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见他如此顺从,晚柠本想裹紧被褥起身,却因战司爵稳稳坐在一旁,使得被褥难以拉动,只好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爬出。
而战司爵早已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刚一下床,便传来“砰”的一声,她的脚下一软,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最终,在战司爵的帮助下,她才得以顺利进入浴室洗漱。
就连衣物,也是由他递进浴室的。
若非是他,恐怕她早已将此人灭口。
今日,晚柠索性放弃了化妆,只简单涂抹了水乳,便去餐厅吃早餐,以素颜前往公司。
即便面色苍白,也遮不住她的绝世容颜。
这一天,她以真面目示人,果然她的美貌远胜诸多女子。
然而,战司爵并未让她继续跟进该项目,而是交给了江聆月全权负责。
原来,他从未打算让她长期负责此事。意识到被欺骗后,晚柠怒视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随即听到他温柔地说:
战司爵:“我要去开会,你乖乖待在办公室里。”
晚柠眯起眼睛审视着战司爵,指着自己疼痛不已的双腿:
谢晚柠:“你把我折腾成这样,我还能去哪儿?”
今天她是坐着轮椅上的车,浑身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移动半步。
战司爵露出一抹坏笑,仿佛看着一只炸毛的小猫,轻轻抚过她的头顶,宠溺地说:
战司爵:“这样你就不会到处乱跑了,乖乖的哦!一会儿我就回来陪你。”
说完,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实际上,晚柠并未真正生气,只是默默目送着他离去。
……
批阅文件之际,困意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几乎难以支撑。
意识逐渐模糊,她本能地伸手向身后摸寻着手提包,却不慎连人带轮椅一同倾倒在地,嘴角悄然溢出一缕鲜红。
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努力张开了唇,声音虽微弱,却竭尽全力地说:
谢晚柠:“阿爵,你快回来……”
随着她的沉睡,办公室陷入了彻底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打破了沉寂,屋内毫无反应,来人轻轻推开门,见到晚柠倒在地板上,嘴角不断流出鲜血,顿时惊慌失措,大喊道:
“谢总,出事了。”
顾霆琛立刻推开那人,小心翼翼地将晚柠抱到沙发上,前往浴室拧湿毛巾,为她擦去嘴角的血渍。
紧接着,他迅速清理了地上的血迹,拾起了散落的手提包和倒在一旁的轮椅,随后喂她服下了两颗药丸。
司皓宁这才回过神来,关切地询问:“她怎么了?”顾霆琛没有回答,只是取了一条薄毛毯为她盖上。
服药之后,晚柠渐渐苏醒过来,见身旁站着两位男子,她轻咳了两声,声音虚弱地说:
谢晚柠:“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她边说边缓缓起身,随后返回卧室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裙,生怕让战司爵见到后担心。
回到办公椅上,司皓宁坐在她的对面,语气严厉地追问:“你到底怎么了?” 这一天,她未施粉黛来到公司,脸色苍白得异乎寻常,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她绝美的容颜。
那一头稀疏的白发更添了几分凄凉之美。
她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冰冷:
谢晚柠:“司总,关于与贵公司的合作项目,我恐怕暂时无法参与了。现在的我,连设计稿都无法完成,又怎能胜任……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她拿起面前的水杯,右手却在不停颤抖,好不容易喝下一口水润润喉咙,继续说道:
谢晚柠:“我做不了这个项目了,你直接跟江聆月对接就好。”
“你昨天是不是受伤了?或者,这头发是假的?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总是充满阳光和活力,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他心疼地问道。
然而,晚柠似乎并不记得他,缓缓吐出几个字:
谢晚柠:“我们以前认识吗?”
“你不记得我了?”司皓宁有些难过,从西装外套的内袋里取出一只小巧的玉兔,放在晚柠面前。
见此物,晚柠显得十分惊讶:
谢晚柠:“我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我找了它好久。”
这一刻,司皓宁确认了她的身份,她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女孩。
可是,她为何会变得如此憔悴?难道真的是被战司爵所折磨,一步步剥夺了她的权力?他不敢再深想下去,战司爵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为了达到目的绝不轻言放弃。
难道殷素也遭受了同样的无情对待? “是你当初送给我的。”
听闻此言,晚柠的语气不再那么冷漠,将那只玉兔推回给他:
谢晚柠:“既然送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了。”
说出这句话时,她似乎已经精疲力尽,喘息着。
她再也支撑不住,扶着办公桌勉强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向卧室。
司皓宁拦住了她的去路,这才注意到晚柠脖子上的痕迹——那是战司爵留下的印记,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悲痛地说:“你都已经这样了,他还如此残忍地对待你吗?你要留在他身边多久?” 晚柠无力解释,阿爵对她如何,她心里明白即可。
她绕过他,扶着墙缓缓回到卧室。全身疼痛,她已没有力气与之争辩。
换上一身睡衣后,她躺在床上休息,知道外面的男人尚未离去,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
战司爵归来之时,司皓宁仍在沙发上等待,却不见晚柠的身影。
他下意识地打开办公室的门,询问在外办公的顾霆琛:
战司爵:“晚晚去哪儿了?”
顾霆琛如实回答:
顾霆琛:“谢总,她体内的毒素又开始发作,恐怕是撑不住了,八成在卧室休息。”
听到这话,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快步走进卧室。
晚柠感觉到他的归来,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
谢晚柠:“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男人显然不太放心,若非太过疲惫,她不会选择在床上休息,声音虚弱得令人心疼。
他紧紧拥抱着她,晚柠被他抱得有些疼,轻声嗔怪道:
谢晚柠:“阿爵,轻一点,我身上好疼。”
闻言,他稍稍减轻了拥抱的力量,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还疼吗?”
晚柠轻掩一个哈欠,困倦如潮水般涌来,她半梦半醒间轻声道:
谢晚柠:“让我小憩片刻吧……”
战司爵:“好。”
男人轻声应允,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床上,柔软的床铺仿佛一片云朵,托起了她的疲惫。
站在卧室门口的司皓宁瞥见晚柠手臂和锁骨上的伤痕,心头不由得生出几分疑虑——难道她是遭受了战司爵的虐待?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却听见晚柠似乎在通电话,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所有的疲倦瞬间消散无踪。
挂断电话后,她猛地坐起,发出了一声长长的轻哼。
战司爵误以为她在哭泣,连忙返回卧室查看情况。
只见她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坐在那里。
谢晚柠:“回白家,家里亲戚在吵架呢?”
战司爵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因为什么事?”
他沉着冷静地追问。
谢晚柠:“咱俩的事!”
晚柠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了他的怀中,仿佛这样就能卸下所有的重担。
谢晚柠:“我真的累了,实在没力气处理这些事情。”
说完,她静静地靠了一会儿。
最终,战司爵带着晚柠回到了白家。
一进门,便听见家中人声鼎沸,争吵不休。
晚柠踏进别墅的那一刻,冷冷地抛出一句:
谢晚柠:“吵够了没有!”
众人的喧哗顿时戛然而止。
除了大姑妈和小姑妈家未派人前来,其他人都已到场。
看到晚柠坐在轮椅上,众人皆是一惊,毕竟是自家的侄女,怎能不心生关切。
二姑妈毫不掩饰地直截了当地对着小柠说道:
白茹沁:“小柠,立刻处理掉你腹中的孩子,并且和他离婚!”
她的语气坚决而冷硬,即便战司爵也能清晰理解其中的意思。
白晚柠深知他的性格,于是迅速站起身来,战司爵连忙扶住了她。
面对眼前的局势,她心里明白,男人内心的怒火已经难以遏制。
她轻轻拉着战司爵坐到了沙发上,纤细的手指紧握着他宽大的手掌,两人目光交汇,传递着彼此的决心与支持。
钟离与顾霆琛则默默地站在他们身后。
晚柠嘴角微微上扬,这份从容不迫的笑容瞬间激怒了二姑妈,后者猛地一拍桌面,怒喝道:
白茹沁:“我在跟你说话呢!白晚柠,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一次,晚柠不再退让,她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掷了出去,冷声回应:
谢晚柠:“我与阿爵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这是二姑妈第一次遭受晚柠如此直率的反驳,气得她扬起手准备扇向晚柠的脸颊。
然而,战司爵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晚柠深知他的力量,只需轻轻一捏便足以令对方痛彻心扉。
她用眼神示意战司爵放手,随即他猛地一甩,二姑妈失去了平衡,跌坐在沙发上。
战司爵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息,沉声道:
战司爵:“以前你们或许可以对她动手,但现在她是我的妻子,谁若敢再碰她一根汗毛,便是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隐藏在屋外的护卫迅速将众人包围,使得其他人都不敢出声。
晚柠的手仍旧被战司爵紧紧握着,即便她站起身时,他也总是不忘细心地扶着她。
这次,她态度坚定地说:
谢晚柠:“各位都听着,我已经决定了要与战司爵共度余生,不会和他离婚,更不会放弃我们的孩子。若想要我们分开,除非是生死相隔!”
晚柠从未料到二姑妈竟会如此狠心,竟然将一杯茶水置于她面前,冷言道:
白茹沁:“那你便喝下这杯茶吧!”
晚柠绝望地闭上双眼,一滴泪水悄然滑落,她毫不迟疑地拿起那杯茶水。
在场众人脸色骤变,战司爵想要出手阻止,却被她坚定的眼神震慑住,他的手停在半空。
晚柠毅然决然地饮下了那杯茶水,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谢晚柠:“从今往后,我与白家再无瓜葛!”
她用力将杯子摔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仿佛象征着她与白家之间无法挽回的裂痕。
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冷冷地宣告:
谢晚柠:“我是谢晚柠,不是白晚柠。晚柠是如何死去的,你们心里清楚!而我是时家的千金,战司爵的妻子。时家与战家素无仇怨,所以不要再用白家来威胁我,那对我无效!从今往后,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白氏集团从今天起不再由白俊宇掌管,阿爵,你想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不必再为我考虑。”
她嘴角掠过一丝忧伤,随即牵起战司爵的手准备离开。
就在这一刹那,二姑妈猛地掷出一只茶杯,向晚柠袭来!晚柠并未闪避,只任由茶杯狠狠砸在背上,疼痛让她眉头紧锁。
战司爵眼中怒火熊熊,瞪了二姑妈一眼,令她不敢轻举妄动。
令人震惊的是,那杯茶果然有毒,刚走出别墅大门,晚柠便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她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黑血。
她迅速从包里取出解毒丹吞下。战司爵没想到白家人竟如此狠毒,在茶水中下毒,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钟离,后者立刻明白了战司爵的意图。
既然少夫人已经下令,那么对白氏集团的处理就可以开始了。
他点头示意,表明已理解。
晚柠转身最后一次望向白家老宅,白母和三姑妈哭喊着从屋内冲出。
战司爵警惕地将晚柠拥入怀中,暗卫们挡在前面,不让她们接近晚柠。
三姑妈泣不成声:
白茹欣:“小柠,你的心真的这么硬吗?就不能好好跟我们谈谈吗?”
白母更是痛心疾首,她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慕妘:“柠宝,你不要走啊!妈妈不想你走!是妈妈错了,当初就应该跟他离婚,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此时此刻,她无比后悔,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失去之后,恐怕再也见不到晚柠了。
……
晚柠未选择与钟离一同驾车离去,而是让战司爵陪伴她离开白家这片纷扰之地。
她已决意斩断与白家的一切瓜葛,那杯险些夺走她生命的毒茶更是坚定了她的决心。
驶离白家后,战司爵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内心的苦楚无法释放,甚至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他轻柔地唤了一声:
战司爵:“晚晚~”
晚柠本能地应了一声,随即问道:
谢晚柠:“怎么了?”
战司爵欲言又止,只听晚柠打断他的话:
谢晚柠:“老公,停车。”
闻言,战司爵立即将车停靠在路边,后方的车队也随之停下。
晚柠今日行动不便,战司爵正要上前抱起她,却被她抢先一步打开车门,依靠着车门缓缓下车。
她将手交予战司爵,在他的搀扶下,蹒跚地走进了一家花店。
店老板热情地迎上来:
“二位想要些什么?”
晚柠轻声答道:
谢晚柠:“我想要一束百合花。”
正当店老板准备取花时,战司爵淡淡地说道:
战司爵:“换个种类吧,百合花对孕妇不太好。”
晚柠欣然应允:
谢晚柠:“那你来挑吧!”
战司爵随即吩咐道:
战司爵:“来一束三十三朵的白色玫瑰!”
店老板迅速着手包扎花束,完成后将花递给了晚柠。
晚柠接过花束后,战司爵让她站稳,自己则走向柜台结账。
然而,当他付完款回头时,却发现晚柠不见了踪影。
他急忙出门寻找,只见晚柠正与一名女子交谈。
“你是晚柠吗?”那女子问道。
晚柠点了点头,眉头微蹙:
谢晚柠:“你是?”
“我是李敏玉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对方激动地说。
晚柠对于过去的事情毫无印象,只轻声应了一声“哦”,接着淡淡地问:
谢晚柠:“有什么事吗?”
“我们今天中午有个初中同学聚会,你要不要一起来?”她热情地邀请道。
战司爵立刻警觉起来,将晚柠揽入怀中保护着。
李敏玉见到这一幕,笑了起来:“这位先生,请放心,我和晚柠曾经是非常好的朋友,只是多年未曾联系了。我们以前还睡过同一张床呢!晚柠,这是你男朋友吗?”
晚柠笑着介绍:
谢晚柠:“这是我老公,我们已经结婚很多年了。”
听到晚柠这样的介绍,战司爵感到十分满意。
“恭喜你们!”李敏玉由衷地祝福她,然后热情地邀请晚柠:“对了,你陪我去参加聚会吧!大家都很想念你,毕竟我们已经有七年没见面了。”最终,在李敏玉的热情邀请下,战司爵陪着晚柠一同参加了初中同学的聚会。
他也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下晚柠的同学。
随后,李敏玉乘坐晚柠的车前往那家饭店,虽然环境普通,即便晚柠独自一人也不会选择这里,就连战司爵也不愿踏入半步,但晚柠愿意进去看看,或许能帮助她找回失去的记忆。
晚柠向敏玉轻声嘱咐了几句后,便领着众人步入了包厢。
这里的环境简朴,但在敏玉的热情介绍下,包厢内的朋友们纷纷起身,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晚柠和战司爵的到来。
战司爵感受到了这份纯真而温暖的情谊,吕鹏率先开口:“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表哥吕鹏。”
晚柠眉头微蹙,似乎对这个名字并无印象,但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占晚萍也自我介绍:“我们两家挨得很近,可以说是邻居了,你总不至于连我也记不得了吧!”晚柠轻轻摇头,占晚萍随即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为了避免气氛尴尬,晚柠转而用法语对战司爵说道:
谢晚柠:“我对这里的一切毫无印象。”
周围的人听不懂法语,战司爵温柔地回应:
战司爵:“想不起来就别勉强,否则你的头疼又要发作。”
晚柠听话地点了点头。
这时,谢杰好奇地问道:“晚柠,你们说的是什么语言?我一句也听不懂。”
晚柠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我们在说法语。”
汪爱华接着发问:“这么多年,你从没跟我们联系过,你考上大学了吗?”
她们都用方言交谈着,晚柠瞥了战司爵一眼,为了不让大家感到意外,她随口答道:
谢晚柠:“欧洲设计贵族学院。”
这所学校的名字大家都听说过,是一所私立学院,学费高昂,每年要上百万,对谢家来说显然是难以负担的。
慕雨晨闻言,立刻接话:“这么贵的学校,我们这些人肯定上不起。你该不会是被身后这位先生包养了吧?”慕雨晨与慕雨橙关系密切,自小就是晚柠的竞争对手,这样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想要趁机贬低晚柠。
毕竟那位男士的穿着打扮价值不菲,而且长相英俊,想必非常富有,如她真的攀上这个男人,后半生就可以无忧无虑了。
战司爵听罢,面色一沉,冷声为晚柠辩护:
战司爵:“我是她的合法丈夫,晚柠比我还要有钱。若说到包养,我反倒是被她养着的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震惊。
随后,谢斌惊讶地说:“晚柠,你竟然已经结婚了?你还是那个追求自由、独立自主的谢晚柠吗?”
晚柠微笑回应:
谢晚柠:“结婚并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反而一个合适的伴侣能让彼此更加出色。你们也应该抓紧时间找到另一半,不然等到别人捷足先登,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为了消除大家的误解,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我不需要支付高昂的学费,我的成绩足以让我免学费就读大学,而且每年的奖学金都能覆盖我的生活费用。”
吕鹏插话:“可是你以前的成绩一直不如我们,怎么会突然间鲤鱼跃龙门,考得比我们都好呢?”
晚柠嘿嘿一笑:
谢晚柠:“我即将博士毕业,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的成绩。实际上,我高中是在一中就读的,并不是在师范学校。”
这话犹如一颗深水炸弹,激起了一阵惊叹。
谢斌惊讶地回应:“我们班只有三十五个人,只有你一个人读到了博士,原来你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大人物!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到你成绩这么好,填报志愿那天也没见到你,你到底考了多少分?进了哪个高中?”
众人的震惊表情尽收战司爵眼底,他问道:
战司爵:“你以前的成绩很差吗?在我的记忆里,你才是那个学霸级的人物。”
晚柠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一丝苦笑回答:
谢晚柠:“等回家后再详细告诉你。那时我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水平,你可以问问他们,我经常不上课。每次月考的总分加起来也不超过200分,那时恐怕连职业学校都考不上。”
战司爵好奇地追问:
战司爵:“那你后来是怎么迅速提高成绩的?”
谢晚柠:“其实我每道题都会做,但我故意不做出来。后来奶奶让文彬和北川轮流来我家辅导功课,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晚柠解释道,战司爵这才恍然大悟。
战司爵脱口而出:
战司爵:“748分!”
这一回答再次令众人震惊不已。
晚柠难以置信地望向身边的男子,好奇地追问:
谢晚柠:“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觉得你比我更清楚我的事情!”
战司爵:“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自从你十岁以后的事情,我都一一调查清楚了,就连你接触过的人,我也大致有所了解。”
战司爵语气庄重地说。
晚柠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秘密都被摊开在阳光下,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保留。
相比之下,她对他的了解却是那么有限。
她有些不满地提议:
谢晚柠:“改天你带我去你上学的地方看看,我也想了解一下你的学习环境。”
战司爵:“好,等你身体恢复得更好一些,我就带你去。”
战司爵温柔地回应。
晚柠皱了皱眉,坚决地下令:
谢晚柠:“今天下午就去!”
战司爵:“好吧,都听晚晚的。”
男人立刻答应下来,在场的人都对晚柠有了新的认识。
谢杰这时也回过神来,转向战司爵说:“你知道吗?晚柠那时候的抽屉里总是塞满了男生们送给她的情书和小礼物。作为她的同桌,我真是幸福,因为她总会把这些东西分给我,然后就把那些情书丢进垃圾桶。那时候的她很高冷,从小学到初中毕业,我们几乎没听她说过几句话,还以为她有自闭症呢。没想到她也能这么活泼。”正当这时,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雨橙没有先跟晚柠打招呼,径直坐在了雨晨旁边。
众人面面相觑,雨橙也没想到晚柠会来参加这次的同学聚会。
谢斌突然拿起面前的酒杯,走到晚柠面前。
他的双眼通红,声音哽咽:“晚柠,好久不见了,我敬你一杯。”他举的是白酒,按照老家的习俗,她也应该喝白酒。
晚柠急忙端起面前的水杯,淡淡地说:
谢晚柠:“谢斌,我怀孕了,不能喝酒,那就用水代酒吧。”
两人碰了杯,晚柠轻轻抿了一口,而他则是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
此时,他只觉得心中的酸涩蔓延到了舌尖。
没想到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
见他喝得这么急,晚柠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他,关切地说:
谢晚柠:“慢点喝。”
谢斌接过晚柠递来的餐巾纸,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初中时期体育课上,他们手牵手一起玩游戏的日子。那时她的手总是冰冷的,如今却带着一丝温暖。
他关切地问道:“你的体寒症状,已经治好了吗?”
晚柠微微一笑,轻声回答:
谢晚柠:“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好了。”
战司爵敏锐的目光注意到了谢斌看向晚柠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温情。
他迅速将晚柠拉回到椅子上坐下,不愿意让别人这样注视着自己的妻子。
雨晨在听了雨橙的话后,才知道晚柠身边的男人竟是帝国集团的总裁——战司爵。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裙子,露出双腿,端起白酒杯,走到战司爵面前,娇声说道:
“战先生,我是晚柠的同学,你可以叫我阿晨。今天是第一次跟你喝酒,我敬你!”
战司爵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低声问晚柠:
战司爵:“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晚柠瞥了一眼她那不太雅观的双腿,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对战司爵说:
谢晚柠:“老公,她在找你喝酒,你就陪她喝一杯吧!这么多人在这里,让她一直站着不太好。”
战司爵听到妻子的话,只是拿起晚柠之前喝过的那杯温水轻轻抿了一口。
雨晨感到十分尴尬,只好一口气喝完了手中的酒,然后羞红着脸回到了座位上。
她注意到战司爵正戴着一次性手套剥虾。
晚柠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她侧头望向身旁的战司爵,低语道:
谢晚柠:“想看一场好戏吗?”
战司爵眉头微蹙,不解地问道:
战司爵:“什么戏?”
晚柠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中取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薄君亦的名字,随即给他发送了一个定位信息,紧接着又敲下一行字:你不是一直在找慕雨橙吗?她现在和我在一起。
发送完毕后,她便将手机递给了战司爵。
战司爵接过手机,浏览着晚柠发送的信息。
就在这时,雨晨提出了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建议,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游戏开始,他们将一只酒瓶置于中央旋转,第一轮停在了李敏玉面前。
她选择了大冒险,而抽中的任务让人脸红心跳,颇为刺激。
雨晨的声音轻轻响起,她念出了纸条上的问题:“你有喜欢的人吗?”
李敏玉的回答简洁而直接:“有。”这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引来了一片欢呼和掌声,大家纷纷举杯庆祝。
很快,轮盘转动到了晚柠面前,她选择了真心话。
雨晨在她身后念出了问题:“你跟几个男人发生过关系?”这个问题让晚柠的脸瞬间染上了红晕,她躲进了战司爵的怀抱里。
战司爵察觉到她的羞涩,主动站了出来:
战司爵:“我代替她罚酒。”
然而,大家显然并不满足于此,开始起哄起来,毕竟晚柠作为班花级别的存在,想必经历了不少恋情。
雨晨更是心怀不轨,希望借此机会挑拨晚柠和战司爵之间的关系。
晚柠调整好情绪,从战司爵的怀中探出身子,轻轻抿了一口清水,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她轻声回答:
谢晚柠:“就一个!”
众人难以置信,雨晨率先质疑:“不可能,你的追求者那么多。”
战司爵的目光锐利地扫向雨晨,她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答案让战司爵十分满意,因为在他心中,晚柠只属于他一个人。
接下来,轮到了战司爵面对问题,他同样选择了真心话。
抽中的问题是关于他的恋爱史。雨晨走到他身后念出了问题,现场再次沸腾起来。
战司爵紧紧拥着晚柠,语气坚定地说:
战司爵:“晚晚,是你让我第一次体验了爱情。”
话题愈发劲爆,晚柠提议换个游戏——
谢晚柠:“我有你没有”。
晚柠首先发起了挑战:
谢晚柠:“我结婚了。”
除了三位例外,其他人都弯下了手指。
接着是谢杰:“我是一名军人。”这次只剩下四位没有弯手指。
谢杰疑惑地问:“晚柠,你怎么可能是一名军人?”
晚柠平静地回应:
谢晚柠:“我是特种兵,所以要保密。”
大家半信半疑,晚柠要求取回自己的手机,打开证件展示给谢杰和吕彦玄看,因为他们都是军人,深知保密的重要性。
两人看到证件后,惊讶地发现晚柠的职位远高于他们,立刻向晚柠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晚柠也起身回礼。
接下来的提问由谢斌提出:“在场有我喜欢的人。”战司爵等人也弯下了手指。
最终,只剩下战司爵和晚柠坚持到最后,大家都好奇究竟谁会赢得这场游戏。
玉萍提议继续下去,这对真夫妻间的较量让大家充满期待。
晚柠俏皮一笑:
谢晚柠:“我生过一个孩子。”
战司爵弯下手指,显然这个条件对他不适用。
战司爵:“我拿过格莱美奖。”
晚柠弯下手指,眼见战司爵依然坚挺,她决定祭出终极武器:
谢晚柠:“我拿过图灵奖。”
这是学霸间的对决,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些奖项的意义,但最终两人还是以平局收场。
正当气氛渐入佳境之时,肖羽那魁梧的身影猛然闯入视野,径直走向雨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恭敬:“慕小姐,请您随我来一趟。我们家老爷想要见您。”面对这样的邀请,雨橙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不敢违抗薄君亦的命令,只得轻声向众人致歉:“抱歉,我有些急事需要先行离开。”晚柠和战司爵并未举杯相送,其他人则纷纷举起酒杯为她送行。
在饮尽杯中酒后,雨橙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晚柠,其中的怨愤显而易见——她深知这一切都是拜晚柠所赐。
就在此刻,宋翊手捧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步入房间,步伐轻盈地来到晚柠身侧,恭敬地说道:“谢小姐,这是我家少爷特意为您准备的,请您务必收下。”晚柠明白薄君亦此刻必然就在楼下等候,无奈之下只好接过花束,并礼貌地回应:
谢晚柠:“请代我向您家少爷致谢。”
雨橙眼中闪烁着嫉妒的光芒,几乎要将晚柠吞噬殆尽,但最终还是不得不随着肖羽离去。
随后,宋翊也恭敬地退下,晚柠随手将花束放置在麻将桌上——她的心中只属于战司爵赠予的那束洁白玫瑰。
这时,敏玉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调侃道:“晚柠,风采依旧啊!即便已为人妻,仍旧不乏追求者,不知道你那位夫君会不会感到压力山大呢?”
战司爵闻言,不屑地笑道:
战司爵:“那些苍蝇,我会一个个拍死,绝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晚柠瞪了战司爵一眼,娇嗔道:
谢晚柠:“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想往哪儿跑?”
此时,敏玉再次开口,目光转向谢斌:“谢斌,你刚才说这里有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呢?趁现在她或许还是单身,赶紧表白吧,否则恐怕就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谢斌猛地将一小壶白酒一饮而尽,随即走到晚柠身旁,深情款款地道:“晚柠,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晚柠迅速站起身来,打断了谢斌未竟的话语。
她知道,此时此刻战司爵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
晚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谢晚柠:“谢斌,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好感。即使七年后我仍是单身,你也并非我愿意携手一生的人选。我们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远,我不会草率地选择婚姻对象。我已经有了深爱的人,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和阿爵之间的感情。我们的关系不是几句言语就能动摇的。”
说着,晚柠的目光转向雨晨,声音中带着警告之意:
谢晚柠:“慕雨晨,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否则连我都无法帮你!各位,我有些累了,打算和我的丈夫先回家休息,改日再聚吧!”
言罢,战司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晚柠轻轻揽入怀中。
她转头望向李敏玉,嘴角挂着一抹笑,淡淡地说:
谢晚柠:“敏玉,这束花送给你了!”
随后,在战司爵的带领下,两人离开了这里。
留下谢斌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来——他未曾想到,即使过了这么久,晚柠对他仍旧保持着那份冷漠。
刚踏出饭店门扉,晚柠便提议让战司爵将车钥匙交给她。
在她的引领下,二人来到了一家历史悠久的小面馆。
这里虽不起眼,却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一进店门,老板便热情地招呼起来:“丫头,你竟然回国了啊?”
晚柠脸上洋溢着笑容回应:
谢晚柠:“陈叔,我早该来看您了!”
老板笑眯眯地问:“还是老规矩吗?”
晚柠瞥了一眼身边的战司爵,轻声询问:
谢晚柠:“你想吃点什么?”
战司爵眼中满是宠溺,温柔地说:
战司爵:“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晚柠点了点头:
谢晚柠:“那就还是老样子吧!”
老板闻言,立即着手为晚柠准备面条。
两人则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战司爵好奇地问:
战司爵:“你以前常来这里吃面吗?”
晚柠轻声道:
谢晚柠:“陈叔和我叔叔是旧识,我读高中的时候住在附近,叔叔曾带我来过一次,还拜托陈叔多关照我。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了这里的面,这一吃就是三年。直到我考上大学时,陈叔还特意请我吃了顿告别面。”
回忆起往昔,晚柠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那时候,她常常带着北川来这里,而北川总是坐在现在战司爵的位置上。
岁月流转,如今身边的人已换成了另一个人。
就在这一刻,陈叔将两碗热腾腾的番茄牛腩面稳稳地放在桌上,晚柠也从包中取出两盒精美的喜糖递给他:
谢晚柠:“陈叔,这是我与阿爵的喜糖。”
陈叔早已知晓晚柠结婚的消息,那是白叔亲口告知的。
不仅如此,白叔还特意送了些喜糖给他品尝。虽然至今未曾亲眼见过晚柠的丈夫,但从白叔口中得知,他对这位侄女婿甚为满意。
陈叔接过喜糖,感慨道:“丫头,你的喜糖我早就尝过了,是你叔叔带来的。他说,非常满意这位侄女婿,认为你找到了一个极为出色的人,你为白家争光了!今天见到这位年轻人,果然如你叔叔所言,英俊非凡,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晚柠闻言,眼眶不禁湿润,感激地道:
谢晚柠:“谢谢陈叔!”
“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慢慢享用吧!”陈叔笑着说完,便转身离去。
战司爵对此番对话似懂非懂,只见晚柠的眼眶泛起了泪光,于是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你们聊了些什么,怎么让你都快哭了?”
晚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泪水却悄然滑落:
谢晚柠:“我叔叔对你非常满意,四处夸奖我找到了一个极好的伴侣。”
她随手将碗中的牛肉悉数夹给战司爵,只给自己留下一块。
战司爵皱起眉头:
战司爵:“你自己不吃吗?”
谢晚柠:“我不太喜欢吃牛肉。”
她轻描淡写地回答,随即又将牛肉全数递给了战司爵。
她习惯性地这样做,就像以往和北川一起吃面时那样,店主总是会额外多放些牛肉,且有时甚至不收钱。
从中可以看出,店主对北川和晚柠的喜爱之情。
用罢餐后,陈叔再次走近,对战司爵说:“这丫头懂事得很早,并不是真的不喜欢吃牛肉,她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留给最在意的人,自己有一点就够了。这都是因为从小缺少关爱所致。明明她应该是被哥哥宠爱的妹妹,结果兄妹的角色反而颠倒了,以至于北川到现在都忘了妹妹其实也是喜欢牛肉的。每次他都会默默地把晚柠碗里的肉夹走。”
晚柠微微一笑:
谢晚柠:“陈叔,你想多了,我真的不太喜欢吃牛肉,北川知道我喜欢吃蔬菜,所以他每次都这么做,这样我就不用浪费了,这不是很合理吗?”
听到陈叔的话,战司爵心中有所感悟,明白了陈叔想要传达的信息——这丫头对待他人真诚至极,绝不会用虚假的感情欺骗人。
然而,这样的女孩往往更容易受到伤害,一旦受伤,只会默默承受,表面上看似无恙,实际上内心已满目疮痍。
此时,晚柠起身准备离开,战司爵也随之站起:
谢晚柠:“陈叔,改日再来看您,我们还有事。”
“慢走!店里还有其他客人,我就不送了。”陈叔沉声道,目送二人离去。
他注意到那次车祸对她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如今行走间仍显蹒跚。
然而,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比许多人更为幸运了。
还未跨出店铺的门槛,晚柠便已通过支付宝转账付清了面条的费用,她向来不愿欠人分毫。
午后,战司爵依言带着晚柠来到了他的母校——位于A市中心的罗萨贵族学校。
这所学校的名声,晚柠自然有所耳闻,单是每年高达百万人民币的学费,便足以让普通家庭望而却步。
当汽车缓缓停在校门口时,晚柠不禁轻声感慨:
谢晚柠:“有钱的感觉真好啊,我以前连这所学校的大门都没踏进一步。”
战司爵似乎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淡淡回应:
战司爵:“你家的财富远胜于我,怎会未曾来过此处。”
晚柠嘴角轻轻上扬,略带几分戏谑地翻了个白眼:
谢晚柠:“我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公立学校就读,唯一一次民办院校的经历,也只是大学一年级在米兰。”
保安一眼便认出了战司爵的车辆,连忙向校长汇报:“战总到了!”消息传开,除了正在上课的教师,校方领导纷纷驱车来到校门口,亲自迎接这位重量级的人物。
战司爵将车停在学校的停车场后,面对众人的问候,他并未过多理会,径直为晚柠打开了车门,并搀扶她下车。
校长一眼便认出了她:“您是谢俊君局长的表妹,谢晚柠小姐吧?”
晚柠眉头微蹙:
谢晚柠:“您怎么认识我?”
校长解释道:“之前您表哥曾带您参加过我校举办的宴会,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找了个年轻的新娘子呢。后来得知您是他的表妹,我们都猜测您可能会转入我校就读,但您似乎并无此意。”
晚柠对于这段往事毫无印象,或许是岁月久远,她已然遗忘。
“改日我会拜访谢局长,届时还需少夫人多多引荐。”校长不失时机地说道。
战司爵冷淡地打断:
战司爵:“我夫人很忙,各位请回吧,我只是想带她四处走走。”
校长闻言,不敢再多打扰,便带着其他教师离开了。
战司爵牵着晚柠的手,引领她走向曾经上课的教室。
看着那些坐在课桌前认真听讲的小学生,晚柠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的学生时代——
谢晚柠:“我小时候坐在教室的前排,到了初中因为成绩不佳,就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排,似乎还和谢杰做了三年的同桌。”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正如医生所言,重返旧地确实有助于唤醒她的记忆。
然而,战司爵内心却有一丝隐忧,他担心这些记忆的复苏会给晚柠带来伤害。
晚柠聆听着校园里小学生们的朗朗读书声,她轻轻闭上了双眼,沉浸在这难得的宁静之中。
孩子们纯真的声音仿佛能净化人的心灵,带来片刻的安宁。
战司爵感受到了她那份难得的平静,看得出她正全身心地享受这份宁静。
待读书声渐渐远去,晚柠缓缓睁开了眼,轻声道:
谢晚柠:“我们去操场走走吧。”
他们来到停车的地方,驱车前往操场。学校的规模很大,若是步行,晚柠恐怕会有些吃不消。
战司爵将车稳稳停好后,两人一起步行前往操场。
途中,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战司爵:“如果你心里感到不适,不妨释放出来。”
晚柠明白战司爵误以为她是因心情不佳才提出要出来散步。
她眯起眼睛注视着不远处正在上体育课的孩子们,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谢晚柠:“你追上我,我就告诉你我的心情如何。”
说罢,她一瘸一拐地向前跑去。
不出几步,又被战司爵紧紧拥入怀中。
他凝视着晚柠,语气中充满了真诚:
战司爵:“在我面前,你不必逞强。如果难受,就让我看到你的泪水;想要发泄,就尽情地宣泄吧。你越是装作若无其事,我越是担心。”
晚柠伸出小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庞,眼神中满是深情:
谢晚柠:“我的心不曾有过伤痛,只要你不对我不忠,我便是坚不可摧的谢晚柠;而一旦你背叛了我,我便将失去一切。”
说着,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这是她内心最真挚的情感:
谢晚柠:“那些未曾拥有的亲情,我不在奢望;有了你和我们的孩子,我已经足够幸福。”
男人被她的话深深打动,再次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那一刻,他的心变得异常柔软,眼泪不自觉地落在了晚柠的肩头。
但她并未察觉,因为他那几滴泪水是因为她的几句话而感动至深。
战司爵:“晚晩,我可以对任何人都毫不留情,但我绝不会伤害你。”
战司爵坚定地说道。
谢晚柠:“我相信你,阿爵。”
晚柠回应着,再次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吻了一下。
她不愿去揭开那些真相,只想在这最后的日子里与他共度美好时光。
她不敢与他正面冲突,害怕彼此都无法承受,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倒不如不去触及那些过往的伤痛。
战司爵最害怕的就是晚柠记起过去的一切,担心她回忆起往事后会离他而去。
他无法想象放手的情景,更不能容忍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即使是要一同走向生命的尽头,他也毫不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