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娘娘周身都是母仪天下之光华,定是此前以死庇佑过苍生百姓才能有的。”楚门低着眼睑,不敢再看,“虽说主神带您回宫,是看在子嗣,但是您可有听过一个人,她曾经也如您一样,长久而去了。”
“是听过。”白久提及此,低下头不能自已,面是心如止水面,眼中早已波涛万千,覆水难收,“将军提她,我自知不如,故请您放心,成婚之后,安分守己,诞下子嗣,乃为我毕生使命,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还望您保重自身,在宫中长存。”楚门接了她的话,白久震然无言,“主神清廉,秉公持正,分清明理,还望您事事切勿效仿前人,静默无声,才为宫中长存之道。”
“将军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白久点了点头,“也请您此刻永远记着,我叫白久。”
“末将遵命。”楚门拱手下跪,再站起,“若别无他事,末将就在外候着,娘娘随时传唤就好。”
“谢过楚门将军了。”白久把头更低了些,琳琅流苏面帘遮掩,化作一声长叹,消逝于无人之间。
楚门眼前那瞬所见,一如当年此情此景,诺亚方舟之上,成婚前夜凌晨之时,段久卿跑来寻他,跪下就是一句:“我求将军一事,可解苍生安定,定局势,您可否助我一臂之力?给我阿爹,给段氏,云苏一个交代。”
楚门看着她双眼哭红,于是怎样都答应了她这技穷之法,直至她跳海一瞬,才是明白了,她活或死,云苏从未破灭。
他此后心头总悬着一道命,方才才得解。
白久抱着肚子,累得腰身前卧也不敢,后靠,头饰贵重,顿时酸痛难忍得很。
“蕊……”她刚想叫人,窗外却跳进了一抹军绿惊了个浑然不知痛。
“久卿,你忍一下,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雨师赋已经冲到了她跟前,将她抱起。
“你放开我!来人……”白久不顾剧烈的腹痛,挣扎叫喊,被他死死捂住,“唔,唔!”
“你到现在,还想着留在这,嫁给他吗?”雨师赋将她禁锢在怀中,在她耳边狠利说话,“他明知道你身孕难过,竟人然还让你戴得这么重的服饰,这样一天下来,他指不定晚上还会对你做出什么!”
“唔!”白久完全不听,大呼喊一声,掰开他的手用力一咬!
“啊!”雨师赋小声吃痛惊呼,放开了双手捂住手上的伤口。
“唰!——砰!”不知是从何而来的一把斧头,旁敲侧击的给了雨师赋后脑勺一击,倒地不起。
“你是谁?”白久边是质问着看去,所见来人翻窗而入,身着衬衫男装,马尾束发,心头之紧也就逐渐舒展了。
“白姑娘,是我啊!你不记得了吗?”温渔放声说话,故意往外了喊,“我是温渔!听说是你大喜的日子,特地赶回来看看你!”
在外的楚门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彻底没了什么动静。
“你怎么来了?我瞧你这样子,不像是正大光明的,趁现在没人,赶快走吧。”白久捂着肚子,靠在一旁墙边,连坐下都吃力得不行。
“公主。”哪知道温渔上前来,开口便这样唤她,“你放心,尚海城和中州的渡口,我永远都在。”
“原来……你还记得。”白久陡然抽泣,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当初,就不该跳下去……要不然怎会让尚海城和中州,这样的一成不变,变本加厉……”
“这些事都不关于你,我都看见了,是那些所谓的神,都是他们添油加醋,把你活活逼死的!”温渔逐渐冲破方才的沉稳平静,大声争论嘶吼,“所以现在,你还要小心些,江柔茵他们方才就在外面,趁着他不在,想着让雨师赋把你抓走,好加害与你!”
“现在已经没事了,刚刚我往外大喊一声,他们都被我赶走了。”她愈发激动,上气不接下气,握了握她的手,扶着她坐了回去,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公主,我得走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为了我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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