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中的爱情,十有九悲!
就在这时,仇管家突然上前来报,“姑爷,小姐。陆之律求见小姐。”
谢晚柠:“见,阿爵你替我去吧!”
战司爵微微颔首,首先将晚柠轻柔地抱至书房内,随后转身前往客厅迎接宾客。
紧随其后,冷璟洲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晚柠步入书房。
客厅。
战司爵:“陆先生似乎走错地方了。”
战司爵的声音如冰凌般冷漠,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提醒。
陆之律:“我是来找殷族长的,听闻她现居殷家。”
陆之律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然而,战司爵面不改色,声音愈发冰冷:
战司爵:“这里并没有你所要寻找之人。”
……
晚柠端坐于椅上,指尖轻敲着笔记本的键盘,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就在这宁静之中,冷璟洲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他悲切地问道:
冷璟洲:“为何要如此伤害我?”
晚柠微微一笑,答道:
谢晚柠:“我只是想弥补你内心的遗憾,但我不明白,给你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的小柠有何不妥?”
冷璟洲淡淡地说:
冷璟洲:“自打我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便知晓她并非真正的‘小柠’。尽管她记得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但她过于顺从,那根本不是人的本性。即使是宠物,也有叛逆的时候,更何况是人呢?”
晚柠叹了口气,说道:
谢晚柠:“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对小柠的爱。”
冷璟洲冷漠地回应:
冷璟洲:“时至今日,为何仍不肯承认你就是我的小柠?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这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事实。”
晚柠正欲反驳,却见霆琛匆匆赶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晚柠脸色骤变,急忙说道:
谢晚柠:“等我换好衣服,我们立刻启程!”
战司爵已在房内更衣,见晚柠步履蹒跚地走进来,便急忙上前扶住她。晚柠见状,伸手帮他扣好衬衣的钮扣。二人迅速换好衣物,乘直升机前往边境。这一次,她带上了冷璟洲,希望借此机会让他彻底死心。
……
X国郊外。
在经过三个小时的漫长飞行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X国的郊外。一下飞机,众人便开始忙碌地搬运所有的救援物资。
由于X国的人民都认识华国的国旗,他们井然有序地排起了长队,等待着领取救助。
然而,在这个混乱而紧张的场景中,晚柠的目光却被远处烂尾楼的角落里一位小女孩的身影所吸引。
这个四五岁的孩子正紧紧抱着母亲的尸体,一边哭泣,一边颤抖。
作为一位母亲,晚柠的心瞬间被揪紧,无法承受这样的画面。
身边的冷璟洲也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尽管殷家的暗卫们仍在忙碌地发放物资,晚柠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便带着她走向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空奶瓶,另一只手则无助地摇晃着母亲的遗体。
晚柠轻轻地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女孩的手,小女孩仿佛感受到了温暖,立刻扑进了晚柠的怀里,放声大哭。
晚柠用X国的语言轻声安慰着她,渐渐地,小女孩的哭声停止了,她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慰藉。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晚柠紧紧抱着孩子,迅速躲到了障碍物后面。
然而,冷璟洲从未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他被吓得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晚柠把孩子交给了战司爵,转身想去拉冷璟洲,但那些雇佣兵已经逼近。人群惊恐万分,四散奔逃。
然而,晚柠却毫不畏惧,她拔出手枪,瞄准雇佣兵的头部,枪法精准,一枪一个。
暗卫们看到族长都已经开枪反击,也立刻加入了战斗。
殷素见状,拉着冷璟洲的手,快步走到飞机前。
她用力抽出了那面华国的红旗,勇敢地走向中央。
当看到华国的旗帜时,雇佣兵们顿时停止了射击,暗卫们也停止了交火。晚柠挥舞着红旗,站在X国领土上,她那娇小的身影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
谢晚柠:“胆敢对华国物资动手者,我殷素必将黑暗势力一网打尽!”
这句话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令那些雇佣兵们心生忌惮。
雇佣兵的首领终于开口问道:“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华国的殷素?”虽然他认识华国的国旗,但他只知道殷素是男性,眼前的女子让他有些怀疑。
殷素没有多言,直接将华国的红旗插在地上,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个首领抹了脖子。
砰的一声巨响,那个大块头应声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谢晚柠:“我,殷素无需向任何人证明自己的身份!”
话音刚落,那些雇佣兵们被吓得纷纷逃跑,因为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首战,算是打赢了!但殷素的形象在X国百姓心中顿时高大了几分,众人一拥而上,几乎要将晚柠高高抛起以示庆祝。
殷素急忙用X国语说:
谢晚柠:“各位请手下留情,我可是个孕妇。”
这才让激动的群众放过了她。冷璟洲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但殷素却并不以为然。她
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大家有序领取物资,同时带领着医生和护士,不慌不忙地为伤者包扎伤口。
战司爵将孩子交给一位慈祥的老妇人照顾,自己则走到晚柠身边,严厉地指责殷素:
战司爵:“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要知道,有多少人想置你于死地!”
毕竟,殷素的刺杀悬赏金已经高达九亿,她的价值无法估量。现在她的女儿身份已经公开,处境更是凶险万分。晚柠正在为一个手臂受伤的老妇人处理伤口,她淡淡地说:
谢晚柠:“自从我成为殷素的那一刻起,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开始珍惜生命,我要好好活着,和你一起共度余生。”
男人被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晚柠迅速为老妇人包扎好伤口。
老妇人充满感激地说道: “谢谢你,殷族长。”尽管她的华国国语并不流利,但晚柠还是微笑着用X国语言回应道:
谢晚柠:“不用谢!”
然后,她走到冷璟洲面前,轻声安慰他。
谢晚柠:“这就是殷素的世界,也是真正的我!这是一个美好却又残酷的世界。从六岁开始,我就游历各国,希望能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去帮助他们。你看,这些断臂残肢对我来说已经司空见惯,我也是从地狱中浴血重生,成为了一名傀子手。你说你爱我,但你真的了解我吗?”
晚柠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情与无奈。
对于这些,冷璟洲未曾想到晚柠会经历这样的磨难,对于一个男子汉而言,这些都让他感到恐惧,然而她却显得异常冷静,甚至从容地走向伤者,为他们包扎伤口。
当看到晚柠从腰间熟练地掏出枪,对准歹徒的头部,一枪一命,冷璟洲不禁震惊,他从未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竟有如此胆识,敢于直面那些凶残的雇佣兵,稍有不慎,便可能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但晚柠毫不畏惧,甚至直接割断了雇佣兵首领的喉咙。之前听到殷素的传说时,他并不相信。现在,他不禁对殷素产生了敬畏之心。平复情绪后,他小心翼翼地问:
冷璟洲:“阿爵,你早就知道小柠的事情了吗?”
战司爵没有隐瞒,淡然回答:
战司爵:“是的!”
顾霆琛走上前,恭敬地开口:
顾霆琛:“小姐,听闻您前来支援,X国国王与王后特地邀请您前往王宫相见。”
晚柠点头同意,随后带领着战司爵等人乘坐X国专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抵达了宏伟的王宫。
X国的国王携同王后、子女及众臣早已在宫外恭候多时,足见殷素地位之尊。当司机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时,首先下车的是冷璟洲,紧随其后是战司爵。
战司爵小心翼翼地将殷素抱下车,国王带着众人依照华国礼仪向殷素致意,右手贴胸,微弯身躯: “殷爷,万福金安。”
殷素见状,不得不离开战司爵的怀抱,回以一个小小礼节,接着冷冷地说道:
谢晚柠:“不必多礼。”
“谢殷爷!”众人齐声回应。
X国的王后,被誉为沙漠之花的她,与殷素有着深厚的友谊。一见到殷素,她便激动地走上前,用华国的语言热情地拥抱着晚柠,道:“素素,我们好久不见了!”
殷素微笑着回应:
谢晚柠:“贝拉,确实很久没见了!”
然而,当王后试图拉着殷素上车时,殷素却轻轻地挣脱了她的束缚,缓缓地介绍道:
谢晚柠:“这位是我的丈夫战司爵,这位是阿爵的大哥,冷璟洲。”
国王也礼貌地向战司爵和冷璟洲打招呼,邀请道:“战先生,冷先生,请进。”随后,他们坐上了自己的车,跟随着国王和王后的车队缓缓前行。
客厅。
众人纷纷落座,客厅中只剩下殷素、战司爵、冷璟洲、国王钱德勒与王后贝拉。
钱德勒携同他的妻子站了起来,感激涕零地说:“殷爷,感谢您出手相救。否则,我的王国恐怕已经不复存在了。”
殷素淡然回应:
谢晚柠:“这是我应尽的职责,您无需如此客气。”
说罢,她轻轻摘下了面具,露出真容。
战司爵也随之摘下面具。
贝拉再次开口,说道:“战先生,我和素素去房间谈些事情,你们先聊。”
随即,她牵起殷素的手准备离开。战司爵下意识地握住殷素的手腕,不愿放开。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他不想让殷素离开自己的视线。
此时,钱德勒却笑了:“战先生,不必紧张,王宫里还是很安全的。”然而,战司爵仍然没有松手的打算。
殷素轻声安慰:
谢晚柠:“这里我很熟悉,贝拉姐不会对我怎样的,我很快就会回来,放心吧。”
听到这话,战司爵才松开了手。
战司爵:“早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殷素乖巧地点了点头。
钱德勒的目光始终在这两位男士之间徘徊,而他们的视线则紧随着殷素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楼梯尽头,两人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里。
钱德勒担心战司爵无法理解X国的语言,便用华国的语言与他交流:“战先生,如果您真心为殷素着想,那么请放手吧!”
这句话让战司爵的心猛然跳动,内心的波澜如同汹涌的海浪,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
战司爵:“钱德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战司爵对他直呼其名,除了他的妻子和殷素,很少有人敢如此称呼他。“如果您不希望看到殷素死在您面前,那么请你放手!”钱德勒严肃地警告道。
而在一旁的冷璟洲心中却是喜不自禁,因为X国的国王和王后同样反对战司爵与柠儿在一起。
战司爵:“我和殷素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干涉!”
战司爵冷漠地回应。
“这丫头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您不心疼她,我们心疼,别忘了!殷素并非只是您一个人的殷素,她是全世界人民的殷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们面前,外人尚且无法伤害她,但您将成为杀害殷素的凶手,您真的忍心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吗?”
战司爵的内心受到了震动,他们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他陷入了沉思。
……
侧卧。
晚柠在贝拉的巧手下,换上了一袭异域风情的服饰,头戴金冠,犹如从童话中走出的白雪公主般惊艳世人。
然而,贝拉眼中却难掩哀伤,轻声问道:“素素,你真的决定了吗?”殷素目光坚定,颔首回应:
谢晚柠:“当年你病重,钱德勒不离不弃,悉心照料。我相信阿爵也会如此待我,我们的爱,至死不渝。”
贝拉叹息:“我的病尚可治愈,但你中的毒却是无药可解。素素,你是天下人的殷素,注定无法只做一个平凡女子。战先生对你的感情显而易见,但华国有句古话,‘甲之蜜饯乙之砒霜’,你应考虑大局。”
殷素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轻笑一声:
谢晚柠:“殷素不信天命,我坚信自己能战胜病魔。而且,我绝不允许阿爵因我而痛苦。放心吧,我已找到破解之法。”
贝拉见她心意已决,不再多言,搀扶着她步下楼去。
殷素在贝拉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进客厅。随着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三人齐刷刷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这是殷素首次以真容示人,身着异国风情服饰,头戴皇冠的她,宛若从童话书中走出的公主。
不,她简直就是现实中的公主。
尽管一头白色短发,却丝毫不减其美貌,反倒平添几分凄美的韵味,令人心生怜爱之情。
两位男士几乎同时走上前去,伸出结实有力的手。
殷素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司爵的手,战司爵瞪了冷璟洲一眼,然后揽着晚柠的细腰,扶着她坐下。原本紧张的氛围,因她们的到来而变得轻松许多。
殷素调侃道:
谢晚柠:“钱德勒,我不在时,你可没欺负我的男人吧?”
钱德勒听后不禁笑出声:“你这丫头,还是那么护短。”
殷素瞪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谢晚柠:“那是当然!如果你想让华国的兵力支援X国,也得看我家男人的意思。”
钱德勒这才意识到殷素竟将兵权交给了战司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严肃地说:“殷爷,你这样对华国会有大麻烦的!”战司爵忽然用X国语言厉声回应:
战司爵:“我和素素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殷素、钱德勒和贝拉都被战司爵的话吓了一跳,殷素这才想起他也会说X国语言,而冷璟洲则是一头雾水。
战司爵站起身来,轻轻扶起殷素,声音低沉而坚定:
战司爵:“是时候回家了。”
贝拉连忙站起来,试图挽留:“素素,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聚一聚了,再多留几晚吧?”
殷素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如水:
谢晚柠:“下一次吧,孩子们还在家里等着我们。”
贝拉愣住了:“孩子?”殷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谢晚柠:“是的,我和阿爵的孩子。”
冷璟洲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殷素继续说道:
谢晚柠:“大的已经五岁了,小的才一个多月。还有我大哥的孩子也住在我家,如果我们今晚不回家,孩子们一定会想念我们的。”
贝拉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自从我有了两个孩子,无论去哪里都感觉不自由,心里总是牵挂着他们。”于是,她也放弃了挽留。
最后,国王钱德勒和王后贝拉以及众大臣一直将他们送到宫门外,目送他们离去。
他们的座驾一路驶向郊外,刚一停下,便有一对年轻情侣迎了上来,恭敬地向殷素行礼:“殷爷,能否请您为我们主持婚礼?我们真心相爱,虽然未来不可预知,但我们希望能抓住现在的时光,共度余生。”男子眼中流露出恳切的请求,而女子眼中亦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殷素轻扫了一眼旁边的战司爵,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战司爵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于是,殷素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与从容:
谢晚柠:“好。”
夜幕低垂,华国的准备的物资让他们的生活暂时得到了改善。
在这个战乱的年代,爱情虽生,却往往伴随着悲剧。
男人们围着火堆烤肉,殷素与他们毫无隔阂。
他们没有华丽的礼服,而是就地取材。
殷素严肃地问道:“朱莉娅女士,你是否愿意让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共度余生?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你都愿意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诚直到生命的尽头?”
女孩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坚定地说:“我愿意!”
接着,殷素再次严肃地问:“罗伯特先生,你是否愿意让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共度余生?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你都愿意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诚直到生命的尽头?”
男人也坚定地说:“我愿意!”
殷素转身面向众人,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缓缓地问道:“诸位,你们是否愿意成为这对新人的见证人?”
话音刚落,众人齐声回应,声音洪亮而坚定:“愿意!”
在那一瞬间,两人手戴婚戒,在亲友们的注视下,完成了神圣的仪式。紧接着,欢呼声此起彼伏:“亲一个!亲一个!”
在这热情的气氛中,一对新人羞涩地互吻,而战司爵则趁机紧紧抱住心爱的女子,给了她一个充满霸气的深吻。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冷璟洲的心。
战司爵放开殷素的手,握住她的右手,神色肃穆地说:“我以神的名义,庄严宣誓:接纳你成为我的妻子,从此刻起,无论贫富、祸福、尊卑、疾苦或康健,我都将爱你、珍视你,直至生命的尽头。”
殷素紧紧握住战司爵的手,郑重其事地回应:“接纳你成为我的丈夫,从此刻起,无论贫富、祸福、尊卑、疾苦或康健,我都将爱你、珍视你,直至生命的尽头。”
说完,她依偎在战司爵的怀里,轻如飞蝶般的一吻落在他的唇上。周围的人们开始鼓掌欢呼,殷素羞涩地融入人群,跟随着那些女子,围绕着篝火欢歌笑语,翩翩起舞。
殷素并没有摆出任何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和平易近人地与X国的民众们打成一片,甚至与他们展开了一场欢快的舞蹈比拼。
他们两人未曾想到,殷素竟然精通X国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做得那么标准。
在熊熊篝火的映照下,尽管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这并不影响她那独特的美感。穿上X国的传统服饰,更添了几分异国情调,美得令人窒息,仿佛能让人一眼万年。
冷璟洲也被殷素那无与伦比的魅力所深深吸引,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殷素的身上移开。
殷素舞罢,带着一碟香气扑鼻的肉串与两瓶冰凉的黑啤来到战司爵与冷璟洲身旁。
二人接过啤酒,轻启瓶盖,冷璟洲温声询问:
冷璟洲:“柠儿,不喝一口吗?”
殷素微笑摇头,淡淡道:
谢晚柠:“戒了。”
冷璟洲递上一串烤肉,她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急忙捂住嘴,奔至远处,呕吐不止。
今日未曾进食,只有酸水自胃中翻涌而出,战司爵见状,急忙轻拍她的背,顾霆琛亦送上清水供她漱口。
冷璟洲皱眉不悦:
冷璟洲:“对我如此厌恶?”
战司爵反驳道:
战司爵:“晚晚有孕在身,受不了肉串之味,并非针对你。”
殷素吐毕,感觉稍好。
起身时,无意中发现今夜星空异常璀璨,不禁感慨:
谢晚柠:“阿爵,看那满天星辰,是否像极了四年前我们在柠家庄园仰望的繁星?那时我们无忧无虑,而今竟与你共度数年时光。”
他们的谈话,让旁边的冷璟洲感到一阵刺痛。
此时,一位女子在他们面前跳起了热情的舞蹈,这是X国传统的求偶舞,然而两位男士对此一无所知。
战司爵转身背对着,显然对这个女人并不感兴趣。
殷素当然不会让这位女子得逞,她脱去外衣,展现出她那完美的模特身材。
她把衣服递给战司爵,战司爵皱眉道:
战司爵:“快穿上,别感冒了。”
而晚柠则不满地说:
谢晚柠:“你们是要和她走吗?”
冷璟洲好奇地问:
冷璟洲:“这是什么意思?”
晚柠冷冷地回答:
谢晚柠:“这是X国的求偶舞,如果我输了,你们就得和她走。”
说完,她和那位女子开始了激烈的舞蹈对决。
当殷素的身体贴近战司爵时,两人默契十足。
而冷璟洲却被那位女子紧紧贴着,他趁势把殷素拉到自己身边,将那位女子推开。
殷素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配合地和他跳起了恰恰。
战司爵见状,也拉住了殷素的手,殷素只好勉强跟上两人的舞步。
在场的人都为殷素的舞姿所折服,那位女子只得失望地离去。
殷素趁机给顾霆琛使了个眼色,顾霆琛心领神会,悄悄地跟上了那位女子的脚步。
一曲终了,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殷素急忙对他们说道:
谢晚柠:“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要到处乱跑。”
战司爵自然不会听从,冷璟洲更不会。
殷素回到飞机上,换上一套黑色的夜行服,袖口藏有四把锋利的匕首,腰间挂着两把精巧的手枪。
她取出一个梅花簪子将秀发固定,戴上神秘的面具,然后匆匆离开。
当殷素赶到现场时,顾霆琛的生命岌岌可危。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握住即将刺入顾霆琛胸膛的匕首,鲜血沿着刀刃滴落在他的心口,令顾霆琛心痛不已:
顾霆琛:“柠儿,松手啊!”
然而,此刻殷素的蓝色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轻易地夺过匕首,与那名女子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很显然,这个女子深谙殷素的弱点所在,专挑其腹部下手,而殷素因腿伤未愈,自然不敌对方。
眼见殷素被打飞出去数米之遥,战司爵急忙伸手将她拦腰抱住,避免了她再次受伤。
战司爵心中满是疼惜,怒火中烧,眼中赤红如血,恶狠狠地瞪着那女子,咬牙切齿道:
战司爵:“竟敢伤害我的女人!”
殷素的左手仍在流血不止。
那女子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在夜空回荡,异常刺耳,“哈哈,殷素也不过如此!我原以为她有多了不起,没想到今日才发现她竟是个女流之辈!”
身后的追兵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团团围困,她却毫不在意。
两个暗卫急忙将顾霆琛扶起,战司爵从容接过暗卫递来的绷带,轻轻地为她的伤口包扎。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
谢晚柠:“伊琳,M国人,26岁,自幼在孤儿院成长,五岁加入暗黑组织,执行了三次大任务,无一失手。你的代号‘黑寡妇’。”
女子震惊地看着殷素,而她却依旧不慌不忙地摘下自己的面具,交到了战司爵的手中。
当看到她的真容时,伊琳还是认出了她,尽管容貌有所改变,但她脖子上的银蛇项链,以及战司爵手腕上那银色的蛇形手链,都是那么的熟悉。无论她如何努力,手臂上的半月形刺青,依然无法达到满月的状态。
“沅芷,你竟然还活着!”她的语气中突然夹杂着一丝颤抖,显然,她对这个名字的主人仍存有一丝敬意。然而,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悲的角色,无论她多么努力,战司璇始终不曾正眼瞧她,她那满腹的深情终究被无情地踩在脚下。
殷素轻轻一挥手,十余名暗卫立刻退回战司爵身后,井然有序地排列成阵。
殷素再度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感慨:
谢晚柠:“伊琳,我们很久不见了。就用我的规则来解决这件事吧——如果我输了,我会让阿爵放你离开;如果你输了,就乖乖跟我走。”
伊琳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允。
战司爵:“晚晚,让我来处理她!”
战司爵的声音冰冷刺骨。
殷素却轻声安抚道:
谢晚柠:“男人的事,自然会让你去解决吧。女人的事,你们就别插手了。放心,我定的规矩,她会遵守的。”
听到这番话,战司爵不再阻拦。
两人摆开搏击姿态,而殷素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伊琳的武打动作。
原来,是体内的沅芷在帮助她。
她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谢晚柠:“等一等!”
正准备出手的伊琳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疑惑地问:“你这是要认输了吗?”殷素伸出手,战司爵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蒙住殷素的双眼。
伊琳气愤地说:“沅芷,你这是在侮辱我吗?”说完,她向殷素发起攻击。
然而殷素轻松躲过,她已经做好了酣畅淋漓的战斗准备。
“沅芷,你这是找死!”伊琳这次的速度极快,脸上的狠劲显露无遗。
顾霆琛有些担忧,殷素不是伊琳的对手,更何况她还身中剧毒。
但殷素凭借敏锐的听觉,轻易捉住伊琳的手腕,顺势将她拉过来,借助腰部的力量,将肩膀狠狠地撞向伊琳。这一招,直接将伊琳甩出数米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暗卫们欢呼雀跃,为殷素鼓掌喝彩:“殷爷,干得漂亮!”他们第一次看到殷素使出如此新颖的招式。
随后,殷素扯下手帕,不慌不忙地走到伊琳面前,用手帕擦拭着自己手上的尘土,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冷冷地说:
谢晚柠:“这么美丽的小美人,司柠居然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不如跟着我吧!”
伊琳恶狠狠地瞪着殷素,但换来的只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的脸庞偏向一侧,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然后,殷素挥了挥手,两名暗卫上前,将她带走。
……
柠园后花园。
晚柠并没有在X国逗留太久,三个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在了柠园的广阔草地上。
两名暗卫押解着伊琳走出机舱,紧随其后的是战司爵与晚柠。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先将冷璟洲送回了冷家别墅,然后直接乘坐飞机来到了柠园。
战司璇得知晚柠的消息后,早已在后花园等候多时。
暗卫松开了对伊琳的束缚,她踉跄地跑到了战司璇面前,然而迎接她的却是一记冰冷的耳光,打得她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上。
战司璇怒吼道:
战司璇:“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伤害我的女人!”
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晚柠,看着她在战司爵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从飞机中走出。
接着,他又注意到晚柠的左手缠绕着纱布,心中顿时犹如千万根针扎般疼痛。
他急忙跑向晚柠,关切地问道:
战司璇:“柠儿,对不起!我没有管好手下的人,让你受了伤,疼吗?”
这一幕让一旁的伊琳愣住了,他们之间何时变得如此亲密?沅芷与司柠不是一直水火不容吗?他们都在争夺暗黑之神的领袖地位,后来暗黑之神分为了两股势力,一股由沅芷领导,另一股则是战司璇率领。
晚柠与战司爵同时摘下面具,伊琳看清战司爵的面容后,再次震惊。
两人相貌惊人地相似,令人难以分辨真假。
她跌坐在地上,虚弱的双眸泛着泪光,颤抖着声音问道:“阿璇,你和沅芷究竟是什么关系?”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更深的冷漠:
战司璇:“她是我孩子的母亲。”
伊琳心痛如绞,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沅芷,你们何时走到一起的,我竟一无所知。”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伤心和无助。
战司璇冷声回应:
战司璇:“我和柠儿的事,无需向一个下人解释!”
那‘下人’二字如同利剑般刺入伊琳的心。
她愤然从袖口抽出匕首,趁众人未注意,朝战司璇刺去。晚柠不顾一切地扑到战司璇身后,为他挡下了这一刀。“噗嗤”一声,匕首刺入晚柠的后背,鲜血瞬间涌出。
战司爵急忙接住即将倒下的晚柠,战司璇狠狠一脚踢开伊琳,吴镇宇将伊琳带走,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折磨。
战司璇挥手示意众人退后,战司爵小心翼翼地从晚柠背上拔出了那把锋利的匕首。晚柠痛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啊~”,泪水也随之夺眶而出。
战司璇立刻施以巫术为她治疗,但毫无效果。
战司爵也尝试使用治疗术,同样无效。晚柠气息微弱地说道:
谢晚柠:“送我回……殷家。”
话音刚落,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殷家城堡。
冰室。
晚柠的鲜血将冰水池染成了一片深红,这颜色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么鲜艳,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暗色调。
大约半小时后,她从冰冷的水中挣扎而出,战司璇的唇已经被寒室冻得发紫,然而战司爵却似乎毫发无伤,这或许与晚柠有着某种关联。
战司爵见状急忙想要上前扶住她,却被晚柠婉拒了。
她独自返回城堡,换上了干净舒适的睡衣,然后沉沉睡去,这一天的疲惫已经让她筋疲力尽。
战司爵也没有让战司璇离开,让他在侧卧将就一晚。
他简单地洗了个澡,吹干头发,便进入了被窝。
以往晚柠的睡眠总是很浅,稍有动静便会惊醒她,但今天她却只是轻轻地翻了个身,小手搭在他的腹部,呼吸均匀地沉睡着,显然是累极了。
次日清晨,晚柠拖着疲惫的身体为两人准备了早餐。
当她坐在餐桌前时,已经将碗中的粥吃得差不多了。
战司爵依旧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而晚柠则坐在他的右手边,左手边则是战司璇。
战司璇不满地说道:
战司璇:“战司爵,这个位置似乎并不适合你。”
然而,战司爵并未理睬他,晚柠却淡淡地回应道:
谢晚柠:“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人能比阿爵更适合了。”
说完,她将筷子放下,这一举动让站在一旁的管家和侍女们纷纷跪下。
原来,今天一大早,晚柠正准备做早餐时,就听到了侍女们在谈论战司爵吃软饭的事情。
侍女们颤声哀求:“殷爷,请宽恕我们这一次吧?我们绝不会再犯!”
晚柠微笑着为战司爵盛了一碗粥,随后又为战司璇盛了一碗,她细心地将酱牛肉摆放在战司爵面前,这道菜是他最喜爱的,然后轻声说道:
谢晚柠:“老公,你们慢用,我去处理一些家务事。”
话音刚落,她将碗中的最后一滴粥饮尽,缓步朝那两位窃窃私语的侍女走去。
谢晚柠:“迎春,迎秋,对吧?”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侍女的脸颊,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们连忙应道:“正是,爷有何吩咐?”晚柠的手指在她们细腻的脸庞上摩挲,犹如抚琴般优雅,全然不像一个侍女。
她的声音冰冷如霜:
谢晚柠:“你们长得确实美丽动人,可惜此生却注定要沦为下人。”
两名侍女惊慌失色,急忙俯首恳求宽恕:“爷,奴婢知罪!请高抬贵手,今后绝不再犯!”晚柠挺直腰杆,背对两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谢晚柠:“既然知道错在哪里,那就给我爬过去,向阿爵求情。别忘了,殷家如今已归属战司爵掌管。你们背后议论他时,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话音刚落,两位侍女便匍匐前行,来到战司爵脚下,涕泪交加地哀求:“姑爷,请您饶恕!我们日后绝不再信口开河。”
战司爵仍旧默不作声,低头继续享用他的早餐。
晚柠再度发问:
谢晚柠:“仇管家,关于那些侍女们在背后议论主人的事情,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仇管家立刻神情凝重地回答:“应该将她们舌头割去,双眼挖除,然后丢弃至荒野丛林之中,永世不得再踏入华国的土地。”
听到这番话,两位侍女惊恐万分,不停地磕头求饶。
这时,战司爵终于冷冷地开口:
战司爵:“还愣着干什么,快带下去!”
随即,四名暗卫上前,将两名侍女带走,为了防止她们喧哗打扰到战司爵和晚柠用餐,还用东西将她们的嘴巴封住。
晚柠冷声说道:
谢晚柠:“以后谁若再敢议论阿爵,这两位侍女的下场便是你们的榜样!”
此言一出,侍女们纷纷磕头,齐声应道:“我们明白了!”随后,晚柠一个眼神示意,众侍女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
帝国集团。
殷柠,大胆地将她的简历投向了帝国集团,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给她打来了电话,邀请她今天一大早就去面试。
当殷柠推开面试室大门的那一刻,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虽然时凌旋并没有认出她,但战司爵那锐利的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她,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就在她还没有完全踏入面试室的瞬间,战司爵突然站起身来,径直向她走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出了门外。
这一幕立刻引起了现场的轰动,时凌旋也急忙跟了出来。
战司爵毫无顾忌地扛起她,66层的员工都目睹了这一幕。
顿时,窃窃私语声四起,“这位女士是什么来头?竟让战大总裁如此对待?”
“不清楚啊!听说谢总和战总在闹离婚,现在战总移情别恋也在情理之中。”
“是的,据说谢总主动放弃战总,现在都不敢踏足帝国集团了。”
谢晚柠:“战总,放开我!”
殷柠愤怒地抗议。
战司爵却戏谑地拍了拍她的臀部,还趁机捏了一把。
谢晚柠:“战司爵,这是公司,你不能这么对我!”
殷柠皱眉说。
战司爵不予理睬,继续拍打她的臀部,殷柠似乎被打痛了,在他的肩上挣扎。
但腹部的不适让她不得不撒娇求饶:
谢晚柠:“老公,饶了我吧!我肚子不舒服。”
男人这才终于理她,调侃道:
战司爵:“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谢晚柠:“老公,给我留点面子吧!这可是公司,我是以新人的身份来应聘的。”
殷柠又说。
战司爵:"身为我的女人,怎能屈尊于打工之地?倘若此事传出,岂不让世人笑话!"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开了,战司爵扛起她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后才放下她。
殷柠想逃,但战司爵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殷柠用力挣扎,第一次在他面前撒起泼来:
谢晚柠:“救命啊!我被战司爵家暴了!好疼啊~”
战司爵难得见到她这般模样,反而配合起来。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凌旋怒气冲冲地说:
时凌旋:“战司爵,你别太过分,这是公司,要是传到菲菲耳朵里,你后果自负!”
谢晚柠:“嘿嘿嘿,大哥,是我!”
晚柠蹲在地上,一手被战司爵抓着,一手举起向凌旋打招呼。
凌旋这才认出眼前的女子,生气地说:
时凌旋:“你身为帝国集团的总裁,怎么能去打工,成何体统!”
说完,他便离开,关门的瞬间,他看着战司爵笑着说:
时凌旋:“你自己好好管教她,我不管了!”
看向殷柠的眼神则是让她自生自灭,他不想掺和他们夫妻俩的事情。
殷柠撅着小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战司爵:
谢晚柠:“我被战司爵家暴啊!救命啊~”
战司爵宠溺地说:
战司爵:“别忘了,这层楼的人都知道咱俩的关系,谁会来救你?”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钟离的声音:
钟离:“汪霖轩想要见谢总,见还是不见?”
战司爵冷声回应:
战司爵:“不见!”
然而,晚柠却坚定地说:
谢晚柠:“见!”
这让钟离陷入了纠结,最终他决定听从少夫人的。如果他惹恼了战司爵,还有晚柠可以保护他,即使不行,还有语嫣可以让少夫人出面维护自己。
随后,汪霖轩推门而入,看到两人僵持不下的场面。
战司爵急忙将晚柠扶起,而晚柠也停止了挣扎。
战司爵微微皱眉,坐在了晚柠身旁。
面对汪霖轩的到来,战司爵嘲讽地问道:
战司爵:“汪先生,是不是走错办公室了?”
然而,汪霖轩冷声回答:“我是来找小柠的。”
汪霖轩毫不客气地坐在晚柠对面,眼神中却透出几分柔和。
自三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赛车后,他便再未见过这位女子,而这一切,皆因战司爵的阻拦。
晚柠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与往昔判若两人。
她的短发如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左眼角的泪痣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那双蓝瞳引人遐想。
宽松的短款毛衣搭配高腰牛仔裤,这是汪霖轩从未见过的晚柠。
谢晚柠:“汪老板,别来无恙。”
晚柠淡淡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汪霖轩凝视着她,笑眯眯地说:“看来,你和战司爵在一起久了,连神态和语气都变得如此相似。”然而,晚柠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坐着。
汪霖轩将晚柠的沉默理解为战司爵的影响:“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战司爵的夫人了。不过,我想知道,战先生为何不愿伸出援手,拯救陷入困境的白氏集团?”
晚柠淡然回答:
谢晚柠:“是我自己不想插手白氏集团的事,与我老公无关!”
晚柠,如同被风霜摧残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汪霖轩带着阴险的笑容,轻声劝道:“小柠,爱情就像养花,需要精心呵护。你现在这般憔悴,公司的权力又不在手中,何不尝试换一个?”
晚柠冷冷地反问道:
谢晚柠:“换谁?”
汪霖轩毫不掩饰地回答:“我!”
晚柠不屑一顾,冷若冰霜地说:
谢晚柠:“像你这样的男人,不配成为我的丈夫!”
战司爵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他的大手紧紧搂住晚柠纤细的腰肢,仿佛在向世界宣告,晚柠只属于他一人。
汪霖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晚柠的话语犹如利剑,直刺他的内心。
战司爵:“听到了吗?晚晚是不可能选择离开我的!”
战司爵笑嘻嘻的道。
“你真的不想知道,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为什么我从未去找过你?”晚柠轻轻摇头。
谢晚柠:“不,我不想知道。”
“那是因为战司爵一直在阻止我们相见,他甚至以家族的荣耀威胁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也命令我不得去打扰你的生活。战司爵对你的感情并非真爱,而是将你囚禁在他的世界。”
谢晚柠:“这一切与我何干?”
晚柠的蓝眸中透出一丝寒意。
汪霖轩冷冷地笑了笑,“你真的不在乎吗?”
谢晚柠:“我为何要在乎?商人重利,如果你连自己的家族企业都保护不了,那么又何必苦苦支撑呢?不如放手,让大家都解脱。更何况,即使我不是战司爵的妻子,我也是帝国集团的总裁,如果汪氏集团威胁到帝国集团,我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战司爵这边。”
晚柠说出这番话时,心中真的没有在意汪氏集团的生死。
“你还记得吗?其实在很久之前,我们就曾经相遇过,只是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汪霖轩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六年前的某一天,你来到了A大,当时你和几位男生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你穿着宽松的运动装,扎着马尾,看起来像是正在读高中。你的篮球技巧非常出色,几场比赛下来,你轻松地击败了对手,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当你赢得比赛后,你兴奋地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而他则高兴地把你举起来旋转。那时我误以为你们是情侣,因此没有勇气上前搭讪。直到后来,我才从同学们那里得知,那个人是你的表哥。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心中充满了喜悦,急忙跑去寻找你,却看到你在操场上与另一个男人深情拥吻。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我心中的痛苦却是难以言喻,仿佛被撕裂一般。”
战司爵:“那个男人就是我,就是我在操场上亲吻了她。”
战司爵邪魅地笑道。
汪霖轩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相识已久,他愤怒地站起来,对着战司爵咆哮道:“是你,从我身边夺走了她!”他的双眼泛红,显然不是在说谎。
晚柠立刻站起身来,将战司爵护在身后,坚定地说道:
谢晚柠:“汪先生,请你自重!是我主动追求阿爵的,与他无关!”
战司爵当然不会躲在晚柠身后,他站起来,紧紧地将晚柠拥入怀中,认真地说道:
战司爵:“这并非是谁抢夺谁的问题,只能说是你遇见晚晚的时间太晚了。在我十六岁那年,就已经认识了晚晚,那时我就向她承诺,等她长大一些,就让我母亲来提亲,她注定是属于我的,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她!”
汪霖轩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他用力抓住战司爵的领口,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晚柠试图上前阻止,却被汪霖轩的力量轻易推开,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眼中泛起了泪花。
她哽咽着说道:
谢晚柠:“汪霖轩,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你所做的却全是伤害我的事情。那年我险些失身的那一夜,是你把合欢散卖给我的姐姐;后来你又夺走了我梦寐以求的地皮;再后来,你的父亲雇佣人绑架我,企图逼迫我奶奶与你们汪氏集团合作。这些事情,你真的就豪不知情吗?”
面对晚柠的指责,汪霖轩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合欢散的事情无可辩解,但对于父亲绑架晚柠一事,他却非常清楚父亲的为人,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然而,晚柠接下来的话让他俩震惊不已。
谢晚柠:“我就是殷素!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在学校门口被人掳走。”
晚柠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让汪霖轩瞬间失去了力量,他松开战司爵的领口,跌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晚柠。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殷素的狠毒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战司爵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汪霖轩痛揍一顿,然而晚柠却紧紧抱着他,柔声劝解:
谢晚柠:“老公,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一切随风去吧。”
战司爵心中的火焰愈发炽烈,但他不愿伤害到怀中的晚柠,只得尽力压抑自己的冲动。
晚柠再次恳求道:
谢晚柠:“老公,你让他走吧,我不想再追究了。”
战司爵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无法忍受这样的委屈。
晚柠见状,急忙向汪霖轩递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谢晚柠:“汪先生,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真的无法再护着你了。”
汪霖轩如梦初醒,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晚柠继续安慰战司爵:
“老公,我和孩子都全心全意地爱着你,过去的伤痛我已经放下了,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他见面了。”
战司爵的怒火渐渐平息,他走到办公椅上坐下,沉默不语。
晚柠见战司爵不为所动,便放低姿态,坐在地毯上痛哭流涕:
谢晚柠:“狗男人,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连事业都没顾上,你却还要让我承受这样的委屈。大的才一个多月,肚子里又来了个小的,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生气上了。我的情绪也需要你的关心和理解。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住了!”
战司爵听到晚柠的哭声,心中不忍,走过去轻声安慰:
战司爵:“晚晚,别哭了,我不再生气了,一切都听你的。”
晚柠擦干眼泪,破涕为笑,女人的心情果然如同翻书一般,变化无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