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费苦心是吗?好一个煞费苦心,中州皇城立的规矩阿姐又不是不知道,明知故犯是你们特有的理所当然吗?”鹤容世拍案叫起同面叫板,“到底是我太抬举你们,让你们得了中宫的甜头,心中留念收不回来了是吗?!”
“……主神慎言,我绝无此意,到底是那兰逾矩,上下无序。”那兰被他说得振聋发聩,跪地行了磕头大礼,方才一刻她又被泼灭了心火,无声无息绝了念想,“我有罪,但鞠躬尽瘁到此为止,自已请辞,从今往后再不踏入中宫半步……”
“还请主神保重。”那兰决然淡漠刚说完,抬头却得眼前血溅而出,鹤容世呛得一口血飞流而出,她顿时站起叫喊:“陛下又重伤未愈,又添新伤了是吗?快来人!……”
“来人也没用,贴上几副药也不抵她停手折腾自己。”鹤容世青劲爆起的手苍白阴冷,死压在那兰搀扶自己的手腕上,抬头间爬满阴霾乱发的双眸盯得那兰深渊巨恐动弹不得,“算算时候也该差不多了,扶我起来,麻烦阿姐在宫内周旋,让这动乱越真越好。”
“不会太上皇陛下吗?……”那兰惊诧恍然大悟他的深谋远虑,“你浑身是血,不宜这样冒险,告诉我究竟要干什么,我来去做好吗?就算是阿辞也无碍,我才是他求来的人,他必然会听我的话……”
那兰顿时出口成章,因傅辞做的事太长太久,她发心的惶恐,欲要斩草除根让傅辞回头是岸,可不知不觉间扶着鹤容世走到了床边坐下,翻箱倒柜的寻找药箱。
“砰啪!”药品极小顺袖不经意间翻到碎了一地,那兰低头看着地上奚落戛然而止了一会,伸手要去抓来一点。
“我要以死安所有人的心,阿姐照做就是了。”鹤容世此刻又道,“将门关上,她就在附近的藏书阁,她想必是遇到了人,想走也走不了,不要抓她伤她,给她敲锣打鼓,自然会自己灰溜溜的回来。”
“你说的是真的?”那兰忽有一种感觉驱使她半信半疑,虽真听不懂此刻鹤容世所说的,但她知道必须照做。
鹤容世不言,那兰不再问,行了一礼拜退:“既然如此,主神好生歇息,那兰先行告退了。”
开门一关一合,开吵闭静,世间一往如此,动荡无关,荡然无存,潜移默化间时移世易,天庚大换。
生死一念间,总有人徒留原地,苟活垒墓,死后魂魄相伴身侧,死士不再记得以往,冷漠存如冰,执念前世种种流去。
渡回阳间,承恨而来,并非所爱不够深,只因苍生世道够庞然,缘起缘灭皆有生,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咳……”痛心勃然冲荡而上,白久猛然睁眼,喉咙处是未出血的甜。
“醒了?想吃些什么?”孟挽歌转头走到白久身前,拿出了不少成摊的馒头点心,“这些糕点都是冷食,小时候你最喜欢,见着就拿,不管不顾揣兜里,饿了啃着吃,陛下以往刚见着你的时候就这样,独自一个人大庭广众的走来走去,全然不怕生的四处跑,双手嘴巴总是脏兮兮的。”
“那时阿爹不在的年纪,自然不成模样,不曾记得清楚了。”白久拦腰斩断,她趟在孟挽歌摊好的被褥里,五大三粗的抱全了放进去,神行举动再也正常不过,将她一直当作不过是三岁孩童而已,可她现在的肚子更累赘了,动了动脚足矣有千斤重。
牟足了力气不甘心乐意的抬脚一踢,只能博得一点脚踝见光的程度,白久泄了气的嘟嘴道:“都拿开,我吃不下去。”
“你这脾气是执意要出去,可现在这样子绝对不能。”孟挽歌抚平了被褥给她盖严实了双脚,蚕蛹吐丝为茧的结界困乏在白久身旁周围,严关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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