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白慈

他已是几年未买新衣,衣服的裤腿到了小腿的快一半处。

一件虽是纯黑但有暗纹在上,有股内敛沉稳的感觉。

另一件料子舒适,手感摸着滑溜,应该是休息穿的。

天气渐热,这料子还透气,很适合郭畅虎晚上休息穿着。

白瓷收拾好东西去了管家的住处,管家正在屋里着急的打圈转。

见白瓷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天黑路滑,你一会儿走的时候要多留意脚下。”他叮嘱着白瓷,并给了他一个木盒。

白瓷摸了摸上面的花纹,有点好奇。

管家指了指木盒朝着屋内唯一一个婢子说:“这里面是拨给你的人的身契,那是栀子,拨给你的大丫鬟,今天先由她给你带路,其他人明早会去你那拜见……”

白瓷借着屋内的灯火粗略的观察了一下那婢子,面容严肃,气质沉稳。

管家又告诉他一些事情,并嘱咐他还有什么事可以让栀子来找他,不必亲自来。

栀子侧身向管家行礼后,出门给白瓷带路,她手上提着一盏明灯,眼神专注的盯着前面。

她原本还想拿着白瓷的包袱,但是被白瓷礼貌拒绝了。

“小心,有台阶。”清脆的声音出现,栀子担忧的回头提醒白瓷。

白瓷有些拘谨的点点头,然后跟着走过一个长廊,到达芦根院。

院子中还有一处流水的小假山,潺潺的流水声在夜里格外突出。

栀子将他带到主屋,点着屋内的灯,跳跃的烛火映在她的脸上,白瓷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谢谢。”他说出了第一句话,语气真挚。

栀子扬起笑容,向他侧身行礼道:“是婢子的本分,您早些歇息,婢子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叫婢子即可。”

白瓷叫住她,想到红枣给他说过的话,从包袱里拿出碎银子赏给栀子。

他把银子近乎塞一样“赏”给栀子,然后干巴巴的说: “你辛苦了。”

栀子抿了抿嘴唇,然后带着笑意收下,对白瓷道了谢退出屋内。

过了一会儿,她用手叩了叩门,柔声说道:“公子,热水已经烧好了,至于行囊明日收拾也不迟的。”

白瓷将东西大致分好,然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当他躺在软乎的大床上时,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立刻爬了起来。

想到红枣食量大,这时该加草料了。

刚走两步,他就停住脚。

栀子此时正在屋外,今夜是她守夜。

白瓷苦着脸回到床上,身上的酸痛像是被棉花包裹着,而那棉花又好像能陷进去。

栀子坐在屋前阶梯上,听见白瓷因为睡熟平缓的呼吸,无聊的转起了手上的灯。

今夜天边的星星,只有两三颗在闪,夜幕看着有些单调。

她用手托着下巴,想到郭畅虎贿赂给她的东西。

她和郭畅虎都是云拍崖暗地里培养的帮手,原以为会被派去做一些刺杀任务,结果今天被安排给了一个小孩。

看小孩这事先不提,郭畅虎这个平时笑吟吟,实际手和心都黑的人居然让她好好照顾这小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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