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秦五28

她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内心深处，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师尊最近的不同——那些克制的触碰，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还有他说“宁愿失去一切”时的眼神……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最终只能这样回答。

燕凤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吃点什么吗？山下新到了一批蜜饯。”

七天后，秦五宣布秦悠可以回自己房间休养了。他亲自抱着她穿过大半个元初山，无视沿途弟子们惊讶的目光。

秦悠羞得把脸埋在他肩头，却也没真的挣扎着要下来。

“师尊，我能走……”她小声抗议。

“医修说你还不能长时间站立。”秦五不为所动，“别乱动。”

回到熟悉的房间，秦悠长舒一口气。

秦五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背后垫了好几个软枕。

“从今天开始，每天早晚各一次药浴，配合我教你的呼吸法调理经脉。”秦五拿出一张写满注意事项的纸，“饮食要清淡，但营养必须充足。还有——”

“师尊。”秦悠忍不住打断他，“您这样……别人会说闲话的。”

秦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什么闲话？”

“就是……就是……”秦悠绞着被角，“说您偏心啊，或者说我、我……”

“说你什么？”秦五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

秦悠声音越来越小：“说我用不正当手段……讨好师尊……”

秦五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在床边坐下：“听着，小悠。我收养你十七年，教你修炼，护你周全。如果到现在还有人质疑我们的关系，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明白吗？”

秦悠怔怔地点头，心跳如鼓。

师尊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这样……近乎表白的话。

“好了，休息吧。”秦五松开手，站起身，“我晚些时候来看你。”

他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对了，燕凤跟你说了什么吗？那天我出去后。”

秦悠的脸“唰”地红了：“没、没什么！”

秦五挑眉，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门关上后，秦悠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乱如麻。

燕凤的话，师尊的态度，还有她自己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一切都太复杂了。

如果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师妹该多好，可以毫无顾忌地向师尊撒娇耍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个眼神、每次触碰都要想太多。

窗外，夕阳将元初山的云海染成金红色。

秦悠望着这壮丽的景色，突然很想知道——师尊此刻是不是也在某处，看着同样的天空，想着她呢？

她体内的魔气快要压制不住了，每次都会咳血，她能感觉到自己生命流失的速度——

而在师尊居所的密室中，秦五正对着一个古老的玉简皱眉，“真的……没办法了吗……”

就这样，秦悠的身体在秦五各种灵丹妙药的投喂下，挨到了冬天。

元初山的黄昏来得特别早。

夕阳将云海染成血色，为白雪覆盖的山巅镀上一层金边。秦悠靠在秦五肩头，淡紫色的眼眸倒映着漫天霞光。

她的发梢已经全部转为深紫，眉心的魔纹如藤蔓般蔓延至脸颊，美得惊心动魄，也令人心碎。

“师尊，你看。“她虚弱地抬起手，指向天边，“像不像我上次烧了药园时，晚霞也是这个颜色……”

秦五收紧环抱着她的手臂，下颌抵在她发顶：“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你偷吃火灵果，打嗝喷火烧了三亩灵药。”

秦悠轻笑，随即被一阵咳嗽打断。

秦五立刻托起她的后背，掌心灵力流转，为她缓解痛苦,魔气仍在一点点吞噬她的生命。

“我想跳舞。”咳嗽平息后，秦悠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