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柠坚持要离婚1

另一边,钟离与语嫣忙得手忙脚乱,孩子弄脏了自己,两人知道需要为他更换干净的衣物,却不知从何下手。

一旁的艾瑞克看不过眼,毅然决然地承担起了照顾弟弟的任务。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为弟弟清洁臀部,随后换上了干净的裤子,并贴心地垫上了尿布。

这一切操作让一旁的钟离和语嫣看得目瞪口呆——他们难以置信,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竟能如此熟练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

艾瑞克还将弟弟抱在怀中轻轻安抚,弟弟仿佛感受到了哥哥的温暖,哭声戛然而止。

语嫣好奇地询问:

沈语嫣:“艾瑞克,是谁教会你这些的?”

艾瑞克抱着弟弟略显吃力,语嫣急忙接过,生怕他失手让小奕辰受伤,那样他们可无法向战司爵交代。

白璟宸:“是我母亲教我的,”

艾瑞克解释道,

白璟宸:“她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作为哥哥就必须承担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就在此刻,公寓的门被推开,语嫣看到了晚柠的身影,心中一阵激动——她们已经许久未见了。

然而,晚柠似乎变得异常冷淡,接过孩子后淡淡地说:

谢晚柠:“钟离,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钟离:“少夫人,少爷吩咐过,在他到来之前,我们一步都不能离开您。”

钟离恭敬地回答。

沈语嫣:“小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战少伤你太深了吗?”

语嫣关切地问。

谢晚柠:“语嫣,这些事情改天再说。今后不要再将我和战司爵联系在一起了,既然我已经决定离婚,就不会再回头。”

说完这话,她将小奕辰安置在婴儿车里,然后对艾瑞克说:

谢晚柠:“快去穿好衣服,我们要去超市。”

艾瑞克立刻到侧卧取来一件外套穿上,接着穿好自己的鞋子,随母亲一同前往超市。

钟离和语嫣只能远远地跟着,并急忙掏出手机给战司爵发信息:

“少爷,您快来吧!少夫人的状态很不对劲,对我们说话都很疏远。”

战司爵随即回复:“你们现在在哪里?”

钟离回: “我们在小区门口的大超市。”

得知消息后,他迅速驾车朝超市方向驶去。

……

超市。

晚柠为艾瑞克购置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当然,她也没忘了铭钰和衍涛——后者明天就会由其父亲送来,届时侧卧房将成为艾瑞克与衍涛的共同居所,这样艾瑞克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每当她看到梅子时,总是会被拉回到往昔的记忆之中,这次也不例外,她怔怔地站了许久,直到艾瑞克轻声提醒:

白璟宸:“娘亲,我们挡到别人了。”

她才恍然回过神来,急忙向旁边的陌生人道歉:

谢晚柠:“对不起。”

说完,便立刻为他们让开了道路。

正当她伸手去取一罐梅子之际,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制止了她。

战司爵:“晚晚,你不可以吃这个。”

然而此时的晚柠哪里听得进去,她还是拿起了一罐梅子,丢进了购物车。

身旁的男人默默地推着购物车,同时将那瓶梅子取出,这一举动激怒了晚柠,她干脆将货架上的每一种梅子都拿了一份,一股脑儿地扔进购物车。

男人则一件接一件地将它们放回原处。

最终,晚柠再也无法忍耐,她直接蹲下身子哭了起来,引来周围人纷纷侧目。

见状,战司爵连忙蹲下身来,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战司爵:“晚晚,听话,你不能吃梅子。”

但晚柠却不为所动,她擦干泪水,再次挑选了自己最爱的那一款梅子干,紧紧攥在手中,径直走向收银台结账。

战司爵掏出手机准备付款,而晚柠却从口袋里掏出纸币递给收银员。

不远处的两名暗卫随即上前帮忙提物,晚柠则推着婴儿车离开了超市。

她的心情十分糟糕,于是选择步行回家。

一到家,她便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独自品尝着梅子干。

然而,她并未感受到往常的酸甜滋味,只有满口的苦涩,这种苦涩让她难以承受,最终冲出了书房,跑向主卧室的浴室,一阵剧烈的呕吐。

由于午餐几乎没怎么进食,她吐出来的尽是胃酸。

这一切都被战司爵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他保持着距离,生怕触动了谢晚柠心中那根紧绷的弦。

待她呕吐过后,才稍稍感到舒缓,但虚弱感袭来,只能无力地伏在床上稍作歇息。

战司爵:“晚晚,你不能趴着睡,换个姿势吧!”

再度点燃了她的怒火,谢晚柠随手抓起枕头掷向他,而他并未闪避,直接受下了这记攻击。

他察觉到她的变化——从前即便再愤怒,她也不会对自己动手。

谢晚柠愤愤道:

谢晚柠:“你只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吧!我现在就去医院处理掉它。”

男人闻言,怒意顿生:

战司爵:“你试试看!”

谢晚柠闻声,立刻握拳捶向腹部,虽未使尽全力,却已让他心急如焚,迅速扣住了她的双手。

这时,他才发现她手腕上的血管变成了骇人的黑色,不禁厉声质问:

战司爵:“晚晚,你的毒还没解吗?”

谢晚柠忽然间泪中带笑:

谢晚柠:“哈哈~”

她内心的痛苦并不亚于任何人,男人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限制了她的行动,但她并未透露真相,只是哽咽着说:

战司爵:“战先生,请放过我吧!我不是谢晚柠,我是巫族的神女,我叫苏玥。明天,我们就……”

她的话还未说完,房门便被人敲响。开门的瞬间,钟离恭敬地说:

钟离:“少爷,这是您的行李,稍后我会让仆人帮您整理好。”

谢晚柠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谢晚柠:“出去,全都给我出去!这是我的家。”

钟离这才意识到谢晚柠的狂躁状态,竟与战司爵如出一辙。

战司爵:“你就放在那里吧,等会儿我自己来整理。别听晚晚的,她现在怀孕了,情绪波动较大,不必理会她。”

战司爵沉声道。

此时,谢晚柠感觉到体内毒素开始发作,额间的曼珠沙华时隐时现。

为了不让战司爵发现自己的真实状况,她强忍剧痛,咬住自己的手臂。

男人见状,焦急万分:

战司爵:“晚晚,快放开!”

但她紧咬不放,一旁的钟离也被吓了一跳,直到她嘴角渗出血丝,一股腥味弥漫开来,她那蓝色的眼眸才恢复了光彩。

为了不让秘密泄露,她推开男人,把自己锁进了浴室。

她躺在浴缸里,任由冰冷刺骨的水流过身体,疼痛让她不得不以额头撞击浴缸边缘。

战司爵听到浴室里的动静,却无法开门,急得团团转。

他匆忙下楼询问家中钥匙的存放位置,艾瑞克指向大门后挂着的一大串钥匙,幸好每把钥匙上都贴有标签,很快便找到了浴室门的钥匙。

他的手颤抖着,连钥匙孔都对不准,最终还是钟离打开了门。

钟离瞥见谢晚柠裹着浴巾,在镜前精心化妆,便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战司爵也看到她已经处理好了伤口,见她如此装扮,便知道她打算外出,于是厉声问道:

战司爵:“你要去哪儿?”

谢晚柠仍旧不理睬他,专心涂抹鲜艳的口红,只为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好一些,以免露出破绽,甚至特意涂上了厚重的腮红,与往常的谢晚柠截然不同。

晚柠轻移莲步至衣柜前,缓缓拉开柜门,从中挑选了一袭散发着迷人气息的吊带裙。

她的选择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点燃了男人心中的烈焰,令他情绪激动起来。:

他一把将晚柠揽入怀中,轻轻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随即覆身而上,双眸紧锁着她,低吼道:

战司爵:“你究竟要去见谁?”

晚柠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轻启朱唇道:

谢晚柠:“战先生,这具躯壳虽仍为你所有,但我的灵魂已不再受你束缚。我想要见谁,已无需向你汇报——毕竟,我们的离婚手续即将完成。待到那时,你我之间便再无任何瓜葛......”

她的话没有说完,战司爵霸道的吻了上去,一把扯掉她的浴巾。

在这刻,男子将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熔铸成无尽深沉的爱意。

女子周身仿佛绽放着朵朵绯红梅花,皆是由他亲手绘就,尤其在她那修长的颈项与精致的锁骨处更为醒目。

男子将宽厚的手掌轻置于她微凸的小腹之上,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战司爵:“你身上每一道痕迹都是我爱过的证明,试问世间还有那个男人能将你拥入怀中?”

晚柠刚从沙发上起身,门铃便急促地响起,划破了室内的宁静。

艾瑞克已在楼下应门,她迅速换上刚从衣柜中挑出的白色包臀裙,轻盈地步入盥洗室稍作整理,确保妆容无瑕后,方才缓步下楼。

然而,当战司爵身着宽松睡衣,目光触及到访的男子时,脸色蓦然阴沉下来。

晚柠的目光落在茶几上,心头不禁一沉。

战司爵同样注意到了那盒牛奶,似乎有什么不妥之处。

晚柠轻声说道:

谢晚柠:“以后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就好。”

随即,她拿起那瓶牛奶,插上吸管。顾星辰微微一笑:

顾星辰:“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能为你送来。你身体本来就虚弱,不必亲自奔波。”

晚柠开始吮吸牛奶,渐渐地,她感觉到体内不安分的毒素被缓缓镇压,正如古籍所记载的一样无误。

突然之间,战司爵夺过了她手中的牛奶,语气严厉:

战司爵:“我妻子要喝的牛奶,还不至于要你破费。”

就在这一瞬间,他注意到了吸管上的异样——原本洁白的吸管此刻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心中生疑,他快步走向厨房,拿起剪刀打算一探究竟。

然而,晚柠显得极为紧张,连忙将牛奶夺了回来。

两人争执之际,牛奶不慎被打翻在地,一股鲜红的液体随之流淌而出。

晚柠神色慌乱,急忙拾起瓶子,抽出纸巾擦拭地面。

战司爵再次夺过瓶子,凑近鼻尖轻轻一嗅,眉头紧锁:

战司爵:“你这是在饮血?”

顾星辰连忙为晚柠辩解:

顾星辰:“战先生,您未免管得太宽了。晚柠很快就要和您离婚了,她未来的日子……”

战司爵:“但是别忘了,她现在仍然是我的妻子,我绝不会同意离婚的。”

战司爵怒声打断。

晚柠并未理会战司爵的话语,那些血液已经令她渐渐成瘾,失去了理智。

她抓起战司爵的手,便要吸允瓶中仅剩的血液。

战司爵当然不能让她这么做,立刻将剩余的血液全部倒入水槽中。

晚柠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在仅存的一点理智驱使下,她匆匆跑回楼上,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战司爵:“顾少,晚晚与你之间究竟达成了何种协议?”

战司爵语气严厉地质问。

顾星辰:“无可奉告!”

对方冷冰冰地抛下这四个字后,旋即转身离去。

随后,他步入客厅,目光转向艾瑞克,询问道:

战司爵:“你娘亲是否与星辰叔叔有所交易?”

艾瑞克一脸无辜地回答:

白璟宸:“父亲,我真的不清楚这些事情,不如您亲自问问母亲吧?”

他回想起了那日一年后的自己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晚柠是否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谜团依旧笼罩心头。

然而,面对她如今这般脆弱的模样,任何追问都显得苍白无力。

唯有耐心等候,待到时机成熟,她心中的枷锁自会缓缓解开。

……

晚柠在屋内竭力想要恢复清醒,情急之下,她猛地一头撞向坚硬的木柜,“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瞬间,鲜血从她的额头上涌出,沿着细腻的脸颊滑落,她终于抵挡不住晕眩,无力地倒在了一片鲜红之中。

楼下的人听到声响后立刻冲上了楼梯,战司爵赶到门前时却发现被从里面反锁了。

艾瑞克迅速从走廊的橱柜里找到了钥匙,这才得以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晚柠瘫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额上的伤口仍在不断地往外渗血。

战司爵小心翼翼地将晚柠抱到了床上,语气冰冷地对艾瑞克说道:

战司爵:“你下去照顾弟弟,这里交给我。”

艾瑞克满心担忧地看着母亲,但仍轻声回应:

白璟宸:“父亲,不要再逼迫母亲了,她也有自己的难处。”

说完,他便下楼去照顾弟弟了。

战司爵则找来了急救箱,仔细地为晚柠处理伤口,随后又吩咐仆人们清理房间里的血迹。

门铃声清脆地响起,艾瑞克开门后惊喜地发现了奶奶的身影。

他欢欣雀跃地扑进了奶奶那温暖的怀抱,轻唤了一声:

白璟宸:“奶奶。”

奶奶慈爱地拥抱着他,温柔地询问:

顾茗妃:“艾瑞克,你爸妈呢?”

白璟宸:在楼上。

艾瑞克为奶奶拿来了一双柔软的拖鞋,而此时,小奕辰正独自一人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玩着手中的拨浪鼓。

见到奶奶到来,小奕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份纯真无邪的模样直击奶奶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迅速换好鞋,拉着艾瑞克的小手一同走向小奕辰。

楼上,战司爵听到了楼下的声响,细心地为柠儿盖好被子后便下楼查看。

未曾想到,竟是自己的母亲不期而至,他略带不满地问道:

战司爵:“妈,你怎么来了?”

顾茗妃:“若不是我来,你能把柠儿劝回家吗?”

战母语带责备。

顾茗妃:“真不知道这次你是怎么惹得柠儿生气,竟然让她铁了心要和你离婚。”

战司爵:“妈,关于我和晚晚的事,请您放心,我能妥善处理。”

战司爵沉声说道。

战母眉头紧锁,不满地回应:

顾茗妃:“你这样的态度,只怕我的儿媳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战司爵:“此话怎讲?”

战司爵一时不解。

顾茗妃:“你自己看看最新的热门新闻吧。”

听罢,战司爵连忙拿出手机查阅,这才发现顾星辰竟然利用他公司的官方账号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谢晚柠即将与战司爵离婚,并且不久后将成为顾家的新娘。

这一发现让他大为震惊,当即拨通了钟离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便传来了战司爵愤怒的声音:

战司爵:“立刻把那条新闻撤下来!同时,以帝国集团的名义发表声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绝不会和晚晚离婚。”

钟离焦急地答道:

钟离:“我们已经尝试了各种办法,但都无法删除顾氏集团发布的声明,很明显他们背后有人精通计算机技术。”

战司爵猛然间豁然开朗,挂断电话后,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一年后的自己告知自己的一切,竟逐一成真,如今晚晚身边既无手机、也无电脑和平板的陪伴,这意味着她很可能尚未得知此事。

然而,在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在为顾星辰指点迷津,竟能让他如此明目张胆地与庞大的帝国集团针锋相对?

然而,晚柠与顾星辰之间究竟达成了何种协议?这个问题仍旧让人心生疑惑。

正当此时,战母情绪激动地咆哮道:

顾茗妃:“如果你不能把柠儿哄好,你也别想踏进家门一步!”

与此同时,晚柠虚弱地倚靠着楼梯旁的栏杆出现,她的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

谢晚柠:“妈妈,请您把小奕辰带回去吧,让艾瑞克暂时留下来陪我。我现在状态不好,恐怕无法好好照顾小奕辰,甚至可能会无意间伤害到他。”

做出这样的决定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战母的态度坚决:

顾茗妃:“柠儿啊,孩子我是不会带走的。除非你愿意跟我们回家,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孩子离开你的,这么小的孩子自然是要和母亲在一起的。”

随即,她转向儿子厉声斥责:

顾茗妃:“你这个混小子,快向柠儿道歉!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毕竟你现在还怀着孕,一个人在外面住着总是不太安全。”

战司爵急忙说道:

谢晚柠:“妈,不论是否有孩子,我都决心将她带回我们家。”

他担心晚柠因孩子之事再度受到刺激,于是赶紧出言安抚。

尽管如此,晚柠面对战母时依然保持着应有的礼数;而艾瑞克也十分懂事,甚至来不及穿上鞋子便匆匆赶来,扶着母亲坐在沙发上。

晚柠语气平和而坚定:

谢晚柠:“妈,我真的无法再照顾孩子了。如果您真的为我着想,不如将小奕辰留在您身边吧。艾瑞克我可以照料好,但小奕辰如果继续留在我这里,我真的没有足够的精力去照顾他。”

战母紧紧握住晚柠的手,柔声细语地劝道:

顾茗妃:“柠儿,听话,跟妈回家吧。你一个人住在这样的公寓里,安全问题也让人担忧啊。”

既然大家都聚在这里,晚柠决定将心底的想法全盘托出:

谢晚柠:“我必须要与阿爵离婚——这是我们谢家欠顾家的债,现在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面对晚柠的坦白,战司爵直接蹲下身子,紧握着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不舍:

战司爵:“晚晚,这一切我都可以帮你解决,无论顾家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他们,但有一件事我绝不会答应——那就是把你和我们的孩子交给他。”

谢晚柠:“我们谢家欠下的,是四条人命的债,你以为金钱能够抵偿吗?”

晚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

这句话如同利刃一般刺穿了战司爵的心,让他踉跄着跌坐在地,神色慌乱。

一旁的战母也大吃一惊,连忙开口劝道:

顾茗妃:“柠儿,你现在已经是阿爵的妻子了,难道你真的想再嫁他人吗?”

战司爵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声道:

战司爵:“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谢晚柠:“事实上,那所谓的绝情水对我根本不起作用,因此我能感同身受你此刻心中的煎熬——你以为我就好过吗?我绝不会带着孩子踏入顾家半步,更不可能为顾星辰生下一个孩子。”

晚柠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楚。

顾茗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柠儿,你能告诉我吗?”

战母满心好奇地询问道。

谢晚柠:“在我六岁的那个雷雨之夜,奶奶带着稚嫩的我踏上了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记忆中的G港被电闪雷鸣所笼罩,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让我们面对了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就在那一晚,奶奶为了保护我,勇敢地挡在了我的面前,她的背部不幸被敌人狠狠地砍了一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那一刻,年幼的我不禁泪流满面,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当我们乘坐着轮船试图返回大陆时,顾家的老一辈担心我们的安危,主动提出与我们交换船只。然而,命运似乎对我们开了个残酷的玩笑——那艘载着谢家人的船还未驶出多远,便在一声巨响中化为乌有,所有的乘客无一幸免。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之后,奶奶与顾家的长辈们共同决定,将我和顾星辰的未来紧紧相连,为我们定下了婚约。但他们也郑重承诺,如果将来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产生真挚的情感,这份婚约将不会成为束缚我们的枷锁。”

顾茗妃:"至于其他两条人命呢?"

战母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厉。

谢晚柠:"如果不是为了阻止我和阿爵的婚事,他们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战司爵,你敢说顾家二老的离世与你无关吗?"

晚柠的话语如同寒冰,字字锥心。

她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战司爵,对方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躲避着她的目光:

战司爵:"我,我没有......"

晚柠轻哼一声,打断了他未完的话语:

谢晚柠:"就是你,去找顾家二老说了那些刺激他们的话,还告诉他们你是怎么得到我的。难道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阿爵,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啊,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样。"

说到这里,晚柠已是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谢晚柠:"在我最需要父爱和母爱的时候,他们从未嫌弃过我的出身。每当爷爷奶奶不在家时,他们总是接我去顾家住,让我衣食无忧,甚至给我的关怀远胜于顾星辰。在我读初中和高中的时候,干爹干娘总会抽空来看望我,陪我一起逛街,买好吃的好玩的,同学们都误以为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而你,你又做了些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一无所知吗?别忘了我是华国的殷素。正因为我是殷素,才能感同身受你的不易,才会闭上眼、捂住耳去爱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丧失良知!你给顾星辰带来的伤害,并不比我少多少,将来我该如何面对顾星辰呢?"

晚柠的情绪剧烈波动,腹部随之传来一阵阵隐痛,她以一手紧按腹部,面容因痛苦而略显扭曲,这情景让周围的人都为之惊恐。

即便如此,她仍强忍着不适,缓缓启唇:

谢晚柠:“皆因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惹得祖母一气之下离世——她是我最为珍视之人,竟因我而撒手人寰,叫我如何能够释怀?没有了她,便不会有今日的谢晚柠,也不会有那位名震四海的殷素。你所爱的,始终只是那个十二年前在雪山上救你的小女孩,但她早已在这世界的巅峰化为尘埃,在零下六十度的严寒中,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存活三日?也许,从一开始你就爱错了人,我是苏玥,并非你口中念念不忘的殷素。明晨,我会在民政局等你,届时我们将所有手续一一办妥。往后余生,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彼此再无交集。孩子就交由你抚养,今后,除了探望孩子之外,我不会再与你相见。”

她强撑着起身,然而裙摆之下已悄然染上一片鲜红,这一幕更是让战母心惊胆战,急忙呼喊:

顾茗妃:“阿爵,快带柠儿去医院!”

战司爵猛地将她揽入怀中,双眼如燃烧过的炭火般猩红。

尽管晚柠竭力挣扎,他仍旧坚定地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豪车副驾座上。

此刻的晚柠身心俱疲,无力再与他争执,只是缓缓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了一瓶安胎药,吞下了两粒。

随着引擎轰鸣,战司爵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冰:

战司爵:“即便将来你对我只剩下了恨意,我也要将你囚禁在我身边。至于顾星辰那边,我会妥善处理,绝不会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好好调养身体,照顾好我们共同的孩子。”

听到这些话,晚柠心中五味杂陈。

她明白,身边的这个男人所承受的痛苦远胜于自己,但她无法向他坦白真相,生怕他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然而,当他泪水滑落的那一刻,晚柠的心终究还是软化了。

她最受不了看到这个男人哭泣,因为每当这时,她的心也会跟着一起痛。

于是,她伸出了那只苍白无血色的小手,轻轻触碰着他的大手。

感受到她的关怀,战司爵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

战司爵:“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应该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我知道你不会嫁给顾星辰,也不会轻易放开我的手。所以,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晚柠轻倚着车窗,凝视着窗外流转的景色,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战司爵:战司爵见状,心中满是疼惜,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温言细语:“晚晚,为了我们俩的小宝贝,你的情绪不能太过波动。你看,今天又出血了。就算不为我考虑,也得想想肚子里的小生命啊。”

晚柠拭去泪痕,努力平复情绪,声音略带颤抖地应了一声:

谢晚柠:“好。”

战司爵听到她的回答,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然而,下一刻晚柠猛地抽回手,焦急地喊道:

谢晚柠:“停车!快停车!”

战司爵连忙将车停靠在路旁,车尚未完全停下,晚柠便冲了出去。

战司爵紧随其后,只见她扶住一旁的大树,弯下腰剧烈地呕吐,一口浓稠的黑血从口中涌出。

察觉到背后的动静,晚柠微抬手示意他不要靠近,但战司爵怎会就此罢休?他上前一步,扶住了虚弱的她。

令他震惊的是,那棵被她扶住的大树竟在瞬间变得枯萎,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战司爵神色凝重:

战司爵:“原来这就是你坚持要离开我的原因,对不对?你的毒……还没有解掉。”

晚柠强装镇静,尽管全身都在颤抖,她依然挤出了那句决绝之言:

谢晚柠:“不是……!是我,我不再爱你了,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切……”

话音未落,战司爵已逼近身前,晚柠急忙别过脸去,慌乱中用衣袖拭去唇边残留的黑血。

战司爵从她的举动中看出,即便她嘴上说着绝情的话,心底里仍是在乎他的。

虽然“绝情毒”对常人无甚大碍,但她仍旧竭力避免与之接触。

他不由自主地说道:

战司爵:“我们先去医院吧。”

经过一番及时救治,晚柠并无大碍,然而医生叮嘱战司爵,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可与晚柠过于亲密,更要避免她情 绪波动过大,尽可能顺从她的心意。

回到家中,晚柠径直走向卧室,疲惫地躺在床上休憩。

晚餐是由钟离外出打包回来的,但她几乎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勉强喝了点汤水。

晚柠把握着他下楼用餐的短暂时刻,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巧妙地触动隐藏机关。

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响,衣柜后方的秘密之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间隐秘的实验室。

步入室内,她迅速换上专业的防护装备,紧戴上面罩,稳坐于工作台前,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研制一种能够抑制毒素扩散的新药之中。

她心中暗想,倘若能加入顾星辰的血液,也许会比以往的任何药物都更为有效。

然而配方中含有一味麝香,这让她不禁担忧起来——抚摸着自己尚不显形的小腹,那里孕育着新生命。

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运用自己的巫术来炼制药剂。

只是没过多久,体力上的消耗便让她感到疲惫不堪。

为了避免被战司爵察觉异样,晚柠只得暂时收起实验器具,悄悄离开这间隐秘的工作室。

当他悄悄返回卧室时,室内早已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之中。

他动作轻柔地开启床头的小灯,并特意将光线调至柔和昏黄,生怕惊扰了晚柠的清梦。

见他如此谨慎细致的模样,晚柠不禁轻声啜泣起来。

这一幕让男子大为吃惊,连忙低声道歉:

战司爵:“晚晚,对不起,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晚柠缓缓转身面向他,这时他才注意到她眼眶泛红,显然之前偷偷哭泣过。

谢晚柠:“不是你吵醒我的,其实我早就醒了。”

她转身时不慎压到了受伤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细微的痛呼,随即用手轻轻捂住疼痛的耳畔。

男子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声音里满是关切与温柔:

战司爵:“要小心啊,你的耳朵伤还没痊愈呢!”

晚柠望着他那依旧关怀的眼神,心中泛起阵阵酸楚,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痕,小巧的脸庞因情绪波动而泛起了红晕,这般模样不禁让战司爵心生怜惜。

她带着哽咽的声音问道:

谢晚柠:“阿爵,我真的做错了吗?”

战司爵未曾想到她会有这样的疑问,更感觉到晚柠对他的态度似乎不再像以往那样抗拒,这让他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

战司爵:“没有,如果换作是我,未必能做得比你好。”

战司爵轻声安慰着她,同时温柔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谢晚柠:“妈带宝宝回家了吗?”

晚柠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还没有,我让妈妈今晚住在隔壁,艾瑞克会陪在她身边,还有小奕辰,你就别为他们担心了。倒是你,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战司爵语气柔和地说着。

谢晚柠:“我有些困了,你快去洗澡吧!”

听晚柠这么一说,他连忙轻轻地将她安置在床上,随即拿起一套睡衣走进浴室。

为了防止自己睡着,晚柠将床头灯调得更亮了些,戴上眼镜,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医学书籍,开始仔细研读起来。

当他洗完澡出来时,看到晚柠还在看书,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满,便从她手中接过书本,放到床头柜上,轻声叮嘱道:

战司爵:“孕妇不能熬夜,我们该休息了。”

晚柠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轻声应允:

谢晚柠:“好!”

晚柠醒来后,轻盈地拿起床边的玻璃杯,啜饮了一口清水。

随后,她低唤几声“阿爵”,确认他沉入梦乡之后,悄无声然地起身,再次踏入那间幽暗的密室。

在那里,她施展巫术,继续炼制药剂,直至体力耗尽。

力竭之后,她缓缓走下楼,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的秋千上,迎着寒风,凝视着满天繁星。

正当她沉浸在星光之中时,秋千忽然停下,有人为她披上了一件披肩,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惊慌失措,急忙站起身来。

战司爵:“夜已深,即便难以入眠,你也该多穿些衣物。”

男子轻声说道。

谢晚柠:“你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咳咳……工作。”

听到她的咳嗽声,男子满是担忧,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回屋内。

回到卧室,尽管困意袭人,但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终于,她轻声问道:

谢晚柠:“阿爵,你睡了吗?”

男子并未入眠,同样以低沉的声音回应:

战司爵:“尚未,怎么,你也难以入眠吗?”

晚柠轻轻应了一声。

谢晚柠:“明早我们去办理手续吧?”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久违的平静。

战司爵:“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战司爵愠怒道。

谢晚柠:“我是真心实意地说这件事,并非戏言。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先分居三年,三年后,我们的婚姻自然也就走到了尽头。”

晚柠郑重其事地说。

男子冷笑一声,厉声道:

战司爵:“你以为自己是谁?你觉得我会接受这样的提议吗?别忘了,你是逃不掉的,现在的我是华国之主。”

说罢,他紧紧拥抱着晚柠,一只手轻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战司爵:“我又怎会放心让你和孩子独自生活,你需要我,孩子更需要我。”

晚柠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暖流,但她强忍着不让这份感动显露出来,只是默默地流下泪来。

泪水落在男子的手臂上,他心疼地轻抚着她的眼角,柔声安慰道:

战司爵:“晚晚,别哭。是不是我说话太重,吓到你了。”

怀中的女子在他的怀抱中轻轻抽泣:

谢晚柠:“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但我必须这样做。”

战司爵:“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你决意离我而去?”

战司爵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晚柠的心底涌起一阵慌乱。她轻轻抬起手,想要拭去他眼角的泪痕,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战司爵:“晚晚,你还在乎我,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为何非要离开?请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面对他卑微的恳求,晚柠的心软了下来。

她试图转身,却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束缚住。

战司爵:“你不准逃避,告诉我真相。”

战司爵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晚柠:“你可以把灯打开吗?”

晚柠轻声问道。

战司爵依言伸手开了灯,但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为了照顾她,他细心地调暗了床头灯的亮度。

待适应了光线后,晚柠缓缓起身,施展巫术将隐藏的曼珠沙华显现出来。

这时,战司爵才注意到她额前的曼珠沙华已变成了黑色,他不敢相信地伸出手,解开她的衣扣,发现她胸前同样绽放着一朵黑色的曼珠沙华。

这一幕让他猛地惊醒,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股强烈的恐惧感瞬间笼罩全身。

谢晚柠:“这就是饮下绝情湖水的后果,并非我的身体无法承受绝情湖水的力量,而是我必须依靠顾星辰的血液才能延续生命。我不能抛弃我们的孩子,也不能让他们像我小时候那样失去母亲。我所承受的痛苦,绝不允许他们再次经历。你明白吗?阿爵,这份煎熬并非只有你一人承受。”

这番话如同重锤击打在战司爵的心上,虽然他早已有所预料,但从她口中亲耳听到这个事实,仍旧让他难以接受。

战司爵:“所以……除了这条路,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

男子喉结滚动,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惧。

晚柠眼眶泛红,轻轻摇头,声音低哑:

谢晚柠:“除非……我再次攀登那座雪山之巅,寻找那朵千年难觅的雪莲。也许,这样还有一线希望。可是现在,我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承受那样的旅程了。”

战司爵:“让我替你去!”

男子语气坚决。

谢晚柠:“不,普通人根本无法抵达那里,除非……”

晚柠欲言又止,心中充满了不确定。

战司爵:“除非怎样?”

男子追问。

谢晚柠:“我累了,我们睡吧。”

她轻声说道,同时伸手去拿床头的凉水。

男子迅速接过水杯,为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

大概是真渴了,她很快喝完了那杯水,放下杯子后,便躺了下来。

男子顺手熄灭了灯光,没有再追问下去;如果她不愿说,他也不愿勉强。他的大手轻轻放在她的腹部,感受着新生命的存在。

即便十分疲惫,她还是轻声提醒:

谢晚柠:“你的手不能放在我的肚子上,会压到宝宝的,那样很危险。”

男子低声回应:

战司爵:“我知道。”

说完,他轻轻抚摸了一会儿,然后换了一个姿势,但仍紧紧拥抱着她入睡。

……

清晨,门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宁静。

晚柠正忙着准备早餐,今天还得送艾瑞克去上课。

战司爵刚从楼上下来,身着轻柔的睡衣,简单洗漱过后,恰巧见到晚柠正要去开门。

门一开,来者让她微微一怔:

谢晚柠:“段先生……”

段烨:“柠儿。”

段烨靠近晚柠,一股熟悉的香气随风而至。

段烨:“我听说你打算和战少离婚?”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战司爵闻言,随即走来,紧紧搂住晚柠纤细的腰肢,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我们并没有离婚的打算,请别轻信外界的谣言。”

他的话语坚定有力,段烨显然未曾料到战司爵会在场,他得到的消息明明是两人感情生变,甚至已分居。

谢晚柠:“段先生,请进,一起享用早餐吧!”

晚柠保持着礼貌的笑容,还细心地为他准备了客用拖鞋。

她的举止与往日的白晚柠不同,多了些洁癖的痕迹。

趁着段烨换鞋之际,晚柠转身回到厨房,将精心准备的早餐一一摆上餐桌,战司爵也在一旁协助。

段烨看着这一切,不禁心疼地说道:

段烨:“柠儿,这些琐事交给佣人来做就好。”

此时,战母带着艾瑞克下楼,看到两人关系似乎有所缓和,心中稍感宽慰。

不过,她并不认识段烨,于是问道:

顾茗妃:“阿爵,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段烨抢先回答:

段烨:“阿姨,我是来找柠儿的。”

谢晚柠:“对了,待会儿我会带上所有必要的文件前往民政局,同时也会办好我个人财产的公证手续。”

晚柠饮尽碗中的最后一滴粥,随后淡然起身。

然而,她的手腕却被身旁的男人紧紧握住,他眼中燃起愠怒之火:

战司爵:“我的话你还没听懂吗?我是绝不会同意与你离婚的。”

就这样,晚柠又被拽回到座位上。这时,战母也加入了劝说:

顾茗妃:“柠儿啊,这件事我们就听阿爵的吧?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做任何决定前,总要考虑到两个家庭的感受,想想你的选择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影响。”

战母拿孩子来作为说服的理由,但这并未动摇晚柠的决心。

段烨适时地插了一句:

段烨:“看来外界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他的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微妙的微笑。

谢晚柠:“妈,我已经说过了,只要阿爵同意离婚,我愿意放弃我拥有的一切,包括孩子们的抚养权。”

晚柠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艾瑞克立刻追问:

白璟宸:“娘亲,你不要弟弟了,也不要我了吗?”

这一问让晚柠一时语塞,内心充满愧疚,不知该如何回应。

现在的她,连基本的生活开销都难以负担,更不用提继续支持药物研究了,她又怎能独自抚养两个孩子呢。

战司爵:“艾瑞克,你就专心学习,你爹爹和娘亲是不会分开的,永远不会。”

晚柠心中的苦楚如蔓藤般蔓延至舌尖,她掩住嘴,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袭来。

她迅速抽回手,几乎是踉跄地奔向洗手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呕吐声。

战司爵焦急万分,紧随其后。战母连忙解释道:

顾茗妃:“柠儿这段时间孕吐得厉害,真是不好意思。”

段烨语气平和地回应:

段烨:“没关系,我明白的。”

晚柠清理掉呕吐物后,战司爵总是第一时间递上一杯温热的清水,让她漱口。

漱完口,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令人心疼。

战司爵轻声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看你现在这样,能不能听话些,在家好好休息?”

如果没有战司爵的扶持,晚柠恐怕连站立都成问题。

作为一个母亲,她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腹中的生命。

尽管身体极度不适,她还是强忍着痛苦,勉强喝了碗粥。

段烨看着这一切,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温柔地说:

段烨:“如果你实在吃不下,就不要再勉强了,别委屈了自己。”

然而,晚柠却微微一笑:

谢晚柠:“如果你是孩子的父亲,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可以不吃,但我肚子里的两个小生命不可以。”

说着,她轻轻抚摸着微隆的腹部,这个动作深深触动了段烨的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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