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对着谢晚柠掷下狠话:
“你们竟敢如此欺侮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言毕,她迅速回到座位抓起手提包,仓皇逃离现场。
高湛的目光随之落在她那被酒液烫伤的手背上,只见上面已冒出些许水泡,显然疼痛难忍。
钟离迅速取来医药箱,谢晚柠接过,从箱内抽出一枚银针,轻巧地挑破手背上的水泡,再用棉签轻轻挤压,引出积液。
接着,她往伤口处喷了些许消毒水,全程面无表情,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楚。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那该有多疼啊!她却连一声呻吟都未发出。
最后,是战司爵为她轻轻涂上了烫伤膏。
待一切处理完毕,谢晚柠将医药箱递还给钟离,淡淡说道:
谢晚柠:“团子,阿姨今日有事,快去陪你父亲吃饭吧。”
崔时樾见状,忍不住关切询问:
崔时樾:“你真没事吗?”
她轻轻摇头,示意无妨,崔时樾这才带着书熠离去,前往预定的座位。
战司爵则面色不悦地警告高湛:
战司爵:“管好你的女人!”
然而,谢晚柠对此并不在意,她对高湛的感情早已淡漠,如今只剩下了几分愧疚。
高湛急忙解释:
高湛:“柠儿,她并非我的女人,只是父母为我安排的相亲对象罢了。”
谢晚柠淡然回应:
谢晚柠:“高先生,此事与我无关,无需向我解释。还请您别打扰我用餐的心情。”
说罢,她转向王梦娜,温柔说道:
谢晚柠:“梦娜,我真的没事,不必担心,快吃吧!”
说着,她将一碗莲子羹轻轻推至王梦娜面前。
后者惊喜道:“小柠,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高湛误以为谢晚柠是因吃醋才态度冷漠,只得心灰意冷地离开了餐厅。
陆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真是你的孩子吗?”
谢晚柠摇头解释:
谢晚柠:“我和阿爵的孩子还在家里呢,那孩子没了母亲,就把我当做了他的妈妈。”
王梦娜似是认出了刚才那位男子,问道:“小柠,那人是崔时樾吗?”
谢晚柠点头确认:
谢晚柠:“你也认识他?”
“是啊,我们曾是同学。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个孩子?”王梦娜好奇追问,谢晚柠则装作不知情,摇了摇头,接着她继续追问道:“对了,你和战先生的孩子多大了?”
王梦娜对此更为好奇,战司爵则冷冷答道:
战司爵:“五个月大。”
“你怎么又怀上了,会不会太早了点,你身体受得了吗?”王梦娜关切道。
谢晚柠:“无碍!”
谢晚柠淡然回应。
谢晚柠:“咱们以前关系是不是很好啊?”
“嗯,那时我、贾慧慧还有你,我们三个在一中的时候关系特别好,可惜后来高考失利,没能一起进入A大。那你呢,考上了吗?”王梦娜与谢晚柠已失联四年,不知她这些年去了何处求学。
谢晚柠:“算是考上了吧!”
谢晚柠含糊其辞。
“啊?怎么算考上?”王梦娜不解地问。
战司爵替谢晚柠解释道:
战司爵:“她本科是在欧洲设计贵族学院读的,硕士在普罗旺斯大学,博士则是在帝京大学。”
当王梦娜投来羡慕的目光时,她开口问道:“那你现在应该还是学生吧?我今年才本科毕业呢!”
晚柠微微一笑:
谢晚柠:“我本硕博连读,学制压缩到了四年,今年已经毕业了。”
“那你真是厉害啊!不愧是我们班的学霸!”王梦娜由衷赞叹。
谢晚柠:“那你丈夫做什么的?”
晚柠好奇地问。
王梦娜笑着回答:“他是工人。”
她皱起眉头:
谢晚柠:“那你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上大一的时候遇到他,他的真诚打动了我。虽然父母起初反对,但他家对我很重视,按照我父母的要求给了十八万八的彩礼。不过我们还没领结婚证,只办了酒席。”王梦娜反问道:“你们呢?”
谢晚柠:“我和他是先领证再办酒席的。”
晚柠淡淡地说。
“我爸妈怕我以后跟他合不来,让我先别急着领证。”
王梦娜坦诚相告,晚柠则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谢晚柠:“你都已经有孩子了,应该尽快去领证啊!”
陆明心情沉重,接过话道:“晚柠,你忘了娜娜有心脏病,所以我们暂时不能要孩子,这次去是想看看有什么保守治疗方案。”
王梦娜脸上闪过一丝哀伤,转而问晚柠:“小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谢晚柠:“作为母亲,我当然舍不得放弃自己的孩子。无论身体状况如何,我都会尝试留下她,哪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宁愿与孩子一同离去……”
晚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战司爵打断了:
战司爵:“晚晚,你不许有这样的想法。”
他将一碗温热的鲫鱼汤放在晚柠面前,温柔地叮嘱:
战司爵:“快喝点汤。”
晚柠听话地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战司爵却严厉地看向陆明:
战司爵:“陆夫人,别听晚晚的,你们要按自己的决定来。毕竟这是你们两人的事,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陆明追问:“战先生,如果你的妻子也有这样的情况,你会让她生孩子吗?”
战司爵:“不会!当初晚晚骗我说她不能生孩子,我当时只觉得只要她在我身边,有没有孩子并不重要。后来才知道,这丫头居然骗我。”
说到这儿,战司爵依旧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晚柠放下空碗,笑容灿烂:
谢晚柠:“我不是说过吗?我只给我心爱的人生孩子,不爱的人自然做不到这一步。”
战司爵:“是啊,我家晚晚爱的人是我。”
战司爵接过她的话,给她夹了些肘子肉。
晚柠最爱这家的肘子肉,于是大口吃了起来,完全不顾形象。
战司爵见状也跟着改变了优雅的用餐习惯,大口吃了一块肘子肉。
这一幕让陆明感到轻松不少,他似乎找到了方向。
晚柠嚼着肉,接着说道:
谢晚柠:“梦娜,我也曾失去过一个孩子,那种感觉男人可能永远也无法体会,真的很痛,痛到仿佛要窒息,却又无法落泪。所以,能把你的检查报告给我看看吗?”
王梦娜带着疑惑,从包中取出检查报告递给晚柠。
晚柠仔细看过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令对面两人困惑不已:“小柠,你确定能看懂吗?”
战司爵解释道:
战司爵:“她是医生,这些报告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异口同声地问:“有办法吗?”
晚柠将检查报告还给王梦娜,拿起新手机给云朵发了条信息。
云朵对这种病例更加熟悉,在她手中成功保胎的例子已有上百例。
很快,云朵回复了消息,建议王女士挂她的专家号,并承诺下午加个号为她诊治。
……
晚柠带着歉意轻声道:
谢晚柠:“抱歉,这个病例我确实接手过,并为其实施了搭桥手术。但现在我较少关注这类病情,因此我会将您推荐给我的一位好姐妹,她是妇产科的权威,比我更为专业,相信她能够给予您帮助。”
言罢,她轻轻点开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到了云朵的联系方式展示给王梦娜。
梦娜急忙拿起自己的手机,仔细记录下号码,随即说道:“谢谢您,晚柠,我能添加您的联系方式吗?”
晚柠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回答:
谢晚柠:“用我之前的号码就可以联系到我。”
她的婉拒让一旁的战司爵颇感意外,原本他还以为晚柠会亲自接手这位患者的治疗。
谢晚柠:“对了,我已经和云朵沟通过了,您可以今天下午直接去华济医院找她。”
当陆明得知云朵的专家号需支付两千块钱时,面露难色。
这一幕被晚柠看在眼里,不由为梦娜感到心疼。
于是,她再次给云朵发去了信息,请她适当减免挂号费用,并为这对夫妇预留了一个贫困救助的名额——显然,如此高昂的医疗费用对他们而言实在是难以承受。
谢晚柠:“不用担心医药费的问题,我已经让云朵帮你申请了贫困救助名额,费用和公立医院一样,还能报销。”
王梦娜未曾想到晚柠竟如此细心体贴,不禁急忙道谢:“小柠,真的太感谢你了。”
一旁的战司爵心中却颇不是滋味,暗自思量这个男人简直是无能之极,连妻子的医药费都承担不起,实在不配为人夫。
晚柠注意到战司爵的目光,便吩咐服务员上了一份米饭,并取来一个小碗,细心地为战司爵盛满一碗后,才开始为自己盛饭。
战司爵留意到她的食量似乎比过去大了许多,一小碗饭吃得干干净净,而以往她往往只能吃一点点。
晚柠感受到他的关切,便解释道:
谢晚柠:“你忘了?我以前可是模特,必须严格控制体重。现在身为母亲,自然不能再那么苛求自己。”
战司爵眉头微蹙:
战司爵:“但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怎么刻意节食,只是吃得比较少罢了。”
谢晚柠:“快吃吧,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一会送我回家,我想先休息一会儿,到时候再来接我去会场就行。”
晚柠催促道,战司爵闻言连忙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王梦娜好奇地问道:“小柠,你现在是在华济医院当医生吗?”
谢晚柠:“我现在已经不做医生了,平日里就在家里画画,以此维持生活。”
晚柠淡淡地说。
“那你丈夫呢?”
谢晚柠:“他在一家小公司担任小领导,家里的开销全靠他。我如今怀着孩子,无法工作,所以经济重担都落在他一人肩上。”
“那倒也是,我家的情况也差不多,主要靠我老公挣钱养家,再加上公婆偶尔补贴一些。”
谢晚柠:“嗯,我们这边还算好些,我和他挣的钱足够养活全家,无需公婆帮忙。”
午餐过后,战司爵并未立即送晚柠回家,而是让她在办公室内的休息室小憩。
员工们前来汇报工作时,皆是轻手轻脚,生怕打扰到正在休息的谢总。
……
正当晚柠正沉浸在梦乡之际,战司爵办公桌上静置的手机突然响起。
来电的是罗尔斯特家族的老夫人,她希望与苏玥会面;与此同时,罗尔斯特·艾文亦已抵达华国,并表达了同样的愿望。
战司爵自是不会轻易让苏玥独自前往。卧室内的晚柠被外面的声响惊醒,身着睡衣便匆匆走出,脸色苍白如雪。
战司爵见状,满心怜惜地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晚柠轻倚在他的肩头,声音虚弱却坚定:
谢晚柠:“带上殷家的族徽,罗尔斯特家族的人自不会为难你。”
感受到她的关心,战司爵心头一暖,温柔地抱住她,轻声道:
战司爵:“好了,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晚柠将他的大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调皮地笑道:
谢晚柠:“宝宝刚才动了。”
战司爵感受到那细微的胎动,心头却依然沉甸甸的:
战司爵:“晚晚,是不是我让你受累了?”
晚柠急忙摇头:
谢晚柠:“没有那么疼。”
为了宽慰他,晚柠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薄唇上轻轻一吻。
战司爵感受到她唇瓣的温软,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此时的晚柠已是脸颊绯红,战司爵不禁打趣道:
战司爵:“晚晚,咱们都相处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呢?”
当她娇哼一声,伸手示意时,战司爵便从上锁的抽屉中输入密码,取出殷家族长的族徽。
晚柠接过来,轻轻扣在战司爵胸前的小领口处,以此宣示他的身份。
战司爵眉头微蹙,问道:
战司爵:“他们可是欧洲的大世家,你确定殷家在他们面前有足够的影响力吗?”
晚柠嫣然一笑,轻柔地埋首于他的怀中,娇嗔道:
谢晚柠:“战先生尽管放心去做,无论何事,我都会为你撑腰。”
她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是钟离的声音:
钟离:“战总,谢总,罗尔斯特家族的人到了。”
谢晚柠:“我去换套衣服,你……”
晚柠的话还未说完,便感到男人在她白皙的颈项与锁骨间留下一片片绯红。
她轻呼一声,嗔怪道:
谢晚柠:“轻点,你弄疼我了。”
闻言,他才缓缓松开她。
待晚柠回房更换衣物时,战司爵已端坐沙发,接待来访的客人。
罗尔斯特家族一行人进门,见战司爵胸前佩戴的殷家族徽,虽心有不甘,仍由罗尔斯特夫人带领行礼。
唯有罗尔斯特·史蒂文满脸不悦,直至被他奶奶呵斥:
“不得对殷家人无礼!”这才勉强行礼。
三人落座后,罗尔斯特老夫人环视四周,问道:“苏小姐呢?”
战司爵冷声回应:
战司爵:“我夫人正在休息,你们找她有何贵干?”
“这是我们家族与苏小姐之间的事,战先生无权干涉……”老夫人话未说完,卧室门已打开。
晚柠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一头短发如雪,声音坚定地打断道:
谢晚柠:“阿爵,是我的丈夫!我已将一切托付于他,有何不可?别忘了,我早已是他的人!”
此言一出,罗尔斯特·艾文面色铁青,怒声道:“若你不愿嫁入罗尔斯特家族,为何要救我儿,还接受他赠予的少主族徽?”
晚柠操控轮椅靠近战司爵,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语气郑重地解释:
谢晚柠:“史蒂文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此事。我谢晚柠从未接受过您任何馈赠,除了应有的医疗费用外,并无他物。”
史蒂文再次强调道:“你临行前,我亲手交予你的。难道你以为我会欺骗你不成?”
晚柠冷静地反问:
谢晚柠:“那么当时我对你说的是什么?”
史蒂文显得有些支吾:“你说‘你有心悦之人’……并且你已有了想要共度余生的人,让我不要再打扰你的生活。你还把族徽放回我的掌心,随后便去收拾行李。我见状,便将族徽放进你挂在衣架上的连衣裙口袋里,然后离开了。那间房只有你一人居住,那条碎花裙难道不是你的吗?”
战司爵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
晚柠确实未曾收下他的礼物,并且她已表明自己心有所属,更糟糕的是,她还失去了部分记忆,想要找回族徽恐怕不易。
战司爵:“若真想找回族徽,恐怕得等到晚柠的记忆完全恢复才行。”
他话音未落,晚柠便感到一阵头痛袭来。
战司爵立刻紧张起来,轻声安慰道:
战司爵:“晚柠,听话,别想了,否则你会更加难受。”
此时,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在罗尔斯特庄园的前院,她将口袋中的族徽交给了一个名叫戴安娜的女孩。
她喘着粗气,虚弱地开口:
谢晚柠:“我似乎将族徽交给了一个叫……戴安娜……”
她极为不适,随即又问道:
谢晚柠:“史蒂文先生,您认识她吗?”
“认识,我这就联系她。”史蒂文迅速行动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钟离提着一个饭盒走进来:
钟离:“少夫人,这是夫人让张嫂特意为您准备的鸡汤,您应该喝一些补补身子。”
说罢,他将饭盒放在餐桌上。
尽管晚柠此刻十分难受,但她也不愿辜负战母的心意。
于是,她操控着轮椅来到餐桌前,打开饭盒。
所幸鸡汤的味道并不浓重,她小心翼翼地倒了一小碗,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品尝。
味道不错,她还吃了些鸡肉。
看到这一幕,战司爵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许,毕竟能吃点东西总是好的。
很快,戴安娜便被带到了他们面前。
……
晚柠在战司爵的扶持下,缓缓坐在他身旁。
众人目光聚焦于她右脚踝上的白色石膏,而戴安娜则紧张地站立一旁。
晚柠语气冷冽,直视着戴安娜问道:
谢晚柠:“戴小姐,当初我确实交给了你一件东西,对吧?”
戴安娜迟疑地点了点头,从包里取出罗尔斯特家族的少主族徽,将其置于桌面。
罗尔斯特·史蒂文见状,愤怒地拍了拍桌子:“原来是你假借柠之名宣称自己是我的未婚妻!”
戴安娜畏惧地低下头,试图辩解:“这是她给我的,可我并不知道……”
战司爵打断了她,严厉地说道:
战司爵:“晚晚是要你归还给罗尔斯特·史蒂文的,你可知你的行为给她带来了多少麻烦?”
晚柠接过话茬:
谢晚柠:“老夫人,罗尔斯特族长,既然误会已经澄清,请你们回去吧。”
她向一旁的顾霆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顾霆琛:“请吧。”
罗尔斯特·艾文不甘心地追问:“你真的不愿嫁入我们罗尔斯特家族吗?”
战司爵坚定地回应:
战司爵:“晚晚是我的女人,也是我孩子的母亲,怎么可能让她嫁给你儿子。”
随后,顾霆琛将罗尔斯特家族的人带离了现场,只留下一室寂静。
待众人离去后,晚柠笑容满面地捧起战司爵的脸,娇嗔道:
谢晚柠:“我真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战司爵露出欣慰的笑容:
战司爵:“我相信我的晚晚,况且你也已明确拒绝了他,甚至没有接受他的礼物。”
他继续追问:
战司爵:“为何罗尔斯特家族的人见到殷家的族徽也会如此恭敬?”
谢晚柠:“不告诉你!”
晚柠调皮地回应。
战司爵怎肯罢休,轻吻她的唇瓣,故意咬了一口,惹得晚柠轻呼一声,抬手抚着被咬的地方,嗔怪道:
谢晚柠:“又咬我,属狗的吗?痛死了。”
她刚欲起身,却被战司爵重新揽入怀中,大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
晚柠本就怕痒,顿时笑声四溢,充斥整个办公室。
战司爵再次问道:
战司爵:“说不说?”
谢晚柠:“哈哈哈……我……哈哈哈……说。”
晚柠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直到此时,战司爵才松开手,但仍紧紧环住她的腰,以防她再度逃避。
她坦白道:
谢晚柠:“我也不清楚。”
战司爵以为她还在撒谎,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沉声命令:
战司爵:“快点,老实交代!”
谢晚柠:“我真的不知道。”
晚柠诚恳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无辜。
见她如此真诚,战司爵意识到她或许真的不记得那段往事,便不再追究。
……
就在这一瞬间,顾霆琛匆匆赶来禀报:
顾霆琛:“小姐,姚忧亦她……已经去世了。”
晚柠闻讯,心头猛地一震,双目圆睁,怔怔地注视着怀中的男子。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动弹不得。
战司爵:“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严厉地质问。
顾霆琛:“据说是在驾车归家途中,不慎连人带车坠入了深海。”
顾霆琛如实相告,晚柠眉头紧锁:
谢晚柠:“这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顾霆琛站在一侧,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霆琛:“小姐,目前还没有线索。”
晚柠凝视着手背那片泛红的烫伤痕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悲凉。
这不过是一处轻微的创伤,何至于要人性命?战司爵注意到她手背上的伤痕,冷哼一声:
战司爵:“这是咎由自取!只怕是作恶多端,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晚柠低语:
谢晚柠:“阿爵,这件事真的与你无关吗?”
战司爵的心骤然一紧:
战司爵:“晚晚,难道你不相信我?”
谢晚柠:“但她毕竟只是伤了我而已,并非罪无可恕。”
晚柠不无怜悯地说道。
顾霆琛立刻接话:
顾霆琛:“小姐,我猜测这可能是高家或崔家所为。目前,除了他们,再无人知晓您受伤之事。”
晚柠微微颔首,从战司爵怀中挣脱,坐回沙发上,俯身倚着柔软的扶手,陷入沉思。
顾霆琛见状,悄然退出房间。
战司爵轻抚她背脊,试图安慰,然而晚柠却感到此事多半与身边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崔时樾虽心机深沉,但手段尚不至于如此残忍;而高湛,她则一无所知。
战司爵再次开口解释:
战司爵:“晚晚,我真的与此事无关!”
晚柠听罢,渐渐回过神来,语气平和地说:
谢晚柠:“她年纪轻轻,家中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遭遇此等变故,她的父母该如何承受?再说,无论谁是幕后黑手,都显得太过分了。我不过受了些皮肉之苦,何必夺人性命?”
战司爵:“晚晚,她竟敢伤你至此,要她性命已是手下留情!”
战司爵冷冷地回应。
晚柠看着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子,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
她赤足褪下拖鞋,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膝盖。
战司爵察觉到她的恐惧,忙上前安抚:
战司爵:“晚晚,你无需惧怕我,我又怎会舍得伤害你?”
晚柠此刻却抗拒着他,厉声道:
谢晚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战司爵无奈,只得返回办公桌前继续工作。
而晚柠,则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中,不知不觉间,竟靠着沙发扶手沉沉睡去。
钟离前来汇报工作时,见状轻声提醒:
钟离:“战总,少夫人睡着了。”
战司爵闻声,迅速走到她身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进卧室,安置妥当。
待他重回办公桌旁,钟离见状轻叹:
钟离:“少夫人近来似乎越发虚弱,以前她白天工作时从未有过困意,如今即便有声响也难以将她唤醒。”
战司爵接过文件,面无表情地道:
战司爵:“你先出去吧!”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她不愿言说,怕他担忧罢了。
钟离恭敬地退下,留下他独自处理事务。
……
不知过了多久,晚柠从一场噩梦中猛然惊醒,她紧紧抱住双膝,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
那可怕的梦境仍历历在目——战司爵只对她手中的东西感兴趣,在得到后竟毫不留情地对她下手,甚至连他们的孩子也不放过……稍微平复心情后,她撑着拐杖缓缓走向办公室。
战司爵见状立刻上前搀扶,却被她冷冷地打断:
谢晚柠:“别碰我!”
这一句话如同利刃,深深刺痛了战司爵的心。
他眉头紧锁,难道她仍然认为那件事是自己所为?晚柠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饮尽,这才稍稍平息了内心的波澜。
男人不满地质问:
战司爵:“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她的嗓子因喝水而舒缓了些许,但仍感到疲惫不堪,正欲返回房间之时,却被战司爵一把揽入怀中。
他知道,若不解决此事,她便会一直疏远自己。
晚柠此刻身体虚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她疲惫地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
男人将她安置在沙发上,紧紧拥抱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战司爵:“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让你生气了?可是姚忧亦的死真的与我无关。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我?”
谢晚柠:“是不是你做的,根本不重要。”
晚柠淡淡地回应道。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钟离:“战总,西门彦阳先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少夫人,见吗?”
#战司爵:“不见!”
战司爵果断拒绝,钟离感受到室内气氛不对,连忙将西门彦阳请离了帝国集团。
战司爵:“他为何来找你?”
战司爵刚问出口,晚柠的手机便突然响起。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走到办公桌前接听电话,只听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小姐,按照您的指示,事情已办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战司爵:“你是谁?”
战司爵厉声质问,对方却迅速挂断了电话。
随即,他带着满腔怒火回到晚柠身旁,质问道:
战司爵:“刚才那人是谁?”
晚柠不悦地回答:
谢晚柠:“电话是你接的,我怎会知道他是谁!”
战司爵此刻怒气冲冲,声音低沉地质问:
战司爵:“你现在就是用这种态度对我吗?”
晚柠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机,迅速拨通了方才那个来自海外的号码。
电话那头无人接听,她便编辑了一条短信:
“我是晚柠。”
很快,对方回拨过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小姐,刚才谁接了您的电话?”
谢晚柠:“尹阔,是我的丈夫。姐姐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晚柠语气冰冷地问道。
“小姐,请您放心,大小姐那边我们已经安排了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绝不会有差池。请您相信我的能力。”那人语气坚定地保证道。
谢晚柠:“好,记住,别让姐姐察觉到你们的存在!”
晚柠冷冷地下达指示。
“遵命,小姐!”
说完,她果断挂断了电话。
谢晚柠:“现在明白了吧?”
晚柠面带愠色地说着,正欲起身离开,却被战司爵再次拥入怀中:
战司爵:“我没有允许你走,你就不能走!”
谢晚柠:“战司爵,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晚柠不服气地反驳。
战司爵:“你是我妻子,自然得看紧一些。”
谢晚柠:“可是,你这样只会让我离你越来越远!”
晚柠不自觉地说出了心里话,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听到这话,战司爵眉头紧锁,语气严厉:
战司爵:“晚晚,不许有这种想法。”
晚柠放下手,抬起眸子望向他,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谢晚柠:“阿爵,将来你会做出伤害我的事吗?”
战司爵温柔地注视着她,轻抚她脸颊:
战司爵:“晚晚,相信我,我绝不会伤害你。”
谢晚柠:“我真的能信任你吗?”
她那双湛蓝的眼眸中泛起了泪光,生怕那个梦会成真。
战司爵心疼地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战司爵:“宝贝,你当然可以信任我!”
闻言,晚柠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将脸埋在他脖颈间,放声哭泣,哽咽着述说着刚才的梦境:
谢晚柠:“我刚刚梦见你不让我见我们的孩子,甚至还开枪射杀我……”
这时,战司爵才注意到她身上睡衣的湿润,原来她做了噩梦,难怪之前对她态度恶劣。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战司爵:“晚晚,别怕,那只是个梦,梦都是相反的,我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战司爵深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道理,这或许是她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捂住腹部,眉头紧锁,抽泣着说:
谢晚柠:“阿爵,我肚子疼。”
听到这话,战司爵立刻安抚道:
战司爵:“晚晚,放松心情,不要想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