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竟如此重要?
晚柠蹒跚离去的身影触动了战司爵的心弦,他立刻追了上去,但在冷芯蕊面前停下了脚步。
暗卫放开了她,冷芯蕊踉跄着倒在地上。
她以为战司爵心中对她仍有情愫,于是迅速爬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他的腿,泪如雨下。
然而,此刻的战司爵已被这位妹妹深深伤害,他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那一推的力度只有冷芯蕊自己明白。
她捂住胸口,痛苦地吐出一口鲜血。毕竟是亲哥哥,冷瑾洲急忙上前查看她的状况,却被冷芯蕊一把推开。
她哭着恳求战司爵:
冷芯蕊:“阿爵,我是最爱你的人啊!不就是一个白晚柠吗?我作为冷家千金的地位远胜过她,为什么她能成为你的妻子,我却不可以?难道仅仅因为她是殷素吗?”
战司爵冷酷地回答:
战司爵:“冷芯蕊,你错了。我一直只把你当作妹妹看待。自从你伤害了晚晚和我的孩子之后,我们的兄妹情缘已经走到尽头。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无论晚晚是否是白家的千金,我都一样会娶她为妻!这与她的身份无关!”
他确实被冷芯蕊的行为所伤,现在最紧要的是去确认晚柠的状况。
他迈着大步向晚柠的方向走去,而冷芯蕊则被他的话语刺痛,蜷缩在地上哭泣。
战母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顾茗妃:“把她带走吧,我也该休息了!”
说完,她连看都没看战世渊一眼,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战世渊不敢为冷芯蕊求情,毕竟她伤害了殷素,仅凭这一点就已经罪不可赦,只好带着两个儿子先行返回战家老宅。
虽然这件事由殷素处理,但他还需要亲自登门向双方道歉,尤其是白家,毕竟真正的白晚柠之死与冷芯蕊脱不了干系。
此刻,他唯一的祈愿就是慕芯和孩子平安无恙,否则她的性命堪忧,甚至可能影响整个家族的命运,真是家门不幸,竟有如此忤逆的儿女!
战父在场时,两个儿子不敢多言,但他们的思绪早已跟随晚柠而去。
战司爵追到了前院,发现晚柠仍然坐在驾驶座上,头埋在那里。
他以为晚柠在哭泣,心中顿时充满了担忧。
当他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晚柠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交汇。
这一次,晚柠没有假装坚强,而是直接扑进了他的怀抱。
然而,今日他的怀抱异常冰冷,与往常不同。
她知道此时的男人内心正经历着煎熬,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她便抢先开口:
谢晚柠:“阿爵,你不要怪芯蕊,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战司爵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
战世渊带着两个儿子步入前院,正好瞥见一幕交谈,具体聊些什么不得而知。
这一幕深深触动了他的两个儿子,尽管内心疼痛,但他们仍紧随父亲的步伐登上了车。
目送车队渐行渐远,战司爵轻启薄唇:
战司爵:“你呀,总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别人毫发无损,你还为他们求情,如果没有我,你该如何是好?
他心疼不已,同时敏锐地察觉到晚柠似乎有些异样,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是不是毒素又发作了吗?”
晚柠轻轻摇头,声音微弱地说:
谢晚柠:“只是肚子有些痛,已经吃了安胎药,你不必担心。”
正当战司爵想要将她抱起时,晚柠忽然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从身体下部涌出,她急忙阻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虚弱地说:
谢晚柠:“我好像出血了。”
她抬起臀部,用手摸了摸座椅,右手拿出来时,满手鲜血,这令战司爵惊恐万分。
他迅速将她抱回卧室,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原本想去找医生,却被晚柠打断:
谢晚柠:“不必麻烦他们,医药箱里有药。”
战司爵手忙脚乱地从衣帽间取来医药箱,打开后,晚柠正准备自行处理伤口,却被他夺过了手中的药品,厉声命令:
战司爵:“教我怎么做。”
晚柠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如何配制药物。处理好伤口后,当酒精消毒完成,战司爵在晚柠的指导下将针头准确无误地插入她的手背血管,虽然动作熟练,但晚柠还是皱起了眉头,强忍着疼痛。
一切处理完毕后,晚柠缓缓开口:
谢晚柠:“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帮我留意一下小芯的情况。”
战司爵:“那边你就放心吧,慕家、时家、白家的人都过去了。”
战司爵急忙安慰她。
晚柠抬起正在输液的手,指向他的胸口:
谢晚柠:“被自家妹妹伤害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你心里痛不痛?”
战司爵:“我心疼的是你,而不是她!”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谢晚柠:“你去洗个澡吧,我会等你。”
晚柠柔声说道。
战司爵顺从地照做,在他洗澡的间隙,晚柠请来侍女更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罩,并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真丝睡裙,然后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侍女则抱着换下的脏衣物和床上用品前往洗衣房。当他洗完澡走出浴室,发现床上的一切都已焕然一新,不禁皱眉:
战司爵:“为什么不等我出来再换呢?”
谢晚柠:“我想泡泡脚。”
晚柠淡淡地说。
战司爵未等头发擦干,就忙着为她准备好一桶滚烫的热水,并加入了一些艾草,端到了窗边。
晚柠心疼地看着他,用输液的手费力地从床头柜上拿起吹风机,战司爵立刻接过来,责备道:
战司爵:“我自己来就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晚柠指了指床头柜旁的小凳子,示意他坐下。
她转身拔掉了吹风机的插头。
谢晚柠:“在这里吹!”
她吃力地说。
战司爵只好依着她,在她面前坐下吹头发。
因为头发较短,很快就吹干了。
谢晚柠:“孩子们都睡了吗?”
晚柠关切地问。
战司爵:“不知道,我去看看。”
战司爵淡淡地答道。
谢晚柠:“如果还没睡,抱一个来让我看看。”
晚柠虚弱地说。
战司爵换上一套真丝睡衣,分别去了母亲的房间以及艾瑞克和衍涛的侧卧查看。
最终,他抱来了尚未入睡的小奕宸。
晚柠见到小奕宸,嘴角浮现出久违的笑容;孩子一见到妈妈,也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夜晚柔和的月光洒在房间内,晚柠心中涌动着一股温柔的情感,想要拥抱怀中的宝贝,却被战司爵轻柔地制止。
最终,他将孩子安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晚柠俯身逗弄着孩子,那清脆悦耳的笑声仿佛拥有治愈人心的力量,让两人的疲惫与忧愁都得到了缓解。
正当战司爵起身准备更换衣物时,晚柠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眉头微蹙,带着几分嗔怒:
谢晚柠:“你要是去找她麻烦,我现在就带着孩子回娘家。”
男人顿时慌乱起来,急忙安抚她,最后只能无奈地返回床上。
孩子躺在他们中间,晚柠轻轻地哼唱着摇篮曲,小奕宸在母亲温暖的声音中渐渐沉入梦乡。
晚柠也感到一丝倦意,侧卧在儿子身旁,渐渐入睡。
战司爵生怕孩子会打扰到晚柠的休息,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小奕宸抱回了母亲的房间。
每当看到他哄着艾瑞克入睡时,他总会幻想着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然而,当梦想成真时,他又担心会让晚柠太过劳累,甚至害怕孩子的出现会使自己被晚柠冷落。
此刻,他紧紧拥抱着她,也渐渐沉入了梦乡。
不久后,晚柠从浅眠中醒来,她悄悄地拔掉输液管,生怕惊扰到身边的男人,因为他总是喜欢紧紧地搂着她。
她尽量轻声慢步地从床上起身,蹒跚地走出卧室,左腿上的枪伤仍然隐隐作痛。
在顾霆琛的搀扶下,她来到了客房。此时,侍女们已经为冷芯蕊沐浴更衣,她穿着整洁的睡衣,蜷缩在床上,见到晚柠时显得十分畏惧。
尽管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且战司爵通常不喜欢她们过多接触,但晚柠看到冷芯蕊的模样,心中仍不免感到一阵刺痛。
她轻轻按住胸口,缓缓走向床边,冷芯蕊害怕地喊道:
冷芯蕊:“你别过来!”
晚柠微微摆手示意顾霆琛退下,虽然他仍旧担心晚柠,但必须遵从她的意愿。
晚柠的声音平和而温柔:
谢晚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让除阿爵之外的任何人伤害你。”
听到这话,冷芯蕊放下了戒备之心。晚柠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谢晚柠:“我想知道白晚柠在冷家究竟经历了什么?”
晚柠轻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冷芯蕊的脑海中浮现出往日的回忆,她目光锐利地看着晚柠:
冷芯蕊:“你究竟是殷素还是白晚柠,抑或是……”
晚柠叹了口气,解释道:
谢晚柠:“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向你们解释清楚,但阿爵对此是知情的。我不是白晚柠,只是长得与她相似罢了。小时候,白家人误将我带回了家,导致我们的身份发生了错乱。”
晚柠尽量简略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冷芯蕊缓缓开口:
冷芯蕊:“你与她确实不同,她性格较为柔弱,无论母亲说什么她都会顺从,即使遭到责打也不会反抗,更不会向大哥诉苦。后来,母亲认为她容貌出众,便给她下了一杯含有合欢散的茶,趁她不知情时将她送到一个男人的床上。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四年前的六月份,大约是你高考结束后不久。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大哥也一直找不到她。当我第一次在战氏集团见到你时,我着实吃了一惊,但我总觉得你不是她……”
听到这里,晚柠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摇晃着站起身来,只觉得往事愈发扑朔迷离,牵扯进来的人物越来越多……就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整个人不由得颤抖起来——门外站着两个人,正是战司爵与冷瑾洲。
冷璟洲:“这么说,你就是白晚柠了?父亲为了阻止我和阿旋……”
晚柠打断了他的话:
谢晚柠:“不是这样的,事情并非如此!”
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内心深处充满了对白晚柠的愧疚,因为她让白晚柠承受了这些年的苦难!
战司爵:“大哥,你不要再逼她了!晚晚并不是白晚柠!当白晚柠住在你家时,晚晚每天都由我准时送回谢家,她从未在外面过夜。每晚她都喜欢靠着奶奶睡觉,她又能去哪儿呢?她奶奶对她管教得很严格,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尽管如此,冷瑾洲依旧半信半疑。
刚才他亲眼看到晚柠听到她妹妹叙述的事情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但她却不肯承认自己就是白晚柠。
冷芯蕊:"大哥,放手吧!她并非真正的白晚柠,晚柠的性格与她截然不同,况且白晚柠对绘画毫无兴趣,过去我在她面前作画时,她总是认为我在做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然而,她却在绘画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那是我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冷芯蕊此刻彻底醒悟,她决定放手,打算找一所学校攻读博士学位,继续追寻她钟爱的艺术之路!她坚信,在有生之年,她一定能超越谢晚柠!
冷璟洲:“不,无论她是否是白晚柠,我都一定要得到她!”
冷瑾洲冷酷地说出了这句话,眼神紧紧盯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冷芯蕊感到此刻的大哥令人不寒而栗!回到房间,晚柠被战司爵责备了一番,心中满是委屈,蜷缩在被褥中啜泣起来。
门外的冷瑾洲听到了她的哭泣声,战司爵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急忙安慰道:
战司爵:“晚晚,我只是不想让你卷入到关于白晚柠的纷争之中,即便你想知道杀害她的真凶是谁,让我来处理好吗?”
晚柠猛地坐起身,抽噎着说:
谢晚柠:“可是你别忘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不做就能避免的!我体内还残留着白晚柠的一缕魂魄,每当我虚弱时,她便会掌控我的意识,到时候我做了什么,更是难以解释清楚!”
战司爵:“我明白,晚晚。因此你绝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战司爵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抚慰着她。
战司爵:“这件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战司爵郑重其事地说道,晚柠轻轻应了一声,两人终于得以安眠。
屋外的男人听到这话,紧握双拳,更加确信她就是白晚柠!
第二天清晨,晚柠陪着战司爵早早起床,享用完早餐便出门了。
他们来到医院探望小芯,当小芯见到坐在轮椅上的晚柠时,立刻泪流满面,而晚柠亦是如此,她看到小芯额头上明显的伤痕,便知她摔得不轻,但见到孩子安静地熟睡在床上,心里才稍稍宽慰。
她小心翼翼地将礼物放在孩子身旁,随后操控轮椅去找小芯。
凌旋则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打盹,他整夜守候着小芯,小芯催促他赶快去休息。
听到两人的抽泣声,凌旋被惊醒。
晚柠也为自己的哥哥感到心疼,但回想起战司爵也曾经历这样的日子,便没有多言。
战司爵将一份早餐放在桌上,凌旋打开之后,首先支起床头的小桌板,摆放好餐盘,让小芯先用餐。
晚柠哽咽着说:
谢晚柠:“这个月的工作我会帮你分担,需要你签字的文件让千城送回家就好。”
凌旋扯着嘶哑的声音回答:
时凌旋:“好!”
晚柠望着他那双红肿的眼睛,知道他一夜未眠。
小芯喝了一口鸡汤后,问道:
慕芯:“你吃过早餐了吗?”
晚柠点头示意,将手中的小礼盒和一个小红包递给小芯:
谢晚柠:“这是我们俩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吧!”
小芯有些推辞,但凌旋让她收下,毕竟是妹妹和妹夫的心意,自然不能亏待了小宝贝。
战司爵询问道:
战司爵:“孩子起名字了吗?”
时凌旋:“时皓宸,小名皓皓。”
凌旋给出了答案,晚柠带着疑惑的目光转向小芯。
小芯读懂了晚柠的眼神,眼眶瞬间湿润,紧紧握住晚柠的手,哽咽地说道:
慕芯:“我希望咱们未来的孩子能亲上加亲,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我们心中,你就是我们的亲妹妹。小柠,你能答应姐姐吗?不要改变你的名字,我希望你继续被称为白晚柠。在我们的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从未改变。所以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将来,我们几个姐妹可以回到白家的老宅相聚,就像过去那样,在后院嬉戏玩耍;或者看着我们的孩子们在那里欢笑奔跑。即便没有血缘又如何?我们的关系并不是靠血缘维系的。你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为我们而活吗?”
话音刚落,白晚棠怀抱一束洁白的玫瑰步入房间,身后跟着其他的兄弟姐妹,无一人缺席。
大家泣不成声,这一次,白父也在场,短短的时间里,他的鬓角已经生出了白发。
他哽咽地开口:
白俊宇:“孩子,这些年是我亏欠了你,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晚柠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冷冷地回答:
谢晚柠:“失去的童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说完,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人群,最后回望了一眼,缓缓地说:
谢晚柠:“白晚柠已逝,我和白家的缘分早已结束!”
众人都试图阻挡她的离去,口中不断地劝说着。
战司爵最担心的就是她在这纷扰中迷失自我,毫不犹豫地带着晚柠离开了。
除了时家人和战司爵之外,没有人能理解晚柠的选择。
回到车上后,晚柠彻底萎靡不振,战司爵有些后悔带她来医院见小芯,没想到白家人会有这样的举动。
晚柠仿佛失去了灵魂,眼神空洞,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抱住双膝蜷缩在附加上上。
那些未曾拥有的爱,她再也不愿奢求——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无法收回。
回到公司后,晚柠不顾手上的伤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停地设计新款的高级定制礼服,即使疲惫不堪也不肯休息。
直到战司爵实在看不下去了,捧起晚柠的脸庞,心疼地说:
战司爵:“晚晚,你不要再这样了,我真的很害怕。”
晚柠终于愿意将手中的画本与画笔交予战司爵,在那一刻,她的双手不禁微微颤抖。
随之而来的,是她轻声却又含着一丝期待的话语:
谢晚柠:“阿爵,我有些饿了。”
战司爵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将手中的物品轻轻置于沙发之上,扶着她走向餐桌享用午餐。
他发现,她甚至连握住筷子的力气都显得如此微弱。
心中泛起一阵怜惜,战司爵轻柔地拿起盛满饭菜的碗,一勺勺细心地喂给她。晚柠并未拒绝这份关怀,默默地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因为她深知,腹中的小生命正需要她的坚强与支撑,她绝不能就此沉沦!令他意外的是,今日的午餐,她竟然吃下了满满一小碗米饭,还品尝了一碗滋补的鸡汤。用餐完毕后,他温柔地抽出纸巾,为她擦拭去嘴角残留的油渍。
这一刻,晚柠终于开口了:
谢晚柠:“你快些吃吧,我要去窗边看看风景。”
战司爵:“好。”
听到这句话,男人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此刻终于得以安然落地。
晚柠瞥见战司爵正在用餐,便独自走向窗边,尝试推开那扇紧闭的窗户。
尽管她使出了浑身解数,窗户却纹丝不动。
战司爵被她的举动吓得脸色大变,连忙丢下手中的碗筷,疾步朝晚柠奔去。
他生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将晚柠轻轻拥到沙发上坐下时,他还未来得及咽下口中的食物,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愠怒:
战司爵:“千万别做傻事!”
晚柠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微笑:
谢晚柠:“我没打算做什么傻事,只是在空调房间里待久了,想透透气而已。”
闻言,战司爵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战司爵:“那你乖乖坐在这儿,我这就去帮你开窗户。”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晚柠安置在沙发上,转身轻松打开了窗户。
随着一阵凉风拂面而来,新鲜的空气让晚柠感到神清气爽。
见战司爵重新回到餐桌旁继续用餐,她便倚靠在沙发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在片刻的放松之后沉沉睡去。
用餐完毕后,战司爵回到沙发旁查看晚柠的情况,发现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了床上。
在睡梦之中,晚柠带着泪痕,低语道:
谢晚柠:“阿爵,我的心好痛。”
晚柠察觉到身旁的男人已陷入深眠,她轻柔地从床上起身,悄无声息地步入衣帽间。
在那里,她挑选了一套男装,并戴上一顶鸭舌帽以遮掩自己的面容。正当她走出衣帽间时,却发现男人已倚靠在床头,双目紧盯着她。
战司爵:“你打算去哪儿?”
他的声音略带不满。
晚柠心中一紧,低下头,咬住下唇,许久未言一语,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男人看着她这般模样,既心疼又生气,最终还是起身将她扶到床边坐下。
战司爵:“你就这么喜欢折磨自己吗?”
他愠怒地说道,
战司爵:“你的腿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又受了伤,这样站着难道不疼吗?告诉我,你到底想去哪儿?”
沉默片刻后,晚柠终于开口:
谢晚柠:“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并不是想要逃跑。”
战司爵:“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战司爵见她愿意说话,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
谢晚柠:“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晚柠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战司爵:“那我送你过去!”
战司爵坚持说。
谢晚柠:“那……让我去一趟工作间吧!”
晚柠最终选择了这个能让她平静下来的地方。
战司爵知道她情绪不佳,便陪她去了隔壁的工作间。
一进门,晚柠就开始调配各种颜料,倒入一个大桶中,用水稀释后,将它们全部泼洒在一张巨大的画纸上。
随后,她用手指在湿润的画面上勾勒,不久,一幅油画便跃然纸上。
但这幅画透露出一种压抑的情绪——灰暗的天空与被大火吞噬后的森林相映衬,一片死寂。
她很少绘制如此压抑的作品。画了整整四个小时后,她感到疲惫不堪,双腿无力支撑,整个人跌倒在地板上,身上沾满了各色颜料,就连白色的发丝也未能幸免。
此时,泪水不禁顺着脸颊滑落。
门外的保镖听到了少夫人哭泣的声音,立刻前往办公室寻找战司爵。
敲门后未等回应便径直进入,一位保镖恭敬地汇报:“少夫人似乎在哭泣。”
战司爵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疾步走向工作间。
当他看到那幅画时,便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沉重,仿佛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轻声问道:
战司爵:“这幅画,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谢晚柠:“欲火重生。”
晚柠缓缓地说。
随即,她坐起身来,向男人撒娇道:
战司爵:“抱抱~”
男人从未拒绝过她,于是坐在她身边,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女孩仍然在他的怀中啜泣,男人心疼不已,从口袋中掏出纸巾为她擦拭脸上的颜料。
虽然这些都是孕妇可用的安全颜料,但沾染太多毕竟不好。
等到她哭累了,在战司爵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
她在画上添了几滴雨水,又补上了几簇新芽,仿佛是生命重生的象征。
晚柠深知时凌旋近日未驻足公司,这意味着身为唯一总裁的他必将事务繁忙。
于是,在陪伴他返回办公室的同时,她选择了先回到浴室沐浴更衣,以一身清新脱俗的姿态出现在沙发上,手中轻握着手机,沉浸在一场轻松愉快的消消乐游戏中。
眼见战司爵埋首工作,晚柠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之情,轻柔地询问道:
谢晚柠:“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听到她的声音,战司爵抬头,迅速答道:
战司爵:“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回家。”
晚柠微微摇头,
谢晚柠:“今晚不想在家用餐,你能陪我出去散散步吗?”
她轻声请求道。
战司爵:“当然可以,我让钟离预订一家餐厅。”
谢晚柠:“不必那么正式,随便找个地方就好,让我来安排吧。”
战司爵:“好,那就交给你了。”
说罢,战司爵加快了审阅文件的速度。
不久后,晚柠引领着他来到了一家充满小资情调的酒吧,两人选定了位于三楼的一间私人包厢。
这里既能俯瞰楼下热闹非凡的景象,又能远眺窗外迷人的夜景。
尽管今天酒吧内座无虚席,但光顾此地的多是豪门贵族与富家子弟。
店长亲自出面迎接二人,可见其身份非同寻常——这间包厢平日里并不对外开放。
这家店名为“红尘客栈”,经理恭敬地问道:“姑爷,小姐需要来点酒吗?”
战司爵语气坚决地回答:
战司爵:“不必了,我夫人不能喝酒。”
谢晚柠:“那就将我的私藏带来吧!”
晚柠轻描淡写道。
“遵命。”朱经理毕恭毕敬地前往酒窖取酒。
战司爵面露疑惑:
战司爵:“这是你的产业?”
晚柠摇头微笑:
谢晚柠:“现在归你所有,你才是这里的老板。”
战司爵抬手轻抚她的鼻尖,眼神中满是宠溺:
战司爵:“小调皮。”
菜肴很快被端上桌,但今天摆盘的全是战司爵偏爱的佳肴,他不禁皱眉:
战司爵:“为何不见你爱吃的?”
趁着战司爵说话之际,朱经理已将一瓶罗曼尼·康帝呈上。
晚柠伸手接过红酒及开瓶器,自与战司爵相恋以来,他从未让她亲手开启过酒瓶,然而她开酒的手法却异常娴熟,不一会儿便将半瓶红酒倒入醒酒器中,轻摇几番后,她将酒缓缓注入战司爵面前的高脚杯内。
红酒的香气弥漫整个包间,掩盖了晚柠身上的气息。
战司爵优雅地举起高脚杯,轻啜一口,口感与余韵无不告诉他——这是一瓶传奇。
晚柠忽然发问:
谢晚柠:“味道如何?”
战司爵:“相当不错,你是怎么弄到这瓶红酒的?”
战司爵好奇地询问。
谢晚柠:“我奶奶喜爱红酒,因此她常在拍卖会上购得,这瓶应该是她在世的时候在澳门竞拍得到的。”
晚柠淡淡解释,随即又道:
战司爵:“我去一下洗手间。”
战司爵放下筷子,陪同她前往,毕竟此地人多复杂,而她怀有身孕,自然需要寸步不离地保护。
晚柠走出房间时,战司爵已不见踪影。
她在洗手台边清洗双手,忽然背后闪现一抹身影,令她心头一紧,但她迅速恢复平静,转身轻声询问:
谢晚柠:“江先生,有何贵干?”
江寒钧注意到四周并无战司爵的身影,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江寒钧:“你竟然还有心情光顾这种场所?战少就不担心你吗?”
晚柠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谢晚柠:“我本就喜爱这样的场合,我的丈夫自然会陪伴左右,江先生不必挂怀。”
她正欲离开,却被江寒钧伸手阻拦。
今晚她穿着一件轻薄的毛衣搭配格纹短裙,身形曼妙,丝毫看不出已怀有身孕。
江寒钧目光微冷:
江寒钧:“你真的怀孕了吗?”
话音未落,战司爵从洗手间走出,洗净双手后,随手扯过一张纸巾擦拭。
随即,他环抱住晚柠纤细的腰肢,手掌温柔地覆在她的腹部,仿佛在向江寒钧宣告着所有权:
战司爵:“我妻子是否怀孕,似乎无需向江先生汇报吧?”
两人的目光碰撞,火花四溅。
晚柠生怕他们发生冲突,急忙找借口:
谢晚柠:“我饿了,我们去用餐吧。”
然而江寒钧却直接上前抓住战司爵的衣领,晚柠眉头紧锁:
谢晚柠:“江先生,请放手!”
江寒钧:“真是可笑,谢晚柠你竟然还会关心别人!”
江寒钧冷言质问。
晚柠紧紧扣住江寒钧的手腕,那股力道之大,让江寒钧心中一惊,原来战司爵在她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重。
无奈之下,他只得松开了手。晚柠将他推开,冷淡地说:
谢晚柠:“江先生,即使我不再涉足商界,我的丈夫也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
战司爵的声音同样冰冷:
战司爵:“江先生,听清楚了吗?你若敢对我动手,我妻子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晚柠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战司爵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为她披上,语气中带着责备:
战司爵:“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让你多添衣物却不听。”
晚柠紧紧握住战司爵的手,正准备离开,江寒钧却猛地一拳击向战司爵的脸庞。
晚柠再也无法忍受,立刻挡在战司爵面前,并反手给了江寒钧一记耳光。这一巴掌让江寒钧愣住了——这是谢晚柠首次对他动手。
她厉声说道:
谢晚柠:“我丈夫我都舍不得碰,你竟敢动手打他。”
江寒钧难以置信地望着满脸寒霜的晚柠,愤怒地质问:
江寒钧:“你竟然为了他打我!”
晚柠转身面对着怒气冲冲的战司爵,轻轻触摸着他被江寒钧打到的嘴角,关切地问道:
谢晚柠:“疼不疼?”
战司爵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温柔地回答:
战司爵:“我没事。”
战司爵竭力压抑着内心的熊熊怒火,然而当他带着晚柠返回包厢时,江寒钧却变本加厉,猛地将晚柠推向一旁。
原本腿上就有伤的谢晚柠,在这一推之下,战司爵再也无法抑制胸中的怒焰,二人随即纠缠在一起,拳脚相向。
显然,江寒钧根本不是战司爵的对手,很快便被制服在地。
这时,战司爵的第一反应是立刻去查看晚柠的情况,只见晚柠淡淡地说:
谢晚柠:“我没事。”
话音未落,倒在地上的江寒钧突然猛力朝战司爵背部踹了一脚。
眼见此状,晚柠迅速挡在战司爵身前,那狠狠的一脚正中她的后背。
她缓缓地倒在了战司爵的怀中,口中涌出一口乌黑的鲜血,这一幕彻底吓呆了江寒钧。
他慌忙上前想要查看晚柠的状况,却被战司爵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随即转身将晚柠抱回了包厢。
江寒钧紧随其后踏入房内,正巧目睹战司爵轻轻掀开晚柠的衣襟,露出原本如雪般细腻的肌肤,此刻却已泛起一片红痕。
战司爵的手心轻轻拂过那片红肿,怒意难掩:
战司爵:“你难道不知道吗?以你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承受他那一脚的力道,难道你忘了当初的教训了吗?为何总是不吸取教训。”
晚柠的目光落在江寒钧身上,声音尖锐地喊道:
谢晚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江寒钧沉声应道:
江寒钧:“抱歉!”
晚柠却不肯罢休:
谢晚柠:“你应该向阿爵道歉。”
战司爵:“晚晚,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战司爵的声音严厉起来,接着他指向门口,语气冰冷:
战司爵:“晚晚说了不想见你,请江先生离开!”
话音刚落,两名保镖应声而入。
江寒钧无奈之下只得转身离去,临行前仍不忘留下一句:
江寒钧:“对不起,小柠,改天我再来找你。”
尽管背部疼痛难忍,晚柠还是温柔地对着眼前的男子微笑:
谢晚柠:“吃饭吧,我饿了。”
男子无可奈何,只好顺从她的意愿,先陪她用餐。
晚柠简单地吃了些东西,视线却被楼下一位正在演唱的女孩所吸引,那女孩正深情演绎《我走后》,晚柠不由自主地随着旋律轻轻哼唱起来。
他夹起一块牛肉送到晚柠唇边,她这才回过神来,张口缓缓咀嚼着牛肉。
男子轻声询问:
战司爵:“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谢晚柠:“你稍等我一下!”
晚柠说着便站起身来,虽然小腿上的伤还未完全康复,步履略显蹒跚,但她依然坚定地走出包间。
不久,战司爵发现舞台上有位熟悉的身影出现,身着性感的维吾尔族服饰,脸上却蒙着面纱,无人得见其真容。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琴键,一首《偏爱》的前奏随之响起。
她带着情感轻启朱唇,歌声甫出,即刻赢得满堂喝彩。
仅用钢琴伴奏,没有其他乐器的加入,她的嗓音甜美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泪水悄悄滑落眼眶,仿佛一幅古今交融的画面,美得令人心醉。
一段表演落下帷幕,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热烈的掌声。
掌声渐息,晚柠轻咳一声,用那迷人的嗓音对着话筒说道:
谢晚柠:“千万不要发呆地盯着一个女人,要不然,你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
说罢,她优雅地站起身来,丝毫看不出她的小腿曾受过伤。
人群中顿时掀起一阵欢呼与惊叹。
就在这时,一个胆大妄为的男人挡住了晚柠的去路,嬉皮笑脸地说:“美女,能否赏脸陪我喝一杯呢?”话音未落,那男人的手腕已被一名保镖紧紧握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腕应声而折,他痛苦地呻吟起来。
但当他抬头看到保镖身后那位男子时,恐惧瞬间取代了疼痛,“战少!”他惊叫出声,吓得浑身颤抖。
晚柠这才缓缓取下面纱,露出了真容,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竟是战少的妻子。
晚柠俏皮一笑:
谢晚柠:“你还敢请我喝酒吗?”
那人疼得捂着手,连连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战总的夫人。”说完便仓皇逃离现场。
众人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位女子身份非凡。
这时,那位被称为“战少”的男子走上前来,将晚柠轻轻抱起送回更衣室,语气严厉却满含关切:
战司爵:“以后不准再这么调皮了,会着凉的。”
待晚柠换好衣服后,她才乖乖返回包厢享用晚餐。
晚柠用餐完毕,轻轻搁下筷子,她声音温柔如水,
谢晚柠:“老公,我要去洗手间,你不必陪我,让保镖跟着就行。”
战司爵点头应允,
战司爵:“好,我会在这里等你。”
晚柠手持小巧的手提包步入洗手间,两名保镖紧随其后,战司爵对此毫无担忧。
然而当晚柠走出洗手间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眉头微蹙——两名保镖已被四个陌生面孔制住,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痕。
晚柠并未显露慌乱之色,从容地洗净双手,补妆整理,直到完成这一切,那些保镖才为她让开了道路。
一个男人站在她身后,语气严厉:
肖楚铭:“殷小姐,如果你今晚不跟我走,他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晚柠轻轻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双手,随后随手丢入一旁的垃圾桶中。
她提起手提包,转身面对那个男人,嘴角浮现出一丝冷冽的笑容。
她的手指轻挑起男人的下巴,声音冷峻:
谢晚柠:“如果他们有任何闪失,你们今天休想离开红尘客栈。”
男人轻蔑一笑,抓住晚柠的手,缓缓说道:
肖楚铭:“现在的你……”
话未说完,他忽然感到胸口剧痛,随即捂住胸口,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周围的保镖惊恐万分,齐声呼喊:“少爷!”
肖楚铭:“你……你竟然敢对我下毒。”
肖楚铭难以置信地开口。
晚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谢晚柠:“你应该知道我的,我最不容他人触碰我的底线!”
肖楚铭无奈之下只得下令:
肖楚铭:“放人!”
随着他的命令,保镖们不得不松开手中的俘虏。
晚柠从袖口取出两瓶药物,扔给那两名受伤的保镖,他们接过后立刻打开瓶盖服用。
随后,晚柠从手提包中拿出解药递给肖楚铭,后者急忙打开瓶盖吞下解药。
晚柠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离去,步伐沉稳却难掩内心的波澜。
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加快脚步,略显蹒跚地返回包厢。
推开门的一瞬,只见战司爵正被一名陌生女子纠缠,那女子见到晚柠也是一惊。
战司爵见状急忙解释:
战司爵:“晚晚,我和她没有……”
话未说完,晚柠已从桌上抄起一瓶红酒,猛地向那女子砸去。
女子应声倒地,晚柠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一把扼住她的咽喉:
谢晚柠:“是谁指使你的?”
女子虽气息微弱,但仍勉强挤出两个字:“肖少。”
晚柠这才缓缓松开了她,随即对着身后站立的两名保镖冷冷吩咐:
谢晚柠:“带下去!”
两名保镖毫不迟疑地执行命令。待到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晚柠迅速拉上了帘幔,轻轻锁紧房门,然后径直走向男人。
战司爵见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满是担忧地开口解释:
战司爵:“我和她之间并没有......”
然而他的话语未完,晚柠已轻咬舌尖,主动封住了他的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战司爵猛地清醒,他赶紧松开了她,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疼吗?”
晚柠轻轻摇了摇头,继而在他耳边低语,带着一丝娇嗔:
谢晚柠:“我就是你的解药。”
听罢此言,战司爵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炽热,而晚柠也主动地开始解开他衬衫上的纽扣。
战司爵虽然解除了药效,但晚柠却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衣物,随后整理好自己的装扮,再用厚重的大衣将她紧紧包裹住,便抱着她离开了红尘客栈,径直驱车返回战家。
趁着晚柠熟睡之际,他迅速前往地牢审问那名女子。
那女子从未经历过这般场面,在保镖的拷问之下,一见到战司爵立刻跪倒在地求饶。
战司爵稳坐椅中,如同君临天下的帝王,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问道:
战司爵:“肖楚铭派你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的意图是要让您与谢小姐产生争执,这样一来,他就能带着谢小姐返回F国了。”这名来自F国的侍女名叫达拉,年仅24岁。
话音刚落,钟离便匆匆前来禀告:
钟离:“少爷,少夫人刚刚驾车离去了!”
战司爵:“她交给你了!”
言罢,战司爵便匆忙追赶而去。
肖家别墅。
晚柠的驾驶技术堪称精湛,一个华丽的漂移后,她的座驾稳稳地停在了肖家的大门前。
肖楚铭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今日别墅内外戒备森严,众多保镖如临大敌,他们的任务是确保晚柠能够顺利返回F国。
晚柠从容下车,一身宽松休闲装扮显得格外洒脱不羁。
肖楚铭连忙上前迎接,却没想到晚柠毫不迟疑地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谢晚柠:“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她语气冰冷,
谢晚柠:“但绝对不能碰我的男人!”
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保镖——堂堂肖楚铭竟然被一名女子当众掌掴。
他难以置信地说道:
肖楚铭:“就为了一个男人,你竟然敢动手打我!”
谢晚柠:“没错,”
晚柠目光坚定,
谢晚柠:“今天我就是要告诉你,我殷素此生只认定一个男人,我的孩子也只有一个父亲。如果你想强行带我走,除非我已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否则我绝不会离开战司爵半步!”
她字字铿锵,警告着对方。
谢晚柠:“如果你再敢用这般卑劣的手段对付阿爵,我绝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战司爵率领众人及时赶到肖家,他迅速下车,一路狂奔至晚柠身旁,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肖楚铭见状心如刀绞:
肖楚铭:“殷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留在他身边,你只会得到无尽的痛苦。”
话语甫落,战司爵的声音如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直指肖楚铭:
战司爵:“晚晚只属于我,休想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言罢,双方阵营剑拔弩张,枪械相向。
肖楚铭举枪直抵战司爵额头,而晚柠毫无惧色,竟将黑洞洞的枪口转向自己,眼神坚毅,声音冷冽:
谢晚柠:“谁敢伤我爱人一分一毫,殷家铁骑必将踏遍F国每一寸土地,我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肖楚铭的手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问道:
肖楚铭:“他对你,竟如此重要?”
晚柠毫不犹豫地回答:
谢晚柠:“没错,他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因为他是我殷素的男人!”
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战司爵的心房,原本以为晚柠是来选择离开,却未曾想到她是为守护自己而来。
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心头,他紧紧拥晚柠入怀,对着肖楚铭厉声喝道:
战司爵:“你应该听清楚晚晚的话了,三日内务必离开这里返回你的国度!否则,我定不会轻饶!”
说完,便抱着晚柠回到车内。
肖楚铭无奈命令手下收起武器,在这片不属于他的土地上,他知道自己无法带着她安然离去。
此刻,他的心被晚柠的话语深深刺痛——他从未想过,晚柠竟能如此珍视另一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