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瓜熟蒂落了,天底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个个眼巴巴的盯着它到底是个什么上的了台面的孩子,生怕我和鹤容世借此翻身立身,巩固中州地位。”白久索性出言讽刺,抬手打翻了地上的糕点成碎粉末晾了一地,“可是孟大哥,我醒来后待在尚海城的那段时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隐姓埋名的日子过得逍遥快活,无所顾虑可比身在高处好得多。”
“云苏皇室历代身先士卒前仆后继,陛下更是如此任重道远中流砥柱了云苏上千年。”孟挽歌还坐在圆楼围中的座椅案旁翻阅古籍,轻描淡写淡然道出字字泰山压千重,“陛下他历经生死千万遍,却从未言败,虽然他从未明说过一个字,但他的意愿从始至终都和我,乃至沧澜全族心意相通!”
“可我负了云苏国,负了所有人的期望,纵使是我以死平定他鹤容世的朝堂安定,也未能改变他一意孤行。”白久言尽到此,意难平气得提心怒冲头顶掀翻起,撑着双臂坐起,抓着被褥欲掀撕破,低着的头笑着抬起,“孟大哥啊,什么绝尘清然的妖神血亲,云苏的公主以我一生至死为殉,不过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可你要知道,这世上求来的东西,远比不上赢得的安慰踏实些。”
字里行间入心坎刀刀割入,白久恪心极守,终究是在孟挽歌面前松了心弦,心中苦处悔恨暴露无遗。
“久卿,你之前在尚海城的时候,是以白久的名号示人,这我都知道。”孟挽歌也终于肯站起,转身走到她身边来,“你做的都是好事,苏小婷她遇到你之后天天回来,不知道闯了我的学堂多少次,兴高采烈的说起你的事迹,怎么个以一己之力掀翻了悬案的罪魁祸首,从而进一步助力给江忠正的名声上划上一刀。”
“一介枭雄军阀而已,不是他死便是我活,当时我又深信傅辞,入木三分起了必死的心,照做他们给我的指令,这也是我在这里被他们所骗的原因。”白久听到了想听的话,转过头来看向孟挽歌,歇了怒气的从长计议,“孟大哥,我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悬乎的一件小事,就能搬到一个资历高深的将领,牛头不对马嘴,又怎可做到将他关押回了老巢的?”
“傅辞自不量力,威胁不大,只要能从这里出去,他们必然不能在日光之下对你做什么,所以操纵你的心思,便是他一开始的用意所在。”孟挽歌应了她的所求,侃侃而谈起了他在外见着的一切变故,“久卿啊,现在的尚海城成了无主之地的混沌乱世,我被侵入的东瀛人被迫离开,走的时候见着了奇景,像是财阀之女的尸体着了火,所有人都看见她站了起来。”
“重惊鸿她竟然死在了外面?顺着海面飘过去的吗?”白久听得心中好奇,“像这样奇怪的事,当时没人上前想着对付吗?”
“当然没人了。”孟挽歌毫不犹豫,“尚海城虽妖族居多,可没人会法术,发生这样的事束手无策,玄乎其玄,多少是害怕受牵连的。”
“那她现在人活过来了?”白久照此言说揣测着质问,孟挽歌干脆坐在了她跟前,压了压她的被褥紧紧锁死。
“这可是奇观,她都能火烧之后站起来了,哪有不活的道理?”孟挽歌取笑她天真无邪,刮了刮她的鼻子,“像江州虽是国军范畴领地,却也在中州之内,只要有足够的怪力乱神的证据,助力说服中州请令压制,江忠正又能如何?小丫头还什么都不知道,妄想赌气谁也不听的逃走,不想活命了是吗?”
“想活命啊,摸爬滚打都想活,我攀龙附凤,献媚奉承的引了所有人的心,利用得尽断干舍离。”白久又扬起笑脸,红唇轻浮起,媚眼如丝引人心,看向孟挽歌一瞬却被其用意深邃远长的避之门外,她托腮歪嘴斜眼一笑,“孟大哥现在这样子,又哪敢扪心自问没被我所迷惑呢?”
一语双关,孟挽歌之前所作所为用意矛盾得很,但终归是护住了白久,她是不会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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