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怒骂张妼晗
“就像是现在,这么凉的天,楚玥还发着烧,你就这么带她出来?就不怕病情加重?”
张妼晗脸上扯出一丝冷笑,原本漂亮的脸上满是戾气,“如果真的是生病,那自然是听御医的,可是娘娘你并非不知道玥儿的病是遭人诅咒所致,想要玥儿痊愈,就必须要将那暗害玥儿的奸人严惩。”
春花听见张妼晗这番说辞,想起了昨天夜里小蛮汇报的事情,难道那人害的就是张妼晗的女儿?
“看你说的信誓旦旦的,那你说说你认为的暗害楚玥的奸人是谁?”
张妼晗站起身来,直视着春花,一字一顿说的清晰又用力,“暗害玥儿的奸人就是福、康、公、主。”
春花抬眼看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徽柔?你既然先提出来了就要拿出证据,否则就是诬陷。”
“我刚刚得知,就在昨日,有人看见福康公主夜里赤足散发在湖边不知道干些什么,玥儿要是出事,得利最大的便是福康公主。”
“……”春花闭了闭眼,听着这胡搅蛮缠的话,顿时头疼起来,“所以你自己说的这一切你自己都没有证据证明?全都是你自己的臆想?”
“娘娘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徽柔自从生下来就吃的好睡的好,而我的玥儿,生下来的时候明明也是白白胖胖的,可是还没有满月就大病小病不断。”
“这一定是有人诅咒玥儿,是福康公主诅咒玥儿,是她害怕玥儿分走官家的宠爱,所以她在诅咒暗害我的玥儿。”
说道最后,张妼晗简直是情绪激动,歇斯底里,一副疯癫的模样,又疯批又神经。
“张才人,徽柔是官家的女儿,楚玥也是官家的女儿,如果你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是不可能因为你的一些臆想之言就质疑国朝公主的。”
“后苑那湖边,每天都有人经过,你不能因为徽柔昨日夜里去过就给她扣上这么一个莫须有的谋害姊妹的罪名。”
春花和她讲道理,但是张妼晗是半点也没有听进去,只是一心认定了玥儿体弱多病就是被奸人所害,而那个奸人就是徽柔。
“这么说,玥儿被徽柔所害,娘娘却不肯下令彻查了?究竟是为了什么?好,我不求娘娘费心,我只求娘娘让那挡在福宁殿前的任守忠让开,我要见官家一面。”
“官家这几日要静养,任守忠是官家自己吩咐守在福宁殿外的,再说了,就是你见了官家,他也不可能会因为你这一面之词而去责罚徽柔。”
春花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现在只想赶紧打发而来这疯婆子,然后好好休息一番。
张妼晗闻言,面色顿时扭曲,不住的点头,冷笑,“好好好,徽柔那丫头小小年纪心思就这般歹毒,娘娘既然这般维护,难道就不怕官家知道之后会怪罪?”
春花忍无可忍,直接用力一拍旁边的桌案,用力过猛之下,“啪——”地一声,实木的桌案直接裂开两半,上面的一些茶具碗碟什么的哗啦啦的往地上掉,碎片、茶水、点心散了一地。
迎着所有人惊愕的眼神,春花直接站起来走到张妼晗面前,伸手就拽着她领口的衣服将人拖了起来。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埋怨这个又埋怨那个,抱怨自己的女儿总是生病,那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原因?”
“张妼晗你自己就有哮喘病,怀孕的时候又任性不听医嘱,生冷凉冻、辣炸烤腌的食物,你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哪些没少吃?难道那些是我,是后宫的妃嫔们逼你吃的?”
“生下来的女儿遗传了你自己带给她的哮喘,在你体内的时候又没有被你好好对待,所以她才会生下来就先天不足,体弱多病。你与其有功夫疑神疑鬼总以为有人暗害赵楚玥,不如花点心思好好和御医学习一下怎么照顾好你自己的女儿。”
张妼晗哪里能想到以往她怎么挑衅都不会把她怎么样的皇后,现在居然爆发了,一时之间见春花盛怒的样子,她也有些害怕了。
“张妼晗,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之前是因为你身怀有孕,我不和你计较,现在你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还在挑衅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打你?”
春花伸手轻轻拍了拍张妼晗那张漂亮的脸蛋,眼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光芒,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的张妼晗已经有些心里发毛了。
“皇后,你要干什么?你是想打我吗?我要告诉官家,我要见官家,我要告诉官家你这个皇后居然想打嫔御。”张妼晗的声音声嘶力竭,但是又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春花冷眼看着害怕的张妼晗,放开了抓住的张妼晗的衣领,不屑的笑道:“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罢了,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因为我怕一不小心将你打死了。”
“可是就算是将你打死了又怎么样?我的皇后位置顶多就是受些非议,顶多就是被弹劾,除此之外我不会有任何损失。”
“张妼晗,本宫告诉你,你就安安心心的带着赵楚玥,好好按照御医说的照顾她,赵楚玥自然会没事。别成天跟有被迫害妄想症似的怀疑这个要害你,那个要害你,你还没那么重要。”
“你自己没有了官家的宠爱会死,别人没有了不一定会死。带着你的女儿,滚回你的翔鸾阁去。”
张妼晗跌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个被春花一手劈成了两半的桌案,心里对春花又气又怕,然后又不服输地抬眼瞪这春花,“我要见官家,我要告诉官家,皇后包庇赵徽柔那个心思歹毒的丫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母女被人暗害。”
“你去啊,我又没拦着你,有本事你就在福宁殿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啊,看看能不能把赵祯给吵醒,让他拖着病体起来为你做主,去啊——”
“秀娘,送客。”
春花吼完之后,鸟都不鸟张妼晗,直接一甩衣袖走人。
玛德,多看张妼晗一眼都眼睛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