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从前梦 1
怀抱中的她似乎正经历着一场不安的梦境,小手紧紧攥住战司爵的衣角。
感受到她的颤抖,战司爵轻柔地拥她入怀,低语道:
战司爵:“晚晩,别怕,我就在这里。”
梦境中,她回到了那段与蔷薇共度的无忧岁月。
她们在海边荡着秋千,欢声笑语洒满了整个海岸线,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当她们赤脚在海水边嬉戏时,一个不经意的碰撞让这份宁静戛然而止。
她连忙向那位被撞到的男子道歉:
谢晚柠:“对不起!”
抬眼间,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即便面纱遮住了她的面容,但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和清澈如泉的声音,仍旧让他为之倾倒。
见对方愣怔,她微微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铃发出悦耳的声音:
谢晚柠:“小哥哥,你没事吧?”
他内心波澜壮阔,表面上却故作平静:“我没事。”
她轻笑一声,便随蔷薇一同离去。
不久之后,在谢氏集团为她举办的升学宴上,她戴着面纱出现在现场,但此时她正与战司爵在角落里低声交谈,笑容满面。
他们举杯相庆:
战司爵:“恭喜你,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谢晚柠:“谢谢!”
晚柠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
战司爵轻轻揭开了她的面纱,接着他们异口同声地说:“cheers!”随着清脆的碰杯声,他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战司爵在她额间的曼珠沙华图案上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晚柠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他轻吻她的唇瓣,低声道:
战司爵:“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晚柠低头,娇羞地回应:
谢晚柠:“我才不是你的呢!”
说完,她夺回面纱,匆匆逃离。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战司爵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不久,晚柠发现不远处有一位男士,于是她走进休息室整理妆容,遮盖了额头上的曼珠沙华图案,并换上了一袭素白的礼裙。
她穿着白色高跟鞋,端着酒杯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阵冷峻的声音:“美丽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程玖鸢优雅地转身,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淡淡地回答:“真是巧啊。”
男士主动与她碰杯,晚柠也不拒绝,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见她如此豪爽,男士急忙劝阻:“少喝点,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时,是她的手机响起,是战司爵的信息:“你在哪?”
立即回复:“我马上回来。”
随即,她冷冷地说:“这位先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她将酒杯放下,正要离开,却被男士下意识地抓住了手腕。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程玖鸢。”
她轻轻抽回手,男士嘴角微扬:“我是南宫哲。”但晚柠对此并不在意,随手摘下一朵鸢尾花后便离开了。
她穿过人群,没等南宫哲跟上,就已经消失不见。
回到休息室,她调整了妆容,换上了香槟色的礼裙,然后迅速返回寻找那位男士。
经过桌子时,她注意到了一朵红玫瑰,灵机一动,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将玫瑰花含在唇间,随着音乐的节奏走向战司爵。
战司爵被这般大胆的晚柠吸引,只见她轻盈地来到他面前,俯身亲吻了他的唇,将那朵红玫瑰送给了他。
战司爵立即将她揽入怀中,女孩紧张得吞咽了一下口水,脸颊上泛起了更深的红晕。
战司爵将唇上的玫瑰取下,一边轻抚着,一边在她耳边逗趣地说:
战司爵:“原来柠儿这么会玩。”
当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晚柠的耳朵瞬间变得绯红,显得更加娇艳动人。
战司爵这才意识到她的害羞,不禁笑了出来。
晚柠渐渐回过神来,她迅速挣脱束缚,在他身旁坐下。
此时,南宫哲正缓步向他们走来。
晚柠并不知道二人之间有何交集,于是找了个借口:
谢晚柠:“我奶奶找我,我得去看看。一会儿再回来找你。”
战司爵:“好,一会儿我会去找你。”
他目送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中不解为何即使是在酷热的夏日,她的肌肤却如冰一般凉爽,触及之下竟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紧接着,舞台上响起了谢老夫人的声音:“今天是我孙女的升学宴,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祝贺她踏入大学的大门!”
战司爵缓缓走向舞台下方,为她鼓掌。
站在舞台上的女孩感受到了来自台下的鼓励,心中却有种莫名的预感,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陷阱正等待着她。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深邃地望着台下的男子,既然他敢布下这场局,那么她必定会陪他玩到底!掌声渐息,晚柠接过谢老夫人递来的麦克风,声音坚定地说:
谢晚柠:“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出席我的升学宴。实际上,能进入欧洲设计贵族学院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为了学习,更是一次跳出舒适区的尝试。我想知道自己除了读书之外还能做到些什么,所以期待未来我们能有更多长久的合作。谢谢!”
话毕,她一只手护在胸前,优雅地鞠了一躬,将麦克风交还给奶奶,随即匆忙离开舞台。
虽然四周的掌声如雷贯耳,但她的心思早已飞向别处。
她快步来到酒店外,打开车的后备箱,迅速换上一双舒适的平底鞋,然后关好后备箱。
她又从副驾驶的抽屉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玉瓶,揭开瓶盖,将瓶口轻贴唇边,一口气饮尽瓶中的液体。
这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战司爵:“你在喝什么?”
晚柠并未在意他的询问,淡淡地回应:
谢晚柠:“要你管!”
男子从她手中夺过玉瓶,发现瓶身上刻着“琰”字,立刻认出这是乔子琰的药物。
他猛地抓住晚柠的手腕,将她按在车后门上,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战司爵:“这是什么!”
晚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只得平静地回答:
谢晚柠:“我自小体寒,这是奶奶特地为我求来的治病之药。”
战司爵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手腕上留下了一片红印,但晚柠似乎并不觉得疼痛。
男子注意到自己刚才用力过猛,不由得说道:
战司爵:“对不起,弄疼你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找苏玥帮你调理身体的。”
晚柠微微一怔,这位战氏集团的总裁居然会向她道歉,并且还如此关心她的健康状况,不禁让她疑惑他究竟有何目的。
她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谢晚柠:“战总不必如此挂心,我只是个在白家不受宠的千金小姐,何必在我身上费这么多心思?我可不会轻易入局。”
她轻轻推开他,从副驾驶的抽屉中取出一根带有兔子图案的发绳,将长发扎成一束马尾辫,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焕发。
男子被她的话语深深触动,急忙解释:
战司爵:“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只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晚柠毫不留情地关上副驾驶的车门,语气冷漠:
谢晚柠:“战总,我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恕不奉陪!”
说着,她径直走向驾驶座,男子则毫不客气地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晚柠知道,只要他愿意,她是无法将他赶走的,只能无奈地带他一同前往,心底却涌起一阵反感。
汽车驶至海边,她轻声请求:
谢晚柠:“能把副驾驶抽屉里的白色蝴蝶发夹给我吗?”
男子听后,帮她取出了发夹。她打开车内的镜子,解开发绳,迅速将长发绾成一个发髻,并用白色蝴蝶发夹固定。
随后,她下车,男子也跟随她一同走出。
她打开后备箱,从中随意取出两个面具,给了他一个,自己戴上了一个兔子形状的面具。
她保证自己确实是随意挑选的。
关上后备箱后,两人朝着不远处的一艘大型游轮走去。
战司爵曾来过这里,这是暗黑之神沅芷的领地,一个位于公海上的大型赌场。
在华国境内,只能进行小额的赌博活动,赌注不得超过一百万元,否则将会受到法律制裁。
他不解她为何现身此处,但随着踏上船只,每个人都需接受搜查,他们二人亦不例外。
步入船舱后,晚柠径直走向一位侍应生,二人轻声交流,似乎交换了晚柠的手提包。
随后,她返回战司爵身旁,将包递给他。
一种莫名的保护欲驱使她如此行事,生怕他遭遇不测。
战司爵接过包,察觉其中异样,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藏有一把小巧精致的女士手枪。
他迅速合上包,女孩在一旁低声交代:
谢晚柠:“原本我以为会有一场豪赌,届时我会引阮芷与我对赌。若我败北,今晚便不归家——车钥匙就在包里。”
战司爵疑惑发问:
战司爵:“我与你对赌,你敢吗?”
此言激发了晚柠的斗志,她斜睨着这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
谢晚柠:“有何不敢?赌局之上,我未曾失手!”
随即又补充:
谢晚柠:“赌什么,否则乏味。”
战司爵:“你想赌什么?”
男子沉声询问。
谢晚柠:“我想了解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你想要什么?”
晚柠只想知晓这一点,其余皆非她所关注。
战司爵以为她会要求合作项目,因此这个回答令他颇感意外,语气随之柔和下来,在她耳边低语:
战司爵:“我要的是你。”
晚柠一怔,这男人意欲何为!未及她有所反应,已被他引领至三楼的赌桌旁,两人相对而坐,各自的助手立于身后。
这次他们赌的是掷骰子比大小,晚柠以往从未尝败绩,然而今日却接连失利两次。
她立刻察觉不对,为何她的点数总是小于对方?她猛地站起,怒斥:
谢晚柠:“这骰子有问题!”
战司爵嘴角浮现得意之色,显然对她能迅速察觉感到满意,但他依然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回应:
战司爵:“谢小姐,愿赌服输!你属于我了,今晚必须随我离开!”
晚柠自然不愿顺从,正欲逃离,却被十数名暗卫团团包围。
然而这些护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轻松击败他们,让身后的钟离为之震撼——这位看似娇弱的千金小姐竟展现出暗卫般的实力!
晚柠轻易逃至三楼甲板,战司爵紧随其后。
面对无处可逃的局面,他沉声道:
战司爵:“跟我回去吧!”
谢晚柠:“我谢晚柠从不屈服于任何人!”
她冷淡地开口,随后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入海中,激起层层浪花。
战司爵心急如焚,立即命令擅长游泳的暗卫下水搜救,一时间水声四起。
暗卫们搜寻一番后浮出水面,摇头示意未果。
此时,手提包中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奶奶”的名字。
他接通电话:
战司爵:“谢老夫人,她的手机落在了我这里。”
谢老夫人不以为意:“那你麻烦送到谢家吧,她人呢?”
战司爵:“她刚离开。”
听到这话,谢老夫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晚柠刚爬上岸,却发现战司爵早已等候在此,令她大吃一惊,顿时戒备起来。
他深知麾下的暗卫无法制服她,于是亲自上前,将她扛起。
无论晚柠如何挣扎反抗,战司爵都不曾放手。
钟离首次目睹少爷这般坚决地带走一位女子,仿佛对她着了魔一般。
然而,这个男人的细心关怀着实让晚柠感到意外。
他不仅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更是迅速驾车离开了海边,径直前往战家别墅。
随着车子驶入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晚柠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对于即将踏入这座豪宅,她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畏惧。
众侍女的目光好奇而热烈,毕竟这是少爷首次带女子回家,这让晚柠更加紧张,脚步也变得迟疑起来。
仿佛能洞察她内心的恐惧,男人毫不犹豫地将她轻轻抱起,跨过了门槛。
晚柠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羞涩地将脸埋入男人的胸膛,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面对这样温顺的模样,战司爵嘴角勾勒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随即抱着她步入了自己的卧室,并轻轻地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地毯上。
环视四周,这些全新的景象令晚柠愈发不安,她不禁脱口而出:
谢晚柠:“你要做什么?”
男人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径直走向衣帽间,从中取出一套精致的吊带裙递给了她。
即便如此,晚柠仍旧保持着那份傲娇:
谢晚柠:“我可不穿别人的裙子。”
闻言,男人温和一笑:
战司爵:“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半信半疑之下,女孩眯起了眼睛:
谢晚柠:“真的吗?”
战司爵:“当然是真的。”
他肯定地回答,随即引领她步入了衣帽间。
这里宽敞无比,一侧挂满了男人的衣物,而另一侧则整齐地摆放着女士服装和各式各样的包包,只是未见任何鞋子的身影。
战司爵:“喜欢什么就自己挑选吧。”
听到这句话,晚柠便在衣柜中挑选了一套较为宽松的吊带裙,随后走进浴室沐浴。
待她走出时,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而她那乌黑的长发仍滴着水珠,未曾完全干透。
由于不知吹风机的位置,她只好赤脚站在地板上,怯生生地询问:
谢晚柠:“吹风机在哪里?”
男人听罢,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步入浴室,从洗漱台下方的柜子中取出了吹风机及挂在墙壁上的一条干净的毛巾。
他轻柔地为她擦拭着湿润的发丝,动作之中满是呵护,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之物。
原本打算自己动手的晚柠并未得到机会,男人已将她带回浴室继续帮她吹干头发。
透过镜子,她看到了男人那温柔细致的模样,心中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这是除了奶奶之外,第一次有人如此细致地照顾她,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她不由得捂住了胸口,单手支撑在洗手台上。
此时,她突然感觉到了体内毒素的侵袭,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让她难以忍受。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放下吹风机,为她整理好了秀发,随后带着她离开浴室,坐回了沙发上。
晚柠依旧捂着胸口,面色逐渐变得苍白,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谢晚柠:“能把我的手提包给我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不适,她显得格外虚弱。
男人随即拿起手机,向钟离发送了一条消息。
不久之后,钟离便将手提包送了过来。
晚柠在包中翻找一番,却并未找到所需之物,于是将包内的物品全部倒了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出门时遗漏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战司爵沉声问道:
战司爵:“丢了什么东西吗?”
晚柠轻声回答:
谢晚柠:“钟特助,能麻烦你去我的车上拿两瓶药吗?在副驾驶的抽屉里。”
战司爵轻轻一示意,钟离便接过了晚柠手中的车钥匙,脚步匆匆地下楼去取东西。
待他返回时,晚柠显然有些愣住了——钟离竟将十个小巧的玉瓶全部捧了上来。
晚柠从这些玉瓶中挑出两瓶,拧开盖子,一口气喝干了瓶中的液体,接连服用了两剂。
钟离关切地问道:
钟离:“谢小姐,这是什么药?”
晚柠稍作喘息,体内的不适感渐渐平复下来,她声音略显虚弱地回答:
谢晚柠:“不过是些老毛病罢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战司爵淡淡地吩咐道:
战司爵:“去把砚知叫过来。”
晚柠立刻出言阻止:
谢晚柠:“我真的没事了,不必劳烦他人。”
她缓缓地将那些物品一一收回到手提包里。
然而,正当她准备起身时,眼前再度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重新倚靠在了沙发上。
面对这样的状况,战司爵第一次流露出些许忧虑:
战司爵:“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若是让你奶奶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会担心的。”
晚柠想了想,考虑到奶奶年事已高,若是目睹自己病发的样子,必定会忧心忡忡。
于是她说道:
谢晚柠:“我没多带药物出来,明天一早我就会回去。”
战司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继续询问:
战司爵:“那么其他的药都是做什么用的?”
晚柠将茶几上的药瓶一一介绍:
谢晚柠:“这是用来防蚊虫叮咬的,这是治疗发烧的,这是用来驱寒的……”
说到最后一瓶时,她的语气顿了顿,
谢晚柠:“这是毒药……”
钟离一脸疑惑:
钟离:“谢小姐,您为何要随身携带毒药?”
晚柠淡淡一笑:
谢晚柠:“以防万一嘛,有时候总会用得上。”
战司爵轻轻摆手示意钟离退下。
待钟离离开后,他对晚柠说:
战司爵:“我去洗个澡,你随意一些,不必拘谨。”
晚柠微微一笑,问道:
谢晚柠:“你饿不饿?”
她自己还没吃晚饭,此刻肚子正咕咕作响。
战司爵:“让张嫂帮你做点吃的吧。”
他淡淡地说。
谢晚柠:“我自己来做就好!”
说完,晚柠便起身走向厨房。战司爵则步入浴室沐浴。
当他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两碗热腾腾的菌菇面,虽然味道清淡,但摆盘却颇为精致。
战司爵未曾想到,晚柠竟然还擅长烹饪。
他注意到晚柠赤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不由得厉声责备身旁的侍女:
战司爵:“这就是你们照顾少夫人的态度?连双鞋都不给准备好!”
侍女们连忙道歉,匆匆去鞋柜取来一双拖鞋。
晚柠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心里暗自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管家跪下为晚柠穿上拖鞋,晚柠急忙扶起她,轻声说:
谢晚柠:“我自己来就好,你快起来吧。”
然而,那位管家依然不敢起身,另外五位侍女也跪在战司爵身后。
晚柠望向脸色阴沉的战司爵,心想自己毕竟不是这里的女主人,自己的话恐怕不起作用:
谢晚柠:“战总,让她们起来吧!”
战司爵反问道:
战司爵:“你应该怎么称呼我?”
晚柠犹豫片刻,轻声唤道:
谢晚柠:“阿爵,你就让她们起来吧!”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昵地称呼他,战司爵的嘴角微微上扬,但他依旧追问:
战司爵:“你凭什么身份让她们免受惩罚呢?”
这似乎是强迫她承认自己是他女友的身份。
但晚柠实在不忍心看着她们受罚,战司爵趁机添了一把火:
战司爵:“去刑堂领罚!”
管家和其他侍女恭敬地回应:
“遵命,少爷!”
谢晚柠:“好吧,我就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请求,可以吗?”
最终,晚柠还是不忍心让她们受罚。
战司爵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沉声道:
战司爵:“少夫人让你们起来,还不起来!”
侍女们这才敢站起身来,恭敬地站在他们身后,准备伺候两人用餐。
晚柠轻声说:
谢晚柠:“你们都下去吧,你们在这儿会影响我的食欲。”
“是,少夫人!”众人齐声应道,然后退下。
战司爵见她仍未穿上拖鞋,便蹲下身子为她穿上。
他发现这双鞋对她来说似乎大了些,不禁关切地问:
战司爵:“你的脚怎么这么小?”
晚柠急忙收回自己的脚,规规矩矩地穿好了拖鞋。
待战司爵坐到了她身边,晚柠随手抽出一张湿巾递给他。
男人接过湿巾,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道:
战司爵:“你帮我擦吧。”
晚柠无奈地笑了笑,伸手为他擦拭双手。
这时,她才得以近距离仔细观察这双手——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净白的肌肤下透出淡淡的青色血管,别有一番韵味。
一时之间,她看得有些出神。男人轻抚过她的发梢,声音柔和而略带宠溺:
战司爵:“吃面吧!”
这话语唤醒了晚柠,她将用过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大口吃起面来。
与许多女孩不同,她不做作,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这份真实感令人舒心。
男人尝了一口她做的面,立刻被她的手艺征服;家里的厨师做的食物虽好,却不及她亲手烹制的这碗面条。
正当他们享受美食时,晚柠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她登录QQ查看,发现是北川发来的语音信息。
她没有避讳,直接开启了免提。
北川用方言说道:“小柠,晚上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晚柠同样用语音回复:“我今晚没空,明天来找你打篮球。”
北川收到消息后立刻回复了一个“OK”。
见男人询问信息内容,晚柠脱口而出:
谢晚柠:“是我哥哥约我打球。”
战司爵:“哪个哥哥?”
战司爵追问。
晚柠淡淡回答:
谢晚柠:“表哥。”
战司爵:“你刚才说的是老家的方言吗?”
晚柠乖巧地点点头,接着平静地说:
战司爵:“我想学。”
吃完最后一口面,晚柠放下筷子,抬头看向战司爵,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嘴角,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
战司爵坚定地开口:
战司爵:“我想学你们老家的方言。”
晚柠淡然回应:
谢晚柠:“不教!”
战司爵:“我可以支付学费。”
他沉稳地说。
晚柠想了想,然后回答:
谢晚柠:“我可以考虑一下!”
说完,她起身走向后院。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夜空没有月光和星星,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要是有个秋千就好了,她想念家里的那个秋千。
刚走了一会儿,战司爵就跟了过来。她转身面对着他,说道:
谢晚柠:“我能召唤蝴蝶,战先生,你相信吗?”
听到“战先生”这三个字,男人心里顿时有些不悦,俯身吻住了她,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
晚柠的脸颊再次泛起了红晕。
最终,男人轻轻咬了她的下唇,晚柠感觉到一阵咸味,意识到嘴唇被咬破了。
她猛地推开了他,嗔怒道:
谢晚柠:“你亲就亲,为什么要咬我!你是属狗的吗!”“
战司爵:我说过了,如果你叫错了名字,我会给你一些小小的惩罚。”
男人回味着她唇间的甘甜,还想继续,但晚柠保持距离拒绝了。
她再次问道:
谢晚柠:“你相信吗?我真的可以召唤蝴蝶。”
男人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晚柠见他不信,迅速转了几圈,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渐渐弥漫开来,清新而不浓烈,十分宜人。
她似乎不太满意脚上的拖鞋,迅速脱了下来,赤足踏在温热的地面上。
她曼妙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随之而来的是成群的五彩斑斓的蝴蝶,围绕在她周围,宛如仙女降临凡间。
战司爵没想到她真的能召唤蝴蝶,大概是受她身上香气的影响。
在舞蹈的高潮部分,她来了一个大跳跃和下腰,展现了惊人的柔韧性,动作恰到好处。
随着她的舞蹈越来越激烈,更多的蝴蝶被吸引过来,翩翩起舞。
舞蹈结束后,晚柠缓缓走到他面前,一群蝴蝶围绕在两人身旁。
她将指尖的蝴蝶递给战司爵,男人沉声说道:
战司爵:“它不会落到我的手上的。”
晚柠温柔地开口:
谢晚柠:“你减少一些戾气,多一些温和,它会喜欢你的。”
男人试着调整自己的气息,伸出手去。晚柠对着自己指尖的蝴蝶轻轻吹了一口气,蝴蝶飞离了她的指尖。
不久,一只蝴蝶真的落在了战司爵的手指上。
晚柠似乎比他还高兴:
谢晚柠:“看,它接受了你。”
男人也没想到蝴蝶会停在他的手上,轻轻吹了一口气,蝴蝶飞走了。
他想要搂住晚柠的腰,但她巧妙地避开了,坦诚地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不是人类,所以我不能成为你的女朋友。”
战司爵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却毫不犹豫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战司爵:“无论你是人、是妖、是魔、是鬼,我都已决定要守护你,谢晚柠!”
他的话语如同誓言般坚定,深深地触动了晚柠的心弦。
这是除了她的奶奶之外,第一次有人如此坚定地选择了她。
体内潜藏的剧毒似乎趁机发作了,晚柠轻轻闭上了双眼,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上,低低地呢喃着:
谢晚柠:“疼,好疼……”
误会了自己的拥抱让她感到不适,战司爵急忙松开了怀抱。
然而,当他看到晚柠那瞬间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时,不由得一阵慌乱,连忙将她抱回卧室。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晚柠终于缓了过来。
战司爵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随即送砚知离开,并不忘提醒一句:
顾砚知:“她还这么小,你得注意些啊!”
战司爵:“用不着你操心!”
战司爵冷冷地回应,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他匆匆回到房间,只见晚柠正赤着脚蹲在地上,试图捡起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战司爵:“别动!”
他立刻制止,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晚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急忙解释道:
谢晚柠:“对不起,我只是想喝水,不小心……”
没等她把话说完,战司爵便将她重新抱回到了沙发上。
战司爵:“不用道歉,一个杯子而已。”
他边说着边仔细检查她的双手和双脚,生怕她被碎片划伤。
晚柠感受到了他那份真切的关心并非虚情假意——她曾学习过心理学,因此能够洞察人心。
侍女迅速清理好了碎片。确认晚柠安然无恙后,战司爵这才松了口气,为她倒了一杯温水,并亲自递到她的唇边。晚柠有些出神,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杯,一口气喝掉了大半杯水。
战司爵轻声询问:
战司爵:“还要吗?”
晚柠轻轻摇头,他这才将空杯放回桌上。
待侍女收拾完毕离去后,晚柠凝视着战司爵,郑重其事地开口:
谢晚柠:“我真的不是人类。”
战司爵:“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在乎!”
战司爵斩钉截铁地回答。
晚柠冰冷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眼睑:
谢晚柠:“你真的不怕吗?”
她缓缓移开手指,战司爵这才发现,晚柠的耳尖变得异常尖锐,眼尾处各有一只蝴蝶——一只黑、一只白,而她的脸颊上则闪烁着细碎的鳞片。
就连她的指尖,也在不经意间变长了许多。
她张开双手,略带戏谑地说道:
谢晚柠:“我不吃人的。”
这样的模样反而让战司爵觉得异常可爱,他忍不住俯身,在她冰凉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又沿着她的颈项,直至锁骨……晚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谢晚柠:“你不怕吗?”
战司爵:“不怕!”
战司爵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冲动,立刻起身跑向浴室,用冷水冲洗全身,努力平复内心的悸动。
毕竟,她还很小,需要更多的呵护与等待。
当他再次走出浴室时,晚柠已经恢复了常态。
战司爵坐到她身边,尽量保持着冷静:
战司爵:“你是巫女?这世上竟然还有真正的巫女,真是太神奇了。”
他轻轻地摩挲着晚柠的小手,而晚柠也再次开口:
谢晚柠:“如果我爱上了你,我会死的。巫女是不能动情的,而且我不是一般的巫女。”
这是她第一次向一个男人袒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战司爵误以为她是在拒绝自己,于是更加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
这一次,晚柠没有反抗,只是温柔地回应:
战司爵:“我是不会放手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记住,你只能属于我。”
晚柠心中暗自揣摩着这男人的心思,却也不急着揭穿,只是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眼底深处却藏着锐利如刀的光芒。
她从他的怀抱中轻轻挣脱,准备出门。
他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你要去哪儿?”
谢晚柠:“我去车上取笔记本电脑,有些策划书的细节需要调整。”
战司爵:“让侍女帮你拿吧。”
战司爵沉声道,但晚柠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也随即跟上。
晚柠来到前院,从汽车后座取出笔记本电脑,又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纸袋和一瓶红酒。
战司爵眼疾手快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物品,待她关上后备箱后,两人一同返回屋内。
晚柠问:
谢晚柠:“书房在哪里?”
男人领着她来到了书房。
晚柠习惯盘腿坐在地上工作,但这里却没有地毯。
于是她从沙发上拿了枕头垫在臀下,把电脑放在腿上。
战司爵不经意间提醒道:
战司爵:“这样会着凉的。”
晚柠不以为意:
谢晚柠:“没关系,这里有杯子吗?”
他将红酒放置桌上,转身去取酒杯。
晚柠并未留意他倒酒的动作,而是全神贯注地审视着手中的策划书,总觉得哪里不太满意,却又一时找不到症结所在。
战司爵将一杯倒了三分之一的红酒递给她,她接过后一饮而尽。
他急忙说:
战司爵:“慢点喝。”
谢晚柠:“没事,我晚上通常会喝一两瓶红酒,不然会失眠。”
她随口说出了自己的作息习惯。
战司爵这才意识到她的睡眠状况似乎不佳。
他尝了一口酒,发现这是来自白氏酒庄玫瑰系列的一款名为“雪”的红酒,口感醇厚,香气四溢。
战司爵:“你不是和白家不合吗?怎么会有他们家的酒?”
谢晚柠:“这是我叔叔的产业,他对我很好,知道我喜欢喝酒,经常送我一些。下次我给你也带点,我后备箱里还有一瓶玫瑰系列的红酒,明天早上你可以自己去拿。我大约五点要到家,因为我奶奶通常五点多会进房间看看我。如果我不回家过夜,会受到惩罚的。”
她一边专注地浏览策划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接着,她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再次一饮而尽,脸颊渐渐泛起了红晕。
谢晚柠:“你能帮我看看这份策划书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够完善,但具体哪里不对劲我说不上来。”
战司爵听罢,也找了个抱枕垫在身下,开始帮她检查策划书。
策划书做得相当不错,但确实存在一些小瑕疵——一处金额计算出现了误差。
这份策划书是为了研发城南的地皮项目。
战司爵:“这是你做的吗?”
他下意识地问道。
晚柠点了点头,随即又喝下了半杯红酒。
见她如此豪饮,他不禁有些担心,立刻指出了问题所在:
战司爵:“你在这里的金额计算有误。”
说完,他帮助她删掉了错误的数据,并写上了准确的数字。
晚柠这才注意到问题所在,但她从不让别人吃亏。
保存好文件后,她从自己的图稿库中挑选了五张新品高端礼服的设计图发送给了战司爵。
战司爵打开手机查看邮件,一眼就认出了这些设计出自她的手笔:
战司爵:“真不错,越来越出色了!”
谢晚柠:“算是感谢你帮我修改策划书的报酬吧,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哦!这是谢氏集团的新项目,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
晚柠叮嘱道,随即关闭了电脑。
今晚不能再做其他事情了,其他的资料都留在家里。
战司爵:“你放心,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战司爵郑重承诺。
晚柠此刻毫无睡意,正想着出去透透气,但她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会让她出去。
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是关于南宫哲近期的行程。
她刻意避开战司爵的视线,看完短信后便将其删除。
她的记忆力非常好,看过一遍就能一字不差地记住内容。
战司爵:“这么晚了谁联系你?”
他警惕地询问。
谢晚柠:“垃圾短信,我已经删掉了。”
晚柠解释道。
她轻轻地将沙发上那只精致的袋子递给了男人,声音柔和:
谢晚柠:“你喜欢吗?”
男人从袋中取出那套白色西装,它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非凡的手工艺——袖口、口袋边缘、领口以及裤兜边缘都绣着栩栩如生的红色玫瑰花瓣、枝蔓与叶片,仿佛出自苏绣大师之手。
男人不禁赞叹:
战司爵:“太美了,是你亲手制作的吗?”
晚柠轻轻点头,随即解释:
谢晚柠:“这是为了感谢你今天帮我准备的这一身装扮。虽然可能不及你的珍贵,但未来我肯定会成为全球知名的大设计师,到时候这件礼服的价值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事实上,他并不在乎这套衣服的价格,更看重的是晚柠是否倾注了真心。
这套西装原本是打算送给五哥的礼物,但看两人身材相似,应该也能合适,于是决定临时改变主意。
男人随即脱下了身上的睡衣,晚柠急忙捂住了双眼:
谢晚柠:“你在干什么!”
他将外套穿上,对着镜子仔细端详,发现非常合身,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他没有注意到晚柠正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便问道:
战司爵:“好看吗?”
晚柠俏皮地回应:
谢晚柠:“我看不见。”
男人转身才发现她捂着双眼,于是走过去轻轻移开了她的双手,可她仍旧紧闭双眼。
他有些不满地说:
战司爵:“看看我。”
只见她脸颊绯红,像极了一个熟透的苹果,不知是因为红酒的作用还是真的害羞。
毕竟作为一位知名设计师,看男模对她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她娇嗔道:
谢晚柠:“你先把衣服穿上。”
战司爵:“我已经穿上了。”
他沉声回答。
晚柠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到被他戏弄了,连忙又闭上眼,不悦地说:
谢晚柠:“把睡衣穿好。”
见她并非装模作样,男人只好重新穿上睡衣,并告诉她:
战司爵:“我穿好了。”
晚柠这次不敢再轻易相信他的话,男人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到衣服的质感,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疑惑地问道:
战司爵:“你不是设计师吗?怎么会……”
晚柠急忙解释:
谢晚柠:“我奶奶不让接触男模特,说男女有别,所以我通常都是找哥哥们帮忙测量尺寸练习手艺,但他们都会穿着衣服的。”
这时,她注意到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不禁问道:
谢晚柠:“有烟吗?”
他皱眉问道:
战司爵:“你抽烟?”
晚柠点了点头,男人沉声说:
战司爵:“我只是偶尔抽。”
说着,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递给她。
趁着男人离开的片刻,她已经将那瓶酒喝完,不知为何,今天的她竟然只喝了这么一瓶红酒就感到头重脚轻,平日里她可不是这样的。
接过男人递来的烟后,她还是礼貌地说了声:
谢晚柠:“谢谢!”
接着,她拿起烟灰缸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开始吞云吐雾。
抽了几口之后,她又说:
谢晚柠:“我想再来一点酒。”
男人没想到她真的会抽烟,心里并不希望她这样做,走过去夺走了她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熄灭了它。
他不满地问道:
战司爵:“你抽烟,你奶奶不管吗?”
晚柠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抽烟的习惯是我奶奶教我的,我可以再喝一点吗?”
男人见她情绪似乎不佳,只好从柜子里拿出另一瓶红酒。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电闪雷鸣,晚柠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发出了一声尖叫。
男人立刻将手中的红酒放到桌上,跑向阳台查看她的状况。
她似乎有些惊慌失措,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全身都在颤抖。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响。
男人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害怕打雷,便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
战司爵:“别怕,有我在。”
晚柠的目光始终紧盯着那瓶红酒,迅速起身,赤脚跑向酒瓶,拿起开瓶器打开了红酒,对着瓶口开始狂饮,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
男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红酒,有些生气地说:
战司爵:“别这样喝,会伤身体的。”
女孩子的眼眶泛起了湿润的光泽,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谢晚柠:“能给我吗?”
男人的心弦被轻轻触动,最终妥协地将手中的红酒递还给了她。
她接过酒杯,一口气喝完了大半瓶酒,片刻之后,她轻声问道:
谢晚柠:“今晚我该睡在哪一间房呢?”
男人听闻她打算休息,便牵起她的手,引领她步入自己的卧室。
这时,她才发现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照片,那是她身着芭蕾舞裙翩翩起舞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问:
谢晚柠:“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屋外的雷鸣似乎还在不断地触动着她的心弦。
战司爵:“在我看到你跳芭蕾舞时,我就在现场,随手拍下了这张照片。”
他轻声解释道。
她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谢晚柠:“这里有牙刷和牙膏吗?”
她继续问道。
男人将她带到浴室,细心地为她挤好了牙膏,并将牙刷递给她。
待她洗漱完毕后,她又问道:
谢晚柠:“有睡衣吗?”
男人走进衣帽间,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准备女性专用的睡衣,只好将自己的衬衫递给她。
望着那件对她来说过于宽松的衬衫,女孩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但还是接过了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换好衣服后,她从浴室走出,那件宽大的衬衫仅仅遮住了她的大腿部分,露出半边香肩和修长的双腿,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腰间。
她的面容精致美丽,眉眼如画,此刻却因为羞涩而显得更加动人。
她低声问道:
谢晚柠:“今晚我就睡在这里吗?”
男人轻轻点头,女孩急忙钻进了被窝,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袒露自己,心中不免感到些许羞怯与紧张。
男人也走进浴室完成了洗漱,回到房间,晚柠从被窝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确认这是男人的房间。
随着灯光熄灭,男人伸出一条胳膊让她枕着,两人的距离变得十分亲近,彼此的呼吸都随之变得急促。
突然,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本能地甩开了那只手,警惕地问道:
谢晚柠:“你想干什么?”
战司爵:“你年纪还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男人说着,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安心地躺下。
屋外雷声隆隆,女孩子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胳膊。
他低沉地问道:
战司爵:“你怕打雷吗?”
晚柠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声诉说着:
谢晚柠:“小时候被父亲遗弃在外,遭遇了很大的创伤,从那以后,我就特别害怕打雷和雨夜。”
男人温柔地安慰着她:
战司爵:“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试图驱散她的不安。
然而,即便如此,女孩子仍旧眉头紧锁,久久无法入睡。
晚柠仍沉浸在恐惧之中,身体在他怀中微微颤抖,她轻启朱唇,声音细若蚊蚋:
谢晚柠:“你睡了吗?”
夜幕之下,男人的心思同样难以平复,心爱之人近在咫尺,却只能相拥而眠,这份无奈与渴望交织成了心头的苦涩。
他用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嗓音回应:
战司爵:“没有。”
谢晚柠:“能……陪我聊会儿天吗?”
晚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
战司爵:“可以,你想聊什么?”
他温言以对。
谢晚柠:“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令她好奇不已。
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战司爵:“我就只有你。”
晚柠嘟起小嘴,小手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谢晚柠:“我才不信。”
战司爵:“那你呢?”
男人反问,晚柠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
谢晚柠:“我有好多女朋友,就是没有男朋友。”
这话让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愠怒道:
战司爵:“好好说话。”
谢晚柠:“我真的有很多个女朋友,不知道你说的是……”
还未等她说完,男人便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即便是玩笑话,他也无法接受。
女孩子的身体微微颤抖,细弱的哭泣声渐渐响起,泪水悄然滑落,沾湿了他的手臂。
那一刻,他仿佛从梦中惊醒,急忙轻声道歉:
战司爵:“对不起,我……”
她却抽泣着恳求:
谢晚柠:“你不要再碰我了,好吗?”
他立刻答应下来,却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战司爵:“但从今往后,我是你的男朋友了。你不能再开这种玩笑,否则我会真的生气。”
她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背对着他,然而窗外电闪雷鸣,让她感到一阵恐惧,最终还是忍不住转身紧紧抱住他:
谢晚柠:“我怕~”
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泪珠仍在不断滑落。。
他心里疼惜不已,急忙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战司爵:“柠儿,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战司爵:“是不是大家都叫你柠儿?”
晚柠轻轻地应了一声;他思索片刻,接着说道:
战司爵:“以后我叫你晚晚好不好?应该没人这么叫你吧?”
晚柠摇了摇头,轻声回答:
谢晚柠:“没有人叫我晚晚,奶奶叫我柠宝,家里人叫我小柠,柠儿是朋友们的称呼。”
战司爵:“那好,以后我就叫你晚晚。”
他高兴地说着,在她面前,他愿意袒露所有的情绪。
就在这一刻,房门轻轻响起三声敲击。
男人警惕地喝问:
战司爵:“谁?”
门外传来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顾砚知:“是我。”
她听出了那声音,正是今晚前来探视她的男子。
他温柔地对她说:
战司爵:“我去看看,你就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回来。”
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男人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光线柔和而昏黄。
随后,他起身打开了卧室的门,离开了房间。
晚柠心中好奇,他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赤着脚悄悄地靠近门口,侧耳倾听外面的对话。
顾砚知:“给你的。”
砚知递给他一盒计生用品。
顾砚知:“你这次好不容易带了个女孩回家,可得悠着点儿。别让人家小姑娘怀上了,到时候纠缠不清可就麻烦了。”
闻言,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战司爵:“我对她是真心的,我打算娶她进门,你在想些什么呢?”
顾砚知:“以她的出身,就算你想娶,你父亲会同意让一个小家族的女孩成为战家的一员吗?所以,玩玩就好,别动真格的!”
砚知好意提醒道,他大半夜跑来送东西,结果却遭到冷遇。
战司爵:“我自己的妻子,我自己选择,这和我父亲无关!”
男人愤怒地吼道,随即冷冷地补充了一句:
战司爵:“滚!”
然后径直回到了卧室。
此时,女孩已经开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看来她已经意识到事情并非她所期望的那样。
男人见到她正在整理东西,不禁问道:
战司爵:“你在做什么?”
晚柠怒气冲冲地说:
谢晚柠:“战司爵,我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女孩,我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分量。我根本不屑于嫁入你们战家,别把你那些小心思用在我身上,对我而言,你的这些手段毫无作用。”
男人意识到她多半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连忙抓住她的双臂,手里的东西让她感到一阵疼痛。
他焦急地说:
谢晚柠:“晚晚,砚知他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绝非玩玩而已。请你相信我一次,好吗?”
晚柠挣脱了他的束缚,他手中的东西恰好掉落在地上。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能辨认出那是什么。
谢晚柠:“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
她失望地吐出这句话。
战司爵急忙解释:
战司爵:“这不是我的。”
谢晚柠:“如果不是你的,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晚柠质问道。
战司爵:“这是砚知送来的,他担心我……”
战司爵犹豫了一下,没能继续说下去。
谢晚柠:“他担心我会怀孕,然后缠着你是吧?不过我要告诉你,我根本不能生育,你可以死心了!”
她冷冷地反驳道。
他皱着眉头追问:
战司爵:“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
谢晚柠:“因为我一直在服用一种药物,它使我无法怀孕,长期服用会导致终身不孕。”
晚柠平静地坦白道,她从未想过要依靠一个男人过活。
战司爵:“你不要这么说,我不会相信的。”
男人低沉地回答。
然而,女孩知道他并不完全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沙发上,拿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那里冰冷如冰,丝毫没有温度。
谢晚柠:“我的体质极寒,这是无法治愈的。你还是去找一个能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吧!”
她冷漠地回应他。
男人毫不在意这一切,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坚定地说:
战司爵:“无论你能否生育,我都已决定娶你为妻!我爱你这个人,而不是为了延续战家血脉。”
晚柠被他的话深深触动,但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男人见她不再挣扎,才松开了她,将她抱回到床上,轻声安慰道:
战司爵:“安心睡吧,我绝不会欺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