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鹤容世眯着眼睡意朦胧猛的脑筋一冲乍然跳起,俯身侧耳垂听,抬手作遮风勿扰模样,垂眸看着她生出的手,轻佻淡笑以对,“说的大声些,这样吊着我胃口,说不准我一下就会改变了主意,不做你身旁这枚盾牌一同出去……”
“臣妾恳求陛下恩准。”未等他鹤容世说完,白久睑低垂遮光,恍若低三下四轻得而易举,“陛下身受重伤,不能劳力奔波,臣妾身为您结发正妻,理应如此,还请您收敛些撒泼脾性,把手给我。”
冠冕堂皇一阵头头是道,却仅凭最后四字力挽狂澜,立了一道措不及防的威风。
她段久卿终其一生,从始至终霸道至极,政通人和,自成一道。
“那好,皇后说的极是。”鹤容世怔了怔,双眸落寞松散的灭了方才挑衅,抽出手荡了荡不算轻重的搭了上去,笑着急言令色,“走吧。”
给了点颜色怎能不开个染房试试?鹤容世一直以来活在当下,血气方刚,从没什么委曲求全的规矩,受不得憋屈。
再说了他也是个将死之人,自然没什么极其广大的想法,要做什么事就去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必然最好。
“这门……”鹤容世边这样理所应当的盘算着该做些什么,缓过神被窗棂日光晃得刺眼,白久拽着他走在了前面,不管不顾的抬手一顺推开了门。
“……”一阵风刮过,凉飕飕送爽革新吹得鹤容世神清气爽,不免站直了身。
“大门敞开了,果真是天助我也!”没有参拜恭敬的相应,迎面而来傅辞呼之即来的欢呼雀跃,鹤容世看得眉毛一挑,到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惊喜惊吓,只不过开了一场眼。
后知后觉的醒悟,真有人狂起来不怕死的!也难怪他以往所过之处人人以恐惧阿谀奉承他惯出来的,不知不觉还真给忘了。
“傅大人还真够大胆,殿堂御前欢呼雀跃,妄想借势逼宫吗?”白久牟足了气劲和傅辞骂不完的仇,顿时想都不用想来了一场庞然大火,甩袖望他耳光子上扇,“啪!”
“放肆,还不赶紧给我跪下!”一声呵斥百里开外,连带那兰一阵哆嗦退步往旁站着,鼻息呼出口气顺心如意得淡然处之。
“呃……皇城……这是怎么了……谁人如此喧哗?”躺在地上的一众神侍接连站起,对此地动山摇的动静赞不绝口惊得疑神疑鬼,信以为真提起长枪丈二和尚般四处暴喝起,“谁人胆敢在此逼宫!?”
“醒得好,当真不愧身为一介武将,致死不忘使命。”白久别过身,招呼令道,“过来给我把这傅辞押入牢中,听候发落。”
“这冰……”在后受方才一击安分跪地不起的傅辞神神叨叨的旧事重提着,免不了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弹地而起,“咳!皇后不过一介后宫女子,我好歹一介武将,娘娘您又凭什么代陛下来定我的罪!”
“这……”听傅辞说的在理,周遭听者有应的,一席话说到了心坎,神侍一个个杵在了原地,停滞不前。
“傅大人傲气,觉得我此举是侮辱了你了?”白久嘲讽冷哼一笑质问道。
“粗浅妇人,怎会知道什么叫做奇耻大辱!”傅辞铁了心的要发上这一疯,胡乱撒泼脱口大骂,“别忘了你过往就是因为受不起前朝的万众挤兑,忍不下这区区一口气,才会在大婚当日自寻死路!”
“话说的这样竭斯底里,好像当众之中,唯有你忍辱负重折腾得她重新活过来站在这,理应受你摆布折磨,是吗?”鹤容世谈吐一呼一吸之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痛不痒的拆了傅辞的台,双手背后上前几步,走马观花居高临下,意味深长的端详着他。
鹤容世这道光照在傅辞身上不刺目不暖和,神色略带凝重之中颇多是讥笑可怜他,意味深长且沉重,和傅辞相视一笑又说:“那我看你这逼宫也没你所说的任重道远,真的用心良苦怎会讨得这么狼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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