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宸身份曝光
在另一边的白氏集团最大会议室里,气氛紧张而严肃。
白俊宇端坐于主位上,左边坐着白晚棠,右边则是神情冷峻的战司爵。白俊宇忽然站起身来,面向在场的股东与高层,微笑着介绍道:
白俊宇:“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冷璟洲冷先生,相信各位对他都有所耳闻……”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大门被猛然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门口的那人——谢晚柠。
她身后紧随着顾霆琛,缓步走向战司爵,顾霆琛迅速地将资料分发给在场众人,股东和高层们瞥见后顿时脸色骤变。
白晚柠语气平静地说道:
谢晚柠:“事实上,战司爵才是白氏集团的最大股东,我们并不需要冷先生的资金注入。诸位或许好奇,我这个白家最不受宠爱的千金,如何能拥有55%的股份?这自然是因为我爷爷的遗愿,我已将白氏集团的所有股份转至战司爵名下,一切事务皆由他全权决定。”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战司爵的肩膀以示鼓励。
白俊宇眼见股份转让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难看到了极点。
晚棠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外人。
晚柠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她看着晚棠,缓缓说道:
谢晚柠:“白氏集团的真正老板从来都不是白俊宇,而是战司爵。自从我和他在米兰登记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将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给了他。所以,请大家欢迎一下我们的新老板。”
随着众人的掌声响起,晚棠惊讶地看着晚柠,而晚柠眼中却流露出一抹淡然。
她轻轻拍了拍战司爵的肩膀,语气平静地说:
谢晚柠:“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战司爵温柔地回应:
战司爵:“好的。”
话音刚落,晚柠便带着顾霆琛走向会议室外的走廊。
她并不关心里面的情形,只是让顾霆琛先行返回公司,而她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战司爵的出现。
一个小时过去了,战司爵终于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然而,他意外地发现晚柠正和一个陌生男子交谈。
晚柠看到战司爵后,示意那个男子先行离去。
虽然战司爵未能看清那名男子的相貌,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战司爵缓步走到晚柠身旁,声音冷峻地问道:
战司爵:“他,究竟是谁?”
晚柠平静地回答:
谢晚柠:“他是巫族之人。”
此时,冷璟洲快步朝他们走来,一把抓住晚柠的手腕,试图将她带走。战司爵见状,立即紧随其后。
冷璟洲走进电梯,却发现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于是不顾晚柠的挣扎,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带她走进了安全通道。
晚柠不愿随他离去,两人在走廊中大声争执。
当战司爵推开消防通道的门时,恰好看到晚柠向后仰倒,而冷璟洲则顺势被她拉倒在地。
战司爵惊慌失措地大喊:
战司爵:“晚晚~”
随着一声巨响,两人倒在冰冷的地砖上。
晚柠一只手护住腹部,而冷璟洲的后脑勺恰好砸在她的手上,鲜血缓缓流淌出来。
尽管冷璟洲并无大碍,但当他看到那一滩血迹时,不禁感到震惊。
战司爵心急如焚,急忙跑过去将晚柠抱起,向外冲去。
这时,冷璟洲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
幸运的是,帝国集团的医院近在咫尺,晚柠很快就被送进了急诊室。在抢救室外,两人争执不休,冷璟洲愤怒地质问:
冷璟洲:“她到底怎么了?”
尽管冷璟洲并非战司爵的对手,但他依然毫不退缩。
此时,医生与护士匆匆走出,神色紧张地对战司爵说道:
“少夫人是双胞胎妊娠,情况十分危急,请问您是要保大人还是孩子?”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咆哮道:
战司爵:“都要保住,如果有什么闪失,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医生与护士被他的话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返回抢救室。
冷璟洲颤抖着从地面上挣扎起身,惊愕地望着战司爵。
冷璟洲:“难道你又让她怀上了吗?”
战司爵并未理睬他的问题,只是静坐在椅中,面无表情地等待晚柠的出现,尽管心中早已波澜起伏。
半小时后,晚柠被医生和护士推出了手术室。
战司爵与冷璟洲立刻围上前去,战司爵迅速将晚柠拥入怀中,晚柠的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声音微弱地说道:
谢晚柠:“宝宝已经安全了,但我恐怕暂时无法管理柠爵集团的事务,需要请你帮忙多照顾一下公司。”
战司爵眼中泛起泪光,哽咽着回应:
战司爵:“公司的所有事务都由我来处理,你只需要安心休养身体。”
晚柠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晚柠被送进了病房。
晚柠回到病房,一眼便看出兄弟俩脸上的伤,明白了一切。
待医生和护士离去,病房内只剩下三人,她才靠着枕头坐直了身体,沉默片刻后,轻声道:
谢晚柠:“你俩过来。”
闻言,两位男子缓步走向她。
晚柠轻启朱唇,手指在空中划出优美的轨迹,口中默念着咒语,两道淡蓝色的光芒分别射向他们,瞬间,伤痕累累的脸庞恢复如初。
然而,晚柠却因消耗过度而疲惫不堪,声音微弱地道:
谢晚柠:“我要休息,别吵我。”
说罢,她躺下,沉沉睡去。
战司爵无奈地坐在沙发上,而冷璟洲则悄然退出房间。
晚柠明白男人的心情不佳,她勉强撑起疲惫的身体,左手打着石膏,缓慢地站起。
战司爵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她,让她靠在枕头上坐下。
谢晚柠:"亲爱的,别生气了,看在我与孩子的份上,放过他吧。"
战司爵责备道:
战司爵:"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总是被人欺负。"
此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
晚柠并不认识她,但她娇声说道:“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司爵果然在这里。"
晚柠听后皱起了眉头,战司爵看到晚柠有些不悦,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战司爵:"明小姐,我们还没熟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
战司爵冷漠地说。
"司爵,你..."她的话还未说完,晚柠装作痛苦的模样,虚弱地说:
谢晚柠:"亲爱的,我想休息一会儿,这个女人太吵了。"
战司爵:"好的,我马上让她离开!"
随后,战司爵大声说:
战司爵:"钟离,把明小姐带走,别让任何人打扰晚晚休息。"
钟离立即带着两名保镖,将明月拖了出去,明月就这样狼狈地被赶出了病房。
病房里的喧嚣瞬间沉寂下来,战司爵轻轻哄睡了晚柠,眼见春节将至,公司事务繁忙,他便在病房中开始了他的工作,而晚柠则在这宁静的氛围中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战司爵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那边传来急切的声音,“姑爷,大事不好了!”
战司爵的眼眸一沉,声音仍然无比淡定:
战司爵:“慌什么?说。”
在那一刻,当他的话语还未落音,一双柔弱的小手已然从身后悄无声息地环上了他的腰际。男人微微转身,顺势将那个娇小的女子拥入怀中。然而,他的脸色却在这瞬间变得阴沉如水。尽管心中有些慌乱,但他仍努力保持着冷静,缓缓开口说道:“姑爷,我们的货物似乎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战司爵:“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姑爷,好,我知道了。”
没有人知道这批货对殷家的重要性。
战司爵轻轻挂断电话,温柔地对着晚柠说道:
战司爵:“晚晚,你就安心在医院里休息,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谢晚柠:“是不是殷家的货物出了问题?”
晚柠眉头微蹙。
战司爵点了点头。
战司爵:“是的,但是现在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晚柠没有多言,迅速换好衣服,紧随着战司爵离开了医院。
不久,他们就坐上了顾霆琛的车,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晚柠心中满是愧疚,随着车子的深入偏远之地,她越发觉得对战司爵有所亏欠。如果他没有选择自己,那么他就不会遭受这些磨难。因此,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对他更好一些。他们的车辆沿着海岸线一路前行。丰城位于华国的南部沿海地区,山海相依,经济繁荣。它紧邻着A市和B市,这三座城市共同构成了一个繁华的经济圈。晚柠打开了车窗,一眼便看到了海岸边的摊位,她立刻让顾霆琛停下车辆。随后,她邀请殷家的暗卫们享用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大约半小时后,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然而,晚柠并没有吃太多,海风夹杂着鱼腥和湿气吹起了她的白色短发。吃完午饭后,他们继续上路。大约又过了半小时,他们终于抵达了B市。
战司爵下车后,小心翼翼地将晚柠抱起,随后轻轻放在早已准备好的轮椅上。
他缓慢地推动着轮椅,两人并肩前行。晚柠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寒意,与此同时,一辆货车侧翻在地,车门敞开,两位司机均身受重伤。
显然,他们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目标。
殷素等人赶到时,那些人似乎找到了依靠,纷纷挣扎着从地上站起。
殷素看到他们一个个带伤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痛楚。
战司爵眼神变得更加冷漠,大步朝他们走去。然而,殷素却被暗卫紧紧守护在身后。
为首的那人穿着紧身黑衬衫,西装裤,脚踩一双皮鞋,脖子上的纹身格外引人注目,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
此人一开口,便带着浓厚的B市口音。晚柠认得他,他在道上颇有名气,以狠辣著称,人称寿哥。
若非今日遇到这个拦路虎,他们的交易本该一帆风顺。
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殷素与战司爵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人。
战司爵冷声道。
战司爵:“你想要什么?”
秦寿轻吐烟雾,眼中闪过一丝傲慢之色,沉声道:“我的需求很简单,这批货归我所有!如若不然,我将立刻报警!这些箱子里装满了诱人的果实,表面看似无害,实则暗藏玄机。
真正的宝贝,正藏匿在这层层伪装之中。
而那些至关重要的箱子,唯有殷素、战司爵、魏虎与语嫣四人知晓,因它们曾亲手将这些秘密置于其中,而殷素更是在箱子旁刻下一只独特的黑蝴蝶作为标记。
“不过,还有另一个选择——支付赎金,我要求的并不多,只需十亿!”
魏虎闻言,不禁嗤之以鼻:“你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魏虎的脸颊被扇得偏向一侧。
殷素,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女子,此刻怒火中烧,冰冷地宣布:
谢晚柠:“动手!”
顿时,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秦寿的手下挥舞着长刀,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刀锋没入肉体,随即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殷素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尽管腹中怀着两个生命,她也不敢轻易行动。
她的目光不时落在战司爵身上,面具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
战司爵的战斗姿态确实引人注目,他的动作迅猛而凌厉,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敌人置之死地而后快。
殷素手中摆弄着几把精致的匕首,阳光照射在匕首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突然间,一声巨响打破了战场的平静,战司爵被一拳击中,殷素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她迅速冲向战司爵,试图保护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峻而决绝。
战司爵皱眉说道:
战司爵:“你来这做什么,这里很危险!”
就在此时,秦寿手持长刀,从战司爵的背后猛地刺来。
魏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大喊提醒:“姑爷,小心!”他奋不顾身地朝战司爵扑去,但终究慢了一步。
千钧一发之际,晚柠紧紧抱住战司爵,迅速躲过致命一击,手中的匕首如同离弦之箭,准确无误地射向秦寿。
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利刃穿透了皮肉。“啊!”秦寿痛苦地叫喊起来,手中的长刀应声落地。
在这场混乱之中,战司爵迅速反应,一脚将秦寿踢翻在地,紧接着殷素果断地将匕首刺入秦寿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魏虎见状不禁后退一步,仍被飞溅的血迹染红了衣衫。
哀嚎声此起彼伏,殷素的手下们面面相觑,秦寿的几个手下纷纷中刀倒地。
局势瞬间逆转,殷素与战司爵并肩而立,她手中的匕首已然不见踪影。
有人惊呼道:“你是谁?是恶魔吗?”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殷家的暗卫一一制服。
一名暗卫冷笑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不是什么恶魔,而是我们的殷爷,以及她的男人。”
战司爵闻言,目光立刻转向殷素。
战司爵:“你居然背着我在身上藏匕首,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殷素嘟起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新司机及时赶到,替换了原来的两名司机。
战司爵安排人手跟随车辆,嘱咐道:
“尽快把货物送到收货人手中。”
“姑爷,这个人怎么处理?”秦寿心中暗叫不妙。
战司爵:“收集他的罪证,然后送到警察局。”
战司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的手按住秦寿脖子上还在流血的匕首,若是一拔出来,鲜血必定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
战司爵:“是不是司柠派你来的?”
秦寿装傻充愣。“司柠是谁?我可不认识这个人!”战司爵握紧匕首,这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制作精良。
他不禁赞叹道:
战司爵:“老婆,你这匕首做得真好。”
魏虎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人在这紧要关头竟然还不忘秀恩爱。
殷素轻轻搭在战司爵的大手上,微微用力往里推了推。
秦寿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
谢晚柠:“老公,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就把它拔出来吧!”
拔掉?长期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他深知,一旦匕首被拔出,而又无法得到及时治疗,那他必死无疑。
“我承认,我承认,这一切都是司柠指使的,是他!就是他!”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战司爵这才饶了他一命。
他搀扶着殷素缓缓站起,殷素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他,战司爵接过匕首,仔细端详着。
战司爵:“老实交代,是不是还藏着其他的小玩意?”
“没有了!”
殷素微笑着摇了摇头,她因为匆忙从医院出来,并没有携带太多的小玩意儿。
谢晚柠:“那批货,跟紧了!”
“是!”
此刻,秦寿方才回过神来,惊骇地问道:“原来你才是殷素?”然而,无人回应他的问题,紧接着他便被几名暗卫带走了。
……
战司爵先护送晚柠回到战家,让她得以休息。
随后,他返回帝国集团处理事务。
确实,晚柠疲惫不堪,回到家中便换上了睡衣,静静躺在床榻上,乖巧地进入了梦乡,并未四处走动。
战司爵凝视着手机视频中的晚柠,她正安然入睡,他不忍心打扰。其实,她早就该好好休息了。
当他打开抽屉取印章时,发现一份协议放在其中。
他打开协议,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阴沉。
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协议中,晚柠愿意放弃所有财产,净身出户,只为换取孩子们的抚养权。
……
晚柠被从梦乡中粗暴地揪起,眼前是一份冷冰冰的离婚协议。
她睡眼朦胧,目光掠过那几个刺眼的字,心中涌上一股恐慌:
谢晚柠:“阿爵,你要跟我离婚?”
战司爵以为她在装傻,愤怒地说:
战司爵:“这不是你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吗?怎么还怪我头上!”
晚柠茫然地看着他,淡淡地说:
谢晚柠:“我没准备过什么离婚协议书,你别想让我背黑锅。”
说完,她把那份协议丢进垃圾桶,又躺回床上。
战司爵再次将她拽起:
战司爵:“不解释清楚,别想睡!”
晚柠困得不行,怒气上涌:
谢晚柠:“战司爵,我再说一遍!自从上次之后,我再也没有准备过离婚协议,我都给你生了孩子,肚子里还有两个,我能去哪?而且,就算我想离,你会同意吗?如果你知道我的心思,会放过我吗?还不如等你主动放我走。”
她疲惫至极,闭着眼说完了这番话,然后倒下继续沉睡。
战司爵看她不像在装,便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拿起晚柠的笔记本,开始查看监控录像。
公司的安保系统,在这个关键时刻,意外地出现了故障。
晚柠疲惫不堪地重新坐直身体,从床边的抽屉中取出她的iPad,闭上眼睛摸索着走到战司爵身边,准确无误地坐在他的旁边,靠在他的身上,把iPad递给他。
她声音微弱地说:
谢晚柠:“别忘了,我精心准备的笔筒,实际上是一个微型摄像头。”
就像一只活泼的小猴子,而那双明亮的眼睛,正是摄像头。
战司爵顿时明白过来,紧紧地将这个小女人搂在怀中,打开了监控画面,却震惊地发现,竟然是战司璇偷偷地把那份文件放进了抽屉里,但他又是如何得知抽屉密码的呢?
而晚柠确实已经非常疲倦,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呼吸也变得平稳。
战司爵见状,轻轻地把她抱回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
然后,他拿着iPad,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来到了书房。
……
傍晚时分,晚柠从沉睡中醒来,发现窗外已是阳光柔和的午后时光。她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踏出了家门,径直前往殷家城堡。
这一次,她没有事先通知任何人,而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战司璇走进殷家城堡的大厅时,环顾四周却未见晚柠的身影。
他向仇管家询问,这才得知晚柠此刻正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晚餐。
于是,他迈开步伐,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充满烟火气的厨房。
晚柠正专注地抱着饺子,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来者是司爵,便没有抬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后悄然靠近,战司璇轻轻地从后面拥住了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声音温柔而低沉:
战司璇:“怎么突然想做饺子呢?”
晚柠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而坚定:
谢晚柠:“一家人,总该一起吃顿团圆饭。”
然而,这一场景恰好被战父目睹,他轻咳一声,但战司璇似乎并不想就此放开晚柠。
听到公公的声音,晚柠立刻挣脱了战司璇的怀抱,轻声说道:
谢晚柠:“请帮我包饺子。”
男子略显紧张地回答:
战司璇:“我不会。”
晚柠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战司爵,便微笑着说:
谢晚柠:“没关系,我来就好。”
战司璇看到晚柠忙碌的样子心生怜惜,尝试着帮忙,却发现包饺子是一门技艺。
突然间,晚柠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回想起初次认识战司爵时,他也同样不会烹饪。那时,她在米兰包着饺子,战司爵则在旁边笨手笨脚地帮忙,晚柠笑着挥舞着擀面杖追逐着他。
战司璇见晚柠走神,轻轻抚摸着她那白色的短发,不料一根发丝滑落至掌心。
为了不让她察觉,他迅速将发丝藏于口袋,然后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战司璇:“柠儿,你能教我包饺子吗?”
晚柠欣然答应,手把手教授他如何包饺子。
起初,战司璇包出的饺子形状各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美观起来。
此时,战司爵看到两人如此亲近,便走进厨房洗手,挤进他们之间。战司璇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
突然间,战司璇再度启齿:
战司璇:“柠儿,是谁传授你烹饪之术?”
晚柠脱口而出:
战司璇:“她怎会忍心让你承担此等琐事?”
战司璇心痛问道。
谢晚柠:“非我所迫,实乃我心所愿。我憧憬着,将来能为心爱的另一半烹制美味佳肴,那将是何等幸福之事。”
她面露喜色地述说着。
诚然,她亦如此践行,尽管此司爵擅烹饪,但她不忍让他操劳于厨房。
战司爵忽而从后揽住她细腰,怜惜道:
战司爵:“我岂愿见汝操劳于此。”
眼见此情,战司璇面色顿时阴沉。晚柠迅速包好余下的饺子,随即下锅烹煮。
餐厅的氛围异常沉闷,在殷家城堡中,主位本应属于晚柠。
然而,她却礼让战母坐上主座,自己则与战司爵并肩而坐,旁边则是战司璇。
原本战司璇坐在战父身边,但他不愿如此,便挪到了晚柠身旁。晚柠忽然站起,轻声道:
谢晚柠:“你们先吃,我稍后就来。”
说罢,她转身向祠堂走去,将奶奶生前最爱的玉米饺子馅的饺子摆放在她的灵位前,恭敬地为殷家历代族长上香。就在她点香时,战司爵出现在她身后,语气低沉:
战司爵:“你怎么能独自前来?”
晚柠将手中的香递给战司爵,两人一起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小娇妻泪眼婆娑:
谢晚柠:“奶奶,我好想你……”
见状,战司爵将她扶起,一同回到餐厅。
见他们回来,众人纷纷放下筷子,艾瑞克好奇地问:
白璟宸:“娘亲,您去祭拜太奶奶了吗?”
晚柠含泪点头,哽咽道:
谢晚柠:“吃饺子吧。”
衍涛随即说道:
谢衍涛:“奶奶、父亲、母亲,我们还有两天就要放假了,到时候我娘亲会来学校接我,估计我要等到正月才能来您家了。”
顾茗妃:“想来的话随时欢迎,我们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战母慈祥地说。
晚柠转身看着仇管家,微笑着说:
谢晚柠:“仇叔,麻烦你去把那瓶茅台拿过来吧,爸爸喜欢喝白酒。”
仇叔点头答应,立刻去执行任务。不一会儿,他就拿着茅台回来了。
战父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酒瓶,这个编号为1763的茅台酒,曾在六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上以600万的价格成交。他笑着说:“没想到这瓶酒竟然被你拍下了,当年我也曾尝试竞拍,可惜未能如愿。”
晚柠笑了笑,回答道:
谢晚柠:“这瓶酒其实是我的奶奶拍的,我对酒并不太感兴趣,况且在那次酒会上我还出了丑,实在是不想再提了。”
战司爵:“其实,那次是我故意撞的你,就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
战司爵淡淡地说。
晚柠听后,接过仇管家递过来的酒瓶,给战司爵倒满了酒,然后笑着说:
谢晚柠:“既然这样,那你就要陪爸爸多喝几杯。”
接着,她又给战司璇倒了一杯酒,但战司爵和战司璇异口同声地表示不愿陪战父喝酒。晚柠见状,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谢晚柠:“毕竟这是你们的父亲,快点叫一声爸和妈。”
令战父战母惊讶的是,这两位大男人竟然听从了晚柠的话,无奈地喊了一声:
战司爵:“爸,妈。我敬您们。”
战司璇:“爸,妈。我敬您们。”
果然,他们的举动和声音都十分相似,如果不是因为身上的气味不同,晚柠其实早就分辨出来了。
战父战母端起了酒杯,战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战母也跟着喝了下去。
当战父与战母夹起眼前的饺子放入口中咀嚼时,他们才惊觉晚柠对他们的关心有多么深厚。
战父品尝的是牛肉馅饺子,战母则是芹菜肉馅。
战父惊喜地问道:
“柠儿,你是如何得知我偏爱牛肉馅饺子的?”
晚柠微微一笑,答道:
谢晚柠:“妈告诉我的。”
这让战父恍然大悟,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茗妃仍然记得他喜欢的口味。
与此同时,战司璇也对晚柠准备的虾仁馅饺子感到惊讶,疑惑地问道:
战司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虾仁馅的饺子?”
晚柠淡淡地回应:
谢晚柠:“可能是小柠告诉我的。”
战司爵沉声说道:
战司爵:“待会儿回到房间再详细解释给我听!”
此时,小奕宸开始哭闹起来,侍女急忙将他抱来。战司爵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晚柠见状立刻接过孩子安抚。确实,自从小奕宸出生后,战父从未见过自己的孙子。
晚柠将小奕宸哄好后,便抱到他身边,微笑着问道:
谢晚柠:“爸,您要不要抱抱他?”
毕竟这是他的亲孙子,他也应该疼爱一番。
战父接过孙子后,将一张黑卡放在他胸前。
艾瑞克看到这一幕,嘟着嘴抱怨道:
白璟宸:“爷爷,您偏心。”
战父听到后大笑起来,随后从口袋中掏出另一张黑卡递给艾瑞克,还给衍涛一张,但衍涛拒绝了。
战司爵和战司璇齐声说道:
战司爵:“我儿子不需要你的钱!”
战司璇:“我儿子不需要你的钱!”
这让艾瑞克吓得赶紧将卡退还回去。晚柠见状,赶紧出面调解:
谢晚柠:“爷爷给的东西自然要收下,毕竟这是爸的一番心意。”
战父突然皱起眉头,问战司璇:“阿璇,你刚才说谁是你儿子?”
战司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继续大口吃着饺子。
晚柠紧紧地咬住嘴唇,沉默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
谢晚柠:“爸,妈。我想告诉你们一个真相,其实璟宸并不是我和阿爵的孩子,奕宸才是我们的亲生骨肉。这件事只有我和阿爵知道,我们的婚姻也是因为奕宸而开始的。当初我提出这个条件,并非因为我无法抚养这个孩子,而是我不希望他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直到最近,我才发现原来璟宸......”
未等她说完,璟宸泪眼婆娑地打断了她的话:
白璟宸:“娘亲,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战司爵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而战司璇则是一副得意的神情,接过晚柠的话茬:
战司璇:“璟宸是我柠儿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璟宸泪流满面地跑了出去。
衍涛见状,立刻追了出去。
战父,战母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晚柠来不及顾及战司爵的感受,急忙追了出去。
此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晚柠在大雨中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璟宸和衍涛的身影。
战父勃然大怒,指责战司爵:“你怎么能抢走你弟弟的女人!”
战母急忙解释:
顾茗妃:“谢晚柠就是谢晚柠,不是白晚柠。”
但此刻战父并不知情,误以为战司爵夺走了战司璇的爱人。
战司璇步步紧逼,愤慨道:
战司璇:“妈妈,现在你还想为战司爵说话吗?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儿子!”
战司爵冷冷地说:
战司爵:“我没有抢弟弟的女人,请你搞清楚,晚晚与我相识时,她还是纯洁无瑕的姑娘,不要诋毁她。妈妈,你也知道,晚晚和我在一起时并未怀孕。后来,在她醉酒之际,我才得到了她,那时我才知道那是她的初夜,我才知道我一直误解了她。那个孩子败坏了晚晚的名声,这么多年你们还这样误解她,这个家不欢迎你们,请你们走吧。”
战司爵说罢,将小奕宸抱回怀中,交还给母亲,自己则冲出家门,去寻找晚柠和两个孩子。
战母厉声说道:
顾茗妃:“我对柠儿的为人再了解不过,请不要因为奕宸的事而玷污她的名誉!”
说完,她带着孩子回到了侧卧。
战司璇急切地奔出门外,寻找着晚柠的身影。
而晚柠在这漫长的寻子之路上,心中焦虑如焚,仿佛有一团乱麻紧紧缠绕着她。
然而,就在这慌乱之际,她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可能藏匿孩子之地——谢家的别墅。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失态,却也是情非得已。
当她匆匆赶到别墅时,只见艾瑞克躲在侧卧里抽泣着,而衍涛则在旁边轻声安慰。
晚柠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目光触及孩子们湿漉漉的身躯,心中的焦急瞬间化作一股暖流。她急忙说道:
“衍涛,快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感冒了。”
衍涛乖巧地点点头,按照母亲的吩咐走进了浴室。
然而艾瑞克的心情却异常沉重,以为娘亲打算不要他,他不禁心生怨气。晚柠察觉到了儿子的异样,心中泛起一阵愧疚,但她知道自己伤到这个孩子了。
艾瑞克狂奔至前庭,被晚柠紧紧拥入怀中,他用尽全力挣扎,但晚柠却坚决不放手。
艾瑞克无奈,只得咬住晚柠的肩膀以作抵抗,晚柠强忍疼痛,泪水涟涟地说:
谢晚柠:“娘亲怎会舍得离你而去?只是,你也明白娘亲只剩一年光景。你父亲已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担心他会对你有所偏颇。所以,我想将你送回阿璇身边,毕竟他才是你的生父。”
听闻此言,艾瑞克这才松口。他抽泣着说:
白璟宸:“娘亲,别抛弃璟宸,我很听话的,爹爹也需要你。”
晚柠抱着孩子,泪如雨下,她也舍不得离开他们。然而,她体内的毒素已深入骨髓,作为一位制毒高手,她却命丧于毒。
晚柠哽咽着说:
谢晚柠:“娘亲会尽力化解体内的毒素,这样就能亲眼看着你长大、娶妻生子,还能帮你带孩子。”
此时,战司爵突然现身,将他们分开,愤怒地给了艾瑞克一记耳光。艾瑞克被打倒在地,晚柠心如刀割,急忙上前察看,却被战司爵紧紧抱住。他怒吼道:
战司爵:“白璟宸,你知道爹爹跟娘亲不会不要你的,可你知道晚晚为了不让你成为单亲家庭,才与我协议结婚的吗?她为了你牺牲了自己的名誉,不顾一切地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当初,晚晚的奶奶坚决反对她收养你,她为了你在门外跪了一夜,淋成了落汤鸡,发了一场高烧,奶奶才心软答应让你留下。可是你今天的行为,让我太失望了。晚晚的身体本就虚弱,你还让她淋雨这么久,如果不是因为晚晚,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现在,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认识到错误后再来找我们!”
晚柠用力推开战司爵,蹲在艾瑞克面前,轻抚他的脸颊。
她养育了他四年,从未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如今却被战司爵为了她而打了。
她将艾瑞克紧紧搂在怀中,试图站起来,却无能为力。
艾瑞克那稚嫩的小手紧紧搂住晚柠的脖子,放声痛哭。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母亲是多么地爱他。
白璟宸:“娘亲,我知道错了,请原谅我吧。”
艾瑞克泪眼婆娑地恳求道。晚柠费力地将他抱起,眼中满是怜爱:
谢晚柠:“我从未责怪过你,何来原谅之说?你还这般年幼,却要承担如此重担,是我对不住你。”
她的声音柔和而充满慈爱。
谢晚柠:“还疼吗?等回家,我给你用鸡蛋敷一敷。”
艾瑞克的头依偎在晚柠的颈间,泪水无声地滑落。
晚柠转向战司爵,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谢晚柠:“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手如此之重?说到底,你还是偏心。”
她的语气中带着责备。
战司爵:“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压根不会抚养这个孩子。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原因,只有艾瑞克在我身边,你才会安心留在我的身边。”
说到这里,战司爵心中一阵剧痛。
晚柠愤怒地大喊:
谢晚柠:“战司爵,你真是愚蠢!即使没有艾瑞克,我也会嫁给你,因为我爱你,我愿意为你生儿育女,我已经斩断了自己的退路,却还是换不来你的信任。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就此分手,孩子归我,财产归你。”
说完,她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别墅。战司爵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急忙跟上前去,想要道歉挽回。
战司璇看到这一幕,不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终于,两人因那份离婚协议书出现了感情裂痕,这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他一路尾随他们进入谢家别墅,果然不出所料,晚柠带着艾瑞克去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才回到卧室梳洗。当晚柠换好睡衣回到侧卧时,发现衍涛竟然发起了烧,此时正昏昏欲睡。
她急忙拿来退烧药给衍涛服下,由于衍涛是早产儿,体质一直不太好。当晚柠抱着他喂药时,衍涛紧紧抓住她的裙摆,喃喃自语:
谢衍涛:“爹爹,别离开我们,我和娘亲都需要你,求求你,别离开我们。”
听到这话,晚柠的眼睛再次湿润,她紧紧抱住衍涛安慰道:
谢晚柠:“宝贝,爹爹不会离开了,他会一直陪在我们身边的。”
就在这时,战司璇走了进来,晚柠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战司璇这才发现衍涛的情况不太对劲,而璟宸则非常怕他,一看到他出现,立刻躲在晚柠身后。
晚柠轻手轻脚地将衍涛安顿在床上,随即转身,温柔地将艾瑞克揽入怀中,带着战司璇一同离开了侧卧。两人行走在静谧的走廊上,低声交谈着:
战司璇:“你还好吗?”
晚柠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悦:
谢晚柠:“多亏了你,你觉得我能好到哪里去?”
白璟宸:“娘亲,我好困。”
艾瑞克稚嫩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晚柠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眼中满是怜爱:
谢晚柠:“我们回卧室休息吧,你也早点休息。”
说罢,她不再回头,径直走向主卧。战司爵目睹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艾瑞克似乎察觉到了战司爵的不悦,怯生生地躲在晚柠怀中,不敢踏足地面。
晚柠明白艾瑞克现在对他们两人充满恐惧,所以她走向床头柜拿起手机,语气冰冷地说:
谢晚柠:“今晚我去奶奶的房间休息,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听到这话,战司爵立刻站起来,挡住了她的路,严厉地说:
战司爵:“我不允许我们分开睡,如果你要去奶奶房间,那我也要一起去。”
晚柠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情愿地抱着孩子上了床,把孩子放在中间。然而,艾瑞克却识趣地走到晚柠左侧,紧紧依偎在母亲怀中。
尽管晚柠的左手掌骨骨折,她还是伸出左臂让艾瑞克当作枕头。艾瑞克非常懂事,并没有枕在她的胳膊上。
晚柠背对着战司爵,他轻手轻脚地抚摸着她的腹部,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律动。晚柠微微皱眉,轻轻拍掉他的手,低声道:
谢晚柠:“别闹了,孩子还在呢。”
战司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战司爵:“孩子需要哄,我也需要你。”
晚柠脸颊微红,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将艾瑞克移到侧卧,让他安心入睡。
柠儿回到了她的卧室,静静地躺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战司爵轻轻地把灯关掉,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安静下来,反而越发地不规矩起来。柠儿被他的举动弄得无法入眠,直到那个男人终于心满意足,她才得以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