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阿姐离开了中州皇城,还身居在他傅辞的府上,她还不能撕破脸来,定要物尽其用,顺道让他自栽跟头才行。
“我意已决,傅大人着手去办就好。”白久心如止水,轻飘飘的一句话,无足轻重,“具体该怎办本宫信得过你,记得本宫之前胎气紊乱,于是素来交往的只有那兰公主前来探望,如今眼下却想不到她快成婚出嫁,不免是对傅大人刻薄了些,还望您不要计较。”
不要计较这四个字都带着轻笑,白久顿时又变得宽宏大量得让人捉摸不透,傅辞全然看尽心里,知晓是有些平分秋色的相互制衡了,拱手起身:“娘娘吩咐,卑职必当照办,只是殿下此次肯随主神回到中州,可是记起了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不知傅大人问的是哪一件?”白久对他这话吸了心,这才正眼看他觉得中听了,想套出一些来。
长久以来她有想过去寻去问,可身边无人会告诉她一字一句,更别提鹤容世,他身为主神竟会有这闲情逸致,千方百计的救回了她,竟然还会回答她当初生前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她身死的吗?
寻常人都不会做的事,他鹤容世更是不傻,于是白久一直在和他表面迂回,相敬如宾。
毕竟上辈子有幸生在皇室,最知帝王薄情,情不久爱不深,从头到尾孤独尽,傍身在测舍命陪君,她白久倘若孑然一身,倒还能和他鹤容世同舟共济一番,结下不浅情谊。
“此次尚海城大会,必然会有九重天后人出席在其中,您与他们之间恩怨纠葛不提也罢,只望您能谨言慎行,不要和他们有所冲突,以免节外生枝。”傅辞语重心长,忽然苦口婆心,愁容满面。
倒是看得白久不以为然,轻蔑以为是他夸大其词,虚张声势,于是她又开口从容笑道:“大人所言不必遮遮掩掩,但说无妨,本宫也不知如今九重天后生生得如何,难得齐聚一堂,必需投其所好才行。”
“娘娘宽厚,想当年您与九重天列众为表臣服主神之心,同上诺亚方舟,我等云苏虽是后来的,但不免还是成了他们的眼中钉。”傅辞又如此说,仅仅三言两语道出了重中之重。
“我阿爹可曾是九重天所出,他们又为何故相煎何太急,合起伙来压制我云苏?”白久当然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追问,对于这样的事傅辞瞒着她也得不到什么要挟的好处筹码,笃定了他一定会说实话。
“卑职那时候重伤昏迷,有幸被主神择中才得重生,醒来时候能知道的只是您的死讯,除此以外都是听说来的。”傅辞愈发的急迫,亦没有不说停下的意思,“因当时主神统一大半地界,功成名就,于是在诺亚方舟之上举行登基,受九重天与我等朝拜,谁成想殿下突然出现,引得九重天借此引出为主神择后一事。”
“你说什么?”白久此般听得如雷贯耳,贯穿俱裂,方才一瞬离魂再回费了长久功夫,似将之前十几年虚度全部填满,她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看向了叶红胥,又看定在了傅辞身上,“择后?九重天不愧是好大的阵仗。”
“正好那时,陛下与王后被雨师赋枪杀所害身陨,国中无主,您孤身一人能承大任,他们见利忘义,见不得您夺了他们此等得权良机,其中花神带头站出来,拿陛下亡故来刺激您无能,就此您崩然离席,自锁在屋中谁也不见。”傅辞眼眶凶红,杀气四溢,纵使当下如何,他当初的确是为她,为云苏有此等变动而深痛自愧不已,愈发咬牙切齿的颤抖起来,“这一别就是七日,主神登基时虽非您不娶,但何止在您看来是奇耻大辱,在卑职眼中亦是深仇大恨。”
的确,云苏国自她阿爹段印染以来,一向来都是安居乐业,以和为贵,不争不抢,要不然以自国的能力,早已开疆扩土,欠下无数孽债,怎会有他九重天叫嚣不服一说?
可鹤容世如此隆恩,亦是过大压死了段久卿,迎着万众皆是九重天神官的指责之下,大婚典礼时从诺亚方舟。
一绝此后再无云苏,去而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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