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柠的远房亲戚

战司爵默然驾驶着车辆,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默。

晚柠能敏锐地感受到这股低沉的氛围,心中忐忑不安,毕竟这次是她擅自离家的。

回到家中后,男人仍旧沉默不语,却在夜深人静之时拥她入眠。

这份突如其来的宁静让晚柠一时难以适应。

次日清晨,战司爵甚至未及享用早餐便匆匆赶往公司,留下晚柠一人在家中担忧不已。

然而,她却被困在这座豪华别墅之内,寸步难行,只能无奈地选择留在家中等待。

……

午时,战司爵准备用餐,却发现晚柠并未如约而至。

询问过侍女之后,才得知她自清晨起便独自一人前往后院的亭中作画。

无奈之下,他只得亲往寻觅,然而当他抵达亭子时,却未见其倩影。

他在偌大的后院中四处寻找,最终在湖畔发现了晚柠。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她竟在湖边悠然垂钓,仿佛外界一切都与她无关。

真是好极了!好极了!好极了!她竟然连来找他的念头都没有。

晚柠浑然不知那位男士正在寻找她,丝毫未察觉到身后已有人悄然接近。

男士愠怒地开口:

战司爵:“我早就叮嘱过你,不许独自一人来湖边垂钓,为何总是这般不听话?”

晚柠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汗毛倒竖,原本以为今日午时只有自己一人在家用餐。

她转过头,强挤出一抹笑容看向那位男士,略显尴尬地说:

谢晚柠:“我还以为你今天中午不会回来吃饭呢。”

他的面容天生带着一股威严与冷酷,浓眉紧锁,浑身散发出阵阵寒意。

此刻,她心中暗想:不如先溜为妙?趁着男士还有些距离,晚柠匆忙收拾起鱼竿准备离开,却不料起身时脚下一滑,身子猛地向前一倾,眼看就要跌入湖中。

战司爵见状心惊胆战,连忙加速奔来,却还是迟了一步。

“砰”的一声,晚柠整个人坠入湖水中。此时正值初春,湖水冰冷刺骨。

似乎是命中注定,每当她与战司爵不愉快时,总会不慎落入湖中。

这次也不例外,晚柠连呛了几口水,好不容易才挣扎着游向岸边。

男士迅速将她从水中拉起,责备道:

战司爵:“你怎么如此不听话?明明风寒尚未痊愈,又让自己落入冰冷的湖水之中,你难道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

说罢,他紧紧抱着晚柠,急匆匆地将她带回卧房。

这一系列的变故引起了侍女们的注意,纷纷赶来查看,毕竟少夫人落水的消息着实令人震惊。

晚柠在他怀中不甘心地轻声嘀咕,男人没听清楚她的言语:

战司爵:“平时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怎么今天就不敢大声跟我说话了?”

晚柠有些恼火地回应:

谢晚柠:“还不是因为你,每次跟你闹别扭,我就莫名其妙地掉进你们家的湖里,真是跟那湖水八字不合!长这么大了,两次落水竟然全是在你家!真把我气死了!”

战司爵:“谁让你不听话呢!”

战司爵反驳道,随后带着她回到卧室洗了个热水澡,又亲手为她煮了些姜茶让她暖身,这才陪她去餐厅用餐。

但即便如此,晚柠还是受了凉,用餐时不停地咳嗽。

在用餐之际,婢女们听闻少夫人轻咳几声,惊恐之下纷纷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在这座宏伟的别墅内,众人皆知少夫人乃是战司爵心中的至宝,他对她关怀备至,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有任何闪失。

多年来,唯有少夫人能让他展露出温柔的一面。

原本侍女们还寄希望于少夫人能够为她们求情,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因为少夫人的风寒似乎更加严重了。

战司爵:“究竟是谁让少夫人外出垂钓的?难道我说的话已经无人在意了吗?”

战司爵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然而,侍女们确实不知晓少夫人何时独自前往湖边,上午时分,每个人都忙于自己的职责,并未察觉此事。

战司爵:“很好,既然没有人愿意说出真相,那就全都给我跪在这里,未经我允许,谁也不许起身!”

谢晚柠:“阿爵,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湖边......咳咳咳......垂钓了,请你宽恕她们吧......咳咳......”

晚柠不忍见到他惩罚这些婢女,只得开口认错。

战司爵的脸色如同死水一般沉寂,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冷峻地扫过她:

战司爵:“你自己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为她们求情?”

晚柠心中一横,一股叛逆的情绪油然而生,她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推开了椅子。

谢晚柠:“是我坚持要去湖边垂钓的,与她们无关,如果要受罚,就连我一起罚吧!”

话音刚落,她便准备与婢女们一同跪下。

但下一刻,男人被她的举动彻底激怒,猛地将她拉回到座位上,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

又一次剧烈的咳嗽声响起,震颤着战司爵的心弦。

战司爵:“晚晚啊,你的腿本来就不好,怎么能这样惩罚自己呢!”

众人首次目睹少爷对少夫人这般动怒,管家张嫂颤抖着为少夫人求情:“少爷,少夫人现在身怀六甲,情绪不宜太过激动。”

听到这话,战司爵眼中燃烧的怒火渐渐平息,他冷冷地吩咐道:

战司爵:“你们都退下吧!今后若再让晚晚靠近湖边,统统离开战家!”

“是!”餐厅内的众人小心翼翼地纷纷离去。

此刻,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静谧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听见。

空气中弥漫着他熟悉的栀子花香,战司爵的眼神幽深而复杂,内心也逐渐平复下来。

他曾花费巨资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但她却似乎并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

晚柠心中一阵酸楚,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尽管如此,她还是被这个男人激怒了,独自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战司爵立刻抽出一张纸巾,轻柔地为她拭去眼泪,心中的怒意也随之烟消云散。

然而,他的声音仍旧低沉:

战司爵:“刚才不是还很倔强吗?怎么又哭了?”

晚柠猛地放下筷子,愠怒地说:

谢晚柠:“还不是因为你!非要跟我闹脾气,你不陪我出去,我又离不开这座大宅,我只是画了一会儿画,觉得有些累,便偷偷拿了鱼竿去湖边钓鱼。谁知道你会突然回家,当时真的吓了我一跳。我本来打算收起鱼竿,乖乖跟你回别墅吃饭的,没想到刚一见面你就对我大吼大叫!我当时吓得腿一软,没站稳……就这样滑进了湖里。”

战司爵深知她的唇舌如剑,锋利而善辩,但此时他心中更明了的是自己确有不当之处:

战司爵:“这次的事,我确实有错,晚晚,你能不再生气了吗?”

晚柠闻言,只淡淡吐出三字:

谢晚柠:“吃饭吧!”

语调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见状,战司爵无奈地归位,默默拿起碗筷,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沉闷。

正当此时,搁置于餐桌之上的手机蓦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战司爵不经意间瞥见来电显示上闪烁着一串陌生的数字。

晚柠轻手轻脚地取过手机,踱步至一旁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小姐,我已经找到了当年的监控录像。”

晚柠本能地压低了嗓音,浑然未觉战司爵已悄然靠近。

谢晚柠:“发给我!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调查。”

“小姐,请吩咐。”

晚柠掩住唇角,悄声细语:

谢晚柠:“四年前的那个夜晚,所有与白晚柠有过交集的人,统统都要查清楚。”

挂断电话后,晚柠猛然转身,却被近在咫尺的战司爵吓得心头一颤。

只见他周身弥漫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

战司爵:“你还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

他厉声质问道。

晚柠毫不迟疑地回应:

谢晚柠:“我必须证明自己并非白晚柠,不能任由这样的误解继续下去!”

战司爵:“但这正是白晚柠布下的陷阱,从你决定收养艾瑞克那一刻起,这一切便已注定!”

战司爵语气坚定地说。

此刻的晚柠心中不免有些懊悔当初的选择——收养艾瑞克。

然而,倘若当时她没有伸出援手,那稚嫩无辜的生命又将何去何从?

但她被战司爵这句话猛然点醒,这一切似乎都是精心布置的陷阱,等着她自投罗网。

尽管如此,她还是让侍女为她取来了iPad,独自蜷缩在椅子里,开始仔细查看监控录像。

不久,她就发现了自己与战司爵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同时,晚棠的身影也映入了她的眼帘。

战司爵仍在用餐,晚柠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过来。

战司爵随即挪动位置,坐到她身旁陪伴她一同观看。

晚柠指着屏幕一角,兴奋地说:

谢晚柠:“阿爵,你看那是白晚柠!”

战司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立刻提高了警惕。

不远处,他正跟随在谢晚柠身后默默守护着她。

两人也注意到了晚棠正与一名服务员交谈,随后晚棠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些现金递给服务员。

不一会儿,那位服务员便出现在了白晚柠面前。

晚柠毫不犹豫地拿起托盘上的香槟一饮而尽。

她随即暂停了录像,轻拍了拍战司爵,问道:

谢晚柠:“你还记得吗?当时我猛地感到一阵剧痛,心口像是被什么紧紧揪住了一样,蹲下身来缓了好一阵子。你当时吓坏了,一把将我抱起离开了宴会。”

战司爵:“当然记得,你那时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真是把我吓得够呛!”

战司爵答道。

晚柠顿时茅塞顿开,

谢晚柠:“这么说来,是白晚柠先喝了冷瑾洲母亲给的茶,之后又喝了晚棠递给我的酒,所以……”

她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继续播放监控录像。

不出所料,她喝下酒后不久,就开始显得神志不清,很快就被两名服务员搀扶回了房间,随后监控画面便中断了。

谢晚柠:“如果能把这段录像给冷瑾洲和战司璇看,说不定他们就会相信我不是白晚柠了!”

晚柠满怀希望地说道。

战司爵:“真是怀孕让人智商下降啊,他们会认为我找了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出现在宴会上,或者干脆怀疑我篡改了监控录像。”

战司爵低沉地回应,继续享用着自己的午餐。

午餐过后,两人享受了一段悠闲的小憩时光。

醒来时,战司爵瞥见晚柠正准备更换衣物,于是轻声提议:

战司爵:“今晚,陪我去外面用餐吧。”

晚柠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战司爵带着她来到了公司。

晚柠坐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专心致志地绘制着设计稿。

每当灵感涌现,她便会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直至作品完成,哪怕身体疲惫也不愿停下。

不久,战司爵从市场部的会议归来,见到晚柠仍在为手链上色,他注意到她纤细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

他快步上前,轻轻地从她手中取走了颜料笔,语气略显严厉地说:

战司爵:“该休息了。”

晚柠顺从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刚想起身时却发现双腿已经麻木。

她轻柔地拍打着右腿,战司爵见状立刻蹲下身子,温柔地为她按摩双腿。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晚柠感觉舒适了许多,这才在战司爵的搀扶下缓缓移到沙发上坐下。

谢晚柠:“你离开多久了?”

晚柠轻声问道。

战司爵:“已经有两个小时了,是不是很累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战司爵关切地回应。

谢晚柠:“确实有些累了,不过一旦灵感来了,就会沉浸在其中,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

晚柠说道,心中也感受到了来自战司爵无微不至的关怀。

谢晚柠:“那今晚我们要去见谁呢?”

晚柠好奇地询问。

战司爵:“是我的一位学长,名叫傅寒声,还有他的新婚妻子孟子雨。”

战司爵回答。

两人就这样相依相伴,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晚柠蜷缩在他的怀中,用她那细腻的手指在他宽大的手掌上轻轻摩挲,这份宠爱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突然,晚柠站起身来,这一举动让战司爵微微一怔,不禁问道:

战司爵:“怎么了?”

晚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谢晚柠:“没什么!”

说完,便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工作间。

战司爵也跟着起身,坐到了办公椅上。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他不免感到些许头疼。

然而他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晚柠想要离开帝国集团几乎是不可能的——无论是电梯口还是安全楼梯,都有暗卫严密把守。

因此,在这座位于99层的高楼里,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

紧接着,晚柠抱着两套精心挑选的服装走进了办公室。

一套是为战司爵准备的白色西装,上面点缀着鲜艳的红玫瑰,使得整套服饰更显高贵;另一套则是晚柠自己要穿的一袭流光溢彩的长裙,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晚柠迅速回到卧室更换衣物,片刻之后,她从卧室走出,对着战司爵转了一圈,娇俏地问道:

谢晚柠:“老公,好看吗?”

战司爵抬眼之际,竟也一时沉醉。那衣裳独特的挂脖设计,露出细腻香肩,在这华丽礼服的映衬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展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曲线,令她美得几近超凡脱俗。

她一头短而洁白的秀发,又为这份美丽增添了几分哀婉与凄楚。

望着这一切,他不禁心生醋意,走向前去,轻轻将她抱起。

女孩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在他的怀中轻声嘀咕:

谢晚柠:“难道连露出锁骨也不行吗?”

然而,男人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悸动,随之而来的是绵绵不绝的亲吻。

等到晚柠再次回过神来时,已是全身乏力。

他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中带着警告:

战司爵:“如果下次你还这样,可就要让你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了!”

晚柠满脸无奈,噘着小嘴抱怨道:

谢晚柠:“我这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些,给你争点面子嘛!”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礼服,她心中满是惋惜。

而男人则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回应:

战司爵:“我不喜欢你穿得这么暴露出现在别人面前!你的美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听到这话,晚柠羞涩地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小手紧紧攥成了拳,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谢晚柠:“知道了。”

见她这般娇羞的模样,男人也不再逗弄她,径直将她抱进浴室,一同沐浴净身。

随后,他为她披上一件绣着玫瑰图案的旗袍,自己则换上了那套由晚柠亲手制作的白色西装——尺寸恰到好处,仿佛量身定制一般。

俊俏男女立于镜前,晚柠一时看得入了迷,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男人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战司爵:“在想些什么呢?”

晚柠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道:

谢晚柠:“没什么。”

随后,二人回到了办公室。

战司爵继续埋首于案牍劳形之中,而晚柠却感到些许疲倦,抱着派大星玩偶昏昏欲睡。

这时,她注意到战司爵正在揉搓着太阳穴,接着又活动了一下颈部。

晚柠的困意顿时消散,她缓缓起身,来到战司爵身后,用食指轻轻按摩着他的太阳穴,关切地问:

谢晚柠:“是不是头疼了?”

男人轻轻应了一声,享受着妻子温柔的按摩。

片刻之后,疼痛缓解了许多,他轻握住晚柠的手。

战司爵:“我已经没事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晚柠点了点头,蹲在办公桌前,从最下面的抽屉里取出针灸包。

打开后,她柔声说道:

谢晚柠:“你的颈椎疼了吗?我帮你扎两针就好了。”

男人顺从地点了点头。

晚柠帮他脱下衬衫后,他便乖乖地躺在沙发上。

消毒完毕后,她在他的背部几个关键穴位处轻轻扎了几针。

过了一会儿,晚柠拔下针,问道:

谢晚柠:“你现在活动一下,感觉怎么样?”

战司爵试着动了动,果然不再感到疼痛。

正当晚柠整理物品并帮他系上扣子时,市场部的一名职员敲门进来,恰好目睹了这一幕,连忙道歉:“战总,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什么。”

说着便退出了房间。

晚柠心想:这下糟糕了!公司里又要开始乱传战司爵背着谢晚柠在公司里的事情了……

战司爵敏锐地捕捉到了晚柠的微妙心思,随即在她的协助下穿好了衬衫,从容地重新落座于办公椅上,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战司爵:“请进!”

刹那间,他又恢复了平日里那股冷峻的气息。

实习生推门而入,见办公室内只有战司爵一人,心中不禁疑惑是否自己刚才眼花了。

此时,晚柠正轻巧地拉开抽屉,将针灸包放入其中。

她从战司爵左侧站起身来,实习生再次露出惊讶之色,心想难道自己就要被这位总裁“处理”掉吗?晚柠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温柔地安慰道:

谢晚柠:“不用害怕,战总不吃人的!”

战司爵:“晚晚,帮我倒杯热茶好吗?”

战司爵沉稳地吩咐道。

晚柠轻轻点头,拿起桌上茶杯走向沙发区。

实习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总裁夫人,那么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

晚柠为战司爵泡好一杯清香扑鼻的龙井茶,实习生则在战司爵面前汇报起了部门近况。

谢晚柠:“你说什么?最近对外出口下降了百分之五?”

晚柠眉头微蹙,问道。

实习生默默地点了点头。

晚柠接过那份报告,迅速浏览了一遍,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

战司爵适时开口:

战司爵:“你可以下去了。”

待实习生离开后,晚柠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谢晚柠:“我想回到总裁的位置上,你觉得如何?”

战司爵:“说实话,我不希望你过于劳累,毕竟你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

战司爵略带不满地回应。

谢晚柠:“但这次的损失是由我引起的,那些合作伙伴都是因为我离职才不愿与我们继续合作的。”

晚柠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战司爵深知如果自己不同意,她定会想方设法介入其中,倒不如让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工作,既方便照看,又能避免她过度劳累。

深思熟虑之后,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晚柠的请求。

晚柠轻点螓首之后,带着笑意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作为奖赏,随即回到沙发,怀中紧抱着那只派大星玩偶,开始摆弄起来。

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沉入梦乡。

男子见她显然疲惫至极,从卧室取来一条柔软的毛毯,轻柔地为她盖上,随后便安静地坐在一旁处理工作,偶尔抬头望向仍在熟睡中的晚柠。

这一觉似乎漫长无边,战司爵不得不将她唤醒。

她睡眼惺忪,未能尽兴总是会有些许起床气,但对于这个男人,她却毫无怨言,只是轻轻地依偎着他,稍作休息。

两人随后一同前往A市最为知名的餐厅——锦绣阁,在这里,他们预订了一个名为“韵江南”的雅间。

服务员推开包间的门,战司爵才揽着晚柠纤细的腰肢步入其中。

傅寒声与他的妻子孟子雨早已在此等候,见到二人到来,立刻起身迎接。

然而,众人不难发现晚柠似乎行动不便。

傅寒声立刻招呼晚柠坐下:“谢总,请坐!”这是孟子雨第一次发现傅寒声竟然也会如此体贴他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楚。

晚柠露出一抹浅笑:

谢晚柠:“我没事。”

战司爵这才小心翼翼地扶她入座,口中冷冷道:

战司爵:“傅学长,好久不见了!”

“久违了!”两人握手示意,随后各自落座。

这时,傅寒声关切地问道:“令夫人腿部的不适,是因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吗?”

战司爵:“是的,每当气候变化,她的腿便会疼痛,因此行走不太方便。”

战司爵坦诚以告。

服务员迅速上前为他们斟满红酒,战司爵沉声道:

战司爵:“我不饮酒,因为我太太正怀着身孕,闻到酒味会让她感到不适。”

谢晚柠:“你今晚喝一点,待会儿我会服用一些药物。”

晚柠开口说道。

听到晚柠这么说,战司爵这才同意小酌。

傅寒声难以置信,这位在商界威名显赫的人物竟然如此顺从自己的妻子,这是否只是一种表象?一旁的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询问:“战少夫人,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晚柠浅笑着回答:

谢晚柠:“一杯温水即可,谢谢!”

按照晚柠的要求,服务员为她倒上了一杯温水。

她确实口渴了,拿起杯子轻啜一口,随后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玉瓶,从中倒出两粒治疗风寒咳嗽的药丸吞下。

在场的人误以为那是缓解孕吐症状的药物。

四位侍者恭敬地站立一旁,手中托盘上的热毛巾散发着微微蒸汽。

晚柠正欲伸手取用,身旁的男人已轻柔地拿起热巾为她拭净双手,这般景象令对面二人瞠目结舌。

随后,他接过晚柠递来的热巾擦拭自己的双手。

菜肴早已备妥,待他们洗净双手后,一道道佳肴陆续呈上。

然而,面对这桌清淡之极的菜肴,晚柠毫无食欲。孟子雨忽然开口:“战太太,能否劳烦您为我设计一款项链?”

战司爵语气坚定地回答:

战司爵:“抱歉,晚晚近期不会接手任何工作,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安胎养息。”

晚柠本欲婉拒,未曾想到他会如此直接,似乎与这位傅寒声的关系并不融洽。

“你难道不知谢小姐乃是战少的心头宝?谢大设计师的作品千金难求,岂是你一句话就能轻易获得的!”傅寒声在外人面前毫不留情面,战司爵与晚柠目光交汇,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了对方这对夫妻的感情似乎并不深厚,甚至可能只是一场商业联姻。

晚柠立刻开口缓解孟子雨的尴尬:

谢晚柠:“孟小姐,请叫我晚柠即可。请稍等片刻!”

说罢,她提起手提包站起身来,战司爵关切地问:

战司爵:“去哪儿?”

谢晚柠:“马上就回,别担心!”

晚柠走向阳台,拨通了米莎的电话,随后返回座位坐下。

战司爵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满眼心疼,随即为她盛了一碗羊肚菌鸡汤,轻声说:

战司爵:“喝点汤,暖暖身子。”

晚柠将手提包置于身后,乖乖地喝完了那碗汤。

傅寒声戏谑道:“战少何时变得如此疼爱女子了?我记得你过去可是不近女色的啊!”

听到这话,晚柠忍不住笑出声来,却不慎被汤呛到,战司爵连忙轻拍她的背,温柔地说:

战司爵:“慢些喝,没人跟你抢。”

随后,他对傅寒声笑道:

战司爵:“晚晚平日里被我宠坏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孟子雨满脸艳羡:“没关系,我们都是熟人嘛。”

待晚柠缓过神来,她微笑着回应:“你让我唤你晚柠,那你就叫我子雨吧!”晚柠点头应允。

傅寒声再次发问:“战少,你真是藏得够深的!为何不早点让我们认识晚柠呢?”

战司爵:“这不,我恳求了很久,她才答应陪我出来用餐,不是我不想带,而是因为夫人她更喜欢单独在家享用美食。”

战司爵沉稳地答道,晚柠听了他的解释,悄悄地捏了一下他的大腿,这是对他信口开河的小小惩罚!男人立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以防她再搞怪。

而此时,孟子雨将剥好的小碟虾仁放在傅寒声面前,柔声道:“老公,吃虾!”傅寒声闻言勉强吃了几口。

晚柠不愿输给孟子雨,胜负心油然而生,她夹起一只虾放在碗里,随即松开他的手。

战司爵以为她是想吃虾,便夹了几只虾到自己的碗里,戴上一次性手套,优雅地剥起虾壳。

令战司爵意想不到的是,晚柠竟将那只虾喂到了他的嘴边,男人感到受宠若惊,当即含入口中,晚柠柔声问:

谢晚柠:“老公,好吃吗?”

战司爵从未在公共场合听过她唤自己“老公”,此刻心情大好。

他笑着点头:

战司爵:“好吃,你也多吃点。”

他将剥好的虾放入自己的碗中,然后与晚柠交换了碗。

傅寒声惊讶不已,眼前的战少还是那个商场上的传奇人物吗?竟然如此溺爱自己的妻子。

正当此时,晚柠手提包中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轻轻取出手机一瞥,随即缓缓说道:

谢晚柠:“不好意思,请稍等我片刻。”

说完,她起身离席步入包间之外。

米莎早已将她所需之物送达,晚柠微微一笑:

谢晚柠:“谢谢你,从本月起,你的薪水会有所增加。”

米莎:“这才对嘛!”

米莎原本正与人约会,接到了晚柠的电话后即刻前往画室取物。

二人道别之后,米莎便匆匆下楼寻觅她的伴侣。

晚柠步履轻盈地返回包间,将手中精致的礼盒置于孟子雨面前,笑道:

谢晚柠:“你可以拆开看看,希望你会喜欢。”

随后,她优雅地归座。

傅寒声心中不禁对晚柠有了新的认知——她并非外界传闻的模样,更似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大方。

孟子雨小心翼翼地拆开精美包装,盒盖缓缓开启,一条奢华至极的钻石项链映入眼帘,璀璨夺目,令人赞叹不已!傅寒声注视着这条由晚柠亲手设计的项链,心中了然——战司爵所选之人绝非仅是美貌的装饰品。

孟子雨惊叹之余,感激地说:“谢谢你,晚柠,我非常喜欢!”

晚柠心中的忐忑终于释然,柔声解释道:

谢晚柠:“这条项链是我亲自设计并制作的,尚未对外公开,它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名为‘闪耀星辰’。就当作是我与阿爵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吧。我认为钻石的意义不仅仅局限于爱情的永恒象征,它更像是每一位女性——清澈透明,在每一个角度、每一个瞬间都应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独特光芒,每一位女性都值得被深深珍爱。”

傅寒声被晚柠的见解深深打动,她对于钻石的独特理解确实与众不同。

他笑着说道:“难怪战少会如此钟情于晚柠,她的确与众不同!能够活出自我,实属难得!”

战司爵:“只有当你真心爱上一个人时,才会明白你所爱的不仅是她的外表,更是她的内在。”

战司爵分享着他这些年的感悟。

孟子雨能真切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爱情纯粹而真挚,并非仅仅是商业联姻的产物。

然而,对于她自己而言,尽管她始终紧紧跟随在傅寒声身后,却从未得到过他的真正关注。

虽然一纸婚书将他们绑在一起,但这份关系却从未达到真正的夫妻之情。

当得知她的联姻对象竟是傅寒声时,她内心充满了喜悦,她曾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总有一天他会注意到她。

但现在,就连初次见面的晚柠都能看出她的不幸,这让她意识到,这条精致的项链仿佛成了一个提醒——不要卑微地去爱一个人,作为女人,应该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就在她们交谈之际,战司爵已为晚柠的碗里添满了各式菜肴,晚柠微嘟起小嘴,略显不满地说:

谢晚柠:“你夹太多了,我根本吃不完啊!”

战司爵:“好,我慢点来,别拘束。”

晚柠闻言点了点头。

傅寒声的目光掠过一抹深邃,他向战司爵问道:“你夫人如此出色,难道你从不担心她被人夺走吗?”

战司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一把将谢晚柠揽入怀中,大手轻轻覆在她微隆的小腹之上,语气坚定而霸道:

战司爵:“她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谢晚柠轻笑一声,她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令傅寒声也为之动容。

她那精致小巧的面容,即便仅是淡妆,也足以让人心醉神迷;她的话语更是如蜜糖般甜蜜,每一句都直击人心。

这时,谢晚柠开口问道:

谢晚柠:“傅学长,你这次回国,是打算长期在此发展了吗?”

傅寒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爷爷病重,家族中的人都觊觎着傅家的财富。我这次结婚,不过是想完成的心愿罢了,这样他就能安心地离去了。至于谁是爷爷心目中的继承人,我也不清楚。”

稍作思索后,他又向谢晚柠发问:“当年白家将你从族谱中除名,你就没有想过要夺回家业吗?”

战司爵紧紧握住谢晚柠的手,生怕她情绪波动。

然而,谢晚柠的声音却温柔而坚定:

谢晚柠:“我从未将白家的产业视为我的一切。既然我祖母那一辈能白手起家,为何我谢晚柠不能?况且,我现在的身家早已超过了白家产业的价值。拥有它们对我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即使没有,我也能让自己过得很好,不是吗?”

傅寒声目光凝重,再度追问:“这些年来,你未曾依赖白家的力量,难道是因为战少一直在暗中扶持你吗?”

晚柠心中明了,他言下之意是说,她之所以能有今天,全仰仗战司爵的帮助。然而对此,她早已释然。

正当她准备开口之际,战司爵却抢先一步为她辩解:

“傅少,你误会了。在我与晚晚正式结缘之前,她从未接受过我的任何援助,也未曾借我的名义去争取任何合作机会。我真心感激晚晚的祖母,能够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孙女。实际上,正是晚晚在幕后对我们帝国集团的鼎力相助,才使我们能达到今天的成就。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凭借自己的不懈努力和脚踏实地奋斗得来的。过去,我甚至常常购买她的设计稿呢!”

傅寒声深知战司爵不会对他撒谎;两人相识已久,既然他如此说,那么晚柠无疑是一位极其出色的女性,远非孟子雨所能比拟。

尽管孟子雨出身优越,但她并未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

如果不是嫁入傅家,恐怕孟家早已宣告破产,如今也不过是得到了傅家的援手而已。

孟子雨凝视着眼前的晚柠,心中泛起阵阵心疼:“晚柠,作为家中的独女,我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未曾体验过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这些年来,你一定承受了很多压力吧?”

晚柠微笑着摇了摇头,思绪飘回往昔,她的生活虽充满挑战,却也无比充实与幸福。

谢晚柠:“不,一点都不累!在我心中,总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只要我变得足够优秀,我的伴侣也定不会逊色。即使最终我们不得不面对分离,我也能带着孩子们安然离开,确保他们不会过上苦日子。即使没有他,我依旧能够给予孩子们最好的生活,让他们的世界依然光彩照人。”

战司爵听罢,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满:

战司爵:“晚晚,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不应该有这样的念头!我们之间不会有分离,更不会有离婚这种事情发生!”

晚柠温顺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谢晚柠:“我只是表达一下内心的想法而已,实际上我并不会那样做。”

晚柠的话语如同镌刻般留在了傅寒声的心底,她的独特见解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不禁有些懊悔,为何没能早些遇到这个充满趣味的小丫头。

他微笑着说道:“晚柠,多吃点菜吧,看你今晚似乎吃得不多,是不是不合胃口呢?要不然,我们再点一些别的菜肴吧。”听到这话,孟子雨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傅寒声从未这样关心过她。

战司爵深知晚柠的习惯,于是代她回答道:

战司爵:“不必了,晚晚食量本就不大,而且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铺张浪费。这些已经足够我们享用的了。”

晚柠闻言,顺从地拿起筷子,将碗中的菜肴吃得一干二净,随后轻声对身后的服务员说:

谢晚柠:“能给我们来一份山药瘦肉粥吗?”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员随即前往厨房吩咐厨师准备。

“难道螃蟹海鲜粥不合你的口味吗?”孟子雨关切地询问。

晚柠笑着解释道:

谢晚柠:“孕妇不宜食用螃蟹,因为它属于寒性食物,吃了可能会导致流产。”

傅寒声与孟子雨这才恍然大悟,傅寒声连忙道歉:“抱歉,我不知道孕妇不能吃寒性食物。”

战司爵沉稳地说道:

战司爵:“没关系,我们知道了就好。”

不久,服务员将山药瘦肉粥端了上来。战司爵先为晚柠盛了一碗,接着为自己也盛了一碗。

看着她优雅地品尝着粥,战司爵在一旁温柔地说:

战司爵:“慢慢吃,粥还有点烫。”

晚柠轻轻应了一声。孟子雨为傅寒声盛了一碗粥,然后才轮到自己。

看着对面的情景,他难免心生羡慕,眼前的粥对他而言失去了吸引力。

更令孟子雨伤心的是,她亲手剥好的虾被他绅士地放在了晚柠面前:“那你多吃点虾吧,这对宝宝有好处。”

晚柠只好道谢,并向战司爵投去一个眼神——“我不想吃”。

战司爵也以眼神回应——“不想吃就不吃,没关系的”。

得到这样的默许后,晚柠心中的担忧才得以释怀。

整个晚上,她都未曾触碰海鲜,战司爵则品尝了一些,还陪着二人小酌了几杯。

晚餐告一段落,他们在餐馆门前匆匆告别。

晚柠率先坐进了驾驶座,待战司爵上车后,她略显不悦地说:

谢晚柠:“我还没吃饱呢,陪我去夜市走走怎么样?”

战司爵应允道:

战司爵:“好啊,我也正好可以消消食。”

而一旁的傅寒声却冷冷开口:“一会儿家中司机就会来接你,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就不奉陪了。”

说罢,他径直离去,留下孟子雨孤零零站在餐馆门口。

晚柠透过车窗看到了这一幕,正想下车去安慰她,却被战司爵制止:

战司爵:“晚晚,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咱们还是别插手的好。”

无奈之下,她只能驾车离去,不过她注意到傅寒声的车似乎跟在后面,但并未将此事告知战司爵。

晚柠在车内轻声抱怨:

谢晚柠:“阿爵,如果你敢用傅寒声那样的态度对我,我可是不会陪你玩的!”

战司爵:“晚晚啊,我怎么敢那样对你呢?再说,每次都是你把我推到一边去陪你的好姐妹,你看我哪次不是笑脸相迎?你看我多听话,所以你可不能把我弄丢了哦!”

战司爵随即回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很快,晚柠把车停在了夜市拥挤的露天停车场。

人潮汹涌,仿佛整个城市的热闹都汇聚于此。

战司爵一手提着晚柠的东西,另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纤细小手,生怕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与她失散。

晚柠的脚步悄然止于售卖香脆板栗的小摊前,战司爵低沉而稳重的声音响起:

战司爵:“老板,麻烦您给称上半斤热腾腾的板栗。”

晚柠听后,嘴角轻扬,笑意盈盈。

接过那袋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板栗,她纤细的手指灵巧地剥开一颗,将那金黄饱满的果肉轻轻送入战司爵口中。

她的笑容如同冬日暖阳:

谢晚柠:“老公,甜不甜?”

战司爵微笑回应:

战司爵:“甜,不过你可要记得少吃些,吃多了容易胀气哦。”

晚柠乖巧地点点头,随后转向摊主询问:

战司爵:“请问一共是多少钱呢?”

摊主答道:“十块钱就好!”战司爵从晚柠随身携带的手提包中取出十元现金递给摊主,之后便自然地揽过晚柠的腰,两人并肩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爵,等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单独和你说。”二人闻声止步,一同回首望去。

紧接着,他们寻觅到了一处幽静之地,开始交谈起来。

晚柠深知此地不宜多言,于是傅寒声提议道:

谢晚柠:“我去为大家买些饮品,你们在此稍候。”

然而,战司爵却不愿放手。

晚柠见状,便将手中的板栗递给了他,轻柔地说:

谢晚柠:“我会乖乖的,不用担心我会乱跑。”

听罢,战司爵这才叮嘱道:

战司爵:“好,那你之后就坐在这张椅子上等我回来。”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战司爵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待晚柠身影渐行渐远,他将板栗递给了傅寒声。

傅寒声接过一颗,剥开那金黄而饱满的果肉,放入口中,微笑着说:“记得从前你是从不吃这玩意儿的。”

战司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目光投向远方璀璨的夜景,缓缓道:

战司爵:“因为晚晚喜欢,所以我渐渐也爱上了这份滋味。”

傅寒声好奇地问:“我所不解的是,你怎么会甘愿接受与时家的联姻呢?你曾说过,只会让自己深爱的女人成为家中的女主人。”

战司爵语气坚定地回答:

战司爵:“因为我已经娶到了那个我朝思暮想的人!”

并且,他现在过得非常幸福。

傅寒声又问道:“假如换作是你,面对家人强迫你娶一个不爱的人,你会答应吗?”

战司爵:“绝不会!”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你究竟是怎么说服家人同意迎娶晚柠入门的?难道仅仅因为她是时家的千金?”

傅寒声心中满是困惑,难以置信自己竟会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战司爵:“无论晚晚的真实身份如何,我都定要迎娶她!但你今晚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了,竟然将她独自留在餐馆门外,若是换成晚晚,我恐怕得费尽心思去安抚她许久。”

战司爵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

“不必担心,她的性情温婉。我已经派人去接她,她不会因此而生气的!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面对这样的局面,又该如何是好?”

傅寒声若不再与战司爵商谈此事,他自己也实在找不到解决之道了。

战司爵的声音缓缓流淌而出:

战司爵:“顺其自然吧!既然你们已经结为连理,何不试着接纳她,善待她呢?说到底,孟子雨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不过是孟家布局中一枚无奈的棋子罢了。曾经,我也面临过相似的困境,但晚柠曾对我言道,不论我是否是战世渊之子,她都将毫不犹豫地嫁与我;即便战世渊剥夺了我的一切,她也会倾尽所有来支持我,陪伴我一同重振旗鼓。”

战司爵将晚柠昔日的话语,悉数转述给了他。

傅寒声再度被战司爵的话语深深触动,他缓缓开口:“她才刚离开一会儿,你就句句离不开她,你这是真的对她动了真心吗?这可不是我熟悉的那个战司爵啊!”

战司爵:“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跟你提过心里有个小姑娘,但那时我还不确定她是否真心爱我。后来我尝试靠近她,谁知她竟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这对我打击确实不小。幸运的是,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让她重新爱上了我。”

战司爵深情地说道。

此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谢晚柠:“是这样吗?我记得好像有个人在我家苦苦哀求,我奶奶才勉强同意将我嫁给你。如果我奶奶不同意,你觉得你能娶得到我吗?”

晚柠眨着长长的睫毛,脸上挂着一抹微笑,注视着眼前的男子,随后她递了一杯热腾腾的纯牛奶给傅寒声,轻柔地说:

谢晚柠:“傅学长,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所以就买了我常喝的牛奶。”

傅寒声接过牛奶时,才意识到这是一杯温热的纯牛奶,他从未想过牛奶也能这样温暖人心。

傅寒声第一次喝到女孩子买的东西,出于教养道了一句:“谢谢!”

晚柠则将自己的牛奶送到战司爵嘴边,撒娇道:

谢晚柠:“喝一点,晚上就能睡个好觉。”

战司爵品尝着那股温暖的液体后,宠爱地说:

战司爵:“阿寒,如果你有些不明白的问题,可以让我的妻子开导开导你?”

谢晚柠:“好啊~”

晚柠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甜美悦耳,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

谢晚柠:“傅学长,我学过心理学,不妨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因为家族联姻和继承权的事情烦恼?”

傅寒声没想到她竟能如此敏锐,一语道破了他的心事。

“不愧是商场上赫赫有名的谢总,竟能一眼看出我心中的忧虑。”

谢晚柠:“你可以试着跟你的爷爷说你不打算继承家业,他或许会对你另眼相看。然后你再说几句,比如你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但是担心别人误会你是觊觎他手中的财产,所以打算带着妻子去乡下暂避风头,等到风波平息后再回来。我敢保证,不出二十四小时,你爷爷就会宣布继承人的名字。”

尽管晚柠与傅寒声并不相识,但她认识傅寒声的祖父傅恒。

傅寒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望着晚柠问道:“你真的确定?我们彼此并不熟悉,你确定这么做会有用?”

晚柠掩嘴轻笑,

谢晚柠:“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傅恒啊!”

战司爵一脸困惑地望着怀中的小女人,问道:

战司爵:“你认识他爷爷?这事儿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晚柠嘴角上扬:

谢晚柠:“论辈分,傅恒得叫我一声姑奶奶!”

想起之前傅恒那老头见了她恭敬地唤了一声“姑奶奶”,晚柠当时简直懵了,后来是奶奶跟她解释了这一切,她才理清了其中的关系。

傅寒声轻笑,显然并不相信,晚柠则笑道:

谢晚柠:“你现在就给你爷爷打个电话。”

令人意外的是,傅寒声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电话那端传来了傅恒的声音:“阿寒,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晚柠清了清喉咙:

谢晚柠:“傅恒,你还记得谢晚柠这个故人吗?”

对方脑海中猛地浮现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恭敬地回答:“姑奶奶,你怎么会和我家孙子在一起呢?”

谢晚柠:“他是我丈夫的学长,今晚一起吃饭时,我说你是我的远房侄孙,但他不相信我。”

晚柠无奈地说。

“阿寒,快向姑奶奶道歉,你怎么能如此无礼!”电话那头传来严厉的训斥声。

晚柠笑着回应:

谢晚柠:“不知者不怪,话说回来,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改天我来看看你吧!”

“您这可是折煞我了,应该是我来拜访您才对!”

说完,晚柠便挂断了电话,微微一笑,对傅寒声说:

谢晚柠:“你爷爷之前跟我说过,他最看重的就是亲情。如果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傅家继承人的位置非你莫属。刚才我听到傅恒的声音,根本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身体似乎还挺硬朗。他可能是在布一个局,想看看谁更重视亲情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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