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黄连与蜜糖
周末，王成和蓝江一起去了如园。林素云把两个孩子拉进厨房，指挥着他们干活。
“秦珊还好吗？”林素云突然问。
“嗯？她挺好啊。”王成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秦珊的近况。
“你大爷都跟我说了，她这些天一定很难过。”
“哦，她是不太好。”王成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详详细细地讲给林素云听，只是没有说小六子和霍宪的人交手的事儿，他怕林素云会担心。“云姨，这么痛苦的爱，值得吗？”
林素云把白砂糖加在糯米粉里又加上清水，一边搅拌一边说：“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值得不值得只有当事人清楚。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所以一定不要为别人做决定，不要去定义别人的值得与不值得。你觉得那是黄连，别人或许觉得是蜜糖。爱一个人就算是痛苦，也是有滋有味的。就算浑身是血，也愿意留在爱人身边。”
王成听了林素云的话，心里一阵唏嘘，如果当年告诉桃桃真相，让她来做决定，或许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虽然生活存在着遗憾，但真的就一定不幸福吗？为什么当年要那样混蛋？难道人非要痛过才能明白吗？
蓝江听了林素云的话也生出了感慨，“姑，您现在说话可真有哲理。得道的真人都没有您通透，您不出家真的可惜了！要不我点化点化您，您跟我一起出家去？”
林素云被蓝江的话气笑了，她抓起一把木勺敲了一下蓝江的脑袋，笑骂着：“你这话要是让你姑夫听见了，看他怎么揍你！”
王成也被蓝江逗笑了，笑着接过林素云手里的盆说：“云姨我来搅拌吧，别累着您。”
“还是我成子懂事，蓝江也干点活，给我筛面粉去，还有这马蹄粉也得都给我擀碎了。”
蓝江虽然干活一贯偷奸耍滑，但是也不敢不听林素云的话，乖乖地去干活了。
桂花糕做好了，晶莹软糯，又香又甜。林素云装了一小盒让蓝江给朵朵带回去，又装了一小盒让王成给秦珊送去。
两人在如园吃了晚饭，又陪着林素云和齐景昌打了一会儿扑克。自然是蓝江和林素云打对家，没办法林素云的牌技太高了，必须给她配一个猪队友才行。蓝江不但牌技差，牌品也不怎么样，偷牌耍赖什么都干。几个人就这么叽叽歪歪地打了一晚上，倒也挺开心。
第二天，两个年轻人便都离开如园回去了。王成直接去给秦珊送桂花糕了。他见到秦珊的时候惊呆了，一个星期没见，她已经憔悴地像一朵枯萎的花。即使这样，她仍然没有离开。唉，真的是甲之黄连，乙之蜜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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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集团的娱乐会所里，妈妈桑雯姐见到王成便抱怨着：“成哥，最近我手里的女孩子不够用了，您看能不能到其他地方借几个过来？”
“怎么了，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培训新人吗？怎么还不够用？”
“最近有好几个小姐妹都被霍总那边撬走了，最红的丹妮也不做了，说是派普的瞿总愿意养她。”
“你说谁？”
“丹妮，就是那个身材特别好的，东南亚过来的。”
“我是问谁要包养她。”
“丹妮说是派普的瞿总。”
“什么时候的事儿？”
“差不多一个星期了。成哥，您得给我想想办法，金鱼缸里没有几条像样的鱼，您让我怎么留的住客人？”
王成也没心思跟她啰嗦便说：“你给露露姐打电话借人吧，就说我说的，让她送几个条件好的过来。”
“行，有您的话就行，我这就给露露打电话。”雯姐说完便扭着腰肢出去了。
王成握着桌上的鼠标发呆，这个瞿子毅竟然还包养了其他的女人，他是真的不打算再和秦珊在一起了？不喜欢了，为什么不说清楚，还让秦珊这个傻姑娘痴痴地等他。如果是桃桃遇上了这样的渣男，王成肯定会把这男人打个半死，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地位。可她不是桃桃，王成也没有那个立场。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秦珊。
王成已经好多天都没有来会所看看了，小六子又被他调走了，趁客人还没有来，他四处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尤其是处置了霍宪的那两个手下之后，这方面的管控必须要严格。
他信步在会所里转悠着，走着走着便到了员工休息室，陪酒的女孩子已经陆续来上班了，正在休息室里化妆打扮，见到他都主动打招呼。王成看到其中一个女孩突然愣了一下，是丹妮，她不是不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丹妮跟王成打了个招呼，便转头一边勾眼线一边和旁边的女孩儿聊天。
“丹妮姐，你不是跟了瞿总吗，怎么又回来了？”那个女孩子问。
“老板对我不满意呗。”
做这一行的彼此之间聊天也没有什么禁忌，那个女孩子又问：“对你还能不满意啊？瞿总够挑剔的。难道是嫌你活儿不好？”
“那倒不是，这些天他根本都没碰过我，谁知道呢，这些有钱人怪着呢！”
王成站在门口听了她们的对话，便离开了。在走廊碰到了雯姐，便吩咐道：“雯姐，叫丹妮悄悄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雯姐看了王成一眼，暧昧的一笑说：“这跟过瞿总的人到底是不一样了，成哥，您这是也对丹妮有兴趣了。不过您可得快一点儿，客人马上就来了，我可就指着丹妮呢。”
“少废话，赶紧让她到我办公室来。”王成也懒得跟她解释，转身回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丹妮便敲门进来了，看见王成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便笑着凑到他身边，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地摩挲着，“成哥，您这办公室我还是头一次进呢...”
王成拨开她的手，沉着脸说：“到那边坐着去，我有话问你。”
丹妮看着王成的脸色，也不敢继续发骚，只能乖乖地到沙发那边坐下。
“跟我说说为什么不跟着瞿总了？”
“瞿总对我不满意呗。”
“我刚才听见你说，你跟着他这几天，他都没碰过你，是这样的吗？”
“嗯，他根本就不碰我，都不让我上他的床。”
“那他为什么让你走，我要听实话。”
“就是...我前天晚上趁他睡着了，偷偷地上了他的床，然后他醒了，第二天就让我走了。我也不知道这个老板怎么那么怪，也不让我陪他，也不让我说话，恨不得我像个空气一样才好...”
“把他的地址给我。”王成懒得听她啰嗦，打断她说。
“啊？您要干嘛？”
“把地址告诉我。”
丹妮看着王成的脸色不敢隐瞒，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王成看了一眼，对丹妮说：“今天你跟我说的话不许再跟任何人说，如果让我听见了，我就让你永远说不了话。听到了吗？”
“听到了，成哥。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你出去吧。”
丹妮答应着离开了王成的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