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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纸,远方,香烟,包括张小李都是你利用的道具。你是担心我欺骗你,才用这种方式来探究我,你心情不错,看来你收获颇丰。”
“如果你不说这些话,我心情会更好。你意识到了,恐怕收获得作废罢。”
“一个装模作样的瘸腿骗子会为了混淆你的认知而去奔跑并跳河吗?万一腿没了知觉,我是游不上来的,所幸是春季,水不算冷。我的话你没有听进去,那我再说一次,请你不要再试探我,我不会欺骗你。”裴怆的话中带着一些倦怠,他现在想好好睡一觉,今晚让他感觉万分疲惫。
他突然想起什么,“不过,你为什么哭?”
“张小李烟没了委屈,我烟没了就不能委屈吗?”唐终槐低头盯着伤口,好像真委屈了一般,裴怆不管真假,说:“我明天买给你。”
之所以没说今天,是因为裴怆清楚自己的口袋里只有二十元钱,唐终槐喜欢的烟不止。
“先去医院,你去拦车,我一会儿跟上。”
“借钱?”
被人戳到痛处,裴怆并不显窘迫,“是。”
“伤口不严重,没那个必要,烟也是,一定要买的话,买十块钱的,其实张小李的烟我抽不惯。”唐终槐道。
“我知道了。”
裴怆刚想站起来,右腿一软,单膝跪地。
唐终槐蹲下身,“上来。”
裴怆不忸怩,上午那一拳已经让他清楚地认识到唐终槐力气不小。
走下那座桥,路过桥洞时,唐终槐开了口。
“裴怆,不要叫我的名字。”
裴怆没问原因,“好。”
“你是有真心的罢?”裴怆吻了吻唐终槐的后颈。
“比如呢?”唐终槐说话不太稳。
“你扶着我走,没几步了。”
唐终槐将裴怆放下,扶好他,再次问:“比如呢?”
“我不知道,但你有事瞒着我。你的所作所为,我只能理解为两种情况,要么,你对我有防备心,要么,你对我有同理心。”
“分析到此为止。”唐终槐亲了亲裴怆的唇角,“回去以后,你先洗澡,我帮你熬姜汤,算是给你道歉。”
“一起洗罢,你衣服也湿了,别感冒。”
..........
裴怆歇了一会儿,勉强能走后才拿好衣服进浴室。搁置衣服的时候,他瞥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唐终槐在他脸上写了个“坏”字。
他指着脸上的字问唐终槐:“什么?”
唐终槐视若无睹,开了淋浴的花洒。
裴怆没有追问,利落地脱光衣服,他看见唐终槐在莲蓬头下抹沐浴露,乌发上尽是泡沫。裴怆怔愣了一下,意动突如其来,没有理由。
“裴怆,你起来了。”唐终槐云淡风轻地说。
裴怆很明显地皱了下眉,“让你看到这种不雅的事我很抱歉。”
“谈不上不雅,有生理需求很正常。”
“我出去冷静一下。”
裴怆要去穿裤子,被唐终槐拦下,“你打算冷处理?”
“没有第二个办法。”
“你似乎对生理需求很厌恶。”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变得丑陋不堪。”
唐终槐点头,“生理需求在某种程度上的确让人变得丑陋,但在不涉及强迫且双方都自愿的情况下,我们都更愿意将其理解为情难自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