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乡下生活 1
晚柠的眼前被突如其来的车灯光芒刺得几乎无法睁开,那辆车随即在她面前停稳,熄灭了耀眼的光芒。
她抬起手遮挡在眼前,试图让双眼适应四周的光线。
不久,两名男子从车内走出,朝着她缓步而来。
然而,在辨认出他们的面容之后,晚柠心中的警铃大作,本能地想要转身逃离。
但她的脚步却被一声熟悉的呼唤定格:
高湛:“柠儿。”
她微微侧过脸,用一种平静到几乎冷漠的语调回应:
谢晚柠:“有事吗?”
还未等对方靠近,一只熟悉的手已轻轻环住了她的腰际。
晚柠侧目一瞥,是那位她难以回避的人。
此刻,尽管内心抗拒,但在旁人的注视下,她不得不维持表面的镇定自若。
高湛:“柠儿,你受伤吧?”
他带着一丝忧虑询问。
晚柠轻轻摇头,未作言语。
此时,站在高湛身旁的男子仔细打量着被战司爵拥入怀中的女子,随即脱口而出:“白!晚!柠!”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却让晚柠感到困惑,因为她并不认识此人。
谢晚柠:“你是谁?”
她冷冷地反问。
对方不屑地回答:
“在你男人面前装不认识我,有意思吗?”
高湛眉头微蹙:
谢晚柠:“你们认识?”
晚柠轻声询问身旁的战司爵:
谢晚柠:“阿爵,他是谁?”
战司爵:“他就是金凯!”
战司爵严肃地回答。
闻言,晚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战司爵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立刻提议:
战司爵:“我带你回家吧!”
晚柠连忙点头,但金凯却横身阻拦,笑道:“就这么怕我?见了面就想逃?”
晚柠语气淡漠地回应:
谢晚柠:“金先生,请问我和您有什么关系吗?”
就在此刻,对面一家面馆吸引了晚柠的目光——那是一家她童年时常光顾的老字号面馆。
她的视线停留在两个小女孩身上,姐姐正牵着妹妹的手,对着店内喊道:“李奶奶,还有吃的吗?我们想要一碗面。”
李奶奶笑容满面地从面馆里走出来,慈祥地招呼着她们:“有呢,冉冉、念念,你们先坐下,奶奶这就给你们做。”
姐妹俩乖巧地坐在门口等待,李奶奶则转身进了面馆准备煮面。
妹妹轻声问:“姐姐,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家啊?”
姐姐安慰道:“快了,等过了年,爸爸、妈妈就会回来了,所以念念要乖乖的。”
这一幕触动了晚柠的心弦,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她迅速走向汽车后备箱,取出两盒营养品,战司爵虽不解其意,但仍默默地跟随着她。
当他们来到对面的面馆门前时,恰逢李奶奶端着两碗面走出。
“李奶奶,我们只点了一碗。”
冉冉说道。
李奶奶笑着回答:“这算是李奶奶请你们的。”
这时,晚柠哽咽着开口:
谢晚柠:“李奶奶。”
李奶奶顺着声音望去,虽然村里未曾出现过如此美丽的姑娘,但她一眼便认出了那额间的曼珠沙华印记。
“你是小柠?”她惊讶地问。
晚柠点了点头,哽咽着说:
谢晚柠:“李奶奶,这是我带给您的礼物。”
李奶奶笑着接过礼物,拉着晚柠进入面馆。
店内的陈设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模样,却更加整洁一新。
落座后,李奶奶将礼物放在桌上,开口道:
“小柠啊,你已经有四年没来看我了。你奶奶的离世对你打击一定很大吧?所以你才会逃避四年,不敢回家。”
面对这位慈祥的长辈,晚柠不再掩饰自己的脆弱:
谢晚柠:“嗯,自从奶奶去世后,我就再也不敢回到那些曾经与她共处的地方,我害怕自己承受不了那份思念。”
“小柠啊,其实你奶奶也算是一种解脱。你看我自从老伴去世后,三个女儿远嫁他乡,很少回来探望;儿子虽然在身边,却不太孝顺。白天他在小卖部里,儿媳又与他合不来,经常争吵,现在她去城里做保姆了,留下我儿子一人带着四个孩子,日子过得十分辛苦。如果有一天我实在干不动了,这家店恐怕也要关门了。现在也只有你还记得我这个老人。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全都搬到城里去了,很少有人回家。你看村里还有几户人家住着?留在这里的也就只有我们这几户人家了。”说到这里,李奶奶的心中不禁泛起阵阵酸楚。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就只能找晚柠的奶奶聊聊天解闷,但后来晚柠的奶奶也离开了人世,村里的老人只剩下她和一位老伯,但由于男女有别,她不能经常去找他聊天,以免招致闲言碎语。
即便儿子就在身边,也只是每日过来吃顿饭,然后就回到自己家中。
晚柠轻轻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柔声问道:
谢晚柠:“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李奶奶笑容满面地回应:“有呢,还是老样子吗?”说着,她又好奇地望向晚柠身旁的人:“这就是你的丈夫吧?时间过得真快,小柠都嫁人了。他也一起吃吗?”李奶奶和晚柠说的是方言,因此她不确定旁人是否能听懂。
此时,高湛与金凯也走进了店里,但李奶奶并不会说普通话,这一代的人大多没接受过多少教育。
晚柠温和地说:
谢晚柠:“那就来四碗吧!”
“好,我这就给你们做。”李奶奶慈爱地笑了,然后走进了厨房。
高湛与金凯则坐到了他们的对面。战司爵用方言问了一句:
战司爵:“小时候,你是不是经常在这间面馆吃面?”
晚柠淡淡地回忆道:
谢晚柠:“我记得在我爷爷奶奶不在家的时候,姐姐会带我来这里吃面,来的次数不多,后来姐姐就被接到城里去了。”
那时的她还很小,记忆并不太多。
高湛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便问道:
高湛:“你们在聊什么?”
晚柠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没什么。”
见窗口处面条已经做好,晚柠自己起身端了两碗过来。
李奶奶端着另外两碗,战司爵连忙接过了她手中的面碗。
李奶奶笑道:“你们先吃,我去厨房打扫一下,过一会就回家了。”晚柠点了点头。
店外传来两个女孩的声音:“李奶奶,我们吃完了,钱放在桌子上,我们先回家了。”随后是她们轻快的脚步声。
李奶奶出去收拾碗筷,发现那两个女孩吃得一干二净。
这时,金凯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面条:“这面能吃吗?”他和高湛从未见过这种面上覆盖的独特菜肴。
战司爵却尝过,那是白母曾经为他们做的。
战司爵递给晚柠一双一次性筷子,晚柠接过筷子尝了一口,依然是记忆中的味道。
见晚柠吃了,战司爵和高湛也拿起筷子品尝起来。
高湛第一次吃到这种笋干肉丝面,不禁赞叹:
高湛:“柠儿,这是什么面啊?真好吃。”
战司爵替晚柠回答:
战司爵:“笋干肉丝面。”
高湛疑惑地追问:
高湛:“柠儿,你给我他做过吗?”
晚柠急忙解释:
谢晚柠:“这味道我做不出来,所以我没做过,我妈给阿爵做过。”
这话让高湛的心里微微一痛。金凯见大家都吃了,只好不情愿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没想到却惊喜地发现这面条美味无比,不禁赞叹:“这面真不错。”
晚柠瞥了金凯一眼,这时高湛突然问道:
高湛:“你今天还回市里吗?”
晚柠摇了摇头:
谢晚柠:“今晚,我就住这里了。”
高湛接着问:
高湛:“这附近没有酒店,怎么住?”
晚柠对他的问题感到无奈。
吃完饭后,高湛准备结账:
高湛:“老板,买单!”
然而在厨房忙碌的老人没有回应。
晚柠从手提包里拿出两百元现金放在桌子上,喊了一声:
谢晚柠:“李奶奶,我回家了,你早点收拾回家吧!”
“好嘞,小柠回家注意安全!”李奶奶在屋内回应。
金凯不解地说:“怎么可以让女生买单?”
他们刚出门,李奶奶就追了出来:“小柠,你给多了!”
谢晚柠:“李奶奶,就当我们孝敬您的。”
说完,他们各自上了车。
这次由晚柠驾车,毕竟战司爵对这里的路不熟悉。
不到五分钟,晚柠就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了车,随即下车。
但她没有钥匙,战司爵问道:
战司爵:“你有钥匙吗?”
晚柠无奈地说:
谢晚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脑子,有些该忘的忘不掉,不该忘的都忘了。”
接着,她吩咐道:
谢晚柠:“你把副驾驶抽屉里的回形针给我。”
战司爵照做了。
晚柠将回形针捋直后,金凯在一旁插嘴:“你不会是要撬锁吧?这是别人家吧?”
晚柠不满地回应:
谢晚柠:“这是我自己家,我只是记不清钥匙放在哪里了。”
晚柠轻巧地将细长的工具插入锁孔,只听轻微一声响,大门便应声而开。
战司爵与高湛合力推开了沉重的铁门,晚柠随即驾车驶入庭院,停稳在前院。
令她欣慰的是,这里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模样,白叔显然已经安排人手打理过房屋内外的清洁工作。
步入客厅,只见室内一尘不染,仿佛时光在此刻静止。
晚柠从鞋柜中翻找出自己熟悉的拖鞋,却发现家中并未备有适合战司爵和高湛的尺寸。
无奈之下,她只能取出供客人使用的拖鞋递给他们,这些拖鞋均为一次性用品。
面对这样的安排,战司爵显得颇为勉强——他的洁癖让他难以接受这可能被他人使用过的拖鞋。
见状,晚柠只得将自己的拖鞋递给了他,这才让他满意地穿上。
高湛似乎也不愿意换上客用拖鞋,正当晚柠准备再次拿出自己的备用拖鞋时,却被他抢先一步取走。
无奈之下,晚柠只好选择穿上奶奶的拖鞋——幸好两人的脚码相差无几,若是换成小棠的拖鞋,不仅会显得过大,还容易让她走路时绊倒。
安顿好一切后,晚柠径直走向厨房准备烧水。
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她暗自决定明日一定要去采购些日常所需。
从厨房走出时,三位男士正坐在客厅中,于是她轻声唤道:
谢晚柠:“阿爵,你能陪我一起去三楼吗?”
战司爵一如既往地果断,毫不犹豫地跟随晚柠前往三楼。
步入三楼,晚柠引领着他踏入了属于他们的婚房,随后轻轻推开浴室的门,目光落在热水器上,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
谢晚柠:“老公,麻烦你帮我把热水器打开好吗?”
听到这一声“老公”,战司爵心头不禁一暖,随即熟练地启动了热水器,并细心调整好适宜的温度。
一切妥当后,他沉稳地回应:
战司爵:“已经调好了。”
晚柠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作为感谢,声音里满是甜蜜:
谢晚柠:“谢谢,老公。”
随后,她带着战司爵走向衣柜,从中取出一套真丝睡衣递给他。
战司爵的目光停留在那件睡衣上,疑惑地问道:
战司爵:“这是谁的?”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如果不穿的话,我就把它放回去。”
说着,她便要将睡衣挂回衣柜,却被战司爵抢先一步接了过去:
战司爵:“那我就穿它了。”
那是一件红色的真丝睡衣。接着,晚柠询问道:
谢晚柠:“今晚是在二楼还是三楼休息呢?”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回答:
战司爵:“你的闺房。”
他总是偏爱睡在她的房间里。
晚柠微微摇头,似乎对他的选择有些无奈,随后从衣柜中拿出另一套红色真丝睡衣为自己换上,又引导着他来到了客房的浴室,让他帮忙开启热水器。
一切准备就绪后,二人回到了位于二楼的卧室。
这里以白色为主色调,搭配着淡蓝色的窗帘,弥漫着一种清新脱俗的气息。
换好睡衣后,晚柠开始在衣柜中翻找起来,里面都是她自己的衣物,并无男性的衣物。
这时,她想到了隔壁的客房,那里备有客人的用品。
于是,她从衣柜中找到了两套男士睡衣,抱着它们走下了楼梯。
谢晚柠:“今晚,你们就穿这两套睡衣吧!”
她将睡衣放在沙发上,金凯注意到她一头短发已经变成了白色,卸了妆后的脸色和唇色都显得十分苍白,不禁为她感到担忧:“晚柠,你的头发……”
晚柠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在我奶奶去世之后,因为一些事情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头发一夜之间变白了。”
说完,她转身步入厨房,身着红色真丝睡衣的背影格外引人注目。
高湛的目光紧紧跟随,晚柠将烧开的热水倒入事先洗净的玻璃水壶中,再用托盘端起四个水杯和装满热水的水壶,正准备送往客厅。
转身之际,却意外地遇到了高湛,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
谢晚柠:“你有什么事吗?”
高湛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温柔地说:
高湛:“柠儿,你穿红色真好看。”
晚柠冷冷地回应:
谢晚柠:“其实我不怎么喜欢红色。”
过去,她更倾向于穿着鲜艳的衣物,但在奶奶离世之后,她的衣着风格便转为了较为暗淡的颜色,很少再穿上如此艳丽的服饰,这或许是她以另一种方式缅怀逝去亲人的表现。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晚柠连忙走出屋外,只见李奶奶的儿子站在门外,手中提着她订购的货物。晚柠急忙向着楼上喊了一声:
谢晚柠:“阿爵。”
随着呼唤,战司爵从阳台上探出头来,望向楼下那熟悉的身影和堆满的货物,沉声询问:
战司爵:“怎么了?”
谢晚柠:“帮我把钱包扔下来。”
晚柠嘱咐道。
然而,战司爵并未直接抛下钱包,而是匆匆从二楼下来,生怕晚柠未能接稳而受到伤害。
他来到门外,对那位送货的中年男子说道:
战司爵:“老板,总共多少钱?”
白霁明好奇地问:
“小柠,这位是你的丈夫吗?”
晚柠轻声回答:
谢晚柠:“是的,白叔公。”
接着微笑着说:“一共三百六十五元,都是邻里街坊的,我收三百六十元就好。”战司爵正从钱包里取钱,却被晚柠抢先一步,从钱包中拿出三百八十元递给白霁明。
见状,白霁明正准备找回零钱时,晚柠却摆手道:
谢晚柠:“就当作我和阿爵请白叔公抽包烟吧。”
白霁明听罢,笑着回应:
“小柠啊,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懂事。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谢晚柠:“谢谢您,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晚柠沉稳地说。
随后,白霁明驾驶着三轮车离去。晚柠订购了四箱啤酒、两箱纯牛奶以及一些蔬菜和肉类。
当战司爵搬运两箱啤酒时,晚柠也试图帮忙。
然而,战司爵严厉地说道:
战司爵:“快去洗澡,这种重活不是你该做的。”
晚柠微笑道:
谢晚柠:“没关系的。”
但是当她尝试抱着两箱啤酒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力不从心,最终只搬动了一箱。
这一幕让战司爵颇为不满,高湛见状便带着金凯一同到门口帮忙搬运剩余的物品。
战司爵则催促晚柠回屋休息,他亲眼见到晚柠连两箱啤酒都难以搬动,与过去那个能轻易撂倒壮汉的晚柠相比,如今的她显然体力大不如前。
晚柠听从战司爵的吩咐,返回卧室沐浴更衣。
待两位男士忙完,便在客厅沙发上倚靠休憩。
战司爵则在厨房里整理着晚柠采购回来的物品,将它们归置妥当。
不久,晚柠吹干头发,急匆匆地下楼想要帮忙。
正如她所料,战司爵已经着手处理一切。
步入客厅,她向两人说道:
谢晚柠:“你们跟我上楼吧!”
说罢,她拿起为他们准备的衣物,领着二人上了二楼,来到了他们的房间。
她轻声交代:
谢晚柠:“房间里和外面都有浴室,衣柜里备有干净的内衣,你们随意挑选喜欢的就好。这里有两张床,将就一晚吧,我已经把床铺都整理好了。”
金凯显然不太满意:“这么多空房,为何非要我们挤一间?”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这是我自己的房间,你们现在所在的才是客房。隔壁是我奶奶的住所,她旁边也是一间客房,最边上的则是我姐姐的闺房。如果实在不愿意共处一室,那就自己搬些干净的寝具过去吧!”
听到这话,金凯立刻行动起来,抱着被褥进了另一间客房,随即又探出头问道:“该怎么铺床?”
晚柠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只好亲自上手帮他重新铺好床铺。
看着她动作如此熟练,不由得让金凯觉得眼前的晚柠似乎与记忆中的有些不同。
从前的晚柠对待他人总是冷漠疏离,言语尖锐,哪有这般温柔体贴的模样。“她平时也会做这些家务吗?”
高湛上前帮忙,淡淡地回答:
高湛:“在我印象中,柠儿什么家务都能胜任。”
整理好被褥之后,二人各自回房洗漱,晚柠则下楼前往厨房协助战司爵整理新购入的物品。
即便并非体力活,这番忙碌也让晚柠略感疲惫。
她找来了一个竹篮,细心地装入供果和香纸,并随手放入了两个打火机。
随后,她步入客厅,手中提着的篮子引起了战司爵的好奇:
战司爵:“这么晚了,你是要去上坟吗?”
晚柠先是轻轻摇头,继而又轻轻点头,表情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解。
她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轻声说道:
谢晚柠:“等会儿你就明白了。”
接着,她快步走向地窖,取来一瓶茅台酒。
回到客厅后,她缓缓地将酒倒入一个容量约三两的玻璃杯中,递给了战司爵:
谢晚柠:“喝了它。”
后者显得有些错愕,毕竟那是一大杯酒,但他还是顺从地遵照晚柠的话,一饮而尽。
这一幕让晚柠愣住了,连忙解释道:
谢晚柠:“我是让你随意喝些,没想到你竟一口喝完了。”
说着,她急忙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橘子,剥开后递给战司爵,生怕他因此伤了胃。
战司爵接过橘子,嘴角微扬,笑道:
战司爵:“我还以为你让我把整杯都喝了呢。”
随后,晚柠为两人各取来一件大衣。
穿戴妥当后,她领着他步入夜色之中。
村庄的夜晚静谧而幽深,没有路灯的光亮,唯有晚风凄厉地呼啸着穿梭其间。
晚柠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惧意,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心因紧张而沁出了丝丝凉汗。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轻声笑道:
战司爵:“我的妻子何时变得这般胆小了?”
言语间虽是戏谑,行动上却不自觉地将晚柠更紧密地拥入怀中,仿佛要为她筑起一道坚实的壁垒。
晚柠轻笑回应:
谢晚柠:“这条路,可是传闻中有鬼魂出没的呢。”
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了一处气势恢宏的大宅,只见宅内烛光摇曳,灯火通明。抬头望去,悬挂在门楣之上的木牌赫然映入眼帘,上面镌刻着“白氏祠堂”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大门两侧镌刻着:“奉祖先世代繁荣昌,敬天地恩光普照。”这副对联映入眼帘,令战司爵陷入了沉思。
晚柠引领着他步入这座宏大的祠堂,内部宽阔的空间中供奉着众多牌位,二、三层则安置着诸多棺木,甚至有些悬挂在横梁之上。
战司爵点燃香火,将其插入香炉之中。此时,晚柠已跪坐在蒲团之上,她诚挚地对战司爵说道:
谢晚柠:“阿爵,这里唯有姓白的人方可踏入,我带你来此,遵照的是祖训——唯有我晚柠的夫君能随我一同前来。如果你愿意……”
话未说完,战司爵已然跪在了她的身旁,他庄重地说道:
战司爵:“白家列祖列宗在上,我是白晚柠的夫君,名为战司爵。我自愿迎娶晚柠,愿与她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将来面临何种境遇,我都将与她相守至老,即便是生离死别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晚柠被这段誓言深深打动,她的小手与战司爵的大手紧紧相扣,两人一同在牌位前虔诚叩拜,随后又在盆中焚烧了纸钱,并敬上了酒。
事实上,晚柠早已视战司爵为自己的丈夫,否则她也不会公开他们的关系,更不会带他来到这里。
现在,她已决定此生只愿在战司爵的庇护下自由自在地生活,至于上一代的恩怨,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两人相伴走在归家的小径上,有了战司爵的陪伴,晚柠似乎不再那么害怕。
忽然间,一条蛇从他们面前窜过,晚柠惊慌失措地跳进了战司爵的怀中。他紧紧抱住晚柠,安慰道:
战司爵:“别怕,有我在。那不过是一条小蛇罢了。”
晚柠仍心有余悸:
谢晚柠:“老公,我还是害怕,你能背我回去吗?”
战司爵自然不会拒绝,他将晚柠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来。
晚柠熟练地爬上他的背,战司爵轻松地将她背起。
晚柠的眼眶湿润了,她在战司爵耳边轻声问道:
谢晚柠:“阿爵,你相信我吗?”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回答:
战司爵:“我当然相信我的晚晩。”
谢晚柠:“老公,我带你来到我儿时居住的地方,是想告诉你,不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关于高湛的事,我会妥善处理。我对他的感情已经放下。根据殷家的规矩,只有在对方背叛的情况下,才能改嫁;但如果是因为疾病或意外去世,则必须为其守寡。你看,历代殷家的族长从未有过三妻四妾,也未曾有私生活混乱的情况。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我自然不会随意与外人发生关系。当我将自己托付给你的时候,其实还不懂得什么是爱。因为体内所中的绝情毒以及所服的药物都是用来断情绝爱的。所以,过去的晚柠才会那样冷漠,不懂得如何去爱人。我对高湛的感情并非真爱,只是因为我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我尽力想要弥补他。但你不同,是你让我真正体验了爱情。自从我们分别的那一个月,我仿佛度日如年,每天忙碌到深夜,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但我严重低估了对你的思念之情。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总是期盼着你在我身边,否则便无法入睡,那是彻夜难眠的痛苦。因此,那段时期我常常需要饮酒至醉才能入睡。有一次,我不慎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昏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如果不是侍女及时发现了我的异常,或许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这是晚柠第一次向他坦白这一切,或许在战司爵面前,她不必再假装坚强——她只是一个渴望被丈夫守护的女人。
听着晚柠倾诉内心深处的秘密,战司爵的眼眶渐渐湿润。
他从未想到,晚柠对自己的感情竟是如此深厚而真挚。
过去的误解如同一道裂痕横亘在他俩之间,他曾轻信那些关于晚柠的流言蜚语,认为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然而,当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付给他,并且那份纯洁的证明如花儿般绽放在床单上时,一切质疑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他意识到自己也曾被外界的偏见蒙蔽了双眼,这份认知让他感到无比的愧疚。
于是,他暗暗发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他都将无条件地信任和支持晚柠,除了她,还有他的母亲,这世上再无他人值得他如此信赖。
脑海中浮现出晚柠奋不顾身救他的情景,他如何忍心辜负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她不仅为他生下了孩子,还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却从不曾为此向他索求分毫。
不论将来有何变故,他都要竭尽全力守护在她身边。
战司爵:“晚晩,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从今往后,你绝不能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了,明白吗?我会心疼的。”
战司爵声音哽咽,泪水早已无声地滑落脸颊。
晚柠郑重其事地回应:
谢晚柠:“我答应你,可是有时候我确实无法控制自己,毕竟我的抑郁症还没有痊愈。”
战司爵:“那么,就让我来帮你治愈它。”
男人语气坚定地说。
谢晚柠:“可是,我的病情后期会愈发严重,可能会再次忘记你,你千万不能丢下我,我会害怕的。”
这是晚柠心底最深的恐惧——未来的某一天,她将失去所有的记忆,包括自己的孩子。
战司爵:“放心吧,即便你再次忘记了我,我也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男人沉稳地保证道,晚柠思考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说:
谢晚柠:“阿爵,我想念我们的孩子了。”
战司爵:“交给我来安排。”
战司爵简短而有力地回答。
两人就这样交谈着,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别墅门前。
晚柠灵光一闪,轻触男人的肩头。他心领神会,即刻蹲下身,让她得以从背上安全落地。
待她站稳,他缓缓起身,晚柠牵起他温暖的手,两人轻盈奔跑,穿过偏僻的小径来到后院。
晚柠从仓库取出一把铁锹,在那棵巍峨的梧桐树旁开始挖掘。
男人接过铁锹相助,几铲之下,便触及到了某个硬物。
晚柠蹲下,拂去表面的尘土,一个被塑料纸严密包裹的木盒映入眼帘——它比之前发现的檀木盒更大。
然而,这次面对复杂的鲁班锁,她尝试数次仍旧无功而返。
战司爵这才意识到,她并非故弄玄虚,确实对此一无所知。
他接过盒子,轻而易举地解开锁扣,露出两份房产证和两把钥匙——它们分别对应着白家庄园与别墅。
这里,正是晚柠过去秘密藏匿珍宝之地。
此外,她还找到了两坛自酿的杏花酒,那是她离国前埋下的,由她与奶奶共同酿制。
她们曾约定,待她大学毕业之时,再一同品尝这份佳酿。
遗憾的是,奶奶未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晚柠继续挖掘,又发现了一个木质小盒。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所有物品,步入屋内。
高湛见二人满手泥泞地归来,金凯则盯着战司爵手中的酒坛,跃跃欲试,却被对方的眼神震慑,只得退缩。
晚柠冷冷说道:
谢晚柠:“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你不许动!”
看到他们开了一瓶红酒,搭配着花生米和其他小吃,晚柠眉头紧锁,不太高兴。
但她很快转向战司爵:
谢晚柠:“我们回房吧!”
回到卧室,晚柠拿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酒杯递给男人,而后尝试开启一瓶杏花酒,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
男人接过开瓶器,轻松解决了问题。晚柠赞叹道:
谢晚柠:“老公,真厉害!”
战司爵:“若非如此,怎能得到我家晚晩的青睐呢!”
战司爵略带傲娇地回应。
晚柠为他斟上一杯杏花酒,细细品味其香气,浓郁之中透着淡淡的杏花香,如果不是因为怀孕,她定会一尝究竟。
男人轻啜一口,只觉酒体绵柔,回味无穷,每一滴都在舌尖绽放,仿佛品鉴着一件艺术品。
酒液带来的细腻感受,令人仿佛置身于山林之中,与大自然合二为一。
他不禁好奇:
战司爵:“这真是出自你的手笔?”
晚柠点头又摇头,声音有些哽咽:
谢晚柠:“是我和奶奶一起酿制的,她说等我毕业回国时,我们可以共饮此酒。可惜,她没能等到那一天……”
战司爵惊讶地说:
战司爵:“只剩下这两瓶酒,你竟然让我喝?”
此时,他才明白为何晚柠之前显得不太高兴——这两瓶酒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晚柠轻轻跃坐到男人的大腿上,双臂环绕着他的颈项:
谢晚柠:“我说过,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别人自然不能碰,但你不同,你是我的丈夫。”
说完,她轻吻男人温热的唇瓣,仿佛在亲身体验杏花酒的甘美。
一吻之后,她微笑着说:
谢晚柠:“老公,我困了,睡觉吧!”
战司爵:“好!”
战司爵饮尽杯中酒,走向浴室。房门轻轻开启,晚柠已换上了睡裙,不便亲自迎接。
她探出头问道:
谢晚柠:“有什么事吗?”
高湛忽然问道:
战司爵:“有牙膏和牙刷吗?”
晚柠这才想起还没准备洗漱用品,连忙说:
谢晚柠:“稍等一下。”
说罢,她关上门,披上一件外套,准备出门。刚从浴室出来的战司爵询问:
战司爵:“去哪儿?”
谢晚柠:“我去楼下拿些水,还要给他们拿些洗漱用品。”
晚柠答道。
战司爵:“早点回来!”
晚柠点头出门,随后带领高湛到厨房取物,并为他准备了一壶水和杯子,以防他夜半口渴。
接着,她提着一壶热水返回楼上。
各自归房后,战司爵见她手上的水壶,立刻接过放至桌上。
晚柠又从柜中取出一只淡紫色的水晶杯,清洗干净后倒入温水,喝了一大口,然后问:
谢晚柠:“你要喝水吗?”
战司爵接过杯子,也喝了一口,随后将杯子置于床头柜上。
晚柠注意到他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上床后便问:
谢晚柠:“你在看什么?”
男人嘴角轻扬,带着几分戏谑,悠悠说道:
战司爵:“我在看你小学时写的日记。”
晚柠闻言,顿时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伸手欲将日记本抢回。
然而,男人并未轻易放手,而是将它轻轻放到了床头柜上。
紧接着,他关掉了床头的小灯。
凌晨时分,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紧随其后的雷鸣如同巨兽怒吼般轰响,将沉睡中的晚柠吓得猛然惊醒。
她坐起身来,急促地喘息着。
男人被她的动作惊扰而醒,望向窗外连绵的雨幕和不绝于耳的雨声,立刻明白了缘由。
他迅速将晚柠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慰:
战司爵:“晚晩,别怕,我在这里呢。”
感受到他的温暖与关怀,晚柠虽仍因雷声而微微颤抖,却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更多。
一念之间,她竟鬼使神差地吻上了男人的喉结,这一举动瞬间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激情。
他轻声问道:
战司爵:“老婆,我可以……”
话语未尽,却已足够。
她心领神会,柔情似水地再次轻吻着他的喉结,无声地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温柔地启唇道:
谢晚柠:“我本就属于你,只是这屋子隔音不大好,你可得轻些。”
闻言,男子的眸中闪过更为炽热的光芒,毕竟隔壁就住着高湛,这一情况无疑让此刻平添了几分刺激与禁忌之感。
他故意让对方听见,自己是如何轻而易举便俘获了晚晩的人,以及她的心。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毫不留情的攻势,晚柠根本无力招架,在雷鸣轰响之夜,她不知何时竟沉沉睡去。
往昔每逢雷雨之夜,她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的恐惧如影随形,那份惊惧之深,难以言喻。
每当此时,奶奶总会彻夜陪伴在她的身边,轻声细语地讲述着一个个温馨的故事,试图驱散她心头的阴霾,然而即便如此,仍旧收效甚微。
次日清晨,在鸟鸣与花香的轻抚中,她缓缓苏醒。窗外,昨夜那场狂风暴雨
已悄然离去,留下一片宁静。
床头柜上的钟表显示时间恰好五点半,她轻柔地挪开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沉睡的手臂,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梦乡中的他。
随后,她悄无声息地步入浴室,完成了晨间的洗漱。
换上一套舒适的居家服后,她开始处理起昨晚留下的脏衣物,将外衣投入洗衣机内,再亲手洗涤内衣内裤。
清洗完毕,她来到后院晾晒衣物。
做完这一切后,她步入厨房,为家人准备早餐。
一锅温润的小米粥、两份精心制作的三明治,以及四道精致的小菜,构成了这份清淡而营养的早晨佳肴。
一切准备就绪,她逐一将菜肴摆放到餐桌上,随后上楼唤醒战司爵。
推开卧室门,只见战司爵正在洗漱。她从背后温柔地环抱住他,轻声道:
谢晚柠:“洗漱完毕后,下楼吃早餐吧。”
战司爵:“为什么不让我去准备早餐?”
他带着些许责备之意问道。
谢晚柠:“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可做。”
说着,她松开了环抱他的双臂。
洗漱完毕后,两人一同下楼。
然而,金凯显然没有太多餐桌礼仪的概念,主人尚未落座,他就已经开始享用美食。
晚柠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按照白家的传统,主位自然是留给战司爵的,除非有长辈在场,否则女性不会坐在主位上。
晚柠起身,依次为战司爵、高湛以及自己盛好了小米粥。
她准备了几道小菜:清炒小青菜、素炒小油菜、芹菜炒牛肉和火腿肉炒树菇。金凯不禁好奇这些美味的来源,他疑惑地问道:“白晚柠,你该不会是大清早就跑去镇上买早餐了吧?”
战司爵:“这是晚晚亲手做的早餐。”
高湛:“这是柠儿亲手做的早餐。”
战司爵和高湛几乎同时回答道。
他惊讶地说:“你居然会做饭啊!”
晚柠有些不耐烦地回应:
谢晚柠:“吃完早饭,你就赶紧回家吧!”
高湛接着问:
高湛:“你要回市里吗?”
晚柠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暂时不打算回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小柠,你在家吗?”
晚柠淡淡地说了一句:
谢晚柠:“你们先吃,我去去就回。”
战司爵和高湛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跟了上去。
晚柠来到前院,发现是白正富的妻子彩娣,手里提着一篮新鲜的蔬菜,包括各式各样的豆角、辣椒、茄子和黄瓜等。
她满脸笑容地说:“听说你回来了,家里没什么菜,所以我一大早就去地里帮你采摘了一些,希望你不会嫌弃。”采娣注意到晚柠身后穿着睡衣的两位男士,好奇地问道:“听说你已经结婚了,这位是你的丈夫吧?”
战司爵听得懂当地方言,走上前搂住晚柠纤细的腰肢,沉声道:
战司爵:“我是晚晚的丈夫。”
“果然跟传闻中一样,仪表堂堂啊!不过你是本地人吗?我之前从没见过你。”说着,她将菜篮递给了晚柠。
战司爵接过后,晚柠笑道:
谢晚柠:“大妈,他不是本地人,我一会儿就把篮子还给您。”
战司爵心想,这篮子还挺重,若由晚柠拿着恐怕不易带进屋内。
采娣继续说:“不急,我和你大伯要去山上干活了。你们中午来我家吃饭吧,如果菜不够,自己去摘就行。”
晚柠微笑着婉拒:
谢晚柠:“谢谢大妈的好意,不过今天中午家里有客人,改天再来吧!”
说完,采娣便离开了。
晚柠目送她离去后,三人重新回到屋内。
对于他们之间的对话,高湛一头雾水,好奇地问道:
高湛:“你们刚才在聊些什么?”
谢晚柠:“没聊什么特别的。”
晚柠淡淡地回答。
早餐后,战司爵本想主动揽下洗碗的任务,却被晚柠指派到后院晾晒衣物。
在家中,唯有她敢于这样差遣战司爵。
高湛抱着待洗衣物下楼,向晚柠询问:
高湛:“该在哪里洗衣服?”
晚柠无奈地接过他手里的脏衣物,随手扔进了洗衣机。
然而,当她看到高湛手中的内裤时,脸颊不禁泛起了红晕。
她指向一旁的内衣专用洗衣液,略显羞涩地说:
谢晚柠:“这个你自己来洗吧。”
高湛:“可是我不会洗衣服。”
晚柠只能在一旁指导他如何清洗,内心满是无奈——这些平日里的大少爷们,为何要跟着她来到乡下生活呢?在家里悠哉岂不更好?等到高湛洗完衣物,晚柠带着他来到后院晾晒。
那里早已挂满了她与战司爵的衣服,以及她特意拿出来晒的被褥,以期夜晚能更加舒适。
她拿起一个衣架轻轻拍打着被子,以去除表面的尘埃。
高湛不解其意,好奇地问道:
高湛:“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晚柠:“拍掉表面的灰尘。”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问候:“小柠,你回来了啊!”晚柠循声望去,原来是村中最年长的老人——也是她在这里的熟人。
她热情地回应:
谢晚柠:“是的,白叔公,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田里除草,如果你需要蔬菜,可以随时来我的地里采摘。”他和蔼地说道,并仔细打量着晚柠身边的男子:“这位是你丈夫吗?”
晚柠连忙解释:
谢晚柠:“不是的,他是我的大学学长。我丈夫还在屋里,稍后我会带他来拜访您。”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说完便离开了。
高湛依旧不明白他们的对话内容,但并未多问。
回到屋内,晚柠对坐在客厅的战司爵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们得去镇上买些东西,还要拜访村里的老人。”
战司爵回答:
战司爵:“我现在没有合适的衣服出门。”
晚柠微微一笑,幸亏他的车上备有替换的衣物。
她走向鞋柜,取下车挂在墙上钥匙,换上一双适合外出的鞋子,随后从汽车后备箱中拿出两个装着衣服的袋子。
里面是两套休闲装,战司爵与高湛身高体型相近,因此这些衣物都适用。
她递给了战司爵一套,并安慰道:
谢晚柠:“别担心,家里还有很多我为你做的衣服。中午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听了这话,战司爵虽然不太情愿,还是同意了晚柠的安排,这些衣服都是经过晚柠清洗后,专门放在车内以备不时之需的。
晚柠回房也换上了一身旧衣,尽管身形与以往相似,但那些旧裙子却显得有些紧绷。
战司爵嘴角勾起满意的微笑,轻轻拥她入怀,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随后,他为晚柠披上一件外套,以免她受凉。
他自己则穿着保暖的休闲装,准备一同前往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