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亦,我殷家的门槛不是谁都能进的!

另一边,凌飞已然抵达时家那座古朴的老宅。他毫不迟疑,紧随着文嫂的脚步踏入了客厅。在那儿,他悠然自得地落座于沙发之上,静待着。没过多久,时父时母的身影便映入眼帘,他们徐徐走来。凌飞抬眼望去,只见二老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见此情景,凌飞瞬时从沙发上弹起,满脸热忱地迎上前去。三人相互致意后,默契地一同在沙发上安坐下来,交谈的氛围温馨而融洽。

凌飞把调查到的情况详详细细告诉了时家夫妇,这一下子,俩人脸色刷地沉了下来。不过凌菲之前特意叮嘱过他们,这事别插手。于是时爸爸对凌飞说:“小飞啊,你就别搀和了,让菲菲自个儿去处理得了。”但站在一旁的凌飞哪能坐视不管?毕竟受欺负的是他的心上人,这委屈可大了去了,他铁了心要让于家为此付出代价。话音刚落,时妈妈就热情地邀他一块儿吃午饭。

……

四人齐步迈进会宾楼,经理眼尖瞅见老板驾到,赶紧满脸堆笑地迎上去。霆琛与经理简单寒暄过后,经理便领着他们一行来到晚柠专享的豪华包厢。四人刚一落座,晚柠的手机屏幕便亮起,时母来电。她未选择接听,而是选择了微信留言回复。时母很快回了一条语音信息,嘱咐晚柠中午务必回家共进午餐。晚柠听罢,面露歉意地对大家说道。

谢晚柠:对不起啊,两位厉先生!家里出了点紧急状况,我得赶紧回去一趟。阿琛,劳烦您帮我好好款待他们俩,我就先撤了哈!

两位厉少还没来得及说上话,晚柠便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提包,火急火燎地冲出了餐厅。她在门外随意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朝时家疾驰而去。眼见晚柠转瞬消失,两位厉少还愣在原地,一脸茫然。就在这时,厉大少忽地开口,语气平静如常。

厉致诚:她一直都这么忙吗?

顾霆琛:小柠的事,我无法告知于你,你要是真想知道她的事,倒不如自己亲自去问她。

霆琛冷冰冰开口道。

厉靳沈:霆琛啊,咱们俩也算是共过生死的兄弟了,怎么如今你对我们却满是敌意呢?倒是我还有一桩事儿想问问你,当初你怎么就一声不吭地跟着小柠离我们而去啊?

顾霆琛:靳沈啊靳沈,想当年,若不是你那牛脾气一上来,死拽着几个兄弟非要去雪山冒险,又怎会酿成四条人命的悲剧?小柠这丫头,贪玩归贪玩,可你是个正儿八经的军人,该懂得分寸啊!试想一下,万一那会儿小柠真悄悄跟去了,恐怕你如今也早已成了雪山的殉葬者了吧!再说了,当初若不是小柠挺身而出为你担下罪责,你早被部队开除几条街了!现在,你哪来的底气对我指指点点啊?

霆琛冷冰冰的回复。

要不是厉二少爷贪玩任性,哪会碰上雪山上那帮歹徒?更不会害得四位年轻兄弟白白丢了性命啊。小柠那次,可真让谢老太太罚了个狠,直接把她单独关在雪山顶那间破木屋里,一关就是三天。物资短缺,日夜寒风刺骨,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挺过来的。要是我处在零下四十多度的环境里,估计早冻成冰棍儿了。自从小柠从那鬼地方回来后,性子大变,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丫头不见了,整天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闷不出声。亏得老夫人请了心理医生来,不然指不定她一辈子都走不出那段噩梦般的阴影。

厉致诚:你说什么?!当初不是小柠贪玩跑上雪山的吗???晓鹏他们不是为了带回小柠,才上的雪山吗?

厉大少爷一直认定这次的事儿就是小柠顽皮闹出来的,现如今这出乎意料的发展让他有些懵圈,满脸问号地瞅着厉二少爷。就在这节骨眼上,服务员适时敲门而入,手脚麻利地把一桌菜码得整整齐齐,随后毕恭毕敬地退出房间。可瞧着眼前这些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哥仨却谁也没胃口动筷子。厉二少爷心里发虚,头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心知肚明:要不是小柠当初帮他扛了雷,他这身军装早就不保了。

顾霆琛:厉二少,看来你还是没有将真相告知致诚,这顿饭也没必要吃了,告辞!

顾霆琛冷冰冰说完,不带任何感情,摔门离去。

今日若不是霆琛告知事情的真相,现在二弟也不会对他毫无保留地吐露当年的实情。得知真相后,厉大少怒火中烧,对着厉二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厉二少明白自己理亏,全程没敢还手。尽管如此,毕竟血浓于水,都是自家堂兄弟,厉大少终究没下死手。这一闹,连餐桌都被掀翻了,门外的服务员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此刻厉大少心中明了,这些年他竟一直在错怪晚柠。盛怒之下,他摔门而出,留下厉二少孤身一人在会宾楼收拾这场闹得沸反盈天的残局。

当他追出去的时候,早就不见霆琛的踪影,他只好开车去战家,去找晚柠解释清楚。

……

时家老宅。

晚柠火速冲向餐厅,一眼瞧见时母他们正悠然落座,耐心等候她,时母一见凌菲的身影,立马笑脸相迎,满是热情。凌菲紧挨着时母坐下,目光扫过满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却在这时,脑中闪现公司那三个重要的人,这一想,她竟顿时食欲全无。“你们仨先吃吧。”凌菲轻轻撂下一句话,转身便扎进了厨房。她麻利地动手烹饪起司爵、小芯和凌旋各自最爱的几道菜,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待菜肴出锅,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分装入保温饭盒中,确保每一份都能在公司吃到时仍保持温度与口感。再次回到餐厅,凌菲发现那仨人竟还坚持等着她一同用餐,这让她心里既感动又歉疚。她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勉强吃了几口,然后便急急忙忙地收拾好一切,马不停蹄地赶往公司。

时鼎瑄:菲菲,你找什么急啊!还没有12点呢!

时父还没来得及跟菲菲聊两句,这丫头就已经提着三个保温盒,不见踪影了。

凌菲自然没听见时父说的话,匆匆忙忙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帝国集团。

时凌飞:大哥,大嫂。我去看看她,你们别担心了。

凌飞撂下一句话,旋即疾步追出。然而,待他赶到门口,凌菲早已钻进出租车,扬长而去。这对小年轻一前一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时父时母看得一头雾水。二老还未回过神,两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对此景,时家夫妇只得对视苦笑,心中暗道: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比不上我们那时候沉稳。

晚柠一下车,时针已悄然指向深夜十二点。她心急火燎直奔凌旋的办公室,手里的三个保温饭盒沉甸甸的。一进门,她匆忙放下饭盒,话都来不及和他们多说两句,就风风火火地奔向了自己家那位的心上人。小芯瞧着晚柠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只能摇头叹气:“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想到中午小妤就被砚知拉出去享用午餐,到现在还没回,好不容易盼来个晚柠,却又火速投奔爱情,真是“见色忘姐”!凌旋呢,对晚柠这种“狠心”的行径早已习以为常。他不慌不忙地将饭菜摆放妥当,这才递上筷子给小芯。两人这才开始享受这场迟到却温馨的午间小宴。

晚柠轻轻一推,办公室的门便开了缝儿,紧接着,她那条修长又苗条的手臂优雅地探进去,手中稳稳捧着的保温饭盒也随之递进。全然没察觉到办公室内另有他人在场,她嘴角漾起一抹勾人心魄的浅笑,嗓音轻柔如丝,正欲言语。

谢晚柠:先生,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战少正悠然地倚在办公椅上,突然间,一阵声音引起他的注意,他顺势抬眸望去。只见晚柠俏皮地从门缝里探出一条胳膊,还伴随着一句挑逗意味十足的话语。战少反应迅速,立刻起身走向她,轻轻接过她手中捧着的饭盒,这才领着她步入办公室。然而,当晚柠的视线扫过室内,意外发现还有一个陌生人在场时,她瞬间脸颊绯红,羞涩难挡,转身便一溜烟儿钻进了旁边的卧室,藏了起来。这一幕,让同样在场的厉大少颇感意外,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温婉可人的晚柠,竟也有如此随性奔放、不拘小节的一面。

战少轻声细语地把晚柠从房间里劝了出来。这会儿,晚柠才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饭盒盖,把战少最爱的那几道菜一一摆好:色香味俱全的松鼠鱼,香辣诱人的蒜蓉粉丝虾,爽口养生的山药炒木耳,鲜香滑嫩的蟹黄豆腐,还有底下铺着一层饱满晶莹的米饭。其实,蒜蓉粉丝虾和山药炒木耳是晚柠自己的心头好,而真正让战少垂涎的,是另外两道美味。厉大少在一旁看得眼热,万万没想到晚柠竟如此体贴入微。他打心底里羡慕战少,能拥有这般既端庄典雅,又厨艺超群的妻子。在当今豪门之中,这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千金实属凤毛麟角,真可谓是独一份的珍宝。

战少目光犀利地盯着他,心里犯嘀咕:“这小子这时候跑来,该不会是想跟我抢饭吃的吧?”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砰砰”几声,门被猛地敲响了。只见钟离大步流星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份打包好的饭菜,往桌上一放,便识相地退了出去。显然,他察觉到办公室内气氛低至冰点,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是最上策。原来啊,晚柠赶过来的路上,霆琛已经把刚刚在会宾楼发生的那一出闹剧详详细细告诉了她。自然而然,经理也跟晚柠提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否则,她哪会特地让钟离在楼下解决完伙食,还额外打包一份送到办公室来啊。

谢晚柠:厉大少,一同吃点吧!

晚柠轻柔细语地唤了声,厉大少听到晚柠召唤,哪有拒绝的道理,遂悠然自得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此时,晚柠与战少并肩而坐,她随手将打包来的餐盒递到厉大少手中。见战少已然大快朵颐起来,厉大少也尝了几口,这一尝,竟让人欲罢不能,这美味程度,简直胜过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厉大少心中暗叹,晚柠不仅擅长做甜点,烹饪手艺竟也如此了得。就在厉大少吃得津津有味时,只尝了一口的战少,却突然对晚柠关切询问起来。

战司爵:你吃了吗?

谢晚柠:在时家吃了点,一会我要是饿了,我去楼下买点甜品。

听晚柠这么说,战少才肯安心吃饭。

厉致诚:你是从时家打包来的吗?

厉大少满心好奇,他心想:起先我去战家,却没瞅见晚柠的身影。张嫂告诉我,她大概跟着你们家少爷去了公司。于是乎,我琢磨着来帝国集团寻她。可万万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竟然溜达到时家去了!嘿,不仅去了,还给战少捎了顿午饭!瞧这架势,晚柠与时家的关系,怕是不一般哪。

战司爵:时家的厨师可比不上我老婆的厨艺。

谢晚柠:阿爵,你可别这么讲,我只是个整家常菜的小角色,哪敢和那些专业大厨较量手艺啊,你实在是把我捧得太高了。

晚柠赶忙谦虚开口道。

厉致诚:你去时家,怎么还让你做饭?

他吃了几口,问了一句。

谢晚柠:我到家的时候,瞅见我爸妈正巴巴地等着跟我一块儿吃午饭呢。瞄了眼时间,嘿,还挺宽裕,索性我挽起袖子整了几道拿手好菜。在家简单垫吧了几口,我就火速奔向公司,给他们仨送爱心便当去。为啥这么急?他们仨工作那么拼,可不能让肚子唱空城计,万一饿瘦了、累垮了,谁还来给我卖命干活呀!

晚柠看见他一脸疑惑的样子,说了一句,声音带着隐隐笑意。

战少原本想赶他走的,但听到晚柠这么说,不禁笑了笑。

厉致诚:时家夫妇怎么成了你爸妈?你认得干爹干妈吗?

战司爵:她是时家的千金,厉大少难不成你还不知道这档子事吗?

战少瞥了他一眼,沉着声开口道。厉大少突然想起前几天微博热搜榜,好像就跟时家千金有关,他才恍然大悟晚柠就是时家的千金。

厉致诚:小柠啊,我今天特地跑来,就是想跟你道个歉。当年,我可真错怪你了,还闹到让连长要赶你走的地步。你知道吗,我那会儿步步紧逼,硬生生把你逼去了雪山顶上受了三天罪。现在,我总算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哎,想起自己当初的做法,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当时我误以为你是男儿身,还糊里糊涂对你产生了本不该有的感情。你也知道,那种情况下,我觉得必须得快刀斩乱麻,赶紧断了那些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于是,一冲动之下,我就去找连长,让他把你给开除了。你看,都是我的鲁莽和糊涂,才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

厉致诚:现在你待我这般体贴入微,我真觉得自己在你面前羞愧难当。要是你能宽恕我,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毫无怨言。小柠,以后无论何时何事,只要你需要帮手,千万别跟我客气,只要我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帮你解决。小柠,哪怕时光荏苒,十年已过,我对你那份情意始终难以割舍。当初听我弟弟说找到你时,我内心的喜悦无人能及,而当你以女儿身出现在我面前,我更是庆幸自己爱得没错。

厉大少爷情绪愈发激昂地讲述着,让战少的脸色逐渐沉入阴霾。关于那段过去,晚柠从未对他吐露半分,但他能隐约察觉到那人的影子。原来,晚柠曾以他的容貌为蓝本,创作了一款仙侠游戏。看来,最初她或许也曾对这位男子动过真情。然而,如同林少一样,他深深地伤害了晚柠,迫使她决绝地退出他们共同的世界。想到这里,战少心中反而释然不少:若非如此,如今的小柠就不会属于自己,更不会有他们共同孕育的儿女。

谢晚柠:厉大少,你听我说,我从没怨过你,更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对我那份心意,我心领了,但实话实说,打从头到尾,我对你真的没起过半点别的念头。我十岁跑去雪山,可不是为了去体验什么军旅生活,而是有更重要的事非去雪山之巅不可。当时我准备了一个月的物资,只在那儿待了三天。所以,你真的不用再为此自责了,那些都是你管不了的事。再说了,要不是当年我替厉二少扛了那口黑锅,他早被扫地出门了,哪还有今天的厉上校啊。

谢晚柠:我最大的遗憾,是被兄弟们保护的太好了,若当时我及时掏出手枪对着坏人射击,就不至于让兄弟们葬送在雪山上,是我胆小懦弱给敌人可乘之机,幸好我在最后关头的时候,准确无误击穿敌人的手脚,才让厉二少幸免一难。经历那一劫后,我成长了不少。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今日的谢晚柠!若再来一次,我绝不会让秃鹰杀害我的弟兄们。这不仅仅是你们的痛,也是我这一生最难熬的一道关卡。

晚柠的声音随着讲述渐趋哀伤,她坦言,若非这场宴会的偶遇,她恐怕此生再无与他们相见之日。面对他们,她自觉勇气全无,只因那桩悲剧的源头,终究得归咎于她。当初,她不过是在厉二少爷面前随口提及雪山之巅的雪怪传说——所有涉足者皆无一生还。未曾想,他对此竟嗤之以鼻,执意拉上兄弟们一同去探寻究竟,结果酿成一场无可逆转的惨剧。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自那以后,晚柠变得愈发沉默,言语稀疏。她害怕,就因自己一句无心之言,再次牵连他人,乃至夺人性命。

厉大少爷静静听完,眼中掠过一抹深深的哀伤。要是二弟早些把这些都告诉他,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他伤了心爱之人,而她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劝他要振作生活。可她呢?那丫头居然在雪山之巅独自熬过了整整三天!气温低至零下四十度,连件防寒服都没有,换成他,恐怕早已冻成冰棍了。他本打算亲自上雪山之巅寻找,可当他艰难攀登到海拔8000米时,身体已几近崩溃,难以再向前。然而,那个看似柔弱的晚柠,竟然独自一人登上了16000米的高度!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在那种极度严寒的环境中生生挺过了三天。想想看,一个娇小的女孩,究竟是怎样咬牙挺过这段煎熬的时光啊?

这事儿一直是个谜团,当初大伙儿都认定晚媚折在了通往雪山的半道上。可他硬是爬上了海拔8000米,愣是没找着晚媚的一丝影子。再往后,所有人对晚媚的消息一无所获,都默认她已经去了,就在这人迹罕至、无人敢闯的禁地。他压根儿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她一面。也正因自个儿当初的抉择,深感害得晚媚丢了命,他才心灰意冷地退了伍。

厉致诚:谢谢你,幸好我还有弥补你的机会。

听到晚柠这么说,他才勉强自己露出一抹笑。

不过这让战少又瞪了他一眼,这个臭家伙,居然惦记他老婆!真是欠揍,看来他回头要找他家老头好好说。厉大少已经免疫了战少的瞪眼,他心心念念只有在一旁的晚柠。

瞧着他们把饭菜吃得一干二净,晚柠便动手收拾起桌子来。战少本打算唤保洁阿姨来处理,却被晚柠笑着挡下。只见她麻利地拾掇起满桌的脏碟,径直走向浴室,往台子上挤了点儿洗洁精,就刷洗起来。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厉大少目瞪口呆,心里暗自琢磨:这晚柠,咋啥技能都精通呢?待桌面擦拭得光亮如新,晚柠这才将打包好洗干净的饭盒送到对门的办公室自家大哥手中,嘱咐他晚上带回家,免得自己还得折返时家一趟,那可真是折腾人。打点完一切,她便悠然返回卧室,拥着战少安然入睡,全然不顾办公室里其他人的存在,那份自在与洒脱,别提多惬意了。

晚柠悠悠转醒,发现身边男人酣睡正浓,显然是累得够呛。为了不扰他清梦,她悄无声息地溜进了衣帽间,换上了一套专业的办公套装。这一换装,气质立变,那份干练劲儿与刚才的慵懒模样截然不同。她轻轻旋开卧室门,迈步而出。身上那套气质套装配上紧致的包臀裙,将她修长白皙的美腿完美呈现,瞬间吸引了厉大少的目光。他呆呆凝视,几乎挪不开眼,直至晚柠翩然落座在办公椅上。只见她从包臀裙口袋里优雅地取出手机,径直拨通了徐局长的电话。这一连串动作流畅而利落,更添几分职场女性的独有魅力。

谢晚柠:云溪哥哥,帮小柠我一个小忙吧?

徐云溪: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谢晚柠:我在薄君亦的别墅里碰到了一件灵异事件,需要你场外指导一下。

徐云溪:我去!你俩什么情况?发展这么迅速,你不怕战少吃醋吗?

徐云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谢晚柠:帮我调查一个人,我想知道她的背景和她的家庭情况。

徐云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你想查谁?如果是薄君亦的话就不用了,他祖宗三代我都比较清楚,我可以告诉你。

晚柠简直无言以对。

谢晚柠:不是他,是他别墅里一个叫张嫂的人,她的全名好像叫张丽丽。

徐云溪:好的,我马上让侦查科的人查。那个薄君亦没欺负你吧?

谢晚柠:没,他哪敢欺负我,毕竟现在我也是你们罩着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晚柠开口解释道。

徐云溪:哈哈,你听好了,从今往后啊,可别再叫我哥哥啦!要知道,要是哪天姑爷他老人家听见了,那我可得吃不了兜着走,搞不好小命都得搭上。所以啊,丫头,往后咱俩交往得规规矩矩的,别再没大没小喽!

谢晚柠:哈哈,放心好了!只要我在,阿爵可不敢为难你,云溪叔叔。

徐云溪听到她这么说,终于安心了,他笑的更开心了。

徐云溪: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谢晚柠:我先观察几天,看看她一个人在行动,还是有人帮她?

徐云溪:小柠啊!你真适合做一名警察,观察力强 ,耐心也不错,还懂的侦查,要不然你来帮我吧!我在警察局给你留个职位。

谢晚柠:谢谢云溪叔叔的夸奖,我这要是过去了,你这局长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晚柠和徐云溪正用方言聊得热火朝天,满是欢声笑语。可坐在沙发上的厉大少却是一头雾水,整场对话仿佛来自异国他乡,对他来说复杂得无从理解。就在晚柠全然投入交谈之际,战少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旁,那冷峻的身影稳稳立于她的右侧。她突然感到身边多了个人,一转头,迎面撞上战少那张阴云笼罩、神情严峻的脸。这突如其来的“臭脸”吓得晚柠心跳瞬间加速,她慌忙中挂断电话,慌乱起身,试图避开这低气压的氛围。

谢晚柠:阿爵,你醒了啊?

战司爵:幸亏我醒了,跟谁聊的这般开心。

战少一把夺过她左手里的手机,解开锁,点开通话记录,才知道她这是跟徐局长在通话,他也知道肯定晚柠有事找他帮忙,要不然也不会联系他的。

谢晚柠:我找他帮我查个人,你先忙,等我一会。

晚柠柔声道,然后径直出了门。

战少和厉大少深入探讨了项目合作的各项细节,时间悄然流逝,约摸一个半小时后,晚柠翩然步入,手中还拎着两块精致的蛋糕。她先将印有曼珠沙华图案的蛋糕拆开包装,轻轻推向战少;紧接着,又将饰有可爱小熊图案的蛋糕推至厉大少眼前。战少一见小熊图案,嘴角不禁上扬,显然是把厉大少当作孩子般逗趣,足见在晚柠心中,他的分量恐怕并不太重。此时,晚柠全然不顾旁人,径自拿起盛着麻薯布丁的小碟,挑起一块温柔地递到阿爵嘴边。阿爵毫不犹豫,直接张口接住,晚柠这才满意地收回落下的右手。

晚柠这丫头,一贯如此,每次总让心爱的人先尝那口幸福滋味,然后才肯动自己的那份。这不,她也没忘掉旁边的厉大少爷,亲自把精致的小蝶送到他跟前。厉少呢,倒也爽快,直接夹起一块塞进嘴里,细细品味起来。嘿,还真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一丝一毫都没变!打从他尝过晚柠亲手做的甜品后,外头那些糕点店的玩意儿在他嘴里就全成了嚼蜡,索然无味。他惦记了这么久的美食,今儿个总算一股脑儿全给尝到了,心里头别提多美。于是,他喜滋滋地捧起眼前的蛋糕,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可当目光落在战少蛋糕上的图案时,他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一抹失落悄然爬上心头。

然而,晚柠也忍不住拿起一块麻薯布丁尝起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推门进来的正是小芯和小妤两位。她们一瞅见晚柠手中仅剩的六块麻薯布丁,竟毫无顾忌地直接上手去抢!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厉大少瞬间瞠目结舌。要知道,这两人可都是公司员工,竟然在战总眼皮子底下公然争抢食物,全然无视总裁的存在!战少看着这一幕,却并未动怒。只见晚柠笑得灿烂,一边小心翼翼地护住最后两块布丁,一边躲到了战少的背后。如此一来,小芯小妤才肯罢手作罢。

晚柠轻轻地依偎在战少左侧,嘴巴嘟得老高,一脸无辜又带点委屈的模样,直看得战少心头一紧,满是怜惜。可转瞬之间,这丫头却又绽放出灿烂笑容,手捧着小巧的碟子,乐呵呵地开了口。

谢晚柠:阿爵,瞧瞧这个,你超爱的麻薯布丁!我可是拼尽全力才保住它没被那俩馋猫给抢走。快趁现在把它消灭掉吧,不然他们可又要跃跃欲试啦!

听到这话,战少爷忍不住扬起一个满含宠爱的笑容,接着将剩下的两块食物悉数收入口中。这场小插曲过后,小芯和小妤两人便各自回归了各自的岗位。

厉致诚:战总,这样的员工留在公司成何体统,换做我早就把她们开了。

谢晚柠:嘿,厉总,您恐怕还没意识到吧?刚刚咱面前那两位,不光是我手下的员工,更是帝国集团的股东哦!记住喽,我可是这家公司的老大,您现在质疑的可不是战少的能力,您这是在对我发问号呢!

晚柠将碟子重重放在桌面上,像是给厉大少的一种警告!她的男人可不允许别人这般欺负,她冷的声开口。

厉致诚:殷素才是帝国集团的老大,你小柠不过是个被他们请来的执行CEO,有些事情犯不着往自个儿头上扛。

听到这话,晚柠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旋即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上了战少的大腿,眼神瞬间染上一抹撩人的妩媚。她纤手一伸,熟练地环住了战少的颈项,而战少也默契十足地将她紧搂入怀。有了战少的默许与配合,晚柠愈发放纵起来,她的小手轻柔却又略带挑逗地抚过战少那张刚毅立体的脸庞。此刻,晚柠恢复了自己招牌式的嗓音,那声音柔软得如同丝绸,又媚态毕露,直听得一旁的厉大少心神摇曳,几乎难以招架这波火辣的攻势。在这番挑逗之下,战少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强烈的反应,而这变化自然没有逃过晚柠敏锐的感知。

谢晚柠:厉大少爷,您可能还没意识到,我其实就是殷素。既然如此,这公司嘛,自然也是阿爵名下的喽。您懂的,夫妻之间不分彼此,我和阿爵更是如此。阿爵,我说得对吧?

战司爵:那是自然。

战少沉着声开口。

厉大少正惊愕于晚柠亲口坦承自己便是殷素之时,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巨石砸心,令他震愕得久久无法回神。就在这恍惚之际,晚柠竟拿起战少那杯热腾腾、茶香袅袅的茶水,轻轻浅浅地品了一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前所未见的万种风情。这一幕,让厉大少瞬间意识到晚柠这些年已蜕变太多,令他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错觉,仿佛眼前的她还是她,却又分明不再是她。此刻,战少的手温柔而坚定地抚上晚柠微隆的腹部,那无声的动作如同一道无形的宣告,向厉大少鲜明地展示着他对晚柠的占有与守护,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她是我的女人,你休想染指。”

厉致诚:你怀孕了?

啥都能忍下,可一瞅见晚柠那隆起的孕肚,他心窝子像被铁锤狠砸了一下。他老琢磨着能和她面对面见上一回,哪晓得她竟成了旁人的妻,还替别人怀胎育儿。兴许吧,这就是老天爷对他的现世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战司爵:她是我合法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这是一件最为平常的事了。

听到这话,厉大少爷再也没法按捺情绪,只得强行稳住心神,随后便默默离开了办公室,连声招呼都顾不上打。待他身影消失,晚柠才轻柔地捧起男人的脸庞,送上一记蜻蜓点水般的吻。这深情的一幕,恰好落入门外一双窥探的眼睛里。果然,她正在以这种方式报复自己,因为唯有如此,才能给他最深的刺痛。男子沉浸在她那温柔的触感中,却并无放过她的念头,而是直接将她拥入怀中,走向卧室的大床。随着两人的气息愈发缠绵,室内的温度也仿佛随之悄然攀升……

等晚柠一觉睡醒,太阳已经跑到了西边,时间直指下午四点多。今晚,她可是跟薄少约好要到他家享用晚餐的,这事儿她心里早有盘算,万事俱备。不过,她没乖乖听战少的话,结果两人抵达薄家时,墙上的挂钟已然指向六点多。薄君亦早已在客厅里候着他们,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聪明的晚柠早早就让战少服下了准备好的解药,而自己呢,趁战少不注意,悄悄把药给吐了。这一回,两位男士难得平静地坐在餐桌两端,举杯对饮,气氛竟出奇地和谐。张嫂,这位察言观色、精明能干的女主人,果然没让人失望。她不动声色地在每道菜肴里都掺入了安眠药,就等着他们上钩。然而,菜刚端上桌,筷子还没来得及舞动,晚柠便率先行动。她舀起一勺洁白的粥,轻轻吹凉,送入口中。要知道,她对药物的反应格外敏锐,尽管察觉到了异样,但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大约五分钟后,晚柠的身体开始有了动静,瘙痒感瞬间席卷全身,让她难以忍受。她忙不迭地卷起袖子,这一举动恰好被战少捕捉到,他立刻注意到她手腕和脖子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战少行动敏捷,从晚柠的手提包里精准找出一只精巧的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催促晚柠服下。然而,药丸才刚滑入喉咙,晚柠便身子一软,毫无预兆地倒在了战少怀中,双眼紧闭,彻底失去了意识。

刚刚送晚柠进了侧卧,薄少就感觉一阵头重脚轻,竟也跟着栽倒下去。这时,晚柠的小手轻轻扯了扯战少的衣角,战少瞬间心照不宣,同样顺势倒下。晚柠鼻尖飘过一丝淡淡的幽香,辨识出是迷迭香的味道,但她知道大量迷迭香有致人昏睡的效果,于是她赶紧屏息凝神。尽管先前那点安眠药让过敏体质的她有点晕乎乎的,但好在她还保持着一丝清醒。

过了片刻,一个穿着绿色旗袍用黑发遮住脸的女人从衣帽间走出来,对他们用了安眠药,又用了迷迭香,这个女人又遮住脸,明显做贼心虚,不想她他们知道。那个女人转头看着床上的晚柠,这会晚柠已经坐在起来,靠在床头。那人明显吓到了,没想到她还醒着,吓得连连后退。那个女人突然发了疯似的,突然冲向晚柠。

战少忽闻异动,瞬时弹身而起,手臂一挥,那女子惊慌未及,扑通倒地,一头秀发随之向后散落,现出一张苍白至极的脸庞。这张脸平平无奇,毫无半点引人注目的特征。战少眼见时机已到,果断出手,狠劲掐住女子的咽喉,杀意显而易见。此时晚柠轻轻摇手示意,战少才悻然松开了手。女子得以喘息,虚弱无力地瘫坐于地,一边痛苦地捂着喉咙,一边剧烈咳嗽不止。

缓了一会后,就瞧见晚柠已经给薄少喂了解药,不过她趁着空档,跑了出去。战少也没有去追,只觉得守着晚柠才是最重要的,他怕又有人过来伤害晚柠。

很快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战少也警觉的将晚柠护在身后,张嫂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把水果刀,转过身将房门锁上。

果然是有阴谋的!

谢晚柠:张嫂,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晚柠从战少身后走出来,轻蔑一笑。

“不单单是你,还有薄君亦,战司爵,你们仨都要死!”

张嫂发狠,拿着水果刀冲向晚柠。

晚柠眉心瞬间紧蹙,待张嫂脚步刚挨近,战少将旋即揽回怀中的娇妻,同时飞起一脚,精准地击中张嫂的肚子。这一击使得张嫂应声倒地,口中喷出鲜血,手中紧握的水果刀也随之脱手,咣当坠于地面。就在这个节骨眼儿,卧室里猛地传出一声尖锐的惊呼:“薇薇!”张嫂闻声,脸色瞬变,显然心中大骇。

薇薇不知从哪找来钥匙,将房门打开。就在这时,薄君亦也慢慢苏醒,他坐直身体,神色幽冷看着张嫂。

“少爷!”张嫂愕然看着薄君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这么快就醒了,“你,你不是……”

谢晚柠:薄君亦,你的妹妹要杀我!

薄君亦:你都知道了。

薄君亦冷冷道。

谢晚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真是头疼。

晚柠幽幽一叹,当初自己要追查真相,如今她有些后悔了。

战少黑眸一沉,一语不发,但是将小女人紧紧护在怀里。

接着,徐局长领着丽雯步入屋内,一刹那间,冷冽的手铐已牢牢扣在了女孩手腕上。这一幕让张嫂惊愕万分,她紧紧抱住女儿,悲痛欲绝地失声痛哭起来。而战少眼前这位与晚柠极为相像的女子,她的举止却透露出对晚柠深深的关切。她迅速来到晚柠身旁,紧握其手,满是关切地询问冷暖,两人仿佛亲姐妹般情深意切。

姚丽雯:小柠,你没受伤吧?

丽雯很关心晚柠,却不顾两个男人难看的脸色。

谢晚柠:丽雯姐,我没事。

谢晚柠:他,他……过的还好吗?

晚柠试探性问了一句。

姚丽雯:他知道你遇到了事,就让我来帮你,放心他一切都好。倒是你,总让我们担心。

丽雯说着那个男人的境况,晚柠这才心安,接着徐局长开口解释道。

徐云溪: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小柠的好友姚丽雯,也是我们公安局侦查科的一员,怎么样,她跟小柠长的像吧?

能找一个跟晚柠如此相似的女人果真不容易!

晚柠悲凉看着那对抱头痛哭的母女,幽幽道。

谢晚柠:如果不是你女儿害我,我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

“贱人!”张嫂对着晚柠破口大骂,“你们在房间里苟且,被我女儿瞧见了,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当然要杀了你。”

谢晚柠:呵呵。

晚柠幽冷的眸子深深一沉。

谢晚柠:苟且,到底是谁苟且见不得了光?私生女爱上自己的哥哥,这可是禁忌之恋!

“闭嘴!”张嫂慌张了,她没想到晚柠居然知道这么多。

“我不是她的妹妹,我不是!”张嫂的女儿许薇薇挣扎着,嘴里不停重复着。

徐云溪:小柠啊,我昨天给你的资料出现了偏差。

徐局长挠挠头。

徐云溪:就是许薇薇不是薄英凡的女儿,只不过她在出生的时候,父亲一栏写的是薄英凡的名字而已。

晚柠并不意外,如果刚刚真的是自己说的那样,也太狗血了。当然了,母亲和女儿都喜欢上薄家人真是太狗血了。

姚丽雯:小柠,你是怎么发现他她们不对劲的?

晚柠扭头看着一旁的薄君亦,薄君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始抽烟。

她深吸一口气。

谢晚柠:因为张嫂反复和我强调,她对这里的感情,我推算了一下,薄君亦的母亲在这里不过生活十几年,很早就去世了,而老夫人和薄英凡相继搬出去,她独守这座空荡荡的别墅能有什么感情呢?

丽雯微微颔首,某种意义上说,一个人对某种物品眷恋,并不像人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谢晚柠:后来她故意又透露出老夫人跟薄英凡搬出去的原因,故意用鬼神之事来叨扰我,又提到薄君亦自残的事情。

晚柠转过身看着薄君亦。

谢晚柠:大概我和他太相同了,如果我们第一次死不了,像我们这种人是不会用自残来伤害自己的。

张嫂跟许薇薇都冷静下来,听着她的分析。

晚柠的眸子无比清冷。

谢晚柠:再后来,许薇薇搞出一连串破事,更让我坚信有猫腻,就像有人故意装神弄鬼。话说回来,白晚柠好端端的为啥要把车往海里开?明摆着,是你们俩偷偷对她的饭菜下药,害她精神恍惚出了车祸。这么看,她们无疑也是害死白晚柠的帮凶。

“呵呵……”张嫂冷冷的笑,有些凄凉,“你要不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分明是你水性杨花,跟薄少不清不楚,转身又勾搭上了战少。”

战司爵:她是谁,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她跟薄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战少在此时开口替晚柠辩解。

谢晚柠:云溪叔叔,麻烦你们将她俩带走吧,今天的事情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徐云溪:你放心吧,我跟丽雯嘴巴很严的。

徐局长笑着对晚柠说着,他知道晚柠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所以一人押着一个,走出卧室。

等他们离开后,晚柠站到薄君亦面前,深吸一口气开口。

谢晚柠:薄君亦,你成天到晚口口声声说你如何深爱小柠,结果家里佣人给小柠下了药,害得她精神恍惚,你却丝毫没有察觉!这所谓的“爱”,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你老是问我,为何死活不肯承认我是白晚柠。拜托,从头到尾,我压根儿就不是她好嘛!人家白晚柠对安眠药完全没反应,换作是我,一丁点就能要了小命。阿爵呢,他对我那叫一个呵护备至,从来都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绝不会让我受半点儿伤害。要是这种糟心事发生在战家,我打包票,阿爵肯定早把那对搞鬼的母女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再瞧瞧你,你又做了些什么?

晚柠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衣袖露出手腕处的红疹,虽然服完药消退了不少,但不少印记还在。

谢晚柠:的确,你俩的事我无权干涉,可我真替晚柠不值!

薄君亦:破了这个案子你觉得开心吗?

薄少掐捏指尖的烟蒂,冰冷的问道。

谢晚柠:不,相反。我对这种豪门世家更加的畏惧了。

薄君亦:你说那么多,到底你还是不敢当着战少的面承认你就是白晚柠!

薄君亦: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尝尝深陷旋涡的滋味。

薄少突然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隽黑的眸子幽深如黑洞,让晚柠有些害怕,不自觉退到战少身边,强颜欢笑道。

谢晚柠:薄君亦,我殷家的门槛不是谁都能进的!

晚柠觉得没必要再与他过多纠缠,拉着战少的大手,离开薄家别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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