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感情出现裂痕

战司爵心中明了,那怀中娇柔的女子分明对他手下留情。唯有殷素的闺房与祖母的居室,才通往那庄重的皇宫内殿。

烛火轻曳,面纱后的一颦一笑如梦幻泡影,撩拨着战司爵的心弦,令他按捺不住揭开神秘面纱的冲动。

当那道疤痕映入他的视线,战司爵的手指轻轻触碰晚柠脸颊的痕迹,满心怜惜地问:

战司爵:“这伤,还痛吗?”

谢晚柠轻柔地在他怀中摇头,呢喃着爱语:

谢晚柠:“为你付出任何,我都心甘情愿。未来的风风雨雨,请你深信不疑,我的一生,唯有你一人能占据,你是我孩子的唯一父亲。”

说完,她踮起足尖,如花瓣般轻轻印上男子温润的唇瓣,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谢晚柠:“我的耳朵还在疼,你轻点儿哦。”

晚柠含羞带怯地提及,巫族人的耳朵,是他们敏感的软肋。

战司爵留意到,那处伤口的愈合竟显得如此迟缓,即便他日复一日、三次如仪地照料,仍无法加速它的痊愈。

男子轻轻将她横抱在怀,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缓步走向那铺陈着柔丝的温婉榻边。

她在半空中依稀感觉到那份呵护,心跳声在静谧中微微加速。

烛光摇曳,映照着她如玉的面庞,那一抹绯红悄然爬上她的双颊,犹如春水初融时,桃花瓣上晕开的娇羞。

战司爵洞察了她那微妙的娇羞,轻柔地拉下丝绒窗帘,将他们的世界隔离成一片私密的温婉。

两唇相触的刹那,宫阙之外的夜空中,烟花如梦似幻地盛开,宛如一幅流动的绮丽画卷,然而他沉醉在她的柔情中,未曾瞥见这场为他精心策划的璀璨盛筵。

在殷家堡的众人眼前,这一幕悄然上演,尽管他们未能洞察其中深意,但战司璇的目光却穿透了迷雾,识破了晚柠的身份——她与前世一般无二,仍是那天衍帝宫的女皇,那高高在上的主宰。

即便她的心中对他蕴藏着无尽的爱恋,也无法挣脱那份责任的枷锁,舍弃她的子民,与他共赴那遥不可及的双人世界,享受一生的宁静。

她的血脉里流淌着殷家的荣光,注定了此生无法恣意妄为,无法彻底放纵自我。

……

今日的晚柠显得异常脆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

没多久,她便撑不住了,颤抖的手费力地牵来垃圾桶,一口漆黑的血从中溢出,令目睹这一幕的战司爵心惊胆战,他急切地问:

战司爵:“还好吗?要不要叫医生?”

晚柠轻轻摇首,示意无大碍,她依偎在他坚实的胸怀,良久才从那份晕眩中苏醒。

谢晚柠:“我希望能再见高湛一面,可以吗?”

她虚弱的声音里满是期盼。

战司爵面色凝重,字字如针:

战司爵:“你觉得你现在有力气走出这扇门吗?”

晚柠鼓起勇气,再度恳求:

谢晚柠:“我只是想和他当面说清楚。”

战司爵:“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你会毫不犹豫地找我吗?”

战司爵的目光深邃如夜,问题直指心底。

谢晚柠:“我会去找你的!”

她回答,那确是她心底最真实的答案,她不愿对他撒谎。

战司爵:"去换身衣服吧?"

他洞察到晚柠的意图,不过是想让高湛彻底释怀。

若非战司爵的援手,她甚至无法独立更衣。

她身着红格呢短裙,娇俏中透着优雅,搭配纯白羊绒衫,肩头轻搭着一件黑色牛角扣大衣,整体造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战司爵亲自送她至高湛的独居别墅,车门开启后,晚柠每一步都显得力不从心,直至保镖通报高湛,谢小姐已到,他匆忙从别墅内出,只见大门外,那个摇摇欲坠的纤弱女子。

他立刻上前,环抱住她那纤细的腰肢。

高湛:“我去叫医生。”

晚柠轻轻摇头,浑身无力,只能依仗着他,而他也看到了门外车上静静等待的男人。

晚柠声音微弱:

谢晚柠:“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从米兰那次分手后,我们之间已无可能。”

高湛:“不,我知道你是被战司爵以我的生命为筹码逼迫,你才不得不留在他身边。我告诉过你,只要你想要离开,我总有办法带你走。”

高湛语气坚决,面对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他无法背弃,更无法松开紧握的手。

只要她点头,他愿意舍弃一切与她共度,哪怕赔上高家也在所不惜。

如果能用高家换取她的自由,他定会毫不犹豫。

突然,晚柠吐出一口黑血,溅落在鹅卵石地上,紧接着昏倒在高湛的怀中,这一幕让两个男人都惊骇不已。

战司爵连忙从高湛手中接过她,直奔战家。

高湛震惊不已,未曾料到晚柠如此虚弱,几句言语竟让她吐血,那黑血在鹅卵石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的心如刀绞,明白此刻不能冲动带走她,一旦中断药物,她将难逃一死。

他只能耐心等待,待她体内的毒彻底清除,他才能带她远离战司爵。

对战司爵的仇恨更深了一层,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以解心头之恨。

……

当抵达战家那庄重的府邸,一眼便瞥见若尘如雕塑般立于门扉之前,战司爵心底的不满犹如暗流涌动,此刻直面,自是不会轻易饶过。

晚柠仍静静地躺在副驾,沉睡未醒,然而他却毫不犹豫地走向了若尘。

对方并未多言,直接将一枚玉瓶掷向他,掷出的是责任,也是挑战。

“你可以对我心存芥蒂,但你绝不希望月儿遭遇任何危险。这是解除她上次化为老妪状态的灵药,即便现在她暂时安好,每月圆之夜,她仍将变作另一个人。如果你怀疑我,那就静观其变吧。”

他转身欲走之际,战司爵的冷语如寒风刺骨:

战司爵:“你究竟图谋何物?”

“我所求唯有玥儿,除此之外,我从不匮乏。但别忘了,那无情之毒的解药,或许玥儿心里早已明了,只是不愿向你透露半分。”

言毕,他驾车离去,留下一道长长的烟尘。

既然他是巫族一员,他自然不会伤害两族的神女。

他走近晚柠,轻轻喂下那药,果然,她的状况有了微妙的转变。

……

晚柠在清晨的微光中醒来,时间尚早,身边的男子已沉浸在梦乡之中,或许她的女性身份已在华夏大地引起无数涟漪。

她轻声呼唤着他的昵称“阿爵”,然而只换来寂静的回应。

于是,她悄然起身,步入衣帽间换上一袭新装,接着小心翼翼地溜向战司璇的门外。

尝试转动门把手时,室内之人仿佛感应到异样,低沉的警觉声响起:

战司璇:“门外是谁?”

门缝乍现,一把利刃已抵在晚柠的颈边,看清是她,战司璇立刻收起匕首,不自觉地道歉:

战司璇:“抱歉。”

晚柠微微挥手,语气平静:

谢晚柠:“没关系,跟我来。”

他们来到A市海边,登上一艘奢华的游轮,坐在赌桌旁掷骰子。

首局战司璇胜出,人群中一片喧闹,待恢复宁静,他直视晚柠问道:

战司璇:“你,心中所爱是谁?”

谢晚柠:“你问的这是什么怪问题?”

战司璇:“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只需如实相告。”

谢晚柠:“我爱的人,就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说完,两人再度掷骰。

这次晚柠获胜,她淡然而问:

谢晚柠:“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你还会走这条路吗?”

战司璇:“会。”

谢晚柠:“为何?”

战司璇:“因为在这条路上,我遇见了想要共度余生的那个她。如果选了别的路,也许就会错过她。”

战司璇的话语充满深情,晚柠轻轻推开了眼前的骰子晚柠语气平淡。

谢晚柠:“我不想玩了,告辞。”

战司璇随即接口:

战司璇:“她赢得的钱,算在我的账上。”

他们离开了那艘璀璨的游艇,走向海滩边一个静谧的小餐馆。

店主是一位老者,看见战司璇便立刻恭敬地迎接:“蝰蛇大人,请这边坐。”

他目光扫过战司璇身边的女子,瞥见她额心的曼珠沙华,立刻认出了她的身份:“殷氏族长,请坐。”

老人果然深藏不露,两人刚落座,桌上便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战司爵:“如果,用我自己来换取你的及时抽身,你愿意吗?”

晚柠小心翼翼地问。

战司璇:“如果我屈服,你认为我们还能共度余生吗?”

战司璇坚定地回应。

这时,店内又闯入了一对客人,两人的视线交汇,晚柠略显避让。

“嘿,阿湛,这不是你心仪的那个女孩吗?”那人调侃道。

晚柠未作回应,只是静静地品味着杯中的橙汁。

战司璇举杯一饮而尽,酒杯的碰撞声在三人心头回响,各有各的苦涩。

高湛与裴言澈坐下后,依旧嬉笑风生:“小姐,不如来我们这里吧,我的兄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晚柠淡然回应:

谢晚柠:“先生,只怕您误会了,我已有夫君,怎能与您的兄弟共度时光?”

“那你丈夫是谁?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他和你分开!”裴言澈追问。

谢晚柠:“战司爵!”

晚柠冷冷地吐出这个名字。

“谁?战…难道你就是那位享誉全球的服装与珠宝设计师,谢晚柠?”裴言澈惊讶不已。

晚柠未置一词,端起果汁,优雅地一饮而尽,随后轻声道。

谢晚柠:“阿璇,我们回家吧。”

起身之际,她却无力地再度跌坐。

她的虚弱,已昭然若揭。

“原来,战少的夫人身体如此虚弱。” 裴言澈挑衅道。

高湛猛拍桌子,发出一声“砰”的巨响,怒斥:

高湛:“够了,如果你继续胡言,我们的兄弟情谊就到此为止。”

他快速来到晚柠身边,搀扶她站起。

高湛:“你才傍晚刚晕倒,怎么又擅自跑出来,身体不要了吗?”

高湛满是忧虑。

谢晚柠:“没事,别担心。”

战司璇:“你今天又晕倒了?”

战司璇忧心忡忡地问,随即从高湛手中接过晚柠,温柔地扶持着她。晚柠与高湛告别后,两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柔和的月光悄悄洒进卧室,打断了静谧的夜,床上的男人被晚柠轻柔的动静唤醒。

她像一只灵巧的猫儿,小心翼翼地钻回温暖的被窝。

感觉到身边的冷意,他本能地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战司爵:“又跑去哪里偷偷探险了,嗯?”

她淡然回应,声音如丝般轻盈。

谢晚柠:“只是与一位老朋友短暂重逢。”

话音未落,她在他温热的唇瓣上轻轻印下一吻,那冰冷的触感仿佛一颗安抚人心的承诺。

谢晚柠:“我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的视线,所以你不必担心那些遥不可及的事。”

她柔声细语,带着一丝撒娇。

谢晚柠:“可我是殷素,有太多的职责等待我去肩负。”

战司爵将额头贴着她的,满目疼惜。

战司爵:“我只希望你能像你的妹妹一样,偶尔任性,偶尔放纵,随心所欲地生活。”

谢晚柠:“但你清楚,如果我任由自己,如果我沉溺享乐,这天下万千子民又该何去何从呢?”

晚柠轻轻叹息,将一吻落在他的喉结,那里是他的敏感与力量的象征。

晚柠轻轻依偎进男子怀中,敏锐地察觉到他体内涌动的暗流,语气如丝般低缓:

谢晚柠:“你想怎样便怎样吧,毕竟这副身躯,尚能承载你的热情。”

男子此刻却从容不迫,鼻尖轻触她的肌肤,低沉的嗓音仿佛呢喃在夜风中:

战司爵:“答应我,无论遭遇何事,不准你以这身躯作为交换的筹码。”

她坚定地回应,话语中只有他:

谢晚柠:“我不会,除非那人,是你。”

话音未落,颈窝已被他猛然一吮,力度蕴藏着无尽的情愫。

紧接着,狂风骤雨般的吻席卷而来,自锁骨一路绵延至柔嫩的颈项,最终停留在唇边,承受着他逐渐失控的热情,如同星火燎原。

夜风轻拂,空气中弥漫着女子的柔语呢喃,晚柠不得不暗自赞叹,这个男子的体魄犹如钢铁般坚韧,而他的情愫犹如丝绵般细腻。

她在欢悦与疲倦的交叠中几近崩溃,而他依旧如炽热的夏日,未曾显露半分倦意。

在他离去的瞬间,他的薄唇轻轻摩挲过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如同暗夜中的寒风,裹挟着无法违逆的冰冷威严,悄然在她心间回荡。

战司爵:“就算全世界以最珍贵之物相逼,也不准你拿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记住,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缕气息,都只属于我一人。胆敢轻率许诺他人,我会让你明白,整整一个月,何为真正的寸步难行。”

他的承诺并非空穴来风,她深知这一点,于是怯然而坚定地应和:

谢晚柠:“我明白了。”

战司爵唯有在得到那满意的回应后,才会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引领着她步入雾气缭绕的浴室。

即便在这私密的水世界里,他亦不愿错过任何亲近她的瞬间。

她身上的水珠,晶莹而哀怜,映照出一丝微弱的抗拒。

谢晚柠:“我……稍微有些痛。”

她轻声呢喃,那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爱不已。

沐浴之后,他将她轻轻拥入柔韧的云榻,那温婉的女子已被他爱怜至极,沉睡之际亦难逃他的眷恋。

她眼睫轻垂,宛如梦中的蝶,无声地接纳着每一缕深情的触碰。

她深知,那个愤怒的男子是因为她悄然外出与他人相会而心生芥蒂。

于是,这份“惩戒”悄然而至,她唯有默然接受,静静地等待着,不知何时才能重获他的宽容,允许她安然入梦。

大约只有当他的不满得到释怀,她的夜晚才会重归宁静。

……

次日清晨,享用过一顿温馨的早餐后,晚柠被引领至医院的怀抱,心头不禁掠过一丝紧张:难道文彬的情况恶化了?

谢晚柠:“为何要带我来医院?”

她疑惑地问。

战司爵:“做孕期检查。”

战司爵轻声回答,字句间流露出温柔的呵护。

晚柠恍然,竟将此事抛诸脑后。

昨夜的缠绵,让她忽略了如此重要的安排。

战司爵邀请的医生是国际知名的妇产科专家,尤其是一位备受尊敬的女性医生。

久别重逢,医生见到晚柠时热情洋溢,两人亲昵交谈片刻,便开始了检查。

战司爵静静地守在病床边,深邃的黑眸专注地凝视着显示屏,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云朵医生热情地宣布:

云朵:“Angel,你怀的是对双胞胎呢!”

尽管早有预期,但听到这个消息,两人依旧激动不已。

战司爵:“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战司爵沉稳地询问。

云朵:“给Angel多补充营养,确保充足的休息。”

云朵叮嘱道。

云朵:“前三个月是最关键的时期,务必小心,这段时间内不宜同房。”

晚柠闻言,脸颊瞬间飞上一抹红晕。战司爵深深地点头,昨晚的情景无疑会让他更加谨慎。

离开医院,仿佛卸下了心头的重负,他们都感到轻松愉快,不再需要遮掩,神采奕奕。

战司爵:“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战司爵柔声提议。

晚柠轻轻点头,低声应允。

战司爵带她来到一家静谧的素食楼,享用了一顿宁静的餐点。

之后,他才引领她前往钟离的居所。

钟离并不居住在别墅或公寓,而是在自家经营的道场之内。

道场坐落在远离喧嚣市区的郊区,驱车只需半小时,即便冬日,那条青石铺就的小径两侧,依然翠竹苍松,如诗如画,仿佛世外桃源。

谢晚柠:"这里宛如仙境。”

晚柠不禁惊叹。

战司爵微微一笑,轻声问:

战司爵:“你喜欢这里的感觉吗?”

晚柠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轻快地回答:

谢晚柠:“嗯,住在这里,每天都像被清风拂面,心情自然舒畅。”

战司爵闻言,轻轻握紧她的手,语气中多了几分关怀:

战司爵:“你怀着宝宝,别太活泼了。”

晚柠无奈地点点头,语嫣看见晚柠的到来,立刻丢下手头的工作,快步迎了上去。

沈语嫣:“小柠,你来了呀!”

晚柠回以灿烂的笑容:

谢晚柠:“是啊,特地来看望你。”

战司爵对钟离直言不讳:

战司爵:“钟离,把你的宅子卖给我。”

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钟离脸色一变,急忙辩解:

钟离:“老大,这可是祖业,我妈要是知道,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

战司爵淡漠地回应:

战司爵:“那与我何干?”

随后,晚柠便在语嫣的陪同下走进屋内,两人的亲密关系不言而喻。

享用过钟离家的午餐,战司爵带着晚柠离开,语嫣恋恋不舍地告别。

临行之际,晚柠忽然笑道:

谢晚柠:“钟离,你即将为人父,以后可不能再冒险了,好好陪伴语嫣吧。”

钟离听后大吃一惊。

钟离:“真的吗?”

谢晚柠:“我可是苏神医,这样的喜脉岂会诊断错误?”

晚柠自豪地说,语嫣则羞红了脸。

晚柠孕期食欲旺盛,路过一家水果店,她连忙让战司爵停车。

车刚停稳,晚柠便冲进店里,恰好撞见了崔时樾。

崔时樾:“你怎么会在这?”

晚柠没多理会,挑了几颗橙子递给店员。

崔时樾注意到战司爵不在,便主动提出:

崔时樾:“这姑娘的水果我来付账。”

晚柠没带手机,从手袋中抽出两百元递给店员,找回的零钱竟有二十元。

崔时樾:“小柠,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能陪我一会儿吗?”

晚柠刚想离开,手腕已被他抓住。

谢晚柠:“放开,我还有事。”

她急切地说。

崔时樾:“小柠,我一直对你有好感,但我不敢表达。现在重逢,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从未减退。我从未恋爱过,也是第一次向女孩倾诉这些。”

崔时樾动情地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冰冷的警告:

战司爵:“放开我的妻子。”

崔时樾吓了一跳,只好松开晚柠。战司爵递上一杯奶茶,接过晚柠手中的橙子袋。

崔时樾:“战司爵,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仗着权势将她困在身边。若非你的威胁,她绝不会属于你。”

崔时樾不甘示弱。

晚柠对他的言论毫不在意,店员也被这场风波吓到。

她吸了一口椰奶,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战司爵的大手,他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指,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崔时樾的心。

晚柠撒娇道:

谢晚柠:“阿爵,我累了,带我回家吧。”

战司爵:“好的,我们回家。”

战司爵柔声回应,拉着晚柠的手,两人离开了店铺。

崔时樾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如同深秋的落叶,带着一丝无法挽回的决绝:

崔时樾:“小柠,只要你想要自由,只需一句话,我定护你远行。”

晚柠的步伐瞬间滞留,她回首,目光柔和而湿润,轻声道:

谢晚柠:“抱歉,崔先生,此生是我亏欠了你。”

她紧握战司爵的手,更加用力,语气坚定:

谢晚柠:“我和阿爵在一起,他从未强迫我。况且,别挂念即将消逝的生命,你应该向前看,会有更适合你的人等待共度余生。”

话毕,战司爵已将她温柔地安置在副驾,细心系好安全带,轻轻合上车门,然后回到驾驶位,目光锐利地问:

战司爵:“你是否觉得,你越为我辩护,反而越让人迷惑?”

谢晚柠:“我选择留在你身边,是出于自愿,与你的任何逼迫无关。我不愿你受到误解。”

晚柠平静地解释。

回家途中,晚柠接到了晚棠的紧急电话,两人匆忙赶往白家大宅。

一踏入白家,只见白父雷霆震怒,手中的瓷杯直朝晚柠飞来,幸亏战司爵眼明手快,及时挡下。

他关切地问:

战司爵:“没事吧?”

晚柠轻轻摇头,他才松了口气。

白俊宇:“你真的不打算和战先生分开?”

白父怒不可遏。

谢晚柠:“是的,我不会离开阿爵,我的孩子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名分。”

晚柠冷静回应。

谢晚柠:“我的孩子自然不能没有父亲。”

白俊宇:“但你别忘了,你身边的男人与我母亲的死脱不了干系。当年的事情,你不可能一无所知,你只是在自我欺骗!”

白父厉声指责。

这话让晚柠脚步微晃,若非战司爵稳稳扶住,她恐怕已跌倒。

战司爵:“我和晚晚奶奶的离世毫无关联。这是我最后一次谈论此事,如果你再试图破坏我和晚晚的关系,我不会放过白家。”

战司爵冷酷地警告。

然而,怀中的女子颤抖不已,忽然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黑血,众人惊骇,她随即瘫倒在战司爵的臂弯。

战司爵横抱着她,转身之际,白父泪水纵横,哽咽道:

白俊宇:“你已经夺走了我的母亲性命,为何还要折磨我的女儿。”

然而,战司爵依然坚定地带走了晚柠,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因为他从没伤害过晚柠,除了那一段无法抹去的过往。

嘉礼踏入门槛,目光瞬间捕捉到晚柠在战司爵怀里的柔弱姿态,生命之火仿佛摇摇欲坠。

他稳住脚步,意图靠近探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司爵先一步将她揽入怀中。

在昏迷的迷雾中,晚柠反复挣扎在白父那句锥心的话语里,她在梦呓中恳求:

谢晚柠:“阿爵,告诉我,不是你做的,对吗?”

战司爵听见,深知她已无法逃避那刺耳的事实,便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而坚定:

战司爵:“晚晚,我从未伤害过奶奶,相信我,好吗?我爱你至深,怎会忍心对你的亲人下手?”

谢晚柠:“不要,奶奶,别离开我。”

她紧闭双眸,小手无意识地摸索,直至抓住战司爵的衣角,才找回一丝安宁。

战司爵:“晚晚,上一世,清欢是谁的孩子?”

这个问题像根刺,深深扎在战司爵心中。

毕竟,她曾与战司璇共度春宵。

谢晚柠:“阿洛的……”

战司爵:“上一世,你的心属于谁?”

他再问,不舍追问。

晚柠的泪水如雨下,却仍艰难开口:

谢晚柠:“我爱的是魔族的圣君,但这一世,我爱上了战司爵。只是,我无法释怀过去的牵绊,或许,我们真的如那句老话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双手环抱头部,战司爵连忙握住她的手腕,生怕触碰到她尚在愈合的伤口。

谢晚柠:“好痛,真的好痛。”

见她痛苦,战司爵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晚柠闻到熟悉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战司爵这才松了口气。

当战司爵轻柔地将她安置在床榻上,静静地退出房间,她不久便从短暂的憩息中苏醒。

尽管虚弱至极,但她依然挣扎着回到了殷家的别墅。

她在书房静坐,如同一只警觉的猫,期待着钟离的出现,因为他或许握有当年真相的钥匙。

当钟离步入书房的那一刻,晚柠的情感如决堤之水,她起身,将书桌上的一切拂落一地,尖声质问:

谢晚柠:“告诉我,战司爵当年对我奶奶究竟说了些什么?”

钟离被晚柠的失控吓得不轻,连忙劝慰:

“少夫人,别激动,你的身体……”

谢晚柠:“快说!”

晚柠的咆哮回荡在空气中。

根据钟离的回忆,那天战司爵携她及十名暗卫去病房探视谢老夫人,晚棠则遵命在外等候。

“谢老夫人,柠儿的命运已与我绑定,不论你如何抗拒,你终将败在我手下。不论是商场的角逐,还是谢家、殷家的纷争,你的孙女都已成为我的猎物。” 战司爵的话语冷若冰霜。

然而,谢老夫人愤怒不已,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掷向他,怒斥: “只要我尚存一口气,就不会让你靠近柠宝!”

晚柠闻言,如遭雷击,瘫坐在地,胸口涌出一口黑血。

钟离欲上前相助,却被晚柠挥手制止,示意他离去。

他走后,毒素在晚柠体内肆虐,她果然还是被那个男人蒙蔽了。

剧烈的腹痛让她无法忍受,为了肚中的孩子,她几乎是蠕动着爬到柜前,打开抽屉,取出那瓶保胎的药吞下。

尽管他背叛了她,但孩子是无辜的。

药效缓慢,剧痛却未减半分。

她试图起身,却发现双腿无力如棉。

看着脚下蔓延的血迹,她惊恐万分,但仍强撑着趴在书桌前,用颤抖的手拨通了那个深深刻在心上的号码。

电话那头,看到是殷家书房的来电,立刻接听。

晚柠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

谢晚柠:“你成功了,阿爵,你的代价将是……”

话音未落,她已昏迷过去。

电话那端,战司爵焦急呼唤: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了?”

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喊,她都不再回应。

他火速联络仇管家,当仇管家看到小姐倒在血泊之中,惊骇之余,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晚柠泪流满面,呢喃:

谢晚柠:“别碰我……”

直至姑爷的身影出现,晚柠才被送往医院。

另一半,殷家老宅。

在静谧的书房,一名名为'钟离'的男子前来禀报,他缓缓摘下面具,露出真实的面孔,恭敬地说道:“正如您预料,少夫人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战司璇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语气冷冽地问:

战司璇:“然后呢?”

“我离开时,少夫人大量出血,还吐出黑血,恐怕这个孩子保不住了。”吴振宇回答,声音平静而淡漠。

战司璇:“很好,下去吧!密切注意柠儿的情况。”

战司璇的话语中透着寒意。

“遵命,蝰爷。”吴振宇退下,一派恭敬。

医院。

与此同时,晚柠正在急救室里挣扎,仇管家的一句话让他瞬间警觉,立刻召来钟离。

钟离匆忙赶来的路上,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战司爵想起书房里晚柠的失血,心中满是对孩子的担忧,更害怕晚柠会因此离他而去。

上次的大量出血,他们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这让他越来越恐惧,全身颤抖。

钟离刚一出现,就被他一脚踹倒在地,嘴角渗出鲜血,无人敢上前劝阻。

他紧紧抓住钟离的衣领,愤怒地质问:

战司爵:“你对晚晚说了什么?为何让她流那么多血?”

钟离一脸困惑:

钟离:“战少,我并没有和少夫人说什么,而且你当时也在场,我能说什么呢?”

战司爵:“她不是让你去殷家城堡的书房密谈吗?”

战司爵又是一拳,愤怒的目光直逼对方。

钟离:“我没有见到少夫人,刚才我是刚从家里出来。”

钟离无辜地回答。

此时,他突然恢复了些许理智,钟离追随他多年,深知许多秘密,但从不对晚柠透露,难道是有人假扮钟离,对晚柠说了些什么,才会让她遭受如此打击?想到这里,他松开了抓着钟离的手,摇晃着起身,厉声警告:

战司爵:“如果晚晚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钟离吓得浑身颤抖,他真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恐怕少夫人此刻正在急救室里,否则战司爵不会如此愤怒。

半小时后,急救室的门开启,晚柠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毫无生气。

医生和护士推着她出来,云朵冷漠地说:

云朵:“战少,柠儿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一个月内切勿让她下床,胎儿情况不稳定。孕妇不应承受如此巨大的打击,再有一次,就算华佗重生也无力回天。”

战司爵看着床上的小女人,心如刀绞,颤抖着回应:

战司爵:“好,我……知道了。”

随后,他跟着医生和护士将晚柠送入了VIP病房。

他再次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云朵:“这个不好说,她身体虚弱,可能今晚就会醒来,最迟明早。”

云朵说完,安顿好晚柠后便带着护士离开了。

战司爵见所有人都走了,他伸出大手轻轻抚过那苍白的小脸,泪水不自觉地滚落。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了?告诉我,我来解决。”

小女人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手指在他的手中微微动了一下。

男人感觉到她的动静,连忙开口:

战司爵:“晚晚,别怕,我在。”

听到他的声音,晚柠眼皮沉重,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睛。

战司爵见她醒来,欣喜不已,正想叫医生,晚柠却虚弱地说道:

谢晚柠:“你…走…我不想…见你。”

这句话耗费了她极大的勇气,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战司爵心痛不已,连忙抽出纸巾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

战司爵:“晚晚,医生说你现在情绪不宜激动。”

谢晚柠:“够了,战司爵……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晚柠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厉声质问。

战司爵:“晚晚,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舍得骗你?”

战司爵心中有愧,开口辩解。

谢晚柠:“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你已经夺走了我们一个孩子,难道这两个你也不肯放过吗?”

晚柠紧闭双眼,泪水悄然滑落,战司爵赶紧用纸巾擦拭,他有些听不懂晚柠的意思。

战司爵:“晚晚,你什么意思?”

晚柠闻言,崩溃痛哭。

谢晚柠:“为什么会嫁给仇人,还为你生儿育女,我真是大逆不道。”

战司爵听到这话,意识到可能是有人误导了晚柠,她全身疼痛,无法抗拒他的触碰。

目睹战司爵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表情,她的心终究还是软化了。

她缓缓伸出手,任由他将她揽入怀中,晚柠无声地淌着泪,她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哽咽着低语:

谢晚柠:“如果你只是想要殷家的一切,你已经得到了。但那些都无法伤到我,真正刺痛的是你带给我的伤痕,那么深,那么痛……你成功了,你懂得如何让我备受煎熬。”

战司爵听闻此言,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温柔地回应:

战司爵:“晚晚,相信我,我从未有过伤害你的念头,真的。请你相信我,好吗?”

然而,怀中的女子显得异常虚弱,连说话都带着微弱的气息:

谢晚柠:“我想回殷家。”

他明白她的情绪不宜波动过大,只能等她输液完毕后,再陪她回家。

晚柠倚在卧房的床头,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战司爵见状立刻递水给她,待她喝了几口,才将水杯轻轻放回原处。

战司爵:“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

晚柠轻轻摇头,没有言语。

她掀开被子试图起身,却被战司爵制止。

战司爵:“医生说你需要一个月卧床休息,不能下地。”

谢晚柠:“你关心的是我,还是我腹中的两个孩子?”

晚柠带着无尽的失落问道。

但她坚决要起身,战司爵拗不过她,只得压抑内心的愤怒,说道:

战司爵:“你和孩子我都关心,你要去哪里,我抱你过去?”

谢晚柠:“别碰我!”

晚柠冷冷地说,战司爵生怕刺激到她,只好忍住不去触碰。

她的身体虚弱得几乎站不稳,每一步都摇摇晃晃。

她费力地来到祠堂,一膝跪地,重重地落在蒲团上,这令守护在她身后的战司爵心如刀绞。

她仿佛在赎罪,默默地流泪,向奶奶祈求宽恕。

突然,她冰凉的话语如寒风刺骨:

谢晚柠:“如果你与我奶奶的离世有所牵连,我不会亲手取你性命,亦不会以家族荣誉为赌注。我会让你失去我,从此世间再无谢晚柠。”

战司爵心如刀绞,痛苦地反驳:

战司爵:“晚晚,怎能因他人的几句挑拨,就动摇我们之间的信任呢?”

谢晚柠:“那你敢在我们殷家祖先的灵位前起誓,你从未对我设局?”

晚柠冷硬地追问,眼中闪烁着坚决。

这一刻,战司爵内心深处的愧疚无处遁形,良久无法回应。

晚柠骤然站起,直指战司爵,悲愤交加:

谢晚柠:“你不敢,你当然不敢发那个誓。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别忘了,我是殷素,华国的任何秘密能逃过我的洞察?当初如果不是看中殷家城堡的灯火,你哪来的勇气闯入,寻求庇护?你与殷氏集团针锋相对,暗中收购股份,你以为我真的毫不知情?甚至不惜设计接近我,我以为我可以置身事外,但你策划得太周密,让我仿佛置身梦境,不愿醒来。”

她捂住胸口,那里传来剧痛,几乎令她窒息,又一口黑血涌出,她无力地跌坐在垫子上。

战司爵:“晚晚,我对你的爱始于初见,从没妄想过占有你的财富。私下购得两家公司的股份,只是为了靠近你,难道这也是罪过?我步步跟随你,只是害怕你会爱上别人,这也错了吗?如果我真的图谋你的一切,奶奶去世后我便可以下手,为何还要陪你演出这漫长的戏码?我知道你担心奶奶的死与我有关,又害怕自己嫁给仇人,更怕为仇人生子。但这些都不存在,我还是那个默默守护你的阿爵,永远不忍伤害你一丝一毫。”

目睹战司爵满脸泪痕,晚柠心中的坚硬悄然融化。

原来,最懂她的人是他。

她含泪恳求:

谢晚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好吗?”

战司爵:“不可以,你的身体不能长时间待在这种潮湿的地方。”

话音刚落,他强势地将晚柠抱回卧室。

这一番折腾,她确实疲惫不堪,尽管入睡,眉头依旧紧锁,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战司爵的心如同被尖刀刺透,房门外的轻微叩击声使他从卧室疾步而出,霆琛紧随其后踏入书房。

顾霆琛:“监控录像揭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辆车是被盗用的,驶向荒郊后被无情抛弃,甚至连足迹和指纹都被刻意抹去。那个人,就像一抹幽灵,消失得无影无踪。”

战司爵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

战司爵:“不能让晚晚离开城堡半步,她的身体,承受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顾霆琛:“我明白。”

霆琛领命而去,留下战司爵独自坐在椅上,思绪如潮。

到底是谁,竟如此深思熟虑,利用晚柠对奶奶的深厚情感,设下这个离间的陷阱?他确实差点得逞,甚至差点伤害到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幸亏晚柠预先服用了药物,才将危害降至最低。

他决定公之于众晚柠流产的消息,看看谁会为此欢欣鼓舞。

于是,他唤来了钟离,传达了这个决定。

而在卧室里,晚柠从梦中醒来,哭泣不止。

战司爵深知,这样的悲伤对母子俩都不利,于是吩咐钟离把孩子们接过来。

艾瑞克推开门,钟离叔叔在路上已告诉他父母间的冲突,他大致猜到了原因。

他迅速跑向床边,稚气的声音呼唤着:

白璟宸:“娘亲。”

听到孩子的呼唤,晚柠忙在被窝里拭去眼泪,平复心情,然后起身,但看到战司爵正抱着小奕宸坐在一旁,她先是轻轻揉了揉艾瑞克的小脑袋,接着伸出手去迎接小奕宸。

感受到母亲的怀抱,小奕宸也向她招手。

战司爵关切地问:

战司爵:“你可以吗?”

晚柠点头,将小奕宸拥入怀中。

见艾瑞克也爬上了床,依偎在晚柠怀里,她的嘴角浮现了一丝微笑,这让战司爵稍稍宽慰。

只要有孩子们陪伴,她就不会有离开的念头。

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安,缓缓说道:

战司爵:“你见到的并不是钟离,那些挑拨离间的话是有人蓄意为之,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晚柠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只专注于逗弄着怀中咯咯笑的奕宸,那份母爱的温暖如春光照亮周围。

晚柠说完,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她是F国国王的养女,王子的未婚妻,十六岁的她便已与F国定下婚约。即使现在,她的公主身份依然牢不可破,战司爵无法因一己之私囚禁她,更不能引发两国烽烟。然而,她低估了这个男人,他真的会为了她,点燃两国的战火。

艾瑞克看着这一幕,轻笑道:

白璟宸:“瞧,弟弟多开心。”

晚柠这才淡漠回应,字句如冰:

谢晚柠:“战司爵,你低估了我,我是个母亲,孩子的安危是我首要考量。自杀或威胁,这些都不会是我的选择。你的计谋或许得逞,但你无法征服我。你应该知道,我不仅是华国的殷素,亦是F国公主的身份。如果你胆敢伤害我和孩子,我定会带着他们远离故土,在异国他乡开始新的生活,那时,你将永失我们。如今华国与F国势均力敌,你不会拿万千百姓的安危开玩笑。我会慢慢地,一点一滴地让你品尝痛苦。华国的宝座,代价远超你想象,它会让你失去的更多。”

晚柠说完,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她是F国国王的养女,王子的未婚妻,十六岁的她便已与F国定下婚约。

即使现在,她的公主身份依然牢不可破,战司爵无法因一己之私囚禁她,更不能引发两国烽烟。

然而,她低估了这个男人,他真的会为了她,点燃两国的战火。

战司爵:"若敢逃至F国,华国铁骑必将踏破其疆土,你若尝试,届时F国血流成河,悔之晚矣!"

战司爵的警告如同雷霆震耳,随后他取出酒精湿巾,细致地为她拭去脸颊与左耳的伤痕,担忧晚柠长时间哭泣会引发伤口感染。

晚柠被他的话语震慑,深知眼前的男人说到做到。

见她失神,男子语气转柔:

战司爵:"晚晚,勿触我底线。华国虎符握于我手,他们唯我马首是瞻。只要你安分守在我身边养息,他们便可安然无恙。若你稍有自损,我必让你在乎之人承受双倍痛苦。"

晚柠闻言方回过神,战司爵果真心狠手辣,她的离意只得暂且搁浅,因他放不下两个孩子,而孩子正是她无法割舍的弱点,这是战司爵紧紧抓住的痛点。

她冷笑一声,洞悉了男人渴望她生育孩子的真正意图——用孩子束缚她一生。

谢晚柠:"你若胆敢,只会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男人狂怒:

战司爵:"你敢!"

吓得艾瑞克躲入母亲怀中,晚柠轻轻安抚,小奕宸也被父亲的怒吼惊骇,但她毫无惧色,嘴角微扬,冷冷回应:

谢晚柠:"不,应是三条生命,这笔账,我并不亏!"

男人的大掌紧扼住晚柠的咽喉,她闭目,泪水滑落,若真丧命于他,她亦甘之如饴。

窒息感渐浓,晚柠并未挣扎,反而沉浸在这刻的逼近。

战司爵:"你若胆大妄为,白家上下都将为你陪葬!"

战司爵怒火中烧,理智仅存一丝,松开了扼颈的手,她的颈上留下了鲜明的印记。

他愤然离去,晚柠这才咳出声,战司爵听到她的痛苦,心如刀绞。

晚柠强忍不适,抚慰着怀中的孩子,自己从小便在父母争吵打斗的阴霾中长大,她不愿让孩子承受同样的创伤,于是含泪安抚着两个宝贝。

谢晚柠:"宝贝们,别怕。爹爹和娘亲有些误会,不会伤害你们的,明白吗?"

艾瑞克懂事地起身,替母亲拭去眼泪,然后投入她温暖的怀抱。

白璟宸:"娘亲,你别和爹爹赌气好吗?你的身体日渐虚弱,若爹爹真要算计你,怎会对我们如此关爱?当你全然交付时,他早就该收网了。一个男人若不爱,怎会让你生下他的孩子?有了孩子,我们间的联系只会更深。娘亲,我都懂这些道理,你怎么能不懂呢?"

晚柠闻言豁然开朗,真是近墨者黑。

连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她怎能一直困惑?小奕宸在她的安抚下停止了哭泣,感受到母亲的陪伴,他又沉沉睡去。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一旁,在艾瑞克的扶持下,走向书房寻找战司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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