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秦五27

“听我说——”秦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找到方法帮你恢复。哪怕翻遍三界典籍，踏遍九州秘境，我也一定会让你重新修炼。”

这不是敷衍的安慰，而是郑重的承诺。

秦悠从他褐色的眼眸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决心和……某种她读不懂的深沉情感。

“为什么？”她小声问，“我现在……不值得师尊如此……”

“住口！”秦五突然提高了声音，吓了秦悠一跳。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声音又软了下来：“傻丫头，你还不明白吗？我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愿看到你受伤。”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秦悠心中某个紧锁的盒子。

她怔怔地看着秦五，发现师尊的眼眶竟然泛红了。

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元出师尊，此刻正为她落泪。

“师尊……”她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

秦五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小心避开她身上的伤：“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秦悠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即使修为尽失又如何？

有师尊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念头让她放松下来，很快又陷入沉睡。

确认她睡熟后，秦五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他站在床边看了许久，突然转身走向门口。

燕凤正守在门外，见秦五出来，立刻行礼：“师尊。”

“她刚才醒了。”秦五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一丝欣慰，“情况稳定了些。”

燕凤点头：“那就好。弟子们都很担心。”

秦五审视着这个年轻弟子。

燕凤眼中的关切不似作伪，但除此之外……还有某种更复杂的情绪。

“燕凤。”秦五突然问，“你怎么看小悠体内的魔尊之力？”

燕凤似乎没料到这个问题，略一沉吟：“力量本身无分善恶，关键在于使用者。小师妹为救人而动用魔尊之力，这份心意比任何力量都珍贵。”

秦五微微颔首，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再也无法恢复修为呢？”

“那她依然是我们的师妹。”燕凤毫不犹豫地回答，“元初山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弟子。”

秦五深深看了他一眼：“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说完，他转身回到药堂内，留下若有所思的燕凤。

接下来的日子，秦悠时醒时睡。

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不同的人守在床边——有时是晶灵，轻声给她讲山中的趣事；有时是阎赤桐，带来山下买的小玩意逗她开心；更多时候是秦五，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或处理山务，但只要她一有动静，立刻就会放下手中的事。

这天傍晚，秦悠感觉精神好了些，试着坐起来活动手脚。

秦五不在，换燕凤守着。

“燕师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我昏迷的时候……”师尊一直这样守着吗？“

燕凤点头：“师尊几乎寸步不离。有几次大长老强行把他拉去休息，不到一个时辰他又回来了。”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补充，“我从没见过师尊这样对待任何一个弟子。”

秦悠脸一热，低头玩着被角：“他是担心我体内的魔尊之力失控……”

“不全是。”燕凤的声音很平静，却让秦悠心头一跳，“师尊看你的眼神……不只是师父对徒弟的关心。”

秦悠猛地抬头，对上燕凤洞察一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