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教育教育
江莹继续汇报公司的情况,晚柠却突然感到腹部剧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战司爵和江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不知所措。
战司爵立刻紧张地抱着晚柠回到卧室,语气严厉地说道:
战司爵:“你先等会再说吧,她现在需要休息。”
说完,他迅速地将晚柠带回卧室的床上,将她轻轻放下。
晚柠被那股强烈的疼痛侵袭,脸色苍白。
战司爵焦急地询问:
战司爵:“你哪里疼?我马上去叫医生。”
晚柠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虚弱地说:
谢晚柠:“是体内的毒素在作怪,别担心,忍一忍就会过去的。”
晚柠经历了毒素的侵袭,全身乏力,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战司爵趁机打来一盆温水,轻柔地为她擦拭身体,换上了一件舒适干净的睡裙。
然而,就在这宁静的时刻,晚柠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微弱的声音带着哀求:
谢晚柠:“阿爵,别……别……抛下我。”
现在的她,最怕的就是失去战司爵,眼泪无法抑制地流淌下来,嘴里喃喃自语。
战司爵见状,心中满是疼惜,他紧紧地将晚柠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战司爵:“晚晚,我不会离开你,我只希望你能安然无恙。”
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晚柠的情绪逐渐稳定,不再哭泣,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望着她安稳入睡的模样,战司爵才小心翼翼地将晚柠平放在床上,让她的睡姿更为舒适。此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头柜的抽屉缝隙,发现里面夹着一张书签,好奇心驱使之下,他打开了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日记本。
晚柠向来热衷于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无论是喜悦还是忧伤,她总是以优美的文字娓娓道来。
战司爵翻开了第一页,不知不觉间,泪水悄然滑落。
“XXXX年5月1日,晴空万里(晚柠还在旁边画了一个表情忧郁的小太阳,仿佛能窥见她当时的心境)。
今日的酒会中,一个行色匆匆的男子与我擦肩而过,险些令我摔倒,所幸他及时将我扶稳。
然而,意外之中,一瓶昂贵的红酒应声而碎。
尽管男子衣着平凡,我却无意追究,只想略施惩戒。
晚柠的手轻扯男子的领带,男子彬彬有礼地将我扶正,待我站定之后,我撅起了小嘴,俯身凝视那满地破碎的红酒,正欲触摸碎片之时,那位英俊的陌生人一把将我拉起,语气坚定地说道:
战司爵:“你没事吧?这瓶酒无需你赔偿,我来负责。”
话音刚落,他便递给侍者一张黑卡。
晚柠惊讶地望着男子,没想到他竟比自己还要富有,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来,但她并未在意,反而拉着这位英俊的陌生人来到了一处酒窖。
谢晚柠:“我没事,感谢你刚才的帮助,作为回报,这里的酒你可以任意挑选。”
男子皱眉打量着这位古灵精怪的女孩,
战司爵:“你这是要带我偷酒吗?”
晚柠微微一笑。
谢晚柠:“你可以这么理解吧!”
男子在酒窖中寻寻觅觅,最终选择了一款名为‘一吻定情’的玫瑰红酒。我身高不够,踮起脚尖也无法触及那瓶红酒,而他却轻而易举地取了下来。
谢晚柠:“我,谢晚柠,从未让男士付账,所以这瓶酒送给你了!”
男子端详那瓶红酒,发现瓶底刻有一个‘柠’字。
谢晚柠:“走吧!再不走我们就要被当作小偷了!”
拍卖会即将开始,他对台上的酒并无兴趣,因为他所选的那瓶红酒,远胜于台上的任何一款。
晚柠躲在角落里品尝着她钟爱的香槟,面前还摆放着一份七分熟的牛排。当她看见那个男人走过来时,礼貌地说道:
谢晚柠:“先生,请坐。”
随后,她与厨师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厨师递给她一件小围裙,她系好之后便开始煎牛排。
谢晚柠:“先生,您想要几分熟的?”
战司爵:“七分。”
男子风度翩翩,他细心地将盘中的牛排切成小块,我对他的好感油然而生。
不久,牛排便煎好了,她将牛排装盘,又将几个小番茄雕成了玫瑰花的模样,摆在牛排旁,旁边还点缀了一些小青菜和孜然,然后送至男子面前,并贴心地为对方倒上了一杯香槟。
谢晚柠:“先生,请慢用。”
一边说着,一边解下了围裙,向厨师说道:
谢晚柠:“谢谢你,乔布斯。”
厨师乔布斯微笑着回答:“不客气!”她回到座位上,继续享用着他为她切好的牛排。
谢晚柠:“快吃吧,凉了味道就大打折扣了。”
晚柠善意地提醒道。
战司爵:“谢谢!”
男子彬彬有礼地回应。
谢晚柠:“这是对你刚才出手帮助我的感谢!”
战司爵:“你真的不认识我吗?晚晚。”
男子再次发问。女孩忍不住笑出声。
谢晚柠:“先生,这种搭讪方式对我无效,吃完这顿饭后,我们就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吧!”
战司爵:“我们真的认识!”
面对男子真诚的目光,晚柠也不确定起来。
商场上的男子往往心机深沉,她匆匆品尝了几口牛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侍者又为她倒上了一杯。
看到男子用餐完毕,她擦拭了一下嘴角。
谢晚柠:“我该回家了,再也不见!”
说完,未等男子回应,她便匆匆离去。”
看到这,战司爵继续翻阅了下去。
“XXXX年5月2日。晴空万里。真是糟糕透顶!今日,我又与昨日那位男士不期而遇,他正坐在不远处的凉亭下,静静地注视着我挥洒画笔。他仅仅递给我一杯冰淇淋,但我不能接受——因为吃了冷食,每个月的那几天我都会疼痛难忍,甚至有时会痛到昏厥。
见我犹豫,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询问:
战司爵:“是因为生理期吗?”
我羞涩地摇了摇头,解释道:
谢晚柠:“吃冷饮会让我的肚子疼,所以我已经戒了。”
这时,他的特助匆匆跑来,手中捧着一只保温杯。他细心地为我斟满温水,这次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确实口渴了。喝完后,他温柔地问:
战司爵:“还需要吗?”
我轻轻摇头,将空杯递回给他。
谢晚柠:“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他微笑着说:
战司爵:“我叫战司爵,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唤我阿爵。”
我注意到旁边的钟离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而我听到“战司爵”这个名字时也愣住了。
我,一个白家的边缘人,怎会招惹到他这样的大人物呢?这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不慎跌入了虎口。
我努力保持冷静,问:
战司爵:“战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窘迫,说道:
战司爵:“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偷卖画稿维持生计,战氏集团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你愿意加入我的公司吗?”
我并未因为他的提议而感到兴奋,而是淡然一笑,回答道:
谢晚柠:“战先生,我奶奶是绝不会允许我加入战氏集团的。谢氏集团更需要我,所以我实在抽不出时间。而且,我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我真的没时间分心。”
他好奇地问:
战司爵:“你是艺术生吗?你的绘画技艺确实令人赞叹。这幅朝阳的画可以送给我吗?”
谢晚柠:“我不是艺术生,画可以送你,但我不会加入战氏集团的!”
我坚决地说,语气不容置疑。
不久,我将画作交给了他的特助,并在他的帮助下整理好画具。
然后,我带着行李走到马路旁,准备打车回家。
战司爵:“司机还没来吗?”
战司爵关切地问道。
谢晚柠:“我喜欢用手机叫车。”
我随口答道。
战司爵:“我送你。”
话音刚落,钟离便将一辆兰博基尼驶至我们身旁,不顾我的反对将画具放进后备厢,接着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了副驾驶座。一路上,有几辆车辆紧随其后,应该是他的保镖们。
晚柠原以为,这位神秘的男人会将她送至谢宅,不料却意外地被带至战家,心中不禁泛起波澜。汽车缓缓驶入战家别墅的前院,尽管内心紧张,她还是竭力保持镇定,故作从容。
晚柠愠怒地质问:
谢晚柠:“你想做什么?”
男子却温柔地回应:
战司爵:“只是想带你回家吃个早餐。”
尽管听到这番话语,晚柠仍未能完全放下戒备。男子先行下车,而后绅士地为晚柠打开车门。当她步出车厢,只见两列侍女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大门前,齐声问候:“少夫人,欢迎回家!”这一称呼令晚柠惊骇万分,想要逃离,却被男子的坚定之手牢牢牵制,只得暂时放弃逃脱的念头。
步入客厅,战家的奢华令人咋舌,璀璨的水晶吊灯、精致的岩石地砖、名贵的檀木扶手……尽管晚柠对这些并不陌生,眼前的景象依然让她眼前一亮。男子领着她来到餐厅,各式中西美食琳琅满目,然而作为地道的华国人,晚柠向来不爱甜食,于是她选择了牛奶、白粥和小菜,搭配一个烧卖。
男子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晚晚,不合你的口味吗?我让厨师重新做。”
晚柠连忙解释:
谢晚柠:“不是不是,我一直都吃这么点。”
男子却坚持道:
战司爵:“要多吃些,才能长高。”
说着,他又为晚柠盛了一碗粥,夹了几块酱牛肉放入碗中。晚柠虽有洁癖,但对眼前这个男子却莫名地放下了戒心,勉强尝了几口,便已感到饱足。
随后,男子带晚柠来到书房,那里充满了她所钟爱的氛围。她在书架前徜徉,踮起脚尖欲取下一本名为《暗格里的秘密》的书,男子见状,伸手帮她取下。晚柠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翻阅着这本书。十七岁的她,总是对言情小说充满向往。
战司爵:“你竟喜欢这类小说?”
男子好奇地问。
晚柠耐心地向他介绍:
谢晚柠:“书中讲述了女主丁羡搬到燕三胡同,邂逅男主周斯越,成为邻居。仿佛命中注定,他们成为了同桌,因两家世交,他们的交集愈发频繁。从最初的相互抵触到后来的彼此吸引,男主周斯越品学兼优,女主丁羡则不屈不挠,努力追赶他的步伐。他们会因小小的接触而心动,会在意对方的每一个举动,会为对方挺身而出。这或许就是青春的写照——细腻、懵懂、萌动。周斯越真是完美无瑕,他是天之骄子,自信而不傲慢,清高却不张扬。他全心全意地对女主好,即使遭遇困境,他也坚信‘彼方尚有荣光在’。他失去了许多,但幸运的是,他未曾失去丁羡。如果说周斯越是丁羡的光,那么丁羡便是周斯越的救赎。为了追随他,她愿意复读一年,只为考入清华与他同在一座城市,在他最艰难的时刻,陪伴在他身旁,相信他,正如人间四月天,亦是我的周斯越。从校园到婚纱,这段爱情令人羡慕,作者将那份相互喜欢又逐渐靠近的情感描绘得淋漓尽致。”
战司爵注意到晚柠眼中闪烁着对男女主角爱情的憧憬,趁机问道:
战司爵:“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晚柠毫不犹豫地回答:
谢晚柠:“没有!”
战司爵又追问:
战司爵:“那你与贺嘉礼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提起此事,晚柠不禁皱眉:
谢晚柠:“是我父亲为我定下的,大家都知道我在订婚宴上逃跑了,陪贺嘉礼应付残局的是我姐姐。”
听到这番解释,战司爵心中的疑虑得以释然。
战司爵:"你是否愿意为了爱情,在面对波折时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不放?"
战司爵再次开口问道。
晚柠坚定地回答道:
谢晚柠:“只要他不愿意松开我的手,无论遭遇何种困境,我都将与他并肩同行。虽然古语有云,爱情难以抵挡一切困难,但我深信,只要我们深爱彼此,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难题。”
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意外在此刻发生,晚柠痛苦地捂住腹部,急切地在手提包里翻找止痛药。她颤抖的手掏出一瓶药,倒出两颗药丸吞下。
战司爵见状,眉头紧蹙,关切地问:
战司爵:“你怎么了?需要叫医生吗?”
晚柠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谢晚柠:“老毛病了,吃颗药缓缓就好。”
战司爵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仔细查看后,发现是治疗胃炎的“奥美拉唑肠溶胶囊”。
战司爵:“你有胃病吗?”
他心疼地问:
晚柠无奈地点头承认。
战司爵皱眉道:
战司爵:“怎么会这样?”
谢晚柠:“经常不按时吃饭导致的。”
晚柠苦笑道。
战司爵坚定地说:
战司爵:“以后我会监督你,你必须按时吃饭。”
晚柠轻笑道:
谢晚柠:“战先生,我们并不熟。”
战司爵反驳道:
战司爵:“我们很熟,只是你不记得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失落。他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
战司爵:“午饭想吃什么?”
晚柠回答:
谢晚柠:“我已经和别人有约了。”
战司爵:“和谁?”
战司爵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晚柠如实相告:
谢晚柠:“我和哥哥姐姐约好了一起去吃火锅。”
战司爵霸道地说:
战司爵:“我要和你一起去!”
晚柠连忙拒绝:
谢晚柠:“不行,他们会误会的。”
这个男子十分专横,只因我不允许他随我同行,他便强行阻止我赴约,使我遭受了亲朋好友的责问。
无奈之下,我只能谎称有工作要处理,这才得以脱身。
午间,我勉强在他家用餐,但食物不合口味,我只草草地吃了几口便让他送我回家。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晚上我竟在普罗旺斯酒吧表演唱歌,恰巧被他撞见。他竟然不惜重金邀请我到他的包厢里,这让我非常恼火。
眼见他身边有几名朋友在场,我顾及他的颜面,决定等他们离开后,再与他理论。
尽管他并未过分无礼,但其中一位先生却试图抓我的手,让我坐在他旁边。
当我避开他的手臂时,那位男子立刻将我拉到他的大腿上坐好,并警告道:
战司爵:“她是我的女人!”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战司爵从未公开过任何女性伴侣,而我也没有反抗,只是配合他演出,毕竟戴着面具,无人识得我是谁,更不知晓我是谢老夫人的孙女。
战司爵:“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晚柠:“赚钱!”
我直截了当的回答。
战司爵:“这里不适合你!”
他霸道地回应。
谢晚柠:“我每天都来这里,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故意挑衅,而他则在我的腰间加重了力道。下一刻,他将我横抱而起,这是我首次与一名男子如此亲近,我的心狂跳不已,觉得他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他是谁。
我轻声询问:
谢晚柠:“你是我的小哥哥吗?他,也喜欢我唤他阿爵。”
然而,在喧闹的酒吧中,他并未听到我的话。最终,战司爵将我送至谢家门前,他阴沉着脸离去,显然心情不佳。”
看到这一幕,战司爵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原来,她早已认出了自己,然而他却未曾听见她的话语。若非偶然翻阅她的日记,他或许永远不会知晓这一切。泪水悄然滑落,滴在晚柠的手背,他心中的痛楚,让她即便竭尽全力也无法睁开双眼。
就在此时,晚柠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晚棠焦急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白晚棠:“小柠,我和铭钰吵了一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战司爵紧皱眉头,沉声回应:
战司爵:“晚晚已经昏睡过去,你自己解决吧。”
电话那头的哭声柔弱而无助。
晚柠在这紧要关头突然睁开眼睛,听到晚棠的抽泣声,心中顿时焦急万分:
谢晚柠:“小棠,你怎么了?”
晚棠哽咽道:
白晚棠:“我没事,只是铭钰刚才和我吵了一架,然后跑出去了。”
晚柠捂住腹部,下意识地回答:
谢晚柠:“稍等一下,我马上回去。”
尽管她关心腹中的孩子,但她同样担心铭钰和晚棠,所以她必须立刻赶去。战司爵的脸色愈发阴沉,最终晚柠与他就此事达成共识:战司爵先送她回战家别墅,然后去寻找铭钰。
战司爵驾着车驶向白家别墅,终于在附近公园的喷水池旁发现了铭钰的身影。铭钰将脸埋在掌心,低声啜泣。他停好车,缓步走向铭钰。
过了许久,铭钰终于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战司爵。
宋铭钰:“阿爵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战司爵眼神深邃,淡然道:
战司爵:“我希望晚晚能不管你!”
宋铭钰:“她是我姐姐,但现在她却选择了别人。”
铭钰有些心疼看着他,毕竟自己的姐姐背叛了他。
战司爵:“你姐姐并没有背叛我,她一直在我身边。原来你也知道他是你姐姐啊!”
战司爵冷哼一声。
战司爵:“那你可曾替她想过?”
宋铭钰:“我有,我当然有!”
铭钰坐直身子,反驳道。
宋铭钰:“她的病痛让我心生忧虑,她的忧伤与受辱使我怒火中烧,我愿为她遮风挡雨。”
战司爵:“然而,你却未能洞悉她的忧惧所在,甚至对此一无所知。我劝你还是尽早与她划清界限,免得让她为你牵肠挂肚。”
战司爵冷漠地说道。
宋铭钰:“你在挑拨我们姐弟关系!”
铭钰像是炸了毛似的猫咪,十分戒备看向战司爵。
战司爵:“根本不需要我挑拨,你可以问任何人,他们会告诉你答案,你在拖累她。”
战司爵语气沉冷。
铭钰看着他,红着眼眶。
宋铭钰:“我没有拖累她!”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听话的弟弟,不给她惹麻烦安静老实。
总是在关键时刻站出来维护她!
战司爵:“她此刻如果是在战斗,而你站在敌人火力包围中,她不得不放下自身安全去救你,可是一旦如此你俩都得阵亡。”
战司爵和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强疏冷。
宋铭钰:“我……才不会那么蠢等着敌人包围我。”
铭钰反驳道。
战司爵:“是吗?如果有人用你绑架威胁她,让她去死,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战司爵冷傲的盯着他。
宋铭钰:我不会让坏人抓到我的!
铭钰很自信地说道。
此时,一辆漆黑的面包车缓缓驶来,停在公园门前,随即从车内走出三四个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男子,他们的面容被墨镜遮挡,无法看清其真面目。
这些神秘人物径直朝铭钰走去。铭钰心中早已预感到不妙,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然而就在此刻,一个身影突然从对面的草丛中蹿出,将他紧紧抱住。
紧随其后的黑衣人迅速上前,将一块浸有乙醚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短短数秒之后,铭钰便失去了意识。
黑衣人将昏迷的他抬上了面包车。魏虎满面笑容地走到战司爵面前,谄媚地说道:“姑爷,这次的行动您还满意吗?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战司爵:“就按照你平日里去做。”
战司爵冷酷道。
“姑爷,我平日可不做这些事,我规矩着呢。”魏虎坏坏的笑,朝着面包车跑去。
战司爵黑眸沉沉,抬头看着天,迈向自己的车子,他该回家了。
战司爵刚回到家,就看看晚柠坐在沙发上和一个陌生女人闲聊着。
她一张精致的小脸蛋白的有些吓人,眼眶微微翻红,听到动静立即朝着战司爵奔来,眼中写满了失落与担忧。
战司爵:“我找到他了。”
战司爵不想她太过担心,没有隐瞒她。
谢晚柠:“那他不肯来找我吗?”
她的声音透着疲惫。
战司爵:“他正和家人闹矛盾,你看着他你也会更忧心,倒不如让魏虎照顾他几日。”
晚柠想到魏虎那痞帅又吊儿郎当的样子,怕他吓坏了铭钰。不会一不留神把铭钰感染成不良少年吧?
战司爵:“放心,魏虎在照顾男孩子上比你我否有经验。”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那位刚刚与晚柠并肩坐在沙发上的女士,轻盈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小柠,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那位先生,战先生吧?今天有幸见到他,确实与众不同。”
战司爵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晚柠见状连忙介绍道:
谢晚柠:“这位是我儿时的伙伴,她叫王欣欣。”
战司爵并未理睬她的絮语,他温柔地扶着晚柠回到沙发上。
王欣欣紧随其后,坐在战司爵旁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轻声细语地对晚柠说: “小柠,我真的可以在这里借宿两日吗?似乎战先生不太欢迎我。”
晚柠微微一笑,回应道:
谢晚柠:“你就住在楼下的客房吧,阿爵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话音未落,战司爵不悦地瞥了晚柠一眼。
战司爵:“哪杯是你的奶茶?”
战司爵柔声问道。
谢晚柠:“今天我几乎没有涂口红,所以我更喜欢这种素雅的感觉。”
晚柠将手中的奶茶递给战司爵,战司爵握着她的手,轻抿一口,似乎在确认味道,这让一旁的王欣欣心生嫉妒。
谢晚柠:“老公,今天谢谢你。”
战司爵:“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帮你帮谁?”
就在这时,王欣欣故意拿起战司爵喝过的奶茶,喝了几口,然后假装无意地说:“战先生,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喝错了奶茶,你不会介意吧?”战司爵没有理她,直接把奶茶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把晚柠打横抱起来,回到了他们的卧室,留下王欣欣一个人在客厅。
回到卧室,战司爵把晚柠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耐烦地说:
战司爵:“晚晚,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谢晚柠:“哦~”
晚柠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这让战司爵有些生气,晚柠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确实,孕妇容易困倦,这在晚柠身上得到了验证。战司爵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去了书房处理工作。这期间,艾瑞克和衍涛来找过她,看到她在熟睡,就没有打扰,衍涛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
铭钰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分不清是白昼还是黑夜。
周围安静的就好像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心中暗想,如果是绑匪的话,应该会出现的。
不过这些人是当着战司爵的面抓走的,或许是战司爵的人,又或者不是他的人,他也许会报警也会通知晚柠的。
现在他应该想一想办法,弄一些信号给营救自己的人。
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倏然打开,一道光线从门外投射进来,让他看清了进来是什么样的人。
进来的就是把他抓到这个地方的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迹,即便是露出半张脸,也让人感觉到凶神恶煞。
其中一个人走到他面前,蓦地拿出一把匕首,在他脸上比划比划,嘴角微微一翘,露出十分邪恶的微笑。
铭钰睁着一双黑眸不淡定的看向他,因为嘴里塞着异物,让他没法说话。
“老大,现在怎么做?打电话要赎金吗?”一个黑衣人开口问道。
拿着匕首的人坏坏一笑:“电话是一定要打的,给谢晚柠打去电话,打完之后就把他杀了,不然留着也是麻烦,直接撕票!”
宋铭钰:“唔……”
铭钰开始挣扎,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这些凶徒为了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要杀了自己。
他脑子乱死了,嘴巴又被塞着东西没法说话,只能用一双黑眸看着眼前三个人。
眼眶倏然就红了。
他不该任性的,战司爵说的很对,他没法自救。
而战司爵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抓来的,根本没采取任何行动。
晚柠说得没错,倘若没有她的存在,战司爵绝不会守护他们,更不可能顾念与他们曾经共度的时光。
他内心也清楚,若非晚柠的存在,他根本就不会将他们放在眼中。
即使他亲眼目睹自己被掳走,为了避免招惹麻烦,他也会选择保持沉默或视而不见。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又如何能够保护好家人呢?现实生活给了他最残酷的一课,但此时却为时已晚。黑衣人已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他知道这是打给谢晚柠的电话。
“喂!你弟弟现在在我手上,立刻准备一个亿,而且你亲自送过来,记住不许报警,要不然我就杀了他!”黑衣人凶神恶煞的命令道。
这就是他的冷酷无情!
“你想听听他的声音?可以。”黑衣人阴测测的一笑,让旁边的人拿掉塞进铭钰嘴里的异物。
异物拿走,铭钰总算可以说话了。
宋铭钰:“小柠姐,你不要上当!他们说话不算数,你不要来!”
铭钰拼命大吼。
可是旁边的黑衣人却恶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老实点!”
铭钰被打的眼冒金星,嘴巴里全是血沫子。
等他回过神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宋铭钰:“你们……”
铭钰双眸充满了恨意,猩红的瞪着眼前三个黑衣人。
拿着匕首的男人再次蹲下身子,冷幽幽的一笑,“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我看你是警匪片看多了,那些都是假的。”
说完,他已经拿着匕首对准铭钰的腹部。
宋铭钰:“你是战司爵的人吧?他遭到我的姐姐的背叛,才拿我报复我的姐姐,对吗?”
“哈哈哈……”男人发出癫狂的笑声,“瞧瞧,多天真,还以为是假的。那我先割下你的耳朵,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就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了!”
“哈哈哈……”旁边的两个黑衣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非常粗犷。
铭钰忍住眼中的泪,死死盯着男人手中慢慢上移的匕首。
铭钰紧张到呼吸都快停滞了。
对晚柠的愧疚一下子涌了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他真的悔不当初。
看他哭了,黑衣人噗嗤一笑,用略带嘲讽的口吻道:“小子,没那么大能耐,就老老实实听你姐姐的话啊!”
说完,他摘下墨镜露出本来面貌。
铭钰第一次见魏虎,并不认识,泪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恍然大悟。
宋铭钰:“你就是战司爵的人!”
“我可不是他的人!我是你姐姐的人!”魏虎痞里痞气笑着,起身,让旁边的人给他松绑。
松绑以后,晚柠跳起来就要揍魏虎。
魏虎却抓住他的胳膊,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铭钰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肩膀撞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感觉骨头就要碎了。
魏虎把匕首递给自己的手下,蹲下身子揪着铭钰的衣领,冷冷道:“我可不是你姐姐,没空陪你讲大道理,对我来说最管用的是拳头,你想尝尝吗?”
宋铭钰:“呀!”
铭钰不服想起身继续打他。
魏虎很不客气把他的头按在地上,轻蔑道:“我看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大的,别以为男孩到男人是那么容易的,走!”
说完,他拽起铭钰就往外走。
身后两个手下看着魏虎气氛的模样,都有些惊讶。
“你说老大会不会整出事情来,他毕竟是小柠的弟弟。”其中一个担忧的问道。
“放心好了,他可是战司爵的小舅子,要是真出什么事,小姐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战司爵,咱们一点事都不会有的。”另一位倒是很放心。
宋铭钰:“啊!”
外面传来铭钰凄惨痛苦的后叫声。
另一个人看着其中一个,“糟糕,不好,咱们快去看看!”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就往外跑!
……
晚柠醒过来,还是有些担心铭钰。
梦里好像听见铭钰的求救声,也不知道他在魏虎那边有没有事。
她坐起身子,感觉有些口渴,可是拿起杯子发现里面没有水,无奈只好下楼找水喝。
刚走出卧室,就有人按了门铃。
她以为铭钰是被魏虎送回来了,结果当她走到客厅的时候,却见到白父坐在沙发上。
白俊宇:“小柠,身体好些了吗?”
面对白父突如其来的关心,晚柠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轻轻颔首。
谢晚柠:“爸,我好很多了。”
白俊宇:“阿爵,不在家吗?”
谢晚柠:“我刚睡醒,应该是在家的。”
白俊宇:“我今日主要是来找你的。”
她早就猜到了,晚柠给白父倒了一杯茶,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白父如坐针毡,毕竟这是战司爵的地界,他犹豫了一下,道。
白俊宇:“孩子,我知道你活着,爸爸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说到这,白父的双眸湿润了。
白俊宇:“对了,明天公司要召开大会,小棠本想通知你的,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要亲自过来一趟。”
谢晚柠:“爸爸,我不想参加,应该也没有什么影响吧。”
晚柠淡淡的问道。
白父抬起头看着她。
白俊宇:“你一直都是公司的副总,少了你当然不行。”
谢晚柠:“这么说你下定决心跟冷璟洲合作了吗?”
白俊宇:“小柠,你应该知道公司非常需要这笔资金,刚巧冷总可以提供,公司是我和你的母亲一起经营起来的,怎么说结束就结束?”
白父皱着眉头,沉沉的说道。
谢晚柠:“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明天的会议我会让阿爵代我参加,而且白家的事情,我不想管了,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白俊宇:“小柠,爸爸不求你能全部理解,但要明白爸爸不会害你。”
晚柠眼中含着泪水,颤抖着声音问道:
谢晚柠:“爸,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你不仅将我推向薄君亦的床上,还安排我与贺家联姻,难道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的男人了吗?我是一个人,爸爸!我不是一个可以随意交换的物品。如果这些事情被阿爵知道了,你认为他会放过我们白家吗?”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战司爵:“晚晚,你继续说下去。”
晚柠惊恐地转过头,看到战司爵正站在那里,手中的杯子顿时滑落,摔碎在地。
她紧张地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只是在跟爸爸说一些气话。”
白父看着战司爵,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连忙沉声道:
白俊宇:“小柠,你要记住我说的话!”
晚柠冷冷地看着白父,坚定地说:
谢晚柠:“爸,我不会帮你对抗战司爵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父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
白俊宇:“你忘了我们战白两家的仇恨了吗?”
晚柠苦涩地笑了笑,说道:
谢晚柠:“我相信阿爵不是杀害奶奶的凶手,如果他真的是,我会亲手解决他!”
白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说道:
白俊宇:“不行,你们的婚事必须尽快结束!你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不能再有第二个了,赶紧回到白家来!”
谢晚柠:“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晚柠苦涩道。
谢晚柠:“他是我自己选择的男人,也是我深爱的人。我不仅会为他孕育第一个孩子,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会为我的爱情负责,因为我已经再次怀上了他的骨肉!”
白父震惊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白俊宇:“你居然怀上了仇人的孩子,绝对不行,必须打掉!”
战司爵立刻挺身而出,紧紧地将晚柠拥入怀中,坚定地说:
战司爵:“如果你敢强制带她去堕胎,我若知晓此事,你认为我会轻易放过白家吗?”
他再次澄清道:
战司爵:“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我从未伤害过晚晚的奶奶。那天,我和晚晚一同匆忙回国,在此之前,我们一直同在米兰。试问,我又如何能拥有瞬间穿越至华国,再瞬移至米兰的超能力呢?”
白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晚柠:“爸,您请回去吧!”
晚柠的声音疲惫而无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她竭尽全力说出的。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沙发上,然而,她的内心却如同刀割般疼痛。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冷酷无情,竟然想要夺去自己外孙的生命,这让她感到无比绝望。
“你……”
白父看着晚柠,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他最终还是无奈地转身离开了。
晚柠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滴落在沙发上。
在这悲伤的时刻,战司爵走到了她的身边,用他那宽厚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白父前脚刚走,魏虎就将铭钰送到战家别墅。
看着他脸上带着伤,走路一瘸一拐,她顿时更加难受了,埋进战司爵的胸膛,崩溃大哭。
魏虎第一次见晚柠如此伤心,也是吓的手足无措,战司爵摆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他立刻识相的离开战家别墅。
铭钰轻步走来,像个小孩子般坐在晚柠身旁,拽着她的裙摆,怯生生地说:
宋铭钰:“姐姐,我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晚柠轻轻拂去他的手,拭去泪水,转身走向餐厅。
宋铭钰:“阿爵哥,帮我劝劝姐姐吧。”
铭钰哀求道。然而战司爵却冷漠地回应:
战司爵:“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说完便跟随着晚柠的步伐,铭钰紧随其后。
在餐桌上,铭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战母看着心疼不已:
顾茗妃:“铭钰,谁欺负你了?告诉阿姨,阿姨给你撑腰。”
晚柠气愤地说:
谢晚柠:“妈,你别管他,让他自己反省。”
铭钰明白姐姐还在生气,委屈地揉了揉眼睛。
一旁的衍涛轻声安慰他,而王欣欣则敷衍地说:“伯母,小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战母严肃地说:
顾茗妃:“这是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大家吃饭吧。”
说完,战母率先拿起筷子,其他人也纷纷开始用餐。
晚柠默默地吃着白米粥,战司爵见她情绪低落,便温柔地拿起她的碗:
战司爵:“你再不好好吃饭,我可就要喂你吃了。”
艾瑞克调皮地说:
白璟宸:“娘亲,你都多大了,还要爹爹喂饭?”
晚柠被逗得脸红耳赤,赶紧夺回碗筷,大口吃起来。
战母见状,宠溺地笑了笑,心想这丫头也只有他们父子俩才能降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