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短暂是因家中有事?”段久卿凝视道,“我记得按照宫规,宫女一旦入宫,不满二十五,就算满门抄斩也不得出宫离开。”
“哦,我记起来了。”忽然,段久卿抬头看了一眼天,抬头微遮蔽犯懒般的低头盯着重惊鸿。
“您……您记起什么来了?”重惊鸿顿时心虚,低头不敢直视。
“不提也罢,你那个时候动手极暗,我甚至不记得你动了手,就被送了回去,从此得了禁闭。”段久卿笑了笑,抬头道,“我想你该记得,从那以后你被关进牢狱中,我再也没有见过你。”
“求您赎罪!我知错了!”重惊鸿一个抖擞颤栗,趴在地上磕头,不停连着磕了三四个,“从前的时候是我不懂事,一时糊涂妄想谋害于您!这才犯了错……”
“你别怕,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更何况你何错之有?我怎不知呢?”段久卿话里有话,意味深长的冷嘲热讽,不经意间又道,“这和你哥哥的死有关,对吧?”
“不……不……不是的!我哥哥只是为了救我才会……”重惊鸿被戳到了痛处,摇头否认,精神萎靡,抬头起身摆手否认,一时间晃乱了头发,狼狈不堪。
“你怕什么?这不是你一手做下的吗?”段久卿蹲下身,笑着双眼眸亮,潺潺流水般的清澈见底,重惊鸿清晰可见其中自己面容憔悴不已,滑稽狼狈,一时之间哑然无声。
“你们再怎样都与我无关,不管你信不信,你的因果自会得偿所愿。”段久卿又起身,漫步走到了一旁的走廊内阴处,“你安心回去守着吧,大可吩咐你的随行家丁有个照应,其余的我可不会顾着你一点。”
“……是,谢过公主。”重惊鸿滚爬起身行了个礼,虚惊一场后大惊失色,面色惨白的快步离开。
段久卿不语,转身同她一道出了楼院门槛大门,走在宫道上往住宫里头去。
“你这字写的不错。”靠近的时候,全然在外头就能听见段印染的声响,夸夸其谈白少君的好处,“你想吃什么吗?别看这人少,但我们来了自是少不了你丰衣足食,添双筷子而已。”
“陛下实在客气了。”白少君受宠若惊,言语声音软细得浑然无力,“我吃什么都可以。”
“你自己没什么想要吃的吗?”段印染纳闷,“人生在世总会有人盼着喜欢的东西,这日子才过得舒服。”
“您可能不知道,能吃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好,很舒服了。”白少君语调低迷,光听着就足以是垂头丧气的,让人不太舒服扫了兴致。
“唉,你这孩子命苦是命苦,但怎么就养成了这样的脾性?”段印染百般无奈,颇为恨铁不成钢,“你记得,从今往后你就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不禁心下想着,鹤容世当初一来便总是乐呵呵的,不然就是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人和事,惹人可爱怜惜。
“不一样?”白少君战战兢兢的困惑不已。
“对,就是不一样,从今往后你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担心吃穿用度的拘于这些小节。”段印染爽快道,“你要做什么,学什么尽管说,只要不是为非作歹的都大胆去干!”
“这个……”白少君尴尬不已,摸着头一时之间没什么头绪,“我还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我这边倒是有事让你跟我一块去做。”这时,段久卿忽然走进,慢慢悠悠面色冷然,淡然开口朝白少君走过,“阿爹,等会吃过饭,就让我带着他去收拾东西吧。”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来的?早就在外头一声不吭的待了很久了吧?”段印染忍不住调侃道,“自己连月子都没过完,就来拉着孩子一起跟你做这晦气事。”
“他空着也是空着,再说了家中少年男丁理应参与帮助一二,又不是什么大活,些许残余物件而已,轻便得很,他来搭把手最合适不过。”段久卿三言两语说了许多,又端详了白少君两眼,仿佛不拖他做什么体力活图什么大用。
“好,我跟你去。”白少君倒是应得干脆,抢在了段印染前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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