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人生在世,自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中州皇城表面反人之常情条条框框皆为镜后反向,不被外界所想融悉知,山高云外,与人无关,但这里居住的所有神仙数不胜数,族以多为泛滥成灾。
不论何事何状,云海天外,皆有统治领导,方有文明方圆,才算有条有理,算得了一座城。
该有统治前朝末世时便有月族与云苏国两边为基准,云苏当代国主段印染以互相持衡攀附交好,还云苏一个盛世祥瑞,国泰民安。
纵横天地上下,除却段印染以外,无人可及当年云苏国祥和境况长达上千年,至始至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临终前将举国托付于地界主神之手,归复成汤。
云苏国领地小小一片,寸土寸金,只可惜世上能有几人算得是个清心寡欲的仁厚君王?
段久卿穷尽一生也终没能触碰得到那高堂座上,分明一步之遥就能登基称帝,前仆后继继承父业,却死于其父段印染归顺后将云苏国上交,她的称皇之梦就此灰飞烟灭。
取而代之的,是成为他地界主神,鹤容世的正妻,顺理成章的应了她身为女子的嫁人为妇,从此以后余生幸福。
可她到底算错了,鹤容世终究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终身托付的所选,段氏一族的宿命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当日他不顾登基争议,执意立她为后,此情义灼热相当,段久卿曾也想过活在当下,双亲之恨会虽时间过去,与所爱能过余生,只要熬得过当时此劫,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可偏偏那时,周围站满了她的同道长辈,九重天列神不约而同,都以她父亲之死做话柄弹劾上奏,势必要拉她下台,个个据理力争,咄咄逼人。
其中唯独只有楚门站了出来,敌众我寡,段久卿终究不忍流言蜚语,自责其咎,一败涂打退堂鼓离开了殿堂,将自己锁在房中足足七日。
那七日独独只有那兰可进出房门,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节哀顺变,以及鹤容世对待云苏国是怎样的据理力争,可那时的她悲痛其中,充耳不闻。
最后,还是那兰打开了一扇窗门,让她看见了房门后面的扶桑树,才乍作初醒来,回想起鹤容世从未变过。
可这之后终将把心头之爱埋藏在心,一跃而去,从此天人两隔,十几年须臾之后,她睁开了眼,茫然无措的活着,心一场空,行尸走肉,及时行乐。
白久时常悉知自己不轻易会对任何虚无缥缈的事物起义无反顾扎进去的决心,她自己这人空得很,又自顾不暇,冷漠无情,眼中看到的所求的江山霸业,除此之外绝无他人。
她鸿鹄之志高至扶摇直上,却又纯良简单的,极其霸道的想要一方唯独自己统治的一方净土,占山为王后颐养天年,养心静气,从此以后就此过下去,与世无争。
可她眼里含不了什么脏东西,鹤容世所作所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彻底惹毛了她,但她意不在此。
深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独到之处放长线,钓大鱼,能不惜性命代价斗上一场豪赌,自从百乐门那回事过去以后,好久没有活动过胫骨。
不过这与生俱来,看家吃饭的本事,她信手捏来,牛刀小试,说上来自己除却没了曾经的辉煌与法力以外,勉强也能支棱起不错的日子。
“陛下的衣裳可算换好了吗?”白久立身站在店内堂前,挺拔望去外头的光愈发灼热,不免催促厉声呵,回头极不耐烦眸中放光成刃,“换好了就赶紧出来,这扇宫门吹弹可破谁还会顾忌你从容自得!”
“那又怎样,他们可杀不死我,顶多在他们眼里当下行为是义无反顾,自己定死,但我由在,这一点他们谁都知道。”鹤容世扬声慵慵懒懒,身影再度从后头出现时高举臂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意犹未尽摆了摆手,“走吧,反正打算开门之后说话的人会是你,算我卖你个心安。”
“走过来,手给我。”白久叹了口气,简明扼要掏心掏肺诚心恳求,“我扶着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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