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览芳华的老板

华国

帝国集团,时凌旋总裁办公室。

小芯慵懒地倚在柔软的沙发上,脸上挂着一抹明显的不满,她开口问道:

慕芯:“你真的不让我去现场为我妹妹加油吗?”

时凌旋则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听到妻子的话,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温柔地安慰道:

时凌旋:“我已经放弃了担任评委的机会,就是担心你独自在家会不安。万一你出了什么状况,我怎么向咱爸妈交代呢?”

小芯噘起嘴,心中满是委屈:

慕芯:“凭什么小柠能去,我就不行?”

面对妻子的赌气,凌旋眉头微蹙,耐心地解释:

时凌旋:“亲爱的,你的预产期就在这个月,万一路上发生什么事,不仅我没法向爸妈交代,而且飞行时间长达十小时,如果在飞机上突然发作,那该怎么办呢?”

话未说完,小芯便吃力地扶着隆起的腹部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见状,凌旋连忙起身追了上去,他知道孕妇的情绪多变,随时都需要细心的呵护与关怀。

凌旋安抚好了自己的妻子后,这才返回办公室着手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随后带着心爱的人一同回家享用温馨的晚餐。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办公室里,晚棠正忙碌地整理着私人物品,因为即将远赴美国留学,她需要将这些随身之物通过空运送至大洋彼岸的新居。

不出几日,她就将踏上这段全新的旅程,幸运的是,有安雅相伴左右,不仅能够缓解异国他乡的孤独感,还能悉心照料她的日常生活——这一切都是晚柠的建议,因为她深知姐姐虽才华横溢却总是疏于自我照顾。

至于公司,则交由父亲打理,这让晚棠感到十分安心;再加上晚柠仍在国内,自然也会时常回来协助父亲,这样一来,她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开始自己的留学生涯了。

时家老宅。

小芯静静地坐在餐桌前,眼前的美食却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趣。

她的思绪早已飘向远方,挂念着身处异国的两位妹妹。

时母看在眼里,轻声细语地宽慰道:

蓝缪清:“小芯啊,你总是牵挂着那两个妹妹,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小生命。你可不能随便离开,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差池,我们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呢?要知道,生孩子就像是在生死边缘走一遭,是件大事。”

小芯一向尊敬长辈的意见,但此刻仍难掩心中的忧虑,手中的筷子不停地在碗中的白饭里搅动,仿佛这样就能平复内心的不安。

慕芯:“妈妈,我明白的,我已经答应阿璇会乖乖待产。小柠常在外面奔波,我倒还能放得下心;只是小妤头一回独自远行,让我实在放心不下。而且现在我还联系不上小柠,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让我更加担心。”

小芯的心猛地一颤,纤细的手指瞬间封住了那即将泄露秘密的朱唇,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惶,她这才察觉到话语中的失慎,如同不慎触碰了瓷器上的裂纹。

凌旋的目光亦是骤然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寒冰所冻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息。

时家夫妇的关切如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蓝缪清:“菲菲,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时鼎瑄:“菲菲,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他们几乎是同时发问,声音里满溢着父母亲的温柔与担忧。

凌旋迅速回过神来,如同一位临危不乱的将军,急忙编织着遮掩的言辞:

时凌旋:“菲菲一切安好,只是孕期反应有些强烈罢了。”

在这片刻的静默中,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沉重,却又被凌旋轻巧地化解,如同春日里的细雨,悄无声息地滋润着干涸的土地。

时母全然信服儿子的话语,但时父心中却萌生了几分疑虑。

菲菲如此年轻,竟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若非身体遭遇了什么异常状况,绝不可能达到这般触目惊心的程度。

……

白家别墅。

晚棠正与父母共进晚餐,白父关切地询问:

白俊宇:“赴美深造,你是打算住在学校宿舍还是考虑在外租一间公寓呢?”

晚棠轻声回答:

白晚棠:“父亲,您不必挂念,小柠已为我妥善安排好了一切。”

白母这时插话道:

慕妘:“说起来,最近我都联络不上小柠,她是不是又出差去了?”

晚棠解释道:

白晚棠:“战司爵不让小柠过问公司的事务,还收走了她的手机,所以暂时联络不上也是情理之中。她如今回到了米兰,参加一个艺术界的盛会。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毕后,她应该会直接前往德国与小妤会合。您不必为她担心,毕竟她在那边非常熟悉,当年大学不就是在米兰就读的吗?”

听到这番话,白母心中的忧虑才稍稍缓解。

白父眉头紧锁,忧虑溢于言表。

白俊宇:“恐怕战司爵正密谋着要剥夺小柠的一切权力,到时候她极有可能被无情抛弃,至于孩子,更是不可能交给小柠抚养。而今母亲已离世,再无人能牵制得了战司爵了。”

白晚棠:“父亲,您或许多虑了,”

晚棠缓缓说道。

白晚棠:“在我看来,战司爵对待妹妹确是真心实意,我曾亲眼所见他对小柠言听计从的模样。他们相伴已久,若非真心相爱,一个男人又怎会愿意长久扮演这份深情?若是打算背叛,战司爵早该动手,何须等到如今有了孩子,两人之间产生了更深的羁绊。”

白俊宇:“你还年轻,怎能了解商场枭雄的心机手段?他若真是简单之辈,又怎会迎娶小柠为妻?”

白父依然满腹忧虑地说道。

……

米兰。

时至九时许,柠园之中,门铃悠然响起。

榻上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了好梦,晚柠轻启朱唇,带着几分慵懒与不满低声嘀咕。

尽管心中略有不悦,她还是随同战司爵一同起身迎客。

毕竟,她如今身怀六甲,为腹中的小生命考虑,一顿丰盛的早餐是必不可少的,吃饱后再回房小憩片刻,亦不失为一种享受。洗漱完毕后,二人缓步下楼。

甫一踏入客厅,晚柠便敏锐地认出了来人——正是那位在车祸中救助小柠的好心人,名叫段烨。

她轻声向战司爵介绍:

谢晚柠:“阿爵,这位就是当初救了小柠的恩人,他叫段烨。”

战司爵听罢,心领神会,随即沉声问道:

战司爵:“该如何应对?”

晚柠嘴角漾起一抹温婉笑意:

谢晚柠:“我就假装不认识他好了,毕竟我不是真正的那个小柠,而且我也经历过一场车祸,可以借此机会装作失忆,全然不知情。”

说罢,她又补充道:

谢晚柠:“那我先去餐厅用餐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战司爵:“嗯,你快去享用早餐吧。”

战司爵温柔应允。

晚柠转身向着餐厅方向而去,留下战司爵一人步入客厅接待客人。

段烨瞥见战司爵孤身一人现身,唯独不见晚柠的身影,不禁疑惑地问道:

段烨:“小柠呢?”

战司爵语气低沉而坚定:

战司爵:“你要找的人并不在此处。”

段烨冷哼一声,直截了当地说:

段烨:“战少,你的妻子,正是我要找的人。”

战司爵:“差点忘了告诉你,”

战司爵冷冷地回应,

战司爵:“我妻子姓谢,并非姓白。”

此时,晚柠正独自在餐厅里,从容不迫地享用着早餐。

她一人用餐速度颇快,不到十分钟便已吃完,还顺手拿了一份三明治走向客厅。

当她看见段烨时,微笑着问道。

谢晚柠:“阿爵,这位是公司的合作伙伴吗?”

战司爵沉声回答:

战司爵:“并非如此,我们公司与段氏集团并无合作关系。”

晚柠将手中的小碟递给了战司爵,他接过之后也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完全无视一旁的段烨。

晚柠优雅地站起身,向着段烨伸出了她细腻的手掌,声音清晰而坚定:

谢晚柠:“你好,段先生,我是战司爵的爱人,我叫谢晚柠。”

她嘴角轻轻上扬,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她嘴角轻轻上扬,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段烨也随之起身,轻握住她的手,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段烨:“小柠,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晚柠感受到了他紧握的力量,费了些许力气才将自己的手抽回,那被握过的地方已经微微泛红。

战司爵见状,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放下手中的半块三明治,细心检查晚柠的手背,语气中带着不满:

战司爵:“段少,对待女士应该更加温柔一些才是,若是伤了我的夫人,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晚柠连忙安慰战司爵:

谢晚柠:“阿爵,我没事的,可能是因为我现在皮肤太过娇嫩,所以稍微用力就会泛红,但这点小红并不疼。”

段烨没想到晚柠竟会为他解释,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立刻诚恳地道歉:

段烨:“小柠,对不起。”

正当此时,一名身着夜色般深邃的暗卫恭敬地上前禀报:“小姐,您吩咐将绘画用品移至后院的亭中,一切已准备妥当,您可径直前往。”

晚柠微笑着回应:

谢晚柠:“多谢。”

暗卫微微颔首,随即悄然退下。

战司爵轻轻握住晚柠的手,眉头轻蹙:

战司爵:“不如你先回房稍作歇息,待到午后,再开始作画如何?”

晚柠俏皮地噘起小嘴,撒娇道:

谢晚柠:“不嘛,阿爵,我只画一个小时,吃过午餐后,我就会回去好好休息。”

面对她的请求,战司爵终究是无法拒绝,只得叮嘱道:

战司爵:“记得穿上厚实的外套。”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转向段烨,笑容满面地说:

谢晚柠:“段先生,您自便,我这就去忙了。”

段烨不禁好奇地问:

段烨:“你还会画画?”

战司爵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

战司爵:“我爱人可是画画大师,她这双手可精贵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晚柠步入后院的亭中,开始她的绘画之旅。

战司爵顺着段烨的目光,望向那渐行渐远的晚柠,随即提议道:

战司爵:“不如我们去看看她画画如何?”

段烨点头应允,两人便并肩走向后院的亭子。

晚柠正专注于调色板上的色彩,细心调配着每一抹颜色。

段烨好奇地问:

段烨:“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画画的?”

战司爵不紧不慢地回答:

战司爵:“大约是从六岁起就开始正式学习了。”

段烨有些惊讶:

段烨:“可是我认识的小柠,在我面前从未提起过画画,更别提参加什么画展了。”

当他们走近晚柠时,只见画纸上正渐渐勾勒出一座宏伟的古堡,它静静地坐落在一片红玫瑰的海洋之中。

玫瑰花丛间,几只活泼的小猫和温顺的小兔嬉戏着,而在古堡的前院,有两个小男孩在欢快地玩耍,不远处还有一个小男孩正躺在摇篮里,睡得格外香甜。

战司爵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殷家的城堡,而那三个孩子正是衍涛、艾瑞克和小奕宸。

这时,他忽然轻声问道:

战司爵:“想孩子们了吧?”

晚柠轻轻地应了一声“嗯”,她确实十分想念家中的孩子们。

谢晚柠:“等到小妤的比赛落幕,我们就启程回国。往后我不想再与孩子们相隔万里,你若要出差,就独自一人去吧,别再带上我。”

晚柠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话语间透着不可抗拒的韵味。

战司爵听罢,不由分说地将她拥入怀中,手掌轻抚过她纤细的腰身,以及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完全不顾一旁的段烨,撒起娇来:

战司爵:“这怎么行呢?倘若出差不能与你同行,我会万分想念你的。孩子们可以托付给母亲照顾,至于你,我定是要时刻带在身边的。”

晚柠闻言,轻轻横了战司爵一眼,手中的动作未停,继续为眼前的玫瑰花添上一抹鲜艳的色彩。

段烨留意到两人之间流淌着一股真挚的情感,显然并非表面文章。

白晚柠本是对绘画一窍不通,对那些需要细心雕琢的事物更是提不起兴趣。

然而,眼前的画作却细腻至极,人物肖像栩栩如生,就连每一朵玫瑰都绽放着生命的活力,画中的小猫和兔子仿佛即将跃然纸上,灵动非常。

这一切都显得如此鲜活真实。

即使是苦学数年,他也难以触及她那栩栩如生、富含深意的画作之精髓,每一幅画似乎都承载着独特的故事,引人无限遐想。

晚柠过去常常绘制风景画——浩瀚无垠的星辰大海、朝霞与夕阳的交织、静谧纯洁的雪景等,而如今,她则偏爱描绘人物肖像,尤其是身边的亲人。

她所画的第一位人物,便是战司爵专注工作的模样,那神情专注到令她为之倾倒。

记得那次,战司爵甚至留意到了她因入迷而微微张开的嘴角挂着的一丝涎水,她因此有些失神,被他戏谑了几句,弄得晚柠脸颊绯红,羞涩不已。

段烨不解地望着晚柠,问道:

段烨:“小柠,你过去不是总说讨厌画画吗?”

晚柠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她回答道:

谢晚柠:“我心底最爱的就是绘画啊。不然我为何会选择它作为我的大学专业,又为何会在毕业后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希望能开办一个绘画工作室,将来我的学生们能遍布全国各地。”

尽管她深知自己恐怕无法亲眼见证那一天的到来,但她希望米莎能够帮她实现这个梦想。

段烨:“这怎么可能?短短四年的时间,你的绘画技艺竟然超越了我。在你离开我的那段日子里,你究竟去了哪里?”

段烨满心疑惑地问道。

战司爵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

战司爵:“晚晚,与你未曾有过交集,她一直都在我身边。谢家的老夫人将她培养得极为出色——不仅在绘画领域有着非凡的造诣,在商业场上也同样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尽管外界对她有些微词,但她每一次出手谈成的生意,无不为公司带来丰厚的利润。如今,‘谢晚柠’这三个字,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只是那些流言蜚语,终究不过是些妇人之见罢了。”

晚柠终于完成了玫瑰花瓣的最后一抹红色,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的手腕就已经感到酸痛。

她轻轻放下画笔,活动着手腕,战司爵见状,心疼不已,上前轻柔地为她按摩。

晚柠微微撇了撇嘴,看向段烨说道:

谢晚柠:“段先生,您别听阿爵乱讲,我并没有那么神奇,只是在绘画方面略有小成罢了。而且您也知道,如今公司的事务并不归我管理,真正的掌舵者是阿爵和阿璇。”

段烨:"昔日里,我在商海之中也耳闻过谢晚柠的大名,却未曾想到她竟是白晚柠。倘若我能早些知晓真相,或许我们的缘分便不会如此错失交臂。”

段烨心中满是遗憾与痛楚。

而战司爵则仍在轻柔地为晚柠揉捏着那双略显酸痛的玉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战司爵:“谢晚柠,那是时家的掌上明珠;而白晚柠,才是白家真正的千金小姐。不过,你苦苦寻找的人如今已长眠于白氏家族的墓园之中。若你真想见她,不妨前往那里探望,但请不要再干扰我和晚晚平静的生活了。”

战司爵凝视着怀中的小娇妻,轻声吩咐:

战司爵:“等到午后,再继续上色吧。”

晚柠并未抗拒,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她确实有些疲惫了。

回到客厅,她慵懒地倚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轻啜了几口清茶,而后又轻柔地揉捏着微微发酸的小腿。

晚柠瞥向桌上的时明钟,指针已悄然指向十一点,原来自己竟已沉浸于绘画之中近一个半小时,难怪浑身酸楚。

此时,战司爵轻柔地将她的双足置于自己的膝上,细心地为她按摩着,语气中满是疼惜:

战司爵:“这下知道自己的极限了吧?才这么一会儿就累成这样,还硬撑着不休息。”

段烨敏锐地察觉到战司爵话语中的隐晦之意,于是关切地询问道:

段烨:“小柠,这是不是因为之前那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导致双腿难以长时间站立?”

听到这话,战司爵语气一凛,厉声回应:

战司爵:“我的夫人只是因为怀孕期间不宜过度劳累罢了,段先生不必过多担忧。”

白晚柠无奈地笑了笑,这个男人竟然直接拿孩子来做挡箭牌,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曾遭遇过车祸——她的膝盖受过伤,而她的小腿骨更是遭受过粉碎性骨折,因此两人的腿上都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即便是穿着短裙的时候,她也会用粉底液细心地遮盖住那些痕迹。

段烨心中的猜测愈发坚定,他继续追问:

段烨:“小柠,你对外宣称遭遇了车祸,而在那失踪的三年多时间里,你是否就在普罗旺斯的某个隐秘之地静养?因为我难以得到你的任何消息,所以为了保护你的身份不被外界知晓——即你就是白晚柠这一事实——你才会选择将孩子托付给战司爵抚养,而战司爵为了避免你遭受非议,又将你安排在了时家的名下,事情的经过是不是这样的?”

晚柠真心赞叹他的想象力之丰富,不禁惋惜他没投身文学创作,那将是一场多么精彩的盛宴。

她深吸一口气,耐心地解释道:

谢晚柠:“段先生,艾瑞克是我与阿爵的爱情结晶,我们之间的关系并非您想象得那般扑朔迷离。我选择与阿爵共结连理,完全是出于真心实意。白晚柠已香消玉殒,而我,才是真正的时家千金。况且,在我与阿爵相遇之时,我还是纯洁无瑕的少女。试想,如果我怀有身孕便要嫁给他,您认为他的父亲会接受这样一个女子成为家族的一员吗?段先生,请您用您的智慧思考一下:白晚柠对芒果、鸡蛋和蛋白都不曾有过敏反应,而我却对这些东西极为敏感。如果我真是她,又何必装作与您素未谋面?您可能会猜测,我是担心阿爵知晓我们的过去。然而事实是,我此生仅与阿爵有过一段恋情,对他毫无隐瞒。关于我的一切,阿爵都了如指掌。如果您还有什么疑问,不如直接向他求证吧。”

话音刚落,她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愠怒,径直朝餐厅方向走去。

段烨正欲开口辩解,却见战司爵已缓缓起身,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冷淡:

战司爵:“段先生,请您离开吧。您的到来显然已影响到我爱人心情,这对她,对我们的孩子都不利。请您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她叫谢晚柠,不应为白晚柠的过错承担任何责任。”

说完,战司爵急忙追上谢晚柠,轻轻将她搂入怀中给予安慰。

而段烨见状,只能无奈地选择先行离去,心中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段烨返回车内,语气凝重地命令他的特别助理:

段烨:“彻查谢晚柠过去的一切事宜,尽快将结果呈报给我。”

李凯毕恭毕敬地回应:“明白,少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段烨:“返回公司的分部。”

他冷淡地答道,眼中掠过一抹狡黠。

随即,汽车启动,在一阵轰鸣声中疾驰而去,直奔段氏集团的分公司。

……

晚柠轻手轻脚地哄睡了身旁的男人后,便戴上沅芷的面具,悄然前往段氏集团。

她的出现犹如一道闪电,令段烨震惊不已:

段烨:“蝰蛇……你怎么会出现在米兰?”

晚柠缓缓摘下面具,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让段烨惊愕得睁大了双眼。

段烨:“原来如此,所以你才假装不认识我……”

谢晚柠:“你错了,”

晚柠冷冷开口,

谢晚柠:“我只是来告诉你,真正的沅芷已经不在人世,而我是谢晚柠。你不是一直在调查我的背景吗?想必是徒劳无功了吧。”

段烨:“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段烨心中一凛,显然情况正如她所说,看来晚柠的身份远比外界所传更为复杂。

晚柠随手丢给他一份公开的资料,语气淡然:

谢晚柠:“看完这份资料,你就知道我和白晚柠是否为同一人了。”

说罢,她重新戴上那神秘莫测的面具,留下一室的震撼与不解,带着满身的凛冽之气离开了段氏集团。

正当此时,李凯推门而入,沉声道:“即便动用了来自暗处的助力,我们也依然无法揭开谢晚柠背景的神秘面纱。”

显然,晚柠此行早有准备,其身世绝非寻常。

段烨:“我明白了,你可以退下了。”

他冷冷地下令,手中的资料详尽记录了晚柠自幼年至步入职场的轨迹,然而,在她十八至十九岁这一段岁月里,却是一片空白——这正是晚柠销声匿迹的时期。

那么,在那段未知的时间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呢?带着这样的疑问,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

格林国际酒店。

晚柠轻叩门扉,开门的是时母。客厅内,时父正带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坐在沙发上,然而当他看到菲菲那一刻,心底那份对女儿的疼爱之情瞬间被唤醒。

他满面笑容地向菲菲招手:

时鼎瑄:“菲菲,过来坐这儿。”

说着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对于这对父母而言,菲菲似乎还有些生疏——毕竟平日里相聚的时间并不多,她几乎未曾在这座房子里过夜,大部分时光都是在战家度过,偶尔才会来到谢家。

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了坐在时父的对面。

时母则紧挨着菲菲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愿放开,这份亲昵的动作足以证明时母对这个女儿的喜爱之情。

父亲能够感受到女儿与自己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距离,晚柠神色凝重地说道:

谢晚柠:“爸爸,如果有任何疑问,请直截了地提出,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时鼎瑄:“你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为何凌旋他们总是设法为你遮掩真相?你不能欺骗我们,必须实话实说,我们二老能承受得住。”

时父语气庄重地开口。

凌菲深知隐瞒终究无济于事,于是她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来。

时母满腹疑惑地问道:

蓝缪清:“菲菲,怎么了?”

晚柠并未回应母亲的询问。

时父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极少见到凌菲如此严肃的表情。

突然间,一声闷响,凌菲跪倒在父母面前。

尽管他们未曾亲自抚养她长大,但她生命中的起点是由他们赋予的。

如果能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她的生活或许会更加自在快乐。

时家二老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她,然而凌菲却沉重地说:

谢晚柠:“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不孝,我无法为你们养老送终了。我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令时家二老震惊不已。

时父满脸惊恐地问道:

时鼎瑄:“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晚柠:“我中了一种名为‘绝情’的剧毒。只要我不动情,便能安然度过这一生。然而,我终究还是动了情。原本我一直试图抑制内心的那份情感,但在战司爵的不懈追求下,我最终还是陷入了这段感情,这也注定了我的生命将在二十四岁时戛然而止。但是,请你们不要太过悲伤,就当作从未找到过我这个女儿。等我去世后,不必为我立碑,因为我害怕虫蚁侵蚀我的躯体。不如将我火化,然后将骨灰撒在森林之中,我希望来生能活得更加自由。”

说到这里,她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接着向父母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时家夫妇已泣不成声。

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们内心深处,对这个女儿仍旧充满了关怀与疼爱。

谢晚柠:“请你们不要责怪阿爵。我原本并不打算与他在一起,一直以来我都在暗中服药,那是殷家医生秘密为我配制的延寿药物。当他检查我所服用的药物时,发现里面含有大量麝香成分,这意味着我不可能拥有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因此,阿爵误以为我仍旧打算离开他。当我告诉他中毒的情况时,我已经停止服药整整一年了。我也渴望拥有自己的孩子,毕竟总不能就这样毫无痕迹地离开这个世界。正因为哥哥和阿爵知道了我中毒的事实,所以他们不让我参与公司的事务,希望我能安心修养并接受治疗。可是我是苏玥啊,医者往往难以自医,这是你们应该明白的道理。因此,请不要责怪哥哥和阿爵,他们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阿爵从未想过从我这里夺取任何东西,那些都是我自愿给予他的,总不能让他人财两空吧!”

就在房门开启的那一瞬,晚柠的心弦猛地一颤。

男子虽怒气未消,却仍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大步流星地来到晚柠身旁,将她轻轻扶起。

然而,因情绪太过激动,晚柠刚一站起便再度软倒在地,一手捂着胸口,一口触目惊心的黑血从唇边溢出,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这一幕让时家双亲惊恐万分,连忙将她搀扶到沙发上。

战司爵本欲开口责备,但见到她毒发的模样,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忧虑。

晚柠紧蹙着眉宇,时父时母更是忧心忡忡,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时鼎瑄:“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蓝缪清:“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战司爵强自镇定地答道:

战司爵:“让她自己挺过这一关吧,有些药物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战母看着晚柠痛苦扭曲的面容,心如刀绞,哪有父母能忍受看自己的孩子遭受病痛折磨?于是,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将她抱入卧室,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可是,即便如此,晚柠仍旧注意到了战司爵那愠怒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更加挂念起这个男人。

晚柠紧紧握住战司爵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

谢晚柠:“阿爵,别生气,我真的无计可施……要能解毒,我又怎会任由这剧痛一次次侵袭,那种痛,难以言喻……”

泪水在她眼角闪烁,战司爵深知她的痛苦,心中并无怨言,只是温柔地安慰:

战司爵:“晚晚,我知道这一切,你不必挂念我,尽量保持平静,这样痛感会渐渐减轻。”

他抽出纸巾,轻轻拭去她额头上和颈间的汗珠,她轻轻应了一声,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足以看出她的挣扎。

时母止住哭泣,忧心忡忡地问:

蓝缪清:“阿爵,难道没有止痛药可以缓解她的痛苦吗?这样下去,菲菲怕是撑不住啊。”

战司爵沉声道:

战司爵:“没有!”

时父则带着疑惑问道:

时鼎瑄:“她的体内毒素是从何时开始发作的呢?”

战司爵:“大约是在她成年的那一刻起,那时她有些异常,总是避开我,我还以为她是故意的。直到那次亲眼见到她被毒发作所困,谢老夫人才告诉我真相,我才意识到自己误解了她。”

说到这里,战司爵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

那时他还以为晚柠不愿为他孕育子嗣,甚至因此与她争执,加之她暗中服用的药物中含有大量麝香,更让他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他未曾想到,她之所以隐瞒这一切,只是为了不让他感到内疚;为了他,她甘受绝情毒的折磨;为了他,即便身体不适也要坚持为他生育后代;为了他,她愿意付出所有,只为能与他携手度过余生……她的种种牺牲,不仅未减少对他的爱意,反而愈发深厚。

时母急忙取来一条湿毛巾,时父见状先行离开,前往客厅焦急等候。

战司爵从不假手他人,接过时母递来的湿毛巾,细心地为晚柠擦拭身上的冷汗。

从他们的相处中可以看出,战司爵对晚柠的真心毋庸置疑。

常言道,日久见人心,但战司爵对待晚柠始终如一。

每当他在场,晚柠无需自己脱鞋穿鞋,这些小事他都会亲自代劳;餐桌上,他会为她挑选喜爱的食物;外出时,他的关注总围绕着晚柠,唯恐她受到任何伤害。

当晚柠遭遇车祸陷入昏迷长达一个月,正是战司爵日夜守候在病榻旁,悉心照料。

那一月,他面容憔悴,头发胡须都已长长,未曾打理。

更为难得的是,即便是晚柠身体恢复过程中排出的污物,他也亲自处理,毫无怨言。

如今的年轻人,面对妻子产后的恶露都会避之不及,但他从不嫌弃晚柠,甚至亲手为她清洗衣物,也为孩子料理日常。

如果晚柠未曾中毒,嫁给这样的男人,她的生活定将充满幸福。

或许是因为前半生太过艰辛,上天才赐予她这样一个深爱她超过生命的伴侣。

时母前脚刚踏出门槛,晚柠便缓缓恢复了意识。

战司爵轻轻抚过她那苍白的脸颊,语气坚定地说道:

战司爵:“你不准再有离开我的念头,听明白了吗?”

晚柠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轻咳了几声,起身步入浴室整理妆容。

她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疲惫的模样,以免让他们担忧。

整理完毕后,晚柠淡然开口:

谢晚柠:“我饿了。”

战司爵:“好,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战司爵说着,牵起她的手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他严肃地对父母说:

战司爵:“爸妈,我要带晚晚先回去。”

见他们准备离开,时父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停了下来:

时鼎瑄:“如果长期服用殷家的秘制药物,会有什么后果?”

晚柠微微一笑,回答道:

谢晚柠:“实际上,那种药物只能减轻毒素给我带来的痛苦,并不能延长我的生命。为了寻找解药,我已经翻阅了许多古老的医药典籍,但至今仍未找到解决之道。不过,这段时间我倒是修订了几本医书,不久之后就能公之于世。”

谢晚柠:“爸妈,请不要为我的身体担心。生死早已注定,我只是寿命比别人短一些而已。但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我拥有如此疼爱我的父母,还有这样一个深爱我的伴侣。”

说完,她转向战司爵,微笑着说:

“我们去学校走走吧!”

战司爵:“好。”

战司爵温柔地回应,然后牵着晚柠的手离开了酒店。

留在客厅里的时家夫妇立刻拿出手机,联系医学界的权威专家。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绝不会放弃女儿的生命。

虽然表面上看她好像已经接受了现实,但内心的煎熬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沉重。

从毒素发作的样子来看,那种痛苦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就在他们刚出门的时候,时家夫妇悄悄跟在后面,看到了女儿虚弱的模样——她甚至无法稳定地行走,最后是被战司爵抱着离开酒店的。

在他人面前,她总是表现得坚强无比,只有在战司爵面前才会显露出柔弱的一面。

即使是作为父母,他们也未曾见过这样的场景。

她总是以最好的状态示人,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孩,不需要总是那么坚强。

……

离开酒店后,他径直前往了一座繁华的购物中心。

那里有一家晚柠学生时代特别钟爱的华国餐厅——“一览芳华”。

他曾试图接触这家店的老板商讨收购事宜,但最终连面都没见到,对方的态度异常坚决。

这个名字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何处听过。

刚踏入餐厅,服务人员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引导他们进入了一个雅致的包厢。

落座之际,晚柠似乎想起了什么,轻声问道:

谢晚柠:“我记得那次你明明在国外,怎么会知道我在对面的火锅店用餐,而且还能够光明正大地把我从那里带走呢?”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因为她确信那天独自登机,飞行途中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战司爵:“我一直坐在你旁边的位置,”

战司爵缓缓说道,

战司爵:“你全程戴着眼罩睡觉,醒来后又戴上耳机沉浸在音乐中,甚至还在平板上作画,哪里会注意到我呢?”

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他请空乘为她送上果汁与餐点,而她却丝毫未加怀疑,毫不迟疑地享用起来,仿佛完全没想过别人可能对她下药的风险。

听到这里,晚柠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默默地照顾着自己,而她还以为是哪位倾慕她美貌的陌生人所为。

晚柠点完菜后,嘴角轻扬,优雅地坐在他的大腿上,环抱着他的颈项,声音里带着一丝撩人的娇媚:

谢晚柠:“知道我为何未曾留意过你吗?”

战司爵:“为何?”

谢晚柠:“因为眼里容不下他人,四周只有你的身影。你在时,你就是我的太阳,令我目不转睛;你不在时,我低首无人可见。”

晚柠凝视着他那张英俊迷人的脸庞,话语间充满了深情,并轻启朱唇送上一吻。

他接受了她的解释,心情也因而变得愉悦许多。

正当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晚柠受惊地立刻起身,脸颊上的红晕更甚。

服务员将晚柠点的三道菜肴端上了桌——一碟酸辣藕带,一盘山药炒木耳,以及一碗胡辣汤。

战司爵宠溺地笑道:

战司爵:“少吃些酸辣的东西。”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谢晚柠:“难道这次真的是怀了龙凤胎?”

回想起第一次怀孕时,她特别爱吃酸食,竟然偷偷摸摸地吃了一个整柠檬,还有一次在办公室被他发现,从她手里抢下了半个柠檬,否则她真的能把整个柠檬吃完。

话音刚落,服务员果然送来了柠檬水、水果刀,以及一个新鲜柠檬。

晚柠微微一笑:

谢晚柠:“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爱。”

她先品尝了一口胡辣汤,然后开始享用碗中的米饭。

当藕带入口的那一刻,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味道。

见他尚未动筷,她明白如果继续这样吃下去,自己的体重肯定会飙升。

谢晚柠:“我要是再这样吃下去,体重肯定要增加,到时候你不会嫌弃我变成一个大胖子吧?万一你因此不喜欢我,连门都不让我出,甚至在外面找个小情人呢?”

战司爵见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

战司爵:“好好吃饭,别瞎想。就算你胖了,你也还是我的女人,外面的男人谁还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晚柠宠溺地笑着,将碗里的饭吃得一粒不剩。

看到她食欲大增,战司爵的心情也更加愉悦,便陪着晚柠尝了几口菜。

没想到,藕带的酸味让他眉头紧锁,晚柠心疼地说:

谢晚柠:“你别吃了,换点山药木耳吧。”

连忙为他夹了些山药和木耳。

男人喝了一口柠檬水,却当场吐了出来,那龇牙咧嘴的样子让晚柠忍不住笑了。

战司爵:“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想吃什么,忘了考虑你的口味。”

尽管如此,他仍旧接过晚柠递来的水,喝了一口。

谢晚柠:“好吧,一切都依你。”

见状,男人是真的动了气,从她手中抢过剩下的柠檬,愠怒道:

战司爵:“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

说着,他便牵起晚柠的手,径直走向前台准备结账,却被告知:

“战先生,您们的餐费已经被老板付过了。”

战司爵:“老板?”

战司爵疑惑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妻子。

战司爵:你们老板是哪位?难道我带我妻子用餐还得他来买单?”

他对着前台收银员厉声问道。

收银员恭敬地回答:“就是您身边的这位女士啊!”

战司爵锐利的目光转向怀中的晚柠,搂着她的手臂不禁紧了几分,不满地说:

战司爵:“回家之后,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晚柠尴尬地笑了笑,收银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回到车上,战司爵不解地问道:

战司爵:“‘一览芳华’的老板不是姜庆旭吗?怎么现在变成了你?”

晚柠摇了摇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笑道:

谢晚柠:“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战司爵并未继续追问,他知道她还有很多事情尚未记起。

当他们抵达校园时,正好碰上舞蹈系正在招聘舞蹈教师,晚柠一下车,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战司爵前往大会堂观看候选人的表演。

当晚柠推开大会堂厚重的大门,一缕光芒如细流般洒落在她的身上,她微微后仰,不慎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男子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战司爵:“小心些。”

四周的目光随之聚焦,大会堂内大约聚集着一千名观众。

舞蹈系的主任一眼便辨认出了来者,他缓缓起身,透过话筒询问:“你是晚柠?”晚柠轻轻点头回应,但对于这位老师却毫无印象。

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介绍道:“这是我的学妹,名叫谢晚柠,她是设计系的学生,曾经加入过我们的舞蹈社团,我也曾指导过她一段时间。今天你们的表演没有一个让我满意,不如就让晚柠学妹为大家献上一舞,让大家好好学习一番。”

众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并开始窃窃私语。

“她真有路老师说的那么厉害吗?”

“人不可貌相,既然路老师如此推崇,她的舞技肯定非同凡响。”

战司爵拥着晚柠步入大会堂,边走边在她耳边低语:

战司爵:“晚晚,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如果你不想跳舞,我们就离开这里。”

谢晚柠:“我想跳,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了。”

晚柠轻声回答。

战司爵:“那你腿上的伤能承受得住吗?”

晚柠坚定地点头。

随后,战司爵带着她进入休息室更换舞装。

趁着晚柠更衣之际,休息室的门传来敲击声。

战司爵留下一道缝隙,走了出去,门外站着的正是众人提及的路老师。

“我是晚柠的学长路清桉,想必您就是她的丈夫战先生吧?”对方礼貌而温文尔雅地说道。

战司爵点了点头,语气冷淡:

战司爵:“有何贵干?”

“我来看看晚柠是否已经换好衣服。”路清桉沉稳地说。

战司爵厉声道:

谢晚柠:“我妻子更衣,你来看看恐怕不太合适!”

话音刚落,晚柠已从休息室内走出,一身舞装焕然一新,站在两人面前。

战司爵注意到路清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晚柠身上,于是迅速将晚柠揽入怀中,厉声道:

战司爵:“我们可以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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