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误会解除
在静谧的书房外,晚柠缓缓屈膝,以最温柔的语气安抚着艾瑞克。
艾瑞克满心忧虑,舍不得离开母亲,直到晚柠郑重承诺不再四处乱跑,他才依依不舍地走向客厅,继续他的玩具世界。晚柠见儿子走远,试图撑起身子,却不慎一头撞上身后雕花的木门,一声沉闷的“砰”响,惊动了书房内的人。
战司爵闻声疾步而来,只见晚柠一手抚额,眉头紧锁,虚弱地倚在门边。
尽管怒火中烧,他还是将她轻轻抱到书房的沙发上。
钟离和霆琛见状,识趣地退下,门在他们身后悄然合上。
战司爵的声音低沉而关切:
战司爵:“气消了没?”
小女人依旧保持着刚才争吵的姿态,揉着太阳穴,此刻她头痛欲裂,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战司爵见状,心疼不已,连忙替她揉揉头部。
战司爵:“你看,你这么生气,最受苦的还是你自己。这不是正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有了可乘之机吗?”
他心疼地说。
在战司爵的呵护下,晚柠渐渐恢复了元气,她虚弱地靠在沙发上,声音微弱如丝。
谢晚柠:“如果你真的和奶奶的离世有关,我会坚决和你离婚,从此不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战司爵:“晚晚,你一向聪明,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这么盲目?别人的片面之词,你就信以为真,难道你看不见我对你的真心吗?”
战司爵无奈地回应。
晚柠淡然地说:
谢晚柠:“男人的深情可以伪装,即使我们共度五年时光,我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真正了解你。”
战司爵试图转移话题:
战司爵:“我们先不谈这个,我抱你回房间休息。”
然而晚柠只想留在书房,她步履蹒跚地走到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坐下,那是奶奶曾经最爱的地方。
如今,她也爱上了这个位置,透过窗户眺望着外面的世界。
不知何时,大雪纷飞,她忽然明白为何奶奶喜欢在此静观风景,原来是为了让心灵得到宁静。
谢晚柠:“我没有力气和你争吵,也不想闹。我只想一个人在这里,理清思绪。”
战司爵:“那你答应我,一步也不要离开书房。”
战司爵忧虑地说。
听到关门声,晚柠以为他已离去,她拾起身边的兔子玩偶,紧紧拥在怀里,思绪万千。
她早已知道这个男人是设计接近她的,而自己却在这场游戏中迷失了心。
一切的过错,她只能怪自己当初在米兰时,为何轻易答应了他的求婚。
想着想着,眼皮愈发沉重,她缓缓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摇椅轻轻摇晃,战司爵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才小心翼翼地拿起沙发上的毛毯,为她盖上,尽管家中有暖气,他仍担心她受凉,毕竟她现在怀有身孕,又不能随意用药。
突然,晚柠陷入了噩梦,她抓住正在为她盖毯子的战司爵的手,皱着眉啜泣:
谢晚柠:“阿爵,只要你告诉我你没伤害奶奶,我就相信你。求你,别说是你杀了奶奶,那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如果是真的,我也没勇气活下去了。”
泪水再次滚落,战司爵心如刀绞,俯身亲吻她的泪痕,试图驱散她的恐惧。
他轻声在她耳边保证:
战司爵:“晚晚,你放心,我真的没有伤害奶奶。我知道,如果我做了那样的事,你绝不会留在我身边,甚至会亲手将你送上绝路。”
闻言,摇椅上的小女人终于安睡,但她仍紧紧抓着他的手。
战司爵只好坐在地毯上,头靠在她的大腿上,他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经历这一番波折,他同样疲惫不堪。一旦找出真凶,他必定亲手将其交给晚晚,让她来决定他的命运!
当晚柠从沉睡中苏醒,夜色已如墨染,月光悄然洒在她摊开的手掌上,映照着靠在她腿畔安睡的男子。
他的手掌仍保持着托举的姿势,那份坚韧令人心疼。
她轻轻唤他,却发现他沉睡不醒,焦虑与内疚在她心中交织。
是他因她而疲惫吗?这个问题让她的动作变得急切。
她费力地将他背回自己的卧房,安置在柔软的床褥上,触碰到他滚烫的额头,又为他诊脉。
还好只是风寒,不算严重,但高热不退,后果堪忧。
她立刻找来医药箱,熟练地为他挂上点滴。
他微微皱眉,感觉到针刺的痛,随后又在她的照料下渐渐松弛。
她又在他额头上贴上了退烧贴,这一刻,记忆的碎片在她眼前闪现——十三年前,同样是这样的情景,她用尽全力,不顾一切地用冰冷的身体为他降温,那一刻的悸动,如今想来仍清晰如昨。
然而,记忆的缺失让她有些迷茫,担心他会饿,她拖着虚弱的身体熬煮了一锅香浓的虾仁瘦肉粥。
尽管疑虑萦绕,但她对他的关怀始终未减半分。
他醒来时,晚柠不在身边,他慌乱地拔掉了点滴,踉跄着寻找。
他在门口大声呼唤,生怕她在他昏迷时离开了他。
晚柠此时正陪伴孩子用餐,听到楼上的动静,她连忙捧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匆匆上楼。
看到晚柠端粥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他紧张的心才稍稍放下。
晚柠冷冷地说:
谢晚柠:“进来,躺下。”
战司爵听话地回到床上,晚柠重新为他接上了点滴,然后端起粥,舀起一小勺,吹凉后送到他的唇边。
他狼吞虎咽,她仿佛从未如此喂过他,记忆中只有十三年前那个深夜,他在自己卧室里的那一幕。
谢晚柠:"还要吗?"
晚柠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空荡荡的粥碗上,轻声询问。
男子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顺从。察觉到她起身,他急忙问道:
战司爵:"你要去哪里?"
谢晚柠:"只是去厨房再为你添一碗粥,别担心,我不会离开太久的。"
听到她的回答,男子才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腕。
片刻之后,晚柠带着一只雕花木托盘返回,上面盛满了热腾腾的粥。
她细心地舀入小碗,继续照料男子用餐。
战司爵:"你自己吃过吗?"
男子语气中透着关切,生怕她还在生他的气。
谢晚柠:"刚刚在餐厅匆匆吃了几口。听到你的呼唤,我就立刻为你送粥来了。"
她语气平静地回答。
战司爵:"你先吃,我不急。"
他拿起勺子,将粥送到晚柠唇边。
晚柠深知他的担忧,于是接过勺子,轻尝一口,男子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满足的笑容。
战司爵:"你还生气吗?"
男子小心翼翼地问。
谢晚柠:"我心胸宽广,不会和病人生气的。"
她说着,又吹凉了勺中的粥,喂到男子嘴边。
今夜,他是吃得最香的一回,因为粥是由晚柠亲自熬的,又亲自喂他吃的。
第二碗粥见底后,他轻声道:
战司爵:"我吃饱了,你也吃点吧。"
听到这话,晚柠为自己舀了一碗粥,迅速吃完。
她拿起木盘,开门后交给了等候的侍女。
幸亏战母晚上会过来,否则她对小奕宸的牵挂真不知如何安放。
她走到战司爵身边,轻轻触摸他的额头,确认热度已退,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她温柔地揭下他额头上的退烧贴,柔声叮嘱:
谢晚柠:"这小瓶点滴输完,就可以不用挂了。"
看到晚柠的关怀,他心中的忧虑如释重负,竟有种生病也值得的微妙感觉。
他见她安静下来,便在更衣室卸下家居服,裹上一条浴巾,迈进了浴室。
当她从浴室出来时,已换上一件黑色的性感吊带睡裙,犹如夜色中的神秘。
她在护理肌肤时,他已悄悄拔去了输液针,拿起吹风机温柔地为她吹干湿润的秀发。
然而,那稀疏的白发让她的心隐隐作痛,尽管晚柠毫不在意,他的心却如针扎般刺痛。
发丝吹干后,他也步入浴室开始洗漱。
趁着这个空档,晚柠从衣柜取出泡脚桶,加入了一些中草药。
然而,提水的重担让她力不从心,战司爵连忙擦干身子,裹着浴巾接过泡脚桶,轻轻放在椅前。
他误以为晚柠要泡脚,示意她坐下。晚柠轻声细语:
谢晚柠:“你来泡泡,驱驱体内的寒气吧。”
战司爵听话地照做,生怕惹恼了晚柠。
搬来一个小凳,刚要将脚浸入,却被他温柔地握住脚踝。
他担心中药会对胎儿不利,晚柠看穿了他的顾虑:
谢晚柠:“放心,我不会拿孩子的安全开玩笑。”
听闻此言,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脚放进水中。
两人的肌肤短暂相触,温馨而亲近。帮她擦干脚后,他也迅速擦干自己的,随后将泡脚水倒入浴室的马桶。
一天的折腾让晚柠疲惫不堪,尽管时间尚早,困意已席卷而来,她钻进了被窝。
战司爵掀开被子,跟随其后,关上灯光,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感觉到她并未抗拒,他才敢在她唇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今夜,她的唇如同暖阳,与平日不同。
她怕他有进一步的动作,柔声央求:
谢晚柠:“我今天真的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他只是浅尝辄止,并未过分,因为他同样疲倦,于是两人相拥而眠,沉入梦乡。
……
拂晓时分,殷家古堡的门外骤然枪声大作,战司爵与晚柠宛如两只醒来的猫,警觉无比。
战司爵从床头柜中取出一把冷峻的手枪,晚柠则从枕下抽出属于她的防身武器。
自打成为殷素的那一刻起,她便习惯了将保护自己的东西时刻带在身边。
战司爵:“你带着母亲和孩子们去避难室,这里交给我。”
战司爵注意到她握枪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敢让她涉险,她默默点头,战司爵轻轻为她披上一件斗篷,二人随即出门。
屋外已是一片枪林弹雨,晚柠匆忙来到侧卧,发现艾瑞克已紧握着手枪,藏在门后,紧张地注视着周围。
见到了母亲,他扑进她怀中,但此刻的晚柠已无法再承受这份重量,只能牵着他的小手,寻找顾母。
顾母怀抱着受惊过度的小奕宸,他在她怀里哭闹不止。
战母无言,只是迅速跟随晚柠进入避难室。
晚柠将手枪交给母亲后,迅速换上夜行衣,寻向战司爵的位置。
此刻,逃走无疑是最佳选择,但她无法放下对这个男人的牵挂。
目睹家园被恶徒肆虐,她怒火中烧,几声枪响,几个敌人应声倒地。
然而,她一眼认出了领头者,立刻示意两侧的人服从命令。
战司爵并不想放手,但晚柠挣脱了他的束缚,从厨房的橱柜后缓缓走出,枪口抵在自己的额头,战司爵不敢冒险,只得放开她。
经过一番挣扎,她终于缓缓说道:
谢晚柠:“如果你还不回头,那么你只能面对我的冰冷尸体。”
晚柠与面具后的眼睛对视,男人刻意掩饰的声音沙哑地命令:
“跟我走!”他朝晚柠伸出手。
战司爵也从橱柜后现身,轻声对晚柠说:
战司爵:“晚晚,回到我身边,别忘了,你有孩子们,还有我。”
两人的紧张态势如同绷紧的弓弦,两支枪直指对方,晚柠立在他们之间,气氛凝重如磐。
她犹豫再三,心中纠结万分,不舍离开战司爵。
那个男人再次开口:“我可以带你和孩子们一起走,我要你的全部。”
他显然对晚柠了如指掌,竟以孩子为筹码。
战司爵:“晚晚,别忘了这是殷家城堡,是我们的领土,他能否离开,还要看我!”
他话音未落,餐厅内残存的灯光突然亮起。
谢晚柠:“你走吧!我已经困在这方寸之地,无法踏出殷家城堡半步。记得替我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有,记得回头,我不愿你连累家人。”
她认出了那双眼睛,于是不再抉择,松开了抵在太阳穴的手枪。
两个男人同时抓住晚柠的双腕,一个雇佣兵催促道:“爷,快走!殷家的增援就快到了,我们对付不了他们。”
她瞥了一眼满身杀气的战司爵,挣脱了那个男人的束缚。
谢晚柠:“放开他,我哪儿也不去。如果你再伤害他,我们的感情就走到尽头了。”
满身愤怒的男子,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焰,低吼:
战司爵:“你竟拿我们的感情当筹码?那就别怪我心狠!”
晚柠的腹部突然如绞痛般剧痛,她无法再忍受,愤怒如狂,嘶吼:
谢晚柠:“如果你们不听我的,随你们闹,你们不在乎这些家具,我在乎!它们都是我画笔下的千百个日夜,十四年心血的结晶,却被你们肆意践踏。每个物件都承载着一段故事。”
她指向那个摔成两截的青花瓷瓶,声音颤抖。
谢晚柠:“那是我给奶奶七十岁寿辰的礼物,是我熬夜画稿换来的珍宝,却被你们无情地粉碎。怎能不叫我心如刀绞。”
两位男子见到她痛不欲生,心中也是一紧。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战司爵牢牢抓住,冰冷地质问:
战司爵:“你想怎样?”
谢晚柠:“如果你在乎孩子的安危,就放开我。”
她边说边跌坐在地,一只手紧护住腹部。
战司爵见她痛得满头大汗,不敢轻举妄动,果断下令:
战司爵:“让他们走!”
那人压低声音劝说:“柠儿,乖,跟我离开殷家。”
尽管腹痛难忍,她仍摘下颈间的玉佛,竭尽全力掷向男子。
谢晚柠:“快走,快!”
她虚弱地催促,手下只好强行带离。就在他转身之际,战司爵举枪,一声枪响震破宁静,众人惊愕回头,只见晚柠挡在中间,中弹倒在血泊中,胸前鲜血汩汩涌出。
戴面具的男子撕心裂肺地呼喊:“柠儿~”
然而,他被身后的黑影击晕,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被带走。
晚柠仿佛感觉不到胸口的剧痛,绝望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用力推开他,步履蹒跚地向卧室挪去,每一步都留下血红的印记,血流如注,令人心悸。
战司爵试图靠近,她却激烈反抗。
他跟着她进入卧室,女孩这才稍显松弛。
她艰难地爬到床头柜,取出安胎药吞下,紧接着施展巫术疗治心口的伤,取出子弹后,伤口仍在流血。
她将一包药粉撒在胸口,面无表情。
她明白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于是恳求:
谢晚柠:“我求你,放过他们!”
男子见她为他人求情,怒火中烧,但看着眼前脆弱如瓷娃娃的晚柠,他无法再施加压力,只得点头答应。
他帮她清洗干净,她拒绝回到床上,而是蜷缩在落地窗前,倚着玻璃,静静地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若有所思。
晚柠轻轻依偎在玻璃窗旁,短暂的休息让她腹中的疼痛稍减,才挣扎着站起。
男子适时地伸出手,她没有抗拒,疲惫已不允许她再有任何挣扎。
看着她向门外走去,男子满眼忧虑:
战司爵:“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就行。”
小女子沉默不语,继续前行,步入客厅,只见仆人们正在打扫。
她愤怒地喝止:
谢晚柠:“不许打扫!”
仆人们被她的吼声震慑,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
战司爵示意她们退下,晚柠这才步履蹒跚地走向那只破碎的青花瓷花瓶,捡起那些她珍视的碎片,随后把自己封闭在二楼的工作室,拒绝与外界接触。
男子守在工作室门外,等待管家送来的钥匙。
然而,管家以苍老的声音恳:“姑爷,能否听我说两句?”
战司爵跟随管家走进书房,老管家语重心长:“这座城堡,是小姐七岁时亲自设计的,她说每个公主都有自己的城堡,她也要一个充满神秘和冒险的地方。你可能误以为这是她祖母建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小姐用奖学金和各种比赛赢得的奖金,一分未花家里的钱,日夜不停地绘制图纸,每天只睡寥寥几个小时,还要兼顾学业。这座城堡和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小姐心血的结晶。现在看到它被破坏,她怎能不心痛?别的或许不重要,但那些送给祖母的珍贵收藏,全是她用自己的钱从拍卖会上高价购得的。你总说能照顾好小姐,但你是否想过,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听完管家的话,战司爵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接过钥匙,前往工作室找晚柠。
她坐在工作台上,专注地修复花瓶,手指已被割伤,简单包扎后仍坚持工作。
她坐在工作台上,专注地修复花瓶,手指已被割伤,简单包扎后仍坚持工作。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战司爵:“晚晚,这些事早上我就能请专业人员来处理,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会让钟离去做。”
晚柠闻言不再固执,放下手中的工具,熄灭工作台的灯光,双手搭在桌沿,转向战司爵,语气微弱地说:
谢晚柠:“我困了。”
男子看见她红肿的眼睛,又见她示弱,便不再与她计较,横抱起她回到卧室。
他走进浴室取来一次性湿巾,温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帮她涂抹护肤品,让她安心入睡。
他感觉到她对他不再那么防备,小手主动环在他的腰间,她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歉:
谢晚柠:“对不起。”
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毕竟因她,家门才会遭人闯入。
男子紧了紧怀抱,安慰道:
战司爵:“我没事,倒是你伤得最重。”
小女子在他的耳垂上轻轻一吻,柔声说:
谢晚柠:“老公,晚安。”
男子的怒火因她的亲昵举动而消散,他也柔声回应:
战司爵:“晚安,宝贝。”
随后,在她冰凉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怀抱着她安然入睡。
……
晚柠从短暂的梦境中醒来,身心的疲倦仿佛被夜风轻轻拂去。
她目光温柔地凝视着那个熟睡中仍紧拥她的男子,那份执着的依赖令她心中的疑虑悄然消散。
她动作轻柔至极,尝试将他的手臂移至一旁,不料这一微妙的动静竟唤醒了他。
男子梦呓般呢喃,声音中满是恐慌与不舍:
战司爵:“晚晚,别走,别离开我。”
战司爵的眼帘骤然掀开,晚柠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立刻将他坚实的大掌轻轻引向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让他触摸到两颗跳动的生命,低语安慰:
谢晚柠:“我们都在这里,别惊慌。”
随后,她在他的眉心印下一枚温柔的吻。
感受到她的亲近,男子无意识地将她拥入怀中,她含羞提醒:
谢晚柠:“我想去洗手间。”
战司爵:“亲爱的,你可以独自去吗?”
少女脸颊微晕,轻轻颔首,随即踮着脚尖,带着一丝慌乱溜进了浴室。
望着她那娇俏的背影,他的唇角悄然勾起一抹宠溺的笑痕,随后他也起身,缓步踏入浴室。
听见门缝后的低语:
谢晚柠:“出去!”
他不以为意地回应:
战司爵:“我们早已是相知相守的伴侣,你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
晚柠一听,双颊如熟透的樱桃,愈发嫣红,顶着满心的窘迫上完厕所,此时,男子已漱口完毕,正迈向马桶,晚柠连忙用手遮住视线,匆匆逃离浴室,留下一句含嗔带笑的抱怨:
谢晚柠:“流氓!”
他看着她这般娇憨的模样,心中不禁涌上一阵愉悦。
他步出洗手间,晚柠随即进入浴室,再度沉浸在泡沫与清新的交响中。
男子悄声跟进,从她身后环抱起她那如柳的腰肢,他的下巴轻靠在她的肩膀,大手温柔地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滑过,那里,新生命的悸动日益明显。
战司爵:“晚晚,你的小腹更圆润了。”
晚柠含笑漱口,回应道:
谢晚柠:“那是自然,这次肚子里有两个小家伙呢!多了一个,肚子自然要显得更大。”
她挤出细腻的洁面泡沫,细心清洗过脸颊,才款款走出浴室。
感觉到身后男子如考拉般依恋,紧紧贴着她,不愿松手。
待她护肤完毕,他才不舍地放开她,取来药膏,细致地为她涂在脸颊和左耳的伤痕上。
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她几乎忘却了那个曾令人心痛的嫌疑。
他俯首,亲吻她冷冽的唇瓣,晚柠这才回过神来。
战司爵:“我们下去吃早餐吧。”
他轻声道,随后便将她抱起,沿着楼梯走向已被整理得整洁如新的餐厅。
尽管楼下的一切已恢复秩序,但那些破损的痕迹仍待修复,仿佛提醒着他们昨日的动荡。
战母轻舀起一勺温热的粥,送到晚柠唇边,柔声细语地安抚:
顾茗妃:“宝贝,昨晚的惊魂未定吧?多尝尝这温暖的味道。”
晚柠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碗纯白的粥上,却提不起半点食欲,只是机械地搅拌着勺子,这一幕被家人看在眼里。
顾茗妃:“柠儿,是不是没胃口?我去让厨娘再做些别的。”
战母满是关心地询问。
晚柠一听,连忙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她不愿让家人担忧。
晚柠一听,连忙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她不愿让家人担忧。
战司爵:“想出去换换口味吗?”
战司爵在她耳边低语。
晚柠摇头,轻声道:
谢晚柠:“不用,家里的食物最安心。
她勉强咽下几口,随即起身走向工作间继续修补那个花瓶。
然而,她明显感觉到,即便戴着矫正视力的眼镜,眼前也开始模糊。
她用力眨眼,试图驱散那突如其来的迷蒙,这一切都被战司爵看在眼中,他立刻接过她手中的工具,一把横抱起她,直奔卧室,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冷硬的命令中透着关切:
战司爵:“给我好好睡一觉。”
他知道昨晚她几乎没怎么休息,这对一个孕妇来说绝非佳事。
而晚柠也清楚他昨夜并未安眠,于是掀开被子,轻声道:
谢晚柠:“你陪我。”
男子顺从地躺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女孩在他喉结处落下轻柔的一吻,男子体内的情愫瞬间涌动,他严厉警告:
战司爵:“不准撩拨我。”
晚柠却不动声色,转身时无意间碰到了受伤的耳朵,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男子立刻帮她调整姿势,仔细检查耳朵。
谢晚柠:“没事,别担心。”
确认无碍后,他在她臀部轻轻拍了两下以示责备:
战司爵:“让你别顽皮,又把自己弄伤了!”
小女子并不理会他的责备,忽然坐到他的腹部,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说:
谢晚柠:“如果我发现你真的与奶奶的离世有关。”
战司爵:“那你打算怎么做?”
谢晚柠:“那就让你永远见不到我们的孩子,我会让他们叫别人爸爸,随别人的姓。
闻言,男子怒火中烧,轻轻地将她放回床上,警告的话语如寒风般凛冽:
战司爵:“如果你敢,我就让你一步也无法离开我的房间。”
接着,他在晚柠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直到留下清晰的齿痕才松口。
小女人让他既恼又爱,却又无法对她怎样。
她似乎毫不介意,环住他的颈项,在他炽热的唇上留下一吻,然后用挑衅的语气说:
谢晚柠:“那你就试试看,我们顶多是旗鼓相当。”
战司爵:“我能碰你吗?”
男子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晚柠点头后,他才敢进一步行动。
晚柠沉浸在男子无尽的柔情之中,他的轻抚如同微风拂过花瓣,令人心弦微颤。
一小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浴室,生怕触动她的脆弱,只能浅尝辄止,他知道这位小女子已无法承受更深的疼爱。
待她被安置回那柔若无物的床榻,沉睡的呼吸声如夜曲般和谐,男子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眸。
与此同时,白家别墅内,白茹沁在得知晚柠再度怀孕的消息时,犹如被点燃的炮仗,焦虑地在客厅踱步,脸颊因焦急而泛起一抹深红:
白茹沁:“俊宇,你对小柠太过放任了,怎能真的让她下嫁给了战司爵?”
白俊宇:“她已经为战司爵生过一个孩子,现在又怀上了,我又能如何呢?”
白父眉头紧锁,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实际上,他并非拗不过晚柠,而是无法抵挡战司爵的决心。
白茹沁:“我得去趟战家,让她打掉这个孩子。”
洪母语气坚定,仿佛已下定决心。
白俊宇:“你别乱来,那可是战家的血脉,连小柠自己都无法决定。”
白父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愠怒。
白茹沁:“俊宇,你难道忘了,母亲的离世与战司爵脱不了干系,她竟还嫁给了仇人,此事一旦传开,我们白家颜面何存?”
洪母愤怒地反驳。
白俊宇:“小柠若是知晓真相,也无法逃脱战司爵的束缚。别忘了,战家是四大世家之一,对我们这样的小家族来说,他们如同巨擘,轻而易举就能摧毁。”
白父的声音冷冽如冰。
白茹沁:“你是不是老了,糊涂了?这可是法治社会,如果小柠不愿意,他没有权利将她囚禁在战家,这是违法的。”
洪母难以置信地反驳。
白俊宇:“我警告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我们惹不起战家。”
白父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洪母的冲动如同骤起的风暴,她匆匆闯入战家府邸,主人却未在,只有管家急切地通报给战母。
战母闻讯,匆忙至卧室,轻扣门扉。
战司爵在知晓状况后,以最温柔的嗓音唤醒了晚柠,后者还带着起床的慵懒,不满的嘟囔着,因为未睡足而显得格外不适。
当他们回到战家,洪母瞥见晚柠的身影,便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欲强行带走。
晚柠和家人面面相觑,满是困惑:
谢晚柠:“茹沁姑妈,您要做什么?”
白茹沁:“打包行李,跟我回家。”
洪母语气强硬,即便战母并未听懂她们的交谈,但从洪母的语气中也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战母立刻吩咐张嫂带孩子们离开,战司爵则果断地挡在晚柠身前,坚定地宣告:
战司爵:“这里才是晚晚的家,除非她愿意跟你走,否则你无权带走她!”
白茹沁:“小柠,他就是杀害你奶奶的凶手,你要愚蠢到何时!”
洪母怒不可遏地咆哮。
战司爵生怕身后的小妻子受到刺激,忙唤来母亲:
战司爵:“妈,晚晚身体虚弱,不能受惊,快带她回房休息。”
话音未落,战母已疾步上前,搀扶住晚柠。
晚柠湿润的眼眸再次蒙上泪光,她挣脱庇护,愤怒地质问:
谢晚柠:“你们口口声声说阿爵是凶手,拿出证据来啊!我清楚你们的如意算盘,是要我离婚,打掉孩子,你们才心满意足吗?但你们别忘了,真正的白晚柠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我是时家的千金,我叫时凌菲。你们已经逼死了一个小柠,难道还想逼死另一个吗?你也是母亲,难道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吗?我确实承蒙谢老夫人多年的养育,我的眼睛没瞎,这个男人见过我奶奶,他尊敬她,从未有过逾矩之举。他对我的关爱,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深重百倍。如果你们执意与阿爵为敌,我不介意此生不再踏入白家一步。我从未得到过白家的半点怜爱,所以我的心早已无所感触。”
洪母从未见过这样的晚柠,也被她的坚决震慑。
但她仍紧握着晚柠的手,试图带她离开。
此刻的晚柠仿佛易碎的瓷娃娃,稍一用力,便瘫坐在地,吓得战司爵和战母魂飞魄散。
战司爵强制分开她们,双目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怒吼:
战司爵:“晚晚,是我的妻子,谁也无法将她从我身边夺走。现在,立刻离开我跟晚晚的家。”
战司爵的怒火让她胆寒,转身欲走时,晚柠捂着剧痛的胸口,咳出一口黑血,众人惊骇。
战母连忙喊道:
顾茗妃:快带柠儿回房休息。”
洪母欲言又止,战母冰冷的目光让她退缩,慌忙离开了战家。
战家人并非易于对付,晚柠的身体已是伤痕累累,她更加坚定了带走晚柠的决心,不能再让战家人伤害晚柠。
战司爵将她抱回房间,虚弱的小女人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硬朗的脸庞,歉疚地说:
谢晚柠:“对不起,因我而起,也由我来结束。我会还你清白。”
战司爵原以为这件事会让两人的关系出现裂痕,未曾料到,小女人依然选择站出来保护他。
他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床上,迅速抽出纸巾擦拭她嘴角的血迹,她这才安心地沉睡。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白家人对晚柠的苛责,字字如刀,难怪晚柠不愿回到那个压抑的家,就连他也无法在那里停留片刻。
短暂的憩息后,她感到一阵舒缓,身边的男子早已消失无踪。
她从床头柜上取下水晶玻璃杯,打算滋润干涩的唇瓣。
不经意间经过书房,耳畔传来了战司爵与钟离低沉的对话,仿佛在进行一场微妙的秘密交锋。
战司爵见晚柠面色苍白,心知是毒素在她体内蠢动,立刻安慰道:
钟离:“战少,您真的打算让少夫人深入调查此事吗?尽管您在殷老夫人病情恶化时未曾探望,但您确实在她健康时拜访过,而她的立场始终强硬,坚决反对你们的结合。”
钟离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
战司爵:“既然这事与我们无关,但若有人意图嫁祸于我,只要晚晚坚信我,就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战司爵的声音深沉而坚定。
钟离:“但是,那次与殷老夫人会面的会不会是二少爷呢?”
若是战二少的出现导致了殷老夫人的离世,晚柠必然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即使不能怪罪战司爵,但战司璇毕竟是他的亲弟弟,这件事与战司爵仍有着间接的牵连。
这是晚柠心中最深的忧虑,若真相如此,受到冲击的不只是晚柠,还有她对兄弟俩的态度。
战司爵:“以我对晚晚的了解,她不会因为司璇的行为而……”
话音未落,敲门声打断了他,战司爵和钟离皆是一惊,他们脸上微妙的情绪无法逃过晚柠那双湛蓝的洞察之眼。
谢晚柠:“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恨你?”
晚柠的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钟离:“少夫人,你不会如此的。”
钟离对晚柠的个性了如指掌。
谢晚柠:“我会永远离开这个漩涡,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晚柠的话语冷淡决绝
谢晚柠:“无论这件事牵涉到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她紧握的玻璃杯在手中破碎,碎片刺入肌肤,她却浑然不觉疼痛,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战司爵和钟离大惊失色,他立刻检查晚柠的伤口,钟离则匆忙取来急救箱,他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伤处,他们最害怕的便是她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愤怒却又心疼地说:
战司爵:“你不可以这样伤害自己。”
晚柠含泪而笑:
谢晚柠:“如果必须在你和弟弟之间做出选择,你会选谁?”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回答:
战司爵:“我当然选择你。”
谢晚柠:“为什么?”
晚柠追问。
战司爵:“我和战司璇之间并无深厚的感情纽带,与他亲近的只有我的母亲。而你不同,你是我自己选择的伴侣,是为我孕育子女的妻子。单凭这一点,我就已经欠你良多。况且我的生命也是你救回的,如果我对你不好,你觉得这世上还有谁会真心疼爱你?”
战司爵的话语充满深情,他对她的付出是真挚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谨慎对待她,生怕她不快,担心她饿了,顾虑她是否寒冷。
这些关心,是他以前从未对人展示过的。
钟离见证了他们的曲折历程,深知其中的艰辛。
他温和地劝慰:
钟离:“小柠,少爷对你的深情,如同日月般明澈。殷家之后,他从未真正与你断了联系,每一封信都如石沉大海,他的私心,不过是希望通过与你公司的合作,或是股权的收购,只为再见你一面。那些巨大的付出,都是他无声的呼唤。小柠,你奶奶的离世,确是重创,但请你也体谅一下少爷,他的痛苦并不逊于你。他小心翼翼守护这份感情,生怕你会无声无息地消失。他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你的踪影,因为你的不告而别,使他与你相处时总是忐忑不安。那一个月里,少爷每日借酒浇愁,体重骤降二十多斤,蓬头垢面地走进公司,脾气暴躁。直到你那幅在法国展出的画作,他在拍卖会上认出是你的笔触,他在人群中疯狂寻找,却始终未见你。他独自在休息室,面对那幅星空下男女主角挥手告别的画面,哭了许久。论心痛,你比少爷狠千万倍。你以为他失去第一个孩子无动于衷吗?他只是在你面前隐藏了伤痛。在普罗旺斯找到你后,他知道你没坐月子,担心你会落下病根,便遍寻中医,配制药方,亲自熬制药膏,每天照顾你。他的手一次次被烫伤,但他从未抱怨。你说少爷设计你,但如果他不爱你,又怎会为你做这一切?如今,仅仅因为几句闲言,你就质疑他对你的爱。”
晚柠心中翻涌着那些信,猛然起身向外奔去。
战司爵瞪了钟离一眼,随即追了出去。她驾车驶出车库,但门口的保安却紧闭大门。
战司爵赶到,怒喝:
战司爵:“下车!”
谢晚柠:“我要回殷家。”
闻言,战司爵坐上副驾驶,保安这才开启大门。
她飞驰至殷家城堡,直奔卧室内的密室。
她翻阅着那些年的信件,曾以为是恶作剧,战司爵见她情绪激动,忙安抚:
战司爵:“晚晚,你在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晚柠似乎听不进他的话,那密室还藏着她的小书房,尽管玻璃已被战司爵替换为透明的,光线充足。
她捂住头,努力回忆过去,头痛欲裂。突然,她吐出一口黑血,溅在战司爵的衣服上,他惊骇:
战司爵:“晚晚,别想了,这样下去你会垮掉的。”
她眉头渐渐舒展,战司爵这才松了口气。
她跪在书架下,打开柜门,里面是一个木箱,她已无力搬动。
战司爵立刻上前帮忙。
打开箱子,果然,里面堆满了信,每个信封上都写着“素素亲启”。
这时,战司爵才意识到,她一直保存着这些信,而他一直误以为它们都被她奶奶收走了。
战司爵:“别看了,晚晚。”
他担心她的情绪波动过大,试图劝阻,但他了解晚柠,一旦她决定的事,无人能阻挡。
她随意抽出一封信,信中写道:“素素,你还记得我吗?今天是你的中考,我知道你在紫阳中学,我在外面等了很久,却没等到你,可能是你奶奶带你走了吧!小丫头,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回信给我。我真的很想很想你,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读到这里,晚柠的眼泪滴落在纸上,她扑进战司爵的怀里,捂住心口,轻声道:
谢晚柠:“阿爵,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是恶作剧,就没在意,这些信一直放在这里,从没想过是你写的。”
战司爵:“晚晚,我们离开这里,好吗?这一切都不及你的安危重要。”
谢晚柠:“好痛,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
晚柠捂住胸口,低语呢喃。
又一口黑血涌出,她挣扎着爬向那些信函,颤抖的手轻触战司爵为她倾诉思念的笔迹,每一字每一句都承载着无尽的挂念。
战司爵担忧她承受不住,心疼地劝说:
战司爵:“晚晚,乖,别这样折磨自己,你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可我会心痛。”
她嗓音微弱:
谢晚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她再次翻开那些信,每读一封,心就像被重击一次。
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对她的爱远超她的想象,字里行间虽未言明相思、爱意与关怀,但每个字每个标点都是他对她的思念深重。
足足三个小时,2555封信,近1000封信洋洋洒洒,读得她肝肠寸断,满是对他的歉疚,她的爱在他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在无意间伤害他那颗脆弱的心,她跌落在两千多封信的海洋中,泪水无声滑落。
许久,战司爵才将她从暗室中抱出,他从未料到这些信对她如此至关重要。
晚柠含泪解释:
谢晚柠:“其实,当年家中每日都有信件,奶奶收到后总会等我放学亲手交给我,从不偷看。而我,未曾拆阅一封,直接将它们收在一起。若是早知是你的信,我定会及时回复。”
她泪眼朦胧地仰望战司爵,他在她眼前将她安置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轻拥入怀,柔声道:
战司爵:“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当初遇见你,却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毕竟你的身份特殊,应有不少人给你写信。”
晚柠转过身,环抱住他的颈项,轻轻吻上他温暖的唇,以她的方式抚慰他。
她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柔声道:
谢晚柠:“那就惩罚我,让我这辈子都'囚禁'在你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你的视线。”
战司爵:“当真?”
战司爵略带疑惑,她太过狡猾,稍不留意就会从他手中溜走。
晚柠坚定地点头。
谢晚柠:“带我去楼下用餐吧,我和宝宝都饿了。还有,晚上别忘了带我去参加我的画展,我要上台致辞。”
战司爵:“好。”
战司爵应允,引领她进入浴室梳洗,两人换上洁净的衣物,然后一同下楼享用午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