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值得不值得
挂了齐景昌的电话，王成又拨打了小六子的电话。
“成哥。”
“六子，你在哪儿呢？”王成似乎听到对面有电视的声音。
“我在秦小姐家对面的那个别墅里呢，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她家的情况。”
“房子这么快就找到了？花了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没花钱，是瞿总给我的钥匙，不但没花钱，还给了我们每个弟兄两万块钱，说是茶钱。”
“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知道你们？”
“今天上午我们在附近定点观察的时候被瞿总抓住了，我觉得我们挺隐蔽的，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
“他是侦查兵出身，你们藏不住。”
“他开始以为我们是来害秦小姐的，出手那叫一个狠，后来知道我们是齐爷的人，又知道我们想找房子，就把钥匙给我们了，然后还给了钱，让我们好好看着。”
王成沉默了一会儿说：“行，既然有地方了，你们就好好看着。一定要派靠得住的弟兄。”
“这个您放心，我，青皮，猴子还有另外几个弟兄，都是靠得住的人。再说了拿了瞿总的钱，兄弟们更得尽心。”
“你他妈的，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成哥，您放心，忘不了。但是人家给钱了，咱也不能不领情不是。”
“你听好了，这几天可能有人会过去，你给我盯住了，发现了马上赶走，赶走就行，别下狠手。”
“为什么？发现了不是得好好教训一下，让他们下次不敢再来了嘛，怎么还不能下狠手？”
“你问那么多干嘛，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行吧，我知道了，我会跟弟兄们说。”
“仔细点儿，如果出了差错，我唯你是问。”
“知道了成哥。”
挂了小六子的电话，王成拿着手机坐在床上。昨天瞿子毅那么残忍地把秦珊抛下，不回电话也不见人，今天却演了这一出，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正琢磨着，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秦珊。
“喂？”
“王哥，你帮我查到子毅去哪儿了吗？”
“他没回家吗？”
“没有。”
王成有些诧异，瞿子毅能在家门口把小六子他们抓住，竟然没有回家？如果舍不得那就回去找她，如果不爱了那就放她离开，这样拿不起又放不下的有什么意思？
“呃...昨天睡得晚，今天就起晚了，我这就找人给你查。查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好吧。”
“你还好吧？”
“我...还好。”
“要不我去看看你。哦，这是齐爷给我的任务。”不知道为什么王成就是有些不放心，想去看看她。
“那...也行，你来吧。”
“嗯，我安排一下就过去看看你。”
王成挂了电话，安排人去查瞿子毅的行踪，便开车去了秦珊的住处。
一夜功夫，秦珊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她请王成进门，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王哥，查到子毅在哪儿了吗？”
“等一下，我问问。”王成拨打了一个电话，他听着对方汇报情况，旁边秦珊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王成挂了电话，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她说实话，但是他隐去了瞿子毅回来安排小六子那一段，他希望秦珊能够放弃，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男人。“昨天瞿总下了飞机，是他太太去机场接机的，然后他们一起去了瞿总的父亲家，昨晚就住在那里，今天又一起回了湖滨别墅。”
王成说完便看着秦珊，他看见她流下眼泪，看见她疯狂地给瞿子毅打电话，又看见她绝望的哭泣。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想了想说：“既然这么难受，为什么不离开他。如果你愿意可以回你父母的家，或者去如园住一段日子。如果你想工作，也可以去云来集团上班，齐爷会很高兴的。只要你想离开这儿，无论去哪儿，我都可以帮你的。”
秦珊擦了擦眼泪回答：“我没有家可回了，我们家已经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感谢齐爷的好意，我也不会去如园，更不能去云来集团工作，去了就是对子毅的背叛。他可以不要我，我却不想背叛他。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他。”
“他已经和他太太在一起了，你等得到他吗？”
“无论能不能等得到，他让我等他，我就等他，一直等。”
“别等了，离开他吧。你还很年轻，你会有更好的人生。”
“我爱他，我离不开他。”
“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秦珊仰起脸，凄然一笑说：“你凭什么定义我的值得与不值得？”
王成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听见秦珊说：“王哥，谢谢你了。我没事儿，也麻烦你跟齐爷说声谢谢，我不会去他那里。”
“那行吧，我走了。你多保重。”
王成离开秦珊的住处，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对面，小六子正坐在窗口对着他扮鬼脸。王成牵了牵唇角也不理他，开车离开了。
几天后的夜里，小六子打来了电话。
“成哥，还真的有人来祸害秦小姐！”
王成心头一紧，连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她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放心吧，我都处理了。哎，成哥，那几个孙子就好像等我们去抓他们一样，就在附近晃悠，也不动手。我带着弟兄们过去，见了面交了手，他们就亮刀子了。不过我也看出来，他们也没打算下手，于是我也亮了刀子，在他们其中一个人身上不要紧的地方划了两下，也就是缝几针的事儿。见了血了，他们就走了，好像就是专门来让我们划两刀的。这到底弄得哪一出啊？”
王成微微一笑，看来这个霍宪还是信守承诺的。“你做的很对，记住了今天晚上是你们拼死护住了秦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不要跟任何人说，也管好你那些手下的嘴。”
“知道了，成哥。您放心吧。”
“继续仔细看着，不能有任何差错。”
“是。”
在此之前，王成一直觉得秦珊不过瞿子毅养的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危险，就算有也不过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把戏，却没想到还真有人要除掉她。他想起秦珊说过的那句话，你凭什么定义我的值得与不值得。为了一个瞿子毅，命都要没了，到底值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