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白慈
“我其实都行,就想问问,那这个月月钱怎么算啊?”
白瓷攥紧自己的荷包,他之前攒的钱不多了。
云拍崖愣了愣,他原以为白瓷会有什么条件要求之类,结果他坦然接受,唯一关心的是月钱怎么算。
他偏头一笑,好似美玉上的尘土被拍去,露出无瑕的表面。
这时他重新看着白瓷,柳树抽条一般的少年还带着几分稚气,杏仁眼中含着迷茫、希翼。
他想着,或许白瓷真的只是一个身怀秘宝的小孩,他确确实实是个小孩。
白瓷看他笑的放松,试探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按我摆摊给也可以的,我蛮好活的。”
云拍崖大方的解下腰间的钱袋,塞进他手心。
“不够你就找账房支,就说我同意的。”
说着,他指了指钱袋上的云纹。
白瓷喜出望外,他对云拍崖的感谢都要溢出眼睛,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感谢云拍崖。
他知道那钱对云拍崖不过九牛一毛,但更挣钱的不容易,所以感谢云拍崖充满恳切。
云拍崖挑开帘子望了一眼,未回头对白瓷说:“你真感谢我就好好发挥自己的所长,那样也对得起你拿的银钱,不是吗?”
白瓷立即跟捣药一般点头,“自然自然。”
驾马人停好马车,白瓷顺手把马车墩子拿下来,云拍崖下车入府。
白瓷如往常一样准备牵马回马厩,驾马人却没把缰绳给他。
“你干嘛呢?我刚都听见了啊,你这手以后就是治病救人的了,牵马还是我来吧,你忙。”驾马人解释道,随后他牵起马准备走。
白瓷握住他的手腕,露出疑惑的表情,“哥,我没事,而且我也顺路的。”
驾马人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是啊,你确实得去收拾包袱,该换地方住了。”
白瓷只笑了笑,没有确定也没有否认。
“哥,你才是忙呢,霏儿姐不是还等着你嘛,她不等到你回去是不会动筷子的,你还有力气去马厩,霏儿姐可不一定能挨住,肠胃不好以后可折磨人了……”
驾马人的手松了下来,他被戳到了内心的柔软处,白瓷趁此接过缰绳。
“对嘛,哥你就好好休息,要出门时我去叫你……”
与驾马人挥手告别,他顺了顺粉桃的毛,牵着它照旧回马厩。
他边走边用粉桃较长的鬓毛编辫子玩,“粉桃,为什么大家心里有事都不喜欢直接说出来,憋久了不是会更难受吗?”
粉桃昨天听红枣说了,知道白瓷确实可以跟它们说话。
粉桃躲了一下没躲过去,斟酌了一下用它听过的一句话回白瓷。
“人大多都是既希望朋友好,可又不希望比他好太多吧。”
白瓷咀嚼着这句话,到了马厩前才消化完。
看马人看他回来时呆愣愣的样子,用马鞭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出去一趟还把魂给丢了?醒醒,孩子,天亮了。”
白瓷对上他关切的眼神,露出夸张到看着有点呆傻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