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亦买战司爵的命

晚柠瞥见腕表上的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她连忙说道:

谢晚柠:“我们该回公司了!”

战司爵驾车送她到了对面的游泳馆后便离开了,然而他并未直接返回公司,而是悄悄跟在了晚柠身后。

晚柠换上一身保守的泳装,随即去找苏菲。

见到晚柠到来,苏菲兴奋地迎了上去,说道:

苏菲:“你终于来了!把他交给你了,我教了半天都没什么起色。”

说完,苏菲便快步走向更衣室更换衣物。

晚柠走近时,季冥轻唤了一声:“Angel!”晚柠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直接跃入泳池之中,宛如一条灵动的小鱼,在水中快速穿梭,连续游了六个来回。

当她停下时,面向岸边的季冥说道:

谢晚柠:“今天我们要训练的是增强你的肺活量,这样可以改善你在唱歌和念台词时气息不稳定的问题。而游泳正是提高肺活量的好方法。”

季冥闻言,畏惧地望向泳池,双腿微微颤抖:“我不会……”

晚柠眉头微蹙:

谢晚柠:“告诉我,你不会游泳?”

季冥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心虚地点了点头。

晚柠向他伸出一只手,季冥为了不让晚柠失望,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感受到晚柠冰凉的手指,季冥被她猛地拉入了水池中,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紧接着,季冥在水中挣扎不已,口中不停地呼喊着“救命”,也因此吞了几口水。

晚柠有些无奈,提醒道:

谢晚柠:“泳池并不深,你可以直接站起来。”

听闻此言,季冥试着站起身,发现水只淹到了他的肩膀位置。

晚柠在一旁指导:

谢晚柠:“先潜入水底,憋不住气时再浮上来。”

季冥照做,水面再次恢复了平静。

晚柠也跟着潜入水中,监督着他。

几秒钟后,她察觉到季冥的情况不对,只见他在水下痛苦地挣扎,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咽喉。

正当季冥即将失去意识之际,朦胧中一个光芒四射的身影向他游来。

晚柠心急如焚,抓紧季冥的手,带着他奋力游向岸边。

费了好一番力气,晚柠才将季冥拖上了岸,一边轻拍他的脸颊,一边焦急地呼唤:

谢晚柠:“季冥,季冥……”

晚柠轻压他的胸口,见他没有反应,正准备为他实施人工呼吸时,却被一名男子拉开。

砚知迅速上前对季冥进行了急救,并责备晚柠:

战司爵:“我早就说过这个人不适合做演员,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差点出人命!”

此时,季冥将呛入的水全部吐了出来,看到了战司爵正在训斥晚柠。

砚知扶起了季冥,后者喘着粗气开口道:“战总,这不是Angel的错,我没告诉她……我不会游泳。”

晚柠也知道自己的失误,低下头默默地承受着战司爵的责备。

战司爵愤怒地说:

战司爵:“如果你救不醒他,难道你还真要给他做人工呼吸吗?你是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你和其他男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刚才若不是战司爵及时阻止,晚柠差点就要为季冥进行人工呼吸了。

很快,救护人员赶到,将季冥抬到休息室进行了简单的检查。

确认没有异常后,砚知便离开了。

晚柠则去更衣室换好了衣服,战司爵在门口等候。

随后,晚柠找到季冥,向他道歉:

谢晚柠:“对不起……这次是我的疏忽……”

话未说完,就被季冥打断了:“Angel,对不起,让你被战总责骂了。”

此刻,他感觉自己成了累赘,连累了Angel。

晚柠神情凝重地开口:“战总批评

谢晚柠:我确实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差点让你陷入危险,我应当接受责备。但请记住,我绝不会因为你不擅长游泳就放弃你。当我选择与你签订经纪合约时,这意味着什么?它象征着一个承诺——一个我将始终守护你的承诺。不离不弃,这是我作为经纪人最基本的职业操守!今后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不准对我有所隐瞒,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听到此话,钟离对晚柠的态度有了新的认知。他没想到她对自己的艺人竟是如此负责!

看来,她之所以能亲手打造出两位巨星,并非仅仅因为她身为谢总的背景,而是因为她全身心投入到了这份工作中。

季冥咬了咬下唇,脸颊上湿润一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池水:“Angel,我明白了。”接着,他又坦露了一个秘密:“从小只要一接近异性,我就会感到紧张。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他说我有异性交往障碍。”

晚柠闻言,眉头紧锁:

谢晚柠:“那你以后怎么演戏呢?演员如果没有丰富的情感,他们的表演就没有灵魂。你必须经历过爱与痛,伤害过别人也被别人伤害过,这样才能真正理解戏剧中的喜怒哀乐,将自己的情感融入角色中,用真实的感受去演绎别人的故事。”

原本她还以为季冥只是胆子小,缺乏表演基础,稍加指导就能有所进步,没想到实际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关于异性交往障碍,她有一定的了解,不过既然有她在这里,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季冥一脸懵懂地抬起头,随后突然仰头询问晚柠:“那你恋爱经验多吗?”

晚柠脸颊泛红,有些尴尬地回答:

谢晚柠:“也就两段吧!”

战司爵内心顿时涌起了怒火,她所说的另一次恋情是指与高湛的那一段,这件事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心结,难以释怀。

他继续追问:“那你印象最深刻的恋情是哪一段?你曾经深爱过吗?”

季冥对此十分好奇,晚柠略显尴尬地说:

谢晚柠:“跟战总的经历最为深刻,我们曾争吵过,甚至闹得很僵。有一次,我远走他国,但最终还是被他带回了身边,看来这辈子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说完,她找了个理由转移话题:

谢晚柠:“你继续训练吧,咱们不能半途而废。”

得知了他的情况以及他不会游泳的事实后,在泳池中,季冥握着一块漂浮板,头埋进水中练习憋气。

这一次的表现让战司爵和钟离都大吃一惊,他的动作标准,完成度也很高。

晚柠瞥了一眼秒表,吹响挂在脖子上的哨子:

谢晚柠:“很好,这次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再坚持一分钟,你就可以上来休息一会儿。”

一分钟过后,季冥扶着泳池边缘缓缓走出水面。

阳光洒落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未干的水珠在肌肤表面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搭配着他精致的五官,宛如一幅美男子沐浴后的画卷。

晚柠心中暗想,要是有机会将这幅画面画下来,放到画廊里肯定能大受欢迎。

注意到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战司爵急忙遮住她的眼睛,愠怒道:

战司爵:“不准看,别忘了你已经有家室了。”

季冥也发现了Angel的眼神,羞涩地捂住胸口:“Angel,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晚柠嘴角微微上扬:

谢晚柠:“这么好的身材,不用,岂不可惜。”

她的眼睛被战司爵的大手遮挡着,让她无法欣赏别人的腹肌,真是遗憾!她不禁想起,当初怎么那么早就被战司爵“拐”走了,不然现在可以多签几个男艺人,那该有多惬意!

战司爵似乎看穿了她的小九九,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愠怒道:

战司爵:“回家再跟你算账!”

这句话才渐渐把她从遐想中拉回现实。

季冥一听这话,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环抱胸前,神色严肃:“我可是有原则的人,只卖艺不卖身!”

晚柠闻言突然沉默下来,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灵光,自言自语道:

谢晚柠:“我想到了一个让你成名的办法!”

“什么办法?”季冥好奇地问。

谢晚柠:“当模特!”

晚柠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即便刚刚被蒙住了双眼,但她依然能记得季冥那完美的身材比例:

谢晚柠:“你看你,身材线条那么匀称,穿衣服显得苗条,脱了衣服肌肉线条分明,腿长又有六块腹肌,不当模特真是可惜了!”

她心里盘算着,模特生涯只是一个跳板,积累人气之后,就能自然而然地踏入演艺圈。

有了坚实的粉丝基础,还怕不能红吗?

然而,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季冥的拒绝:“不行,我对当模特没兴趣,我只想当演员……”战司爵显然不想继续听他们讨论下去,干脆地将晚柠横抱起来。

钟离见状立刻说道:

钟离:“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你可以下班了!”

晚柠有些无奈:

谢晚柠:“喂!我和他还有一堆事情没商量完呢!”

战司爵低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晚柠立刻乖乖地不再挣扎,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今晚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回到办公室,晚柠不敢再惹恼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给画稿上色。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位身穿短裙的女士走了进来,露出修长的双腿。

她自我介绍道:“战总,我是宣传部的琳达,负责这次新品发布会的相关事宜。这是我的企划书,请您过目,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尽快修改。”说话间,她还不忘微微拉开领口,展示了一下自己新做的丰满胸部。

战司爵连看都没看一眼,冷冷地说:

战司爵:“这份企划书让谢总过目即可,这件事并不是我在负责!”

听到这话,琳达不情不愿地扭动着身子走到晚柠面前,将企划书递给了她。

晚柠粗略地翻阅了一遍,顿时满脸怒容,厉声道:

谢晚柠:“这就是你的策划书?格式错误,里面还有错别字,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才坐上了企划部总监的位置!如果明天早上我看不到一份全新的策划书,你就不用再来公司了!我们这里不养闲人!”

琳达没想到晚柠竟然如此严厉,被她一把将策划书扔在胸口,吓得不敢躲闪,连忙捡起落在地上的文件,匆匆逃离了办公室。

看着琳达仓皇离去的身影,晚柠不由得笑了出来。

战司爵抬头望向她,询问道:

战司爵:“你在笑什么?”

谢晚柠:“看来我很快就会成为策划部里的泼妇了,战总居然找了个这么凶悍的女人!我的名声大概要被她败光了!”

晚柠无奈地说道,同时预料到公司内部的八卦群又要热闹起来了。

战司爵却不以为然:

战司爵:“做得不好当然要受到批评!我们公司可不养闲人!”

晚柠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几分戏谑说:

谢晚柠:“那我这个闲人,战总是不是也要把我开除了!”

战司爵一听这话,立刻慌了神,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坐到她身边,轻轻地搂住她的纤腰,低声下气地说:

战司爵:“我没说你是公司的闲人啊!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

晚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撒娇道:

谢晚柠:“我只是逗你玩儿的!你看这件新设计的高级定制礼服你满意吗,战总?”

战司爵接过画稿,仔细端详。

这是一件国风款式的两件套,简洁的旗袍之上点缀着她精心绘制的小树叶和木兰花,图案细致入微;而腰部的设计更是仿佛为晚柠量身打造,上衣两侧还装饰着一对巨大的蝴蝶结。

这件作品被命名为“三寸盛京”。

这件设计正好击中了他的心意,他十分满意,连连称赞道:

战司爵:“晚晚,你最近的画稿真是太让我惊艳了!”

晚柠被他夸得心花怒放,在他脸颊轻轻一吻:

谢晚柠:“这也有来自夫君的一半的功劳!我的灵感一半来自于你,你要是惹我不开心,我就没法画稿,也画不出画来了。”

男子怀中的小女人愈发显得娇艳欲滴,令他心动不已。

情难自已之下,他轻轻覆上了她的双唇。

不由自主地,他的手轻触到了她旗袍上精致的扣子……晚柠并未拒绝这份悄然靠近的温情,只是轻启朱唇,在他耳边低语:

谢晚柠:“去卧室吧。”

倘若她不曾流露出丝毫拒绝之意,他总是对她言听计从。

此刻,衣衫已被他轻轻解开,半敞着露出一片洁白肌肤,锁骨处仿佛点缀着初绽的桃花,在灯火下更显娇艳。

刚将她轻柔安置在床上,他便迅速褪去了她肩上的外衣。

时光悄然流逝,办公室的门外响起轻轻的叩击声。

晚柠轻声催促着,带着几分撒娇之意:

谢晚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男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怀抱,晚柠得以喘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钻入温暖的被褥中。

然而,男人并未立刻让她休息,而是细心地从床头柜的抽屉中取出药膏,轻轻掀开被子,准备为她背部那两块因碰撞而青紫的地方涂抹药膏。

疼痛让晚柠不禁发出轻微的呻吟:

谢晚柠:“啊……轻一点,疼~”

她的背脊半裸在男人面前,战司爵的眼中闪过一抹懊悔——若非自己一时冲动,她也不会受此苦楚。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吻在她受伤的肌肤上,晚柠不由得浑身一颤,急忙拉紧被子遮住身体。。

见状,男人温柔地附在她耳边低语:

战司爵:“好了,我不碰你了,你好好休息。”

就在晚柠即将沉入梦乡之际,房门突然被推开,男人刚站起身,便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撞倒在床上,恰好压在了晚柠受伤的位置,剧痛让她疲惫全消,忍不住哭出了声。

幸好她背对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战司爵第一时间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而是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晚晚,你没事吧?”

晚柠痛苦地皱起眉头,勉强坐起身来,发现是司皓宁踢了这一脚,顿时怒火中烧。

战司爵下意识地用被子将她包裹好:

谢晚柠:“司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晚柠一手捂着刚刚被撞痛的地方,泪光闪烁,战司爵赶紧安抚她,然后拽着司皓宁的衣领将他带出卧室。

晚柠急忙扶着腰,从衣帽间找出一套睡衣穿上,随后踉跄着前去劝架。

看到晚柠双手紧握着自己的手腕,战司爵才渐渐恢复理智,最终松开了司皓宁。

晚柠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自己的爱人,她关切地问道:

谢晚柠:“阿爵,你有没有受伤?”

他轻轻摇了摇头,却反问道:

战司爵:“你呢?”

晚柠同样摇摇头,随后俯身向倒在地上的司皓宁伸出了自己略显冰冷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这时,司皓宁厉声质问晚柠:“你退出这个项目,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晚柠这才明白司皓宁的来意,解释道:

谢晚柠:“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不佳,无法继续负责这项工作。况且,我的个人作品发布会就在半个月后,我实在分身乏术。”

“但以前的你不会这样,无论多忙都不会耽误工作。”司皓宁紧追不舍。

晚柠示意战司爵扶她到办公椅旁坐下,战司爵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并贴心地拿来了那只派大星抱枕让她倚靠。

司皓宁也注意到了她的伤势严重,连腰都难以直起。

晚柠听罢,不禁轻笑出声,坦然说道:

谢晚柠:“司总,你从未真正了解过我。对我而言,工作并非生活的全部,我追求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任何束缚。就像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不会因为某些原因就甘愿成为笼中鸟。我并不想接手家族产业,只因为我叫殷素,这份责任我无法推卸。但阿爵是我的丈夫,我不能让他独自承担所有的重担。作为他的妻子,我应该与他并肩作战,共同面对挑战。我不能止步不前,毕竟我是殷素,按照我所受的教育,女性应当在社会中扮演重要角色。我更希望华国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之国。”

司皓宁听罢陷入沉思,意识到自己确实未曾真正理解晚柠。

片刻之后,他又问道:“那么,你身上的伤不是因为他吗?”

晚柠这才想起刚才司皓宁踢向战司爵的那一脚,是因为她背上的伤。

她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这是我自己的疏忽所致,与我身后的人无关。”

司皓宁显然没想到晚柠会为战司爵辩护,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随着晚柠轻按座机键,她吩咐道:

谢晚柠:“顾特助,送客!”

顾霆琛接到晚柠的指示,即刻进来引领司皓宁离开。

待司皓宁离去后,晚柠命令战司爵转过身背对着她,然后小心翼翼地卷起了他的衬衫,仔细检查他的背部是否受伤。

见到晚柠这般关切,战司爵内心感到一阵温暖,确认无恙后,晚柠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随后,她轻声打着呵欠:

谢晚柠:“我去睡一会儿,你忙你的吧!”

说完,便在战司爵的细心照料下回到卧室休息。

待战司爵离开后,卧室再次陷入一片宁静,晚柠终于得以安睡,直至下班时分,她仍在沉睡之中。

的确,她是累坏了,但对于战司爵,她从无起床气。

每当他温柔地唤醒她,她虽会略带埋怨地说上几句,但很快便会揉着那一头柔软的短白发,乖乖地起床,接着去更换衣物。

而战司爵总是亲自为她穿衣,每当这时,晚柠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她所有的笑容都献给了眼前的男子。

她挽住战司爵的脖颈,依偎在他怀中,战司爵轻轻搂着她的腰,生怕碰到她的伤处。

晚柠撒娇道:

谢晚柠:“我们出去约会吧!”

战司爵:“好,我告诉母亲一声,今天晚上我们就不回家吃饭了。”

战司爵温柔地回应,随即向战母发送了一条短信,然后搀扶着晚柠前往位于地下室二层的车库。

接着,战司爵带着她来到了一家中餐厅,那里提供的是晚柠最喜爱的菜肴,虽然口味偏向清淡,但正适合孕妇食用。

他们坐在落地窗旁的位置,此时餐厅内用餐的客人颇多,服务员正忙着上菜。战司爵温柔地询问晚柠:

战司爵:“我去一下洗手间,你要一起吗?”

晚柠微笑回答:

谢晚柠:“你去吧,我会在这儿等你回来。”

战司爵:“那你可要乖乖的哦!”

战司爵起身,宠爱地轻抚了下她的头顶,却意外地触到了一缕短白发。

为了避免让晚柠发现后感到难过,他直接将其攥在手心里,随后优雅地走向洗手间。

晚柠确实饿了,未等战司爵归来,她便开始用餐。

这时,一位女子踩着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她以一种趾高气扬的姿态走近晚柠,眼神中满是挑衅。

她仔细打量着晚柠,注意到她的脖子与锁骨上泛着些许红晕,于是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哟,这不是晚柠嘛!你这是跟哪个老头在这儿吃饭?看你这一身装扮,价值不低于一百万吧!不知道你男人是否知晓你正与别的男人约会呢!”

晚柠一听这声音便知是雨橙的好友雨晨,她懒得理会对方,便叫来服务员加了几道海鲜,其中有战司爵最爱的花雕醉蟹,她只点了三只,因为她怀孕的缘故,不宜食用寒性的食物,否则会有流产的风险。

此外,还有爆炒鱿鱼须、松鼠桂鱼、蒜蓉粉丝鲍鱼、蒜蓉生菜以及蒜蓉大龙虾。

随后,她没有再点其他菜品,因为桌上几乎没有战司爵喜欢的食物。

她还特意让服务员开启一瓶红酒,并倒入醒酒器中,准备等战司爵回来时亲自为他倒上。

雨晨显得有些不耐烦,不满地说:“谢晚柠,我在跟你说话呢!”

晚柠淡淡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位穿着性感吊带裙的女子,心想她的穿搭确实不太得体,这样的身材本应避免露出腿上的瑕疵,更何况天气还比较凉,居然穿着单薄的打底裤,难道不怕冻坏吗?

谢晚柠:“我和你不熟,我为何要和你说话。”

晚柠淡然回应,这话让雨晨气得脸色通红。

这时,服务员恭敬地推着小餐车前来上菜,完成后恭敬地说:“战夫人,您的菜品已上齐,请慢用。”

晚柠礼貌地回了一句:

谢晚柠:“谢谢!”

接着,她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工具开始剥蟹,动作娴熟地将蟹肉整齐地摆放在盘子里。

邻桌的一位女士惊叹道:“老公,我们旁边的美女该不会是专业的剥蟹师吧!你看,肉和壳分得这么干净,摆盘就像完整的螃蟹一样,真好看!”

“那我帮你请她过来帮忙剥螃蟹吧!”男士宠溺地说,女士乖巧地点点头。

那位男士礼貌地开口:“您好,女士!我女友想请您帮忙剥螃蟹,请问需要支付多少费用?”

雨晨这才反应过来,嘲讽道:“你不会真的是剥蟹师吧!”

晚柠摘下手套,将剥好的螃蟹盘子放在对面的位置上,冷冷地回答:

谢晚柠:“这位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剥蟹师,更不可能为你的女友剥蟹。”

那位男士以为是价钱问题,便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不屑地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随意填写金额。”

就在气氛微妙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战司爵:“黎少,你找我夫人有何贵干?”

黎绍峰闻声回头,只见战司爵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那威严的气势令他心头一紧,急忙恭敬回应:“战总,我只是误以为她是一位剥蟹师,正想请她帮忙剥几个螃蟹而已。”

晚柠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

谢晚柠:“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请得动的。”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旁的雨晨,发现后者看向战司爵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吞下去一般。

这时,黎绍峰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女子竟是谢晚柠,惊讶之余脱口而出:“你不是高湛的女朋友吗?怎么会成了战总的夫人?看来真是攀上了高枝,就把高湛抛之脑后了啊。”

晚柠并未去看战司爵此刻的脸色有多么阴沉,但她能感受到四周空气似乎因这句话而凝固。

他坐在了晚柠的对面,晚柠低垂着头,不敢正视眼前的男人,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雨晨则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站在那里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谢晚柠。

晚柠轻声提醒道:

谢晚柠:“黎少,请注意您的言辞!”

然而,这位黎少显然并不惧怕晚柠,他仔细地打量了谢晚柠一番后,继续说道:“谢小姐,竟然还去整容了。难怪这么多年高湛都找不到你,原来你一直藏在战总的身边啊!”听到这话,晚柠只觉得此人真是毫无脑子可言。

她直接绕过他,走到战司爵身旁坐下,为他倒了一杯红酒,轻声安慰道:

谢晚柠:“别生气!先喝口酒吧,冷静一下。”

说着,晚柠将高脚杯递到了他的唇边。望着男人满身的戾气,仿佛随时都要爆发的怒火,晚柠心中也生出几分畏惧。

然而,战司爵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戏弄她的机会,沉声道:

战司爵:“你喂我!”

这句话让晚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她喂酒,分明是想要借黎绍峰之口告诉高湛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无间,以此刺激高湛。

来不及多想,晚柠将杯中的酒含入口中,放下酒杯后便俯身吻了上去。

战司爵未曾料到她竟会选择如此大胆的方式在此种场合下喂酒,这一举动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多年来,晚柠努力维护的大家闺秀形象,在这一刻因这个男人的行为而荡然无存。

战司爵轻揽她入怀,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娇羞地启唇问道:

谢晚柠:“能不生气了吗?”

他宠爱地注视着怀中的女子,柔声回应:

战司爵:“我没有生你的气。”

晚柠随即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轻声细语:

谢晚柠:“看到你脸色阴沉,我真的很害怕。”

他轻抚她的背脊,温柔地安慰:

战司爵:“别怕,晚晚。”

紧接着,他目光一凛,转头向那人命令道:

战司爵:“向我的夫人道歉。她和高先生没有任何瓜葛,我们早已结为连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顾及战司爵的地位,黎绍峰只得向谢晚柠道歉:“对不起,谢小姐……”

晚柠立刻打断他,语气不悦地纠正:

谢晚柠:“我已经不再是谢小姐了,我是战司爵的妻子。今后请称呼我为战夫人。”

他连忙改口:“战夫人,今天是我的冒犯,实在抱歉,请您原谅我这次。”

晚柠并未理会他,而是拿起一只精致的小碟子和一只小勺子,笑容满面,眼神却透露出一丝寒意,轻声道:

谢晚柠:“尝一口蟹肉。”

男人十分配合,将那勺蟹肉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嘴角不经意间浮现出一抹微笑。

晚柠冷淡地说:

谢晚柠:“快回去吧。”

听闻此言,他仍不敢离开,只是望向战司爵。

战司爵厉声道:

战司爵:“我的夫人让你离开,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他这才匆匆返回座位,显然被吓得不轻。

看着他狼狈离去的样子,晚柠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威胁道:

谢晚柠:“竟然当众损害我的形象,我会让你的儿子尝点苦头。”

说着,她舀起一大勺蟹肉,正要送入口中,却被战司爵迅速制止,并将那一勺蟹肉吞入口中,愠怒道:

战司爵:“不准拿孩子威胁我!”

随后,他拿过她手中的装有蟹肉的盘子,放到桌上。

每当晚柠试图伸手去拿,他都会阻止。

一旁的雨晨目睹他们之间的亲昵互动,并未离开,径直坐到了晚柠的位置上,谄媚地说:“阿爵,还记得我吗?我是晚柠的同学,慕雨晨,你可以叫我阿晨。”

战司爵将晚柠安排在自己的内侧位置,唤来服务员准备一套新的餐具,摆放在晚柠面前。

晚柠轻捏战司爵的大腿:

谢晚柠:“老公,慕小姐在跟你说话呢!”

然而,他冷冷地回答:

战司爵:“记不清了!”

接着,他为晚柠夹取她喜爱的食物,很快,她的碗里便堆满了菜肴。

考虑到周围众人的目光,晚柠请求服务员再添一副新餐具。

慕雨晨欣喜地举起酒杯,想要敬酒,而晚柠也想试探这位男士是否会背着她与其他女性暧昧,于是找了个借口:

谢晚柠:“我去一下洗手间。”

战司爵没有理会慕雨晨,扶着自己的夫人一同前往洗手间。

晚柠从洗手间出来时,正好听见了慕雨晨与战司爵的对话。

慕雨晨用那刻意柔弱的声音说道:“阿爵,既然晚柠已经身怀有孕,自然就不能陪你尽兴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来找我就好。”不知为何,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了晚柠的心房,令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愤怒。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一股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仿佛半个心脏被紧紧揪住。

她一只手紧紧按住胸口,另一只手则无力地撑着墙壁,整个人几乎无法站稳。

看来,要走出这扇门并不容易。战司爵冷冰冰地回应道:

战司爵:“慕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身为未婚女子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有损家声。另外,‘阿爵’这个名字并不是你可以随便叫的,请叫我战先生或战少。”

慕雨晨心里暗自嘀咕,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在妻子怀孕期间竟然还能坚守原则,不愿在外寻求刺激。

她试图继续挑逗:“战少,你不必顾虑晚柠,她只是白家那个不受待见的大小姐,和我不一样……”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洗手间内就传来了惊呼声:“这位小姐,您没事吧?您都吐血了,要不要我帮您叫救护车?”

晚柠轻轻摆了摆手,喘息着回答:

谢晚柠:“我没事,谢谢你。”

说完,她踉跄着向外走去,那位好心的女士还特意扶了她一把。

刚才那位女士见自己的丈夫就在旁边,便先行离开了,临走前晚柠还不忘对她说了声“谢谢”。

洗了手之后,晚柠径直走向慕雨晨,毫不迟疑地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晚柠的声音冷得如同冰刀:

谢晚柠:“我的男人岂是你能随意侮辱的!”

说着,她又狠狠踢了慕雨晨一脚,后者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嘴角渗出了血迹。

“你竟敢打我!”慕雨晨怒吼着,举起手想要反击。

战司爵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只见她痛苦地喊道:“疼!疼!战先生放开我!”

紧接着是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战司爵厉声喝道:

战司爵:“我的人岂容你动手!虽然我不打女人,但你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说完,他用力将她扔倒在地。

随后,钟离带着两名保镖迅速赶来,将慕雨晨带离现场,以免影响到战少和少夫人的兴致。

战司爵没想到晚柠会因为自己而吃醋,看到她再次捂住心口,愠怒地说:

谢晚柠:“回家再跟你算账!”

战司爵此时只关心她是否真的没事。

两人用餐完毕后,晚柠提议去附近的古街散步,战司爵点头表示同意。

古街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他们身后悄然跟随的十个暗卫隐匿于人群中,不易察觉。

晚柠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随即转向身边的男子,轻声提议:

谢晚柠:“阿爵,你能帮我挑一支檀木簪子吗?”

男子总是愿意为她寻觅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在他看来,这些街边小摊上的物件都配不上晚柠的高贵气质。

他沉声道:

战司爵:“改天我会为你寻一支更好的,这里的货色太过普通,不够衬托我的晚晩。”

然而,晚柠却执意想要,无奈之下,他只好随她的心意。

趁着人潮拥挤,暗卫们难以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晚柠灵巧地从战司爵身边溜走,迅速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那里,一名女子早已恭候多时,见冥蝶到来,立刻行礼:“冥姐。”

冥蝶背对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东西拿来了吗?”

女子恭敬地将一个U盘双手递上,冥蝶接过之后,只是轻轻一瞥,便示意女子退下。

紧接着,她从附近的摊位上随意挑选了一个狐狸面具戴上,遮掩了自己的真实面容。

此时,战司爵正在挑选一支简约款式的檀木簪子,准备向晚柠展示。

当他回过头来却发现身边的人已不见踪影,焦急地询问身后的保镖:

战司爵:“晚晚呢?”

十个暗卫均表示未曾注意到她的离去。

众人迅速分散开来,在古城街道上四处寻找。古城外的马路边,一位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悄然登上了一辆轿车。

她厉声道:“薄先生,你要的东西。”

手中把玩着的U盘格外显眼。

肖羽立刻打开一个小箱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十根金条。

出乎意料的是,晚柠只取了一根,这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十分惊讶。

随后,她将手中的U盘递给车内男子。

而她左腕上的一道疤痕瞬间引起了男子的警觉,他伸手试图揭开她的面具,却冥蝶柠用枪顶住太阳穴制止:“薄先生,请自重!”

薄君亦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轻举妄动,冷声道:

薄君亦:“不愧是冥蝶,做事从不留余地。”

冥蝶是情报界中最为精准的情报提供者之一,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每次交易都会佩戴不同的面具。

无论是获取情报还是执行刺杀任务,她总能完美达成,从不失手。

因此,找她获取情报需要支付十根金条,雇她刺杀则需支付四十四根。

而这次,她只收取了一根金条,这让薄先生感到颇为意外。

晚柠迅速下车,将U盘丢给男子后便离开了。

肖羽试图追赶,但未能成功,只得返回报告:“少爷,没能追上!”

薄君亦似乎早有所料,淡淡地说:

薄君亦:“回去吧!”

冥蝶回到原地,冷冽的看了一眼那位面具女子。

在女子的帮助下,她进入厕所更换了一套新的衣裙,并将假发和之前的衣物交由女子处理。

随手将面具丢进垃圾桶后,两人各自离开。

晚柠开始在街道上寻找战司爵,却发现了四处寻找她的战家暗卫,意识到自己确实走得有些久了。

当她在一个烧饼铺子前停下脚步,买了些烧饼时,暗卫发现了她的身影,并立刻通知了战司爵。

他闻讯赶来,果然在这里找到了晚柠。

晚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战司爵:

谢晚柠:“你要尝尝吗?”

他愠怒地问道:

战司爵:“你刚才去哪儿了?”

谢晚柠:“我只是去上了个洗手间,路过这里看到这家店铺,突然想吃些东西。”

尽管晚柠这样解释,但战司爵心里清楚,她平日里对食物并不怎么感兴趣,即便是怀孕期间,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喜好才会稍微多吃一点。

晚柠在战司爵面前总是难以掩饰自己的秘密,就像此刻,她低头咀嚼着手中的烧饼,目光闪烁不定,试图避开他锐利的目光。

战司爵的声音带着愠怒:

战司爵:“你去见了谁?”

晚柠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不明白他是如何察觉到自己曾偷偷外出的。

她尽力保持着平静,解释道:

谢晚柠:“我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顺便在这边买了些吃的。”

然而,战司爵并未被轻易说服,他严肃地说:

战司爵:“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把真相说出来。”

尽管语气严厉,但他还是将手中的檀木木簪递给了晚柠。

这一瞬间,晚柠的心中波澜起伏,她感受到了手中木簪的重量,仿佛明白了奶奶曾经告诫她的那句话:“作为华国的女帝,不可轻易动情,否则便不再是一名合格的领导者。”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微微摇晃。

战司爵虽怒气未消,却本能地伸出手扶住了她。

晚柠的眼眶瞬间湿润,手中的烧饼滑落在地,面前的男人再吩咐身边的暗卫:

战司爵:“再去为晚晚买一份不辣的回来。”

看着那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迅速离去,晚柠的心中充满了愧疚。

为何她无法对眼前这个男人狠下心肠,甚至无法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举动?他的每一次温柔都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见她陷入沉思,战司爵再次追问:

战司爵:“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晚柠回过神来,而战司爵则从她的袖口中摸出了一件硬物——一根金光闪闪的金条。

这使得他更加确信晚柠确实见过某人。

他怒吼道:

战司爵:“告诉我,你去见了谁?即便你不肯说,我也能查到。但你应该清楚,你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你是选择主动坦白,还是让我亲自调查?”

暗卫很快将新的烧饼买了回来,恭敬地递给晚柠:“少夫人,您的烧饼。”

晚柠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由战司爵代劳。

她低着头,终于开口:

谢晚柠:“我去见了薄君亦。”

战司爵的声音沉了下来:

战司爵:“他不会平白无故地送你金条,除非你为他做了些什么。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交易?”

晚柠感到疲惫不堪,缓缓走近战司爵,轻轻抱住他,声音哽咽:

谢晚柠:“我们能不能上车再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战司爵见她服软,只得先带她回到车内。

车厢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战司爵厉声询问:

战司爵:“现在可以说了吧?”

谢晚柠:“我之前是影月阁的阁主,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但在组织中,我还拥有另外一个身份——冥蝶。只要有足够的报酬,无论对方需要什么信息,我都会提供给他们。这次薄君亦找我,想要获取关于你的一些信息,包括何时你会独自外出。他用四十四根金条作为代价,要买你的命。我没有接受这个委托,但我提供了一些假信息给他,因此只收取了一根金条。”

晚柠低头坦白,她确实没有泄露真实的细节,因为她无法因为金钱而让这个男人遭遇危险。

听到这话,战司爵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柔和:

战司爵:“如果他知道你提供了虚假信息,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