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家并没有灭门

此时,一位与艾瑞克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提着一只花篮,缓步走近。

她身着一件已显陈旧的碎花裙,显然家境并不富裕。

她站在战司爵身边,轻声问道:“哥哥,给姐姐买一朵花吧?”

战司爵沉声问道:

战司爵:“多少钱一朵?”

小女孩甜笑着回答:“九块钱一朵。”

艾瑞克关切地询问:

白璟宸:“小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卖花?你的父母呢?”

小女孩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哀伤:“我没有妈妈,只有爸爸与我相依为命。他外出送外卖去了,我不想爸爸太辛苦,便偷偷跑出来,在花店拿了些花来卖,希望能赚一点钱贴补家用。”

她仰起脸庞,望着艾瑞克,眼中满是羡慕:“小哥哥,你能在妈妈怀里真幸福。”

她不禁脱口而出:“漂亮姐姐,你头上的发卡真好看。”

晚柠听罢,摘下那枚珍珠发卡,轻柔地说:

谢晚柠:“花我们都买了,请问一共多少钱?”

小女孩数了数,还有三十三朵花未售出,但她尚未上幼儿园,一时算不清楚总价。

晚柠心生怜悯,随即从钱包中取出六百元,此举令身旁三位男士皆为之惊讶。

她先将钱交给艾瑞克,待他稳稳落地后,艾瑞克走到小女孩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

白璟宸:“小妹妹,这些花我们全都要了,这里有六百元,你把花篮也交给我们。你给老板三百块,剩下的自己留下。”

艾瑞克的数学天赋出众,心算能力甚至超过晚柠。

接着,晚柠问道:

谢晚柠:“艾瑞克,三十三乘以九等于多少?”

艾瑞克立刻回答:

白璟宸:“二百九十七!”

晚柠欣慰地夸奖道:

谢晚柠:“宝宝,你真棒!”

随后,艾瑞克细心地将钱分成两部分,并叮嘱道:

#白璟宸:“这三百块记得给老板,剩下的你自己收好,别弄丢了。”

小女孩听话地点点头,接过钱,将花篮递给了艾瑞克。

晚柠向她挥手示意,小女孩便来到晚柠身边。

晚柠温柔地说:

谢晚柠:“这发卡我也没戴过几次,现在就送给你吧。”

小女孩感激地说:“谢谢漂亮姐姐。”

晚柠见她头发有些凌乱,便从包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檀木梳,轻声问道:

谢晚柠:“阿姨帮你梳一个漂亮的小辫子,好吗?”

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

晚柠的包里有许多精美的发饰,都是战司爵为她准备的。

她为小女孩梳了一个精致的蜈蚣辫,并让她挑选喜欢的发绳和发卡。

小女孩选了一根兔子图案的发绳,晚柠为她仔细扎好,再让她挑选了几枚喜爱的发卡,逐一别在她的发间。

最后,晚柠取出一面化妆镜,让小女孩看看自己的新造型。

小女孩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眶瞬间湿润,转身扑进晚柠怀中,抽泣着说:“阿姨,如果我也有一个像你这样好的妈妈该多好。爸爸告诉我,我出生后不久,妈妈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晚柠最不忍见到孩子遭受这般苦难,她轻轻将小姑娘搂入怀中,温言细语地安慰道:

谢晚柠:“宝贝儿,你妈妈一定非常爱你。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记住,以后不要再出来卖花了,游乐园人多眼杂,万一被坏人盯上,你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小女孩忽然仰起头,泪眼婆娑地问道:“阿姨,你身上好香,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吗?”

晚柠微微一笑,轻声解释:

谢晚柠:“嗯,每位母亲都有自己独特的香味,但我并不是你的妈妈。或许有一天,你的妈妈会回来找你。”

说完,她从包中取出纸巾,细心地擦去女孩脸上的泪痕,柔声道:

谢晚柠:“别哭了,你妈妈看到一定会心疼的。”

接着又叮嘱道:

谢晚柠:“快回家吧,你爸爸见不到你,会担心的。”

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向他们道谢:“谢谢叔叔、阿姨,小哥哥再见!”

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晚柠随即唤来一名保镖:

谢晚柠:“小陈,你悄悄跟着她,如果情况属实,我愿意资助她直到大学毕业。”

小陈听到少夫人的吩咐,转头问了战司爵一句:“少爷,是否按少夫人的意思办?”

战司爵:“快去吧!”

战司爵沉声应道。

小陈立刻跟上了女孩的步伐。

战司爵见晚柠如此疼爱这个小姑娘,心想,若将来他们有了女儿,必定也会宠溺得无法无天,毕竟那将是晚柠的翻版。

一旁的慕思远好心提醒道:“晚柠,你就不怕她是骗子?”

晚柠语气坚定:

谢晚柠:“她绝非骗子,你瞧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眸,孩子怎可能伪装得如此逼真?”

慕吉祥注意到晚柠出手大方,钱包里不仅现金充裕,更有随行保镖守护,显然非等闲之辈。

他试探着问道:“晚柠,莫非你嫁入了豪门?否则怎会有保镖相随?”

晚柠淡淡回应:

谢晚柠:“不过是普通人家罢了,生活过得去而已。我平日里画画卖钱,但真正撑起家业的是我丈夫。”

慕吉祥虽心存疑虑,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身上的衣物皆为名牌,就连晚柠头上的发饰,亦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

听罢,他再度启唇问道:“那你如今在何处工作?”

晚柠轻声回应:

“我在市区的一家画廊,那儿陈列着我的作品,静候有缘人的青睐。”

他对艺术领域知之甚少,未曾多加留意;然而,既然她已坦诚相告,他便暗下决心,待得闲暇之时,定要前往一探究竟。

话音刚落,他又继续道:

“实不相瞒,我正考虑与慕婷分手。四年相伴,彼此间的疲惫感日益加重,如今连兴趣爱好与价值观也渐行渐远。”

晚柠闻言,神色微动,语气却依旧平和:

谢晚柠:“作为一位男士,能够坦露如此心声,我自是理解。倘若真心不再,便不应再耽误对方。毕竟,爱情虽美,却难逃时间考验;热恋过后,若无共同步入婚姻的决心支撑,维系关系实属不易。”

言辞间充满理解与鼓励,仿佛一位智者在给予迷途之人指引。

就在那一刻,战司爵用法语低声对晚柠说道:

战司爵:“这样一个毫无责任感的男人,竟让一个女孩陪伴了他四年,到最后却只看到她的缺点,甚至打算分手。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结婚的打算,为何要耽误人家的青春?日后,你还是少与这样的人来往为好,我不喜欢他们这种人。”

晚柠闻言,同样用法语轻声回应:

谢晚柠:“我明白了,老公。”

紧接着,战司爵便携着晚柠站起身来,冷冷地抛下一句:

战司爵:“我们先行一步,还有要事在身。”

话音未落,慕思远等人连忙起身相送。

晚柠亦迅速整理好随身物品,钟离则主动上前接过花篮、购物袋以及饮料。

晚柠顺手将垃圾投入附近的垃圾桶,而战司爵则体贴地拎着她的手提包,紧握着她的手径直离去。

不待众人反应,二人已渐行渐远,艾瑞克默默跟随其后。

慕吉祥不禁轻叹:“看来晚柠真是嫁入豪门了。”

大家心底皆是这般认同——毕竟,那位先行离开的保镖之后,仍有四位保镖紧随其后,寻常人家又怎会有如此排场?

随后,慕健康建议前去查看对方所关注的车牌子,说干就干!

众人步出游乐园后,晚柠率先走向门外的洗手间——作为孕妇,频繁如厕是常有的事,否则稍后只怕会尴尬不已。

战司爵则带着孩子进入男洗手间,毕竟小孩子随时都可能弄湿裤子,这些细节皆是晚柠悉心教导的结果。

待晚柠从洗手间出来时,却发现一行人已不在原地。

不远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映入眼帘,她顿觉腹中空虚,便进去选购了一盒新鲜的水果拼盘。

战司爵久候晚柠未果,心中渐生焦急,生怕她遭遇不测。

而晚柠却在身后悄然接近,朝随行的保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轻拍战司爵的肩膀,调皮地笑道:

谢晚柠:“嘿!”

其实,战司爵早已察觉到身后有人悄然接近,故而他配合晚柠,故意装作受惊不小:

战司爵:“哎呀,吓死我了!”

一旁的艾瑞克见状,不禁捂嘴轻笑。这对父母,竟比他还显稚气。

晚柠蹲下身子,将手中的水果递至孩子唇边,艾瑞克的小嘴被母亲喂得满满当当,脸颊鼓起,模样甚是逗趣。

他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嚼着口中的哈密瓜说道:

白璟宸:“娘亲,别再喂了!我已经很饱了,剩下的你自己享用吧。”

闻言,晚柠在战司爵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还不忘继续喂食战司爵,后者亦是温顺地接受。

一旁的钟离与保镖目睹此景,直呼“腻歪”。

待他们走向爱车之时,慕吉祥等人皆目瞪口呆,旋即加快步伐迎上前去。

慕思远惊叹道:“晚柠,这是你的座驾?”那是一辆价值不菲的银色法拉利跑车,四座设计,估价至少千万。

晚柠轻声回应,暗自庆幸今日未选择那辆更为奢华的蓝色兰博基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可是她的设计之作,价值超过十亿人民币。

她淡然解释:

谢晚柠:“不过是辆二手事故车,几十万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然而,思远曾修习过汽车维修,对此颇有研究,立即反驳道:“你糊弄别人也就罢了,别想糊弄我。这辆车全球限量三台,即便二手也至少值八百万。”

听到这话,旁人无不震惊,原来晚柠竟是位隐形富豪。

晚柠继续品尝着手中的水果,随即返回车内,笑道:

谢晚柠:“我们先走一步!”

车辆启动之际,后方一辆价值两百万的奔驰轿车映入眼帘。

他们不禁感慨,为何过去未曾发现晚柠如此富有,若早知晓,定会更加珍惜这段友谊。

谢晚柠:“今后,你还是自己开着那辆兰博基尼吧,别带上我。”

晚柠叮嘱道。

战司爵疑惑问道:

战司爵:“为何?那副驾驶位不是专属于晚晚吗?”

艾瑞克提醒道:

白璟宸:“爹爹,您难道没注意到她那些初中同学家境并不富裕?他们身上衣物总价恐怕不足三百元,见到娘亲掏出六百元,自然惊讶不已。”

谢晚柠:“其实,令他们震惊的并非六百元,而是我钱包里的那一叠钞票,里面应该不少于一万吧?”

晚柠补充道。

战司爵淡淡回应:

战司爵:“在你醒来前,我放入了一万元,再加上你平时携带的两千,总共约有一万二千。”

他不解地问道:

战司爵:“衣着朴素,并不代表他们一无所有吧?”

晚柠轻笑道:

谢晚柠:“他们甚至没有一万元的储蓄。”

此言一出,彻底颠覆了战司爵的认知:

战司爵:“你别开玩笑!这样的条件如何娶妻生子?”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慕吉祥每月薪资大约四五千,这就是普通本科生的现状。”

战司爵听罢,不禁感叹世间的贫富差距之大:

战司爵:“那慕吉祥还挑三拣四地选妻子?凑合着过吧!”

晚柠一如既往地为战司爵递上切好的水果,他亦是温顺地接受这份关怀。

战司爵注意到,近来晚柠的食欲似乎愈发旺盛,时常感到饥饿,尤其是在怀有双胞胎后,这样的状况更为明显。

或许是孩子们正在迅速成长,对营养的需求日益增加吧。

晚柠微蹙眉头,轻嗔道:

谢晚柠:“依你的说法,我岂不是成了你眼中的最佳猎物?”

战司爵立即辩解:

战司爵:“若非是你,我又怎会如此在意?”

旋即,他转头严肃地教导身旁的儿子:

战司爵:“艾瑞克,选妻子一定要选自己真心喜欢的,千万别听你娘亲的,对待每个女孩都一视同仁,那样只会被人称作‘海王’。我们应当一心一意,不可将对她的爱分散给他人。”

晚柠却持有不同观点:

谢晚柠:“宝贝儿,别听你父亲的。若是真心喜欢谁,就要勇敢追求。我宁愿你成为‘海王’,也不愿见你因女孩而受伤害,那种男孩就是人们口中的’simp’。”

艾瑞克已有自己的见解,闻言不禁笑道:

白璟宸:“娘亲,您这是在说爹爹是’simp’吗?”

晚柠听罢,忍不住捧腹大笑,过去从未将这词与战司爵联系在一起。

战司爵急忙喝止艾瑞克:

战司爵:“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父亲,别被你母亲带坏了。我哪里算得上’simp’,这个词只适用于那些追不到女孩还不死心的人。我和你娘亲之间,完全不同!她心里是有我的。”

晚柠笑罢,朝艾瑞克竖起大拇指:

谢晚柠:“理解得很好!”

战司爵一把抓住她的手,厉声道:

战司爵:“他还小,别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他走上歪路。”

艾瑞克依然坚定地站在母亲这边:

白璟宸:“爹爹,娘亲说得没错,难道将来我也要像你一样,见不到娘亲就心烦意乱,乱发脾气吗?”

战司爵:“那是因为我离不开你娘亲,你这小子懂什么!”

战司爵不满地教训着他。

晚柠则在一旁笑个不停,战司爵轻拍了一下她的腿,警告道:

战司爵:“今后孩子的教育问题全交给我,不然这几个孩子迟早被你带坏!”

汽车很快驶入了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众人下车后,晚柠拉着孩子的手率先冲向电梯。

战司爵紧随其后,待电梯抵达一楼时,果然看到他们在电梯口等候。

晚柠正蹲下身与孩子讨论之前的话题,战司爵立刻将她拉起,告诫道:

战司爵:“你可是他们的母亲,不能胡乱教导!”

晚柠与艾瑞克相视一笑,随后便被战司爵牵着手步入了一间名为“汐”的珠宝店。

店员虽不认识二人,但从其穿着打扮判断出他们地位显赫,并非寻常人家,于是热情地迎上前去。

晚柠踏入珠宝店,目光立刻被一款纯金的手镯吸引。

那手镯仿若金箍棒般闪耀,她轻轻指向那件饰品,店员迅速将其取出。

战司爵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战司爵:“你喜欢吗?”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即,店员戴上手套,将手镯轻轻套在晚柠的右腕上。

金色的光泽映衬得她的手臂愈发纤细,肌肤也更显白皙,仿佛这件首饰就是为她量身打造一般。

战司爵见状,语气坚定地吩咐道:

战司爵:“给我夫人戴上,一会儿结账。”

店员恭敬回应:“好的。”

然而,晚柠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很快又被另一款玉手镯所吸引。

那手镯的设计简约而不失雅致,造型为翠绿的竹节,底部的介绍牌上赫然写着一小故事,并附有亲笔签名。

战司爵见状不禁有些无奈:

战司爵:“晚晚,这不是你自己设计的吗?怎么还想买回去?”

听到这话,店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您是老板?”

晚柠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谢晚柠:“低调些,我只是来给婆婆挑选礼物的。”

尽管如此,她心中依然认为这款手镯最符合婆婆的气质。

于是,她坚持要自己付款。

最终,两人都各自刷卡购买了心仪的物品,提着装满珍贵物品的袋子走出店铺,身后跟着四位保镖。

晚柠接着带着艾瑞克前往童装店,精心挑选了几套适合当前季节穿着的衣物,也为奕宸购置了一些。

孩子们正在快速成长,许多旧衣已不再合身。

艾瑞克则亲自挑选自己的衣物,战司爵和艾瑞克偶尔提点建议,但最终决定权仍在艾瑞克手中。

购物完毕,保镖们手中提满了大大小小的礼品袋。

战司爵温柔地询问晚柠:

战司爵:“晚晚,你还想买衣服或包包吗?”

晚柠轻轻摇头,反问道:

谢晚柠:“你要买吗?”

战司爵轻笑:

战司爵:“我有你给我准备的那些衣服都穿不完,再买确实有点浪费。倒是你,最近都没怎么更新衣柜了。”

他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时常会帮她添置新衣和包包,但最近都被晚柠婉拒了。

在她看来,只要衣物还能穿,就没有必要频繁更换新款,偶尔购置一二便足矣。

谢晚柠:“有了它,便已心满意足,感谢你赠予我这份珍贵的毕业礼物。”

她笑意盈盈,轻轻晃动手腕上那闪耀的新金镯子。

无论是战司爵所赠何物,皆能令她满心欢喜,悉心收藏,仿佛初得之时。

尽管她的珠宝已多到需一间卧房才能尽数容纳,但她却从未考虑过出售任何一件,特别是那些来自他的馈赠。

战司爵温柔地说道:

战司爵:“晚晚,无需为我省钱,这些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晚柠眉头微蹙,略显不悦:

谢晚柠:“可我知道,你挣来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苦所得,自当珍惜。”

他宠溺地用指尖轻触她的鼻尖,低声道:

战司爵:“你啊,总是被你奶奶教导得太节俭了。”

谢晚柠:“但是,奶奶对我关怀备至,从不让我受半点委屈,不仅衣食无忧,更将我培养成了享誉世界的设计师和画家。而你呢?却总想将我当作笼中鸟般呵护,以至于世人只知我是战夫人,却忽略了我作为设计师的身份。”

她语带不满地抱怨,说完便转身步入电梯。

战司爵急忙跟上,关切道:

战司爵:“晚晚,别急,小心些。”

晚柠站在电梯口,还不忘向战司爵做个鬼脸。

艾瑞克则跟随在钟离身边,叹道:

白璟宸:“钟离叔叔,早知如此,不该跟着他们出来逛街,我简直像个电灯泡。”

众人闻言皆笑,钟离笑道:

钟离:“你怎懂得这么多?是谁教你的?”

艾瑞克脱口而出:

白璟宸:“是我娘亲,她常读言情小说,我便会央求她讲给我听。若我不懂,她总会耐心解释直到我理解。”

钟离闻言,亦对晚柠略表责备:

钟离:“你年纪尚幼,怎能让你接触这些。”

晚柠领众人至一家奶茶店前,询问是否有人想喝,见无人回应,便主动为每人点了一杯,最后为自己和战司爵、艾瑞克各点一杯。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慕妤:“小柠,你也来逛街了吗?”

晚柠循声望去,边付账边回应。

见到小妤后,她带着艾瑞克兴奋地跑过去,艾瑞克礼貌地问候:

白璟宸:“爷爷奶奶好!大姨、大姨夫好!”

战司爵心中暗自嘀咕,昔日砚知唤他大哥,如今身份竟如此错综复杂。

顾家夫妇对这个小男孩喜爱有加,顾母开口道:“艾瑞克,是和父母一起来玩吗?”他笑着点头。

晚柠注意到他们身后保镖手中的大购物袋,其中还有‘汐’品牌的珠宝,猜测他们可能是来选购九金,为下月一号砚知与小妤的婚礼做准备。

想到此,晚柠不禁感慨万千,泪光闪烁:

谢晚柠:“时间过得真快,你们也要结婚了。”

砚知不忘调侃:

顾砚知:“再快,也比不上你们两个啊!”

小妤拥抱着晚柠,温柔询问:

慕妤:“最近身体如何?”

小妤松开晚柠后,哽咽着开口:

谢晚柠:“最近挺不错的。”

战司爵手提一杯奶茶,缓步走近。

顾父热情地邀请道:“阿爵,今晚我们在酒店聚餐,商讨他们的婚事,你不妨带上家人一同前来,毕竟这桩姻缘还是小柠牵的线。”

然而,战司爵却淡淡拒绝:

战司爵:“顾叔叔,您也知道晚晚身体一直不太好,如今又有了身孕,不宜过于劳顿,改日再议吧!”

晚柠闻言,调皮地抚摸着小妤的腹部,调侃道:

谢晚柠:“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也想要个大外甥呢。”

小妤被晚柠逗得满脸通红,抬手轻打在晚柠手背上,晚柠灵巧地闪避,朝她做了个鬼脸。

小妤羞涩地说:

慕妤:“你们怎么都这样,总想着让我早点生孩子,我还想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呢!”

晚柠立即接话:

谢晚柠:“你今年也有二十六了,砚知都二十八了,再不抓紧时间,他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这话让小妤更加不好意思,她嗔怪道:

慕妤:“我发现你结婚后说话越来越没个分寸了,肯定是被司爵带坏的!司爵,你得把以前的妹妹还给我!”

砚知接过晚柠的话茬反驳:

顾砚知:“我的身体如何,小妤心里清楚得很,倒是你,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时常生病,让人不得不为你担忧,早晚有一天会被阿爵折腾得够呛。”

晚柠第一次见识到砚知的伶牙俐齿,不由得脸颊微红,连忙向战司爵求助:

谢晚柠:“阿爵,你兄弟欺负我。”

战司爵立刻站出来为晚柠撑腰:

战司爵:“阿砚,你的身体确实该注意了!你看,我们这边很快就要有两个新生命降临,你也加把劲儿吧!别浪费了白家龙凤胎的好基因!”

顾家夫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询问:“小柠,你是怀了龙凤胎吗?”

晚柠轻轻点头,笑道:

谢晚柠:“小妤的母亲不也曾生下一对龙凤胎吗?就是北川和小妤,虽然长得不像,但他们确实是双胞胎兄妹。”

顾家夫妇惊喜万分,顾父也附和道:“看看阿爵和小柠,一结婚就计划要孩子,这样趁着我们还年轻,正好能帮忙照顾。”

小妤红着脸,低下头羞涩地回应:

慕妤:“叔叔、阿姨,我们明白了,婚后会努力的。”

晚柠听到小妤的话,用力拍了拍砚知的手臂,高声道:

谢晚柠:“姐夫,你结婚那天可得给我包个大红包啊!我这不是立马让你姐姐答应给你生娃娃了吗?对了,要是有什么问题记得来找我,我对妇科方面的事可比你懂多了!”

顾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柠是一名妇科医生啊?”

砚知认真地介绍晚柠的新身份:

顾砚知:“妈,小柠就是那位名扬医学界的苏教授,她的医术在我之上。”

顾父也感叹道:“小柠竟然如此出色!可惜我这儿子却碌碌无为,若有你这样的女儿,顾家定能更上一层楼。”

晚柠连忙谦虚地说:

谢晚柠:“其实,我姐姐比我更优秀,我一直都是跟在她们身后,默默努力的。”

当顾父急忙缓和气氛时,他意识到自己言辞稍显过激:“我的意思是,你们姐妹俩都非常出色,只是我对这儿子实在有些失望。”

砚知听罢,心中颇为不满,立刻反驳道:

顾砚知:“爸,虽然我可能比小柠稍微逊色一些,但也并非一无是处,您怎么能如此贬低我呢。”

晚柠见状,也不失时机地加入讨论,用手指轻轻比划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谢晚柠:“咱们之间的差距可不止一点点。前不久我才研发出抗癌特效药,并且还获得了诺贝尔奖,你呢?还不赶紧加把劲,争取研制一款新药超越我。”

砚知对此事也有所耳闻,但顾父却是今日才得知苏玥即是谢晚柠。

他略带责备地说道:“你啊,整日只知道玩乐,除了找了个令我们满意的儿媳外,其他方面还真是乏善可陈。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得为小妤另寻佳偶了。”

小妤连忙表态:

慕妤:“不用麻烦,我只要阿砚。”

几番交谈之后,众人纷纷告辞,准备前往酒店商讨婚礼事宜。

战司爵则带着妻儿返回家中。

待到家时,已近晚餐时间。

晚柠洗净双手,随即带着礼物步入餐厅。

战母见到儿媳精心挑选的礼物,心中甚是欢喜,不禁对两个儿子埋怨道:

顾茗妃:“你们瞧瞧,只有柠儿记得我。你们何时曾送过我礼物?倒是柠儿时常会带来些小玩意儿。”

说着,她展示着手上的玉镯,显然对此爱不释手。

晚柠连忙接话:

谢晚柠:“这玉镯是我和阿爵一起挑选的,为了感谢这些年来您对我的关怀,才让我得以顺利完成学业。”

言毕,她将毕业证书轻轻推至战母面前。

战司璇见状,心下微微一动,也凑上前去查看那毕业证书上的姓名与照片——上面赫然写着“谢晚柠”。

战母随即举杯祝贺:

顾茗妃:“恭喜柠儿,毕业快乐!”

众人随之响应,共同举杯为晚柠庆祝她顺利取得博士学位。

紧接着,战母示意张嫂将为晚柠准备的礼物呈上。

晚柠小心翼翼地询问:

谢晚柠:“我可以打开吗?”

战母笑容满面地回答:

顾茗妃:“当然可以。”

盒子里摆放着一套精美的首饰:耳环、耳钉、手镯、项链以及脚链,皆镶嵌着璀璨夺目的钻石。

战司爵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战司爵:“这是外婆给妈妈置办的嫁妆。”

晚柠闻言,立即将礼物推回给战母,急切地说:

谢晚柠:“妈,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战母却坚持道:

顾茗妃:“你是我的儿媳,早晚都是你的,收下吧!否则我会不高兴的。”

她再次将礼物推到晚柠面前。

战母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儿媳比她的两个儿子还要贴心,若非当初未能生育女儿,现在也算弥补了遗憾。

战司爵与战司璇见状,异口同声地劝慰:

战司爵:“既然是妈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战司璇:“既然是妈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晚柠无奈之下只好接受这份厚礼,随即吩咐道:

谢晚柠:“张嫂,请帮我把这些送到卧室去。”

张嫂恭敬地接过晚柠递来的首饰盒,礼貌回应:“好的,少夫人!”随后便离开了餐厅。

战司璇也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放在晚柠面前,郑重其事地说道:

战司璇:“柠儿,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毕业礼物。”

晚柠虽感为难,但仍微笑着表示感谢:

谢晚柠:“多谢!不过我现在确实饿了,大家还是先用餐吧!”

晚餐结束后,晚柠匆忙回到房间,将他送的礼物随意搁置在化妆桌上,旋即前往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今晚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战司爵回到房间时,晚柠已沐浴完毕,正坐在阳台上专心致志地翻阅画册,绘制图稿。

战司爵走近她身旁,轻声说道:

战司爵:“我去洗个澡。”

晚柠微微点头,随即迅速换上一套外出的装扮,径直走向战司璇的房间。

敲门声响起,战司璇显然对她的来访感到意外。

谢晚柠:“一会儿你还有事吗?”

她语气沉稳地问道。

战司璇淡淡回应:

战司璇:“没事。”

谢晚柠:“能带我出趟门吗?”

她语气坚定地询问。

战司璇点头同意,随即转身回房更换衣物。

晚柠则催促道:

谢晚柠:“车钥匙。”

战司璇将车钥匙递给了她。

晚柠避开所有摄像头和仆人的视线,悄悄来到负一楼的地下室,迅速钻入车后座等待。

不久,战司璇也来到车上。

晚柠将车钥匙交还给他,并躲进了后座。

守卫看到是战司璇驾车,便未加阻拦。待车辆驶离一段距离后,晚柠才坐直身子,轻声说道:

谢晚柠:“谢谢。”

接着又补充道:

谢晚柠:“让我来开。”

战司璇依言将车停靠路边,晚柠接过驾驶位,调整好座椅后,从衣袖内掏出一小袋零食。

战司璇未曾想到她竟如此贪吃,不禁好奇问道:

战司璇:“这是你自己做的?”

晚柠轻轻点头,随后递给他一块牛肉干。

大约半小时后,他们抵达了芷园。

然而就在晚柠离开期间,战司爵已在四处寻找她的踪迹,直至守卫报告二少爷驾车外出的消息,他才意识到晚柠可能与其同行,并立即调取地下车库的监控确认,随即下令追踪。

在芷园,众人见到二人皆恭敬行礼。

晚柠带着战司璇进入她卧室内的密室,轻轻旋转一个烛台,一个小巧的暗格便显露出来。

晚柠取出其中一只精美的木质雕花盒子递给战司璇。

面对他的疑问,她只淡淡说道:

谢晚柠:“打开看看。”

等战司璇打开盒子后,晚柠已走进衣帽间换上夜行衣,返回卧室。

战司璇这才发现盒中之物竟是蝰蛇的印章及暗黑组织的族徽。

战司璇:“你这是要做什么?”

战司璇疑惑问道。

“只有将这些交给你,你才能成为真正的蝰蛇。而我已经不再适合担任此职。”

晚柠严肃地回答。

战司璇皱眉凝视眼前的女子,再次追问:

战司璇:“你到底是谁?是沅芷还是殷素?”

晚柠沉声道:

谢晚柠:“我是谁并不重要,但你要记住,艾瑞克的母亲并不是我,而是白晚柠。”

说完,她戴上一个可爱的兔子面具,打开卧室门径直离开。

战司璇追赶出去,却只见她登上一辆车渐行渐远,不知所踪。

随后,晚柠来到了静庵寺。

柯殊站在山脚下,不解地问道:“沅爷,你怎么竟然信佛?”

谢晚柠:“我希望你永远不要信佛。你快回去吧!”

晚柠说完,便一步步踏上石阶。

今日正值月半,是她与他们相聚的日子。

每迈一步,她的心都如刀割般疼痛,但她仍坚持着走完全程。

柯殊虽然性情暴烈,但仍默默地跟随在她身后。

见她如此状态,实在放心不下。

然而刚至寺门,她便被那些庄严的佛像所震慑,只得留在门外等候。

心慈师太引领晚柠步入大殿,注意到她手腕上并未佩戴那串血泊佛珠,关切地问道:“我送给你的那串佛珠呢?”

晚柠心情沉重,亲手点燃一炷香插入香炉中,虔诚地叩拜三次。

心慈师太见状,便悄然退出大殿,留给晚柠片刻宁静。

……

当战司爵踏入大殿,只见晚柠正跪在蒲团之上,轻敲木鱼,口中诵念经文。

她满头银发如雪,身着一袭白纱长裙,背影宛如画中仙子,令人心动。

然而,这份美丽却让他心头一紧——若她真遁入空门,那他们之间便再无可能。

晚柠自失明后,听觉愈发敏锐。察觉到来者身份,她声音略带哽咽:

谢晚柠:“心慈师太,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您不必担心我的身体。”

话音刚落,熟悉的檀香气息扑鼻而来。

她试图起身,却因久跪而双腿麻木,无法站立。

见此情景,战司爵立即将她横抱起,径直走出大殿,恰好遇见了心慈师太。

师太的目光落在战司爵手腕上的血泊佛珠上,心中明了,这串佛珠正是晚柠所赠。

虽知情关难破,但她仍恭敬地行了一礼。

晚柠挣脱怀抱,稳住身形后,在心慈师太的搀扶下坐到石凳上。

待二人稍远离些,心慈师太轻声问道:“谢施主,四年的约定即将届满,难道你要就此沉溺于情爱之中?你的使命尚未完成……”

未及说完,晚柠轻抚腹中双胎,感受到母亲心情低落的孩子们仿佛也在回应她,一滴冷泪无声滑落她苍白的脸颊。

她缓缓启唇:

谢晚柠:“心慈师太,我明白该做什么,只是请让我等到孩子们平安降生。我已亏欠他太多,如今偿还三个生命,应当足够。”

“然而,这并非你的过错,应归咎于战施主戾气太重,杀孽深重。”心慈师太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从小看她长大,如今却因一个男人变得憔悴不堪。

递上一杯温茶,晚柠接过,一饮而尽。

曾经觉得苦涩无比的茶水,如今尝来却无味至极。

心慈师太起身,向晚柠行礼告别,后者亦礼貌回礼,然后独自蹒跚走向门外。

战司爵欲上前扶持,却被她婉拒。

望着那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心慈师太不禁心生怜悯,唤住了战司爵:“战施主,请留步。”

闻言,他停下脚步,走到师太身旁坐下。

她为他斟满一杯茶,他轻抿一口,苦涩瞬间弥漫舌尖。

心慈师太微笑道:

“是不是很苦涩?”

战司爵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记得谢施主五六岁时,常随爷爷奶奶来寺中。那时她尝了这茶,虽然苦涩,却还是咽下了,最后皱眉问我为何喝如此苦的茶。那时我没告诉她原因,因为她还小,不懂其中滋味。直至去年,她从国外归来,特意来寺中找我品茶,忽然说:‘为何这茶竟变得无味了?’我只笑答:‘谢施主,因为你过得太苦了,应当在生活里加点甜。’也许,她再也品不出这茶的苦涩,因为她已失去了最初的快乐。”

心慈师太回忆起往昔一幕幕:每当寺庙果实成熟时,她总是爬上树去采摘,然后开心地与大家分享,她的笑声回荡在整座寺庙,那是世间最纯净的声音。

自从谢老施主离世后,再未见过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取而代之的是忧郁与沉重。

战司爵:“能告诉我,她过去在寺中都做些什么吗?”

战司爵沉声问道。

心慈师太提及往昔,嘴角漾起一抹罕见的微笑,轻啜一口茶后,缓缓道:“大约在她五六岁时,初次踏入寺院,彼时她爷爷奶奶正虔诚叩拜每一尊菩萨,而她却不屑于此。直至六岁那年,爷爷离世,自那时起,她才渐渐收敛顽皮,随奶奶一同跪拜。尽管如此,她依旧淘气,寺内的每个角落都被她探索殆尽,甚至每一棵树都留下了她的足迹,连树上的果子也都尝了个遍。记得四年前,她首次带你来静庵寺,那时她恭敬地叩拜每一尊佛像,而你却直言不信‘鬼神’。她只是淡然一笑,回道:‘希望你永远都不必信。’但你或许永远也不会知晓,当你手腕上那条黑色绳索编织的手链映入眼帘之时,其中藏着她的一缕青丝,以及藏于貔貅内的平安符。她将那小小的平安符置于貔貅之中,如你不信,不妨回去细看。再者,自谢老施主仙逝之后,我再未见过这孩子展露笑颜,唯有满面的苦涩。”

言毕,她起身行礼,准备离去。

战司爵不解青丝之意,便问道:

战司爵:“那手链有何深意?”

心慈师太微微颔首,庄重道:“一缕青丝一缕魂,一缕悲切缠君魂;一缕青丝为君翦,一缕青丝念君魂。那时,她已服下‘断情’,却不知自己已然动情。她以手链相赠,寄寓着一片深情,望你莫要辜负。若你负她,她将永堕轮回;若她负你,则魂飞魄散。虽说此物寓意不佳,但她坚信你不会负她,愿以自身青丝替你挡灾避难,只求你一生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语毕,战司爵顿悟此物意义非凡,心慈师太趁其愣怔之际悄然离去。

他将那杯茶一饮而尽,转身走向晚柠。

每当他在场,晚柠总是乖巧等候,从不胡闹。

此刻,她端坐于石阶之上,轻声说道:

谢晚柠:“阿爵,今晚的月色真美。”

晚柠将裙摆垫在石阶上,轻拍身旁空位,男人依偎而坐。

今夜繁星点缀天际,明月皎洁,景色宜人。

他轻拥她入怀,心中五味杂陈,哽咽道:

战司爵:“为何当时不告知我手链的含义?”

谢晚柠:“什么手链?”

晚柠倚在他怀中,凝视夜空,似乎早已忘却此事。

战司爵:“便是那条墨绿的貔貅,那是你初次赠予我的礼物,难道忘记了?”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问道,晚柠最喜他这般说话,悦耳至极。

谢晚柠:“毫无印象。”

她坦诚相告,男人轻抚她的头,略显不满道:

战司爵:“为何无关紧要之事记得清楚,唯独我们的回忆,你却忘得一干二净。”

她解释道:

谢晚柠:“因我服下绝情丹,继而‘断情’,再饮绝情水,最后服‘墨魁花’汁液,这一切皆为抑制情感。故能记得你已是不易,待我彻底忘却之时,或许毒便可解矣。”

男人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他明白她并非有意将自己遗忘,然而每当忆起过往,心仍会隐隐作痛,而这份痛楚亦牵动着她的心弦。

男人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腹部,轻声问道:

战司爵:“这两个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晚柠微笑着回答:

谢晚柠:“你是孩子的父亲,自然该由你来取名。我只负责生,至于这费脑的事,就交给你了。”

战司爵宠溺地笑道:

战司爵:“好,这么重要的事,就交给我吧!”

就在这时,天空中划过两颗流星,晚柠激动地喊道:

谢晚柠:“流星!快许愿!”

她指向流星的方向,战司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她已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了心愿。

尽管他从未相信这些,但为了她,也学着她的样子,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

待她睁开双眼,男人问道:

战司爵:“你许了什么愿?”

晚柠柔声道:

谢晚柠:“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完,她提议:

谢晚柠:“我们回家吧!”

男人听罢,立刻起身扶她站起。

或许是跪得太久,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蹒跚,战司爵心疼不已,想要将她抱起,却被她婉拒。

两人皆知,那场车祸对她的双腿造成了无法估量的伤害,如今能正常行走已是不易。

钟离和柯殊等人在寺庙外等候,见战司爵带着她平安归来,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钟离关切地说:

钟离:“少夫人,您别再独自一人来寺庙了。万一您真的出了家,那少爷该怎么办?”

晚柠轻笑一声:

谢晚柠:“我已堕入空门一次,今生不会再有此念了。”

旁人不解其意,唯有身旁的男人心领神会。

钟离听后,这才稍稍宽心。

然而,见她下楼梯时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钟离不禁感慨,奶奶年纪那么大,还带着她来寺庙,真是不易。

突然,她的脚步一顿,战司爵也随之停下。

她望着寺庙牌匾上的“静庵寺”三个大字,随即听见大门关闭与上锁的声音。

若非遇见这个男人,或许她真会重蹈覆辙。

因为在寺庙里,她的心才能真正平静下来。

她曾问过心慈师太能否在此出家,师太却以她红尘未了为由拒绝了她的请求。

晚柠缓缓说道:

谢晚柠:“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

战司爵追问:

战司爵:“什么事?”

谢晚柠:“那夜,我的黑发变白,是因为我求心慈师太让我剃度出家,但她以红尘未了为由,阻止了我。现在想想,她是不愿我重蹈她的覆辙。”

晚柠的话让身边的人心头一震,战司爵立刻说道:

战司爵:“以后,你不许再一个人来寺庙了。”

他害怕因此失去她。

接着,晚柠淡淡地问:

谢晚柠:“你知道霁家灭门案吗?”

那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战司爵比她大六岁,对此略有耳闻。

战司爵:“有点印象,怎么了?”

他疑惑地问。

谢晚柠:“其实……”

她脚步再次停顿,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谢晚柠:“心慈师太,就是霁禾。”

他惊讶地脱口而出:

战司爵:“你还没出生,怎么知道这件事?”

晚柠边走边缓缓讲述起霁禾的往事:

谢晚柠:“霁禾爱上了仇人的儿子,但她的母亲反对她嫁入西门家。然而,年少的她执意跟随那名男子。半年后,男子得到了霁家的一切,她的母亲及腹中四月大的胎儿惨遭西门家杀害。巨大的打击使她一度崩溃,甚至疯癫。但她并不恨那个男人,因为他确实深爱着她。真正伤害她的是男人的父母。不久后,男人另娶他人,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心中并无报复之意,却在疗养院放了一把火。众人以为她在火海中丧生,其实是被我奶奶所救。她脸上的伤疤和颈上的疤痕都是那场火灾留下的。从此,她遁入静庵寺,与西门家再无瓜葛。”

当晚柠谈及霁禾的往事时,心中亦生出几分后怕。

她害怕身边的男子为了夺取她手中的权力,会不惜伤害她的家人乃至未出生的孩子。

她下意识地轻抚腹部,那些过往的经历历历在目,仿佛刻骨铭心。

她不愿重蹈覆辙,深知豪门中的尔虞我诈犹如宫廷斗争般复杂。

终于来到山脚,望着眼前绵延不绝的车队,她明白这男子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只为找到自己。

他如此兴师动众,无非是为了将她留在身边。她轻启朱唇:

谢晚柠:“我们可以两个人单独散散步吗?”

战司爵点头应允,随即车队停驻门外。

这段从山脚至大门的路途约莫需步行二十分钟,晚柠对此地颇为熟悉,因幼时常随奶奶一同前来,每次皆徒步往返。

每当她疲惫不堪时,奶奶总会背着她前行。

然而随着岁月流逝,奶奶日渐苍老,而她亦已长大成人,再也无法享受那份温馨的背负。

念及此处,泪水不禁悄然滑落。

见状,战司爵心疼不已,从口袋中抽出纸巾温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

战司爵:“晚晚,别哭了。”

晚柠轻轻点头,战司爵的手始终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大手则紧紧覆盖住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晚柠的小手轻轻搭在他温暖的手背上,思绪万千:

谢晚柠:“阿爵,将来你会对我也这样吗?”

战司爵明白她在担忧什么,立刻安抚道:

战司爵:“我怎舍得伤害你,还有我们的宝贝呢。”

随后,他又问道:

战司爵:“西门淮川知道霁禾还活着吗?”

晚柠缓缓回答:

谢晚柠:“他知道。有一次他在静庵寺上香时偶遇了霁禾,他曾问过关于他们孩子的事。霁禾并未告诉他孩子已经去世,而是说孩子被送走了。因此这些年来,西门淮川一直在秘密寻找这个孩子。其实这是霁禾故意告诉他,希望他永远活在这种无尽的寻找中。”

正当二人谈话之际,另一支庞大的车队悄然驶至他们身旁。

晚柠立刻警觉起来,将手提包递给了战司爵。

战司爵深知包内所藏之物,却下意识地将晚柠护在身后,因为他明白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安全。

第一辆布加迪轿车缓缓停下,副驾驶位走出一名中年男子,随后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

一位与晚柠父亲年纪相仿的男子从中走出,神情急切地走向战司爵,目光始终锁定在他身后的女子身上。

她与年轻时的霁禾实在太像了。中年男子激动地开口:“您就是谢晚柠小姐吧?”

晚柠微微颔首,却不认识此人,转头望向战司爵:

谢晚柠:“阿爵,你认识他吗?”

战司爵沉声道:

战司爵:“他是西门淮川。”

接着,他对西门淮川冷冷质问:

战司爵:“西门族长,找我妻子有何贵干?”

对方突然哽咽:“谢小姐,您今年多大了?”

此话一出,战司爵与晚柠的心脏猛然一颤,两人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西门淮川的意图。

晚柠平静地说:

谢晚柠:“我今年正好二十二岁,请问西门族长如此兴师动众,是否认为我是霁禾的孩子?”

西门淮川点头,声音嘶哑:“孩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的母亲,但我是你的父亲,你总不能永远不认我吧!”

战司爵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厉声警告:

战司爵:“西门族长,她是我的妻子,与西门家毫无瓜葛,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家晚晚。”

然而,当他准备带晚柠离开时,西门淮川的车队中涌出一群暗卫,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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