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流产
王成大概知道了瞿子毅的意图，可是一定要这样疼痛吗？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吗？
处理完手边的事儿，王成便离开会所回家了。辗转反侧的一夜也没睡踏实，天亮的时候他彻底醒透了，睡也睡不着了。起床洗漱好便开车去了丹妮给他的地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会一会那个瞿子毅。
那是一个挺偏僻的别墅区，门禁也不严格，看到王成开的豪车便放行了。王成找到了地址上的那幢别墅，把车停在路边，坐在车里看着别墅的大门。
大约到了八点多，别墅的门开了，瞿子毅走了出来，送他出门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不是丹妮，但王成知道和丹妮是一样的女人。
瞿子毅进了车库，不一会儿便开了车出来。王成从车上下来，站在路边看着从别墅院子里开出来的车。车上的人也发现了他，停了车，并落下了车窗。
“瞿总，早啊。”王成打着招呼。
瞿子毅看着他笑了笑说：“齐爷竟然派他的干儿子亲自跟踪我，对我还真挺在意的。”
“你这金屋藏娇换人换得还挺勤的。”
“你管得着吗？”
“要是你不能好好和秦珊在一起，就放她走吧。”
“我从来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想走随时可以走。”
“那你就不要让她等你，跟她说清楚！”
“你算什么人，跟你有关系吗？”
王成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人，有什么立场来找瞿子毅，但既然来了，他就得说，“瞿子毅，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个屁！”瞿子毅打断他，撂下一句话一脚油门离开了。
王成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轻轻地说：“但愿你不会后悔。”他知道瞿子毅是想让秦珊离开，因为他扛不起她，可他又做不了决断，因为他放不下她，就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王成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感情最后会走向何处，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秦珊，但会尽自己所能的保护她。他没有保护好桃桃，那么就把秦珊当成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夏天过去了，天气渐渐地转凉了。霍宪的人没有再去试探过，看样子叶家对目前的状况还算满意。王成又给秦珊送了几次东西，每一次见她都比上一次憔悴，就像一幅颜色越来越淡的画，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消失。
棚户区的改造项目已经破土动工了。上午，王成跟着监理公司的人去工地查看情况，刚到现场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小六子的电话。
“成哥，秦小姐出事儿了！”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她在哪儿？”
“现在在京大。”
“行，我马上过去，到了医院把具体地址发给我。”
“我知道了成哥。”
王成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向着京大驶去，小六子发来了信息告诉他医院的地址，又告诉他秦珊没有受伤而是流产了。
如园，齐景昌和林素云正在喂一缸金鱼，助理进来递给他电话，“齐爷，成哥来电话了。”
齐景昌一手拿着鱼食，一手接过电话，“喂，成子。”
“大爷，秦珊流产了，现在在医院呢。”
“什么？瞿子毅呢？”
“他...还没来。”
“打电话叫他去医院！”
“我打了，他不接我的电话。我给他发了信息，他也没回复。”
“好，好，我现在就过去。如果我到了，他还没到，他就不用再来了。”
“怎么了？”林素云一边用兜网捞着齐景昌不小心扔下去的鱼食，一边问。
“秦珊流产了，现在在医院，我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林素云一听也顾不上捞鱼食了，也想跟着齐景昌一起去。
“你别去了。如果瞿子毅还不露面，我就把秦珊领回来。”
林素云知道今天恐怕会有冲突，齐景昌不想让她参与，便点了点头说：“景昌，压着点脾气。我等你回来。”
齐景昌走了，林素云一个人待着花房里。秦珊流产了，她也流过产，她忘不了鲜血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一阵一阵的疼痛，一股一股的温热，一个小生命就那样没了。自从那一次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怀上过孩子。尘封的疼痛一瞬间被唤醒了，她想象着秦珊满腿是血的样子，心里慌极了。那个姑娘还那样年轻，一定不能有什么损伤，她希望她多子多福，子孙满堂，不要像自己这样膝下空空。
林素云拿起电话，拨打了施老先生的号码，请他给开了小产后调养身体的方子，又让王成过去取方子抓药，千叮咛万嘱咐，才放下电话。
转身看那一缸金鱼，已经有两条肚皮向上死了，撒下去的鱼食都被吃光了，肯定是被撑死的。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把死掉的两条金鱼捞出来，去书房抄写佛经了，为这两条死去的金鱼超度，也为躺在医院里的秦珊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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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子毅看到王成的信息时他正在去往另一个医院，接到信息他便立刻调转车头，去往秦珊所在的医院。
另一所医院的高干病房里。叶万章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几个儿女都在病房里，就连瞿伯戌接到电话也来了，而瞿子毅这个女婿却迟迟没有到场。
“瞿子毅这个王八蛋怎么还没来？叶琳，给他打电话！”叶达沉不住气了，当着瞿伯戌的面便骂脏话。
瞿伯戌心里不舒服，但在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和这些小辈儿计较，只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表示不满。
叶琳出去打电话了。叶万章突然开口说话，他声音虚弱，吐字也有些不清楚，“叶显叶达，你们出去，我有话要跟你们瞿叔叔单独说。”
叶显叶达出去了，病房里只有瞿伯戌和叶万章两个人。
“亲家，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我的两个儿子也不太成器，麻烦你以后多照应。”
“你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养病。”
“有件事儿我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如果今天我再不对你说，恐怕就没机会了。”叶万章说完一阵急促地喘息。
瞿伯戌凑近他才能听清他的说的话，“伯戌啊，钱正清你还记得吗？他死之前交给我了一份卷宗，是关于子毅当年执行任务的调查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