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连串的发展让两人都颇感意外,战司爵同样一无所知。
傅寒声感激地说道:“多谢您的指点。”
晚柠掩嘴轻笑,没想到傅家的子孙繁衍竟如此迅速,自己竟然已经有了玄侄。
傅恒那老头儿还真是四处留情,但她没想到的是,他的孙子却是个深情之人。
晚柠再次提醒道:
谢晚柠:“如果你不爱孟子雨,请不要伤害她。她是个好姑娘,只是爱错了人。”
“我知道了,那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我先回家。”傅寒声道别之际,心中已然豁然开朗。
他对晚柠愈发钦佩,她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她的才华远超许多男子。
谢老夫人确实培养出了一个出色的女子。
告别后,晚柠将牛奶送到战司爵嘴边,撒娇地说:
谢晚柠:“我的肚子都快撑破了。”
见她主动投喂,战司爵宠爱地将剩下的半瓶牛奶一口气喝完,还不忘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晚柠也回吻了他,毕竟她是他求着将剩余的牛奶喝完的,如果不给些甜头,他下次可能就不会帮忙了。
看着她今晚这般乖巧,战司爵随手将牛奶盒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微微弯下腰,宠溺地说:
战司爵:“我背你回家!”
然而,晚柠并没有按常理出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臀部,便跑开了。
男人立刻追了上去。
傅寒声上车后,才打开了晚柠为他买的牛奶,品尝起来。
没想到,温牛奶的口感丝毫不逊于常温牛奶,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能娶这样的女子为妻,他的生活定会十分幸福。
在他沉思之时,战司爵背着晚柠出现在停车场,将她安顿在驾驶座上,细心地系好安全带,然后关上车门,自己回到副驾驶的位置。
此时,孙宇航问道:“少爷,今晚住哪里?”
“别墅。”他简洁地回答。
“少夫人那边呢?”孙宇航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用管她,我会找时间跟她商量离婚的事。”他语气沉稳地答道。
随后,孙宇航驾车离开了这片区域。由于今晚人流量较大,没开出多久便遭遇了堵车。
恰巧,他们的车与战司爵的车辆并行,但不在同一条车道上。
当晚柠打开两侧的窗户观察路况时,被傅寒声看到了。
他也打开了车窗,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阿爵,你怎么能让晚柠开车?”
战司爵顺着声音望去,平静地回答:
战司爵:“我夫人的车技比我还要好,她可是一位专业的赛车手。”
他不忘炫耀一番自己的妻子。
听到这话,傅寒心生感慨,孟子雨不仅不能在工作上助他一臂之力,甚至连开车都不会,相比之下,为何战司爵可以找到的妻子如此出色?此时,晚柠所在的车道恰好出现了一个缺口,可以掉头。
她对着傅寒声坚定地说:
谢晚柠:“傅学长,我们先走了!”
说着,她轻松地将车掉头,并迅速驶离了拥堵路段,直接上了主路。
虽然这会稍微绕一点路,但总比堵车的感觉要好得多。
突然之间,傅寒声在车内向助理孙宇航感慨道:“要是能娶到像晚柠这样的女子就好了!”
孙宇航闻言立刻劝阻:“少爷,这话可千万不能说啊,要是让战少知道了,咱们可就惨了!他的手段有多么雷霆万钧,您也清楚得很。刚才您也看到了,他亲自背着谢小姐,可见两人感情深厚,旁人很难插足。”
“我只是想找一个跟她一样性格的女子成婚,并不是要拆散他们。”傅寒声连忙解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此时,晚柠驾驶的速度并不快,她左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右手则被战司爵紧握在手中。
战司爵:“晚晚,你觉得他们会离婚吗?”
战司爵轻声问道。
谢晚柠:“如果我被迫联姻,对方对我态度冷淡,我肯定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出色,然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彻底甩掉那个家伙,让他后悔莫及!”
晚柠不屑地回答,她根本就不会把那种男人放在眼里。
战司爵将她的手背轻轻贴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撒娇地说:
战司爵:“我可不敢那样对你,你这么独立,万一跑了,我就再也追不上了!”
晚柠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腿,愠怒道:
谢晚柠:“知道就好,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战司爵:“晚晚,我哪敢有那种念头,你可别冤枉我啊!”
战司爵连忙辩解,生怕她误会。
谢晚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真为孟子雨感到不值,怎么会看上他呢。还有,你最好少跟傅寒声打交道,我不喜欢他!”
晚柠冷冷地警告道。
战司爵乖巧地点了点头:
战司爵:“老婆大人的吩咐,自然是要听的。如果实在无法避免,那就请你陪我一起去。”
晚柠轻轻地应了一声。
回到家后,她很快就去洗澡了。
战司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与晚柠独处的机会。
洗完澡后,她吹干了头发,便去侧卧看望艾瑞克和衍涛。
见他们已经熟睡,便帮他们盖好了被子,然后离开,前往战母的房间确认他们都已入睡,这才安心地回到卧室陪伴战司爵入眠。
就在这时,战司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打开一看,原来是傅寒声发来的微信:“阿爵,睡了吗?”
“还没,有什么事吗?”战司爵回复。
“方便把你夫人晚柠的微信推给我吗?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她。”傅寒声请求道。
碍于傅寒声是晚柠的远房侄子,战司爵只好将自己的妻子的联系方式分享给了他。
傅寒声立刻添加了晚柠为好友。
战司爵随即拿起晚柠的手机,登录微信账号,同意了好友请求。
这时,对方发来了一条信息:“晚柠,明天中午有空吗?我想单独邀请你来我家看看我的爷爷。”
此时晚柠已经在战司爵的怀中沉沉睡去,毫不知情。
于是,战司爵代替晚柠回复道:“我是阿爵,晚晚已经睡着了。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她醒来再说吧。今天太晚了,早点休息,晚安。”
对方竟然秒回:“晚安!”这让战司爵有些恼火。
他轻轻拍了拍晚柠的臀部,晚柠其实并没有真正睡着,她娇嗔道:
谢晚柠:“我真的好累,别打扰我睡觉,我会生气的。”
战司爵:“好啦好啦,睡觉!”
战司爵关掉了床头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
次日清晨,晚柠端坐镜前,精心描摹着妆容。
此时,静置于梳妆台上的手机蓦然响起,映入眼帘的是傅寒声发来的信息,但她并未回应,只是继续默默地装扮自己。
战司爵已偕同两个孩子前往健身房锻炼,待晚柠妆成之际,他也恰好归来,满身汗水。
尽管如此,晚柠对他毫无嫌弃之意,反而送上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战司爵拥她入怀,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手轻抚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战司爵:“我满身是汗,先洗个澡再抱你。”
晚柠轻噘着嘴,撒娇道:
谢晚柠:“我才不在乎呢。”
说着,她轻轻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引燃了更深的情感,气氛随之变化,晚柠不禁心慌意乱,用力推开他,羞涩地低语:
谢晚柠:“快去洗澡吧,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战司爵:“不急嘛。”
男人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回答。
正当此时,战母轻敲房门,温婉的声音传来:
顾茗妃:“柠儿,该下来吃早饭了!”
晚柠连忙应答:
谢晚柠:“我马上下来!”
战司爵只得暂时作罢,晚柠则迅速起身逃离现场,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望着她娇羞的模样,战司爵宠溺地笑了,随后步入浴室沐浴。
晚柠刚踏出房门,便看见战母正怀抱着小奕宸站在门口,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温柔填满,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上前,将宝贝儿子揽入怀中。
她轻轻地逗弄着孩子,小奕宸咯咯地笑着,那清脆的笑声如同夏日里最悦耳的风铃声。
随后,晚柠与战母相伴而下,来到餐厅,只见战司璇早已端坐餐桌旁等候多时。
今日的晚柠确实感到饥肠辘辘,于是轻启朱唇道:
谢晚柠:“妈,阿璇,我真的饿了,先用餐吧。”
战母满眼宠溺地应道:
顾茗妃:“好,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们。”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用早餐,晚柠左手轻轻环抱着小奕宸,小家伙乖巧地依偎在母亲怀中,紧紧搂住她的脖子。
晚柠则用右手缓缓地品尝着粥,心中暗想,若不多多亲近一番,恐怕今日便再难见到这可爱的小脸蛋了。
此时,战司爵携着衍涛与艾瑞克一同下楼。
艾瑞克在战司璇身旁坐下,衍涛则坐在战司爵身边。
艾瑞克见母亲怀抱着弟弟,不禁面露不悦:
白璟宸:“娘亲,您偏心。”
晚柠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随即对着艾瑞克温柔地说:
谢晚柠:“请把粥拿来。”
小奕宸接过侍女递来的粥,快步跑回母亲怀中。
晚柠让他坐在自己的膝上,一手喂他吃早餐,一手则自顾自地品味着素菜馅的包子。
战司爵见状,略显不满地说道:
战司爵:“不要对他过分溺爱,他已经足够大,可以自己进食了。”
晚柠却不以为意,轻声回应:
谢晚柠:“这又不是常有的事,偶尔一次并无大碍。”
战司璇在一旁看着晚柠如此疼爱小奕宸,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羡慕——他自己的童年从未体会过这般母爱,而如今的艾瑞克却是何等幸运。
战司璇:“阿爵说得没错,你这样会把他惯坏的。”
战司璇说道。
谢晚柠:“没关系的。”
晚柠轻声答道。
待她用完餐后,便将艾瑞克轻轻放在地上,柔声道:
谢晚柠:“你俩好好跟奶奶一起去学校,娘亲跟爹爹晚上回家。”
衍涛也开口道:
谢衍涛:“爹爹、娘亲、叔叔,那我和奶奶他们先去学校了,晚上再见!”
说完,战母便带着孩子们前往客厅取书包。
战司爵、晚柠以及战司璇三人先行离开,各自驾车前往工作的地方。
帝国集团。
晚柠原以为只需移步至隔壁办公室,却未曾料想到,战司爵早已在其身旁添置了一套全新的办公桌椅及电脑。
显然,这位男子似乎决意要将她的每分每秒都置于自己的视线之内。
顾霆琛作为她的特别助理,首日的工作量尚属适中,她尚能应对自如。
然而,在听取了小妤与冷芯蕊的汇报后,她不禁面色铁青,怒火中烧。
谢晚柠:“通告所有人,十点钟,务必准时出席会议室的会议。”
两位助手迅速传达了命令。
她们各自负责一支团队,如此一来,小妤的压力得以减轻,工作亦能更得心应手。
正当此时,战司爵也陷入了愤怒之中——肖氏集团的官方网站赫然发布了十余款晚柠的设计作品,并宣称这些皆出自其自家设计师之手。
这是晚柠首次遭遇作品被盗用,气愤之下,她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战司爵立刻关切地查看她的手掌,只见那纤细的手掌已然泛起了红晕。
战司爵:“晚晚,别生气,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他轻声安慰道。
晚柠则神色凝重地回答:
谢晚柠:“启动B计划。”
她心中大致猜测到了幕后黑手的身份。
既然肖楚铭公然向帝国集团宣战,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战司爵:“B计划?”
晚柠站起身来,从沙发上拿起iPad,打开一款应用程序,登录了自己的账号,随后将平板递给了战司爵,语气坚定地说道:
谢晚柠:“挑选二十件作品,以回应肖楚铭盗用的十五件作品。”
令战司爵惊讶的是,这个小小的图库中竟收藏着万余件尚未公开的服装设计。
战司爵:“你是什么时候画的?”
晚柠淡然一笑:
谢晚柠:“只是闲暇时随意画的,没想到竟能派上用场。”
战司爵从中挑选了二十件作品,随即使用帝国集团的官方账号发布了这些预售价目表,并特地标明了“全球独一无二”。
此举反响强烈,迅速掀起了比肖氏集团所发布十五件作品更大的热潮,双方的支持者在网络上争论不休。
战司爵陪同晚柠一同前往位于六十六层的会议室,他将晚柠亲手绘制的十五幅设计图重重地铺展在会议桌上,整个空间瞬间被一股凝重的氛围笼罩。晚柠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心跳都随之加速。
然而,在这位商业巨头铁腕手腕的背后,她却感受到了一丝罕见的柔情。
战司爵怒不可遏地吼道:
战司爵:“慕妤,作为设计部的总监,这次事件你难辞其咎;冷芯蕊,身为公司的资深员工,你怎么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谢总的身孕需要我们所有人悉心呵护,不宜受到任何刺激,而时总目前又不在公司。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没有他,我就无法妥善处理此事了吗?”
晚柠适时地打断了战司爵的话语,语气冰冷而坚定:
谢晚柠:“冷副总监,我相信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如果你能主动向我和战总坦白一切,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一旦我把所有证据公之于众,你不仅无法在这间公司立足,恐怕就连设计界的大门也将对你关闭。别以为这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而已。”
战司爵心头一震,难道这一切竟与冷芯蕊脱不了干系?只见冷芯蕊神色慌张地辩解:
冷芯蕊:“谢总,您有何证据证明这些图纸是我泄露出去的?说不定是慕总监为了额外敛财,才将您的设计图外泄,以她的出身,又怎能胜任总监之职呢?”
面对这番指责,慕妤也不甘示弱,冷冷反击:
慕妤:“谢总,她可是我的亲妹妹,我又怎会做出伤害妹妹的事来?更何况,我办公室保险柜里的复印件,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不见了呢!”
见冷芯蕊矢口否认,晚柠打开笔记本电脑并连接上投影仪。
顷刻间,在战司爵与晚柠背后的巨幅屏幕上播放起一段视频——那是昨日清晨,冷芯蕊偷偷潜入慕妤办公室的情景,她在屋内四处翻找,最终从保险柜中找到了晚柠的设计稿。
冷芯蕊:"你们联手算计我!”
冷芯蕊猛地站起身来,怒吼道。随后,晚柠开启了自己的手机,放出了一段录音。
“肖总,我不要什么钱财,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让阿爵对谢晚柠彻底失望,从而将她抛弃,这样我就能顺利地赢得阿爵的心,而您也能如愿以偿拥有心仪的佳人!”
肖楚铭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语气严厉地回应道:“冷副总监,一言为定!但你必须清楚,一旦计划败露,你将会名誉扫地!”
“肖总,只要能获得阿爵,其他的我都毫不在意!”
冷芯蕊神色凝重地说。“很好,肖氏集团期待着你的加盟!”肖楚铭冷冷地说道。
冷芯蕊身躯一颤,重重地跌坐在椅子里,声音因惊恐而颤抖:
冷芯蕊:“这怎么可能,他怎么竟敢出卖我!”
谢晚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语气却异常平静:
谢晚柠:“凭我和肖总的交情,他绝不会为了你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就与我翻脸!别忘了,他可是我谢晚柠的娘家人!!!”
这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震惊。
战司爵愤怒地斥道:
战司爵:“冷芯蕊,你让我大失所望!从现在起,你应该滚回家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若不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冷芯蕊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她万万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肖楚铭竟会突然改变立场,转而帮助谢晚柠!
晚柠猛地站起身,厉声宣告:
谢晚柠:“我希望今天这件事能成为大家心中的警钟——即便我不再持有帝国集团的任何股份,但作为集团的总裁,我对所辖部门的要求绝不会放松分毫。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面对自己的表姐慕妤,晚柠并没有丝毫偏袒,语气冰冷:
谢晚柠:“所有人请先离开,慕妤留下。”
战司爵没有起身,选择留在晚柠身边给予支持。
待众人陆续离去,会议室再度归于寂静之时,晚柠猛地一拍桌面,慕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慕妤:“谢总,战总,这次确实是我的疏忽,才让芯蕊钻了空子。”
谢晚柠:“慕妤,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竟然如此疏忽,现在竟然还在这里向我道歉!”
晚柠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十五份文件掷向慕妤,后者连躲避都不敢,文件散落一地。
战司爵未曾料到,晚柠竟会对慕妤如此严厉。
待众人陆续离去,会议室再度归于寂静之时,晚柠猛地一拍桌面,慕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慕妤:“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请谢总吩咐!”
慕妤低下头,恳求道。
谢晚柠:“停工半个月,扣除一个月的工资,以此为戒!另外,今天把手上事务处理完后,回谢家祠堂闭门思过三天!三天后方可解除禁足,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
慕妤:“是,我这就回谢家!”
慕妤急忙拾起地上的设计稿,匆匆逃离会议室。
但她确实不能过于激动,没过多久,她便捂住腹部,脸色变得苍白,踉跄着坐回椅子上。
战司爵惊慌失措,迅速将她抱回办公室,不允许她继续处理工作。
见他如此担忧,晚柠只好坐在沙发上稍作休息。
中午时分,他们如约前往傅家。
驾车只需二十分钟便可到达。傅老爷子得知晚柠与战司爵要来,早已吩咐家中做好充分准备,唯恐招待不周。
途中,晚柠注意到路边有个小贩正在售卖橘子:
谢晚柠:“阿爵,我想去买些橘子。”
战司爵将车停靠一旁,正准备下车购买,却被晚柠阻止了。
她自己拿着钱包走向小贩:
谢晚柠:“老板,柑橘怎么卖?”
“十块钱三斤!”小贩回答。
谢晚柠:“那就给我称二十块钱的吧!”
晚柠微笑道。
老板递给她一个干净的塑料袋,她开始精心挑选起来。
这些柑橘显然都是新鲜采摘的,正当此时,一辆玛莎拉蒂跑车突然停在她身旁,车主对她吹了个口哨,轻佻地说:“美女,留个联系方式怎么样?你看那位帅哥都不肯下车帮你买橘子,不如加个微信,我把这里的橘子都买了。”
晚柠不予理会,专心将选好的橘子交给老板。
老板说:“美女,总共二十五元,我再多送你两个。”
晚柠声音温柔:
谢晚柠:“谢谢老板!”
随后从手提包中拿出二十五元现金递给对方。
眼看晚柠就要离开,那人立刻下车挡住了她的去路,不满地说:“美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战司爵见状,迅速下车前来寻找晚柠,而傅云深对此却毫无察觉。
晚柠心如止水,从容地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选了一瓣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眼看战司爵步步逼近,她语带撒娇地开口:
谢晚柠:“老公,这家伙公然调戏你老婆和孩子!”
话音刚落,战司爵满身肃杀之气出现在晚柠身旁,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护着。
对方见到是战司爵,不由得吃了一惊,在这偏僻之地,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连忙求饶道:
“不知战少在此与佳人相会,多有冒犯!”
战司爵:“傅云深,这是我的妻子晚柠,以后最好长点记性,若敢对她动手动脚,休怪我不客气。”
战司爵语气冰冷,随后接过晚柠手中的橘子——那还挺沉的——接着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带她返回车内。
这时,傅云深才注意到那位女子行动似乎不太方便。
一上车,晚柠便将手中的橘子递给战司爵,嘟着嘴撒娇问道:
谢晚柠:“甜不甜?”
战司爵没想到这地方的橘子竟还不错。
战司爵:“只要是老婆喂的,自然甜。”
他宠溺地说,
战司爵:“不过你今天的表现不错,值得表扬!”
晚柠傲娇地回应:
谢晚柠:“有老公在一旁,哪还需要我出手!”
战司爵闻言,轻抚她的头,温柔提醒:
战司爵:“一会儿就要吃饭了,少吃点橘子。”
战司爵的车子刚停在傅家老宅门前,鞭炮声便响起,还有一队舞狮表演,可见傅家老爷子对晚柠的到来极为重视,甚至亲自到大门口迎接。
众人原本以为这位“姑奶奶”可能是一位年岁已高的长辈,没想到却是一对年轻夫妇。
晚柠下车后,傅老爷子拄着拐杖亲自上前迎接,恭敬地说道:“姑爷爷,姑奶奶,好久不见了!”
晚柠笑道:
谢晚柠:“我的大侄子,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特地带我丈夫来看看你。”
趁着晚柠与傅家老爷子交谈之际,战司爵从后备箱中取出准备好的礼物,保镖们随即帮忙提着。
战司爵这才走到晚柠身边,笑道:
战司爵:“傅老爷子,久违了!”
“二位光临寒舍,还带什么礼物!快请进。”傅老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晚柠也注意到了他身后跟着不少子孙,显然傅老爷子在外留情的名声并非虚传。
众人这才注意到晚柠似乎行动不便,需要战司爵搀扶才能稳当地行走。
傅寒声跟随在战司爵身旁,打趣道:“没想到晚柠的身份果然非同一般!”
战司爵傲然回应:
战司爵:“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女人!”
傅老爷子知道晚柠喜欢清净,因此进入主厅时并未让其他人跟随,只带了傅寒声一同进入,其余人则被安排在偏厅等候。
晚柠与战司爵坐在上座,傅老爷子正准备带领傅寒声行礼,却被晚柠打断:
谢晚柠:“傅恒,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礼。”
傅恒闻言只好作罢。
待双方落座后,一名男子匆匆闯入正厅:“爷爷,我回来了!”
傅老爷子被这个孙子气得不轻,怒斥道:“有客人在场,如此毛躁成何体统!”晚柠这才得知傅云深是傅恒的次孙。
她用方言对战司爵说:
谢晚柠:“要不整整他?”
战司爵宠溺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爷爷,我没晚到啊,这不是姑爷爷和姑奶奶还没到吗?”傅云深这才注意到正厅内还有两人,正是之前在路边遇到的那对男女,他惊讶道:“战少,您怎么在这儿?”
“放肆,怎能直呼姑爷爷的名字,赶紧赔礼道歉!”傅老爷子气得拿起拐杖就要打他。
晚柠看着这一幕,强忍着笑意,心想这大宅果然不错,还能顺便看场好戏。
傅云深极不情愿地向战司爵与晚柠行礼,并勉强叫了一声:“姑爷爷,姑奶奶。”
战司爵笑道:
战司爵:“傅恒啊,你这孙子眼力不行,刚才在路上还想调戏我家晚晚呢!”
傅老爷子一听这话,更是气愤不已,自己的孙子竟然调戏姑奶奶,简直不可饶恕!傅云深被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战司爵竟然当面揭他的短!
“爷爷……”他正想辩解,傅恒怒喝道:“下去,别在长辈面前丢脸!”傅云深憋着一肚子气,只好先回房,临走前还不忘瞪了傅寒声一眼,这一切都被晚柠敏锐地捕捉到了。
很快,傅恒便领着战司爵一行人前往邻近的餐厅用餐。
餐厅内静谧雅致,仅有傅寒声与傅云深相伴左右。
晚柠因身怀六甲,仅浅尝了些许果汁;而其他人则轻啜红酒,傅恒脸颊泛起的红晕,似乎暗示着他之前所谓的病痛不过是装出来的。
傅云深颇有些不服气地问道:“姑奶奶,敢问您芳龄几何?”
傅恒闻言,立刻瞪了孙子一眼,斥责道:“不得对晚柠无礼!”
晚柠温婉一笑,轻声说道:
谢晚柠:“没关系的,都是一家人嘛。我今年刚好二十二岁。”
这话一出口,令傅寒声与傅云深两人皆为之愕然——没想到如此年轻的晚柠竟已是帝国集团的掌门人。
傅恒语气严厉地说:“看看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重孙子呢?”
傅寒声随即在餐桌上表态:“爷爷,我无意继承您的财产,但我希望能留在您身边照料您。只是考虑到家族庞大,我担心会招惹是非,也不想与兄弟姐妹产生隔阂,因此我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傅恒沉思片刻,缓缓应允:“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办。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抱上重孙子呢?”
提及此事,傅寒声脸色微变:“爷爷,我已经跟您说过很多次了,孟子雨是您逼我娶的妻子,在我心里,我一直视她为妹妹,并无男女之情,请您不要再勉强我了!”
傅恒闻言,重重地将筷子拍在桌上,继而剧烈咳嗽起来。
晚柠适时接过话题:
谢晚柠:“大侄子啊,既然寒声并不喜欢孟子雨,我们作为长辈,就不该再干涉他们的事。不如让他们自行决定未来,愿意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弄得一家人不欢而散呢?到头来伤了自己的身体,那就太不值得了!”
傅恒听罢,只得强忍心中的不满,笑着说道:“姑奶奶说得对,如果我的两个孙子能有您一半懂事,我也就不会被他们气得生病了!”
晚柠顺势提及自己的情况:
谢晚柠:“其实,我也时常犯错,比如经常惹我家阿爵生气,他不让管公司的事务,我却偏要插手。”
说罢,她注意到傅云深投来的别有深意的笑容:“姑奶奶,您这么年轻就执掌偌大的公司,不会觉得疲惫吗?”
晚柠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
谢晚柠:“说实话,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只是心疼我家阿爵因为我要承担更多的工作压力。”
说时迟那时快,晚柠还给战司爵夹了一块松鼠鱼肉,笑容满面地说:
谢晚柠:“老公,你辛苦了,多吃点儿补补身子。”
听到这话,战司爵放下筷子,环抱住她的纤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战司爵:“到底是谁更辛苦,你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这一幕让晚柠愣住了——本来说的是正经事,结果却被他这般调侃……
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低头轻声道:
谢晚柠:“晚辈还在场呢,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
说着,她的左手轻轻地拧了一下他的大腿。
战司爵立刻握住了她的小手,眼神中满是宠溺,收回了环抱在她腰间的手臂,将自己碗里剥好的虾仁递给了她,然后将她的空碗拿到自己面前。
战司爵:“多吃点虾,对你身体有好处。”
晚柠乖巧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将战司爵递过来的虾一颗颗送入口中。
傅恒见状,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感情深厚,不禁好奇地问道:“姑爷爷,您和姑奶奶也是商业联姻吗?时家与战家联姻,果然让整个华国都为之震动啊!”言下之意,他也知道晚柠的身份,似乎在暗示战家与殷家的联姻必定为战家带来了不少益处。
战司爵轻抿一口红酒,语气坚决地说道:
战司爵:“傅恒,你误会了,我和晚晚并不是商业联姻,这位妻子是我自己选择的。当初父亲是反对的,但我坚持要娶她。所以说,听妻子话的男人事业才会风生水起,而忽视妻子的人则难以聚财。”
其实这话他是说给傅寒声听的,他注意到傅寒声看向晚柠的眼神充满了温柔。
“真的吗?我听说曾外祖母起初并不赞同这段婚姻,那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傅恒对此十分疑惑。
晚柠忽然抬起头,吞下了口中的虾仁,毫不隐瞒地回答:
谢晚柠:“我是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这段姻缘。傅恒,我们之间有着不小的年龄差距,许多想法和理念都不尽相同。如果我儿子真心喜欢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也同样深爱着他,不论阿爵是否同意,我都会支持他们在一起。毕竟,从年轻时的爱情能够延续到老年的并不多见,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更是难能可贵。无论将来我和阿爵会怎样,只要曾经深爱过,就不会留下任何遗憾!傅寒声,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婚,那就尽早决定吧,否则只会浪费双方的时间和幸福。家人固然重要,但伴侣是要陪伴一生的,对待婚姻必须慎重。”
傅寒声被她的话语深深打动,没想到晚柠竟能如此理解自己,这更加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
而傅恒也被她的话震撼到了,这么小的年纪却懂得这么多,不愧是谢老夫人一手培养出来的,一个比一个优秀。
“那我就听从姑奶奶的意见,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该退休,享受清福去了!”傅恒坦然地说。
这话引起了晚柠的情绪波动,她缓缓放下了筷子,感叹道:
谢晚柠:“如果我能再努力一些,再出色一些,也许我奶奶临终时就不会还担心我无法管理好谢家。如果我能早些接手谢家的产业,也许她还能多享受几年的安逸。”
听到这些话,傅恒感到非常欣慰,他也想得到了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孙女,比他的两个孙子还要优秀,小小年纪经历的事情比他们多得多。
他心疼地说:“你已经非常出色了,看看我的这两个孙子,一个不如一个,我都不知道这么庞大的家业该交给谁才好。”
战司爵:“交给谁,全看你自己心意。”
战司爵不经意间提了一句,晚柠也知道战司爵偏向傅寒声,毕竟他们的关系摆在那儿。
接着,他温柔地对晚柠说:
战司爵:“好了,我的晚晚已经非常厉害了,刚成年就获得了设计界的奖项,同时又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还是绘画界的大师,你获得过那么多荣誉,我都自愧不如。在豪门之中,你已经超越了许多男性,为什么不看开一些,这样你会过得更轻松。”
晚柠并没有完全听进去他的话,而是被傅寒声背后的钢琴吸引了目光。
已经很久没有弹琴了,但既然身在傅家,晚柠仍然保持着礼貌,低声问道:
谢晚柠:“傅恒,我可以弹琴吗?”
“当然可以,姑奶奶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些!”傅恒非常疼爱晚柠,她小时候常来傅家玩,虽然那时年纪尚幼,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晚柠向战司爵投去恳求的目光,得到同意后,战司爵搀扶她走到钢琴前坐下。
随后,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琴键试音。
傅云深本以为她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随着一曲《时效》的旋律响起,伴随着她动人的歌声,所有人都被带入了一个悲伤的故事之中,仿佛置身于她的世界。
每个人都被她的声音深深吸引,眼眶中悄然滑落了泪水。
战司爵的心随着她的歌声而疼痛。
当她唱到最后的歌词时,声音哽咽,尾音悠长,最终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在她紧闭双眼的瞬间,两行泪珠悄然滑落。
战司爵心疼不已,帮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调整好情绪后,她缓缓起身,轻声说道:
谢晚柠:“献丑了!”
傅寒声忽然觉得那女孩的身影异常熟悉,今日她换了一种装扮,编成了一条蜈蚣辫,辫尾系着一条小巧的兔形发绳。
记忆中浮现起曾经有个小女孩坐在这里,那时他站在一旁问她:“你会弹《梦中的婚礼》吗?”小女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男孩随即请求道:“我还未学会这首曲子,你能为我演奏一次吗?”女孩温顺地应允,紧接着,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旋律美妙动听。
他还隐约记得那女孩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栀子花香,自那次之后,似乎再也没见过她在傅家出现。
当他的思绪渐渐回归现实时,晚柠与战司爵已经回到了座位上。
他轻启双唇,温柔地询问:“晚柠,你以前来过傅家吗?”
晚柠摇摇头,坦诚地回答:
谢晚柠:“我的头部曾在车祸中受到重创,许多往事我都记不清了。傅恒,我以前来过这里吗?”
傅恒满脸笑容,慈祥地说:“你过去常和曾外祖母一起来傅家玩,比起我的两个孙子,你可乖巧多了。他们总想着玩耍,而你总是静静地读书或练琴。那时候我真希望能有个像你这样的孙女。”
此时,傅寒声才意识到,原来那个小女孩并非孟子雨,而是谢晚柠。
一切都搞错了,彻底错了!他情绪激动,猛地冲了出去。
傅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只好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的孙子们都被我宠坏了,真是不好意思!”
晚柠轻声回应:
谢晚柠:“没关系!”
午餐过后,晚柠来到后院的亭子稍作休息,傅恒则回去午睡了。
战司爵这时表示要去洗手间,轻声问道:
战司爵:“我去洗手间,你要一起去吗?”
晚柠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角落,说道:
谢晚柠:“那边有个洗手间,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自己去吧!”
战司爵闻言独自离开,晚柠则坐在亭子里,闲暇之余品了几口茶。
傅云深见她一人独处,便过来找她,他带着一丝戏谑地说:“我可以叫你晚柠吗?如果叫你姑奶奶,感觉有些别扭。”
晚柠点头同意,随后冷冷地问:
谢晚柠:“有什么事吗?”
傅云深调侃道:“不如你和战少离婚,跟我在一起吧。我们傅家怎么会亏待你呢?”
晚柠瞪了他一眼,生气地说:
谢晚柠:“你这样没大没小,真不像话!”
说完,晚柠起身准备去找战司爵,却被傅云深抓住了手腕。
由于晚柠左手受伤,这一抓让她感到疼痛,不由得脱口而出:
谢晚柠:“疼!”
傅云深这才注意到她手掌上缠着绷带,急忙松手并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恰在此时,傅寒声听闻侍女说晚柠一人在后院亭子喝茶,便前来查看,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只见晚柠轻轻地吹着伤口,试图缓解疼痛。
傅寒声见她面容痛苦,知道她一定被弄疼了,严厉地对傅云深说:“你怎么能欺负晚柠,她毕竟是个小姑娘。”
说着,他下意识地拿起了晚柠的左手仔细检查,然后吩咐侍女拿来医药箱。
当解开绷带后,看到她手掌上的伤口,他心中一紧——四五道裂口,刚刚愈合的疤痕又被撕裂,怎能不疼?他小心翼翼地为晚柠处理伤口,这一幕恰好被孟子雨看到了,她的心被深深刺痛,但她又能怎样呢?这身份是她苦苦争取来的,无论如何都得忍受下去。
他心疼地问道:“阿爵是怎么保护你的?怎么能让你受如此重伤?”
晚柠急忙抽回手,玉镯随着动作滑动,露出了手腕上几处不同深浅的伤痕。他严厉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表面恩爱,背后他就这样对你?”
晚柠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地在伤口上涂了些碘酒,然后熟练地为自己重新包扎。
孟子雨看着她手上的伤痕,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同情:“晚柠,真的很疼吧?”晚柠整理好医药箱,交给了侍女,侍女迅速离开了。
她担心战司爵会担心,打算等伤口处理好后再向他解释。
晚柠缓缓坐回原位,从容地饮了一口清茶,然而,傅寒声的心却因她的沉默而紧绷,急切地抓起她的左手,取下了那枚竹玉镯。
手腕上,五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映入眼帘,每一道长度都不短于六七厘米,他眉头紧锁,不悦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此刻,他内心如同被针刺,非得找出事情的真相不可。
晚柠夺回了自己的玉镯,重新戴在手腕上,以淡然的语调回应:
谢晚柠:“手掌上的伤是我取药时不慎滑倒,药瓶碎裂扎进了掌心。而手腕上的伤,是我抑郁症发作时自我造成的,与阿爵无关。”
“这些年,你过得确实很艰难吧?”
话音刚落,战司爵已悄然现身,他严厉地开口道:
战司爵:“我刚刚离开一会儿,这里就变得如此热闹。”
晚柠听见战司爵的声音,缓缓起身,却意外被站立的傅寒声一把拉入怀中。
她的腿部本就不便,这一下突然的动作让她整个人跌入了他的怀抱。
这一刻的亲密接触,让傅寒声再次嗅到了那份久违的气息——是她,就是她!这一刻,他终于确信,她就是那个女孩!
战司爵迅速将晚柠拉回身边,面对两人之间的拉扯,晚柠感到十分不满,她愤怒地说道:
谢晚柠:“傅寒声,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爱信不信!”
战司爵一脸疑惑地问道:
战司爵:“我离开不到五分钟,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柠挣脱傅寒声的束缚,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战司爵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她一瘸一拐地跑向最近的洗手间,众人紧随其后。
她对着洗手台吐出一口黑血,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战司爵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晚柠喘息着,但仍然拧开水龙头,大口大口地漱口,以干净的纯净水清洗口腔。
傅寒声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朝战司爵挥出一拳。
众人一时未反应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晚柠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在孟子雨的搀扶下过去劝架。
结果,被傅寒声用力甩开,幸好傅云深及时搂住她的腰部,而他则在一旁观战,不参与其中。
晚柠只好施展自己的小计谋,捂着肚子蹲下身子,装作难受的样子:
谢晚柠:“阿爵,别打了,我肚子好痛。”
这句话一出口,战司爵立即推开傅寒声,迅速过来检查晚柠的情况。
孟子雨上前查看傅寒声的伤势,却被他无情地推倒在地,指着倒在地上的孟子雨怒斥道:“你骗我说你是当年的小丫头,但我知道,那个小丫头不是你,而是谢晚柠!因为她身上有一种我非常熟悉的味道。”
孟子雨跌坐在地上,默默地流下眼泪,而傅云深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晚柠在战司爵的搀扶下起身,毫不客气地给了傅云深一巴掌,怒斥道:
谢晚柠:“作为傅寒声的堂弟,他俩正在打架,你竟然在旁边看戏,真是顽固不化!这巴掌我代表你爷爷教训你,今后你休想继承傅家的产业!”
她冷漠地盯着傅寒声,愠怒道:
谢晚柠:“你居然对一个女子动粗,我真是看错了人!”
面对她的责备,两个男人都愣住了,没想到看起来温柔的晚柠性格如此激烈。
随后,她牵着战司爵的手离开了这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