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一丝破碎的元灵2

吃过晚餐后,王欣欣提出去街上散步的建议,晚柠表示同意,她也正想出去放松心情。

然而,晚柠带着小孩前往超市时,战司爵担心她的安全,一路推着轮椅。当她们经过零食区,孩子们兴奋地往购物车里堆满零食,唯独铭钰站在一旁,显得紧张不安。

晚柠见状,轻声开口道:

谢晚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拿吧。”

随后,她又提醒衍涛:

谢晚柠:“看好你弟弟。”

战司爵抱着小奕宸,晚柠伸手接过孩子,对战司爵说:

谢晚柠:“老公,我想吃榴莲,能帮我买一个吗?”

战司爵:“别乱跑!”

晚柠点头答应,因为有孩子们在,她也不敢乱跑。

战司爵便走向水果区,王欣欣紧随其后。

王欣欣突然娇声说道:“阿爵,我想吃樱桃。”

战司爵冷冷回应:

战司爵:“请叫我战少或战先生,我们没那么熟。”

他挑选了一个榴莲,交给旁边的保镖,然后又选了一箱丑橘,以及一箱香蕉,还有晚柠最喜欢的水蜜桃。

看到战司爵为自己买了樱桃,王欣欣心中暗喜,觉得战司爵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

零食区里,晚柠正打算挑些梅子干给孩子尝尝,却见一位不速之客突兀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怀中的小奕宸仿佛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紧紧贴着她。

晚柠警惕地将孩子护在身后,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射向那人:

谢晚柠:“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陌生人一言不发,伸手就要抓晚柠,却被她灵巧地闪开。

随即,几名保镖迅速出现,将她和孩子牢牢守护在身后。

陌生人被制服后开始口不择言,“白晚柠,你……”但话未说完,就被保镖以异物堵住了嘴。

周围的人群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战司爵得知消息后立即赶至晚柠身旁,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老婆,你没事吧?”

晚柠轻轻摇头,战司爵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冷冷地下令:

战司爵:“交给警察处理!”

钟离领命,将那陌生人带了出去。战司爵心中仍有余悸,赶紧带着晚柠和孩子们结账,匆匆回家。

王欣欣见状,也想一同回去。然而,战司爵只是让仆人准备了一些水果,送至卧室,并未给王欣欣留下任何机会。

在一个温馨的夜晚,一家人齐聚卧室,共同观赏一部来自M国的科幻影片。

晚柠依偎在战司爵的怀中,艾瑞克蜷缩在小柠的怀抱里,而衍涛则轻轻地将头靠在晚柠的肩膀上,铭钰则坐在衍涛的身旁,全神贯注地观看着电影。

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晚柠放下怀中的艾瑞克,起身走向门口。

门开后,只见王欣欣站在门外,她身上穿着一条性感的吊带睡裙,湿漉漉的头发裹着干燥的毛巾。

王欣欣淡淡地说道:“我房间的吹风机坏了,可以让我进去吹一下头发吗?”

晚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谢晚柠:“我会让侍女给你送一个新的过来,另外,家里还有男士和三个小男孩,希望你注意一下着装。”

王欣欣显得有些不悦:“可是我就只有这种类型的睡裙,要不你借我一件?”

晚柠坚定地回答道:

谢晚柠:“我不借,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也准备带孩子回卧室睡觉了。”

说完,晚柠便关上了门。

晚柠缓步回到他们身边,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已是深夜时分。

她轻轻扬起声音:

谢晚柠:“宝贝们,是时候该进入梦乡了。”

孩子们乖巧地点头,而小艾瑞克却像夜猫子一样,蹦到沙发上,向晚柠投以撒娇的眼神:

白璟宸:“娘亲,抱抱。”

晚柠的心顿时被融化,她温柔地将艾瑞克揽入怀中,战司爵却皱起了眉头:

战司爵:“别惯着他,小心你的身子。”

听到这话,艾瑞克的眼睛瞬间盈满泪水,晚柠连忙哄道:

谢晚柠:“没事的,我的宝贝最乖了。咱们不理爹爹,让他自己玩吧。”

艾瑞克破涕为笑,紧紧搂住晚柠的脖子,晚柠也被这温暖的拥抱所打动。晚柠将孩子们安顿在侧卧,监督他们洗漱完毕,然后躺到床上。

原本,今天晚上铭钰在,艾瑞克应该在小床上入睡,但他俩却将艾瑞克放在中间,晚柠轻手轻脚地关掉灯,轻轻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

主卧。

晚柠站在门外就听见战司爵大发雷霆的声音:

战司爵:“滚出去!战家不欢迎你!”

王欣欣泪如雨下,哽咽着问道:“为何你要如此待我?我与白晚柠相比,究竟输在了哪里?”话音未落,只见晚柠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战司爵那挺拔的背影,以及坐在地上显得颇为狼狈的王欣欣,显然她是被战司爵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他向来不懂得怜香惜玉。

战司爵:“在我战司爵身边的,唯有一位女子能与我并肩而立,那便是谢晚柠!你这样的梦想,不过是水中捞月,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战司爵的声音坚定如磐石,不容置疑。

就在这个时刻,王欣欣看到来人后,满腔怒火地朝晚柠猛扑过去。战司爵眼明手快,迅速将晚柠拉入怀中保护起来,同时一脚踢向女人腹部,令她再次倒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痛苦之深,唯有她自己知晓。

战司爵惊慌失措,急忙查看晚柠是否有受伤。

看到战司爵紧张兮兮的模样,晚柠嘴角露出微笑,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谢晚柠:“战先生,你应该懂得怜香惜玉的,毕竟是个美人,我看到都会心生怜悯。”

战司爵闻言顿时脸色不悦,

战司爵:“你在胡说八道,今晚别想好过。”

晚柠见状急忙闭嘴。

这时,钟离带领暗卫冲进屋内,两名暗卫将王欣欣架起。王欣欣愤怒地喊道:“白晚柠,你不得……”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晚柠一巴掌打断。

谢晚柠:“你跟你对象分手后,受尽欺凌我才收留你住下。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勾引我老公,我告诉你,战司爵是我男人,敢觊觎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晚柠向钟离递了一个眼神,钟离立刻拿起一块手帕塞入王欣欣口中,然后将其带走。

至于她未来的命运如何,在场众人心中都有数。

谢晚柠:“老公,换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战司爵:“去哪?”

谢晚柠:“惊喜!”

柠家庄园。

四年前,他们曾踏足这片土地,战司爵对此记忆犹新。

晚柠引领着他步入别墅的餐厅,两人共煮了两碗牛肉面,而战司爵的那一碗,却多了一份独特的风味——一根火腿肠,两颗鸡蛋。

当一切准备就绪,晚柠从容不迫地自厨房取出一个精致的小蛋糕。蛋糕上的图案别具一格,是一家五口的温馨合影:慈爱的战母、怀抱幼子的战司爵、温婉的谢晚柠、英俊的衍涛以及调皮的艾瑞克。

晚柠轻弹响指,灯光骤然熄灭,悠扬的钢琴声与她的歌声交织在一起:“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战司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紧紧拥抱住身边的爱妻,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

战司爵:“谢谢你,老婆。”

谢晚柠:“我爱你,老公。”

晚柠转身,恰好与他的双唇相触,战司爵深情地回应了这个吻,然后回到餐桌前。

他虔诚地许下了三个心愿,方才吹灭了蜡烛,灯光也随之亮起。

战司爵确实有些饿了,将晚柠精心制作的长寿面吃得一干二净。

而晚柠则显得兴致缺缺,战司爵见状,便切了一小块蛋糕递给她。虽然她向来不爱甜食,但为了庆祝战司爵的生日,她还是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随后,晚柠踮起脚尖,从身后蒙住了战司爵的眼睛。

战司爵知道,踮脚走路对她来说并非易事,于是他轻轻拨开她的手,顺从地闭上眼睛,任由晚柠引导至后院。

谢晚柠:“乖,不许睁开眼睛,等会听到铃声才可以。”

战司爵:“需要等多久?”

谢晚柠:“我尽快!”

实际上,战司爵早已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玫瑰芬芳,那沁人心脾的香气似乎暗示着他的娇妻即将展开一场精心的表演。

他微笑着,带着一丝宠溺,默默配合她的节奏。

时间悄然流逝,五分钟后,一阵清脆的铃声划破宁静,战司爵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装饰精美的凉亭,四周环绕着娇艳的红梅与玫瑰,花瓣铺满地面,仿佛为这场浪漫盛宴铺设了一条花毯。

凉亭外,一张小巧的圆桌和一把椅子已然摆放妥当,上面放着战司爵钟爱的龙井茶以及晚晚偏好的梅花糕。他轻身落座,这时,一道柔和的光线恰好洒落在凉亭内的女子身上,身着火红长裙的她犹如一位惊艳亮相的仙子,手持梅花,随着音乐的节拍轻盈起舞。

晚柠的舞姿柔美而优雅,如同冬日里绽放的梅花,坚韧而又高洁。就在此刻,天空中飘起了如鹅毛般的大雪,为这场表演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梦幻。雪花伴随着晚柠甜美的歌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纯净与美好的氛围之中。

天已黑了

太阳在休息

遥远的夜空

看见闪亮的星

幻想着你我的天空

自由自在的飞翔

……

雪花红梅飘

夜冰冻

烛光燃烧

让我幻想着美梦

……

一曲终了,谢晚柠款款谢幕。她轻盈地走向战司爵,伸出柔荑,两人携手奔跑至庭院之中。

眼前是一方覆盖红布的神秘礼物,晚柠轻声细语:

谢晚柠:“迟到的生日惊喜。”

话音未落,战司爵已迫不及待地扯去红布,映入眼帘的是一辆他梦寐以求的绝版兰博基尼跑车。

车身线条流畅,每一个细节都出自晚柠之手,这份耗费了她半年心血的礼物令战司爵感动不已。

战司爵:“宝贝,我爱你!”

战司爵激动地将晚柠抱起,旋转跳跃。

他曾多方寻求,却未能如愿以偿。然而,他的娇妻竟如此轻而易举地满足了他的愿望。

谢晚柠:“小心点,我可受不了你的疯狂。”

晚柠轻言细语,战司爵立刻小心翼翼地放下她。

她站稳的瞬间,庄园上空绽放出绚烂的烟花,天空中映现出一行字:“谢晚柠只爱战司爵一人”。

战司爵紧紧拥抱着晚柠,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烟花如同他们的爱情一般璀璨夺目,然而终将归于虚无。

晚柠的眼角滑落两行清泪,滴在战司爵的手背。

他感受到了她的忧伤,轻轻地放开她。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了?”

战司爵关切地问。

晚柠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

谢晚柠:“我们上车试试吧!”

战司爵驾驶着跑车驶出庄园,疾驰在公路上,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一个静谧的地方。

阁楼卧室里,向日葵图案依旧,但桌上摆放着战司爵钟爱的玫瑰,五彩斑斓。晚柠换上了一条性感的裙子,为战司爵献上一支独舞。战司爵被晚柠的魅力深深吸引,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热情如火的吻如雨点般落下,直至晨曦微露,战司爵依然不愿放手。

晚柠虽然疲惫不堪,但她依旧配合着身边的男人。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庞,轻声问道:

谢晚柠:“这个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虽然声音微弱,但战司爵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紧紧地将晚柠揽入怀中,温柔地回应道:

战司爵:“只要是你的心意,我都喜欢。”

晚柠抬头看着他,嘟起嘴巴,略带委屈地说:

谢晚柠:“为了给你准备这辆小车,我熬夜画设计图,还去学了汽车组装。你看,我的手上都起了茧子。”

战司爵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小茧子,确实,她那双原本娇嫩的手上多了许多小小的硬块。

他心疼地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战司爵:“作为补偿,我会承包你所有的化护肤品。”

听到这话,晚柠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谢晚柠:“那就让我先睡一会儿吧。”

她的要求简单而直接。战司爵见她还有精神,便再次与她缠绵。之后,他抱着她走进浴室洗漱,两人终于得以安然入睡。

……

翌日,他们午饭是回战家别墅吃的,战母跟铭钰在家等着。四个人坐在饭桌前,都非常的安静,期间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宋铭钰:“小柠姐,我知道错了。我在学校受欺负的事情,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铭钰突然停下来,对她说道。

晚柠愣了愣,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这小子怎么突然认错了?

难道是战司爵跟他说了什么?还是魏虎动手迫使他认错?

因为有了怀疑,她下意识看向战司爵。

战司爵十分淡定的吃着饭菜,嗓音清沉。

战司爵:“您不用看我,那是他自己的决定。”

铭钰点了点头。

宋铭钰:“对,姐。我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然而这样晚柠更加确定战司爵对铭钰做了什么。

铭钰快速吃完饭,就回屋休息了。

晚柠看着战司爵,幽幽道。

谢晚柠:“乔治脸上的伤是你弄的?”

战司爵:“我?”

战司爵幽冷挑着眉,邪冷一笑。

战司爵:“如果是我,或许他都不能活下来。”

晚柠皱着眉头。

战司爵:“我不过是用男人的方式教育他。”

战司爵淡漠的开口道。

战司爵:“他父亲性格柔弱,而你又过分保护,使他从小生活在温室内,误以为所见即为全部。”

战司爵:“然而,我昨日才让他明白这个世界的冷酷无情。”

晚柠听到“残酷”二字,不禁浑身一颤,手中的筷子应声落地。侍女见状,急忙拾起筷子,换上一双新的,而后恭敬地退下。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

谢晚柠:“但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她真的心生不忍。

战司爵提醒道:

战司爵:“你十岁时,谁又将你当作孩子看待?别忘了,他已经十五岁了。”

晚柠泪如雨下,思绪飞回到初中时代。

那时,奶奶每天按时接送她上学放学,变着花样为她烹饪美食,还带她游历四方,见识这个既美好又残酷的世界。

可是,面对她亲手抚养长大的表弟,她实在不忍心让他遭受一丝委屈。战母眼见晚柠泪流满面,立刻责怪战司爵:

顾茗妃:“阿爵,你说话未免太重了些,毕竟那孩子是柠儿的亲表弟。”

晚柠听到这话,立刻拿起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轻声解释道:

谢晚柠:“妈妈,我只是想念奶奶了。”

战司爵看着晚柠,眼中满是疼惜,柔声说道:

战司爵:“教育孩子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吧。”

晚柠心中一颤,终于鼓起勇气,红着脸说道:

谢晚柠:“妈妈,我又怀孕了。”

战母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惊失色,责怪道:

顾茗妃:“阿爵,你怎么能让柠儿怀孕呢?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晚柠急忙为战司爵辩解:

谢晚柠:“妈妈,这跟阿爵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战母怒气冲冲地找来了鸡毛掸子,狠狠地打在战司爵身上,晚柠心痛不已,立刻挡在他面前,焦急地说道:

谢晚柠:“妈妈,求您别打了,真的不怪阿爵!”

战母看到晚柠如此维护战司爵,更是生气,大声斥责道:

顾茗妃:“柠儿,你让开,你不用为他辩解!”

晚柠见状,只好假装晕倒,战母见状,惊慌失措地喊道:

顾茗妃:“阿爵,快送柠儿去医院!”

战司爵立刻抱起晚柠,迅速跑向自己的车子。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后,晚柠睁开眼睛,调侃道:

谢晚柠:“阿爵,你被打得怎么样?”

战司爵一脸茫然:

战司爵:“我已经做了避孕措施,你怎么还会怀孕呢?”

晚柠微微一笑,提醒道:

谢晚柠:“在巫族圣地那次,你没有做避孕措施。”

战司爵这才恍然大悟。

战司爵:“晚晚,你变坏了!”

谢晚柠:“谁叫你欺负我弟弟,哼!”

晚柠傲娇的冷哼一声。

战司爵将她送回柠爵集团,自己则去了白氏集团。

晚柠此时站在安全通道跟晚棠打电话。

谢晚柠:“小棠,你知不知道雨橙最近住在哪?”

白晚棠:“她经常出入的就是郊外的那家私私人会馆。”

谢晚柠:“快,帮我查查,她去了哪家会馆见了谁?”

晚柠怀疑,雨橙正在谋划巨大的阴谋。

晚棠意识到事关重大,也不敢耽误,立刻回复道。

白晚棠:“小柠,你别着急,我让安雅去查。”

雨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晚柠背后,令晚柠猝不及防,心脏猛然跳动。

就在晚柠还未回过神时,一股力量将她推向黑暗的深渊——楼梯。

电话那头,晚棠的心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而颤栗:

谢晚柠:“啊~”

紧接着,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传来,她立刻意识到晚柠遭遇不测。

晚棠冲出办公室,焦急如焚的她与战司爵撞个正着。

战司爵冷眼旁观,讽刺道:

战司爵:“堂堂白氏集团的总裁,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然而晚棠已无暇顾及形象,她急忙说道:

谢晚柠:“小柠...出事了!”

并将手机递给战司爵。

电话中,晚柠的声音带着无助与哀伤:

谢晚柠:“雨橙,你是我表姐,为何如此待我?”

战司爵听罢,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汹涌。

他将手机还给晚棠,两人不顾一切地朝外奔去。白父见状,震惊不已,只见晚棠和战司爵如疾风般掠过,紧随其后的是各自的特助。

当战司爵气喘吁吁地冲进安全通道时,只见晚柠浑身浴血,正艰难地扶着楼梯一步步向上挪动。

这一幕让战司爵的心猛地揪紧,他急忙冲上前去,一把将晚柠拦腰抱起。

此时,他们才发现躺在楼梯口的雨橙。

晚柠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担忧,轻轻掀起了自己的裙摆,露出苍白的嘴角,低声道:

谢晚柠:“我的小腿磕伤了,好疼。”

原来,她在滚下楼梯时,全身蜷缩,用尽全力保护了肚子,而之前膝盖上的伤口,却在这一摔中再次撕裂。

话音未落,战司爵已心急如焚地将她送往了医院。

在医院里,护士小心翼翼地褪去晚柠的打底裤,只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让人心生怜悯。

战司爵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疼痛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强烈。

当女护士为她上药时,晚柠坚决拒绝了麻药,全程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战司爵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希望能给她一丝安慰。

这个小姑娘的坚强让医生和护士都为之动容。

包扎完成后,战司爵心疼不已,发现除了腿上的伤口外,她的后背也有轻微的擦伤。

晚柠满身鲜血,战司爵急忙将她送回家中休息。

战母见状,心中忧虑万分。

当战司爵向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后,战母勃然大怒,准备随同战司爵一同前往慕家讨回公道。

然而,战司爵放心不下卧室内的小女人,于是委托战母在家中守候。

就在这时,慕家的人突然来访。

战司爵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随即前往客厅接待客人。

这次,白父和白晚棠也参与了进来。

两家的关系原本就紧张,如今更是因孩子的冲突而激化。

与此同时,时家也闻讯赶来,甚至连小芯和她的父母以及弟妹都来到了现场。

如此一来,晚柠还活着的消息已无法隐瞒。

慕容复怒气冲冲地说道:“白俊宇,晚柠把我的女儿打成重伤,总得有个说法吧!”

白父毫不让步:

白俊宇:“那我女儿的伤又该如何计算?”

江莹提议道:

江莹:“楼梯口的监控录像可以说明一切,大家请看电视。”

说罢,她将一个U盘递给了战司爵。

不久,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画面中,晚柠正在与晚棠通电话,当她转身之际,雨橙猛地将她推下楼梯。“白晚柠,你抢走了我的一切,逼得我不得不委身于薄英凡。”雨橙咬牙切齿地说完,握紧了一把水果刀,一步步逼近晚柠。

晚柠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谢晚柠:“雨橙,你是我表姐,为何如此待我?”

“我恨你!去死吧你!”

雨橙恶狠狠地说着,举起匕首朝晚柠刺去。

晚柠眼明手快地夺过匕首,将其扔下楼,紧接着两人厮打起来。

尽管雨橙不是晚柠的对手,但晚柠并未下狠手,只是略施惩戒。

尽管如此,晚柠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因为她腹中还怀着两个无辜的孩子。

真相,终于付出水面。

当然,晚柠并未就此罢休。她决心为四姑妈洗清冤屈,于是决定在殷家城堡的祠堂里召开一场盛大的会议。然而,晚柠无法以殷素的身份出席,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战司爵身上。

殷家祠堂。

各位家族长老齐聚一堂,共赴这场时隔二十七年之久的盛事。

显而易见,此次会议非同小可。慕家族长正是晚柠的亲堂舅。

当众人目睹晚柠乘坐轮椅入场时,不禁面露诧异。

然而,待殷素落座于主位之上,众人不约而同地起身行礼。

晚柠及其家人则无需如此,他们只需轻抚胸膛,微微躬身,齐声恭祝:“殷族长,万福金安!”

今日,殷素身着族长专属的玄色华服,佩戴令人生畏的面具,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之气,令人不敢直视。

即便是晚柠,亦被这股气势所震慑,轮椅微颤。

殷素的目光始终不离晚柠,随后亲手将她扶至身旁座位,语气严厉:“不必多礼。”

“谢过殷族长。”众人纷纷落座,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带着面具的殷柠,语气冰冷地说:“当年慕家的人,逼着怀有两个孩子的白欣蕊为她的丈夫陪葬,迫使她不得不改嫁;今天,雨橙又将我推下楼梯,这笔帐该怎么算?”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脸色苍白,二十七年前的事竟然被重提。殷素也是惊讶不已,看着身边的小妻子,问道:“这是真的吗?还有法律吗?白欣蕊,你是当事人,你来说说当年发生了什么?”

提起那些往事,白欣蕊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地说:

白欣蕊:“那日,我前夫精心准备了许多礼物,让我回一趟娘家。于是,我便带着小芯回到了久违的家。那时,小芯已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她可以为我作证。我与她的父亲从未有过争吵,然而,当我踏入家门不足五分钟,便从慕家那边传来噩耗——他服药自尽了。当我急匆匆赶回时,他已气绝身亡。因此,我百口莫辩,他们要将我拉去陪葬。可是,我怀有身孕,怎能撇下小芯不顾?于是,我的娘家人拼尽一切力量,将我从墓地中救出。从此,慕白两家的恩怨情仇,绵延不绝,直至今日仍未能和解。我与小芯的父亲感情深厚,平日里少有争执,我又怎会忍心逼他走上绝路?”

战司爵从白欣蕊的眼眸中读出了所有,他们的确有着深厚的情感,否则怎会哭得如此悲痛欲绝?唯有至爱之人离去时才会有的痛苦,他曾亲身经历,因此他明白白欣蕊无需多言。

忽然间,小芯抽泣着说道:

慕芯:“事实上,我父亲非常疼爱我,他常常在我耳边轻声细语。他说担心无法养活我和弟弟妹妹,或许是因为母亲怀着两个孩子,那时他们还对母亲进行了污蔑,称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父亲可能信以为真,这才走上了绝路。”

晚柠未曾见过舅舅,自然无从知晓,但看得出,小芯仍旧挂念着自己的生父,否则她的情绪不会如此剧烈波动。

慕芯:“正是你们这群人,夺走了我父亲的性命,却仍不满足,还想逼迫我母亲走向绝境。你们,只不过是为了夺取我母亲手中的财产,仅仅因为城东的那几块土地,就将我父亲推向死亡,还我父亲!”

眼见小芯如此哀伤,殷柠的心情也随之起伏,她默默地抹去脸上的泪痕,然而这一切都未能逃过殷素的目光,他的心也随之紧缩起来。

凌旋眼见小芯泪如雨下,心中不忍,急忙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

与此同时,殷素怒火滔天,猛地一拍桌面,震得桌上的茶杯纷纷跳动。"慕钦,你好大的胆子!"

殷素的吼声如雷贯耳,吓得慕钦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殷族长饶命!我什么都说了!"慕钦本就胆小怕死,见状更是直接认怂,"当年,我与三位兄弟商议,要从慕渊手中夺取他的土地。但慕渊坚决不肯让步。偶然间,我们发现一个长工与白欣蕊私相授受,便趁机向慕渊进言,久而久之,他也信以为真。我们真的没有想过要逼死他,只是想得到那块土地而已。"

晚柠因北川和小妤的事情,曾在三年级时与雨橙发生过冲突,当时她在体育课上将雨橙打得痛哭流涕,被迫请家长。然而,谁也没想到时隔多年,她们再次发生了争执。

殷柠轻轻挥手,顾霆琛戴着面具,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递给慕家众人,北川和小妤的报告均显示他们是慕渊的亲生孩子,这无疑给了慕家重重一击。

殷柠冷冷地说道:“从今日起,慕钦不再担任族长一职,由慕北川接任,三日内举行就职仪式,不得有误。”

身为殷家人的殷柠,众人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看着白欣蕊痛哭流涕,殷柠心中也不禁感到一丝痛楚,但此刻她无暇顾及。

众人离去后,晚柠拖着受伤的腿走到白欣蕊面前,白欣蕊紧紧抱住她,悲痛欲绝地说:

白欣蕊:“我真的深爱着慕渊,我们的婚姻并非是因为换亲,而是真心相爱。可惜被小人陷害,导致我们生死相隔。”

晚柠本就受伤的腿被白欣蕊这么一抱,体内的毒素发作,她挣脱了白欣蕊的怀抱,在战司爵的搀扶下走出殷家祠堂。

然而,还没等她走出大门,便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黑血。战司爵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将她抱回卧室。

主卧。

乔子琰检查完毕,战司爵轻握晚柠的手,发现她腕间静脉已染成暗灰,脸色愈发苍白。

他似有所悟,挥手示意乔子琰与寂年退出。

随即,一只白灵蝶振翅而出,召唤巫族长。

半小时后,巫族长踏入卧室,见晚柠如此模样,心痛如绞。

她轻抚晚柠面颊,低诵咒语,眉宇间忧虑逐渐舒展。

战司爵:“倘若我们能寻回散落人间的元灵,她是否还有救?”

战司爵急切问道。

巫族长咳了两声,答道:“确实如此,但若神女无意集结,我们亦难插手。此次元灵散落,乃她亲手所为。”

战司爵恍然大悟,原来她只想弥补他们之间的遗憾,却未曾考虑自己的身体能否承受。

巫族长自袖中取出一桃木盒,揭开盖子,只见绒布之上,四颗药丸静静躺卧。

她拈起一颗欲喂晚柠,晚柠紧咬牙关,拒绝服药。

战司爵见状,接过药盒,轻声安慰,亲自喂食。

巫族长携凌瑶退下,战司爵将晚柠揽入怀中,温柔哄慰。晚柠不肯张嘴,战司爵并未勉强,而是唤来砚知,交给他一颗药丸以供检验。

不到一小时,砚知来电,战司爵接听,电话那头语气急促:

顾砚知:“药丸中含有大量麝香及多种名贵药材,余下成分不明,但与四年前药物相同。”

战司爵未作回应,挂断电话,凝视床上的晚柠,心中剧痛。此刻,他方明白晚柠拒药的缘由——她担心伤及腹中胎儿。战司爵悔恨不已,早知如此,他应将她留在身边,如同对待孩童般呵护备至,让她永远依赖。唯有如此,男人才能真正赢得女人的心。

……

他刚挂断电话,晚柠如梦初醒,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匆匆穿上拖鞋就要往外冲。

战司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只见晚柠双目无神,冷漠如冰,他轻声唤道:

战司爵:“晚晚,我是阿爵。”

晚柠闻言,挥向他的拳头戛然而止,随即无力地倒在他的怀抱中。

战司爵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床上,晚柠苏醒过来,声音微弱而坚定:

谢晚柠:“老公,我好累,好想就这样沉睡过去,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战司爵心痛如绞,紧紧抱住她,哽咽道:

战司爵:“老婆,别离开我,我怕失去你。”

晚柠勉强一笑:

谢晚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放心吧,总会有办法的。”

战司爵紧紧抱着痛哭的她,他舍不得放手,更不愿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而去。

然而,晚柠体内的毒素已无法控制,家庭医生束手无策。

晚柠温柔地为他擦去泪水,吻在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上,轻声安慰:

谢晚柠:“阿爵别哭了,晚晚会心疼的。”

战司爵的心情逐渐平复,他温柔地哄着晚柠入睡,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到书房继续处理工作。

……

就在人们以为风波已过的平静时刻,冷少却带着一个女子闯入殷家的城堡客厅。

那个女子似乎是被他硬拽进来的,随后被他粗暴地推倒在地板上,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十几位隐于暗处的护卫立刻将他们包围起来,当他们看到地上那个女子的容貌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她竟然和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一名护卫连忙匆匆忙忙地向书房报告了此事,而战司爵则不慌不忙地来到了客厅。

冷璟洲:“她到底是谁?”

面对冷璟洲的质问,战司爵微笑着回答:

战司爵:“她是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晚晚是我的唯一,别人休想染指。”

说完,他便悠然自得地在沙发上坐下,品尝起眼前的龙井茶。

然而,当他瞥见挂在墙壁上的皮鞭时,毫不犹豫地取了下来,用力抽打在地上的女子身上,使得她痛苦地尖叫起来。

尽管这样,战司爵依然无动于衷。与此同时,楼上的小女人似乎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她一瘸一拐地走到走廊处,愤怒地喊道:

谢晚柠:“这是殷家,岂容你在此放肆!”

听到这番话后,冷璟洲这才停下了手中的皮鞭,抬头望向楼上的小女人。这时,那个女人正试图下楼,但由于腿脚不便,行走缓慢。

战司爵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着她。

虽然她的模样让他感到陌生——一头白色短发,戴着黑色框框眼镜,脸上还有烧伤留下的疤痕——但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地人的小女人朝着晚柠跪着爬过去,嘴里喃喃自语道:“主人,我……”

晚柠开口打断,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谢晚柠:“都下去吧!”

闻言,十个暗卫右手放在胸口,行了一个标准的退下礼。

众人离开后,地上那名女子依旧沉浸在惊恐之中,晚柠优雅地伸出右手,口中默念着咒语,紧接着,她就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钻进了晚柠的胸口。

这一幕让冷璟洲震惊不已,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下刚才还躺在地上的女人,她已经消失无踪。

谢晚柠:“看来冷先生并未珍视与小柠的这段感情,那么我只好收回她了。”

殷柠冷漠地说道。

冷璟洲:“你究竟是谁!”

冷璟洲手指着她,语气中充满了寒意。

谢晚柠:“我是谁,你难道真的认不出来吗?”

晚柠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晚柠轻咳两声后,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战司爵迅速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晚柠,然而在她接过杯子之前,鼻中突然涌出的鲜血滴答作响,触目惊心。

战司爵手忙脚乱地抽出几张纸巾,试图堵住那不断溢出的血迹,但似乎无济于事。

那血并非鲜红,而是诡异的黑,令人心生寒意。

晚柠并未多加理会,只是将一旁的垃圾桶挪至身前,以免污秽了洁净的地砖。

战司爵下意识地劝说道:

战司爵:“晚晚,吃药吧,好吗?”

然而晚柠依旧沉默不语,默默地处理着不断外流的鼻血。

直到此时,冷璟洲才终于认出了这个女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冷璟洲:“小柠,你是小柠,原来你还活着。”

他急切地坐到晚柠身边,仔细查看她的状况。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晚柠的鼻血终于止息。

她缓步走向洗手间,清洗手上的血迹以及沾染在衣衫与下巴的鲜血。

战司爵用湿透的一次性毛巾,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而那道令人心悸的疤痕,遇水即融,悄然消失。

站在门外的冷璟洲,此刻才得见女子真容,她确实是白晚柠,比起往昔更加柔弱,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散,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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