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该怎么办,那兰公主已经发现了里头的人不是娘娘了……”侍女瞬间被他绝了念想,呜呼哀哉,“我还不想死啊……公公救救我,我还有几年就能出宫回家了,不能折在宫中啊!”
“吵什么吵,你以为我就不着急吗?!还想着安安稳稳的享几年清福,竟没成想第一次伺候到这样一个主子,眼看着就要断在她手上了!”宦官愈发焦急成疯,时不时回头看一看灯火通明的藏书馆,心头发慌病急乱投医,总觉着里头有人。
“怎么了公公?”另外一个侍女看他盯着藏书馆发呆发愣,以为是吓傻了,“这么晚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再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不,这里头的火光不对……”宦官纵使年过半百,可在中州见多识广阅历颇丰,炼丹术是怎样的阵仗,藏书馆有什么东西,他是摸得清楚的。
“孟先生不是说了他在炼丹吗?虽说没有炼丹炉,他兴许是自用法术纯火炼化物件,我们也管不到的。”侍女有些眼力见的劝了一嘴,“再说了,当时他身后大片火光,该有什么东西不是被他一同烧了,就是早已跑了,娘娘怎可能会在那呢?”
“什么炼丹,你们都听到了里头有火烧的声响了吗?!”宦官这才通了窍,大声质问起来。
“刚刚出来的时候……的确没有,难道公公您是说,孟先生藏了人?”方才喊着自己要满龄出宫的侍女茅塞顿开,“可是……孟先生是客,我们无凭无据怎好跟主神还有那兰公主交代开口?!”
“闭嘴,还杵在这干什么,不要命了是吗?还不赶快趁着现在回去通报!”宦官胆大心一横,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澄清得早撇的干净,这才是对付鹤容世宽宏大量放过一马不至于死的光明大道。
“是……”一共来的三位侍女齐声应下,跑在前头逃窜离开,融进了夜里。
“谢过孟大哥了。”白久站起身,走出了结界。
“我途径尚海城白府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匣子,无人可开,凡人触之即结冰,怪异得很。”想起之前白久再度最问求证,姑且放手一搏跟傅辞坦白说明,“不知道是不是正如你所说的业冰?”
“是吗?描述看来,的确错不了了。”傅辞当即喜出望外,倒也出乎白久意料,之前如此狠心到利用她不择手段达成目的的人,竟会为她高兴,他随即不忘又迫不及待的叮嘱道:“恭喜殿下恢复之日指日可待,如此看来那匣子内锁着的定是您的一半法力丹元,只是……”
“只是我全身法力涣散,油尽灯枯苟延残喘,并没有办法打开它。”白久怅然若失,丝毫没什么欢喜之色,静观远之道:“不知傅辞大人可否知道钥匙在哪?打开了这道法力之后,于您而言百利无一害,民军日后倘若有需要,我必然全力以赴。”
“娘娘所言折煞卑职了。”傅辞得了便宜卖乖,依旧难以掩盖方才一闪而过的隐约尚在的眼冒金星,他到底是一个人而已,遇到得利之事才会由衷高兴,当下又凝重道:“不敢隐瞒娘娘,卑职的确听闻当初主神为锁住业冰,用了一条狐狸断尾为媒介,听说是九尾狐的。”
“而且主神陛下用的是活祭,那九尾狐势必还活着,方术一旦运用起来广泛复杂,卑职推测,那断尾要是钥匙,九尾狐必然才是真正的匣子。”傅辞鬼使神差道出了一席话来,“当真如此,您手里的业冰之前必定是由九尾狐看守,所以只要拿到断尾,将其归还并且协助九尾狐续尾的话……”
“可是平白无故的,九尾狐会为什么那么慷慨,一千年修为的尾巴说断就断呢?”白久听出了端倪,越发玄乎可疑,“难不成……”
“殿下是否还记得,当年妖兽之乱,您出兵前后,主神替您收了个九尾幼狐,可它年纪尚小,又被内丹所累奄奄一息。”傅辞又提前尘过往,“主神为了保他,取下了他一尾,连带这内丹一同取出。”
“关于白少君的事,我一直都记得”白久听闻思索起来,煞有介事得了答案,“谢过傅辞大人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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