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柠的娘家人?

晚柠趁着月色掩护,在他毫无防备之际,施展巫术将他轻轻催眠。

他只觉得一阵浓重的睡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晚柠,随即沉沉睡去。

战司爵见此情景,迅速唤来巫男,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回房间。

面对这一切,晚柠只是淡淡地问道:

谢晚柠:“这样可以了吗?”

说完,她再次躺下,闭上了眼睛。

战司爵的大手温柔地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低喃:

战司爵:“其实,你不必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他以为身边的女子因疲惫而生气,于是用更加柔和的声音试图安抚她。

然而,晚柠却忽然翻身过来,主动贴上他的唇,许久之后才缓缓分开,嘴角挂着一抹如月光般清澈的笑容:

谢晚柠:“夫君,这样的回应,你满意吗?”

看着她如此温顺的模样,男人不禁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晚柠羞涩地别过脸,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战司爵:“好了,我不会打扰你的休息,安心接受输液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战司爵轻声说道。

谢晚柠:“嗯。”

晚柠依偎在他的怀抱中,渐渐陷入了梦乡,而战司爵也同样静静地陪伴着她,一同进入了甜美的梦境。

……

待到次日晨曦初露,高湛缓缓睁开双眼,步入餐厅时,苏管家恭敬地向他通报:今早,今早已携小姐返回市区,重归工作岗位。随后,苏管家递上一个小巧精致的礼盒。

高湛轻轻揭开盒盖,只见一封书信置于其上,下方则是一只通体晶莹、光泽流转的玉貔貅,周围镶嵌着数颗深邃的黑曜石,彰显着晚柠细腻的心思。

信笺上,晚柠以娟秀的钢笔字写道:“阿湛,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踏上归途。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简单的‘对不起’。若非雯雯代我受那一刀之苦,我或许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女友。那时,我身陷绝情之毒,对爱情懵懂无知。虽不能常伴你左右,但这貔貅将代替我守护着你。请务必记住,不可将它赠予他人。这是我以心之一隅铸就的手链,愿它能够守护你平安。此宅之中尽是巫族之人,若有不解之处,可向他们请教。”高湛凝视着手中的玉貔貅及黑曜石珠串,指尖轻抚那冰凉的触感,不禁热泪盈眶。

一旁的苏管家目睹此景,亦是满目哀伤,轻声补充道:“高少爷,神女虽无心仍能生存,但此次已是她第二次割舍心脏。这貔貅内蕴含了她一生的巫术之力,在危急关头能护您周全,同时也能感知您的情绪变化。此外,内含一缕她的银发,她嘱咐我转告您:来世,请务必早些相遇,她愿与您携手共度余生。”言毕,苏管家悄然离去,留下高湛一人独坐餐厅,泪水涟涟。

最终,他将这份珍贵的礼物佩戴于左手腕间,轻抚着那温润的貔貅,低语道:

高湛:“柠儿,为何你总是这般傻。”

心中五味杂陈之际,望着桌上晚柠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餐,他轻叹一声,缓缓品尝起来。

他知道,晚柠有着自己的无奈与苦衷,在这个纷扰的世界里,他们的缘分注定不易。

……

车辆缓缓停驻在帝国集团的地库之中,晚柠甫一下车,便敏锐地察觉到高湛内心深处的痛楚。

她不禁轻抚胸口,这一幕让战司爵心头一紧,惊慌失措。

晚柠微微摆手示意自己无恙,二人才共同步入电梯,直抵六十六层。

当晚柠的身影出现在帝国集团时,整个楼层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员工们纷纷簇拥而来,好奇地打探着情况。

然而,战司爵的一个冰冷眼神足以令众人噤若寒蝉,迅速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

晚柠径直走向小妤的办公室,敲门而入。

二人手中拿着一份升职通知书,晚柠诚挚地说道:

谢晚柠:“从今往后,我的首席设计师办公室将成为你的新天地。”

这份期盼已久的消息让小妤欣喜若狂,几乎要扑向晚柠给予拥抱,却被战司爵及时制止。

战司爵:“这里是公司,请保持适当的行为。”

他严肃地命令道,

战司爵:“稍后我会让秘书协助你将物品搬至总监办公室。”

随后,他轻搂着晚柠的腰际,引领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留下小妤在原地兴奋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砚知——此时此刻,砚知正身处另一个战场,在进行一场极其危险的手术。

……

他们刚踏入办公室,只见冷芯蕊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目光直视着战司爵,不满地向晚柠质问:

冷芯蕊:“凭什么小妤成了总监,而我只是副总监?我不服!晚柠,你一定是走了后门吧!毕竟璇玑夫人是你的师父,而慕妤可是你的得意门生。”

晚柠坐在沙发上,无奈地瞥了冷芯蕊一眼。

战司爵则沉声回答:

战司爵:“这是我们与时总的共同决定,与晚晚无关!况且,晚晚现在已经与帝国集团没有任何瓜葛,她根本无权干涉我们的决定!”

听到这话,晚柠轻咳了两声,用手按住胸口,战司爵立刻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然而,冷芯蕊仍旧不肯善罢甘休:

冷芯蕊:“二哥,我真的不服!我要去找父亲评理。当初我和晚柠参加比赛时,她故意隐瞒自己是时家千金的身份。再加上这次比赛,慕妤又是时总的小姨子,也就是你的小姨子,难道你们俩不是使用了非常手段,否则你们姐妹俩怎么可能拥有今天的地位?”

面对冷芯蕊的咄咄逼人,晚柠从未如此严厉地回应过。

她猛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怒声道:

谢晚柠:“冷芯蕊,我和小芯并没有你说的那种能耐。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一步步争取来的。我们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才换来了今天的成就。你永远不会理解像我们这样身份的人,每一步前进都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谢晚柠不屑于通过利用别人来获取任何东西,名与利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肤浅吗?你以为慕妤那次后台礼服被剪的事我不知道凶手是谁吗?我只是不想追究罢了!”

说着,她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冷芯蕊连连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来人的出现让冷芯蕊立刻撒起娇来:

冷芯蕊:“父亲,二哥和晚柠在欺负我!”

战父怒喝斥责冷芯蕊:“她是你二嫂,你怎可对她无礼!”冷芯蕊愤然夺门而出,晚柠随即轻挽起战司爵的手,缓缓站起,恭敬地唤了一声:

谢晚柠:“爸!”

然而,战司爵仍旧面如寒霜,对战世渊不理不睬。

晚柠向他递了一个暗示的眼神,他这才勉强挤出一句:

战司爵:“父亲!”

战世渊重重坐在沙发上,门外,冷瑾洲仍伫立未动。

战父厉声命令:“阿洲,阿璇,你们进来。”两名男子被暗卫带入屋内,战世渊面色阴沉。

晚柠轻咳几声,二人同时关切地问道:

冷璟洲:“小柠,你生病了吗?”

战司璇:“柠儿,你怎么了?”

晚柠心中暗骂,战父何必将他们都招来,场面尴尬至极。

谢晚柠:“你们父子好好聊聊,我先出去。”

晚柠正欲转身离开,却被战司爵一把抓住手腕,厉声道:

战司爵:“你哪里也不许去!”

战父亦在此刻喝道:“柠儿,你坐着别动,让这三个忤逆之子站着。”

谢晚柠:“父亲,要么一同站立,要么……咳咳……一同坐下。”

晚柠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音也变得嘶哑。

“柠儿,话已至此,你们还不快坐下!”他怒吼一声,暗卫这才松开了两人。

随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阿爵,你自己说清楚,谢晚柠是否真的是白家的千金?”战父突然发问,这场父子之间的纷争皆因这位女子而起。

战司爵再度解释:

战司爵:“我所爱之人并非他们所说的那一个。晚晚不是白晚柠,她的真实身份是时家的千金。如果早知晚晚是大哥与阿璇心仪之人,我绝不会擅自将她迎娶进门。”

正当此时,晚柠轻轻拍手示意,顾霆琛步入房间,取来了晚柠随身携带的iPad。这台平板电脑里详细记录了晚柠这些年的经历与真相。

她轻轻打开页面,随后缓缓起身,将手中的平板递给了战父。

尽管她对这位老人并无好感,但作为战司爵的父亲,她深知必须对他保持应有的尊重。

战父滑动着屏幕,仔细查阅着上面记录的晚柠过往的医疗历史,包括她在哪家医院接受治疗以及详细的用药情况。

当他翻阅到四年前那次流产记录时,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柠儿,这里提到你曾有过一次流产经历,那个孩子是不是艾瑞克?”

往事再度被提起,战司爵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战司爵:“这是我和晚晚......”

谢晚柠:“阿爵,父亲有权知道真相。”

晚柠平静地开口。

谢晚柠:“那孩子并不是艾瑞克,而是我和阿爵的第一个孩子。当时我长期服用殷家的秘方药物,其中一种成分是麝香,能够导致女性不易受孕。阿爵后来发现了部分配方,误以为我是用来避孕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我就很少再服用那种药物。在我祖母去世那天,我匆匆回国,在祠堂里守灵三天三夜,而阿爵一直陪伴在我身边。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加上那几天心情极度悲痛,没能好好进食。在谢家的老宅,我不慎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这才失去了我们的孩子。确实,这件事我有疏忽之处,身为一名医生,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怀有身孕。”

战司爵紧紧握住晚柠的手,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急忙为她辩解:

战司爵:“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既然我已经娶了她,却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职责,甚至对她那段时间频繁的恶心呕吐视若无睹,还以为她只是肠胃不适,没有及时带她去医院检查,才酿成了那场悲剧。”

他未曾料到晚柠会为他开脱,毕竟那晚正是战司爵的那一脚实实在在地踢在了晚柠的腹部,才导致了流产。

随着时间的流逝,多年过去,她早已不再责怪他,她自己也负有一定的责任——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在祠堂守灵的那三天三夜里,她其实就已经感到腹部隐隐作痛,却误以为是月经来临的征兆。

晚柠的声音平静如水,再次响起:

谢晚柠:“父亲,恐怕这次又要让您失望了。当年阿爵十六岁时遭遇不测,正是我救了他。自那以后,他对我的每一个举动都格外留意。直到十六岁那年的一场酒会上,他闯入了我的生活,从此我们便形影相随。那时候我频繁出入战氏集团,不过每次都只是为了提交一些设计稿,并未做过多停留。您作为集团的元老,应该不会找不到当时的监控录像。”

接着,她又说道:

谢晚柠:“我知道战家的医生已经到了,请让她进来抽取我的血液吧。我愿意再次进行亲子鉴定,以证明我和时家、白家的关系。”

战父随即吩咐女医生为晚柠抽血。当衣袖被轻轻卷起,消毒液擦拭过皮肤,细长的针头缓缓刺入血管,她感受到了一丝刺痛,眉头不禁蹙起。

这一幕让战司爵和其他两人看得心疼不已。

大约一个小时后,医院传来了DNA检测的结果。

三份报告的内容让在场的人无不震惊,而战司爵和晚柠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他们淡定地坐在那里,晚柠甚至拿起桌上的温水,轻轻啜了一口。

战父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根据三份鉴定报告,第一份显示白俊宇与晚柠之间并无父女血缘关系;第二份确认了时鼎瑄与谢晚柠确为父女;第三份则表明白瑾宸并非谢晚柠的亲生儿子。”

读到这里,战父终于长长舒了口气——他确实误解了战司爵。

随着他紧绷的表情渐渐放松,另外两人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晚柠站起身,语气严厉地说:

谢晚柠:“父亲,您还欠阿爵一个道歉。”

尽管心有不甘,但考虑到晚柠的身份,战父只能勉强开口:“这次是我错了,冤枉了你。”

晚柠轻拍了拍战司爵的肩膀,而战司爵也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战司爵:“父亲,我没有把晚晚的情况解释清楚,这才导致了这场误会。”

谢晚柠:“好了,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以后你们见到我,还是叫我晚柠比较好。毕竟我是战司爵的妻子,而你们心中的那位女子,现在正安息在白家的墓园里。如果你们有空,不妨去探望一下她吧。四年了,也只有我时常带着艾瑞克去看望她。”

晚柠说完,将面前的温水一饮而尽,心中暗自希望那是一杯酒。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两人依然对这三份鉴定报告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这时,战司璇忍不住问道:

战司璇:“父亲,难道这三份亲子鉴定结果没有经过任何篡改吗……”

话未说完,他便被父亲狠狠掴了一巴掌。

晚柠被这一幕吓到,脸色变得苍白,手中握着的杯子也应声落地,碎成一片片。

三位男士立刻关切地查看晚柠是否受伤。

正当晚柠准备起身时,却被战司爵一把横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毕竟战父还在现场。

战父的震惊溢于言表,眼前这三个男子竟如此默契地分工合作——冷瑾洲正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拾起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战司璇则迅速拿来扫帚簸箕,一丝不苟地清扫着残余的碎屑;而战司爵则在卧室里,细心地为晚柠换上一双柔软舒适的毛绒拖鞋。

换好鞋后,他将原先那双只穿过几次的鞋子轻轻投入垃圾桶。

晚柠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舍,若不是怕被发现,她定会亲自清理那些碎片。

然而,即便如此,战司爵也总能找到理由为她添置更多的鞋子,以至于家中鞋柜早已不堪重负。

临行前,他还不忘叮嘱:

战司爵:“你等会儿再出来。”

晚柠乖巧地点点头,随后便从战司爵口袋里悄悄掏出手机玩耍,却发现那是他的。

她用脸部识别轻松解锁,随即登录了他的游戏账号并开始了一场对战。战司爵依旧放心不下,又找来清洁阿姨彻底打扫了一遍。

正当她全神贯注地玩游戏并与队友交流时,晚柠娇柔地对着麦克风说道:

谢晚柠:“小哥哥,你打得真棒!”

此言一出,战司爵顿时醋意大发,猛地拍在她的臀部,令她不禁痛呼一声。

对面的小哥哥声音稚嫩,立刻关切地问道:“小姐姐,你怎么了?”

晚柠急忙解释:

谢晚柠:“刚刚不小心撞到了膝盖,没事的。”

然而,战司爵的醋意却愈发浓厚,他轻抚着她的腰际,惹得她咯咯直笑,游戏中的人物也因此被击毙。

晚柠顿时怒气冲冲:

谢晚柠:“战司爵!好不容易才开始的游戏,还没进决赛圈就被淘汰了,看我不揍你!”

她刚要动手,却因突如其来的访客而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中。

她缓缓地说:

谢晚柠:“你怎么来了~”

原来战父他们仨个仍在办公室,他平静地回答:

谢知奕:“我是来提交报告的,顺便请个假。”

谢晚柠:“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知奕:“阿湛的妹妹遭遇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急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知奕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晚柠透过镜子瞥见众人的身影,急忙冲洗掉洗手池中的血迹,漱了漱口,安慰道:

谢晚柠:“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就不跟你……”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晚柠几乎是飞奔着赶到办公室,一把抓起电话。

谢晚柠:“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高湛:“柠儿,我妹妹的双腿可能保不住了,你能来看看她吗?”

高湛将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晚柠身上。面对这份请求,晚柠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毕竟,她欠他的太多。

谢晚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她便挂断了电话。

很快,手机上收到了高湛发来的地址。

晚柠转向战司爵,焦急地说道:

谢晚柠:“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想让我去救高雯,但你也知道,自从我选择了医学这条路,就再也不能选择救治的对象是谁,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我眼前消逝而无动于衷,阿爵,你能理解的,对吧?所以,你留在公司处理公务,等我做完手术后,我会给你发信息,到时候你再来医院接我回家。”

战司爵虽心有不甘,却仍缓缓松开了紧扣她腕骨的手指:

战司爵:“是你亲口承诺,手术一结束,我就来接你回家。”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为缓解他内心的焦虑,她轻轻握住了他宽大的手掌,贴在自己微隆的小腹之上。

谢晚柠:“还有他们两个陪着我,我又能去哪儿呢?”

战司爵轻柔地抚过,却仍不舍地启唇:

战司爵:“不准……”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晚柠轻轻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轻轻一吻,随即拎起手提包,迅速拉起知奕的衣袖,疾步离开了办公室。

那一吻让另外两位男士心中泛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战司爵回味着唇边残留的余温与芬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旋即冷冷地下达逐客令:

战司爵:“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也该继续工作了,请各位自便吧。”

闻言,众人纷纷起身告辞离去。

晚柠驱车疾驰直奔市医院,原本十五分钟的路程,在她的疾速之下缩短至五分钟,汽车稳稳停在医院大门前。

她简洁有力地吩咐道:

谢晚柠:“你去停车,我去救雯雯。”

随后,她从副驾驶的抽屉里取出两只精致的玉瓶,揭开瓶盖,一口气饮尽瓶中的液体,紧接着吞下两粒安胎药丸,将空瓶放回抽屉。

她迅速赶往手术室,当高湛见到她时,仿佛感受到了一线生机,高家父母也连忙围了上来。

晚柠直接把手提包和手机递给高湛,不给他父母开口的机会:

谢晚柠:“我会亲自做这个手术,一定会保住她的双腿。”

说完,便跟随护士步入手术室,留下高家夫妇一脸困惑。

“她怎么可以进入手术室?”

高湛淡淡解释:

高湛:“柠儿就是他们所说的苏教授。”

原来,无论何时何地,她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证明她的心中依然有他们。

知奕匆匆赶到时,晚柠已进入手术室。他焦急地问:

谢知奕:“我刚看到小柠服下了许多药,是不是因为战少的药物迫使她与你分手?”

高湛:“她中毒了,需要殷家的药物来延续生命,所以她有着难言的苦衷。”

高湛缓缓说道。

手术异常艰难,晚柠连续奋战了三个小时。

当她走出手术室时,仍穿着手术服,满头大汗,疲惫不堪,需要护士搀扶。

她虚弱地说:

谢晚柠:“伯父、伯母,雯雯的腿保住了,没有生命危险,大约半小时后会苏醒。我知道失去行动能力的日子有多难熬,她可能会产生消极情绪,请你们理解。等一周后拆线,好好休养,一个月后就可以开始锻炼了,虽然会很疼,但她一定能挺过去,请你们多加照顾。”

高湛心疼地问:

高湛:“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晚柠缓缓道:

谢晚柠:“我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时家夫妇和大哥阿爵陪在我身边。当我感到双腿剧痛时,并未告诉任何人,但阿爵察觉到了,安排医生每天给我注射止痛剂,让我能安心入睡。我没有像雯雯那样陷入自我哀怜,因为我的双腿以下全部粉碎性骨折,需要用钢板固定。医生断定我下半生只能坐轮椅,但我谢晚柠不相信命运。三个月后,我请了康复师开始训练,足足半年才重新站了起来。”

在那段最需要帮助的日子里,除了阿爵,无人陪伴左右,她怎能忍心让他失望?她轻咳两声,继续说:

谢晚柠:“我比雯雯伤得更重,昏迷了一个月,后脑勺还留下了一道疤痕,也是那次车祸造成的。”

高湛心疼不已,轻轻地取下她的手术帽,一头利落的白发散落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头发,发现一道约八厘米长的伤痕,触目惊心。

他紧紧拥她入怀,泪水夺眶而出。

他应当感谢战司爵,是他把晚柠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如果不是他,晚柠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他也误会了她,原以为她在战司爵身边过上了幸福生活,没想到短短三年间,她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

高母泪流满面,感激地说:

“谢谢你,柠儿,你是我们高家的大恩人。”

高父泪水涟涟,感激不尽地说:“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晚柠。改天我定会带着全家人登门致谢。”

晚柠闻言心中不禁一动,想起当年时家夫妇在手术室外那般焦虑的模样。然而,她内心深处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歉疚。

晚柠轻轻挣脱了高湛的怀抱,语气平和地说道:

谢晚柠:“伯父,这是我应当做的。就当是偿还当年雯雯为我挡下的那一刀,自此之后,我和高家再无瓜葛。”

随后,她转向知奕,沉声道:

谢晚柠:“我会让阿爵给你放半天假,今天就好好陪伴阿湛吧。”

知奕轻声答谢:

谢知奕:“谢谢!”

晚柠则冷冷地提醒道:

谢晚柠:“不管你是如何进入帝国集团的,记住,在我们身边工作的人嘴巴要严实一些,否则没人能够庇护你!”

这番话让知奕感受到眼前的晚柠仿佛变了一个人,与过去截然不同。

谢晚柠:“我累了,雯雯大概也不想见到我,我还是自己回公司吧。”

高母推了推高湛,声音带着哽咽:“快去送送晚柠,雯雯有我们在身边,你就放心吧。”

晚柠再次回到更衣室,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她是靠着墙壁走出的手术室。

但在看到高家人后,她立刻振作起来,表现得一如往常。

直到她以为高湛并未跟来时,才重新依靠着墙壁,艰难地向前行进。

没想到,这次高湛竟然抱起了她,径直走进电梯。

晚柠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高湛:“算是对你救了我妹妹的一点感谢。”

听到这话,即便是在电梯里,晚柠仍旧坚持要自己站立。

当电梯门缓缓开启时,晚柠惊讶地发现战司爵与钟离竟也在那里等候。

战司爵目睹晚柠这般憔悴的模样,心头如被针扎般疼痛,毫不犹豫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面对从电梯中走出的高湛,他语气冰冷地宣告:

战司爵:“晚晚从未亏欠过高家分毫,反倒是你们,欠她太多。那次绑架事件,明明就是高雯自编自导的一场戏,那些歹徒因她的美貌而起了邪念。而你,竟然还责备晚晚没有去救高雯,殊不知就在前一天晚上,她刚刚英勇地解救了一个被挟持的人质,甚至还因此身受重伤,胸口挨了一枪。即便如此,你依然逼迫她再去救你的妹妹,难怪晚晚会说,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你!”

此时的高湛才恍然大悟,回想起当时晚柠将高雯交给他时,他确实注意到了她衣衫上的斑斑血迹,然而她却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大碍,他竟信以为真。

谢晚柠:“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没这样说过!”

晚柠一脸不解地看着战司爵。

战司爵则横抱起晚柠,严肃地提醒道:

战司爵:“对于失忆后的晚晚来说,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未必真实。

说完,便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

待战司爵坐上驾驶位后,她轻声说道:

谢晚柠:“我想去时家。”

他温柔地答应了一声,只要她乖乖听话,他愿意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当战司爵致电时母,告知她二人将回家共进晚餐时,时家夫妇立即吩咐佣人准备几道菲菲与司爵最爱的菜肴。

小芯听到晚柠要来家中,心中满是欢喜——毕竟她们已有许久未曾相见。

然而,当他们踏入时家大门时,晚柠却面带凝重,唯有小芯显得格外开心。

时母注意到晚柠似乎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碗中的米饭,不禁关切地询问:

蓝缪清:“菲菲,饭菜不合口味吗?”

小芯知道晚柠平时并不挑剔食物,于是也关切地问:

慕芯:“小柠,你不舒服吗?”

晚柠轻声问道:

谢晚柠:“有小米粥吗?”

一旁的侍女连忙为她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

或许是身体不适,她只吃了少许,便独自步入了书房。

在那里,一本厚重的书籍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搬来梯子,正欲攀爬上去取书之际,时母走了进来,见状惊慌失措,急忙制止这危险的行为,并高声呼唤:

蓝缪清:“老公,老公快过来,菲菲想要拿书。”

在时家与战家,晚柠总是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与保护。

此刻,她忍不住咬紧了唇瓣,泪水悄然滑落。她转过脸,悄悄拭去泪痕,生怕被母亲看到。

时父、战司爵、时凌旋以及小芯闻声而来。

最终,是时凌旋为她取下了那本书——名为《阁楼里的秘密》。

望着手中的书,晚柠的脑海中浮现起一幕幕温馨的画面:在这个书房里,她曾追逐着哥哥,央求他为自己讲述书中的故事。凌旋比她年长九岁,因此对她格外疼爱。兄妹俩会一起蜷缩在柔软的毛毯上,哥哥朗读书中的文字,而凌菲则静静聆听。

察觉到晚柠情绪低落,战司爵温柔地说道:

战司爵:“如果记不起什么,我们就暂时不去想它,好吗?”

晚柠轻轻翻开那本书,一张薄薄的画纸悄然滑落。

战司爵一眼便认出了这熟悉的笔触——正是她的手绘之作。

她清晰地回忆起当年哥哥为她讲述书中的故事时,自己在一旁全神贯注地作画的情景。

画面上,一家人的幸福时光跃然纸上;凌旋在一旁逗趣地说:“小妹啊,你把我画得太丑了,得重画一次才行。”

菲菲却不肯改动分毫,她的哭泣声引来母亲的关注。

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地责备了哥哥一番,并且叮嘱他要多多包容妹妹。

这段记忆如潮水般涌现,晚柠感到一阵眩晕,双膝无力地跪倒在地,紧紧抱着那本泛黄的旧书与画纸。

这段记忆如潮水般涌现,晚柠感到一阵眩晕,双膝无力地跪倒在地,紧紧抱着那本泛黄的旧书与画纸。

她的心中涌起阵阵痛楚,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战司爵与凌旋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她,却听晚柠轻声说道:

谢晚柠:“阿旋哥哥,对不起!”

这句话让凌旋欣喜若狂,他紧紧拥抱着妹妹,声音哽咽:

时凌旋:“小妹,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终于愿意再叫我阿旋哥哥了。”

晚柠轻轻点头,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如此熟悉。

时家夫妇看到这一幕,不禁泪湿眼眶。

时父连忙提醒:

时鼎瑄:“阿旋,你小妹身体不太好,别让她跪着。”

凌旋赶紧扶起晚柠,但她已经无法站立。

或许是今天站立的时间过长,最终在战司爵的帮助下,她才勉强坐到了沙发上。

这时,小芯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开口:

慕芯:“当时,小柠回家后,她谁也不认得,哭着要找爸爸妈妈,还有她口中常常提及的阿旋哥哥。那时我们都以为她被绑架之后受到了惊吓,导致记忆混乱,看来是我们认错了人。那时我还觉得奇怪,小柠发烧时总是喊着阿旋哥哥的名字,说‘我好难受,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我们还以为她是在叫某个表哥,后来外婆就让北川和文彬轮流陪伴她,慢慢地她变得开朗起来。”

听到这些话,大家更加确信晚柠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时父拭去眼角的泪水,语气坚定地说:

时鼎瑄:“今后,谁要是敢怀疑菲菲的身份,我们绝不会放过他。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

晚柠此刻显得十分虚弱,依偎在战司爵怀中,轻声呢喃:

谢晚柠:“阿爵,我想睡觉。”

众人见状,立刻让战司爵带着她回房休息。

然而,在众人准备离开房间之际,晚柠再次轻声低语:

谢晚柠:“小芯姐,你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吧?”

小芯闻言,示意其他人先行离去。

晚柠显得极为疲惫,却仍挣扎着起身:

谢晚柠:“小芯姐,往后没了我的庇护,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谁也不要轻易信任。”

话音刚落,泪水悄然滑过她的脸颊。

小芯也跟着抽噎起来:

慕芯:“晚柠,你不能只为我们考虑,你也得想想体内的剧毒该如何化解啊?”

晚柠带着一丝无奈回应:

谢晚柠:“如果我的牺牲能够换来家族的繁荣昌盛,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小芯猛地一掌拍在晚柠的脸上。

她挺着大腹,满腔怒火地吼道:

慕芯:“白晚柠,你听好了,我不允许你如此自暴自弃,更不允许你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不要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敷衍我。白家、谢家、慕家都有我们支撑,不需要你来操心。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接受治疗。我还指望你帮我带孩子呢!想象一下,将来孩子们在后花园嬉戏打闹,我们则在一旁品着下午茶,嗑着瓜子,看着他们成长,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多美好啊!”

说到这里,两人都已泪流满面,但小芯仍旧心痛地抚摸着刚才自己打过的半边脸颊,满怀歉意地说:

慕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晚柠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缓缓道:

谢晚柠:“我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小芯姐,我也渴望活下去。”

小芯坚定地说:

慕芯:“只要你愿意,我们就更有希望解除你体内的毒素。”

晚柠最终点了点头:

谢晚柠:“我想休息一会儿。”

慕芯:“好的。”

小芯抹去脸上的泪痕,细心地扶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后,才悄悄离开卧室。

然而,当她见到凌旋与战司爵时,仍然感到一阵惊讶,连忙解释:

慕芯:“我并不是有意要打她,只是她现在的状态实在让人忍不住生气!”

令她意外的是,战司爵竟然真诚地道了声:

战司爵:“谢谢你!”

这让小芯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打了他的妻子,他竟然还感谢我?战司爵随即解释:

战司爵:“晚晚很少在我面前展现出这样消极的一面,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也会严厉责备她。所以我要感谢你把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小芯猛地忆起一事,随即开口问道:

慕芯:“看小柠这样子,恐怕今晚帝国集团为小妤举办的庆功宴,我们俩都参加不了了!”

战司爵缓缓吐出一口气,回应道:

战司爵:“大哥,你也去休息一下吧,稍后我们一起前往公司。”

时凌旋点头同意,随后带着小芯回到房间,战司爵则转身返回卧室陪伴晚柠午休。

时家夫妇坐在后院品味香茗,时母面露忧虑地问:

蓝缪清:“老公,关于绝情毒的解药,可有什么进展?”

时父面带愁容,深吸一口气后答道:

时鼎瑄:“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美国,晚棠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种族歧视与种种麻烦,让她深切体会到晚柠这些年来在国外所经历的不易。

幸好晚柠事先嘱咐过马克,这才让她不至于孤立无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她不禁想起了某个人,不禁好奇她在国外是如何度过的。

凌晨时分,她突然拨通了晚柠的电话,接听的是战司爵,他声音冰冷:

战司爵:“小柠正在午休,你找她有何事?”

白晚棠:“小柠……这些年来……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

对方的声音略显哽咽。

为了避免惊扰到晚柠,战司爵试图轻轻地抽出手臂,但小女人却陷入了噩梦之中,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角,口中只是重复着:

谢晚柠:“阿爵,别离开我~”

不再是以往的“奶奶,你别走~”。

这一瞬间,他的心软了下来,轻声对晚棠说:

战司爵:“我会让钟离告诉你一切,但现在晚柠更需要我的陪伴。”

然而,此时的钟离正在家中午睡,没有注意到这条信息。

战司爵小心翼翼地放下手机,温柔地安慰道:

战司爵:“晚晚,别害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接着,他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但那朵黑色的曼珠沙华依旧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仿佛有所感应,晚柠突然轻声呢喃:

谢晚柠:“阿爵,你不要难过,我也会感到痛楚的。”

这时,他才意识到,刚才手镯上曾泛起淡淡的蓝光,但这只有巫族之人才能看见。

……

当战司爵悄然起身更换衣物之际,晚柠仍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待他整理妥当,轻柔地在她如樱桃般娇嫩的唇瓣上印下一吻,随即缓步离开房间。

晚柠寄居在时家,身边有父母及姐姐相伴,自是无忧无虑。

回到公司后,战司爵即刻与凌旋步入会议室,共同商议新项目的合作细节。

另一边,晚柠被母亲的敲门声唤醒,急忙起身开门。

时母温柔地告诉她,南宫瑾前来探望。

晚柠迅速更衣,随后缓缓走下楼梯。

时母则从容不迫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直到晚柠准备妥当,她才轻轻握住女儿的手,引领她走向一楼的客厅,随后悄无声息地退场。

重逢的瞬间,晚柠发现久违的南宫瑾显得颇为憔悴,胡须未剃,发丝也稍显凌乱。

见到晚柠身体虚弱的模样,南宫瑾心疼不已:

南宫璟:“菲菲~”

晚柠喉咙微微一紧,声音带有一丝颤抖:

谢晚柠:“瑾哥哥,好久不见。”

二人落座后,南宫瑾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

南宫璟:“你真的打算与战少离婚吗?”

晚柠苦笑着回应,话语间流露出一抹哀伤:

谢晚柠:“依照华国的法律,我们无法离婚。”

南宫璟:“那你害怕他吗?”

南宫瑾嗓音低沉地追问。

谢晚柠:“嗯。”

晚柠的声音微微颤抖:

谢晚柠:“因为他是我的丈夫。”

听到这里,南宫瑾的眼神骤然收紧,满眼痛苦地望着菲菲:

南宫璟:“菲菲,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

……

帝国集团

在八十八层的会议室里,当他们推门而入时,发现对方早已恭候多时。

然而,当肖楚铭看到仅有两位总裁现身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冰冷,随即厉声说道:

肖楚铭:“这次的合作,我只愿意与谢总直接洽谈!”

此言一出,战司爵与时凌旋都不禁提高了警惕,目光紧紧锁定这位充满敌意的肖楚铭。

只见他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懒散地坐在那里,完全不像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应有的姿态。

两人镇定自若地落座,由战司爵来回应这个问题。

他沉稳地开口道:

战司爵:“我的夫人正在家中安心养胎……”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对方就发出了一声冷笑:

肖楚铭:“你以为谢总就没有娘家的支持了吗?你们两个联手剥夺了晚柠的权力,并将她排挤出公司,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胆量,竟敢无视我们肖家的存在!”

这一番话让战司爵与时凌旋都感到颇为意外,晚柠的娘家人?时凌旋不正是晚柠的亲哥哥吗?

时凌旋:“肖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菲菲可是我的亲妹妹,我又怎会忍心欺负她呢!”

时凌旋尽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试图与对方沟通。

然而,对方的态度十分强硬:

肖楚铭:“除非我能亲自见到谢总,否则我不会考虑与你们讨论这个项目!”

听到这里,战司爵也感到颇为恼火,竟然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嚣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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