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 是我续命之物

当战司爵感受到怀中晚柠的抽泣时,他轻轻唤她醒来: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了?”

晚柠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缓缓睁开了眼。

战司爵起身打开了卧室的灯光,只见晚柠已泪流满面,她哽咽着问道:

谢晚柠:“如果当初你知道我没有骗你,你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他心头一紧,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轻声询问:

战司爵:“你想起了什么吗?”

晚柠微微点头,带着一丝歉意说道:

谢晚柠:“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战司爵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语气坚定而温柔:

战司爵:“如果我知道那是真的,我会将你留在身边,哪怕让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你再次离开。”

谢晚柠:“可是我是殷素啊,如果我不愿意,你怎么能强迫我留在你身边呢?”

晚柠努力平复心情,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说道。

战司爵:“那我就偷偷把你带回家,让你永远不离开我一步。”

战司爵柔声说着,虽非真心所想,但他确实后悔当初让她爱上自己,否则她也不会遭受如今的痛苦。

事实上,自他们相识以来,这女孩从未欺骗过他,只是他不敢相信她的话,害怕真相过于残酷,自己无法承受。

晚柠抬起头,迎上他炽热的目光,轻声道:

谢晚柠:“我们睡觉吧。”

战司爵闻言熄灭了灯光,两人重新躺下。

然而,怀中的晚柠却开始调皮地撩拨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

他感受到喉咙间的触感,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沉声警告:

战司爵:“晚晚,别点火。”

晚柠咯咯一笑,调皮地回应:

谢晚柠:“我可没干什么,摸一下怎么了?小气鬼,哼!”

说着就要转身背对着他。

然而,战司爵怎会让她轻易逃离,随即俯身轻吻她的颈侧。

小女人被他咬痛了,娇嗔道:

谢晚柠:“夫君,你轻点。”

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战司爵心中愈发浓烈。

一番缠绵后,晚柠终于沉沉睡去。

他这才抱着怀中的小女人进入浴室清洗。

待他重新将她抱回被窝时,晚柠呢喃道:

谢晚柠:“明天回家吧!”

战司爵轻声应允:

战司爵:“好,明天收拾收拾,我们就回家。”

次日清晨,晚柠早早起床准备早餐。

侍女们见到她,恭敬地打着招呼,她轻声回应。

餐桌上摆满了中西合璧的美食,都是家人爱吃的。

见大家尚未起床,晚柠便从乐器房抱起古筝,来到后院。

坐定后,她调试音律,随即弹奏起《笑红尘》。

随着豪迈的歌声响起,伴着鸟鸣,旋律悦耳至极。

她唱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忧,只想换得半世逍遥……”一曲终了,艾瑞克奔向晚柠,她张开双臂迎接。

艾瑞克投入她温暖的怀抱,二人亲密无间。

晚柠让他拨弄几下琴弦,他便在她怀里咯咯笑着,还亲吻了她的脸颊。

此时,晚柠体内毒素发作,疼痛使她脸色扭曲。

艾瑞克察觉异样,挣脱她的怀抱,快步跑回屋内。

晚柠强忍着疼痛起身,战司爵闻声赶来,递给她一瓶药。

然而,她还未接住,便被一名男子夺走。

他严声质问战司爵:

高湛:“你给她的是一瓶毒药,对吗?”

晚柠虚弱地辩解:

谢晚柠:“这药不是他给我的,是我自己的,对我而言,它是续命之物……”

高湛自然不信,拔开瓶盖,趁二人不备,一饮而尽。

晚柠惊恐地喊道:

谢晚柠:“不要喝~”

很快,毒素在高湛体内发作,他鼻孔流出黑血,吐了一口后倒地不起。

晚柠慌乱地寻找战司爵:

谢晚柠:“解药,阿爵!”

战司爵:“你站稳了。”

战司爵叮嘱道。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才敢松手,迅速奔向屋内。

晚柠深知时间紧迫,步履蹒跚地走到高湛身边跪下,拔下头上的簪子,在左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将鲜血滴入他的口中。

随着血液不断流入,高湛渐渐恢复意识。

战司爵见状,怒火中烧,立即拿出纱布按住她手腕上的伤口,厉声质问:

战司爵:“你为什么总是要伤害自己,才能解决问题?明明等我送来解药是来得及的。”

谢晚柠:“你试试用巫术治疗我。”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虚弱地倚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他依言尝试,在她手腕处轻轻拂过,伤口虽愈合,却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战司爵:“你能接受我的治疗了?”

他惊讶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虚弱道:

谢晚柠:“我的巫术,渐渐消失,所以才能接受你的治疗。”

随后,晚柠将战司爵手中的解药递给高湛。

高湛伸手之际,她拔开瓶盖,在他掌心倒下一粒药丸。

他服下后,晚柠才放下心来。

当虚弱渐渐侵蚀她的身躯,晚柠缓缓恢复了真身。

为免高湛受到惊吓,她将脸深埋于战司爵的胸膛之中。

然而,高湛并未表现出恐惧,只是一脸心疼地轻声问道:

高湛:“能让我看看真正的你吗?”

晚柠闻言,缓缓抬起脸庞,只见她脸颊上闪烁着粼粼的鳞片,额头上还长着一对尖尖的触角。

高湛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她脸上的鳞片,声音低沉地问道:

高湛:“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战司爵语气严厉地回应:

战司爵:“她,不是人类!”

晚柠则淡淡地说:

谢晚柠:“阿爵,我饿了。”

战司爵轻抚她的脸颊,她的面容随之恢复正常。

为了安抚高湛,晚柠露出一抹浅笑,温柔地解释道:

谢晚柠:“你别怕,虽然我是巫女,但从不吃人,只是外表与你们有所不同而已。”

在战司爵的搀扶下,她勉强站了起来,并向高湛伸出了温暖的小手。

高湛紧紧握住她的手,惊讶地问道:

高湛:“你的手有温度了?”

晚柠笑道:

谢晚柠:“巫女本无体温,如今有了温度,意味着我正逐渐脱离巫女之躯。”

在战司爵的扶持下,晚柠步入餐厅,众人早已等候多时。

她拿勺子的手微微颤抖,战司爵见状,便亲自喂她用餐。

餐毕,他吩咐侍女收拾行装,今日便要返回市区。

晚柠本想再多留两天,但考虑到战司爵的工作及孩子们的学习,只得作罢。

临行前,她带着战司爵、艾瑞克以及奕宸一同前往白氏祠堂祭拜,之后才准备离开。

她紧紧抱着一个檀木盒子,望着熟悉的小屋,泪水不禁滑落。

脑海中浮现起与姐姐共度的童年时光,恍如隔世,如今她已为人妻母,往昔岁月成了刻骨铭心的回忆。

战司爵见她神色哀伤,抬手轻拭她脸上的泪痕,心疼地问道:

战司爵:“要不再多住几日?”

晚柠摇摇头,坚定地上了副驾驶座,手中依旧紧握着那个盒子。

战司爵虽不知盒中何物,却尊重她的意愿,未予干涉。

约莫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战家。晚柠见到煤球,心绪稍安,立即将盒子交给了战司爵。

出于好奇,战司爵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装满了儿时的画稿,部分出自晚柠之手,另有一些则不知名。

此外,盒底还藏有几颗弹珠和一只精致的小玉瓶,瓶身上贴着三个字——“雪莲丹”。

战司爵心头一震,不解这灵药为何出现在此。

他拉起晚柠,严肃地问道:

战司爵:“这真的是‘雪莲丹’吗?”

晚柠摇头否认,表示对此毫不知情。

战司爵:“什么意思?”

战司爵不解地追问。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我只知道盒子里有我和姐姐的画稿,还有一些弹珠,至于你说的药,我确实不清楚。”

战司爵:“我可以帮你保管吗?”

战司爵小心翼翼地询问,可晚柠浅笑回应:

谢晚柠:“我的东西,何时不让你碰过,你想保管就保管吧。”

说完,她再次蹲下身,与艾瑞克一起逗弄小猫。

此时,战母叮嘱道:

顾茗妃:“柠儿,你怀有身孕,少与动物接触。”

晚柠听罢,只得起身。

忽然间,她眼前一黑,身体踉跄,幸亏战司爵及时扶住她纤细的腰肢,才未摔倒。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白晚柠,你是白晚柠吗?”

晚柠循声望去,却并不认识此人。

谢晚柠:“阿爵,你认识他吗?”

她柔声问道。

战司爵反问:

战司爵:“你不认识?”

晚柠摇了摇头,对门外之人毫无印象。

她缓步走向大门,微笑着问道:

谢晚柠:“你怎么认识我?”

对方答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杏桃的孙子,我叫白悦健。”

战司爵警觉地将晚柠护在怀中,白悦健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惊异之情溢于言表:“你怀孕了?”

晚柠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随即问道:

谢晚柠:“你找我有事吗?”

白悦健眼底掠过一抹失落,但仍沉声说道:“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能否让我留在你身边工作?”

战司爵深知晚柠为人温婉,不愿轻易拒绝他人,于是毫不留情地回应:

战司爵:“白先生,请回吧。我们已明确告知您奶奶,晚晚如今身怀六甲,我不愿她过于劳累。”

白悦健仍不甘心:“小柠,给我一个机会吧?如今找工作不易,你帮我美言几句,你丈夫应该会答应的。”

战司爵冷冷地打断他:

战司爵:“凭你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进入我的公司。即便晚晚为你求情,我也不会违背原则。”

说罢,他便带着晚柠返回屋内。

白悦健满面失望,只得暂时离去,另寻机会。

回到屋内,战司爵领着晚柠进入浴室洗手。

艾瑞克站在洗手台旁,静静地看着父亲为母亲洗手,擦干水珠。

待一切完毕,他调皮地朝父母做了个鬼脸,笑道:

白璟宸:“娘亲,羞羞脸!”

随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战司爵忍不住责备晚柠:

战司爵:“都是你惯的,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

晚柠转身,轻巧地挽住他的脖颈,娇嗔道:

谢晚柠:“你不也是被我宠坏了吗?对我没大没小的,连话都不听了!”

战司爵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柔声道:

战司爵:“冤枉我了,我可是很听老婆话的。”

晚柠闻言,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战司爵感受到她唇瓣的温暖,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她微微点头,脸颊泛起淡淡红晕,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

谢晚柠:“自从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你之后,身体便有了微妙变化。虽然初期有些不适,但渐渐地恢复正常,不再如从前那般冰冷。现在,我可以感受到冷暖了。”

战司爵在她侧脸轻吻,紧紧拥住她,轻声责怪道:

战司爵:“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晚柠浅笑,轻轻推开他:

谢晚柠:“你也没问过我呀。对了,下午陪我去趟A大。”

战司爵:“去干什么?”

他疑惑地问。

谢晚柠:“上课啊!今年我要博士毕业,还有一些课程要结束。”

她柔声解释道。

战司爵这才想起她还是个学生,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随后,一家人来到餐厅享用午餐。晚柠告诉婆婆下午的安排,并让艾瑞克一同前往A大——即帝京大学。

尽管他们习惯称之为“A大”,但这所学府却是华国排名第一,非学霸不能入读,高考成绩不得低于680分。

战母叮嘱战司爵陪同晚柠,毕竟她怀着孕,带着孩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战司爵自是明白母亲心意,早已做好准备。

午睡片刻后,战司爵便将晚柠唤醒,今日她有一堂重要的课,绝不能迟到。

……

帝京大学。

当战司爵以为晚柠是来上课时,却意外得知她是作为讲师而来。

他对环境了如指掌,迅速引领晚柠步入大会堂。

此时,校长何宏善与各学院领导早已恭候多时,见晚柠下车,众人纷纷上前迎接。

她的导师马龙虽一如既往地不拘小节,却也满面笑容地向晚柠致意:“没想到,你这丫头还真来了!”

晚柠神情肃穆,仅微微颔首回应。

这一刻,她在华国医学界的地位无需赘言,已昭然若揭。

随后,在众人的陪同下,晚柠将战司爵与孩子安顿在指定位置后,便从容不迫地走上讲台。

她身着一袭白色旗袍,上面绣着鲜艳夺目的曼珠沙华,乌黑长发则由同样图案的簪子轻轻挽起,尽显温婉之姿。

当她踏上舞台那一刻,全场掌声雷动,人们惊叹于这位名为苏玥的女子,竟是难得一见的冷艳佳人!

艾瑞克乖巧地坐在父亲身旁,好奇地问道:

白璟宸:“爹爹,娘亲在医界是不是很厉害?”

战司爵语气庄重地回答:

战司爵:“你娘亲非常优秀,所以你也需加倍努力,认真学习。”

白璟宸:“可是,”

艾瑞克继续追问,

白璟宸:“娘亲曾说你比她更出色,这是真的吗?”

闻言,战司爵不禁轻笑,反问道:

战司爵:“她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白璟宸:“娘亲说,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父亲,并且把我和弟弟教导得很好。她还叮嘱我,不要学她那套,而是要多向你学习,这才是男子汉该走的道路,而非沉浸在那些看似枯燥的绘画世界中。此外,无论身处何种高位,见到长辈都要恭敬问好,不可恃才傲物,滥用职权。因为我们生在富贵之家,肩上的责任自然更重,必须时刻铭记自己的使命。”

说到这里,战司爵心中满是欣慰。

原来,自己在晚柠心中竟是如此高大威严的存在。

尽管平日里晚柠看似不修边幅,但实际上,她对孩子教育有方。

单看艾瑞克那张嘴,遇见人总是礼貌问候,见到漂亮姐姐更是甜言蜜语,让人一整天心情愉悦。

只是担心这孩子被晚柠带成“情圣”,日后恐怕会有诸多麻烦!台上,晚柠手持话筒,开始了自我介绍。

她提到今天到场的都是医学界的前辈与同僚,以及特地邀请来的二哥洪俊。

洪俊今日方知,妹妹在这几年里始终保持低调,从未因成就而忘乎所以,始终牢记医者的初心。

当她铿锵有力地介绍自己时,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晚柠:“诸位,我是苏玥,也就是你们众所周知的谢大设计师谢晚柠。今日站在这里,分享我多年的学医之路,最想感谢的人便是我的师父乔子琰。遗憾的是,他未能亲临现场;此外,还需感谢我的导师马龙。在普罗旺斯的日子,尽管疫情阻隔,我仍坚持在线学习,这份执着从未因距离而稍减半分。我踏上这条医学之路,源于童年时失去至爱爷爷的痛楚——那是我六岁时的记忆,癌症夺走了他慈祥的笑容。自那时起,我便立誓要追随乔子琰,致力于中医研究。日复一日地背诵药材名称、辨识草药特性,甚至亲身试药,险些中毒……尽管已成为众人敬仰的苏教授,但我依旧记得那些无力回天的时刻,眼睁睁看着生命消逝,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刻骨铭心。身为苏玥,我并非无所不能,亦非救世主。”

言及此,她脑海中不禁浮现起那些年在边境的岁月。

彼时,她不仅需参与战斗,更要在战火间歇之际抢救伤员,那满目疮痍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仿佛仍旧萦绕鼻端……

谢晚柠:“每个人都将面临考验,希望各位能够克服难关,切莫因一时挫败而放弃拯救他人生命的机会。”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一个多小时的演讲结束后,正当她准备退场时,一位渴望求知的女生站了出来:

“苏教授,您在学医过程中遇到过家人的反对吗?这对您的家庭生活有何影响?”

面对这个问题,苏玥的目光转向了台下的战司爵,眼中流露出温柔与依赖:

谢晚柠:“这个问题,或许更适合由我的丈夫来回答。”

战司爵立刻起身,嘱咐身旁的儿子艾瑞克:

战司爵:“乖乖待在这儿,爹爹和娘亲一会儿就回来。”

艾瑞克乖巧地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座位上。

战司爵缓步走向苏玥,接过她递来的麦克风,一手轻轻环住她的腰,语气沉稳地回应道:

战司爵:“这位同学,你问得很好。我一直支持妻子的选择,既然她选择了这份神圣的职业,作为丈夫,我自然会尊重并理解她。即使她怀着我们的孩子,只要医院召唤,她总会第一时间赶去救治病人,而我总伴其左右,生怕她有任何闪失。当你遇见真正爱你之人,他会包容你的一切;反之,哪怕你做得再好,你在他眼中也不值一提。”

一番话毕,全场爆发出热烈掌声。

那位女生似乎有所感悟:“谢谢您,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苏玥察觉到她脸上的落寞,微笑着安慰道:

谢晚柠:“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话语间透着暖意,旋即又有一位男生提问:“苏教授,如果必须在爱情与事业之间做出抉择,您会如何选择?”

苏玥与战司爵对视一眼后,果断地回答:

谢晚柠:“我,苏玥,从不做任何选择!若他不支持我,那便各自安好。”

战司爵闻言,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地说:

战司爵:“试试看,看你能否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围观者都被这对夫妻间的互动逗乐了,苏玥则傲娇地回应:

谢晚柠:“只要我想走,你战大少也拦不住我!”

战司爵毫不示弱:

战司爵:“回家再跟你算账!”

随着提问不断增多,苏玥渐感疲惫,最终由战司爵带离舞台,径直走向艾瑞克。

三人一同前往校长办公室,顺利领取了毕业证书,便匆匆离开校园。

苏玥怀抱着艾瑞克,而战司爵则手持毕业证书,证书上赫然写着“谢晚柠”的名字。

显然,她更愿意以谢晚柠的身份示人,在外界鲜少提及自己是时家千金的身份。

正当他们准备上车之际,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柠,我们能谈谈吗?”

晚柠怀抱着孩子,回首望去。战司爵立刻警觉地将她护在怀中,低语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认识这个人吗?”

晚柠轻轻摇头,眸光微冷,开口问道:

谢晚柠:“请问您是谁?”

那人显得颇为惊讶,仔细端详着晚柠的面容,仿佛在寻找记忆中的影子。

他迟疑片刻,问道:“你整容了?”

艾瑞克抢先回答:

白璟宸:“叔叔,我娘亲并没有整容,她只是因车祸毁了容。”

听到这里,那人恍然大悟,记忆中的晚柠总是那样淡然自若,从不为外表忧虑。

“我是杜莫時,你不记得我了吗?”

晚柠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失落,连忙解释:

谢晚柠:“杜先生,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吗?”杜莫時沉声道。

晚柠点头同意,随即对身后的战司爵说道:

谢晚柠:“你帮我去超市买些饮料,一会儿来接我。”

战司爵叮嘱道:

战司爵:“让钟离他们保护好你。”

晚柠点点头,让艾瑞克跟随父亲一同前往,同时将手中的包交给了战司爵。

待他们驾车离去后,晚柠才缓缓开口:

谢晚柠:“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疏离,杜莫時从未见过她这般冷漠的模样。

他轻叹一声:“好吧,你跟我走,你丈夫真的放心?”

晚柠微微一笑,脚步顿住,转身指向身后不远处的四位保镖及钟离。

杜莫時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五位保镖正保持着一定距离跟随在后。

“看来你已被他严密保护,你还是以前的晚柠吗?”

晚柠继续前行,语气平静:

谢晚柠:“这是我自愿的选择,他也只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他曾在无数个夜晚幻想过重逢的情景,却未曾料到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晚柠变得更加出色,而他自己却似乎停滞不前。

谢晚柠:“在他身边,我过得非常幸福。”

说这话时,她那双蓝色眼眸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嘴角也微微上扬。

谢晚柠:“我们是如何相识的?”

她好奇地问道。

杜莫時回忆起那段时光:“我比你大两岁,那时你才十六岁。我们在同一个跆拳道班相遇,没有人愿意与我搭档,但你主动过来问我:‘莫時同学,你愿意做我的搭档吗?’尽管许多男生都想成为你的搭档,你却选择了我。同学们总是在背后议论我,因为我有一个继母,她还有一个女儿,父亲对她宠爱有加,却忽视了我。那天我愣住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你的手。后来我发现你的手异常冰冷,你说那是体寒之症所致。在日后的训练中,我们配合得愈发默契,每次比赛都能夺得冠军。你还注意到,你常常盯着我的下午餐盒发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我继母不让我吃饱饭。于是你每天都把自己的下午餐分给我,自己只吃一块饼干。渐渐地,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直到有一天,你突然离开了那个班级,说是准备高考。虽然如此,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你常回学校来看我,并教我很多东西。在我大学一年级时,你还帮我夺回了杜氏集团的控制权。我一直感激你,同时也对你产生了爱慕之情,但由于身份差距,我从未向你表白。现在,我不想再隐瞒这份感情了,我要把那些年未能说出口的话告诉你,这样我才不会有遗憾。”

当那男子的话语缓缓落下,晚柠的心弦不由得轻轻颤动,脚步随之停下。

她忽然转身,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杜莫時下意识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这时,晚柠带着歉意轻启朱唇:

谢晚柠:“杜先生,对不起!我不该将你忘记的。”

话语方落,一名男子匆匆赶来,一把揪住晚柠的耳朵,将她从杜莫時的怀抱中强行拽出,厉声喝道:

洪俊:“白晚柠,你好歹是有夫之妇,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轻浮之举?你要把白家的脸面全都丢尽吗?”

晚柠的耳朵原本就有伤,被二哥这么一揪,鲜血顿时缓缓流淌而下,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洪俊更是慌了神,他明明没有用力啊!只见晚柠捂住耳朵,莫時急忙上前查看情况,眼底满是心疼。

他对那男子怒目而视:“你究竟是何人,竟敢这般教训她!”

钟离立刻通知了战司爵,然后迅速带着保镖赶到现场,关切地问道:

钟离:“少夫人,您没事吧?”

晚柠脸色苍白,却仍咬牙忍住疼痛,虚弱地回应:

谢晚柠:“我没事。”

话音未落,战司爵的车已稳稳停在他们身旁。

他拨开人群,将晚柠抱至副驾驶座,从后备箱取出医疗箱,细心为她处理被洪俊扯裂的伤口。

他心疼不已,轻声问道:

战司爵:“疼吗?”

尽管伤口不大,但这却是巫族人最为脆弱之处。

晚柠轻轻点头,战司爵随即用纱布为她包扎好伤口,即便裂口不大,对她而言却如同剜心之痛。

处理妥当后,他嘱咐坐在后座的艾瑞克:

战司爵:“看好你娘亲。”

艾瑞克解开安全带,从后座跳下,跑到母亲身边。

战司爵带着满腔怒火,不顾对方是否为晚柠的二哥,直接一拳挥向他的脸庞,怒斥道:

战司爵:“她是我战司爵都不舍得伤害的人,你们竟敢如此对待她!她心底善良,也不该被你们如此欺负!”

言罢,又是一记重拳落下。

晚柠的耳朵疼痛难忍,杜莫時在一旁关切地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晚柠抽出一张婴儿湿巾,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强忍疼痛走到战司爵身边,紧紧抱住他。

战司爵愠怒道:

战司爵:“晚晩,你松开我!今天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们都以为我的晚晩好欺负!”

战司爵知道,此人便是上次那位姑妈给晚柠下药的儿子,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今次又将晚柠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怎能不怒?晚柠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之所以如此愤怒,全因对她的关心。她心中并无半分怨气,反而涌起一股暖流,温声细语地劝慰他:

谢晚柠:“阿爵,你知道伤害他的同时我的心也会痛的。他毕竟是我二哥,虽然平时对我严厉了些,但刚才他是为你打抱不平。他见我与其他男人亲密,怕我因此伤害了你,所以才会揪住我的耳朵训斥我。阿爵,你别这样,我会害怕的。而且生气对宝宝和我都不好,不是吗?”

她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战司爵的怒火也随之消减不少。

钟离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少夫人,以往她必定会与战司爵争执起来。

她护犊子的性格尽显无遗。

战司爵紧紧搂住怀中的小女人,语气柔和了许多:

战司爵:“好,你先松开吧!我不打他了,只是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他母亲那样对你,他又将你弄伤了,叫我如何压下心中的怒火。”

晚柠见状,急忙松开他,朝洪俊伸出手去。

洪俊握住她的手,试图将他拉起,然而晚柠却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晚柠猛地向前扑去,钟离与四名保镖下意识地惊呼:“少夫人!”

战司爵眼疾手快,一把将晚柠拉回怀中。

洪俊见状,慌忙松开了手。

晚柠心有余悸,倘若不是战司爵及时出手,她早已面朝地摔倒,后果不堪设想。

战司爵脸色铁青,责备道:

战司爵:“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怎么还能如此鲁莽!”

话音未落,他转向一旁的钟离等人怒吼:

战司爵:“还不快把洪俊扶起来!”

两名保镖闻声迅速上前搀扶洪俊。洪俊缓缓开口:

洪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耳朵有伤!”

晚柠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道歉。

尽管心有余悸,但她还是转身轻声道:

谢晚柠:“我没事,你赶紧回家吧!”

艾瑞克乖巧地与洪俊告别:

白璟宸:“叔叔,再见!”

洪俊点头回应:

洪俊:“再见!”

杜莫時亦走过来关切地询问晚柠的情况。

她浅浅一笑:

谢晚柠:“只是小伤,无妨。杜先生不必挂心。”

说罢,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毛绒礼盒,声音略显沙哑:“这是我当初赶到机场却未能见到你时准备的礼物,虽迟但请务必收下。”

晚柠语气依然温和:

谢晚柠:“杜先生,感谢你的厚爱,但这礼物我不能接受。它属于另一个人,而且我已为人妻,您来迟了。”

她缓缓举起左手,展示那枚由她亲自设计的婚戒——名为“相守一生”。

这枚戒指以珍贵的红钻雕刻而成,象征着战司爵最喜爱的花朵。

当初看到设计图时,战司爵特意寻得这颗价值连城的红钻,而她也倾注了大量心血去打造这枚婚戒。

至于她右手无名指上的另一枚钻戒,则是由战司爵为她定制,名为“缠绵”。

战司爵听了晚柠的话后,急忙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副驾驶座上。

那一刻,他意识到,自那次分别后,她已不再是他的,她已是别人的新娘,并且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艾瑞克乖巧地上车,系好安全带。

战司爵则驾车带他们前往游乐园游玩。

晚柠只玩了一会儿便感到疲倦,于是让战司爵陪艾瑞克继续玩乐。

艾瑞克见母亲疲惫不堪,也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突然,晚柠撒娇道:

谢晚柠:“老公,我想吃冰淇淋。”

艾瑞克在一旁附和:

白璟宸:“爹爹,我也想吃。”

战司爵无奈,只得起身去附近的商店买冰淇淋。

起身时,他习惯性地拿起晚柠的手提包——她有带现金的习惯。

然而,晚柠却拉住他的手腕,笑道:

谢晚柠:“不许动我的钱。”

艾瑞克接着说:

白璟宸:“爹爹,你不是常说男人要自己赚钱养家吗?怎么总是用娘亲的钱?”

其实,包里的现金是战司爵在午休前悄悄放入的,担心晚柠不够用。

战司爵:“我的钱不都在娘亲的包里吗?现在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

战司爵笑着解释。

晚柠见他说得真诚,便松开了手:

谢晚柠:“快去吧,我和儿子都饿了。”

战司爵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随即拿着她的手提包走向商店。

过去总是钟离等人帮他购物,但现在为了晚柠,他愿意亲力亲为。

挑选冰淇淋时,他仔细确认是否适合孕妇食用,并检查生产日期和保质期。

最后,他还买了些晚柠喜欢的面包,才去收银台结账。

排在他后面的男子轻蔑地说:“你看,这男人还得用女朋友的钱买东西,真是丢脸。”

店主是个中年大叔,笑着解释:“小伙子,这你不懂。这肯定是他老婆的钱包。男人结了婚,钱都归老婆管,买东西自然要用老婆的钱包。要是偷偷藏私房钱,回家就得跪搓衣板了!”

闻言,战司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

战司爵:“老板,好眼力。”

付过账后,他提着东西向两人走去。只见艾瑞克正坐在晚柠怀中,嬉皮笑脸地揉捏着她的脸颊:

白璟宸:“娘亲,你不能跟爹爹那么亲,我才是你儿子呢!应该咱俩更亲。”

晚柠闻言,轻笑着在他脸蛋上亲了几口,逗得艾瑞克咯咯直笑。

战司爵走近时,脸色却有些阴沉,厉声喝道:

战司爵:“不许黏着你娘亲!”

艾瑞克却不以为意,撒娇道:

白璟宸:“爹爹,那你去找你娘亲呀!”

说罢,又不忘在晚柠脸上亲了一口。

战司爵顿时不满,将艾瑞克从晚柠怀中抱了下来,愠怒道:

战司爵:“这是我老婆,要亲自己找个老婆!”

艾瑞克毫不畏惧,因为他知道,有娘亲护着他:

白璟宸:“她,是我娘亲!你不许搂着她!”

见战司爵的手仍搭在晚柠肩上,艾瑞克更是气鼓鼓的。

这时,那对小情侣从商店走出,那女孩儿望着他们三人温馨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晚柠从购物袋中取出冰淇淋,打开盖子后,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递给艾瑞克,宠溺地说道:

谢晚柠:“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艾瑞克立刻笑了,随即反手舀了一勺喂给晚柠:

白璟宸:“娘亲,你先吃!”

晚柠尝了一口后,他才安心地坐在一旁享用。

正当晚柠准备打开另一盒冰淇淋时,却被战司爵抢先一步。

他将第一口喂给晚柠后,轻声叮嘱道:

战司爵:“孕妇不能多吃。”

晚柠虽装作生气,却还是顺从地拿起面包吃了起来。

她知道孕妇不宜吃太多冷食,对宝宝不好,但艾瑞克总是贴心地分给她一两口。

每当看到父亲严厉的目光时,他便立即躲进晚柠怀里,撒娇道:

白璟宸:“娘亲,爹爹欺负我!”

一对母女坐在他们旁边一桌,开始低声议论他们。

晚柠轻拍战司爵的大腿,提醒道:

谢晚柠:“看那对母女在议论我们。”

战司爵侧耳倾听,心想那位母亲可能在感叹:

战司爵:“看这一家三口,多幸福啊!”

然而,下一秒那母亲就开始教训自己的女儿:“你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结婚生子,整天围着孩子转。”

女儿则不耐烦地瞥了他们一眼,说道:“我才不会那么傻!”

艾瑞克调皮地笑道:

白璟宸:“她们好像在说你俩傻!”

战司爵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战司爵:“我这暴脾气!”

他刚要起身,却被晚柠紧紧握住手腕,柔声劝道:

谢晚柠:“老公,老公,老公!冷静一点,阿爵,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是不是,不懂也正常。”

艾瑞克也从后面搭在他们肩上,笑道:

白璟宸:“谢谢爹爹娘亲,放下工作来陪我!”

说罢,他在两人脸上各亲了一下。

晚柠被他逗乐了,也在战司爵脸上轻轻一吻,娇嗔道:

谢晚柠:“谢谢老公,放下工作陪我跟孩子出来玩!”

战司爵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自己,心情瞬间大好。

他捧着晚柠的脸,在她唇上深深一吻。艾瑞克急忙捂住眼睛,娇嗔道:

白璟宸:“我还在呢!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

闻言,战司爵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晚柠,心中暗想:若是在家里,定要好好与她缠绵一番!

……

晚柠吃了几片面包后,感到些许口渴。

她从钱包中取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艾瑞克,轻声嘱咐道:

谢晚柠:“去帮娘亲买一瓶纯牛奶,再为爹爹和叔叔们买些饮料,你也挑一瓶喜欢的吧。”

艾瑞克接过钱后,便快步跑向附近的商店。

按照母亲教的习惯,他细心地为五位叔叔挑选了冰镇的矿泉水,为自己和父亲选了常温的矿泉水,最后为母亲买了她平日里最爱的那款纯牛奶。

尽管提着这些水有些吃力,但他并未显露丝毫疲惫。

这时,钟离见状快步上前帮忙,接过他手中的重物。

艾瑞克先来到钟离那一桌,恭敬地说道:

白璟宸:“叔叔,请喝水。”

随后将五瓶冰水依次分发给大家,众人笑着回应:“谢谢,小少爷。”

艾瑞克急忙纠正道:

白璟宸:“叫我艾瑞克就好。”

接着,艾瑞克提着剩余的饮料走向父母所在的位置。

一位保镖赞叹道:“战少真是娶了个贤惠的妻子,还将孩子教导得如此懂事。”

钟离笑着附和:

钟离:“确实如此,少夫人每次给少爷送饭时,都不会忘记为我们几个带上一份。她的厨艺真是一绝,直到现在我还念念不忘呢!”

保镖显得十分惊讶:“少夫人真有这么好?”

钟离深有感触地回答:

钟离:“当然,你们不知道,若是少爷责罚我们,她总会在一旁为我们求情。”

另一边,战司爵轻轻拧开纯牛奶的盖子,插入吸管后递给了晚柠。

她接过瓶子,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随后歪着头,略带不满地说:

谢晚柠:“阿爵,照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变胖了,到时候漂亮的衣裳都穿不上了。”

战司爵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

战司爵:“晚晚,我倒是希望你能稍微胖一点。你看你现在比之前还轻,那时的你,简直和艾瑞克一个模样,哪还有女孩子的样子。”

晚柠不满地拍了拍他的大腿,无奈地抱怨道:

谢晚柠:“我也想活泼一些,可是肚子里这两个家伙实在让我有些吃力。陪儿子玩一会儿,我的腰就酸痛不已。”

艾瑞克听见母亲身体不适,立刻搁下手中饮料,快步走到母亲身后,轻柔地为她捶背。

晚柠却忽然对战司爵抱怨道:

谢晚柠:“万一将来我生了三个孩子,身材走形了,你就不要我了,或者在外面找别人……”

战司爵深知孕期的晚柠容易多虑,连忙打断她:

战司爵:“晚晚,我不是那种人。只有狗才爱骨头,老婆胖些日子才会更红火,摸起来也舒服。”

说话间,他不自觉地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晚柠见状,轻声嘱咐艾瑞克:

谢晚柠:“好了,娘亲现在没事了,你去找其他小朋友玩吧。”

艾瑞克听后便转身离开,去找同伴玩耍。

晚柠则白了战司爵一眼,继续发牢骚:

谢晚柠:“男人啊,嘴上说得再好听,骨子里还是视觉动物,到时候恐怕就嫌我人老珠黄了。”

战司爵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不悦,捏住她的下巴,郑重警告:

战司爵:“不许再胡思乱想,我永远不会嫌弃你,倒是你,到时候别看到个年轻小伙子就把老夫君给甩了!”

恰在此时,一位相貌英俊且肌肉结实的年轻人经过。

晚柠故意指向那人,开玩笑地说:

谢晚柠:“快看,那边就有个不错的帅哥!”

战司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小鲜肉。

他随即扳正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

战司爵:“谢晚柠,你男人我还在这呢!别太过分!”

晚柠露出调皮的笑容,笑道:

谢晚柠:“我只是嫁给你了,并没说不能欣赏帅哥啊。”

她说着,将一块面包送入口中,而战司爵竟直接从她唇边抢了一块面包,满脸醋意地说道:

战司爵:“晚晚,不准看!”

谢晚柠:“好好好,不看就不看!”

她笑着回应,眼中满是戏谑。

随即,她急忙开口解释:

谢晚柠:“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话音未落,三位男生已走近前来,异口同声地向晚柠问候:“晚柠,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随后,他们在对面落座。

这三人,正是晚柠初中时的同学——慕思远、慕吉祥与慕健康。

晚柠坐直身子,礼貌地回应:

谢晚柠:“你们好,怎么今天有空来游乐园?”

“闲着没事,就出来转转。”

慕健康随意地说道,“你们这是在约会吗?”

晚柠指了指不远处的艾瑞克,淡淡地说:

谢晚柠:“我们是陪孩子来的,哪里是什么约会。”

三人闻言,齐声惊讶:“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战司爵立刻接过话头,语气略显急切:

战司爵:“那不是我和晚晚的孩子,是我弟弟的。”

他生怕老家的人误会晚晚,毕竟那里的人对女子的名声看得极重,接着补充道:

战司爵:“我和晚晚的孩子还不到一岁,在家呢,没带出来。”

三人这才释然。

慕吉祥调侃道:“没想到,像你这样的高冷女神竟然这么早就结婚了!”

战司爵:“要是我不抓紧点,这么好的女孩儿可就成了别人的。”

战司爵骄傲地说道。

慕思远又问道:“你和谢斌是怎么回事?他最近好像有点消沉,已经半个月没上班了。”

晚柠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解释:

谢晚柠:“我和谢斌自毕业后就没再联系过,而且我也多年未曾回过老家。”

慕健康好奇地问:“这些年你都在哪儿生活?”

谢晚柠:“高中在市里上的学,大学第一年在米兰,后来的三年则在法国度过。我是去年六月底偷偷跑回国的。”

晚柠平静地讲述着过去。

慕思远满脸疑惑:“晚柠,你家境普通,怎么有钱出国读书?”

晚柠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自豪:

谢晚柠:“我自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虽然辛苦,但一切都值得,我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慕吉祥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晚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晚柠轻描淡写地回应:

谢晚柠:“画画。”

这样的回答并未引起对方更多的兴趣,只听他们随意接了一句:

“那也不挣钱吧,你丈夫呢?”

晚柠语气平和地解释道:

谢晚柠:“他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

她并不想过于张扬自己的生活状况,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眼前的三人——慕吉祥民办本科毕业,慕思远与慕健康则在一家工厂负责童装生产,他们的生活轨迹似乎与晚柠并无交集。

慕思远随即发出邀请:“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战司爵礼貌地拒绝:

战司爵:“不好意思,我们晚上已经有安排了,改天吧!”

三人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为了缓和气氛,晚柠主动转开了话题:

谢晚柠:“听说吉祥你在村里交往了一个女孩?”

慕吉祥点头确认:

“是的,她在县城的师范学校读幼师专业,现在已经是一名幼儿园老师了。你们应该也认识,她是我们下一届的学妹,叫慕婷。”

晚柠微笑着问:

谢晚柠:“交往多久了?”

“四年了,你们呢?”他反问。

战司爵简短回答:

战司爵:“我们也是四年。”

慕吉祥不禁好奇:“你们的感情为何如此稳固?是如何维持的?”

晚柠温柔地说:

谢晚柠:“爱一个人是相互的,感情需要双方共同经营。我知道你们应该是异地恋,见面机会不多。我和他也曾经历过一段异地时光,但最长不超过三周,他就会飞到法国来看我。自那时起,我们就再也没有分开过。一个女孩愿意陪你四年,这份情谊弥足珍贵,不应轻易辜负。女孩子的青春宝贵而短暂。”

说话间,艾瑞克满头大汗地跑回晚柠怀中,晚柠从包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轻轻垫在他背后,隔开了湿润的衣服,以免他感到不适。

接着,她将孩子抱入怀中,轻声吩咐:

谢晚柠:“给叔叔们打个招呼。”

艾瑞克喘着粗气,礼貌地喊了一声:

白璟宸:“叔叔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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