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绝情湖水。
晚柠沉睡着,而外界的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司爵身为评委,不得不前往现场,他的目光不时投向紧闭的大门,心中默默期盼着它能及时开启。
然而,那扇门似乎故意与他作对,始终未曾开启。
就在这时,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本次大赛的冠军得主是来自华国的慕妤!请慕妤上台领奖!”慕妤眼含泪水,满怀期待地望向大门,一分钟对她而言仿佛漫长无尽,但期盼中的奇迹并未出现。
正当她优雅地提起裙摆,踏上铺满红毯的阶梯之时,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一束光芒照耀在一位身影之上——正是晚柠。
因为双眼曾受过伤,无法承受强烈的光线,她特意用一条洁白的丝绸遮住了双眼。
身着华国的传统服饰,正当她准备踏入会场之际,战司爵猛然起身,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战司爵:“晚晚,等等我。”
战司爵快步奔向晚柠,足见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
许久未经历如此紧张时刻的晚柠,深吸一口气,随即把手轻轻放在战司爵伸出的温暖手掌之中。
战司爵拥抱着她的纤腰,两人缓步步入会场,全场一片寂静,无人敢发出声响。
他们穿着精心搭配的情侣装,战司爵一身白色唐装,上面绣着鲜艳的红梅;而晚柠则身着一袭白色旗袍,同样点缀着红梅图案,头上的红梅簪子是由战司爵亲手雕刻而成,虽非珍稀之物,却满载深情。
随着他们的到来,所有记者的闪光灯纷纷对准这对璧人,不停地捕捉着这一珍贵瞬间。
晚柠走到慕妤身旁,拿起麦克风,甜美的声音回荡在会场:
谢晚柠:“曾经,这条路是由阿爵陪伴我走完的,今天,我来陪你走到舞台中央!”
她缓缓离开战司爵温暖的怀抱,以妹妹的身份引领慕妤至舞台中心。
工作人员递上了鲜花与奖杯,主持人恭敬地宣布:“接下来,请谢总为慕妤颁奖!”
晚柠比自己获奖还要激动,哽咽着说道:
谢晚柠:“恭喜你,小妤姐。”
晚柠首先将一束向日葵递给慕妤,两人紧紧拥抱并亲吻对方,最后将奖杯递给了慕妤,慕妤同样哽咽着说:
慕妤:“谢谢你,小柠妹妹。
听到这句话,晚柠泪流满面,嘴角却挂着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一瞬间,记者们纷纷发问,焦点全集中在晚柠身上:“谢总,传闻您与战总的恋情出现了裂痕,战总刚才来接您,难道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
晚柠闻言轻笑一声,目光投向台下的那位男子,缓步走向舞台边缘,朝他伸出了手。
男子毫不犹豫地被晚柠牵引上台。接过话筒,他缓缓开口:
战司爵:“我和晚晚之间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问题。今天,我还有一条好消息要宣布。”
台下的记者紧追不舍:“战总,您要宣布什么好消息呢?”
战司爵:“我的妻子已经再度怀孕。在未来一年内,她将不再接任何工作,只会在家安心养胎。”
说着,男子嘴角含笑,大手轻轻覆在晚柠的小腹上。
众人注视之下,晚柠的小腹确实已有微微隆起的迹象,但她穿着宽松的旗袍,如果不是战司爵的手放在那里,恐怕无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又有记者追问:“外界传言您二人已经秘密离婚,这是否属实?”
战司爵眼神一凛,回应道:
战司爵:“如果我们真的离婚了,还需要第三个孩子吗?”
这句话让现场气氛一时有些失控。
另一位记者又提出了新问题:“听说白瑾宸是战司璇的孩子,那么谢总与战家二少爷之间是什么关系?”
晚柠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幸得战司爵及时扶住。
两人相视一眼后,晚柠淡淡地说:
谢晚柠:“这个问题,还是由我丈夫来回答更为合适。”
男子镇定自若地答道:
战司爵:“白瑾宸确实是我的侄子,但他是由我弟弟与白晚柠所生。大家都知道,我娶的是谢家的千金,而她的生父是时鼎瑄。如果让我的岳父听到这些关于他女儿的闲言碎语,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晚柠深知艾瑞克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这个问题必须得到妥善处理。
于是,她轻轻向台下的艾瑞克挥了挥手,只见他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到了她的怀抱之中。
晚柠费了些力气将他抱起,决心今天就要解决关于艾瑞克的一切误会。
她从容不迫地开口说道:
谢晚柠:“当初我与阿爵结为连理,全因白晚柠将艾瑞克托付给了我。在米兰,一个刚成年的女子是没有资格收养孩童的,无奈之下,我只好求助于阿爵。为了能够合法收养艾瑞克,我甚至提出了以谢氏集团作为嫁妆的条件。然而,仅仅分别三日之后,我就带着一个婴孩回到了家中。那时我还年轻,想法简单,以为只要等到时机成熟,我就能与阿爵和平分手。但我错了,彻底地错了。原来,我早已落入了阿爵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一旦踏入,便再也难以抽身。如果当时我知道艾瑞克竟是阿爵弟弟的孩子,我是绝对不会选择嫁给他的,这对阿爵来说确实不公平。正因为如此,我更加应当善待艾瑞克。从今往后,帝国集团再也不会有谢晚柠的一分一毫,我会将自己名下的全部财产转移给我的丈夫。倘若将来我对我的丈夫不忠,我愿意放弃一切,净身出户,包括我的孩子。如果你们对我所说的话有所怀疑,完全可以去调查清楚。白晚柠如今安息于白氏家族的墓园之中,逝者已矣,请大家不要再去打扰她。而且,白家也已经正式宣布了白晚柠的死讯,我只是白家的养女,恰好与晚柠容貌相似罢了。阿爵爱的是我,而为战二少诞下子嗣的则是白晚柠本人,希望大家不要混淆了事实。不过,只要艾瑞克还愿意叫我一声‘母亲’,我就绝不会弃他而去。”
听到这些话,艾瑞克在她的怀中稚嫩地喊了一声:
白璟宸:“娘亲。”
这一声呼唤如同甘露一般滋润了晚柠的心田,他双手捧着晚柠的脸颊,轻轻地献上了一吻。
掌声刚刚落下,一名记者立刻抛出了尖锐的问题:“战总,当初您为何会接纳这个孩子?难道仅仅是因为看重谢总是谢氏集团的继承者吗?”
男人的目光如冰刃般锐利,直射向那位记者,使得对方不禁颤抖,但仍壮着胆子举起话筒。
他坚定地回答:
战司爵:“当时,我对这孩子的到来深感感激。若非他的出现,我或许无法顺利迎娶晚柠。我和晚柠的相识是在十六岁那年,那时我正遭到家族反对派的追杀,正是她——那个勇敢的小姑娘,不顾个人安危救下了我。她不仅为我疗伤,更是悉心照料了我整整一周,直到我的伤口痊愈。这份恩情,足以让我想尽办法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晚柠被他的话语深深震撼,没想到他会在此时道出这段往事。
战司爵:“我希望各位能明白,当一个人真正深爱另一个人时,便会懂得‘爱屋及乌’这个词的真谛。”
战司爵注意到晚柠抱着孩子略显吃力,便从她怀中接过艾瑞克,轻轻拥入怀中。艾瑞克嘟起了小嘴,显得不太高兴。
战司爵严厉地说:
战司爵:“你应该知道你母亲身体欠佳,作为男子汉,你不应该总是黏着晚晚。”
晚柠也察觉到璇玑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预感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就在这时,现场灯光突然熄灭。
“砰——”一声狙击枪响,穿透了夜空。即便是在黑暗之中,晚柠也能像白天一样清晰视物,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战司爵和孩子身前。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晚柠强忍着伤口带来的剧痛,保护着小妤等人撤离,孩子们也被一同带走。
这时,战司爵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一股血腥味,他立刻问道:
战司爵:“你受伤了吗?”
晚柠冷静地回答:
谢晚柠:“我没有受伤,我们先去天台吧。”
当他们到达天台时,战司爵才发现晚柠胸前的白色旗袍已被鲜血染红。
他质问道:
战司爵:“你骗我。”
“你终于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一把手枪已经对准了战司爵的头部。
晚柠本能地将战司爵护在身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谢晚柠:“师父,请不要这样做。”
“柠儿,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把解药给他。”璇玑夫人的声音冰冷如霜。
这时,战司爵才意识到体内一股暗流正汹涌澎湃,他猛地捂住胸口,鲜血从唇边溢出。
晚柠惊恐万分,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谢晚柠:“您应该知道,巫族神女的心脏能解百毒,唯独无法解绝情之毒。如果不给我解药,我会亲手挖出半颗心来救他。”
说着,她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面对晚柠的决心,璇玑夫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将手中的解药抛了过去。
即便如此,晚柠依然保持着警惕之心,先为战司爵诊脉,又亲自尝了一小口解药确认无误后,才让他服下。
璇玑夫人未曾料到晚柠会这般拼死保护身后的男子,不禁冷笑:“晚柠,身为女帝却深陷情网,不顾子民安危,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谢晚柠:“师父,您误会了。为了天下苍生安宁,我愿意牺牲自我,但如果因此引发两国争端,生灵涂炭,那才是我最大的失职。只有守护好自己的小家,才能保护整个国家——因为我叫殷素,是华国的守护者。”
晚柠坚定地说着,语气不容置疑。
谢晚柠:“师父,请回头吧!我知道您只想带我离开,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华国与夏国因我而开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您也在我的眼前陨落。我不能背叛我的人民,也不能背叛我的爱人。最终,在绝望中我选择了从城墙一跃而下,难道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吗?”
闻言,璇玑夫人手中的武器悄然落地,她苦笑着,心中满是哀伤。
晚柠再也无力支撑,缓缓倒下,但璇玑夫人仍旧冲上前去:“柠儿,师父带你去医院!”
战司爵一把将她推开:
战司爵:“如果不是你设下这个陷阱,晚晚就不会受伤!不要再假装关心她了。”
说完,他抱起晚柠疾步朝最近的医院赶去,而璇玑夫人也被随后赶到的暗卫带走。
晚柠被推进手术室后,璇玑夫人孤零零地被遗弃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显得格外狼狈。
不久,云朵从手术室走出,继续说道:
云朵:“姑爷,这是您需要签字的手术同意书。另外,小柠她怀有身孕,不能使用麻醉药物,这一点您需要了解。”
战司爵:“她能撑得住吗?如果不可以的话......”
战司爵只能考虑最糟糕的情况。
云朵:“小柠让我转告您,如果您敢动她腹中的孩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您。”
待他签完字后,云朵便带着手术同意书返回了手术室。
璇玑夫人瘫坐在地上,心中满是懊悔。明明是她雇佣了狙击手,精心策划了一切想要刺杀战司爵,怎么会弄巧成拙伤到了晚柠?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切真的值得吗?她不明白为什么晚柠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让心爱之人受到丝毫伤害。
半小时后,晚柠被推出手术室,坐在轮椅上,为了不让关心她的人担忧。
璇玑夫人已泣不成声,当晚柠起身时,她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战司爵搀扶着她走向璇玑夫人。
刚经历手术的她无法蹲下,只能席地而坐。
她声音微弱地说:
谢晚柠:“阿爵,你先到一边去,我想单独和她说说话。”
尽管战司爵放心不下,还是走到不远处背对着她们。
晚柠整理了一下璇玑夫人凌乱的头发,轻声唤道:
谢晚柠:“师父。”
“你还愿意叫我师父?”璇玑夫人语气中带着悔意。
谢晚柠:“一日为师,终身为母。”
晚柠缓缓说道。
“疼吗?”璇玑夫人轻轻地触碰她的伤口,晚柠摇摇头,璇玑夫人心疼地说:“你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即便练习刺绣时手被针扎破无数次,也从没喊过疼。现在这么大的伤口,你怎么还说不疼呢?”
晚柠知道璇玑夫人本性不坏,只是担心她会死于绝情毒之下。
谢晚柠:“师父,我们都是巫族的人,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您不要因为自己曾经被一个男人伤害过,就否定世上所有的男人。阿爵从未对我做过任何伤害,他处处保护我。在我被白家的人用言语羞辱时,只有他站出来保护我。仅凭这份守护之情,我就不会背叛这个男人。”
晚柠深情而虚弱的话语,在不远处静静聆听的男人听得分明,他的眼眶湿润了。
也许晚柠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刻这个男人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璇玑夫人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伸手欲将晚柠从地上扶起。
然而,晚柠轻轻摇头,虚弱地说道:
谢晚柠:“我起不来了。”
闻言,那位男子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晚柠抱回到轮椅上。
她注意到他的睫毛湿润,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疼。
晚柠伸出柔弱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声音轻柔而虚弱:
谢晚柠:“阿爵,麻烦你派人送我师父回去吧,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
若是在从前,晚柠定会亲自护送璇玑夫人返回,但现在有了这位男子,她不得不将他放在第一位。
璇玑夫人关切地说:
“小柠,我自己可以回去,倒是你,赶紧回家好好休息吧。”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顾霆琛匆忙赶来,焦急地说道:
顾霆琛:“舞台上留下了小姐的血迹,现在所有的记者都在猜测究竟是你们三人中的哪一位受了伤,情况似乎已经失控了。”
晚柠沉思片刻后,郑重其事地开口:
谢晚柠:“我们现在立刻返回帝国集团的分公司,带上艾瑞克和小奕辰。我们必须给出一个正面的回应。至于我受伤的事,务必保密,否则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纷争。”
顾霆琛应声答道:
顾霆琛:“我马上去办!”
战司爵则厉声询问:
战司爵:“狙击手抓到了吗?”
顾霆琛:“已经抓到,并被秘密关押在地牢中。”
战司爵冷冷地下令。
战司爵:“好,按照晚晚的意思处理。”
帝国集团分公司的地点选在了殷氏集团附近。
尽管晚柠心口剧痛,但她仍然在战司爵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车。
男子在她耳边低语:
战司爵:“别怕,有我在。”
随后,艾瑞克也跳下了车。晚柠转身从战母怀中接过小奕辰,男子搂着晚柠纤细的腰肢,一手牵着艾瑞克,一家四口沉着冷静地步入帝国集团分公司的大门。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捕捉着这一幕。
晚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脚步略显踉跄,但她仍坚定地向前走去——她不能倒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当他们抵达发布会现场时,一切早已按战司爵的布局准备妥当。
待众人就座之后,顾霆琛启动面前的麦克风,声音严厉而清晰:
顾霆琛:“今日召开记者会,仅是为了澄清战家四位成员均安然无恙的事实。任何与此无关的问题,恕不作答。”
话音未落,一位女记者迫不及待地发问:“根据我们的了解,似乎是谢总本人受了伤,能否请谢总对此作出回应?”
此时,晚柠怀中的婴儿忽然啼哭起来,晚柠只得轻声对着麦克风说:
谢晚柠:“实际上我并未受伤,请各位不要发布不实信息,否则我会考虑采取法律手段追究责任。”
说完,她抱着孩子离开了会场。
步入休息室,将孩子交给母亲后,晚柠感到一阵疲惫,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这一幕让战母惊慌失措:
顾茗妃:“柠儿,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晚柠轻轻摇头,声音微弱:
谢晚柠:“我没事,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尽管身体不适,晚柠仍紧盯着休息室内播放发布会实况的电视屏幕。
现场记者接连抛出尖锐问题:“请问战总,您是否有意获取谢总手中的一切,并计划与其离婚?”面对如此质疑,战司爵目光如炬,厉声回应:
战司爵:“即使晚晚主动提出离婚,我也绝不答应。”
又有一位男记者追问:“据说谢总是因为未婚先孕,才得以嫁入战家,这是真的吗?”战司爵语气沉重:
战司爵:“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再有人散布此类谣言,必将面临法律制裁。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
记者们纷纷上前围堵,安保人员迅速开辟通道,护送他们离开现场。
外界舆论沸腾,晚柠深知必须尽快回国,尽管心中挂念着远在美国的晚棠,但他们还是连夜踏上了归途。
回国的消息更是引发了轩然大波,甚至连机场都被前来围观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最终,战司爵决定带着家人暂居殷家城堡,以避风头。
晚柠心事重重,一回到殷家便径直走向祠堂,在那里默默跪了一个小时,任凭战司爵如何劝慰,她仍旧固执地不愿起身,仿佛在以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终于,她轻启朱唇,声音低沉而坚定:
谢晚柠:“阿爵,我把殷家的一切都托付给你。待我生下这对双胞胎之后,能否请你放我自由?”
战司爵闻言,心头一紧,不悦道: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会有离开我的念头?”
随后,他将晚柠轻轻扶起。
由于长时间跪地,晚柠的双腿已失去知觉,一个踉跄又跪倒在软垫上,战司爵只得将她抱回房内。但她坚持要去书房,此时顾霆琛正带着暗卫搬运着堆积如山的文件——那是晚柠名下的股份与资产转让书,数量之多几乎要铺满整个地板。
战司爵眉头紧锁,询问晚柠意图何在。晚柠蹒跚着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取出一支金光闪闪的钢笔。
自她来到战司爵身边,便一直使用这支笔签名。
每当战司爵问及笔的来历,她总是闭口不谈,甚至不容许他触碰分毫。
谢晚柠:“你不是一直好奇这支钢笔的故事吗?只要你签下这些文件,我就告诉你。”
晚柠语气平静地说。
战司爵走近她身旁,目光扫过书桌上摆放的转让文件,眉头蹙得更紧了:
战司爵:“晚晚,你究竟想干什么?”
晚柠步步逼近:
谢晚柠:“只要你签了字,我就告诉你。”
战司爵:“我不签,你能怎样?”
战司爵语气不悦。
谢晚柠:“那我就带着孩子一起离开,从此你再也见不到我们。”
晚柠冷冷地威胁道,便将战司爵按坐在椅子上,把钢笔放在他的手中。
谢晚柠:“只要你签完这些,我就不会离开你。”
晚柠眼眶泛红,却强装镇定。
战司爵:“真的?”
战司爵迟疑许久,见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最终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晚柠在一旁帮忙,递给他一份又一份文件,直到手中的文件太重无法继续支撑,她抱着文件重重摔倒在地上。
战司爵既生气又心疼,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晚柠见他伸手扶起自己,终于开口解释:
谢晚柠:“你放心,我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只是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已经无力管理这一切。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能过得轻松一些。”
战司爵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听着她倾诉心中的苦楚,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战司爵:“那只金色钢笔,是谁送给你的?”
尽管接受了晚柠的财产转让,但战司爵依旧在意那支钢笔。
谢晚柠:“你看你,还在为这事吃醋呢。”
晚柠闻言一笑,主动亲吻了他的唇。
战司爵:“快告诉我,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见战司爵眉头紧锁,晚柠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宇。
谢晚柠:“这是我奶奶送给我的成人礼物。她留给我的东西越来越少,而这支钢笔是最珍贵的。我曾用它在试卷上奋笔疾书,最终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听到这里,战司爵心中的结终于解开,轻轻拍了拍晚柠的臀部作为惩罚。
战司爵:“以后不准再拿这些东西来影响我的心情了。”
谢晚柠:“好,既然一切都交给你了,我也没给自己留后路。只要你收下这些,我就会乖乖地在你身边休养身体,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将来你负责赚钱养家,不要连一张画纸都不肯给我买。”
晚柠打趣道。
战司爵:“晚晚,你应该知道的,无论你想要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尽办法为你摘下。”
战司爵温柔地说,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
但这丫头自小与奶奶相依为命,生活简朴,很少有奢侈消费的习惯。
她只买必需品,偶尔为自己或孩子,甚至是家人购买一些贵重物品,对自己却十分节俭。
当初他们是在一场宴会上再次相遇,晚柠身穿的礼服并非出自名牌,而是亲手缝制的,但那礼服丝毫不逊色于那些高级定制,甚至比他公司里的设计师所创作的更为精美。
晚柠轻抚着战司爵那张英俊的脸庞,深情款款地说:
谢晚柠:“无论外界如何议论,你得明白,我谢晚柠嫁入战家,既非攀高枝,也非委屈求全,而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战司爵在她的唇上烙下一个霸道而深情的吻,随即回应:
战司爵:“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向世人宣布,是我战司爵入赘谢家。”
晚柠立刻制止了他的想法,眉头紧锁,语气坚决:
谢晚柠:“不行!”
战司爵:“话说回来,你当时签署那些文件用了多久?”
晚柠想了想,回答:
谢晚柠:“大概是四五个月的时间吧!不过,要是经过我的手,你恐怕不签个大半年,我谢晚柠以后就跟你的姓了。”
战司爵:“真的吗?如果不到半年,那晚晚打算让我如何惩罚你呢?”
男人的目光变得让晚柠有些害怕。
谢晚柠:“那我再为你生一个儿子。”
晚柠狡黠地笑道。
战司爵:“为什么不是女儿呢?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渴望有个女儿。”
谢晚柠:“好吧好吧,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晚柠起身便跑开了。
战司爵起身追赶,两人一路嬉笑打闹来到后院,晚柠坐在她常坐的秋千上,男人则站在她身后为她推荡秋千。
谢晚柠:“想不到十二年后,我们还能故地重游。”
晚柠心情愉悦地说。
战司爵:“是啊,没想到我真的把你娶到手了,还让你成为了我孩子的母亲。”
战司爵温柔地说道。
谢晚柠:“如果我真的听从奶奶的安排,你会来婚礼现场抢婚吗?”
晚柠笑着问道,她很想知道答案。
战司爵:“我会带着一群暗卫冲进来抢亲,但是晚晚会跟我走吗?”
战司爵同样期待她的回答。
谢晚柠:“会,我谢晚柠绝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晚柠坚定地说。
战司爵:“对了,你说再给我生个孩子,是真的吗?”
男人再次开口询问。
晚柠停下了荡秋千的动作,猛地站起身来,一边跑一边回头逗趣道:
谢晚柠:“只要你追得到我,我就答应你再生一个。”
男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几步便追上了她,将晚柠紧紧拥在怀中,高兴地大声说:
战司爵:“晚晚,还要再给我生一个孩子。”
晚柠连忙捂住他的嘴,满脸绯红,娇嗔道:
谢晚柠:“别说了,不然整个城堡的人都知道了。”
男人最喜欢看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他认真地说:
战司爵:“晚晚,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你为我生的孩子是光明正大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遮遮掩掩的,难道我还不够让你骄傲吗?”
晚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谢晚柠:“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不合时宜的雨点开始落下,雷声轰鸣,晚柠吓得连忙躲进了他的怀里,战司爵急忙捂住她的耳朵,把她护送回屋内,给她泡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舒适的睡衣后,晚柠这才沉沉地睡去。
战司爵知道她很疲惫,所以才陪着她闹了一会,然后哄她入睡。
然而,当他看到她那一缕雪白的短发时,心里不由得一阵剧痛——他最害怕的是与心爱之人天人永隔。
他已经做好了与她同归于尽的准备,但他知道,如果这样做,晚晚一定会责备他的。
他不能丢下他们的孩子,但在他心中,晚晚的地位永远比孩子们更重要!
战司爵帮她盖好被子,才轻轻关上房门,他才开着车子去了帝国集团,他来了之后,公司发生了大事情,殷素已经发文将自己名下股份赠送给战司爵,包括赠送前,她已经将自己总裁的身份撤掉了,公司关于她的一切都清理干净,外界传来不实的谣言,说战司爵私底下占了殷素的一切,然后合作就结束了。
战司爵帮她盖好被子,才轻轻关上房门,他才开着车子去了帝国集团,他来了之后,公司发生了大事情,殷素已经发文将自己名下股份赠送给战司爵,包括赠送前,她已经将自己总裁的身份撤掉了,公司关于她的一切都清理干净,外界传来不实的谣言,说战司爵私底下占了殷素的一切,然后合作就结束了。
另一边,他刚到公司,电脑到处都是殷素单独开的记者发布会。
殷素到达现场后,记者们开始提问:
“殷总,你将股份统统转让给战总,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吗?”
谢晚柠:“并没有,我已经拿到属于那份应得那一部分,是自愿退出帝国集团的合作,对此产生的一切损失,我愿意双倍赔付。”
殷素对着麦克风冷冷道。
“殷总,你是打算自立门户了吗?”一位男记者犀利的开口。
谢晚柠:“我,以后将退出商界!还有,我与时家,战家是世交,退出属于我个人原因,与他们无关,对此我深感抱歉。”
说完,她站起身子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她再次开口:
谢晚柠:“以后,殷素不会再出现在商界了。”
她的眼泪顺着面具落下,然后对着身旁的暗卫使了个眼色,她就离开现场了,此时他们两个男人已经赶到现场,朝着现场奔去,可是人流散了,没有殷素的身影,战司爵打开那个能定位她位置的软件,才知道她去了白家墓园。
谢晚柠:“奶奶,我如今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日后你见到晚晚,会怪柠宝吗?
接着,她再也撑不住了,昏睡了过去,雨越下越大,浇在她心口的伤口处,鲜血伴随着雨水往下流,战司爵与时凌旋赶到现场的时候,便见她靠在冰冷的墓碑,倒在了血水里,两个大男人吓坏了,战司爵抱起晚柠往最近的医院赶,他就知道,晚柠越平静处理一件事,越有风雨出现。
山脚下,凌瑶突然出现,战司爵急忙跟着凌瑶去了谢家庄园,凌瑶用巫术给她治疗,只是治好了心口处的伤,但体内的毒在肆意侵蚀她的身体,凌瑶哽咽道:
苏凌瑶:“姑爷,请您做好最坏打算,我们已无力在控制她体内的毒素。”
说完此话,她收回给她输送治疗术,她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在垃圾桶。
战司爵关切道:
战司爵:“凌瑶,你没事吧?”
苏凌瑶:“我休息一会就好了,倒是姐姐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她虚弱的开口道。
此话一出,他身后两个男人踉跄倒去,这无疑是个噩耗,作为菲菲的亲大哥都无法接受,作为菲菲的爱人,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消息呢?
战司爵无奈之下只得偕同晚柠随凌瑶前往巫族圣地,时凌旋则留守原地处理后续事宜。
抵达巫族之后,晚柠逐渐苏醒,重新换上了神女的装束。
此刻,他们伫立在绝情湖畔,晚柠凝视着战司爵以树叶舀起的一勺绝情湖水,缓缓递到她面前,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
战司爵内心何尝不痛,为了让她活下去,他不得不狠心让她饮下这绝情之水。
尽管表面上故作镇定,但晚柠又怎能不懂他心底的挣扎。
她轻轻闭上双眼,泪光闪烁,带着绝望轻声说道:
谢晚柠:“我成全你。”
说罢,她将那一勺湖水含入口中,随即决然跃入绝情湖中,战司爵毫不犹豫地随之跳下。
当晚柠沉入水中时,她将那一口水吐了出来,然而,这个男人却霸道地将她拉回水面,她的额间那朵曼珠沙华依旧未消。
二人回到岸边后,晚柠猛地将他推开,语气冰冷地说:
谢晚柠:“这位先生,请自重。”
说完,她振翅高飞,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他彻底伤透了晚柠的心,因此她先行一步抵达殷家,只取了几套衣物,以及孩子的衣物和其他必需品,便离开了殷家城堡。
她在艾瑞克学校对面找到了一处公寓,由米莎帮她租下,她已下定决心不再回头,但她绝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战母坐在客厅中,满腔怒火地望着垂头丧气的战司爵,一看便知他与晚柠之间产生了龃龉。
她将一份离婚协议书重重地拍在桌上:
顾茗妃:“战司爵,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结婚时不跟我商量,离婚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她刚才回来带走了孩子们,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拿,一切都留给了你。你真的就这样舍弃她了吗?如果你不能把我的儿媳妇带回来,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说完这话,她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掴了战司爵一巴掌,心中的愤怒难以平息。
战司爵瞥见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上面赫然写着“谢晚柠”的签名,便明白她并未真正饮下绝情湖水。
但他不禁疑惑,她究竟会去哪里呢?他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撕成了碎片,坚定地说:
战司爵:“母亲,我从未想过要与晚晚离婚,只是我做了一件伤害她的事情。”
回到卧室检查一番后,发现她只带走了自己的一些衣物和孩子的用品,其余的东西丝毫未动。
最令他心碎的是,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戒指,还有一张她留下的字条:『战先生,好聚好散。我不会向你要任何东西,只求带走我们的孩子,请别再找我。签完离婚协议书后,我们在民政局见面。』
男子紧紧握住那枚戒指,泪如雨下。
他迅速打开手机定位系统,很快便锁定了晚柠的位置——就在艾瑞克学校的对面。
很快,答案揭晓:清幽别苑 601 室。他整理一番,换上一套整洁的衣裳,带上那枚珍贵的戒指,径直前往清幽别苑。
战司爵将车稳稳地停在公寓外,心情却如波涛般起伏不定——既担心屋内会有其他男子的身影,又害怕面对晚柠时遭到冷遇。
尝试着输入密码时,他先后试了晚柠与孩子的生日,最终用自己的生日作为密码,门缓缓开启。
那一刻,内心的喜悦难以言喻——这似乎证明了晚柠心中仍有他的位置。
步入屋内,晚柠正忙碌于准备午餐,而艾瑞克则在客厅陪伴着弟弟小奕辰玩耍。
一见到战司爵,艾瑞克兴奋地扑了过来,高声喊道:
白璟宸:“爹爹!”
战司爵将他轻轻抱起,换上拖鞋后环视四周,未见任何男子的踪迹。
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厨房门口轻声唤道:
战司爵:“晚晚……”
晚柠并未回应,仍在专心烹调菜肴。
艾瑞克指着在地上爬行的小奕辰说道:
白璟宸:“爹爹,我们去陪弟弟玩吧!”
于是,战司爵放下艾瑞克,一同前往客厅陪伴两个孩子。
不久,晚柠的声音响起:
谢晚柠:“宝贝们,快来洗手,准备吃饭啦!”
听不出丝毫不悦。
她返回厨房,试图端起砂锅里的汤,却显得力不从心。
正当她愣神之时,战司爵已上前帮忙。他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
战司爵:“去洗手吃饭吧,剩下的交给我。”
晚柠淡淡地应了一声“谢谢”,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战司爵心头一紧——曾经,她从未对他这般客套。
小奕辰独自在一旁玩弄着玩具,餐桌上,晚柠的表情略显凝重,她轻声说道:
谢晚柠:“艾瑞克,明天开学了,记得整理好书包。从明天起,由娘亲接送你上学放学。”
艾瑞克点头答应。
白璟宸:“娘亲,我已经整理好了,明天不用叫我叫你起床吧?”
说完,他俏皮地捂嘴一笑。
战司爵:“不许捣蛋!”
战司爵小心翼翼地插话,但晚柠并未回应,倒是艾瑞克贴心地为父亲夹菜。
一碗排骨萝卜汤下肚后,晚柠便不再进食。
她走到小奕辰身旁,费力地将他抱起,喂他喝下泡好的奶粉。
战司爵走近她,轻声道:
战司爵:“你先去吃些东西,他交给我吧。”
战司爵:晚柠却冷漠地回答:
谢晚柠:“不必了,我可以照顾好他。”
待小奕辰喝完奶沉沉睡去,晚柠却发现她很难从沙发上起身,她意识到或许带着小奕辰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毕竟是她的骨肉,怎能轻易舍弃?战司爵主动承担起清理餐桌的工作。
注意到晚柠多次尝试起身却未能成功,他走上前接过孩子,轻声询问:
战司爵:“我抱他上楼好好睡一觉吧。”
晚柠这才起身引路。
进入主卧室,房间虽不大,但布置得温馨可爱。
他将孩子安顿在床上后,晚柠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前往浴室更换。
换好衣服并漱口后,她在二楼楼梯口呼唤:
谢晚柠:“艾瑞克,该睡午觉了。”
艾瑞克听话地上楼,晚柠牵着他进侧卧,帮他换好睡衣,温柔地说:
谢晚柠:“去漱个口,然后睡觉。”
艾瑞克乖乖照做。
待艾瑞克入睡后,晚柠返回主卧。
战司爵坐在床上,晚柠语气冷漠地开口:
谢晚柠:“战先生,请你在文件上签字,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你不必再介入我和孩子们的生活,没有你我们会过得更好。”
战司爵闻言,情绪激动:
战司爵:“晚晚,我担心你一个人带孩子,更何况你还有身孕。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该如何是好?”
晚柠并未理会,径直脱下鞋子躺上床休息。
战司爵自觉地在柜子里找了套睡衣换上,随后躺到她身旁。
晚柠感到不悦,起身拿了条毛毯来到客厅,蜷缩在沙发上终于得以安心入眠。
战司爵不敢再打扰她,等她睡着后,才将她轻轻抱回房间。
战司爵被小奕辰的啼哭声从梦中拽起,为了不让这哭声惊扰到晚柠的清梦,他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抱离卧室,来到楼下,细心地为小奕辰更换尿布。
然而,就在他轻轻掩上门的那一瞬,晚柠已被孩子的哭声唤醒,她躺在床榻上,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
艾瑞克正沉浸在房中的画册世界里,母亲的啜泣声穿透了书页,惊动了他。
他放下手中的书,沿着楼梯缓缓而下,最终投入战司爵的怀抱:
白璟宸:“爹爹,娘亲好像在哭。”
他声音低沉,生怕打扰到此刻的宁静。
战司爵闻言,立刻将小奕辰安置在柔软的地毯上,随后快步返回楼上。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晚柠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连忙止住哭泣,在被褥中迅速拭去泪痕,佯装熟睡。
战司爵走近床边,轻轻掀开被角,只见晚柠双眼泛红,泪光未干。他的心痛如刀割。
正当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时,晚柠情绪激动,冷冷地开口:
谢晚柠:“别碰我!”
男子声音低沉而坚定:
谢晚柠:“晚晚,你究竟还要胡闹到何时?”
谢晚柠:“胡闹?我有何资格与你胡闹?请你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家。”
晚柠愤怒地说道。
楼上父母争吵的声音传入耳中,艾瑞克连忙捂住弟弟的耳朵,生怕他受到惊吓。
战司爵:“晚晚,我是不会与你离婚的,这里是我们的家,也是我们共同的孩子的庇护所。”
战司爵耐心地解释道。
谢晚柠:“战司爵,听好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自从你强迫我喝下那碗绝情水开始,一切便已结束!”
谢晚柠:晚柠的情绪彻底爆发,这句话也让战司爵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他猛地将晚柠按在身下,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夺取了她的清白。
一番深情交织之后,战司爵本以为她的怒气已渐渐平息,未曾想她却哭得更为伤心欲绝。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男子心慌意乱,只能轻声细语地试图安抚:
战司爵:“晚晚,你明白的,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啊。”
然而晚柠仍旧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任由泪水滑落脸颊。
见状,他只得默默地陪伴在侧,等待她情绪稍许好转之时,再与她细细诉说此事。
……
楼下传来小奕辰的啼哭声,晚柠的心猛然一紧,瞬间从纷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是位母亲,不能沉溺于自我之中。
战司爵保持着一贯的从容,轻声提议:
战司爵:“我去照顾他吧,你再多休息一会儿。”
但越是这般体贴,晚柠的心就越发沉重。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一身整洁的家居服,迅速下楼从战司爵怀中接过小奕辰。
奇迹般地,孩子在她的怀抱中立刻安静下来,但晚柠并未忘记一旁的艾瑞克,她轻轻伸手示意,艾瑞克便乖巧地坐到了她的右侧,两人一起安静地翻看着手中的书册。
战司爵:“你不必如此辛苦,跟我回家吧?”
晚柠仍旧沉默以对,只是专注地与艾瑞克一同沉浸在故事中。
晚柠仍旧沉默以对,只是专注地与艾瑞克一同沉浸在故事中。
白璟宸:“爹爹,你就让娘亲静静吧!等她气消了就好了。”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晚柠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猛地抱起小奕辰站起身来,将孩子直接交给了战司爵,愤怒地说道:
谢晚柠:“那你们都跟着你们的父亲过吧!我走了!”
小奕辰听闻此言,在战司爵怀中放声大哭,战司爵心急如焚,抱着孩子急忙追赶,但晚柠的身影已如疾风一般消失在小区之中。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返回家中。考虑到艾瑞克一人在家并不妥当,等到钟离到来时,战司爵便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了钟离语嫣照料。
这对毫无育儿经验的年轻夫妇,面对着两个需要安抚的孩子,一时之间手忙脚乱,颇为狼狈。
晚柠被凌瑶接到了琉璃古镇,二人刚刚踏入书房之际,战司爵也已将车稳稳停在了庭院之中。
书房内,气氛凝重。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巫族长老慎重地询问道。
此时,凌瑶急匆匆地冲进院子,喘着粗气说道:
苏凌瑶:“姑爷,您快去阻止姐姐喝那绝情水吧,这东西喝下去之后,与体内原有的绝情之毒会产生何种反应,无人知晓。”
然而晚柠并未理会他的呼喊,拿起那只精致的玉瓶,一饮而尽。
她嘴角挂着一抹绝望的微笑,随即咽下了那苦涩的液体。
战司爵急忙捏住她的脸颊,催促道:
战司爵:“吐出来,快吐出来。”
晚柠却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泪如雨下,头痛欲裂,额间的曼珠沙华纹路时隐时现。
战司爵意识到她真的喝了,却未曾料到后果竟如此惨痛。
巫族长老连忙上前为晚柠施治,试图减轻她一半的痛苦。
感受到治疗的效果后,晚柠立即盘膝坐下,解除了战司爵对她施加的禁制。
这一举动让战司爵遭受了强烈的反噬,他捂着胸口,痛苦地吐出一口鲜血。
不过,晚柠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她站起身来,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眼中失去了光芒,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让人难以接近。
“神女。”巫族长老恭敬地向她致意。
晚柠轻轻摆了摆手,冷漠地走出门外,并未与战司爵有过多交集。
战司爵紧随其后,晚柠虽知自己使用巫术后会遭到反噬,但仍施展治疗术以减轻他的痛苦。
从这一举动中,战司爵仍能感受到她对他的关怀。他沉声道:
战司爵:“晚晚,我们回家。”
晚柠冷冷地回答:
谢晚柠:“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我是苏玥,巫族的神女,请不要再认错人了。”
说罢,她登上凌瑶的座驾,离开了琉璃古镇,战司爵随即驾车紧随其后。
她的速度极快,似乎是在拼命疾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