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容世是救了他,他知道了十几年记了至今,故多少恩怨参杂极深,五味杂陈,或许他们之间,至亲至敌,亦或都是。
“但在我看来,你说这样的硬气话口是心非,并且和之前的时候,更深不得将我扒皮抽筋了。”鹤容世双眸黑晶透亮,无光自明,灼灼打量着白少君,走到了他身侧,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搭了上去,“方才跟你玩闹而已,哪里知道你是个逗都逗不起的,这条尾巴我就放在这了,你自行处置便好,从此以后你上天入地,都与我无关。”
正同中州一般将白少君正式排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你刚刚说什么?”白少君不敢置信的再度质疑,他向来视鹤容世作一大患,从未想过登天恩赐般说放就放,他以为有这一天的时候他该已经是功成名就,扬名立万了的。
“好话不说二遍,桥归桥,路归路,你自由了,就此别过。”鹤容世此时霎然正色,肃然起敬后退转头往外先行一步。
“等等!”白少君心突突的跳,受宠诺惊心中实在好奇,叫住了他。
“怎么了,还有什么疑问吗?”鹤容世应声站住回头歪脸轻笑打趣,“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怕我在外给你布下什么天罗地网,让你以死殉约吗?”
“相差无几,只是突然想起你刚刚所说的什么火种,你仿佛很着急要寻找这个东西是吗?”白少君突然揪住了他的重点,这十几年来他混世道并不是白长的,听说鹤容世也是白听的,心领神会到了他的用意,神情赫然严峻质问道:“那这尾巴的确是我的,我信,但你来时的用意,不是胸襟宽阔的要放我走吧?”
“哦?有长进,继续说说看,我很想听。”鹤容世面色又一骤变阴狠着笑,抽出腰间经羽大风刮过架到了白少君肩上脖子前,“你要不说,这头便是要留下了。”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你和白久夫唱妇随,没一个好东西。”白少君恍然开朗,反倒丝毫不怕,“白藏主曾告诉过我,那条尾巴是我的内丹,当年妖兽增强法力上好的滋补品,尾巴已断,我命已倒,多年过去你却从来没有用过它做什么,我不信你机关算尽会这么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是什么?我一向心慈手软,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善事,这你应该清楚。”鹤容世神色顿时涣散略有慌张,“别好酒不吃吃罚酒,带上这尾巴趁现在滚出中州,随便找一个地方混进去,熬死领头人自立为王不是问题。”
“原来主神不止行事诡谲,还有这样别出心裁的一面,你的这些关心我心领了,但你以为我会真的信你吗?”白少君自得其乐,心想着算中了鹤容世的盘算,“从一开始你就为了让她活过来不顾一切想方设法,定是用了我这条断尾内丹,弦住了她的命!”
“……然后呢?”鹤容世故作镇定瞥开了眼,不足为奇他会发现这道秘密,“那我大可一招百用,你就不怕自己手里的那条尾巴被我栓上了你的命呢?”
“……”白少君听他这么一说,低头看了一眼那条尾巴,它那体貌状态让他不由得想起了白久,她那副油光发亮好吃好喝的模样活得不止是很好,硬朗得比他还要滋润年轻。
“人血馒头的行径,鹤容世你还真是敢做敢为。”白少君一股脑的遵从本能,往下一蹲翻身滚到了尾巴前将其捡起,目不转睛的低头捧起看着,“事到如今,我就当你这样是还我亏欠的,不论是你还是白久这个女人,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大胆,敢擅自闯出地牢,我可认得是你。”他连蹦带跑的一会就到了大门口,传来了狱卒的拦截大喝,“我认得你,别以为能从主神手下侥幸逃出来就算完,中州凡妖族所不容,更何况是从东瀛来的献媚狐妖,要是敢想逃出生天,你大可试一试!”
地牢不免说是个极好的地方,生杀大权必须得过万眼着律法审判才可正大光明的去杀去死,多数避之不及,但白少君见多识广,饱经风霜,之前便是习以为常,现下是为自己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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