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八

张纶脸色大变，

万能：张纶：这……太后此言，未免危言耸听！辽人不过求财，断不敢有此妄想！

关思罕：危言耸听？

刘娥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嘲讽，

关思罕：寇准。

万能：寇准：臣在！

寇准压下怒火，大步出列，声如洪钟。

关思罕：本宫问你，我大宋的兵，能不能战？

万能：寇准：能战！我大宋西北军、河北军，皆是精锐之师！将士们枕戈待旦，只待朝廷一声令下，便可北上杀敌，血洗国耻，收复失地！

关思罕：好。

她点了点头，目光越过众人，仿佛看到了遥远的北方边境，

关思罕：本宫不要一个只会摇尾乞怜的议和使臣，本宫要的是一份能打退敌人的作战方略。此事，交由枢密院与兵部共议，三日之内，拿个章程出来。退朝。

说完，不给任何人再争辩的机会，她便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径直离去。

满朝文武，看着她那纤弱却无比坚定的背影，心思各异。

张纶等人脸色铁青，而寇准等主战派，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奋。

当夜，坤宁宫，书房。

灯火通明，宫女们早已被屏退，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刘娥和被秘密召见于此的寇准。

这位在朝堂上刚正不阿、恨不得生吞了张纶的铁血相公，此刻却带着一脸的困惑与深深的忧虑。

他知道太后主战之心坚决，但他作为大宋最高军事统帅之一，更知道战争不是光凭一腔热血就能打赢的。

关思罕：寇卿，坐。

刘娥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

关思罕：还在为白日朝堂之事生气？

万能：寇准：臣不敢。臣只是……忧心忡忡。

他捧着茶杯，却没有喝，

万能：寇准：娘娘，臣虽主战，但深知此战之凶险。我朝承平日久，军备废弛，而辽人铁骑，来去如风，其兵甲精良，骑射天下无双。

万能：寇准：我军若与其在平原野战，实难抵挡。若依城坚守，固然可保一时，但辽人四处劫掠，我河北之地，将尽成焦土。

万能：寇准：若要主动出击，攻其坚城，更是伤亡惨重，旷日持久，国库……恐怕难以支撑。

他说的，都是实情。这也是历代宋朝皇帝面对辽人时的最大困境。

刘娥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等他说完，才缓缓开口。

关思罕：如果，本宫有一样东西，能让你的步兵，拥有对抗骑兵的利器。能让你轻易地炸开他们的城墙，让他们的铁骑军阵，变成一堆焦黑的废铁呢？

寇准猛地一愣，以为自己忧思过甚，出现了幻听。

万能：寇准：娘娘……是说……天雷？或是……上古神兵？

刘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关思罕：你也可以这么叫它。不过，这是人间的雷，凡人可以掌控的雷。

她从身旁一个侍女手中，接过一个巴掌大小、用黄杨木制成、密封得严严实实的锦盒，郑重地递了过去。

关思罕：打开看看。

寇准的心砰砰直跳，他迟疑地接过，入手感觉很轻。

他缓缓打开锦盒，里面没有他想象中的神兵利器，也没有什么仙丹，只有一张小小的、折叠整齐的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