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65.剑、道

何为剑？

所谓剑，是指剑法剑术

一柄剑可以练至多强？

从能敌十人到能敌百人，最后敌千人甚至敌万人。

剑客日复一日地修炼手中之剑，希望可以将它练至最强，能与天下敌。

剑至强，要想再前一步，便要悟道。

何为道？

在卓雨洛看来

道、

是拔剑的理由

剑客拔剑

有人为世间不平事，有人为一意而孤行，有人为守护心中珍贵之物。

江湖中人，拔剑不明缘由，如何称剑客？

道之一字，卓雨洛直到死的那一刻才参悟。

而他的儿子……

不能被称为剑客，因为他们的剑、是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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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飞掠而归

几乎同时，一道声音响彻千金台。

“孤剑仙问剑天启，接连赢了破军、大明朱雀和心剑，就连天斩，你也还有一战之力。”

这声音病弱却不单薄，莫名的带着淡淡的威仪。

唐莲转过身看着他的那一瞬泪水扑簌簌落下，又哭又笑。

还是雷无桀喜不自胜的叫了一声

“卓兄！”

卓玉衡眼神转动，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唐莲却是倏地一冷。

唐莲登时怔在原地，心下忐忑。

旋即

卓玉衡移开了眼，眉毛一挑，瞥向高台之上的洛青阳，接着道。

“不过我这里还有两柄剑，虽不才却也位列十大名剑───霜雪，秋之霜冬之雪。单剑平凡，传闻双剑合一确有神威。孤剑仙可想一见？”

卓玉衡摆弄着手中双剑，眉眼戏谑，隐隐带着挑衅。

而洛青阳周身真气暴涨，一双眼睛猩红充血，死死盯着台下的萧瑟。

卓玉衡俯身同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苏暮雨说了什么，苏暮雨看了眼洛青阳略退了退，站在萧瑟面前，低声道。

“还不走？”

萧瑟于他们有恩，知恩图报、今日替他挡一挡洛青阳也无妨。

然而萧瑟固执的摇了摇头

洛青阳现在的情况任谁都看得出，这时候他走了只怕……

二楼阁上，观战处也起了不小的骚动，萧崇谢宣等人怕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萧崇更是神色匆匆离去，谢宣趋步下楼，同卓玉衡站在一处。

“你……”

谢宣欲言又止

卓玉衡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没有说话只微微摇了摇头。

萧瑟不顾苏暮雨阻拦踉跄上前

“几位，一会儿若天启有乱，求你们先去救天启城无须管我。”

显然，萧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千落气急

“你说什么呢！”

萧瑟却顾不得她，气息奄奄又道。

“请你们答应我！”

这不是命令而且祈求

谁都没有说话，卓玉衡兀得一笑。

“谁要管什么劳什子的天启，老子要论剑。”

挥手，剑气所至冰封三尺。

卓玉衡一身衣袍无风自舞，朗声大喝。

“无剑城卓玉衡问剑、孤剑仙！”

话落，地上冰凌骤起。

卓玉衡飞花踏叶而去，剑锋所指，地白风寒，雪花大手。

“父亲，何为剑？”

年幼的卓月安和卓玉衡曾这般问父亲

卓雨洛说、

“剑术剑法，手中之剑。”

“那道是什么呢？”

年幼的孩子其实连上一句都没完全听懂，卓雨洛倒不在意，摸着他们的头目光悠长。

“曾经的昆仑剑仙说过，他的剑法有三重境界。第一重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则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便是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我参悟许久，也无法明白其中含义。”

彼时他看着兰锜上的秋水剑长长叹了口气。

“在我看来，所谓道，便是一个拔剑的理由。”

拔剑的理由……

卓玉衡突然明白了什么

剑锋之上银白的霜花雪片倾刻化为涓涓细雨，润泽万物，却又如瀑汇聚，白浪翻涌波涛滚滚。

而洛青阳也狞笑着也使出了他最强一剑

礼魂、

“来的好！”洛青阳怒道

绝世剑舞，荒原蔽、折戟沉沙曝尸荒野。

这一剑不是迎神

而是送、送魂！

实打实的杀意与死亡之气，比之多年前的苏朝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卓玉衡镇定自若，迎着礼魂没入洛青阳的剑势之中，霜雪剑气如潮，足有数丈之高，一涌破势而出。

倾刻、冲散了洛青阳的凄凉剑势。

亦浇灭了他眼底的暴虐

手一抖，九歌坠地直插入木，剑身铮鸣不止。

台下，谢宣恍然，呢喃自语道。

“霜雪……秋之霜冬之雪，单剑平凡，双剑合一确有神威……”

秋之霜 冬之雪

他不是第一次见，可直至今日他方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霜雪，十大名剑位列第九的霜雪！

一直以来都是它控制了卓玉衡，可今日，是卓玉衡掌控了它。

不过初入逍遥的境界，持剑霜雪却可稳压入了魔的洛青阳。

排名第九、

委屈这两把剑了！

谢宣回过神来，偏头看向一旁同样愣住的苏暮雨，想起方才卓玉衡自报家门喊的名号，感叹。

“无剑城当兴……”

是啊，无剑城

苏暮雨、

不，应该是卓月安。

他望着高台上卓玉衡的背影，嘴角抿起一抹清浅的笑。

春雨剑法……

看来，他们是时候去拿回那把秋水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