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阴阳怪气的,我可不想听,可以闭嘴了。”鹤容世一下就绝了她要说的话,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活动了手脚的来回渡步,“我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的所作所为,和你日日哭丧所求的,全然搭不上边。”
“没错,我是行了恶,见不得白久能如此轻而易举,我不甘心。”重惊鸿呼了口气,什么都不顾的直言不讳,“所以现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就算是死在这,也好比回去生不如死。”
“这才是你来中州要做的事吧?”鹤容世眼底一潭死水,吞了重惊鸿的一切执念失落。
鹤容世站在那别样的看着重惊鸿,她一言不发,他也跟着僵持良久。
“或许吧。”重惊鸿闭上了眼睛,“我自从来到了中州之后,就听过您的不少事。”
“你都听到了些什么?”鹤容世的用意不明,但起码现在不会对她这么快的动手,反倒是一张镌刻沉稳的脸,面相生的眉眼皆山海。
重惊鸿睁开眼,这才看清了鹤容世,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眼前人竟与方才说话进来的,会是同一个人?
一回想,重惊鸿恍然大悟,原来是主神仁慈,特意支开刃衣的。
“民女听说,您早前孤身一人,开疆扩土去往尚海城求学,奋发图强,才有今日辉煌之位。”重惊鸿显然有精神了许多,声音大了些,咬字清楚,其中还有少许激动之情,是在满怀感激,“想必,也是有一个人,如您的母亲一般,对您颇多照料,才会成您如今景象的吧?”
“那又怎样?”鹤容世毫不留情的讥讽嘲弄她,拿起墙上的一把较细长的砍刀反复观看,“世上惨不忍睹的事大多都是相同一样,如是做蛊拣练一个道理,你的作为造就你如今的因果,这本就怨不得别人,既然你做不到沉住气,做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怎样都是怨不得别人,或是心存侥幸的祈求垂怜的。”
“……您说的我都明白。”重惊鸿低头认错,极力的掩盖,也还是遮不住她的垂头丧气大失所望,彻底无声无息的死了心,“我已经无颜面对过往的父兄,就请您动手,给我一个了结吧。”
鹤容世本就对杀人没什么兴趣,想来自己行事成了个习惯,传出去的名声大噪的也不太好听。
方才自己是左思右想,想到了白久现下在外受苦,一路颠簸,本就心神不宁,神志不清,重惊鸿若是此刻处决,见了血光,免不了会提到她的名号。
白久本就心绪不稳,忐忑不安,能够跟他回来,路上就已经起了不下三次的出尔反尔的变扭,她的心意怎样想,鹤容世早就摸透其中用意。
“我劝你,别在我面前装作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鹤容世平定了心中的摇摆不定,握起砍刀,抬手掠出了自己这身厚重华贵的披风革履长袍之身,单手高举。
手起刀落之前,他开口留下几字短语:“记得瞑目。”
“唰!”刀快落擦风鸣,“噗!——哐当!”
“我来中州这些日子,真心觉得这是个好地方。”路边的面条摊子中坐,林竹拿着筷子边说着好话不停的搅动,“如果是换作我们老家,得是天天有人被拉到场子上批斗的。”
“你再这样,面都得糊了,赶紧吃。”苏小婷一口气已经吃下了两碗,“你能够既来之,则安之,这很好,但算是中州乡下,当然不需要顾忌你的身份会不会被暴露,真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带上你,简直没什么用。”
“我作为老百姓,你们民军难道不用负责吗?”林竹低声不紧不慢,挑起了苏小婷的劲头,这才开始夹面条吃,“我可是你们所有人的后路。”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的话,在这是活不长久的。”苏小婷压了压她的傲气,生怕她会做出什么麻烦来,盯着林竹看,吃面倒是挺快,自顾自的先行站了起来,“好了,赶快走吧,这几天给你做的那些功课都记住了吗?”
“滚瓜烂熟了。”林竹刚放下大面碗,被苏小婷拉起跑路,“喂!我刚刚吃完呢!让我休息一会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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