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门派弟子齐力攻谷
洛无铸反手揽过其肩，情不自禁，心潮澎湃，“太好了惊鸿，你终于记起来了！第一次见你，我便对你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只是后来烟雨楼被夷为平地，四处寻不得你的下落，还好上天待我不薄，让你我相遇相认。”
柳惊鸿冷冷勾唇，却也应和他的话，“当时烟雨楼有妖物作祟，我身负重伤提前逃离那地，后来历经辗转回到朱雀门，便一直潜心修炼。之前对你不冷不热，实在是身份低微，配不上你……”
“惊鸿之姿倾国倾城，是我高攀才对。”
柳梦觉手执蒲扇，有一搭没一搭扇着灶台上的火苗，人却立在那儿发呆。洛无俦进来便见她如此，他一脸高兴，神清气爽，接过小丫头手中蒲扇，道：“我来煎药，你去陪你师姐说说话吧。”
柳梦觉见他神色认真，细细检査草药成分，心里愈发堵得难受，他对师姐太上心了，若知五年前的真相，他会放下师姐，转而喜欢上她吗？
“你……”
«我
”
“你先说吧。”柳梦觉率先开口。
洛无俦颔首轻笑，脸上浮现一丝失而复得的欣喜之色，“我决定了，我要娶惊鸿为妻。”
柳梦觉杏眸圆睁，似是不可置信，呼吸刹那间停滞，红唇嗫嚅反问：“你说什么？”
洛无俦眼底笑意不减，眼角眉梢染上一片憧憬之态，“我要娶惊鸿为妻，我知你们朱雀门女子不可嫁人，但你师父疼爱你，若你能帮忙说服……”
“你怎么能娶她！”柳梦觉倏而出声打断他，杏眸染上一层泪光，神色哀伤，凝望他的眼神盈满失望。
洛无涛一顿，只觉心间一股异样滋生，有些难受，却也不知为何。
“师姐，洛无涛方才给我讲了个笑话，他说要娶你为妻，还说你答应了！真是好笑对吧，他怎么就这么爱做白曰梦呢，明明你那么……”讨厌他。
“我确实答应他了。”柳惊鸿不冷不热吱声，美眸意味深长望着不顾一切冲进来，向她求证的柳梦觉。
小丫头面色煞白一分，难以掩饰面上讶异之色，“怎么会？你不是一直心悦容少侠的么？你分明不喜欢洛无涛，为何要欺骗他的感情？”
“洛公子一表人才，对我呵护备至，我爱上他也合情合理吧。”柳惊鸿勾唇，眼底划过笑意，眼前的柳梦觉已经六神无主，自乱阵脚了，可能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在外人眼中，她多像个妒妇。
小丫头不依，一个劲摇头，甩出一阵泪痕斑驳，“不是这样的！之前在朱雀门你就声称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寄来的信件你看都没看，全扔了，你根本不爱他，为何要答应嫁给他？你这就是在欺骗他的感情！师姐，你……”
“柳梦觉！”一道冷厉的男声于身后响起，洛无俦大步上前，面色凝重，桃花眼不复往日嬉笑玩闹之神采，变得严肃，怒道：“这是我与惊鸿之间的事，同你有何关系！我没想到你竟如此任性妄为，太让我失望了！你口口声声说她欺骗我的感情，那又如何？只要她愿意嫁我，我洛无涛此生便只倾心她一人！”
柳梦觉惊得忘了流泪，心口弥漫滔天的疼痛，仿佛千百根针齐齐扎下，生生地疼，神色哀伤又委屈，像被人抛弃的流浪狗一般。
柳惊鸿适时出声，“好了，无涛，你少说两句，别吓到她了！小师妹也是为你好，她性子急，且少不更事，难免犯错，你多体谅。”
这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令柳梦觉心下一寒，明面上是在替她开脱，实则是将过错都推给她一人。可是她没错啊，洛无涛五年之前倾心爱上的女子，不是她吗？为何中途就变卦了，要娶柳惊鸿为妻？
“怎么会呢？”柳梦觉不死心，低声呢喃，“五年前你在扬……”
“就是惊鸿。”洛无涛无比肯定回答，桃花眼全部感情倾泻在她身上。
“小师妹你还不知道吧，五年前我便见过无涛了，那时便情根深种，只是后来发生许多事，我忘了那些回忆，如今想来，许是天公不愿我痛失所爱，便让无俦来到了我身边。”柳惊鸿仔细解释，美眸无辜睁着，我见犹怜。
柳梦觉脑袋混沌沉重，她抬起袖子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露出一个微笑，道：“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再好不过了，我祝福你们，告辞。”
话落便大步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冲到街上，冷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不少，回想起那天亲眼所见的画面，小丫头不由苦笑，果然是个梦啊。
是不是所有美好的梦，醒来后都有个残酷的现实打击呢？
江南城一客栈里，小梦好不容易醒来，睁开惺忪的眸子，迷茫望着周围。大梦立即扑到床边，兴奋呼喊：“弟弟你醒啦，要吃糖葫芦吗？哥哥去给你买好多糖葫芦！”
小梦轻轻点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可爱的小虎牙冒出一点尖，大梦抬起小胖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又略显笨拙地给他提了提被子，这才安心出门买糖葫芦去了。
上官九推门而入，端来一碗补神养气的汤药，道：“先喝药吧，喝完我有点事要问你。”
小梦摇头，苍白的小脸皱起，带着鼻音的嗓声响起：“苦。”
上官九于怀中摸出两颗上官糖递给他，笑道：“乖啦，吃这个就不苦了。
这一幕被伫立门外的容祁瞧见，星眸柔和成一汪深海，倘若日后有幸得一子，她应该会更温柔对待小孩吧，一家人和睦美满相处，竟令人心驰向往。
小梦乖乖喝了药，这才听得上官九问：“你可知那抓你的九公子模样以及来历？”
小梦摇头，“他带着面具，看不清模样，我感受不到其身妖气，偶然拉住他的手也没能感知未来梦，所见一片漆黑,不知其来历。”
小梦也不知他身份，看来这个洪荒妖物必定大有来头，上官九又问：“那你可知关于他的情况？比如身量多高，服饰如何，手腕可有绿色伤痕？”
小梦仔细回忆，只摇头，又想到了什么，倏而出声：“那个妖怪，能操控时空，但是法力有限，所以鲜少使用，有次我睡醒，见他凭空消失，没有任何炅力波动。”
时空之力？
原来如此，之前在北海之地，她与容祁深陷黒暗之中，所见之物皆扭曲，原是所处空间被破坏或被转移，之后出了那方寸之地，周围便恢复正常。
这个洪荒妖物到底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小梦，你可知这九公子名字里的九有何寓意？”
孩童眨了眨大眼，郑重回答，“九九归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