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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怆不会瞒着他，“稿子被退回了。”

“这事哪里值得叫你不高兴，裴怆，我的文笔还很青涩，内容逻辑也可能有些问题，被退回很正常，我不难过，我只怕你难过。”

“有些地方需要改，你介意我帮你改改吗？”

唐终槐满口答应，“好，那就劳烦你了。”

“不急着现在改，我带你去个地方。”

唐终槐说的地方，就是一个刨冰店，裴怆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冰，唐终槐选了芒果冰，替裴怆选了草莓冰，裴怆好笑：“吃不了这么甜。”

“吃甜的心情会变好，我想你开心。”

“从你说你不难过开始，我就很开心了。”

唐终槐牵唇，举起勺子，“那你尝尝我的。”

裴怆跟着他笑，尝了一口点评：“不错。”

“裴怆，我们就一直这样，好吗？”

“好，我们就一直这样走下去。”

两个人近三个月没做，开房的时候面上都平静，还有说有笑，关上门就不要命地亲起来，裴怆的虎牙咬破了唐终槐的下唇，血腥气在口腔蔓延，唐终槐推开他一些笑起来，裴怆的手还贴在他的脊背，环成圈将他围住，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互相依偎着，虽然都有反应，却没一上来就脱衣服。

裴怆轻轻地去吻唐终槐，只用唇磨着。

温情以后，他们就没有那么捉急了，唐终槐和裴怆都有欲望，可他们不会沉溺欲望，不会去放纵自身。唐终槐去浴室洗澡，裴怆简单整理了下衣服，就到楼下买了两份报纸，他想看看报社一般收哪种类型的稿子，文章之间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唐终槐洗完带了一身水汽，酒店的袋装沐浴露没什么味道，唐终槐身上还是之前的金盏花味，裴怆抬眼看他，“把头发擦干，别用吹风机，吹风机伤头发。”

“你在看什么？”唐终槐拿了毛巾搭在头上。

“报纸，你也过来看看，我去洗澡。”

唐终槐看过不少报纸，早就摸清了各个报社的风格，但裴怆在看他，他只好装模作样地看了一小会儿，唐终槐性格里有种不显的高傲和叛逆，他不想随波逐流，不想写千篇一律的文字，要写就写别人没写过的，他是刻意写了那篇小说，他早知道他选不上，但他并不想拒绝裴怆的好意。

但他还是让裴怆难过了，唐终槐躺在床上，他有些不安，可很多事他是不能和裴怆说的，即使裴怆讲过我爱你，即使裴怆讲过会和他一直这样走下去。他扬起嘴角笑了笑，声音里却没有笑意，尽是苦涩，他问裴怆：“裴怆，万一有一天你讨厌我了，我该怎么办？”

裴怆听见了唐终槐的声音，却被水声模糊，他关掉淋浴，“慈悲，你说什么？”

“我好像忘记带安全套了。”

“你翻翻我外套口袋，在那里面。”

唐终槐依言去翻，过程中除了安全套他还碰到了一根烟和一张陈旧的纸，这些东西能让裴怆随身携带看来是很重要，他和裴怆很亲密，可再亲密那也是裴怆的隐私，唐终槐将两样放回去，没有打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