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淮川与霁禾的爱情
每个人手中握紧着手枪,缓缓抬起,枪口齐齐对准了战司爵。
晚柠面无惧色,毅然挡在战司爵身前。西门淮川的声音严厉而坚定:
“今晚,我必须带走我的女儿!”
晚柠的眼眸中迸发出凌厉的光芒,她从发髻中拔出一只镶嵌着曼珠沙华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颈处,冷冷地威胁道:
谢晚柠:“西门族长,若今夜你不放我们夫妻二人安然离去,那么你只能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西门淮川被这一幕震慑住了。
记忆中,当年霁禾知晓真相后也曾用一把水果刀抵住自己的喉咙,威胁他:“如果不让我离开西门家,我会让你彻底失去我!”那时他以为霁禾只是因伤心过度,并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未曾想到,两人的女儿竟也继承了母亲的刚烈。
他不愿重蹈覆辙,只能沉痛地下令:“放他们走!”众人闻言,纷纷垂下手枪。
当晚柠经过西门淮川身边时,轻启朱唇留下一句警告:
谢晚柠:“我不是霁禾,不会轻易被人拿捏!”
西门淮川听罢,不由踉跄后退几步。她那句与霁禾当年相似的话,让他心头一震。
当年,霁禾曾决绝地说:“你伤害了我的家人,我定不会让我俩的孩子平安降生!”看着这对夫妇渐行渐远的背影,尤其是谢晚柠那瘦弱却倔强的身影,竟与她的母亲如此相像。
然而,为何这孩子年纪轻轻便满头白发?或许是因为早产的缘故,导致她体弱多病。
得知她常需服药,他的心不由得狠狠揪痛。
方才,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终究是他亏欠了她们,才使得自己的女儿遭受这样的报应。
直到大门外,晚柠坐上副驾驶位,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
她用簪子重新将散乱的发丝绾成发髻。
男人关切地问:
战司爵:“耳朵还疼吗?”
晚柠轻摇头:
谢晚柠:“还好,不那么疼了。快回家吧,我有些困了。”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
男人这才启动车子,沉声道:
战司爵:“该不会是霁禾透露给他,说你是西门淮川的女儿。”
随着车子渐渐远离静庵寺,晚柠冷静地分析道:
谢晚柠:“从小她就很疼爱我。即使庙里只有素食,她也会特意为我准备一些食物。庙中的果树,也是因为我爱吃水蜜桃,她才种得比别的树多。如果她的孩子能平安降生,她或许不会选择遁入佛门。而那个孩子的确与我年纪相仿,只不过我是六月出生的,她的孩子若顺利降生,应该也与我差不多时间。西门淮川秘密寻找这么多年,而我常常随奶奶来静庵寺,除了留学那几年,不忙时每个月至少来一次,有时甚至每周都会来。因此,西门淮川肯定早已收到消息,否则他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来找我。”
战司爵:“看来,我的晚晚还真是聪明。”
男人听到她的分析,在一旁打趣道。
晚柠忽然开口:
谢晚柠:“回家,把你说的那款手链拿给我看看。”
战司爵:“好。”
男人点头应允。
战家别墅,卧室。
战司爵将一只精致的木盒递给她,她倚靠在床头,缓缓掀开盒盖。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条墨绿色貔貅手链。
她微微一笑:
谢晚柠:“里面,好像有我的头发。”
男人坐至她身旁,宠溺地轻抚她的后脑勺,调侃道:
战司爵:“你不是忘了吗?怎么知道这件事。”
谢晚柠:“给我拿个镊子来。”
听罢,战司爵起身取来镊子,递给她。
她用镊子从貔貅穿绳的小孔中取出一张小巧的佛纸,上面密密麻麻地书写着经文——那是晚柠亲自在寺庙为他抄写的,祈愿他今后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男人接过佛纸,虽不认识那些经文,但他认得出晚柠的笔迹。
小小的字,约有一千个之多,竟全都写在这张小小的佛纸上。
她对他竟是如此用心。
晚柠再次将经文塞回原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谢晚柠:“其实那时候,我就对你动了情,只是因为服用了‘断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动心,可我却做了所有爱你的事。”
战司爵抬手,对于她所做的一切,他心中满是感动:
战司爵:“从前,我强迫你帮我戴上手链,今天你可愿重新为我戴上?”
说罢,他伸出了左手。
晚柠小心翼翼地帮他将手链戴回腕间,随后轻轻摩挲着两只手镯,柔声道:
谢晚柠:“其实,这手镯本就是送给你的,只是那时故意傲娇了一下,想看看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份礼物。”
男人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
她的小手柔软而温暖,在他手中显得格外娇小。
晚柠打了个哈欠,男人知道她是真困了,便随手关掉床头灯,两人一同躺进被窝。
自她住进这里以来,家中处处都充满了她喜爱的东西——玩偶布满了房间,连被褥也换成了她喜欢的粉色。
除了墙上挂着的那幅她跳芭蕾舞的照片外,一切都因她而改变。
只要她说不喜欢,他便不会去做;只要她说喜欢什么,他便会尽力去满足,只为博她一笑。
除了她的奶奶,恐怕也只有他能这般待她了。
她的小手轻轻搭在他的腹肌上,娇嗔道:
谢晚柠:“阿爵,对不起。”
她心中满是愧疚,男人不解地问:
战司爵:“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晚柠没有回答,只道:
谢晚柠:“我困了,睡吧。”
次日清晨,晚柠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她温热的小手轻轻抚摸着男人英俊的脸庞,泪水无声地落在他的肩头。
她哽咽着说:
谢晚柠:“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四年前,我绝不会再让你踏入我的世界,我宁愿在背后默默地守护你一生,看你娶妻生子。我也绝不会让你承受失去我的痛苦。四年的时间,已足够。往后,你要好好生活,我会让孩子们陪伴你。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第一个孩子,我很愧疚,对此深感抱歉。可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但我不得不离开你……阿爵,你会不会恨我……”
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但为了不吵醒他,她轻手轻脚地起床,走进浴室洗漱。
听到浴室门关闭的声音,男人睁开了眼睛,眼角的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他知道晚柠心中有所打算,她仍然想着要离开,但他绝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
然而,他不知道她究竟隐瞒了什么,她如此爱他,为何不能留在他身边共度余生?种种疑问让他眉头紧锁,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滴落在枕上。
身边的她留下的气息渐渐淡去,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直至听到浴室门再次开启的声音,他迅速翻身,假装仍在熟睡。
这时,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走向阳台,不知与何人通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她才将手机放回原位,离开了卧室。
战司爵拾起她的手机,瞥见通话记录中陌生的号码。
当他试图回拨时,却发现那是一个空号。
待他洗漱完毕,准备前往餐厅寻找晚柠时,一阵螺蛳粉特有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焦急地询问:
战司爵:“晚晚呢?”
张嫂立刻回应:“少夫人带着两位少爷去了后院。”
听到这话,他疾步赶往,未曾料到母亲也在场,只见四人围坐在凉亭中,欢声笑语不断。
然而,当他看到晚柠面前的螺蛳粉时,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责备:
战司爵:“妈,您不知道晚晚不能吃这些吗?”
战母疼爱地望着晚柠,轻声解释:
顾茗妃:“偶尔吃一次应该不会有事的。”
但战司爵显然并不认同,他果断地拿走了晚柠面前的碗筷,坐到她身旁,随即命令身旁的侍女:
战司爵:“给晚晚准备些健康的早餐。”
侍女领命而去,而战司爵则拿起那碗螺蛳粉,开始了品尝。
他曾一度认为这是种无法接受的食物,直到某次无意间发现晚柠偷偷在家煮螺蛳粉并与艾瑞克分享,出于好奇尝了一小口后,竟意外地发现了它的美味之处。
此时,战司璇在一旁抱怨道:
战司璇:“为什么餐厅里会有这么大的异味?”
众人相视一笑。
战司璇走近时,再次闻到那股味道,不禁皱眉问道:
战司璇:“你们到底在吃什么?看起来好难吃的样子!”
艾瑞克微笑着回答:
白璟宸:“是娘亲做的螺蛳粉。”
战司璇的表情与当初的战司爵如出一辙:
战司璇:“这么臭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战母见状,有些不满地说:
顾茗妃:“我在吃,你要不要也试试?”
战司璇满脸抗拒,但晚柠的一句:
谢晚柠:“你尝尝。”
让他犹豫片刻后,还是拿起空碗,夹起一小口螺蛳粉,没想到这一尝便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继续享用着螺蛳粉,战司爵却不悦地说道:
战司爵:“这是我老婆亲手做的,想吃自己找个老婆去。”
侍女及时送上新的早餐,晚柠只得喝下一碗白米粥,再配上一个酸菜肉包,边吃边嘟囔着,战司璇见状立即反驳:
战司璇:“是你先抢了我的媳妇!”
晚柠意识到争吵无益,厉声道:
谢晚柠:“大家都安静下来好好吃饭!”
餐毕,晚柠并未随战司爵去公司,而是独自驾车送孩子们上学。
临行前,她依然不忘为他们准备充足的零食,并细心叮嘱:
谢晚柠:“如果不想学习了也没关系,但在学校一定要吃饱睡足。”
艾瑞克、衍涛和铭钰三人同时对晚柠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地说:
白璟宸:“等着爹爹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谢衍涛:“等着父亲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宋铭钰:“等着哥哥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晚柠叉腰瞪眼:
谢晚柠:“哟,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三人齐齐摇头,艾瑞克无奈道:
白璟宸:“咱们先进学校吧,别理她了,不然咱们的未来可就悬了。”
说完,便拉着衍涛和铭钰步入校园,留下晚柠一人在原地气恼不已:
谢晚柠:“白养你们了!”
正当晚柠准备返回车上时,有人叫住了她:“小柠,你弟弟也在这所学校读书啊?”晚柠循声望去,原来是谢玉萍,她记得曾在初中同学聚会见过她。
晚柠注意到她身边牵着一个小女孩,微笑问道:
谢晚柠:“这是你女儿吧!”
谢玉萍点头确认,随后好奇地问:“你是来送弟弟上学的吗?”
晚柠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
谢晚柠:“最小的是我儿子,另一个是我侄子,还有一个是我表弟。”
谢玉萍惊讶不已:“你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这时,小女孩向她们挥手告别,背着书包进了校门。
谢玉萍提议道:“要不要一起去附近喝杯奶茶?”
晚柠欣然同意,随即走向自己的车子。
当谢玉萍看到那辆顶级豪车时,不由得惊叹。
晚柠打开车窗,招呼她上车:
谢晚柠:“上来吧!”
谢玉萍这才回过神来,走向副驾位置。
她惊讶地问:“这是你老公送你的车吗?”
晚柠轻轻摇头,平静地回答:
谢晚柠:“这是我自己的车,与他无关。”
接着,她关切地问道:
谢晚柠:“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面对这位好友,谢玉萍坦诚道:“其实过得不太好。”
晚柠驾车带着玉萍前往栖梦咖啡馆,点了几杯咖啡后,二人选了楼上的包间落座。
宋父得知晚柠到来,迅速送上两份精致的甜品。
晚柠轻声请求:
谢晚柠:“姑父,麻烦您帮我把这份打包。”
宋父却温言劝道:
宋文浩:“小柠,吃点吧。”
晚柠点头应允,并补充道:
谢晚柠:“稍后麻烦您再帮我打包两份。”
宋文浩:“没问题,你们先聊。”
宋父说着便下了楼。
玉萍疑惑地问道:“这是你亲戚的店?”她看着眼前的蛋糕和咖啡,陷入了沉思。
她舍不得为自己买如此昂贵的咖啡,若非为了女儿,她也不会考虑买甜品。
于是,她试探着问:“我可以打包一份带回家给女儿吗?”
晚柠看出了她的窘迫,轻笑道:
谢晚柠:“你不妨尝尝,待会儿我会让服务员帮你打包一份带走。”
玉萍连忙致谢,用勺子轻轻舀起一口甜品品尝,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视频通话提示。
接通后,屏幕另一端的战司爵在车内询问:
战司爵:“晚晚,你现在在哪?”
谢晚柠:“我在姑父的咖啡店里。”
晚柠如实回答。
战司爵:“等我,我马上到。”
战司爵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玉萍苦涩地说道:“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感情还这么好啊?”
晚柠点了点头,反问道:
谢晚柠:“你和你丈夫感情不好吗?”
“你忘了?我们之所以在一起,全是因为这个孩子。”玉萍坦诚地回答。
晚柠连忙道歉:
谢晚柠:“我曾遭遇一场车祸,头部受到重创,过去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有这么严重吗?现在还好吗?”玉萍关切地问。
晚柠见她目光真挚,明白她们过去的关系一定不错,只是后来因志趣不合而渐行渐远。
谢晚柠:“主要是这条腿的后遗症挺严重的,每逢天气变化就会疼得厉害。不过,别提我了,说说你吧。”
晚柠好奇地问道。
“当年你上高一的时候,我在市里的工厂打工。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他请我吃了一顿海鲜大餐,之后我们就发生了关系。那次之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我去了另一个城市当裁缝。八个月后,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家人知道后,便将我送到了他的家。起初他并不愿意娶我,但在我家人的逼迫下,最终还是与我结了婚。我还给你发了请柬,只是你没来。这些年,他常常不在家,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我就只能和女儿相依为命。”
晚柠问:
谢晚柠:“你们有结婚证吗?”
“没有。”玉萍如实回答,接着又问:“你们呢?”
谢晚柠:“我们在国内外都登记了,是合法夫妻。你这样不行啊!万一他和外面的女人结婚了,你岂不是……”
晚柠不忍再说下去,生怕触及她的痛处。
“我明白,但他不愿意。”玉萍苦涩地说道。
晚柠将甜品推到她面前,轻笑道:
谢晚柠:“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品不会变胖的。”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但我总觉得与你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玉萍吃了一口甜品,感慨万千地说。
当晚柠语重心长地开口劝慰时,话语中充满了真诚:
谢晚柠:“这个男人的心并不在你这里,倒不如放手,为自己开拓一片新的天地。”
玉萍闻言,泪水悄然滑落,声音颤抖着回应:“可是我舍不得……”见状,晚柠的心也被深深触动,急忙坐到她身旁,轻声安抚,并抽出纸巾为她拭去泪水。
待她情绪稍稳,便拿起面前的甜品轻轻品尝。
晚柠刚回到对面坐下,战司爵便出现了。
玉萍认出了他,哽咽地打了声招呼:“战先生。”
战司爵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晚柠面前仅动了一小半的甜品,眉头微蹙:
战司爵:“又背着我偷吃甜食了。”
随后,他坐到了晚柠身旁。
玉萍询问道:“一会儿你打算去做什么?”
晚柠如实回答:
谢晚柠:“我要去画廊,然后和我丈夫回公司。”
接着,她反问道:
谢晚柠:“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在一家快递公司做兼职,主要是拣货,还得带孩子。你不也是这样,忙得过来吗?”她关切地问。
晚柠轻声解释:
谢晚柠:“孩子们中午在学校用餐,晚上如果我和我丈夫没时间,我婆婆会去接他们。”
战司爵注意到她面前的咖啡,问道:
战司爵:“你喝咖啡了吗?”
晚柠摇了摇头,将那杯咖啡递给了战司爵。
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啜饮一口:
战司爵:“这是你为我点的?”
晚柠点头,柔声说道:
谢晚柠:“我以为你不会来,正打算送到公司去。”
玉萍看着两人如此恩爱,不禁羡慕,战司爵怕她继续享用面前的甜品,干脆拿起来解决了。
玉萍也喝了一口咖啡,将剩下的甜品吃完。
接着,她好奇地问:“你们的感情这么好,是如何维持的?”
两人相视一笑,晚柠答道:
谢晚柠:“我们彼此支持,他工作繁忙时,我会尽力减轻他的负担,为他准备美食或小吃,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战司爵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丝,柔声道:
战司爵:“我更希望你能像我妈那样,什么都不用做,在家安心休息。”
随即,他转向玉萍,问道:
战司爵:“谢小姐,你丈夫呢?”
玉萍面露尴尬之色,晚柠轻轻拧了一下战司爵的大腿,轻声用法语说道:
谢晚柠:“他们感情不好,很少一起居住,你别再提这件事了。”
战司爵随即沉声道:
战司爵:“抱歉!”
玉萍浅笑:“没关系!小柠,我能去你的画廊看看吗?”晚柠点头同意,众人随即起身。
战司爵自然不愿让玉萍乘坐晚柠的车,便安排她坐上了保镖的车。
玉萍虽有些害怕,但还是上了车。
一行人来到了故事画廊,晚柠下车后,米莎前来迎接。
晚柠将咖啡和甜品递给她,笑道:
米莎:“Angel,战大少终于肯让我来看你了!”
玉萍跟在身后,略显拘谨。
晚柠为了让她放松,让战司爵去了办公室,自己则带着玉萍参观画廊。
玉萍好奇地问:“这些画是你画的吗?”
这里进馆需购票,一楼门票一万元,二楼五万元,三楼则需二十万元且限购。
一楼和二楼展示的是米莎收购的画作,而晚柠的作品大多位于三楼,价值连城。
晚柠知她不懂画,便牵着她的手直奔三楼。
三楼空间宽敞,装潢更为奢华。玉萍眼中满是震惊与羡慕,从未踏入过这样的场所。
她在一个描绘两个小男孩在沙滩上奔跑的画面前停下脚步,或许是身为母亲的缘故,这幅画深深吸引了她。
但看到标价一百万元时,她不禁惊叹:“这幅画竟然这么贵?”
晚柠点头:
谢晚柠:“这是这里最便宜的一幅画。”
参观了一会儿后,晚柠带着玉萍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战司爵正在她的工位上忙碌,晚柠则站在落地窗前,为一幅山水画上色。
画面中仙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玉萍虽然读书不多,却也忍不住赞叹:“好看!”
战司爵笑着解释:
战司爵:“晚晚是写实派画家,追求真实感,每幅画都能引发观者的情感共鸣,这才是好的作品。”
说完,他走到晚柠身边,注视着她用毛笔为画添彩。
谢晚柠:“阿爵,你觉得这幅画该取什么名字?”
她问道。
战司爵:“雾山河。”
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晚柠已为画卷上完最后一抹色彩,随即拿起一旁的毛笔,撒娇道:
谢晚柠:“麻烦夫君帮我题字。”
战司爵的字,她亦有所收藏,那字迹刚劲有力,仿佛每个字背后都蕴含着一段故事。
接过她递来的毛笔,他意味深长地问道:
战司爵:“有何好处?”
晚柠轻轻点头,他这才在画上题下了那三个字。
玉萍在一旁看着他们默契十足的互动,不禁问道:“小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
战司爵则走向晚柠的保险柜,输入密码后取出一枚印章,细心地为她盖上独一无二的印记。
晚柠缓缓开口:
谢晚柠:“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是现在记不清了。”
见她仍系着围裙,战司爵温柔地替她解下,并拿出一张婴儿湿巾轻拭她手上的颜料,叮嘱道:
战司爵:“少画些画,这些颜料虽说是孕妇可用,但终究对你和宝宝不好。”
晚柠乖巧地点点头,轻声道:
谢晚柠:“好。”
玉萍这才意识到什么,惊讶道:“你怀孕了?”
晚柠点点头,下意识地问道:
谢晚柠:“有什么不对吗?”
“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玉萍好奇地问。
晚柠轻抚着腹部,笑道:
谢晚柠:“我穿得比较宽松。”
随后,晚柠转向战司爵:
谢晚柠:“昨天那个小女孩,情况属实吗?”
战司爵如实回答:
战司爵:“根据小陈的调查,小女孩并没有说谎。她母亲确实在她出生不久后就离开了,而她父亲每天忙于送外卖维持生计。我已经安排小陈用你的基金会资助这个小女孩直至大学毕业。”
晚柠微皱眉头:
谢晚柠:“你怎么能动用我基金会的钱?”
战司爵:“你真是‘一孕傻三年’,你的印章不是一直在我这儿吗?”
战司爵宠溺地说。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印章早已被他收起,她蹙眉叮嘱:
谢晚柠:“那印章可不能丢,否则基金会会乱套的。”
战司爵:“放心,我知道轻重。”
他认真回应,随后提议:
战司爵:“我们回公司吧!今天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而且阿旋今天也要回公司工作。”
晚柠点头同意:
谢晚柠:“我让保镖送你回去,我和阿爵还要回公司忙一会儿。”
战司爵拿起桌上手提包,玉萍则跟随晚柠,好奇地问道:“你现在这么富有,还需要工作吗?”
晚柠严肃地回答:
谢晚柠:“女人要有自己的价值,否则一旦被抛弃,就会一无所有。这一切,都是我谢晚柠一步一个脚印得来的,而非依靠某个男人。”
她希望以此激励玉萍,毕竟不能指望一个无所作为的男人过一辈子。
“你男人每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她继续问道。
晚柠一时语塞,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于是反问:
谢晚柠:“那你呢?”
玉萍淡然回答:“两千。”
晚柠闻言,惊讶道:
谢晚柠:“这怎么够?”
“那你呢?”她带着一丝撒娇地追问。
晚柠淡淡说道:
谢晚柠:“我不清楚,他经常往我包里放一些现金,除此之外我就不知情了。”
战司爵听到这里,立即将晚柠拉至身侧,捏住她的脸颊,目光炽热地盯着她:
战司爵:“我的一切不都在你那儿吗?工资、分红不都进了你的口袋!你还说不清楚?”
晚柠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谢晚柠:“真的有吗?我怎么没印象。”
战司爵带着一丝不满,厉声道:
战司爵:“好好给我想一想。”
玉萍生怕两人因此而起争执,急忙用普通话安抚道:
“我只是随口一提,别认真。”
她实在记不起,只能委屈巴巴地望着战司爵,嘟着小嘴娇嗔道:
谢晚柠:“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别逼我,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战司爵从她的钱包中取出一张黑卡,质问道:
战司爵:“这是什么?”
谢晚柠:“这是你给我的卡啊!”
晚柠脱口而出,虽然何时收到已记不清,但她记得自记忆起,这张黑卡便一直在自己手中。
战司爵厉声道:
战司爵:“这是我的主卡,我所有的钱都在你这儿,你这脑袋我真想剖开来瞧瞧,每天究竟装着些什么?”
晚柠嘿嘿一笑,伸手轻抚他的胸口,哄道:
谢晚柠:“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你也知道我这记性有问题,很多事情记不住了。”
战司爵自然不会真正与她计较,不过是故意逗她玩,想看她哄自己的模样。
随后他松开捏着她脸颊的手,见她的脸被捏得微红,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晚柠见玉萍担忧,连忙解释:
谢晚柠:“这是我们之间的日常插曲,你别担心,他不敢跟我吵的。”
玉萍疑惑地看着他们,战司爵整张脸都阴沉着,让她有些害怕。
晚柠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战司爵立即厉声开口解释:
战司爵:“我们不会吵架的,谢小姐不必担心。”
说完,他将卡重新放回她的包里。
玉萍拉着晚柠向前走了几步,轻声说道:
“你男人好可怕,你怎么受得了他的?”
晚柠闻言一笑,解释道:
谢晚柠:“他其实挺听话的,虽然平时一副不太平易近人的样子,但对我很好。”
“你怎么看上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是不是挺累人的?”
她接着轻声抱怨了一句,晚柠笑道:
谢晚柠:“累倒是不累,就是有时候太粘人了,见不到我没一会儿,就要找我。我都没有私人空间了。”
随后,双方兵分两路,玉萍由保镖送回家,上了车后,晚柠看着战司爵阴沉的脸色,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伸出双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脸庞,男人并未拒绝,她打趣道:
谢晚柠:“真生气了?”
战司爵:“我没生气,就是不想你跟别的女人太亲密了!我心……”
他的话未说完,晚柠便俯身吻在他温柔的唇上,感受到她唇瓣上的温暖,战司爵阴郁的情绪渐渐消散。
晚柠松开他后,回到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柔声道:
谢晚柠:“这个吻,应该值你说那三个字了吧。”
战司爵:“我要的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男人吐露心事,让车内气氛顿时陷入沉默。
晚柠不知如何应对,便将视线转向窗外,若有所思。
战司爵打破这份沉默,肃然问道:
战司爵:“你到底瞒着我在做什么?”
晚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看着窗外的风景,心虚道:
谢晚柠:“我没有瞒着你做什么!”
战司爵:“你在我面前撒不了谎,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男人厉声追问。
晚柠干脆不再回应,这让战司爵十分恼火,可他又舍不得对她发脾气,只得用力拍在方向盘上。
晚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握住他的左手,轻声道:
谢晚柠:“你别这样。”
当战司爵再度强忍心中的怒火开口时,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战司爵:“告诉我真相,真的有这么难吗?”
晚柠紧握着他的左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再次陷入沉默。
这次,男人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对着她怒吼道:
战司爵:“谢晚柠!你说话啊!”
她缓缓松开了他的手,眼眶中泪光闪烁,而男人却更加用力地抓紧了她的小手,仿佛害怕下一秒便会失去她。
最终,她鼓起所有勇气,哽咽着恳求道:
谢晚柠:“等生完这两个孩子,你放我走……”
话音未落,男人便斩钉截铁地否决:
战司爵:“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离开的,死心吧。”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即便会议已经结束,晚柠依旧沉默不语,独自一人躲进了工作间,专心致志地制作高定夏季礼服。
直至中午下班时间,她依然未曾迈出房门半步。
无奈之下,男人只得从办公室取来钥匙,这才打开了紧闭的工作间大门。
只见她伏在绣架之上,而那副原本精致的牡丹图已被她身下的黑血染成了触目的暗黑色。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令男人心中不禁一颤,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懊悔不已,不该如此逼迫她,连忙将她抱起,送回办公室内的卧室休息。
砚知匆匆赶到,得知她服用了“断情”却仍未苏醒,仔细查看之后才发现所谓的药物不过是普通清水而已。
顾砚知:“这里面根本不是药,只是一些清水。”
砚知惊讶地说道。
战司爵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近期她服用药物后总是不见效,原来她早已将药换成了清水。
他担忧地询问:
战司爵:“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砚知无奈地摇头:
顾砚知:“这得看她自己了。”
话音刚落,晚柠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紧接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战司爵立刻质问道:
战司爵:“为何要偷偷更换药物?”
面对质问,晚柠并未作答,而是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试图起身,然而男人仍下意识地想要扶住她,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了。
她眉头紧锁,吃力地站起身来,就连砚知伸出手想要帮忙也被她拒绝了。
她径直走向卧室外,拿起手机径直前往负一楼的餐厅,无论自己身体状况如何,都不能让腹中的孩子受到任何影响。
她点了些饭菜,在包厢内默默地进食着,唯有她多摄入营养,孩子们才能健康成长。
战司爵默默坐在一旁,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伴着她共进午餐。
用餐完毕后,晚柠没有选择午休,而是直接去找小妤对接新品发布会的相关事宜。
作为首次负责此类活动的人,她必须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
接着,她又去探望了季冥和苏菲,看到他们三人谈笑风生的样子,男人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如今的晚柠已不再理会他,更不允许他接近自己。
短暂的交流结束后,她再次返回工作间,细心清洗着那幅被自己血液玷污的绣品。
幸运的是,这件作品尚有机会挽回,否则将成为无可挽回的遗憾。
当她将绣品挂上晾衣架后,男人终于低下头,轻声道歉:
战司爵:“晚晚,我知道错了,请不要这样对我。”
然而,晚柠并未因此而有所回应。
安顿好手中的绣活,她坐至绣架前,着手绘制新的图案,准备开启下一件绣品的创作。
正专心致志之际,她忽而兴起登录旧账号的念头,那里存储着关于老家的记忆,以及那些年一同走过青涩岁月的初中同窗。
登录界面一跃而出,消息提示灯闪烁不停,不少好友曾尝试联系她,其中包括玉萍和敏玉。
甚至,敏玉还特意发来了语音通话请求,玉萍则担忧地询问她是否与战司爵发生了争执。
对此,她只是一笑置之,在回复框里轻轻敲下一行字:“别担心,我们之间不会有这种事。”
随即,她拨通了敏玉的语音电话,耳畔随即响起对方欢快的声音:“小柠,你总算接电话了,跑哪儿去了?”
谢晚柠:“正在画画呢,有什么事吗?”
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
“晚上出来聚聚吧,你知道的,健康他们几个最近到处宣扬你嫁入豪门的消息,真的假的?”敏玉显然对此事充满了好奇。
晚柠闻言轻笑,回应道:
谢晚柠:“别听他们瞎说,你还不了解我?凭我这张脸,怎么可能嫁得进豪门。”
当对方询问她所在何处时,晚柠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谢晚柠:“下午我另有安排,日程已满,不如改日再聚吧。我现在正忙着呢,就短信联系好了。”
待对方应允后,晚柠才轻轻挂断电话。
就在这一瞬,男人猛地夺过她的手机,发现了另一个微信账号的存在。
账号头像是她在普罗旺斯画画的背影,那张照片是他亲自拍摄的。
微信昵称前缀是一个她喜爱的英文单词,后面紧跟着她的生日。
他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
战司爵:“为何从未见你提及这个账号,也未曾添加我为好友?”
更令他惊讶的是,她竟加入了帝国集团内部的私下群聊,并且时常在群里发言。
不过,这个账号里的人大多是他所不熟悉的,仅四五十人而已,朋友圈也颇为简单,多是平日里偶遇的风景照。
晚柠坦然解释:
谢晚柠:“这里面都是我初中和高中的同学,还有一些老家的朋友。另外,还有一个公司的私下群聊。”
账号内设有分组,一切井井有条,并无异常之处。
见她终于愿意开口,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此时,手机接连传来几条新信息,战司爵随手一瞥,发现分别来自敏玉、玉萍与悦健。
他首先点开了悦健的消息:“晚柠,你在家吗?”
他直接代为回复:“不在!”
而敏玉的信息则写道:“小柠,何时有空,一起去钓鱼如何?”
至于玉萍,则关切地询问:“你们没吵架吧?否则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晚柠眉头微蹙,不悦地要求道:
谢晚柠:“把手机还给我!”
男人却并未立即归还,反而用自己的微信添加了她的账号,沉声道:
战司爵:“密码是多少?”
晚柠无奈地回答:
谢晚柠:“我的生日。”
他迅速登录了她的微信,但由于需要验证码,而这张SIM卡恰好绑定了这个号码,因此他顺利完成了验证。
然而,公司内部的私下群聊却让他颇感意外,一位名为“清禾”的成员@了“栀寒老酒”,询问谢总:“今日战总心情不佳,难道你们发生了争执?”
战司爵立刻替晚柠回复:“我是战司爵,她手机在我这里,我们并未吵架。”
群内顿时炸开了锅:“难续”:谢总,这下被战总抓到了,我们会不会死得很惨?
“为他失心疯”:大家还是专心工作吧,万一被战总发现,恐怕免不了被开除的命运!
此言一出,群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战司爵将手机递还给晚柠,此时她的账号已被退出。
面对男人一如既往强烈的占有欲,晚柠心中不由得有些无奈。
谢晚柠:“你得切换回自己的账号。”
听闻此言,男人切换回了自己的账号。
晚柠这才重新登录,看到群内的消息,她直接用语音回复:“即便我自己身处险境,也会护住你们的!”
群内众人听到她的声音,瞬间又热闹了起来。
“翻腾”@栀寒老酒:“还是谢总厉害,以后我们就跟着谢总混了,她说东,我们绝不往西走。”
随后,晚柠继续回复:“大家好好工作,下班后再聊。战总现在盯得很紧,别让咱们一起被揪出来。”
紧接着,吉祥发来信息:“晚柠,你家画廊的门票费怎么这么贵?确定这是你的画廊?”还附上了一张画廊的照片。
晚柠回复道:“我现在不在画廊,正在公司处理事务。我开设的画廊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入的地方,里面的画作价值不菲。若随便让人进出,万一画作被盗,我可是赔不起的。”
当吉祥提出请求时,晚柠直截了当地回应:“我不是老板,也是打工的,决定不了这种事情。”
吉祥继续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我们三个想过来找你。”
晚柠则表示:“我现在很忙,一会儿还要开会,改天再聚吧。”
就在此时,钟离便敲门而入:
钟离:“战总,西门先生来了,指名要见谢总。”
晚柠淡漠地回了一句:
谢晚柠:“让他进来。”
随即,三人一同步入办公室。
南宫淮川携秘书樊烨步入房间,径直走向晚柠对面坐下,秘书恭敬地将一份股份转让书放在晚柠面前。
西门淮川语气诚恳地说:“我知道你这些年在白家过得并不如意,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然而,晚柠对此却毫不在意,她毫不犹豫地撕碎了那份文件,这一举动令樊烨惊讶不已,未曾想到她竟对金钱如此淡薄。
谢晚柠:“西门先生,你想要弥补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霁禾。我和你、和霁禾都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时家的女儿。”
晚柠冰冷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西门淮川望着她,越看越觉得她无论容貌还是性格都与年轻时的霁禾极为相似,她越是否认,他便越坚信她心中的怨恨仍未消散。
“小柠啊,我知道这些年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但现在我已经找到了你,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父亲都会为你撑起一片天。”西门淮川愧疚地说道。
谢晚柠:“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
晚柠再一次冷冷地强调。
“如果不是我与霁禾的女儿,为何你会频繁地去寺庙探望霁禾?在国内这些年,不论多忙,你每周至少要去一次寺庙,哪怕再忙,每月也必去一趟静庵寺。回国后,你的第一件事仍是前往静庵寺探望霁禾。再加上你的出生日期,与我的女儿如此接近,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我是不会相信的。”西门淮川坚定地说。
面对这样的质问,晚柠缓缓摘下假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白色短发,然后抽出一缕递给西门淮川:
谢晚柠:“你拿去检验,自然会知道真相。”
西门淮川见状,看向身后的秘书,秘书随即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密封袋,小心地将头发收好。
见晚柠脸色不佳,西门淮川关切地询问:“如果你有什么不适,尽管告诉父亲,我会为你请最好的医生。”
战司爵立刻厉声道:
战司爵:“晚晚是我妻子,不需要你的操心。钟离,送客!”
钟离依言做出请的手势:
钟离:“西门先生,请!”
就在西门淮川准备起身离开时,晚柠突然开口:
谢晚柠:“南宫先生,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西门淮川惊喜于她的转变,连忙答应:“可以!”
战司爵立即阻止:
战司爵:“不行!”
晚柠轻拍他的肩头,柔声安慰:
谢晚柠:“放心,不会有事的。”
钟离:随后,她领着西门淮川前往楼上的咖啡厅,而秘书樊烨则带着她的发丝去做亲子鉴定。
当晚柠习惯性地问道:
谢晚柠:“您想要喝些什么?”
曾经,他偏爱黑咖的苦涩,但在霁禾离去之后,这份喜好悄然转变。
如今,他轻声回应:
“请给我一杯和禾儿一样的咖啡。”
她微微颔首,轻声道:
谢晚柠:“请您稍候。”
转身步入吧台,开始了咖啡的制作。
此时,姑妈恰好在侧,不禁问道:
谢晚柠:“为何西门先生如此坚持认为我是她的女儿?”
宋母似有所思:
白婉若:“小柠,这或许是霁禾布下的局。这些年来,她或许一直在隐忍,毕竟,霁家三条性命皆丧于西门家之手。”
晚柠闻言,再度问道:
谢晚柠:“姑妈,您确定当年霁禾的女儿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白婉若:“我确定无疑。”
宋母语气坚定,
白婉若:“那件事我记忆犹新,是我亲手将她从火海中救出。当时,她身下鲜血淋漓,送往医院后,医生告诉我们,她服用了堕胎药,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确实是个女孩。”
她言辞凿凿,因亲身经历过这一切,她绝不会欺骗晚柠。
西门淮川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注视着她忙碌的身影,仿佛又见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为他亲手烹煮咖啡的女子。
晚柠心中亦有所感,毕竟,姑妈亲身经历,断不会欺瞒她。
她端起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先递给了西门,紧接着疾步走向战司爵,带着些许忧虑开口:
谢晚柠:“阿爵,我们落入圈套了!”
战司爵:“此话怎讲?”
战司爵接过咖啡,不解地问道。
谢晚柠:“我给他的发丝并无问题,但亲子鉴定必定会显示我是西门先生的女儿。路上定然有人调换了我的发丝,而这一切似乎都是霁禾精心布置的局,目的便是……”
她停顿下来,因为心中已有明确答案。
战司爵:“究竟是为了什么?”
战司爵依旧不明所以。
谢晚柠:“没有什么,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她欲言又止,然而战司爵紧紧握住她的手:
战司爵:“告诉我,好吗?”
谢晚柠:“为了让我能够顺利地离开你身边。”
晚柠终于坦白。
战司爵:“她为何要这么做?”
战司爵厉声质问。
谢晚柠:“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关怀备至。因为她曾失去自己的孩子,所以不愿再承受失去我的痛苦。”
这点她深信不疑。
年幼时,她曾问过自己是否愿意认她为义母,而奶奶为了让她走出失去孩子的阴影,便让她点头答应。
否则,她又怎会频繁前往寺庙?
战司爵:“你为何如此肯定,这一切布局是为了你?”
战司爵追问。
谢晚柠:“当年,我认她为义母,不然我又怎会常常去寺庙游玩,她又怎会在那里种植我喜爱的水果?”
她深知霁禾对她的情谊,这份感情如同对待亲生女儿般深厚。
她曾在寺庙陪伴她度过许多时光。
正当此时,西门淮川手持那杯咖啡,面带喜色,急匆匆地走来,兴奋地喊道:“小柠,结果出来了!”
他将秘书发来的报告展示在二人面前,上面清楚写着西门淮川与晚柠为生物学上的父女关系。
两人相视一眼,眉头紧锁。
战司爵向晚柠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战司爵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而这一幕让西门淮川大惊失色,焦急地喊道:“小柠,小柠,你怎么了?”
战司爵怀中的女子毫无反应,旋即被他抱回卧室。
钟离则将那杯咖啡送至办公室桌上,西门淮川也被战司爵请出了帝国集团。
他在大厅徘徊,忧心忡忡,生怕晚柠会有任何闪失,方才她的面色实在令人担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