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荇旧处春归岁梦在,疑惑反转千回隔山壁,千舟难过万重山。
周之以历劫成一道坎,悬崖峭壁万丈深渊再难合,一别两宽自是各生欢喜。
可段久卿实乃欢喜不起来,鹤容世走后免不了统治乱成一锅粥,她要去收拾这十四年来的藏污纳垢,罄竹难书的和平归统,以及和民军打交道,要怎样成了他们的意,又能安享隐退从此与世无争,归隐山林。
皇城国库残缺事关重要,雨师赋也算是经手其中经过的重要证人,鹤容世一死,东瀛一退,他固然也没留下去的必要离开尚海城,重拾他应有的一方霸业。
鹤容世显然倾尽所有把局势掌控到了最好,不负他曾经说过自己的任务是为管辖清缴正邪秩序的,只不过他唯一一点不好的,那便是他习惯形单影只,独来独往,做什么事都自食其力,算来算去也就经事交手的只有段印染与那兰二人,除此对外毫无联系。
传闻鹤容世从来正着制服西装,不需要赴约他人谈会,也从不稀罕所谓的外交共和,数十年如一日,他一身黑服长发不改,倒是给外人传出了个传统不从流的名声。
从头到尾看来,鹤容世本身从未变过,始终恒心固本,从一而终,这样看来他被世人称为永恒不变也是理所应当。
他这人风行有好有坏,不少人传说他权威高大,财源亨通,有兴旺发达福泽灵气,在凡间广受不少正值盛年,雄心壮志的有为青年推崇摩拜。
实则不然,鹤容世的样貌不过才刚好十八九岁,飞升算早,得道修仙,肉体成圣,算是得了云苏国的福,没了凡夫俗子的愁苦后顾之忧,心智本性又空前绝后,不老不幼,永是正值壮年,言语犀利,手段狠辣,杀伐果断。
于是不少人应是对他妒恨交加,特别九重天更是明眼人肉眼可见,神帝高低也就对鹤容世一个人低头,何止印象深刻?已然是心生忌惮后顾之忧。
凡事无规矩不立,在鹤容世之前的时候,人能飞升已然顶天传奇,谁见了这样一个破天荒的,难免会倒吸一口凉气,因是势必知道无法对付,阴魂不散。
又因云苏国末代正值鼎盛时期,造就了段久卿与鹤容世,可畏卧龙凤雏名声大噪,少说凡人可望不可及,提到都觉得是神话人物,悬浮不存。
他二人一个真神一个纯仙,单论境界都是自和凡间云泥之别,然而一个身死一个隐世,造就当下市时局原始归零,动荡不安。
固然造就了数不胜数的痴男怨女,生来困苦受难,民不聊生。
适才的白少君总算是带了回来,重惊鸿又找上门,不过一时半刻的就来问责段久卿。
段久卿看得一清二楚,她这点小心思得寸进尺只是原形毕露,倒是不必惊讶。
重惊鸿一介凡间小妖,一无修为二无家世,段久卿就算败落,也是破船还有三千钉,当年段氏一族自古遗训,便是自强不息。
反倒是皇城的归属于否,无论是在段久卿还是段印染,都皆可抛。
“这件事用不着你来担心。”段久卿指尖点着廊坐上,暖意匆匆慢悠悠的起身,几步上前,“这座皇城再怎么说都是云苏故宫,要妥当处理势必不能草草了事,你哥哥的魂魄顶多需要个荫蔽相当,阳光普照的地方。”
“这样,我拖人给你找一个山林,位置向阳对顶,也能过七天给他充足的滋养。”她眼神轻蔑,光芒照耀下相得益彰,光彩照人浑然发亮。
“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重惊鸿登时低头跪下,惊慌失措魂不守舍般瑟瑟发抖,“我只有最珍视这么一个亲人,只不过是担心他有什么闪失,至于是否在皇城,我从未在意。”
“你要不在意的话,大可干脆向我来讨要方法带着魂魄走。”段久卿不紧不慢的支了个招,犹然神色镇定,“话说先前我也曾经在这见过你。”
“公主好记性。”重惊鸿堪堪点头,“以前的时候我有幸进过皇城,做过宫女,只是时日短暂因为家中有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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