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白久啼笑皆非,猛喘大气,“难怪自他回来之后,成了主神,每每见他由心深恐,不自觉的退避三舍……现在看来我一直站在这血泊之中,直至今日!”
最后四字她痛彻心扉,热泪盈眶。
“娘娘当心身体,红胥,快扶娘娘回宫!”傅辞被她吓得提心吊胆,招呼起旁边的叶红胥起身扶住跌跌撞撞的白久。
一直以来虽不择手段,但自从白久怀了身孕已久,她肚子里的血脉何其珍贵难得,那是云苏国的希望,中州未来的主人。
想要一雪前耻,眼前的白久必须相安无事,母凭子贵。
“蕊儿姑娘怎么独自一人,是去给善容妃娘娘取什么物件吗?”行宫走道内,唯独她双手成拽,规矩的低头跑似的疾走快行。
自打以婵宫入主之后,蕊儿忙前忙后,少有独自一人的活计,整日里都跟在白久身边寸步不离。
“怎么办……要不要去中宫禀报……可是主神会不会拿我问罪……”蕊儿现下焦急,这些宫人路过同她说话都不曾理睬,自顾自哆哆嗦嗦喃喃自语,“算了,我这小命还是别不自量力的好,还是回以婵宫去等着吧……”
于是她如此决定,抬头看去离以婵宫近在眼前,愈发加快脚步。
“蕊儿姑娘怎么回事?看上去像魔怔了。”不少人不稀罕热脸贴冷屁股的,回头就走,其中一个宦官仔细端详她死里逃生的模样,如此推断道,“也难怪,跟着这样一个主子,日子自然没有盼头,难得能脱身了,哪有不快活的呢?”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蕊儿抬头了,才发现这宫道先前是文武百官,现下又是诸多宦官侍女,只有她快马加鞭的往以婵宫赶去,背道而驰截然相反。
可听到她这样问的,没人回答,一个个自顾自的离开,零零散散的有人提了一嘴,随风吹进了蕊儿耳中:“这旨意到底还是落在了善容妃头上,现下又得忙活一阵,得伺候好她。”
“听说还是主神亲自下跪求来的,真是可怜了这位主子,平生除却在外骇人听闻,没什么正大光明的体面名头。”后话是一阵唏嘘,都为鹤容世感叹可怜可悲。
可怜之人必又可恨之处,他鹤容世注定如此,怨不得别人。
“之后吩咐满宫下去,我离开当日就将传国玉玺端到太庙宫去,期间有什么琐事过问,都必须以太上皇为尊。”诚如此,鹤容世此刻与身旁经羽齐排行,宫道荫蔽晨光金光淅沥,他曾几何时已经好久没能好好端详此景了。
这是他回来之后迄今为止,唯一为白久争取到的头等大事。
集国大会可大可小,但若是做得好,扬眉吐气,她便可借此名正言顺,成为中州的一国之后,成为她腹中即将临盆孩儿的正母!
“主神陛下是真的高兴,竟将这种小事都挂在心上操持。”经羽化形之后从来都是面无神色,他到底只是没有半分人气的剑器灵,能开口附和已算是开山破光了,“善容妃娘娘那边,可需要属下和楚门将军一同……”
“倒也难为你会说这话恭喜我,届时楚门照旧留守以婵宫,你不必离身。”鹤容世倒也宽慰,回了他的问答,“虽是路远,但她必定喜爱,总不会像在这里的时候,整天都是一张脸,阳奉阴违的憋着,怎样都不真诚。”
“主神此行定会不离娘娘左右的。”经羽通了窍,又说出了一句漂亮话。
“看样子你是想做人了?说的话越发中听,回头得正经让你有个官职做做才行。”鹤容世眉开眼笑,不动声色间灵光一闪,“先前朝堂上拖下去的那两人尽快行刑,流放寒苦山地,没有我的口谕不许回来。”
“遵旨,陛下此外还有什么打算?”经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飞猛进,开口强调圆滑得不行。
难得能够出去一趟,白久又是外头来的似鸟般的女子,入宫以后日子长久如斯,她至今未能得宫中人心,宫中于她而言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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