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乡下生活 2
晾好了衣物后,晚柠原本计划驾车与战司爵一同前往小镇采购,而高湛则返回市区。
然而,两位男士都不愿离去,最终只能由晚柠驾车带着四人一同前往。
她精心准备了一份购物清单,上面罗列了许多用来探望村中老人们的礼物。
等到他们采购完毕,已是正午时分,于是决定在小镇的一家小餐馆就餐。
刚走进餐馆,就有一个人前来与晚柠打招呼——罗承业,他曾与晚柠、战司爵在初中同学聚会上相遇,彼此间留下了些许印象。
看到晚柠从一辆兰博基尼跑车上下来,罗承业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上前问道:“晚柠,这车是你的吗?”
晚柠淡淡回应:
谢晚柠:“这是我丈夫的车。”
“你这次打算在家里待多久?到时候有空的话,可以去我家那边钓鱼。”他热情地发出邀请,晚柠却一如往常地冷淡:
谢晚柠:“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时间。”
说完,她主动牵起了战司爵的手步入餐馆。
高湛目睹这一幕,心中再次感到刺痛。晚柠点了几道适合四人共享的菜肴,罗承业并未离开,而是坐在一旁询问:“小柠,能不能让我体验一下驾驶这辆豪车的感觉?”
谢晚柠:“那是我丈夫的车,不可能外借。”
她的语气依旧冷漠。
罗承业试图说服她:“晚柠,你总是这样冷冰冰的,一直这样你不累吗?”
晚柠向他翻了个白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谢晚柠:“不借!”
这时,餐馆老板娘送上了菜肴,晚柠并未为罗承业添置餐具,他只得尴尬地离开了餐馆。
他没想到晚柠还是像以前那样难以接近,不明白那个男人怎么会看上晚柠,尽管她长相漂亮,但始终面无表情,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
高湛好奇地问:
高湛:“刚刚那个人是谁?”
战司爵:“晚晚的初中同学。”
战司爵简短回答。
午餐后,他们踏上了归途。
回到家中,晚柠没有休息,径直进入厨房整理物品。
整理完毕后,她与战司爵各自提着一袋物品出门。
高湛本想同行,却被晚柠坚决拒绝,甚至有些脸红。
晚柠先带着战司爵去了白正富家、李奶奶家、白德泓家等六户人家,每到一处,战司爵都会收到一个红包,这是长辈们对他的一种认可。
回到家中,战司爵好奇地询问红包里装了多少钱,虽然数额不大,但蕴含着长辈们的深情厚意。
晚柠还提着六袋小包装的大米,里面装着步步高等礼品,她直接把这些倒入厨房的米缸中。
之后,她开始打扫一间靠近书房的房间,因为下午战司爵的母亲会带着孩子来访。
打扫完毕后,她感觉轻松了许多,但也出了不少汗,于是回卧室稍作休息,随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接着便上床小憩。
三个男子留在客厅品茶,战司爵发现晚柠不见了踪影,便上楼寻找,在卧室里看到了她蜷缩在床上沉睡的模样,便没有打扰她,而是拿起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前往书房处理公务,因为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等着他。
休息过后,晚柠整个人都显得更加舒适。
她穿着睡衣下楼喝水时,看到战司爵的母亲抱着孩子坐在客厅,心中顿时充满了温暖。
艾瑞克跑向晚柠,她先抱起他,然后带他进入厨房,将他放在台面上。
晚柠喝了一大杯水后,与艾瑞克亲昵了一番,随后去找战司爵的母亲和奕宸。
她笑容满面地向战司爵的母亲问候:
谢晚柠:“妈。”
战司爵的母亲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下,晚柠接过奕宸,然后说:
谢晚柠:“我带艾瑞克练琴吧!”
战司爵的母亲温柔地说:
顾茗妃:“去吧!”
进入乐器室后,艾瑞克乖巧地坐在凳子上开始练习。
晚柠没有打扰他学习新的曲目,只是叮嘱了一句:
谢晚柠:“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爹爹或者娘亲帮忙。”
艾瑞克认真地点了点头,晚柠便抱着奕宸离开了乐器室。
随后,她抱着奕宸来到了书房,战司爵见她抱着孩子进来,立刻告诉电话另一端的合作伙伴:
战司爵:“我夫人来了,我们晚些时候再继续讨论。”
对方都同意让他陪伴妻子,纷纷退出了会议。
晚柠看着走过来的战司爵,歉意地说:
谢晚柠:“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
战司爵:“没关系!”
他轻声回答,随即坐在她身旁。
晚柠轻轻地握住奕宸的小手,温柔地告诉他:
谢晚柠:“这是爹爹。”
战司爵接过孩子,并叮嘱她:
战司爵:“你现在怀孕了,尽量少抱他们,让孩子交给妈妈和佣人照顾就好。”
晚柠没有理会,对于自家的孩子,自然是要宠爱的。
……
在书房里度过了一段亲密时光后,门外传来了敲击声。
一位侍女怯生生地站在门口,说道:“少夫人,煤气用完了,我们不知道如何操作煤气灶。”晚柠应声后走向厨房处理此事。
这是金凯第一次见到晚柠系上围裙,熟练地点燃炉火,将火苗送入黑洞之中,很快一团熊熊火焰便燃烧起来。
晚柠开始炒菜,她的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她并非出身豪门,而是来自一个普通的家庭。站在一旁的金凯问道:“这些年,你过得一定很不容易吧?”
晚柠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还好。”
话音刚落,她便将准备好的食材倒入锅中翻炒。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白霁明的声音。晚柠简单吩咐了几句,便开始打开橱柜,拆卸空的煤气罐。
她吃力地将煤气罐提出来,金凯见状立即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煤气罐抬到了大门口。
战母见状,连忙说:
顾茗妃:“柠儿,让侍女来做这些事情。”
晚柠将空罐交给白霁明,并递上已装满煤气的新罐。
白霁明沉声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晚柠掏出手机转账给他,并笑道:
谢晚柠:“叔公,收下钱吧,我能提得动,您放心。”
说完,白霁明骑着三轮电动车离开。金凯试图搬动煤气罐时,却发现根本提不动,不禁感到有些尴尬:“我去叫人来帮忙。”话音未落,晚柠已经吃力地提起煤气罐走进家门。
侍女们赶紧前来协助,但即便三人一起也难以移动。
无奈之下,晚柠只能亲自上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煤气罐安装到位。
若是以前,她单手就能轻松搞定,但现在这具身体显得太虚弱了,确实需要加强锻炼。
战司爵下楼时看到晚柠正在搬运重物,立刻变得不高兴:
战司爵:“为什么不来叫我帮忙?”
谢晚柠:“哎,也不是什么重物,不用担心。”
晚柠轻叹一声,平静地说。
战司爵:“这还算不重?”
战司爵注意到晚柠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通红,心中满是心疼。
谢晚柠:“但我以前常做这种事,早就习惯了。”
说着,晚柠继续忙于烹饪,同时兼顾两边的锅灶,一时之间有些应接不暇。
幸好侍女在一旁帮忙,否则她真应付不过来。
这时,艾瑞克跑进厨房,好奇地问:
白璟宸:“娘亲,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晚柠十分疼爱孩子,她抱起艾瑞克,让侍女打开水龙头,一边抱着他,一边帮他洗手。
洗完手后,她给艾瑞克戴上手套,并夹了两个小鸡腿给他。
艾瑞克拿着鸡腿后,跑出去和奶奶分享。
金凯第一次目睹这样温馨的画面,意识到晚柠与外界传言中的形象截然不同。
她对待家人和自己的孩子非常温柔体贴,这份母爱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经过一番忙碌,菜肴终于一道道摆上了餐桌。
晚柠见战母到来,便拉着战司爵前往地窖取出珍藏的红酒。
那是白氏酒庄旗下的玫瑰系列,全球仅有三瓶的特酿,以“汐”为名。
战司爵见到这瓶酒时显得非常惊讶:
谢晚柠:“你怎么也有这一瓶?”
晚柠嘴角微微上扬:
谢晚柠:“每次新酒问世,我都会保留一瓶。”
两人回到餐厅时,金凯见到这瓶红酒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晚柠,你怎么能买得起这瓶红酒?它的拍卖价格可是高达699万啊!”
晚柠淡淡地回应:
谢晚柠:“这是我自己的酒庄出产的酒,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白氏酒庄是你的?”晚柠点头确认,看着金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侍女已经打开了红酒,并倒入醒酒器中醒酒。
……
晚餐过后,金凯和高湛微醺而归,晚柠并未多加理会,毕竟她正忙得焦头烂额。
这时,一位年迈的老奶奶前来探访,希望能与小柠聊聊天。
这位老人孤身一人,孩子们都不在身边。
李杏桃笑容满面地问道:“小柠,这次打算在老家待多久呢?”
晚柠疲倦至极,只得勉强回应:
谢晚柠:“看情况吧,工作挺忙的,可能过两天就得回去。”
“我听说你已经有孩子了,能让我见见他们吗?”老人眼中流露出期待之情。
晚柠随即前往后院找到了两个孩子,一个抱在怀中,一个则被她牵着手步入客厅。
杏桃一见到那个较小的孩子便想要抱抱,然而刚一接手,奕宸便因陌生感而嚎啕大哭起来。
晚柠连忙接过他,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艾瑞克则按照母亲的吩咐向杏桃问候:
白璟宸:“奶奶好。”
杏桃十分喜爱这个孩子,宠爱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温柔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艾瑞克乖巧地回答:
白璟宸:“我叫白瑾宸。”
“那你现在几岁了?”
白璟宸:“我已經四周岁了。”
“都这么大了啊?小柠你结婚真早啊。”她好奇地问道。
晚柠轻轻点头,解释道:
谢晚柠:“我在大学的时候就结婚了,只是没有公开罢了。”
小奕宸感受到母亲的怀抱,很快就停止了哭泣。
“看起来这两个孩子都是你在照顾吧,这个小家伙还挺认生的。”
谢晚柠:“我平时工作比较忙,所以大部分时间是由我的婆婆来照顾,瑾宸我带得多一些。”
晚柠诚实地回答。
“孩子的爸爸呢?”她接着询问孩子的父亲情况。
谢晚柠:“他在楼上忙着工作呢!”
晚柠耐心地回答。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谢晚柠:“和我一样,从事艺术行业。”
晚柠简单地敷衍了一句,毕竟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家庭的经济状况。
“那你们俩谁花更多时间陪孩子?”她关切地问道。
谢晚柠:“他吧,我因为工作比较忙。”
晚柠淡淡地回答。
“小柠,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找你帮忙的。”见孩子们都在这里,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时机开口。
谢晚柠:“你说吧!”
晚柠并不知道她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我听说你丈夫开了一家公司,不知道需不需要司机之类的职位,可以让我的孙子去帮忙开车吗?”
晚柠略显为难,最终还是皱着眉头对艾瑞克说道:
谢晚柠:“你去把爸爹爹从书房叫下来,我有事找他。”
艾瑞克见母亲眉头紧锁,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飞快地上楼而去。
不久,战司爵带着儿子下楼,径直坐在晚柠身旁,并接过奕宸。
他冷冷地开口:
战司爵:“抱歉,我现在并不需要司机,而且公司也不缺人手,况且我不是公司的决策者。”
杏桃仍不死心地追问:“那小柠,能否让你的孙子跟着你工作?”
战司爵依旧冷淡地回答:
战司爵:“晚晚现在怀着孕,暂时不在工作,而且你孙子会画画吗?”
“不会。”杏桃直接回答。
战司爵:“既然不会画画,在晚柠手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另外,我们公司在招聘时最低要求是硕士学历,请问你孙子是什么学历?”
战司爵冷漠地询问。
“中专。”杏桃回答。
战司爵:“晚晚可是博士毕业,学历远高于你的孙子。”
战司爵委婉地拒绝了她,杏桃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好带着些许失落离开了白家。
晚柠被这位老人的喋喋不休弄得疲惫不堪,她轻轻倚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上双眼,试图获得片刻的宁静。
战司爵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面容上的苍白,柔声说道:
战司爵:“等我把奕宸交给妈妈后,我会带你回房休息。”
晚柠没有回应,她的呼吸却变得愈发急促。
艾瑞克乖巧地坐在一旁陪伴着母亲,他能感受到她的不适,但仍轻声呼唤:
白璟宸:“娘亲~”
听到儿子的声音,即便再难受,晚柠也会努力睁开眼。
恰好这时,她看到了坐在单人沙发上注视着自己的金凯,这一惊让她猛地坐直了身体。
谢晚柠:“金先生,有什么事吗?”
晚柠本能地问道。
“我想向你道歉。”金凯带着一丝愧疚说道。
谢晚柠:“我们并不熟悉,你无需向我道歉。”
谢晚柠冷冷地回答。
她刚想站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紧接着便瘫软在沙发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无法起身。
她勉强挤出几个字:
谢晚柠:“艾瑞克,快去叫你爹爹过来。”
察觉到母亲的异样,艾瑞克急忙跑去寻找战司爵。
金凯也注意到了她苍白的脸色,关切地询问:“晚柠,你还好吗?”此时的晚柠痛苦难言,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关于过去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他的话音刚落,晚柠便伸手拽过一旁的垃圾桶,将晚餐吃下的食物全部呕吐出来。
她将头低垂在茶几边缘,此刻的她痛苦万分,而金凯误以为这是对她厌恶的表现。
“难道我让你如此反感吗?只是说了几句话你就吐了。”
当战司爵赶到时,只见晚柠整个人趴在地上颤抖不已,仍在不停地呕吐。
他急忙上前轻拍她的背部,随后将她抱回卧室。
艾瑞克明白金凯误会了母亲,连忙在一旁解释:
白璟宸:“我娘亲的身体一向虚弱,尤其是怀弟弟的时候总是呕吐,直到生产。”
金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误解,匆忙上楼查看晚柠的情况。
推开二楼卧室的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晚柠竟在吐血,而且是黑色的血。
战司爵厉声喝道:
战司爵:“滚出去!”
晚柠吐出堵在喉咙的一口血之后,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随即,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瓶药水饮下,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毒素影响到她的两个孩子。
金凯误以为战司爵用药物控制晚柠:“战少,请告诉我你不是用药物控制她,强迫她留在你身边的。”
晚柠的小手紧紧抓住战司爵的大手,虚弱地说道:
谢晚柠:“你认识我的时候,我不是就已经在吃药了吗?我服药是因为自身的缘故,与阿爵无关。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话语刚落,门外传来侍女轻叩的声音:“少爷,南宫少正在客厅等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晚柠示意战司爵前去处理,疲惫地说道:
谢晚柠:“我先歇一会儿,你快去吧。”
尽管心存不舍,但面对她的坚持,战司爵只能暂时离去,承诺办妥事后即刻返回。
他刚离开不久,晚柠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悄悄地躲在一楼楼梯口偷听。
南宫哲一见到战司爵,立刻直言不讳:“我们多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子?你和我妹妹明明是青梅竹马,为何要帮助外人来伤害她?战司爵,你该醒醒了,她并非所谓的时家千金,更不可能是殷家的族长,她究竟用什么手段让你如此痴迷,以至于你会娶一个被白家逐出的女子为妻。”
听罢此言,战司爵的面色骤然阴沉。
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谢晚柠:“既然南宫先生如此说,你总得解释清楚吧?”
战司爵闻声转身,只见晚柠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他急忙上前想要搀扶,却被她躲开。
战司爵:“晚晚,你相信我,我和南宫灵之间真的没什么。”
晚柠脚步虚浮,最终瘫坐在地,她的力气似乎已耗尽,使得室内气氛陡然凝重。
谢晚柠:“既然南宫先生都这么说了,战大总裁,你不打算表态吗?”
晚柠苦笑着,那笑声中蕴含着无尽的哀伤。
战司爵将晚柠轻轻抱到沙发上,急切地解释:
战司爵:“晚晚,你冷静一下。我和南宫灵真的没关系,别信南宫哲的胡言乱语。”
随后,他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南宫哲,语气严厉:
战司爵:“南宫哲,你给我听好了!我对你的妹妹没有任何感情。那次出席生日宴会,只是因为我和南宫灵之间有个交易。那时晚晚生命垂危,而南宫灵恰好与她血型相合。她说只要我出席她的生日宴,她就会救晚晚,所以我才会去。如果不是这样,我才懒得参加那种聚会。如果你再敢伤害晚晚,我不介意让整个南宫家付出惨痛的代价。另外,谢晚柠才是我的妻子,这一生,我只会有一个妻子。”
言毕,晚柠感到头痛欲裂,她不停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双眼紧闭,低声道:
谢晚柠:“疼,好疼……”
见状,战司爵心疼不已,蹲下身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温柔地安慰道:
战司爵:“晚晚,听话。如果记不起,我们就不要勉强。”
晚柠尝试挣脱他的手,但无奈被他牢牢抓住。
南宫哲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惊呼:“她,这是怎么了?”
战司爵怒喝一声:
战司爵:“如果你让她有任何闪失,我绝不放过你。”
终于,晚柠成功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并猛地推开战司爵,使他踉跄着倒在地上。
随后,她疯狂地冲向后院,出门时恰好撞上了高湛。
站稳脚步后,她再次推开了高湛,不顾一切地奔向目的地——她必须释放内心的痛苦,否则这具身体恐怕无法承受。
众人只听得“噗通”一声,晚柠纵身跃入水中,溅起阵阵水花,最终沉入水底,她的心终于得以片刻的安宁。
正当战司爵与高湛准备跃入泳池之际,谢晚柠从水中悄然浮现,她用力甩动湿润的秀发,嘴角衔着那枚荷花银簪,一抹诡谲的笑意浮现于唇边。
她独自游回池边,步履蹒跚却坚定地走出泳池,身上滴落的水珠映衬出她那双蓝眸中燃烧的杀意,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鲜血。
南宫哲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得不禁后退一步。
晚柠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谢晚柠:“南宫哲,如果因为你说的几句话能让他离开我,那战司爵这个男人,我不要也罢!你不是怀疑我的身份吗?我的族徽就在战司爵手中,你视他为至交好友,却连他的妻子是谁都不清楚,真是可笑之极!南宫哲,你还记得那个钟爱鸢尾花的女孩吗?”
这一句话如同利箭直击南宫哲的心脏,鸢尾花……他急切地走近一步,问道:“你知道她在哪儿,对吗?”他的眼中闪烁着渴望得知真相的光芒,而这正落入了晚柠的算计之中。
最为人所畏惧的是,她总能洞悉人心中最脆弱之处,让对方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晚柠轻哼起那首南宫哲与那女孩之间的定情曲,随即翩翩起舞。
这一瞬间强烈的冲击令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她最后唱出的歌词:
谢晚柠:“苦等不过誓言,已被留在昨天;我寄出的信笺,你可曾看见?鸢尾花的季节,也未曾见你一面;我该如何忘记从前。”
这首歌,这支舞,都是那个女孩曾经为他演绎过的。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心头——她就是程玖鸢!她怎么会出现在战司爵身边?难怪这些年战司爵一直未曾公开这位女子的身份,原来是他夺走了自己的挚爱!舞曲终了,晚柠从他身旁经过,他却呆立当场,久久未能回神。
然而,她是否真的是那位鸢尾花女孩?她自己也没有确切的答案,毕竟只是一次短暂的相遇。
她调查过这个男人的背景资料,出于本能,他抓住了晚柠的手腕,却发现那手腕上的触感有些异样。
他轻轻卷起她的衣袖,只见一道道淡淡的伤痕刺痛了他的心,一共四道。
她是如何忍受这一切的?晚柠抽回自己的手,冷声道:
谢晚柠:“南宫先生,请自重!”
她的嘴角依然挂着那抹邪魅的微笑,令人魂牵梦绕。
他颤抖着声音喊出:“程!玖!鸢!”
晚柠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回应。
她径直返回屋内,隐约还能听到楼下传来的争吵声。
他怒声质问:“战司爵,告诉我,她是不是程玖鸢?”
战司爵斩钉截铁地回答:
战司爵:“她不是程玖鸢,她是我的妻子,谢晚柠!”
……
当争吵的余音渐渐消散,他们步入客厅,只见晚柠已换上一袭洁白的罗裙,宛如月下仙子般静坐于秋千之上。
清风轻抚她的脸庞,衣袂随风轻轻飘扬,脚踝处的银铃在微风中发出悦耳的声响,每一声都似乎触动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这一幕如此熟悉,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过去——那时的程玖鸢同样身着类似的装束,脚上的银铃声仿佛指引着他,在海边寻找她的身影。
记忆中,她身旁也有一个女子在荡秋千,但在程玖鸢面前,一切都显得黯然失色。
那时她的笑声如同甘甜的泉水,沁入心脾,只那一眼便深深烙印在心底,再也无法抹去。
如今,那熟悉的银铃声再次响起,像是梦魇一般,一声接一声地敲打着他的心扉,唤醒了尘封的记忆,那些往事如潮水般涌现,挥之不去……随着月光照射在她身上,银铃的声音愈发清脆悠长,久久回荡。
只有战司爵明白,晚柠正以这种方式向那个男人发起无声的挑战。
对于殷素的手段,他了如指掌。
没有多言,他走出房间,一把将晚柠扛起,径直返回卧室。
晚柠试图挣扎,然而面对男人愠怒的目光:
战司爵:“给我老实点,否则你知道后果!”
她立刻停止了反抗,只能任由他扛回卧室,然后被轻轻地放在床上。
他面色严肃地质问:
战司爵:“这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晚柠翻了个白眼,她决意守口如瓶。
见她不肯开口,他有了对策:
战司爵:“五、四……”
谢晚柠:“好吧,我说。”
晚柠连忙妥协。
谢晚柠:“没错,我是程玖鸢,但我们之间并没有恋爱关系!”
听到这话,战司爵紧握住她的下巴,逼问道:
战司爵:“你为何要这样做?”
谢晚柠:“我记得是因为当时他抢走了我手上的城南地块,让我损失惨重,所以我非常不甘心,打算找个机会给他一点教训。思来想去,我认为最能让他痛苦的莫过于感情上的打击。因此,我调查了他会出现在哪些地方,恰巧那次他也去了落日海湾。于是,我和蔷薇穿上西域服饰,用珠帘遮面,并戴上银铃,赤足在秋千上荡漾。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
战司爵:“这是何时的事?”
他语气严厉地追问。
谢晚柠:“高考结束后不久。”
晚柠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坦白了自己的行为。
谢晚柠:“那现在怎么办?”
她轻声询问。
男人想要责备她却又舍不得,只得沉声道:
战司爵:“现在知道要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谢晚柠:“大不了我矢口否认!毕竟我和蔷薇当时并未以真面目示人。”
既然她策划了这一切,自然考虑过如何收场,否则她又怎能成为殷素呢?见他依然板着脸,晚柠不愿继续这场对话,拿起一件睡裙准备离开。
然而,他挡住了她的去路,不悦地说:
战司爵:“你给我老实地待在房间里,我会帮你处理这件事。”
意识到他不会真的放任不管,晚柠急忙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看到她诚恳的态度,战司爵最终还是下楼去处理这件事了。
当他步入客厅,发现高湛与南宫哲正端坐沙发之上。
高湛对此事颇为关注,战司爵则带着满身的沉郁之气坐在南宫哲对面。
他们平日里鲜少这般正襟危坐地交谈。战司爵语气凝重地说:
战司爵:“我已经确认过了,她并非程玖鸢本人,只是曾与程玖鸢相识,所以了解你们之间的事罢了。而且,如果你不去招惹她,她……”
话未说完,晚柠便匆忙下楼,连衣裙都未来得及更换,神色焦急地拉着他的手:
战司爵:“快跟我走……”
感受到事态紧急,战司爵立刻随她出门,只见晚柠一路疾跑,高湛紧随其后,然而当南宫哲追出时,三人已不见踪影。
大约步行了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处瀑布前。
月光之下,水面波光粼粼,宛如一幅精致画卷。
晚柠轻声细语:
谢晚柠:“闭上眼。”
战司爵依言而行,随即听到一阵铃声渐渐远去。
他猛地睁开双眼,只见晚柠已然站在粗壮的梧桐树枝上。
战司爵:“晚晚,快下来,这样很危险。”
他担忧地说道。
谢晚柠:“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的舞技吗?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
说着,她轻轻拍掌,引来无数萤火虫环绕周身,光芒照亮了两人的身影。
只见她稳稳站立于枝头,突然俯身下腰,令战司爵心头一紧。
银铃之声清脆悦耳,富有节奏感。
她的双手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飞扬的白色发丝犹如柔软的锦缎。
舞姿优美灵动,轻盈飘逸,仿佛活泼的小精灵一般。
随着一个凌空跃起的动作,整个人如同燃烧的火焰。
她仿佛仙子降临凡间,身着洁白罗裙,一头短白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清雅高贵至极。
一曲舞毕,晚柠从梧桐树上轻轻跃下。战司爵蹲下身为她穿上鞋子。
此地景色宜人,耳边传来阵阵蛙鸣,令人内心宁静。
他刚站起身,晚柠便迅速在他温暖的唇上印下一吻,继而诚恳道歉:
谢晚柠:“我知道我错了,但这一切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我自己也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种局面。对不起!”
见到晚柠如此诚挚的态度,战司爵心中的怒意消散了不少。
他将她轻轻抵在树干上,温柔地吻着她的唇、脖颈、锁骨……
渴望与冲动驱使着男人的心智近乎崩溃,晚柠那一曲倾尽全力的演奏已然耗尽了她的力气。
不久之后,疲惫至极的她依偎在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中,无力地瘫软下去。
见此情景,男人只得温柔地为她整理好散乱的衣物,接着也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最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踏上了归途。
高湛未能及时跟上他们的脚步,在夜色中迷失了方向。
正当此时,晚柠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尽管疲惫不堪,她还是从战司爵的大衣口袋中摸索出了手机。
来电显示的名字是高湛,于是她接通了电话,对方传来了焦急而慌张的声音:
高湛:“柠儿,我好像迷路了,你能来找我吗?”
谢晚柠:“好,你把位置共享给我!”
说完这话,晚柠挂断了电话。
她迅速登录微信,与高湛共享了彼此的位置信息,并通过语音功能告诉他:
谢晚柠:“你就站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到。”
随后,她向战司爵说明了情况,两人便一同踏上了寻找高湛的路途。
对于这片区域,晚柠再熟悉不过了,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找到了高湛。
见到晚柠的那一刻,高湛激动不已,立刻上前紧紧拥抱着她。
晚柠急忙用轻柔的声音安慰道:
谢晚柠:“好了,没事的,这里地方不大,不会有事的。”
然而,她能感觉到怀中的男人正默默流泪。
于是,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直到感受到了晚柠的存在,男人才渐渐恢复了镇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缓缓松开了拥抱。
这时,他恰好迎上了战司爵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惊。
终于,三人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程,然而即便行进了许久,四周的景致却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循环,始终未曾改变。
两位同伴也开始察觉到其中的诡异之处。
晚柠疲惫不堪,寻了一块路边的大石坐下,神情凝重地说:
谢晚柠:“我是阴性体质,夜晚时分,爷爷奶奶从不允许我外出。显然,我们遇到了所谓的‘鬼打墙’。”
高湛自是不会轻易相信这些超自然的说法:
高湛:“柠儿,我们要相信科学。这世界上没有鬼神。”
晚柠明白他的不信,目光转向战司爵,见他也是一脸怀疑,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暗想今晚本不该出来的。
片刻之后,她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谢晚柠:“你们俩去撒泡尿试试。”
战司爵:“啊?”
高湛:“啊?”
两位男士满是疑惑,却也不得不承认,民间传说中童子尿确实能破解这类困境,只希望高湛符合条件,否则今晚恐怕只能在这片迷宫里兜圈子了。
晚柠急切地催促:
谢晚柠:“快去!”
两人略显尴尬地远离几步,背对着晚柠蹲下。
晚柠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心中颇感尴尬。
就在此时,一阵诱惑人心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阿爵,跟我回家!”
“阿湛,跟我回家!”
那人贴近他们的耳畔低语,语气却冰冷异常。
晚柠亦感受到了某种力量在试图蛊惑她的心志,连忙大声提醒:
谢晚柠:“别听它的,那不是我!”
当战司爵转身之际,晚柠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眼前,伸手似是要触碰他,随即她的声音如梦初醒般穿透了他的意识,令眼前的幻象顿时消散。
晚柠依旧蹲在地上,抵抗着那些无形的力量:
谢晚柠:“走开!统统走开!小心我挖了你们的坟墓!”
战司爵走近,轻轻摇晃她,帮助她逐渐恢复了理智。
情急之下,她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在自己的额头和战司爵的额头上各抹了一道血痕。
刹那间,两人的额头上泛起了光芒。
他们知道,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找到高湛。
战司爵召唤出那只白色的灵蝶,很快便发现了高湛的身影,他正站在一座墓碑前。
眼前的景象让战司爵心头一惊,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情形。
正当他准备上前唤醒高湛时,晚柠制止了他:
谢晚柠:“如果直接唤醒他,他的心智可能会永远混乱。”
晚柠缓步走向高湛,将沾满鲜血的中指轻轻按在他的眉心,一道金色的光芒随之闪耀。
高湛猛然倒向晚柠,险些让她一同跌倒,幸亏战司爵及时伸出援手。
晚柠随即念诵咒语,将中指上的血滴洒在墓碑之上,不久,一股黑烟缓缓升起,这场危机终于得以解除。
经过一番折腾,大家都疲惫不堪。
晚柠的心仍怦怦直跳,她发誓今后再也不会在老家的夜晚独自行走,那实在是太恐怖了! 金凯看到高湛昏迷归来,误以为他是病了。
战司爵将高湛交给金凯照料,打算带晚柠回卧室休息。
晚柠却找来了三个绣花荷包,装满了三小袋糯米,然后跟着金凯去了高湛的房间,战司爵自然也随行。
晚柠在高湛身上做了一些动作,并低声念着什么,但战司爵和金凯都听不清楚。
最终,她将其中一个荷包放在了高湛枕头底下。
金凯见状好奇地问道:
“晚柠,你在做什么?”
他还注意到他们三人额头上都有血痕,而晚柠的中指似乎受伤了。
晚柠不耐烦地回应:
谢晚柠:“大人的事,你就别多问了。”
随后,她拉着战司爵回到了卧室。
晚柠将另外两个绣花荷包分别放置在两人的枕头下。
趁着晚柠去洗澡的时间,战司爵好奇地检查了枕头下的荷包,一眼就认出上面的荷花图案出自晚柠之手,另一个同样绣有荷花,显然是成对的。
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糯米,他只好将其重新放回原处。
等到晚柠洗完澡出来,头发已经完全干透,战司爵这才进浴室。
当他洗完头发出来时,晚柠正倚靠在床上看小说。
这时,战司爵开口询问:
战司爵:“你刚才对高湛做了什么?”
晚柠淡淡回答:
谢晚柠:“招魂。”
战司爵:“招魂?”
他显得有些困惑。
谢晚柠:“他刚才被鬼迷惑了心智,丢失了一缕魂魄,所以我必须用老一辈传下来的方法将他的魂魄召回。否则,他可能会变成痴呆的样子,到时候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向高家交代,毕竟我们住在这里,我可不想解释不清。”
晚柠坦诚相告,并回忆起一段往事:
谢晚柠:“今天杏桃想为她的孙子在这儿找工作,我记得我一年级的时候,他曾从别人的坟墓上跳下来,是我和姐姐怂恿的。结果第二天他就翻白眼,怎么叫都没反应,后来请来算命先生才把他丢失的魂魄找回来。”
战司爵:“真是不可思议!我比你大六岁,却从未经历过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他对晚柠所说的一切深信不疑,毕竟有些事情他是亲眼所见,不得不信。晚柠忽然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要恢复真身了!”
话音刚落,她就变回了巫女的模样。
战司爵丝毫没有惧意,他俯身在她尖尖的耳朵旁轻吻了一下,又在她的眼眸上温柔地亲了一下。
紧接着,战司爵的目光转向了晚柠,轻声问道:
战司爵:“那你为什么要在枕头下放糯米呢?”
晚柠的眼中闪过一抹童年的记忆,她缓缓回答道:
谢晚柠:“这是为了辟邪驱鬼。”
这是晚柠从祖辈那里听来的传统智慧——小时候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被莫名的恐惧所困扰,那时,奶奶便会教她使用这种方法来保护自己。
晚柠轻挽着男人的颈项,向着那温热的双唇柔柔地覆了上去。
男人一只手轻轻环护住她的后脑勺,仿佛珍视着手中的珍宝,生怕稍一不慎便会失去。
他轻轻揽住她的细腰,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
正当他想要更进一步时,心中的渴望几乎溢于言表之际。
门缓缓被推开,晚柠惊得立刻躲进了被窝里。
金凯未曾料到会目睹如此一幕,心头不禁一颤。
战司爵眉头紧锁,厉声道:
战司爵:“滚出去!”
“高湛他发烧了,还在说胡话。”金凯匆匆交代完便退了出去。
待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晚柠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脸颊上泛起两抹羞涩的红晕。
见战司爵未能如愿,她心中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波澜,旋即轻笑出声,柔声道:
谢晚柠:“我去瞧瞧他,你稍候片刻。”
尽管如此,战司爵仍旧放心不下,只见晚柠头上裹着一条头巾,显得格外虚弱,她的耳朵还未能恢复如常。
检查过后,她嘱咐金凯回去休息,并保证一切都能妥善处理。
晚柠来到厨房,精心熬制了一些糯米水,不仅让战司爵喝了少许,自己也跟着喝了一些,随后端着一碗前往高湛的房间。
幸运的是,高湛还能正常吞咽。
待他喝了几口后,晚柠又出门折了一根柳树枝,回到房间里轻轻拍打着,既在高湛的房间中挥动,也在他身上轻拂了几下,最后将柳枝挂在了他的房门外。
做完这一切,二人各自返回卧室,准备安歇。
然而,晚柠却因战司爵的折腾而疲惫不堪,很快就沉沉睡去。
见此情景,战司爵终于放过了她,温柔地抱着她进入浴室冲洗一番。
这次他学聪明了,在把晚柠安置在床上之后,特意检查了一遍门是否已经反锁。
确定无误后,他紧紧抱着自己的爱人安然入睡,以免再有不速之客打扰他们的宁静之夜。
……
正当二人沉入梦乡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猛然响起,惊扰了这份宁静。
两人眉头紧锁,带着些许不满,缓缓起身前往门口。
门扉开启的刹那,映入眼帘的是南宫哲与南宫灵的身影,尤其是后者脸上缠绕的纱布格外引人注目。
南宫哲的声音如同雷霆般轰鸣:“快向晚柠道歉!”
南宫灵面露不悦,但在触及哥哥那燃烧着怒火的双眸时,只得勉强吐出:“对不起。”
南宫哲紧紧钳住晚柠的双臂,用力之猛令她几乎站立不稳,踉跄后退几步,幸得战司爵及时相护。
晚柠的双臂因这突如其来的压迫而感到剧痛,然而南宫哲的目光仍旧紧盯着她,厉声质问:“她在哪儿?程玖鸢究竟在哪儿?”
战司爵迅速将他推开,晚柠得以解脱,轻抚着疼痛之处。
尽管如此,南宫哲的目光仍未离开晚柠,而晚柠则以淡漠回应:
谢晚柠:“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战司爵:“她失忆了,不要再逼她了。”
战司爵淡淡说道。
然而,南宫哲并不相信晚柠真的失忆,步步紧逼之下,晚柠不得不连连后退,直至无路可退。
面对这样一个执着于过往情感的男人,她不禁感慨万分。
头上的纱巾遮掩了她与众不同的特征,但南宫哲还是发现了她脸颊边缘那淡淡的伤痕:“你做过整形手术……”
战司爵立即反驳:
战司爵:“她并未整形,只是一次车祸导致的毁容。”
晚柠的目光中闪烁着凛冽的光芒,单手提起南宫哲的衣领,冷冷地吐出:
谢晚柠:“她,死了!”
嘴角微扬,这三个字如同重锤击打在南宫哲的心上,令他呆滞当场,眼中光芒黯淡。
一旁的南宫灵似乎更为清醒:“白晚柠,现在的你与过去截然不同!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晚柠松开了手,南宫哲这才缓过神来:“你不是鸢儿身边的那个女孩,你就是程玖鸢!”
晚柠不再理会他,指着大门方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永远都找不到程玖鸢!”
话语间透着彻骨的寒意,但她身体却已不堪重负,微微颤抖。
战司爵察觉到了异样,厉声道:
战司爵:“回房休息去!”
晚柠刚欲迈出步伐,却被南宫哲抓住手腕。
手腕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连南宫灵也为之动容,仿佛能感受到晚柠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晚柠显然无法承受这样的纠缠,最终体力不支倒下。
战司爵眼疾手快,迅速将其揽入怀中,冷冷地警告:
战司爵:“不要再逼她了,她的身体经不起这样折腾。”
目睹此景,南宫哲无法继续追问,而南宫灵也显得十分伤心:“阿爵哥,我是不是变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你……”
话未说完,战司爵已将晚柠安置在沙发上,轻抚着她的脸庞,温柔地呼唤:
战司爵:“晚晩,醒醒~”
然而,她依旧毫无反应。
意识到情况严重,战司爵立刻将二人驱逐出门,并锁好大门,随后带着晚柠上楼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