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家再无瓜葛!
次日清晨,当晨曦初露,晚柠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生怕惊扰了仍在沉睡中的男子。
简单洗漱过后,她径直步入厨房准备早餐。
宋母一如往常地起了个大早,看到晚柠忙碌的身影,便上前想要帮忙。
然而,晚柠却婉拒了宋母的好意,柔声道:
谢晚柠:“姑妈,这些年您辛苦了,现在轮到我来照顾您。”
宋母听罢,不再坚持,转身走向客厅,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看着女儿在厨房中忙碌。
不多时,战司爵也下了楼,先是对宋母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随即步入厨房加入晚柠的行列。
宋母望着二人默契配合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战司爵熟练地系上情侣围裙,那条围裙是晚柠亲手缝制的,他视若珍宝。
很快,一桌丰盛的早餐便准备妥当。侍女们亦在一旁协助布置餐桌。
因起得太早,孩子们尚在梦乡,而晚柠早已饥肠辘辘,便率先坐下享用。
宋母适时提醒:
白婉若:“小柠,你婆婆还没来呢!”
战司爵:“姑妈,没关系的,我妈不会介意这些礼数的。”
战司爵一边说着,一边已拿起筷子,并不忘为晚柠夹菜。
见状,宋母也不再多言,加入用餐行列。待他们用毕,孩子们才陆续来到餐厅。
艾瑞克撒娇地跑向晚柠,她宠溺地将他抱入怀中,开始一口一口地喂食。
一旁的战司璇见状,忍不住呵斥道:
战司璇:“艾瑞克,自己吃饭!”
艾瑞克却不以为然地调侃道:
白璟宸:“叔叔,你也可以让你娘亲喂你啊!”
战司璇顿时满脸不悦:
战司璇:“柠儿,你这是把孩子宠坏了!”
晚柠却不以为然,坚定地站在艾瑞克这边:
谢晚柠:“他是我的儿子,自然要宠着!”
说罢,舀起一勺白粥,在唇边轻轻吹凉,送至艾瑞克嘴边。
艾瑞克乖巧地张大嘴巴,将粥含入口中,随后晚柠又舀了些青菜喂给他,他同样吃得津津有味,手中还拿着一只猪头小馒头啃着。
战母对此并未多加干涉,认为孩子就应该疼爱。但晚柠也不忘关心另一个儿子衍涛,将他喜爱的食物一一摆在面前。
衍涛感激地笑道:
谢衍涛:“母亲,您真要把弟弟宠坏了!”
晚柠闻言,微蹙眉头,夹了些酱牛肉放入衍涛的碗中,略带嗔怪地说:
谢晚柠:“难道我就没宠你吗?我倒想喂你,可你何时给过我机会?”
艾瑞克听了这话,笑得前俯后仰,朝衍涛做了个鬼脸:
白璟宸:“哥哥,你是大孩子了,还让娘亲喂,真丢脸!”
衍涛无奈,只好将艾瑞克手中的馒头塞进他的嘴里:
谢衍涛:“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
这一幕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连宋母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
早餐结束后,孩子们如常由战母送至学校,晚瑶则由战司爵护送到职业高中。
随后,战司爵带着宋母前往帝国集团。宋母虽被安排休息,却和晚柠一样闲不住。
到达公司后,晚柠忽然想起与西门彦阳的约定,便向战司爵请了假,声称去买点水果。
起初,她身边还有保镖跟随,但她很快便巧妙地摆脱了他们,并关掉了手机,将车停在附近的一家商场前。
她步行了十分钟,抵达济世堂时,西门彦阳已在她的办公室等候多时。
面对这位病人,作为医生的晚柠早已准备好了治疗方案。
她让西门彦阳脱去衣物躺下,对方一时愣住,直至看到晚柠从抽屉中拿出针灸袋,方才明白过来。
晚柠戴上医用手套,先是为他进行了一番按摩,帮助他放松身心。
待西门彦阳渐渐入睡后,她才开始为他实施针灸治疗。
趁他沉睡之时,晚柠拿起一旁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第一周的药方。
随后,她亲自前往药房配齐七剂药物,并仔细打包好,才返回办公室。
她轻柔地拔下他背部的针,将之丢入垃圾桶,然后轻轻唤醒了西门彦阳。
这是他许久以来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醒来后不禁脱口而出:“谢谢!”
晚柠在他起身时故背对着他,毕竟男女有别。
西门彦阳见状,不禁笑道:“你这么害羞,当初是怎么决定学医的呢?”
晚柠轻声回应:
谢晚柠:“我学医是为了能让身边的人免受病痛折磨,或者说,是因为无法拒绝那些需要救助的生命,我才选择了亲手救治。”
她所说的“后者”,指的是前线战斗的军人。
若他们需要她,她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线救治他们。
她曾亲手施行过一次开胸手术,将一颗子弹从心脏中取出——那是她首次独立完成此类手术,与平时练习的感觉截然不同。
那颗温热的心脏被子弹穿透的情景,至今仍令她感到触目惊心。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晚柠,突然被西门彦阳轻轻摇醒。
“你在想什么?”他问道。
她淡淡地回应:
谢晚柠:“我没事。”
语毕,晚柠转身离开了济世堂。
然而,刚一出门,便撞上了等候多时的西门淮川。
晚柠本想悄悄离去,却被对方唤住:“柠儿,你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正当她准备回答时,西门彦阳提着她所开的药从馆内走出,见到这一幕,西门淮川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趁着晚柠一时愣怔,他迅速将她护在身后,厉声道:“你究竟想对柠儿做什么!”
晚柠顿时一惊,连忙抽回手,解释道:
谢晚柠:“西门先生误会了,是令公子身体不适,我只是恰好在此碰见。”
说罢,她朝西门彦阳递去一个眼神,随即匆匆离开。
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紧接着便是西门淮川的呵斥:“我不许你伤害柠儿,更不允许你打扰她的生活!”
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紧接着便是西门淮川的呵斥:“我不许你伤害柠儿,更不允许你打扰她的生活!”
晚柠的脚步顿住,回身望向西门彦阳,只见他脸颊上已浮现一道鲜明的手印。她心头一紧,伸手轻轻抚上那片红肿之处,眼中满是疼惜:
谢晚柠:“疼吗?”
这情景勾起了她过往的记忆,同样的伤痕,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自己的脸上。面对她的关怀,西门彦阳却只是淡淡地回应:“我习惯了。”
这一句熟悉的话让晚柠的心更加沉重,她眉头紧锁,转而怒视西门淮川:
谢晚柠:“你若不能尽到父亲的职责,凭什么对他又打又骂!”
西门淮川未曾料到晚柠竟会如此维护西门彦阳,急忙提醒道:“他们母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柠儿,你千万要小心……”
谢晚柠:“我看真正不负责任的人就是你!”
晚柠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随即牵起西门彦阳的手腕,带他离开济世堂。
为了避开狗仔的镜头,没走几步便松开了手。
西门彦阳默默地跟随着她来到了商场外,晚柠打开车门,从副驾驶座的抽屉里取出一只雕有“玥”字的玉瓶。
轻轻揭开瓶盖,用那颗冰凉的玉桃心蘸取药水,细心地涂抹在他红肿的脸颊上,柔声说道: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一刻,男人的眼眶湿润了。
二十余载,这是第一次有人这般悉心照料他。
桃心的清凉感让他的疼痛稍减,晚柠帮他处理完伤口后,将玉瓶重新封好,再次叮嘱:
谢晚柠:“一日四次,早晚各一次,最后一次在睡前,相信到了中午就能消肿了。”
话音未落,西门彦阳不由自主地将她拥入怀中,将头埋在她肩头,无声地哭泣。
晚柠察觉到他的泪水,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仿佛是在安抚自己的孩子般温柔:
谢晚柠:“好了,我知道你心里苦,但男儿有泪不轻弹,若是被有心人看见,我又得惹上麻烦了。”
见状,男子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不愿让她因此而卷入麻烦之中。
晚柠从车内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他接过来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
谢晚柠:“你赶紧回去吧。”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谢晚柠:“等下被你父亲看见了,又要受责备了。”
他目光微垂,轻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晚柠关上副驾驶座的车门,语气平静:
谢晚柠:“回公司处理公务。”
话音刚落,她便坐进了驾驶位,未曾料想,他竟也跟着上了车。
无奈之下,只能驱车将他送回西门老宅。
抵达时,她轻启朱唇:
谢晚柠:“快回家吧!”
他却热切地邀请道:
“不进去坐坐吗?”
当看到他仍与母亲同住,晚柠不禁脱口而出:
谢晚柠:“你愿不愿意搬到我的小屋去?这样既能避开母亲的苛责,也能远离父亲的怒火。”
听到这话,他微微一愣,轻声回应:
“我除了这儿,无处可去。”
此言一出,晚柠的心猛地一揪。
随即,她便驾车带他前往鸢宅——那座以程玖鸢名义购置的住所。
门卫见是小姐归来,连忙开启铁门,恭敬地迎接二人入内。
尽管别墅久未有人居住,却依然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李妈见到小姐,立刻领着几位侍女上前问候:“小姐,这次回来是要长期居住吗?”晚柠轻轻摇了摇头,便引着他走上二楼。
李妈从未见过小姐带人回家,心中满是诧异,众人纷纷猜测,莫非小姐已陷入爱河?她推开门,示意他进入侧卧,温言道:
谢晚柠:“这屋子虽已空置许久,但若你不嫌弃,便可在此暂住。在这里,无论是谁,都无法打扰到你,包括你的双亲。”
他目光微动,问道:“这是战司爵的房产吗?”
晚柠摇了摇头,语气平和:
谢晚柠:“这是我私下购置的,用的是程玖鸢的名字,他并不知情。”
他又追问:“你如何买得起如此奢华的别墅,这里甚至比老宅还要气派。”
晚柠接过他手中的中药,淡淡说道:
谢晚柠:“这些年来,我以程玖鸢的身份打拼所得。若你愿意留下,我会让李妈将钥匙交给你,她是这里的管家。至于安全问题,则由陈宇负责,他会确保你安然无恙。若有任何事情,只需让小陈通知我即可,他自会找到联系我的办法。”
随即,晚柠立于走廊之上,唤来了李妈,将手中的药瓶递过去,并轻声嘱咐了几句。
李妈恭敬地接过药瓶,微微颔首后便转身离去。
待李妈走远,男人的目光重新落在晚柠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若我住在此处,战司爵若是知晓,他会否因此而为难你?”
晚柠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谢晚柠:“无需担心,我可以装作一无所知。毕竟,我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此事他也清楚,并不会因此责怪我。”
西门彦阳闻言,目光微动,似乎在权衡什么,片刻后才再次开口:“那么,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旋即转身引领着他步入屋内。
屋内虽有被褥,却无被单被套。
于是,晚柠返回自己的房间,取出一套六件套床品。
随着她的脚步,西门彦阳跟在后面,踏入了她的卧室。
整个空间以淡紫色为主调,室内悬挂着许多同样淡紫色的帘珠,在微风拂过时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
而衣柜里,那些衣物依旧是四年前的样式,显然,这里已许久未有人居住。
晚柠步入侧卧,熟练地为床铺套上被单被套,轻声说道:
谢晚柠:“这是我用过的,希望你不会介意。不过床上的用品都是全新的,这房间也从未有人入住过。”
那是一套以紫色为主调的六件套床品。
尽管她的动作依旧娴熟,但身体的疲惫让她难以独自展开那宽大的被子,于是她柔声道:
谢晚柠:“能请你帮我一下吗?”
男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晚柠不由得轻叹一声,又遇到了一个对家务一窍不通的男人。
她耐心地指导他抓住被子的一端,自己则站到另一侧,两人合力轻轻抖动。
不一会儿,被子便平整地铺在床上。
随后,晚柠抱起多余的床品走向阳台晾晒,男人紧随其后,好奇地问道:“这些事不是应该交给佣人来做吗?”
做完这一切,她已是气喘吁吁,未再多言,径直走向客厅,瘫坐在沙发上,拿起水杯,一口气饮尽杯中温水,喉咙间隐隐作痛,显然已咳嗽许久。
她毫无架子,待气息稍稳,便轻声说道:
谢晚柠:“以前住在乡下,家中并无佣人,凡事皆需亲力亲为,早已习惯。”
男人闻言,满腹狐疑地问道:“你曾在乡下居住?”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反问:
谢晚柠:“今日午膳想食何物?”
“你会烹饪?”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晚柠轻笑一声:
谢晚柠:“勿用如此眼光视我,烹调于我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君欲食何肴,请随意吩咐,世间鲜有我无法做出之佳肴。”
“那便来些蒜蓉口菇鲍鱼、开屏鲈鱼、香辣蟹、白灼秋葵、松鼠鲑鱼以及红烧排骨罢。”听罢,晚柠即刻起身前往市集采买所需食材,男人亦步亦趋,随之而去。
超市归来,侍女正忙碌于洗涤青蔬,而她早已将米饭烹煮得香气四溢。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她仍不忘为公司的三人准备便当,饭盒里装得满满当当。
李妈关切地问道:“小姐,您今天不在家用餐吗?”
晚柠轻轻点头,温言解释:
谢晚柠:“我丈夫在公司等着我呢,若不早点回去,只怕他会亲自来接我了。”
李妈一脸讶异:“小姐,您结婚了?”晚柠微笑颔首,随后将饭盒端至餐桌。
李妈恭敬地请西门彦阳前来用膳,晚柠用公筷细心地为他夹了些他爱吃的菜肴,轻放入碗中。
西门彦阳拿起筷子品尝一口,不禁惊叹,这味道竟比家中厨娘的手艺还要高超几分。
他好奇问道:“这手艺,是谁教你的?似乎与金樽阁的味道颇为相似。”
晚柠笑道:
谢晚柠:“金樽阁,曾经是我的产业,现在则是阿爵的。”
“你的?!”他继续享用着晚柠亲手烹制的佳肴,这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他下厨,且技艺如此精湛。
晚柠陪着他吃了几口,继而说道:
谢晚柠:“地下车库里的车,都是我的,若你需要用车,只需向李妈索要钥匙便可。”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面前这位女子,究竟还有多少令人意外之处?就连他的母亲,也未曾为他亲手做过一顿饭。
见他眼眸微润,晚柠柔声安慰:
谢晚柠:“别这样,今后想吃我做的饭菜,记得给我发信息就好。”
“真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确认,仿佛担心这一切只是幻梦一场。
这时,陈宇步入房间,恭敬禀报:“南宫哲已找到这里,该如何处置?”
晚柠冷冷吩咐:
谢晚柠:“告诉他,从此这里不再叫鸢宅,改为彦宅。”
闻言,他不禁一怔,随即问道:“为何要改名?”
晚柠淡然道:
谢晚柠:“旧人旧事,不必再提。当断则断,这是我程玖鸢的处事原则。”
言毕,她放下筷子,厉声道:
谢晚柠:“西门先生,请勿忘记您答应我的事。往后陈宇便是您的助手,若需搬迁,尽管吩咐他。他持有紫鸢阁的族徽,西门淮川不敢为难,您母亲亦不敢。”
“你要去哪里?”他不舍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晚柠笑答:
谢晚柠:“若不速去,战司爵那男人怕是要找上门了。”
说罢,她提起为六人准备的便当,将它们小心翼翼地置于副驾座上,并细心系好安全带,以防颠簸洒落。
随后,自己也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油门一踩到底,疾驰而去。
未料南宫哲竟紧随其后,两车并行,南宫哲一眼便认出了她,大声呼喊:“你怎么从程玖鸢的宅子里出来?”
晚柠听闻其声,心生厌烦,果断关闭车窗,加速前行,迅速摆脱了他的追赶。
凭借出色的车技,南宫哲很快就被远远甩开。
途中,她特意在一家水果店停靠,购买了一些橘子、香蕉、榴莲和桃子,随后继续驱车前往公司。
果不其然,当她推开办公室大门时,六个暗卫正围着战司爵,后者正因她失联三小时而大发雷霆。
晚柠提着一大袋水果 以及饭盒步入,他皱眉质问:
战司爵:“你究竟去了哪里?”
当晚柠的话语落下,男人厉声质问道:
战司爵:“手机为何要关机?”
晚柠将手中的饭盒与水果轻轻置于餐桌上,随后将那部老旧的手机递给他,淡淡地说道:
谢晚柠:“坏了,开不了机。”
这部手机她已用了四年,男人曾多次提出更换,却被她执意拒绝。
直至今日,它终于彻底罢工。
男人接过手机尝试充电,却无论如何也启动不了。
晚柠早已将饭菜摆好,自顾自地开始用餐,轻描淡写地说:
谢晚柠:“让顾霆琛找人帮忙修一下吧,另外让他们下去吃饭。我的车技如何,你不是不清楚,这几个人怎么可能跟得上?”
战司爵见她并未撒谎,随即冷声命令手下离开。
众人如释重负,纷纷逃离现场,庆幸少夫人归来,否则恐怕难逃一劫。
战司爵坐到她对面,陪她共进午餐,但仍忍不住追问:
战司爵:“你究竟去了哪里?”
晚柠神情淡然地回答:
谢晚柠:“我去超市买了些菜和水果,然后找个地方为你做饭。”
战司爵:“哪儿?”
男人紧追不舍。
谢晚柠:“程玖鸢的住宅。”
她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在这时,南宫哲破门而入,急切地质问:“你为何会从程玖鸢的别墅出来?你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晚柠未予理会,继续埋头吃饭。
战司爵眉头紧锁,不满道:
战司爵:“你怎么又去招惹他了?”
她那双清澈的蓝瞳中流露出一丝无辜:
谢晚柠:“我并没有主动去找他,只是去取样东西而已。至于他为何紧追不舍,我也不清楚,更没与他说过一句话,别冤枉我。”
南宫哲再次逼问:“程玖鸢现在人在何处?”
晚柠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谢晚柠:“她,已经去世了!”
南宫哲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
谢晚柠:“在福泽园,不信你自己去看。”
晚柠冷冷地回应。
战司爵立刻制止:
战司爵:“晚晚,别开这种玩笑!”
然而,她嘴角的笑容依旧未消:
谢晚柠:“我没开玩笑,让他自己去看看,或许就不会再纠缠我了。何况,我和程玖鸢曾经是好朋友,她离世我也很难过。”
南宫哲发出最后警告:“如果你敢骗我,我绝不会放过你!”说完,他颤抖着奔向晚柠所指之地。
战司爵愤怒地斥责: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能乱说!”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出国前,我已经妥善处理了程玖鸢的事。我为她购置了一处墓地,如此一来,便无人能追踪到我头上。我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二人用完午餐正收拾桌面时,战司爵的手机突然响起。
电话那端传来阵阵哭泣声:“阿爵,你能帮我问问鸢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战司爵装模作样地问:
战司爵:“程玖鸢是怎么死的?”
晚柠觉得事态越发有趣,随口答道:
谢晚柠:“被他亲妹妹撞死的。”
他并未捂住话筒,对方听得一清二楚。
战司爵放下手机,严肃道:
战司爵:“晚晚,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晚柠那双无辜的蓝瞳闪烁着光芒,娇嗔道:
谢晚柠:“我没有开玩笑,确实是他妹妹撞死的,而且我有监控录像为证,你要看吗?”
她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见战司爵仍不信,她走到电脑前输入密码,坐下后迅速敲击键盘,进入一个网站,点击一系列链接,最终打开一段视频。
画面中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雷声轰鸣,大雨倾盆。
程玖鸢捂着耳朵试图穿过马路回家,一辆汽车迎面驶来,将她撞飞。
车牌号赫然是南宫灵的车,驾驶座上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以掩饰身份。
见到程玖鸢倒地吐血,那人立即驾车逃离。
守卫们匆忙赶来查看情况,其他暗卫则迅速追赶肇事者。
目睹这一幕,晚柠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她用力拍打桌面,怒吼道:
谢晚柠:“战司爵,你从未相信过我!”
那头也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他立刻辩解道:
战司爵:“当年之事我确实不知情,更未曾想到她竟会如此狠毒。”
谢晚柠:“若非看在你与南宫哲的情分上,南宫灵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她怒不可遏地咆哮着,随即重重地甩上门,径直步入卧室。
战司爵透过监控视频,认出了那个女子正是谢晚柠——她额间的曼珠沙华印记赫然可见。
然而,车上另一名女子的身份仍是个谜,这让他的心间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意。
既然敢对他的人下手,那便注定要在这世间消失!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出国前半个月的一个夜晚,晚柠曾打电话告知他:
谢晚柠:“我出了车祸,今晚无法参加战氏集团的年中庆宴了。”
战司爵:“你别胡闹,以你的车技怎么可能出车祸。”
战司爵当时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
谢晚柠:“我在华济医院住院部十八楼。”
晚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直到此时,战司爵才意识到她的言辞并非虚妄。
挂断电话后,他火速赶往医院。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瞬,只见她虚弱地坐在病床上,手指仍在不停地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她额头缠绕着洁白的绷带,脚上也裹着厚厚的石膏,手臂上还挂着点滴,而柒月则在一旁汇报工作。
见他到来,柒月识趣地退出了病房。
战司爵:“你不会是在赛车时出了事吧?”
他担忧地问道。
她目光未离屏幕,手指依旧忙碌不停,语气平和地回答:
谢晚柠:“昨晚雷雨交加,我外出执行任务,返回途中因恐惧而捂住了耳朵,不慎被一辆车撞倒,结果伤了腿,也伤了头。奶奶还不知道这事,请你不要告诉她,而且我已经告诉她这半个月不回家,说是需要出差。”
战司爵:“伤势严重吗?”
男人关切地追问。
谢晚柠:“些许骨裂,所幸头部并无大碍,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久,护士闻声而至,为她拔掉了输液针,并恭敬地告知:“谢小姐,医生吩咐您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不过您的脚需静养半个月,不可下地行走;虽是轻微脑震荡,若有任何不适,请立即就医。”
晚柠微微点头,而男人则问道:
战司爵:“既然伤得这么重,为何不多住几天观察观察?”
护士解释道:“是谢小姐坚持要提前出院,其实按理说应该再住一周的。”说完,便礼貌地退了出去。
晚柠收拾好随身物品,准备离开,而男人则厉声命令:
战司爵:“你必须再多住一周!”
然而她态度坚决,战司爵无奈之下只得将她接回自己家中照料,否则实在放心不下。
但她却始终闭口不谈肇事者,只说一切已妥善处理。
如今看来,监控视频中的时间与她出事那天吻合,难怪她一直瞒着他!她不愿将事情闹大,但此时提起,她究竟又在筹划着怎样的行动呢?
……
当战司爵踏入卧室时,晚柠已蜷缩在被窝之中,背对着他,以手为枕。
见此情景,他轻手轻脚地换上睡衣,缓缓躺下。
他心中忐忑,以为晚柠真的生气了,于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性地触碰她。
然而,她并未躲避,反而翻身向他靠拢。那一刻,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接着,他低声询问:
战司爵:“你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开这一切?”
晚柠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
谢晚柠:“我只是不明白,南宫灵为何要对我下手?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
战司爵再次确认:
战司爵:“你确定不是因为生气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晚柠轻声回应:
谢晚柠:“你觉得我该生气吗?”
她的语气平静,却难掩内心的复杂情绪。
战司爵听罢,立刻答道:
战司爵:“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然而,他心底清楚,她绝非仅仅为了追寻当年的真相,才会布下如此精密的局。
不久,晚柠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战司爵早已不在身旁。
她起身换装,来到办公室,站在他身旁轻声说道:
谢晚柠:“今天下午我要去一趟白家。”
战司爵闻声立即制止:
战司爵:“不行!”
他知道白家对晚柠的态度向来恶劣,此行无疑凶多吉少。
但晚柠坚定地表示:
谢晚柠:“这是最后一次,事情解决后我不会再踏进那个地方。”
见她态度坚决,战司爵无奈之下只得悄悄跟随。
当她来到碧水苑12栋404号门前,心情复杂地按响门铃,手中提着为父母准备的礼物。
白母见到女儿,急忙迎上来,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热情地邀请她进屋。
然而,她注意到门外并无战司爵的身影,不禁问道:
慕妘:“阿爵呢?”
晚柠换鞋后,淡淡回答:
谢晚柠:“今天是周二,他自然是在公司忙碌。我是请假过来的。”
母亲将她引至客厅坐下,把带来的东西放置在餐桌上。
晚柠环顾四周,发现母亲的手愈发粗糙,父亲的鬓角也添了几丝白发,心中不免一阵酸楚。
她从袖口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父亲面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白父神情凝重地问道:
白俊宇:“你真的不打算放弃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晚柠坚定地回答:
谢晚柠:“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会尽全力保护他们。”
白俊宇:“可是你知道,战司爵是我们白家的仇敌!”
白父语气激动,显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晚柠微微一笑,语气平静:
谢晚柠:“在我上大学前,我只见过你两次面。第一次是你想要将我送给薄君亦,换取与薄家的合作;第二次是你希望我与贺家联姻,尽管奶奶极力反对,你依旧坚持用我的婚姻来换取家族的利益。”
话音刚落,她起身前往洗手间,出来时已脱下了加绒打底裤。
她哽咽着继续说道:
谢晚柠:“大学四年,我只见过你两次,一次是在奶奶的病床前,另一次则是在白家祠堂为奶奶守孝。回到米兰后,我真的与战司爵断了联系,但他又在普罗旺斯找到了我。这四年来,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大一与大二之间的暑假,我遭遇了一场车祸,那是有人蓄意谋杀。”
说着,她从手提包中取出住院记录及各种治疗单据递给父母。
白母接过这些文件,泪水不禁滑落。
她从未想过女儿竟遭受如此多的苦难,作为母亲怎能不心痛?她哭着问:
慕妘:“小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当白母的话语落下,晚柠并未直接回应,而是轻轻掀起裙摆,露出小腿上那道长达十厘米的淡淡伤疤。
这一幕令白家夫妇的心狠狠一揪,紧接着,她又撩开后脑勺的发丝,另一道同样触目的疤痕赫然呈现。
白父的心再次被深深刺痛,尽管他曾未能尽到父亲的责任,但此刻,他依然无法忍受女儿所承受的痛苦。
晚柠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
谢晚柠:“我整整昏迷了一个月,在那段时间里,是时家夫妇和阿爵以及他的母亲轮流守在我身边。尤其是阿爵,几乎是寸步不离,甚至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到了病房里处理。虽然我当时处于昏迷状态,但我能感受到他们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当我醒来时,看到的是一个满脸胡须、头发凌乱的男人,他见到我醒来,既激动又欣喜,急忙去叫医生。然而,医生却告诉我,这一生我可能都无法再站立,失去的记忆也难以找回。但我从未放弃过,花了半年的时间,我终于重新站了起来。在这段康复的过程中,依然是阿爵和他的母亲陪伴着我,以及时家夫妇。而你们呢?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你总是说战家欠我们一条命,但事实上,战司爵和他的母亲早已偿还了一切。在我病情危急之时,医生至少下了五次病危通知,那时我刚失去奶奶,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正是他们一次次将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你凭什么要求我放弃我和阿爵的孩子?”
说着,她拿出一张银行卡,轻声解释道:
谢晚柠:“这张卡的密码是我姐姐的生日,里面的钱是为她准备的。过去我资助过其他的兄弟姐妹们上学,这是我对她的补偿。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告诉她这件事,就当作是你们二老给她的礼物。”
她转向身旁已泪流满面的白母,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谢晚柠:“妈妈,白家早已对外宣称我去世了,就当我真的不在人世吧。今后,我不想再踏入白家一步,只想平静地生活,不再被纷扰所困。”
她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
谢晚柠:“我会请求阿爵将白家老宅归还给你们,至于能否成功,我也没有把握。毕竟,我现在只是帝国集团的一名普通员工,每月领取微薄的薪水,并不能给予你们任何帮助。所以,请你们放过我吧!另外,关于车祸的真凶,我并不打算追究。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若是阿爵或者时家得知真相,恐怕连我都无法保护那个人。”
说完这些话,晚柠起身走向洗手间,整理好衣物。
白母则情绪激动地质问:
慕妘:“告诉我,到底是谁害了小柠?”
白父沉默不语,因为他心中十分明白,晚柠是如何遭遇那场车祸的。
当她站定,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里带着歉意:
谢晚柠:“对不起,我没能成为你们期望的孩子。”
白父沉声开口,话语中满是无奈:
白俊宇:“小柠,你已经足够出色。只是……”
晚柠听罢,虽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但仍果断打断了父亲的话。
她害怕此刻的坚强伪装会在下一秒土崩瓦解:
谢晚柠:“妈妈,从此以后,我只会是战司爵的妻子,我的名字叫时凌菲。至于凶手的事,请不要再追究了,就当我已在那场车祸中离世了吧。”
言毕,她毅然转身,推开了白家的大门,踏出了那一步。
白母欲哭无泪,想要追赶,却被白父厉声制止:
白俊宇:“伤害小柠的人,正是我们的女儿——白晚棠。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让我如何抉择?更何况,小柠之所以把自己困在战家,不就是为了保护白家吗?若她心里没有这个家,又怎会为我们做这么多?若此事被战司爵或时家知晓,晚棠必死无疑!”
白母闻言,身体一晃,险些跌倒。
她从未想过,亲手抚养长大的女儿竟会走上这般绝路。
白父连忙扶住她,但她眼中已是一片寒霜,用力将他推开。
晚柠离开白家后,漫步在小区外,沐浴着阳光,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或许,放下一切才是她此生最正确的选择。
正当此时,身后传来白父的声音:
白俊宇:“小柠,爸爸知道错了!”
晚柠停下脚步,向他行了一个陌生人的礼,语气冷淡:
谢晚柠:“白族长,今后若再相遇,请称呼我为事小姐或战夫人。我与白家再无瓜葛!”
说罢,她再次转身,坚定地迈开步伐。
白父深知,这次是真的失去了这个女儿:
白俊宇:“小柠,请原谅爸爸这一次!”
他试图追上,却被保镖拦下。
白母步履蹒跚地赶到,含泪呼喊:
慕妘:“小柠,你别走!妈妈错了!妈妈知道错了!”
然而,一辆银色法拉利适时出现在她的面前,战司爵下车,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战司爵:“想哭就哭吧,在我这里不需要假装坚强。”
晚柠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声音平淡:
谢晚柠:“阿爵,我们回公司吧。”
战司爵感受到她全身都在颤抖,知她正极力压抑情绪,便将她轻轻抱起。
保镖立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待她坐稳后,战司爵才回到驾驶座,发动汽车。
很快,车辆便消失在白家夫妇的视线中。
白母见状,踉跄地追了几步,哭喊着:
慕妘:“小柠,你回来,妈妈知道错了!”
晚柠淡淡吩咐:
谢晚柠:“加速!”
战司爵虽不忍,但依旧遵命加大油门。
后视镜中,白母因追赶而重重摔倒在地。
他心有不忍,开口劝慰:
战司爵:“晚晚,你母亲并未做错什么,何必如此……”
晚柠闻声,怒吼一声:
谢晚柠:“停车!”
战司爵立即将车稳稳停下,以为她要下车安慰白母。
谁料,她下车后却奋力奔跑,令战司爵措手不及。
他急忙下车追赶,尽管她尽力奔跑,但很快便被战司爵追上。
他紧紧抱住挣扎不已的她:
谢晚柠:“战司爵,你放开我!”
她虽不愿用力拍打他,却仍试图挣脱。
战司爵愠怒道:
战司爵:“我绝不会放手,你死了这条心吧!
晚柠蹙起秀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谢晚柠:“皮带硌得我肚子疼!”
闻言,战司爵立刻松开了她。只见晚柠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被皮带勒痛的地方,眉头紧锁,显得痛苦不堪。
战司爵:“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战司爵焦急地询问,同时俯身仔细观察她的状况。
晚柠轻摇螓首,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然而,待疼痛稍减,她尝试起身时,却因蹲得太久,眼前一阵发黑,身形不由得往后倾倒。
幸亏战司爵一直搀扶着她,见状立即将她稳稳抱起,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副驾驶座上。
他轻轻撩起她的裙摆,检查那被皮带勒红的一片肌肤。
见状,战司爵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心疼,伸出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抚过那片泛红之处,企图缓解她的不适。
晚柠却轻轻推开他的手,眼中闪过一抹愠怒:
谢晚柠:“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孩子脐带绕颈吗?”
听见她的提醒,战司爵猛然醒悟,连忙放下她的裙摆,细心地为她整理好衣裙。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轻声责备:
战司爵:“我不是说过让你小心些吗?怎么总是不听话呢?结果还不是自己受罪。”
见他仍是满脸担忧,晚柠嘴角轻扬,漾出一抹温暖的笑意,轻轻揽住他的颈项,在他薄唇上留下一记浅浅的吻,柔声道:
谢晚柠:“我真的没事,我们回公司吧。工作积压了不少,后天就是新品发布会,得加紧时间准备。”
战司爵显然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话,再度在她唇上烙下深情一吻,似乎想从中汲取那份安心,随后低声问道:
战司爵:“真的没事吗?”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才缓缓松开了他。
战司爵见状,心中稍安,轻轻关上了车门。
晚柠随即系好安全带,从副驾驶座前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两颗手工制作的棒棒糖。
她先拆开一颗,露出一个精致的小兔子造型,轻轻送到男人唇边。
男人接过,毫不犹豫地含入口中。晚柠自己则剥开另一颗,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猪头造型,她也放进嘴里品尝。
接着,她细心地盖好盒子,重新放回抽屉里。
男人带着几分不解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那么喜欢小兔子?”
听罢,晚柠轻笑出声,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谢晚柠:“你可忘了我是属什么的呢?”
男人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战司爵:“哦,我的小兔子。”
话语未落,他已忍不住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原来如此,他终于明白为何初识时,她总爱佩戴那些兔子造型的饰物了。
直至今日,她对兔形之物的喜爱依旧不减当年,每每见到可爱的兔饰品,总会驻足欣赏许久。
晚柠随即为他讲述了一段童年往事:
谢晚柠:“小时候,哥哥文胜常上山为我捉小兔子玩耍。而那些成年的大兔子,则被他们做成佳肴。记得有一次,我站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责备他们‘太过分了,怎么能吃兔兔呢!’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战司爵闻言,不禁笑道:
战司爵:“以你的性格,难道是把哥哥姐姐们教训了一顿?”
晚柠怒瞪了他一眼,嘟起小嘴不满地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才没有那么残忍呢!”
她的说出当时的情景:
谢晚柠:“小芯夹起一块红烧的兔肉,轻轻放到她的唇边,眼中带着鼓励,“试试看嘛。”我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张口将那块肉含入口中细细咀嚼,意外地发现味道竟出奇地不错。于是,我擦去眼角残留的泪痕,毫不犹豫地加入到了消灭兔肉的行列。而自那以后,这件事便成了他们调侃她的笑料。”
战司爵听罢,也被她逗得笑了出来,原来他的晚柠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刻,只需稍稍哄一哄便能雨过天晴。
战司爵:“看来,我的晚晚还是个小馋猫呢!”
他笑着说道。
……
到达公司后,二人很快便沉浸在各自的工作中。
直至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一名身着深蓝色西装的男子步入室内。
那套西装的设计独具匠心,战司爵一眼便认出,它出自晚柠之手——外套内侧,一枚精致的logo静静诉说着设计师的身份。
眼前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令晚柠震惊不已,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脱口而出:
谢晚柠:“哥哥。”
战司爵愣住了,面对这位陌生的男子,他感到一阵茫然。
只见晚柠快步走向对方,他本能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几分强硬:
战司爵:“这是谁?”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兄妹二人并未作答。
他们相视而笑,那笑容里蕴含着深厚的情谊,仿佛彼此间早已熟识多年的老友。
当见她被束缚之际,那男子缓步靠近,指尖轻轻勾过她的鼻尖,语气中满溢宠溺:
程玖幽:“我的玖鸢,果真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此情此景,战司爵心中醋意横生,不由分说地将晚柠拉至怀中,一手紧揽她纤细腰肢,大手则轻轻搁置于她腹部——这是在向眼前之人无声宣告,晚柠只属于他一人。
晚柠却只是浅笑盈盈:
谢晚柠:“哥哥,快请坐吧!”
说着,还优雅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目睹她这般恭敬有加的模样,战司爵心底的怒火更甚,低哑询问:
战司爵:“他是谁?晚晚,告诉我。”
晚柠淡淡回应:
谢晚柠:“这是我哥哥啊!”
言罢,便挣脱了身上的束缚,从容走向对面落座,并亲手为那男子奉上一杯香茗,显然二人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随之,她敛起笑容,沉声道:
谢晚柠:“找到幽冥兰花了么?”
闻言,男子神色骤然黯淡,摇头叹息:
程玖幽:“我去过你所说之地,却未见那幽冥兰花踪影。”
晚柠闻言,嘴角扬起一抹释然微笑:
谢晚柠:“既然天意如此,我也只能认命了!”
然而,他却眉头紧锁,不满地质问:
程玖幽:“玖鸢,为何你会变成如今这般轻易屈服?昔日那个从不向命运低头的程玖鸢,究竟去了哪里?”
战司爵似乎听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却依然不自觉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晚柠心中了然,知晓他这是在宣示主权。
于是,她沉稳地开口介绍:
谢晚柠:“这位是我的丈夫——战司爵;阿爵,这是我的哥哥——程玖幽。这些年来,他一直未在程家停留,而是为我走遍天涯海角,只为寻得幽冥兰花。此花或许能解我体内之毒,既然至今未能找到,往后便不必再为此事劳心费神了,我已经找到了其他的解决之道。”
话音刚落,她便注意到程玖幽脸色阴沉如水,两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电流交锋。
为了避免气氛过于凝重,晚柠连忙补充道:
谢晚柠:“今后,你直接叫我晚柠便可,毕竟玖鸢已经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