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傅辞顿时严声令色,眯着眼神色不清,满面皆是狐疑,“您可知道当今中州是有多大,甚至比过当年一方寸土的云苏国?!您这口背叛一旦说出口,就是在寻死!”
“不瞒你说,我从未打算活过,所以傅大人,你和我今日商谈并不是蓄谋已久,而是我身不由己,在这已经是待不下去了。”白久谈笑风生,虽笑却不嬉皮笑脸,胸有成竹道,“而今见你竟成了这般出息,竟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是吗?我云苏虽说谈不上地大物博,但也是寸土寸金,古今中外想方设法夺取之人数不胜数。”
“你也是和我一样出身在那片土地,怎么过了些年就没了骨气?张口闭口就是中州,就是他鹤容世的威名了?!”白久上气不接下气,气得急言令色也是出口成章不带停顿,“既然如此,你又如何底气来压我一头,又有何颜面筹码来同我威胁?”
傅辞听此一言不发,无言以对以至震耳欲聋,向后退一步,眨了眨眼难见得出真诚,拱手大拜:“……卑职忘本有罪,还请殿下恕罪。”
“公主?傅团长,你称善容妃娘娘什么?”一直在旁观的叶红胥惊了下巴,憾然磕磕巴巴的问道,“您是在骗我吧?这是善容妃娘娘,公主她已故十几年,怎可能会是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白久当下自是没闲工夫顾及叶红胥什么脸色,擒贼先擒王,制住了傅辞这地头蛇才是眼前急事,她不慌不忙,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意味深长的摸了摸隆起的小腹,“本宫要出去这件事,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必须要让我从这中州皇城全身而退,销声匿迹。”
“纵使娘娘怎样想卑职别有用心,卑职都不能答应这事。”傅辞再三推诿,冷汗淋透滴水挂满了额头,受了极大的惊吓魂不守舍,“望您切勿因一时之气离开中州,如今中州动荡不定,若您此刻离开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一发不可收拾收拾。”
“论起收拾,我如今不过是一介妃嫔女流,你当他会一如既往的事事听我一言吗?”白久抑扬顿挫,心火又破平静沸腾上升,“幸得我见到了阿爹,他给了我机会去行平天下的要事,让我明白自己尚可力所能及,不必屈尊降贵,袖手旁观屈辱终了。”
“什么屈尊降贵?善容妃娘娘您难道不是姓白吗?”叶红胥半分听不得这真相,说服不了自己的心,信不过白久就是段久卿,走上前在他们中间质问,“傅团长您倒是回答我,这到底是怎么……”
“放肆,还不快跪下,敢在殿下面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傅辞急眼不耐烦,乍变脸色甩手拔出腰间长杆枪,直挺挺的打在她屈膝腿后。
“啊……”叶红胥措不及防吃痛双膝砸跪在地,双手撑在了地上惊得白久连往旁边一步。
“……”白久掀了掀袖子,低头看她脸贴地,想去低身搀扶。
“属下叶红胥恭迎已久,参见公主殿下。”到底还是慢了一步,白久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快手快脚,行了大礼道了礼数。
“起来吧。”白久把话吞了回去,收手出口,经过傅辞这一出突如其来,不得已只好就此作罢。
这反倒尴尬至极,道歉不是,训斥也不是,倒低还不如傅辞心眼算盘轱辘多。
白久恍然大悟,难怪之前苏小婷找她去查办江忠正这件事,左右都没见到过傅辞的影子,任由她九死一生,侥幸捡回一条命。
她敢肯定傅辞,并非是因一早认出了跟在她身旁的是鹤容世,大可放心任由她去闯荡。
而是自从这一开始,但凡是出自民军队伍中人,小到苏小婷,大到刘子行,她总能觉着邪乎,不经意间便毛骨悚然,细想下去遍体生寒。
苏小婷之前口口声声让她去百乐门走访,打的哪里是什么大义委任的心,分明是拿她当靶子,一推火坑前后便什么都不会管了。
看得出此心思沉重,深不可测,更何况是傅辞,身为团长更是难以摸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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